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只睡大魔王 > 第65章

第65章

宣对她的误解,温言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明明就不是为了宫泽。 就算当时很喜欢宫泽,但他不告而别的抛弃她,她再怎么没有自尊,也不会因为一个抛弃自己的人而怎样。 她就是想要自由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眼圈发红的盯着宫泽,见他根本不可理喻,自己说什么他都要和宫宣牵扯上,温言不想跟他讲道理了。 因为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宫宣他就是故意在找茬,他就是不想遵守他自己所说的诺言。 于是,又气又委屈的盯着宫宣看了好一会儿,温言气冲冲的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不用你成全,我也不用跟你闹,我想和谁在一起,我就和谁在一起。” 他总要冤枉她,总要胡思乱想的,那就让他冤枉个够,让他胡思乱想一个够吧。 她不说,不解释了。 说罢,也不等宫宣那边再回她,温言转过身就朝客厅走去了。 片刻。 宫宣听见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温言走了,就这样离开南湾了。 不管宫宣同不同意,反正她已经把话说清楚,在她这里,她已经和宫宣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工作的事情,她也不去申请辞职,不等批审批。 从明天起,她就不去公司上班。 宫宣要是使坏她找新工作,那她就不找工作了,反正他送了她那么多的礼物,她换成钱也够活几辈子。 他如果要逼她,连活都不让她好好活的话,那她大不了不活。 一条命的事情而已,再说早死晚死都要死的。 刚刚和宫宣吵完架,温言的想法很极端,而且想的全部都是坏的,都是宫宣怎么对付她。 只是,凭她那点脑容量,她根本想象不到宫宣真要对付她的手段,毕竟经历的太少。 她觉得一死可以了之,宫宣又怎会让她死。 然而,这些都是温言生气时的想象罢了,宫宣就没想对她怎样。 两眼猩红,气乎乎的按着电梯按钮,电梯门开了,温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个破地方,她以后再也不来。 以后再也不陪宫宣睡觉。 —— 与此同时,卧室里面。 宫宣听着外面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脸色瞬间阴沉的不能看。 之后,转身拿起刚刚扔回去的香烟和打火机,从里面拿出一根香烟就给自己点燃。 妈的,没良心的小浑蛋,自己掏心掏肺的讨好她,从来都没这样对过谁,可她倒好,说不让她碰就不让她碰,说走就走,说甩门就甩门。 眼下,宫宣觉得自己这两年对她的好都喂了狗。 狠狠抽了两口烟,宫宣的两眼也通红。 被温言刚才那几句气红的,想到她说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不要他成全,宫宣心里就一阵堵得慌。 烟也比刚和抽得凶。 没良心的狗东西。 —— 楼下。 温言下了电梯,离开住宅大楼的时候,想到自己刚刚和宫宣的争吵,想到宫宣对她的误会。 她也委屈。 前脚刚迈出大楼,她抬手便擦了一把眼睛,心里极不是滋味。 宫宣太欺负人了。 他们叔侄俩都不是好东西,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认识他们两个。 心里越是委屈,温言就越不想服输,越不想哭。 那股劲全都憋在自己的心里,憋得她浑身难受,胸口发闷,她也不哭。 即便宫宣不在旁边。 憋着那股劲,温言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几声车辆喇叭声。 温言下意识往旁边让开,把路给对方腾出来时,只见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跟前。 下一秒,车窗被打开,宫宣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宫宣追出来,温言没有想到。 同时,刚刚的那份委屈更重了,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圈就把脸别开。 她不想搭理宫宣,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而且刚才在楼上,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温言别过脸不看他,宫宣好气又无奈。 最后,轻轻吐了一口气,看着她说:“上车。” 对于温言,宫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着宫宣的这声上车,温言把头扭的更厉害,更加不去看他,也不上车。 宫宣见状,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绕过车头来到她跟前,看她红着眼睛不说话,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抬手抚了一下她的脸,他说:“祖宗,你是我的亲祖宗。” 尽管自己心情很不好,很介意她刚才那番话,宫宣还是选择低头来哄她。 宫宣的一句祖宗,温言的情绪瞬间没有绷住,眼泪哗的一下,直往下落。 温言一哭,宫宣心疼了。 两手捧着她的脸,擦着她的眼泪说:“小姑奶奶,我没拿你怎么着,我刚刚也没说几句话啊!也没有强迫你啊!” 不等温言开口说话,宫宣又说:“再说了,刚才吵得那几句,我那话还能比你的话重?我想着你那话,我都想哭了。” 本来是没想哭的,可是看到宫宣追过来,温言就绷不住情绪的。 听宫宣说他想哭,温言一下没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 笑过之后,她又接着哭,接着生气,接着别过脸不看宫宣。 温言这一闹腾,宫宣完全没有脾气,帮她擦着眼泪说:“你这一下哭一下笑的,我是彻底拿你没辙,你个狗东西就会折腾我。” 又说:“好好好,我跟道歉,道歉最后那两句话说重了,我不该威胁你。” 这歉,宫宣是道得心不甘情不愿意,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觉得温言的情绪多多少少就是被宫泽回来影响。 只是这小姑奶奶在闹脾气,他得先哄。 等哄好了,再好好教育,好好跟她讲道理。 温言不吃硬的,宫宣是知道的,所以很聪明的不跟她硬碰硬。 她情绪不好,她心里有委屈,他就先哄着。 毕竟这会儿,他也没拿到她和宫泽的任何证据,他俩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自己这个时候要是跟她闹,那就是把她往宫泽怀里推,他肯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宫宣的道歉,温言更委屈之际,心里也难过了。 她不想和宫宣吵,不想和他闹翻脸,只是想好好沟通,好好解决问题的。 可是很多时候,他们的情绪都大过理智,或者没在一个平行点上,就导致不欢而散。 自己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温言委屈的说:“我就知道你要冤枉我,要曲解我的意思,可这事当初是你自己说的,说要我陪你演到他回来就行。” “现在人都回来这么久了,可你还是耗着我,我心里能好想吗?我爸妈这段时间都开始怀疑我了,我能不着急吗?” 说到这里,温言又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大不了我跟你保证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不见他,保证绝对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不会让你的面子难堪。” “再说我说分开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回来,我早就跟你提过这事,而且我们分开是迟早的事情,你心里很清楚的。” “我都已经陪了你两年,现在好聚好散不可以吗?” 怕自己这番话还是不能说服宫宣,温言又说:“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是因为和他打了架,你觉得我情绪有影响是因为他,可根本就不是,我就是怕和你们的事情被揭开,我怕尴尬,所以我才心神不宁。” “我也跟你说过,我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不可能和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 “所以宫宣,我们算了吧。” 说散伙的话,温言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说麻了,宫宣却跟没有心,没有耳朵似的,根本就听不见似的。 看温言把他心里最在意的那点事情都解释了,宫宣轻轻吐了一口气说:“温言,你给我一点时间,你让我考虑一下。” 宫宣还说要时间,还说要考虑,温言一下就激动了。 她说:“你又在拖延时间,又在找借口了。” 温言这么说话,宫宣不高兴了,脸色明显的变了。 拧着眉,他眼神凌厉的说:“温言,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你就那么想得开,说散就散,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 温言每次迫不及待要分手的时候,宫宣心里就隐隐作痛,莫名的难受。 他很不喜欢看她这样子。 宫宣的询问,一时半会,温言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怎么都想不到,吵来吵去,宫宣居然会以这句话来反驳她。 仰头看着宫宣,温言想告诉他,自己没有舍不得,自己就想恢复平静的生活。 但是,看着宫宣伤感的眼神,温言话到嘴边,说不出去了。 四目相望,宫宣见温言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和态度不好,她又委屈了。 于是又抚了抚她的脸,温柔的哄她:“又给我吓到了?我不好,我不该大小声,不该不高兴。” 宫宣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再三的跟她认错,一时之间,温言都出现了错觉。 是不是她脾气太不好,是不是她在欺负宫宣? 他好像确实没有说重话,但又一直在跟她道歉。 看了宫宣的眼睛一会儿,温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便别过脑袋不看他。 面对不了的事情,她就不想去面对。 温言眼神的闪躲,宫宣捏着她的下巴,就让她看向了自己。 温言见状,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宫宣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温言眉心微微一拧,但她这次没有推开宫宣,而是任他亲吻自己。 情到深处时,她两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一阵热吻过后,宫宣见她总算缓过神,他也松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帮她打开副驾车门,宫宣护着她的头就让她坐上车了。 随即,他自己也绕过车头上车了。 没有马上启动车辆,宫宣还想和温言聊一下,但是后面传来其他车喇叭催促的声音,温言便提醒说:“先出去吧!你还没说完的话就找个好停车的地方说吧。” 宫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住温言的手。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附近公园的停车场。 公园里的没有什么人,停车场在一片大树下面,怪冷清的,旁边也没有什么车辆,灰暗的一片。 连不远处路上的大灯,灯光也没有那么亮。 看了一眼车窗外,明明十点钟不到,温言感觉却像半夜两三点。 她收回眼神的时候,宫宣把她的手握住了。 这时,温言抬起头就看向了他。 宫宣说:“刚刚在南湾,亲你一下,碰你一下,你都不乐意,都要拒绝我,你让我怎么想?” 宫宣轻声细语的询问,温言被他问的无言以对。 盯着宫宣看了一会儿,她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是害怕,害怕自己和你的事情被发现,害怕被推到风口浪尖处。” 温言的解释,宫宣好笑的笑了一下说:“男未婚,女未嫁,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 “我又不是只跟你好,我之前还跟......” 温言话还没有说完,宫宣说:“那是你魅力大,换成其他人,还没有这个本事。” 宫宣的解释,温言没忍住,一下又被他说笑了。 她发现,她和宫宣在一起,总是能被他带偏,他不仅会给他自己脸上贴金,也会给别人脸上贴金。 温言好看的笑,宫宣看得陶醉。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温言,不要拒绝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拒绝我。” 刚才被她推开,被她拒绝的滋味,宫宣不愿意体验第二次。 总而言之,挺让人恼火的。 就这样看着宫宣,看他一脸认真的在等自己的回答,温言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嗯。” 温言答应了这事,宫宣一下就笑了。 随后,右手按着她的后脖子,就把她拉到了他跟前,吻上了她的唇。 几番缠绵的热吻,宫宣便熟练的解温言的衣服。 温言条件反射就抓他的手:“宫宣,你要做什么?”怕他误会,又解释:“我不是要拒绝,只不过这里是停车场,是在外面。” 宫宣拿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附近没车,再说有人也看不到里面。” 吓得往后躲了一下,温言摇了摇头:“不......” 结果行字还没有说出口,宫宣就把她抱过去,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紧接着,就褪开温言的衣裤。 “宫宣。”摒气敛息,温言喊了他一声,白皙的脸和耳朵通红。 之后,两人在前面闹腾了一阵子,宫宣觉得不够来劲,又拉着温言去后座位,后座位的空间大,他可以变换很多姿势,让温言趴着,或者撑起腿都很方便。 “宫宣,我不行了。” “宫宣。” “宫宣,我烦你了。” 后来,直到温言要哭,宫宣这才狠狠来了一阵子,然后释放着就出来了。 浑身无力的趴在后座上,温言抬眸看了宫宣一眼,喘着气说:“你真烦,你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刚刚还吵了一架,还以为他没有那个心情,结果人家心情好得很,比平时更来劲。 宫宣见状,抚着她的脸和头发说:“小姑奶奶,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床头打架床尾和,两口子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况且你这么招人喜欢。” 温言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想,她们又不是两口子。 宫宣整理好自己,把车窗打开透气时,见温言还一身懒劲趴在座位上不动,他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揉捏着她说:“我家言言真好看,哪哪都好看,又好吃。” 宫宣嘴里没个正经,温言抬手便捏住他的嘴巴:“你还是别说话吧。” 要不然,等下又要来了。 温言脸红害羞,宫宣抱着她,就咬着她的耳朵窃窃私语了几句。 温言脸更红了,转身看着他:“宫宣,你讨不讨厌。” 宫宣却调戏的说:“我再给你来一回。” “不要。”尽管说了不要,但宫宣最后还是把她放倒在椅子上,又亲吻了她一番,让她舒服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的帮把她衣服整好。 嘴里还说:“温言,可不是人人都能这么默契,能让你这么舒服的。” 宫宣的嘚瑟,温言口无遮拦的回了他一句:“也就这个时候,才觉得跟你在一起有点好处。” 话刚说完,温言自己就后悔了。 嘴太快,没考虑好就说出来了。 温言脸一红,宫宣乐了,抱着她又是一阵亲,一阵摸,直到温言她妈来电话,他这才把她放开,然后牵着她下了车,回到驾驶室前面去。 片刻,车子停在温言家的楼下,时间已经不早。 温言下车的时候,宫宣也下车了。 看宫宣吃饱喝足,眼里在放光,温言说:“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温言要走,宫宣伸手把她拉住。 温言见状,抬头看向他:“怎么啦?” 捏了捏她的手,宫宣说:“温言,以后别总说散伙,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宫泽回来了,自己又给过她承诺,宫宣还是想把条件重新谈谈。 虽然还是没有想过结婚,但他仍然不想放温言走。 看着宫宣,温言正要开口时,宫宣先开口了。 他说:“温言,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向人低过头。” 宫宣这么一说,温言自然是不好拒绝。 两人手拉着手,温言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而后说:“那你不能让我为难,不能故意让我出糗,也不能耽误我太长时间,不然我爸妈那边我应付不过来。” 温言的妥协,宫宣说:“好,我都答应你,我们就当他没有回来,我们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我们不管他。” 宫宣这话很打太极,他压根就没有回答温言所说的太长时间。 听着宫宣的承诺,温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清楚是哪里不对,便只好冲他点了点:“好,那先这样说吧。”又说:“我回去了。” 说完,温言想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开时,宫宣一下又把她拉过来了。 不轻不重的撞在宫宣的怀里,温言抬起头,正准备问他还有什么事情时,宫宣俯身就吻上她的唇。 宫宣细腻的吻,温言两手紧抓着他的手,缓缓把眼睛闭上了。 两人亲吻了好久好久,直到嘴唇都麻了,温言这才从宫宣怀里退出来:“我回去了,你别再拽我回来了。” 宫宣每次送她回来,两人似乎都要这样依依不舍一阵了。 这时,宫宣才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嗯,回去吧。” 温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便上楼了。 楼下,宫宣目送她离开。 不远处,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里,宫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早已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两手也轻轻捏成拳头在发抖。 宫宣车子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他和温言似乎真的在谈恋爱,他们的关系似乎很要好,他以前都没有那样吻过温言,没有吻得那么深。 眼神落寞的盯着温言家楼下看了好久好久,看宫宣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宫泽难过的问:“黄秘书,阿宣是不是假戏真做了,言言是不是喜欢他了?” 驾驶座位上,女人转脸看着宫泽,看他很难过,她说:“小宫总没有这么长情的,温小姐多半是被迫答应了小宫总什么。” “小宫总可能就是故意气宫总你,毕竟他的动机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尽管秘书解释的很合情合理,几乎也都解释对了,宫泽却还是一筹莫展,还是无法释怀。 宫宣和温言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演戏。 还是说,他们的演技真的已经炉火纯青,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温言家楼下那边,直到温言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好一会儿,宫宣才转过身回到车上。 坐进驾驶室的时候,宫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就往后视镜看了过去。 尽管宫泽的车子停的很隐蔽,但他还是看到了。 呵,这么晚还等,看来他对温言依然上心,而且刚才要不是他在的话,估计他就过来找温言了。 看着后视镜,宫宣心想,他得把温言看紧,不能给他半点机会可乘。 透过后视镜盯着宫泽的车子看了半晌,宫宣收回眼神,然启动车辆就离开了。 只是,想起宫泽当年是因为突然病发昏迷才被安排去国外治疗,他心里还是不安,所以更加不想让他和温言碰上。 温言心软,她如果知道宫泽当年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告而别,她不会怪宫泽,会原谅他。 至于他靠近温言,那是宫泽渡过危险期之后的事情了。 正是因为宫泽的离开有原因,所以宫宣才把温言看得紧,生怕她和宫泽旧情复燃。 后来的几天,宫宣也是这样守着温言,早上还来温言家小区门口接她去公司,两人这阵势,比人家正儿八经谈恋爱还要亲密,还要付出的多。 这天晚上,温言在南湾陪完宫宣被他送回来的时候。 宫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着她的手,突然说:“温言,你等下回去收拾一下,明天陪我一起去出差。” 明天的出差非去不可,宫宣又舍不得温言,只好提出让她陪自己去。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想都没想,直接说:“我陪你一起出去出差,这算什么事啊?我不去。” 什么名?什么分啊? 本来就害怕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宫宣还提出这要求,他不用开口都应该知道,她肯定是不会去的。 温言的拒绝,宫宣说:“除了杜秘书和几个高管陪同,没有其他人。” 这次出差要一个星期,宫宣这段时间天天见温言,已经是一种习惯,一天不见都想得厉害。 温言眉心一拧:“宫宣,你别为难我了,我跟你保证,你出差的这段日子,我下班就回家,我哪都不去,谁也不见,除了江媛以外。” 宫宣那点小心思,他就算没有说出来,温言也一清二楚。 他是怕他出差的这段时间,她和宫泽纠缠在一起。 太不信任她了,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看温言做了这个的保证,宫宣不禁笑了一下。 其实,也不全然是为了宫泽,他也想天天见到她。 于是握紧她的手,一笑的说:“想什么呢?就是习惯了这样和你在一起。” 扭头看着宫宣,温言似信非信,也不愿意相信这话。 要不然他所言如实,那他们得什么时候才能撇清关系? 看着宫宣,温言没有说话。 宫宣淡然一笑,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片刻。 车子快到温言家小区的时候,温言提醒:“今天时间早,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来,怕会碰到我爸妈。” 温言的躲躲藏藏,宫宣是不高兴的。 只不过,他给不了温言任何承诺,也没有想过太远的以后,所以还是在温言所指的路口把车停下来了。 把车熄火停靠在路边,宫宣转身就看向温言说:“搞得跟偷情一样。” 温言解开安全带,不以为然的说:“本来就是在偷情啊。” 她和宫宣不是偷情,还能是什么啊? 温言的话音刚落下,宫宣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一阵热吻之后,才不舍的将她放开。 温言擦了一把嘴巴下车,宫宣也跟着一起下车了。 温言怕被熟人看到,所以下了车之后,没跟宫宣过多亲密,很快就走了。 果不其然,刚到小区门口就碰到她爸妈散步回来。 老两口见温言今天回得早,一脸笑的夸了她两句,一三家口便其乐融融的回家了。 不远处,宫宣没有上车,一直在目送温言。 看温言很欢快的和她父母一起回家,看她脸上轻松欢快的笑意,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宫宣突然想起杜秘书说的话,说温言和他以前交过的女朋友都不一样。 是的,温言很平凡,温言很普通,温言也很有原则,很可爱。 正因为是这样的温言,宫宣就越发舍不得放手。 看着小区门口,直到三家三口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宫宣才上车回家。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就起床坐飞机去出差了。 上机前还给温言发微信,说他已经上飞机,等落地了再联系他。 温言很久才回了一个‘好’字。 两人的这段感情里,温言偶尔虽然会有感动,但她比宫宣清醒,她没有宫宣那么投入。 在公司忙了一天,温言像平时一样下班,准备去坐地铁的时候,旁边忽然又停了一黑色的轿车。 温言一惊的停下步子,以为宫宣没走。 这时,车窗被打开,宫泽出现在了她眼前:“言言。” 温言先是一惊,继而变了脸色。 她答应过宫宣的,她不会见宫泽的。 结果宫宣才刚走,宫泽就找过来了。 来到温言跟前,他轻声说:“言言,我们谈谈吧!” 温言仰头看着宫泽,小结巴的撒谎说:“我家里有事,我得回去。” “言言,我不让你为难,只是一些话想跟你说清楚。” 宫泽话音落下,司机很有眼力劲把后座车门打开了。 温言看了一眼旁边,见宫泽的司机在,黄秘书也在,温言便上车了。 有外人在,她得给宫泽几分面子。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在公司门口久留,不想被人撞见。 再说宫泽不像宫宣,他做事有分寸,他说不让她为难,就一定不会让她为难。 宫泽在温言之后上车坐在她旁边,司机把车门给两人关上,小跑绕过车头就坐进驾驶室了。 温言上了车,黄秘书坐在副驾驶座上,扭过头,一脸笑的和温言打招呼:“温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言客气的回她。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菜坊的露天停车场。 黄秘书带着宫泽和温言到了提前预定好的包房,她便离开了。 两年不见,宫泽会有很多话要对温言说。 安静优雅的包房,飘浮着淡淡的檀香,温言看着近在眼前的宫泽,脑子里却浮现宫宣的身影,总会想起他的笑,他对自己的信任。 “言言,坐。”宫泽替温言拉开椅子。 宫泽帮忙拉开椅子,温言便在餐桌跟前坐下去了。 温言没有像上次那样客气的喊宫总,宫泽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包房是小雅间,温言看着在她对面坐下来的宫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明明可以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明明可以冲他发一下火,然后告诉他,他突然消失后的那段日子,她过得很不好,差点儿抑郁。 眼下,却又觉得没有意义。 她认识宫泽,和宫泽谈过恋爱,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而且她现在虽说不上是正经恋爱,但也和宫宣在一起了。 温言沉默不语,服务员开始在上菜。 服务员上完菜离开之后,宫泽给温言夹菜:“这些都是言言你爱吃的口味。” 看着宫泽放在自己碗里的菜,温言的第一反应是,宫宣如果道她和宫泽在一起吃饭,他应该会爆炸吧。 “谢谢。”回过神,温言客气的道谢。 温言的客气,宫泽的神色微微失落。 两年不见,他们终究还是生分,她对他不像对阿宣那样轻松自在。 黯然地盯着温言看了好一会儿,宫泽说:“言言,当年不辞而别,很抱歉。”又说:“还跟你隐瞒了我的身份,也很抱歉。” “言言,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只是怕被你拒绝。” 今天约温言见面,宫泽主要是为了这两件事情。 两手端拿着碗筷,温言抬眸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宫宣,她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温言的轻描淡写,宫泽越发伤感。 因为温言把和他的过去都放下了,把他也放下了。 就这样看了温言半晌,见温言一声不响的往嘴里扒白米饭,宫泽又给她饭碗里夹菜:“言言,你吃点菜。” “好。”温言急促的点头答应。 再次相见,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宫泽,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老板宫泽。 温言的话少和生疏,宫泽心里一阵阵揪得疼。 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自己身体能够好一点,这样一来,他就不会突然病发离开她,也不用对她隐瞒太多。 宫泽难过的眼神,温言提醒:“宫泽,你也吃饭吧!” 宫泽带她来吃饭,温言便一本正经的吃饭。 只不过,她的一声宫泽,宫泽刚刚还很低落的心情,瞬间变好,连忙端拿起碗筷。 只是,并没有心思吃饭,眼神时而落在温言的身上。 直到两人快吃完饭的时候,宫泽突然看向温言问:“言言,你喜欢阿宣吗?” 那天晚上,他看见她和宫宣在一起很自然,甚至都没有他们两前年在一起时那样拘束。 所以,他想问问温言是不是喜欢宫宣了。 如果她喜欢阿宣,那他便什么不管,他也不再去找阿宣。 宫泽的问话,温言端拿着碗筷的动作顿住,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样回他才好。 于是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说:“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宫泽问这话,温言大概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他如果轻举妄动,那他就太不了解他侄儿。 他越是插手,事情只会越麻烦。 温言说她自己会处理好,宫泽便这样看着她。 看来,她和宫宣之间确实有恩怨,只是不愿意他插手进来。 四目相望,温言放下碗筷:“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温言说要回去,宫宣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送你。” 温言见状,说:“我朋友正好在这附近,我和她一起回去。”又说:“是江媛,你知道她的。” 宫宣刚带她过来的时候,江媛问她在哪,想约她吃饭,温言给她发了地址,说宫泽找她。 江媛一想她现在和宫宣在一起,所以直接说 宫泽离开后的那段日子,别人不知道温言是怎么过来的,江媛却看在眼里。 她对宫泽有意见,她不希望温言和宫泽再扯上关系。 虽说宫宣那人比较浑,但她偏偏更加看好宫宣。 所以刚刚已经到了吃饭的地方。 温言说江媛在附近,宫泽眼色一淡,说:“那我送你出去。” “嗯。”温言应了一声,两人便一块儿出去了。 果不其然,两人才刚刚到院子里的时候,江媛就从旁边窜出来,清脆的喊了声:“言言。” “媛。” 看宫泽陪温言一起出来的,江媛打量了他一下,大喇喇的打招呼:“宫总。” 她这声宫总,叫的意味深长。 宫泽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回应,温言见状,转身和宫泽打了招呼,然后就和江媛一块儿先走了。 目送温言离开,宫泽眼里都是伤感,还有愧疚。 江媛则是拉着温言,小声说:“这叔侄俩真好玩,闲着没事干吧。” “等下再说。” 两人刚刚走出院门口的时候,黄秘书突然从前面出来,看着温言,温和的说:“温小姐,我们能谈谈吗?” 温言的步子停住,江媛的步子也跟着停住。 看了温言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江媛说:“言言,我去车上等你。” 说罢,她就先去车上了。 餐厅外面的风景很好,马路两边种满了香樟和鲜花,路上的车很少,所以环境很惬意。 不远处,太阳已经落了一大半山,把整个地面照得很温馨。 江媛走了,黄秘书和温言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右侧山边的栀子花开了。 很香。 这时,黄秘书淡淡地开口,她说:“温小姐,其实宫总当年的不告而别是迫不得已。” 温言没有说话,但是黄秘书来替宫泽解释,温言并不意外。 温言不做声,黄秘书接着说:“老夫人生宫总的时候年龄有点大,所以宫总的体质不是太好,有先天性心脏病。” “宫总心里一直都挺介意这事的,也没有打算过结婚生孩子,直到遇见温小姐,无法控制住这份感情,所以就靠近温小姐你了。” “宫总两年前离开是因为突然病发,一直都是昏迷状态,一直都在进行急救,国内的医院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宫总被送去了国外。” “后来命是救过来了,但宫总很内疚对你隐瞒了那么多,连身体健康都隐瞒了。” “当他想要联系你,想跟你解释的时候,你已经和小宫总在一起,那段时间宫总的心情非常不好,身体恢复的也非常好。” “直到前不久才得到医生的批准可以回国。” “宫总回来之后才查清楚你和小宫总在一起,是因为小宫总给你灌了酒,你是被迫的。” “也是因为查清了这件事情,宫总那天才会在小宫总办公室跟他动手。” 黄秘书说到这里的时候,温言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 宫泽身体不好,他离开是因为生病。 他并不是故意不理她,故意不告而别。 宫宣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但他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一时之间,温言的眼圈红了,没有想到背后有这么多的事情。 吞了口唾沫,温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从而又在反省,她刚刚对宫泽是不是太刻薄。 可她不那样客客气气又能怎样? 红着眼圈,温言好几次想说点什么,却几次开不了口。 黄秘书见状,一笑的说:“温小姐,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不是想给你心理压力,不是想让你为难,我只是希望你别恨宫总,因为宫总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他不是想伤害你,而是因为太喜欢你。” “在你的跟前,他又因为没有一副好的身体而自卑。” 喜欢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卑,宫泽以前听过这句话,但从来不能理解,直到遇见温言。 黄秘书的解释,温言说:“我没有怪他,我早就不怪他了。”又问:“他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本来是有点怪他的,怪他把宫宣招惹过来。 但听了黄秘书的解释,温言什么都怪不起来了,觉得自己的失恋,和宫泽的命,和他健康相比又算什么。 温言的问话,黄秘书说:“现在已经好很多,只是跟健康人比起来,当然还是差了一点。” 黄秘书说完,温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跟黄秘书说:“黄秘书,那你多劝一下宫泽吧,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没有怪他的,让他把以后的日子往前看,也别太生宫宣的气,宫宣就是那样的人。”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至于我和宫宣,你让他不用担心,我会自己解决的。”又补充:“宫宣他对我挺好的,我能拿他有办法。” 宫泽身体不好,温言就更不希望他们两斗,更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斗。 温言的通情达理,黄秘书笑着说:“温小姐,我就知道宫总不会看错人的,我会好好劝宫总的,你如果有难处,直接来找宫总和我都可以的。” “嗯。” 之后,又和黄秘书聊了几句,温言就去找江媛了。 目送温言和江媛离开,黄秘书轻轻呼了一口气,心想,要是没有宫宣掺和一脚该多好,也许宫泽和温言还能够有机会。 现在的话,温言不管跟他们叔侄谁,宫家那边都会有难度。 宫宣也真够狠,他这一脚插进来,是完全断了宫泽的后路。 而且他这样玩弄温言,也太不负责了。 —— 与此同时,江媛的车内。 听温言说完宫泽的事情,江媛也震惊了,还以为宫泽当年就是不负责任,却没想到中间这么曲折,他身体还不好。 于是便说:“听了宫泽的事,我都不怪他了,何况你。” “你说他也够惨的,自己昏迷被送去国外,等治好醒过来,侄儿把女朋友霸占了,话说回来,宫宣是真够狠的。” “你说他们叔侄俩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宫宣非得这么折腾他叔。” 温言摇了摇头:“不知道。” “言言,那你现在怎么办?宫宣那边好摆脱吗?” “他现在在出差,等他回来再说吧。” “你也是惨,谈个恋爱这么累,如果这样还是散了吧,不然你和宫泽的事被揭开,宫家那边也不一定能过关。” 以前宫泽没有回来,不知道宫泽生病,她还怂恿温言拿下宫宣。 现在听了这些事,江媛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不要真把自己陷进去。 “我知道的。”温言是这打算。 这一次,她不能再心软的被宫宣忽悠的一错再错。 温言情绪不高,江媛也心疼她。 没一会儿,两人到了市中心,她带温言去吃了火锅,然后才把温言送回家。 洗完澡,温言刚回房间坐在床上,她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 宫宣打过来的。 温言接通电话,宫宣说:“我不联系你,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不知道发个微信关心一下我?” 白天的时候,宫宣给温言发两次微信,温言都是过了很久才回他。 一个‘嗯’,一个‘好的’,回答的非常简单。 原以为她在公司,不方便联系,所以他一直在等她联系自己。 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 因此刚到酒店,就给温言打电话了。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说:“你忙,我怕打扰你的工作。” 温言没有撒谎。 再则,她找宫宣,她也没有话跟他说,反正杜秘书会把一切安排好,也不需要她关心什么。 温言的借口,宫宣说:“对于你,我什么时候都不忙。” “......”宫宣这么说,温言接不上话了。 同时,脑海里又想起了黄秘书傍晚跟她说的那些话,宫宣是知情的,他什么都知情的。 碍于宫宣在外面出差,这事不当面也不说清楚,温言便只字未提,只是说:“那你现在不忙?不用开会,不用签合同?不用工作吗?” 宫宣这次出差,是去收购一家公司的,公司一起去了好几个高管。 “刚刚和对方董事见完面,现在回酒店了,收购的具体事宜可能还要再谈一下。” “那你工作也注意好好休息。” “温言,好想你。” “......” 温言迟迟没有说话,宫宣又一笑的说:“今天没有去接你下班,是不是不习惯了?” 不知道温言习不习惯,反正他是不习惯。 温言说:“还好,江媛来接我了,晚上和她一起吃了火锅。” 至于宫泽那段,温言很自然的隐瞒了。 温言的汇报,宫宣问她:“温言,有没有想我?” 温言的汇报,宫宣又问她:“温言,有没有想我?” 宫宣的问话,温言的腰背瞬间沉了些许,脸上也尽是无奈。 她说:“宫宣,你走了才没一天。” 再说他们两人之间,哪有那么多的想念,好不容易不用和他周旋,她还讨个轻松自在。 电话那头,宫宣听着温言的话,一笑的说:“反正我是想你了,特别是下班那个时间,没有去接你,没有见到你的时候。” 宫宣诉说的思念,温言沉默不语。 宫宣见她迟迟没有说话,他说:“温言,我不习惯。” “不习惯你不在我身边。” 电话那一边,宫宣的声音很真诚,真诚到温言无法去置疑他的真心。 拧着眉心又沉默了半晌,温言才轻声说:“再过几天,你就回来了。” 至于她今天和宫泽见面的事情,还有黄秘书跟她说的那些事情,温言之字未提,甚至没有带情绪。 温言的安慰,宫宣爽朗的笑了,又追问:“温言,是不是也想我了?” 宫宣再次的追问,温言敷衍地回了他一句:“是啊!” “我挂电话了,我给你打视频。” 不等温言回应,宫宣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给温言打了微信视频。 温言接了,看着温言出现在自己眼前,宫宣在那边笑的挺开心。 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看宫宣当着她面儿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她聊天,温言说:“宫宣,你有点黏人。” 这才走一天,又是问想不想他,又是要视频,她身为女生都不这样。 宫宣换好衣服,坐到书桌跟前:“你当谁都能有这待遇,能让我黏的?” 又是这句话,温言没接,反正他的一张嘴巴哄死人。 看着温言乖乖巧巧的在手机屏幕里,宫宣没舍得挂断视频,一直在跟她说话聊天。 中途的时候,温言她妈还在客厅外面问她跟谁说话,温言又把江媛搬出来当挡箭牌,说是和江媛在视频。 后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温言困得趴在床上睡着,宫宣都没有挂电话,而是一边看她,一边工作。 看她老实的待在家里,宫宣挺欣慰的。 只是想起杜秘书在他打电话之前的汇报,说温言今天见过宫泽,还和宫泽去吃了饭,他心里还是介意的。 看着趴在床上熟睡的温言,宫宣心想,这丫头还是对自己不坦诚啊,他都跟她唠了一个晚上,给了她一个晚上的机会,她却绝口不提见过宫泽的事情。 看来,自己对她的教育都是白搭,回去还得重新教育。 从而想起温言多半已经知道宫泽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宫宣的心又一点点往下沉。 她不和自己说这事,是在憋大招?还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怕他在外面出差为了这事担心? 上面的三种可能,宫宣希望是第二种和第三种,她担心他,怕他多想才没提。 想着这些事情,宫宣盯着温言看了好半晌,而后才收回眼神,继续他的工作。 后来的几天,宫泽一直没有找过温言,他不像宫宣那样霸道,温言不愿意他靠近,他便远远地不靠近,不让她为难。 宫宣那边的话,等他出差回来,他会找他好好谈一下。 宫宣则是每天正常和温言联系,就像别人正经谈恋爱一样,温言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宫宣。 习惯他在A市的时候,两人天天见面,也习惯他不在A市时,他一天好几个电话,晚上还要发视频。 他们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宫宣在主动,是宫宣每次在主动找她。 —— 这天晚上,温言加完班正准备搭乘地铁回去的时候,只见旁边突然又响起了一阵车辆喇叭声。 有宫宣前段时间那么天天闹着,温言都已经习惯有人在她旁边按喇叭了。 转过身,温言垂眸往身边那辆黑色轿车看过去时,本以为是宫泽,或者是谁,结果车窗打开之后,只见宫宣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刚刚还挺淡然的那张脸,温言豁然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得两天才能回来吗? 车辆里面,宫宣两手握着方向盘,见温言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他一笑的说:“怎么着?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宫宣开口调侃,温言回过神:“不是。” 宫宣嘴角仍然噙着笑:“上车。” 听着宫宣的命令,温言打开副驾驶室车门就坐了进去。 宫宣熟悉的笑容,温言摸不着头脑的问:“不是说还要过两天才回来的吗?” 今天中午,他和她发信息的时候,都说还要过两天。 宫宣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拉开自己跟前,吻上了她的唇。 一阵贪婪的热吻,宫宣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抚着她的脸说:“想你了。” 这话,宫宣没有撒谎。 出差的这一个星期里,他没有一天不想念温言,所以每天都会和她打好几通电话。 以前觉得其他情侣很无聊的问候和聊天,他和温言聊起来却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宫宣说想她,温言抬手便捏住他的嘴,她说:“我信你就是笨蛋了。” 温言的小调皮,宫宣又亲了她一番,然后才启动车辆把她载回南湾。 两人刚进门,不用宫宣先发制人,温言在他关上房门的时候,转身就搂住他的脖子。 反正,她和宫宣见面除了这事还是这事呗! 温言难得的主动,宫宣两手搂住她的后腰,身子微微往前一倾便吻上了她。 热烈的亲吻着,他把温言抱了起来就去卧室了。 两人在卧室闹腾了好一阵子之后,温言嫌身上黏,起身去洗手间冲澡的时候,宫宣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直到温言腿软站不住,宫宣便用浴巾把她裹住,又抱回卧室。 外面夜色已经很晚,屋子里很安静。 温言乖乖巧巧的靠躺在宫宣的怀里,突然想起了宫泽那天找她,黄秘书跟她说的那番话。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在宫宣的心口,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宣出差之前,她答应过宫宣,给他一点时间。 现在,她不是不愿意给宫宣时间,只是觉得尴尬,又害怕面对宫泽。 当初难过的是她,被迫和宫宣在一起的也是她。 如今却又莫名其妙有那么重的心理压力,害怕面对宫泽。 好像,是她背叛了宫泽,是她对不起宫泽。 垂眸看着温言,看她心思沉沉的趴在自己怀里,宫宣揽着她的肩膀,手指轻轻摩蹭在她的肌肤上,他问:“小姑奶奶,一个星期没有见面,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这一个星期,宫宣过得挺煎熬的,因为温言和宫泽见面了。 只不过,就算心里很在意这件事情,宫宣也没有和温言甩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她相处,还是很宠她。 听着宫宣的问话,温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把脸在她怀里蹭了蹭,但还是没有说话。 温言略带撒娇的小动作,宫宣心里一阵甜,但还是“嗯?”了一声追问。 温言见状,这才说:“你都知道,你还要问我。” 宫宣自尊心重,疑心也重,他就不可能放任她和宫泽同在A市不管,所以她和宫泽的行踪,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见面的那天,他就知道。 只是碍于他远在国外,他跟她说这事也没有用,所以才一直没有提。 她对宫宣,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 温言漫不经心的回应,宫宣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想听你说。” 宫宣没有借题发挥这件事情,温言把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他肩膀上说:“是见面了。” “那天下班在公司门口碰到的,他说谈谈,我就上车了,他道歉了当年不辞而别的事情,道歉了隐瞒身份的事情,后来我离开的时候,黄秘书把我拦住了。” “她跟我说宫泽当年是因为突然病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希望我不怪他。” “我说我没有怪,让黄秘书劝劝他,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生活。” 说到这里,温言又抬头看了宫宣一眼:“就这些了,后来我就和媛吃了火锅。” 温言没有撒谎,这就是那天见面的全部,宫宣了解到的也是这些。 “我每天都有给你打电话,每天都跟你视频了,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情?” 温言收回眼神,玩弄着他的睡衣说:“你在那么远的要命的地方,我主动跟你说这事干嘛?而且说不清楚的,万一没有说好,两人要是隔着电话吵起来,还得影响你的工作,影响你挣钱。” 温言的解释,宫宣笑了,捉住她的手,轻轻揉捏:“这么说来,你还是为我在着想?” “肯定有这层原因在里面啊。” 知道宫宣想听什么,温言便顺着他的意思说,而且也不全然是撒谎。 说完之后,温言又抬头看向了宫宣。 她问:“宫宣,宫泽的病你早就知道的对吗?你也知道他是因为病了才突然离开A市的对吗?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他们认识两年,他明明是因为宫泽而接近她,但又很少在她跟前提起宫泽,更没提过他生病的事情。 温言的问话,宫宣一笑:“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让你不恨他?让你还惦记他?” 宫泽当年病发,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外人知道,因为要顾及公司形象。 而且两年前,宫泽要是因病走了,宫宣也不会一直和他斗,不会找上温言。 是后来他醒了,他才接着斗。 他想霸占宫泽的女人,自然不会为宫泽说话。 不过眼下,听着温言刚才的询问,宫宣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不舒服了。 温言似乎在责怪他,便问:“温言,你在怪我?” “我哪敢啊。” 怪又怎样?不怪又怎样?难不成她还能拿宫宣怎样? 罢了罢了,为自己安宁的日子,她少说话,少吵嘴才对,就等宫宣把心里那口气发泄完,然后放她自由。 温言虽然没有因为这事跟他闹,但宫宣心里隐隐还是不舒服,总觉得她还是在怜惜宫泽。 抱着温言,宫宣没有借题跟她吵,只是突然翻过身从床头柜拿出一只精美的礼盒递给温言说:“这是出差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温言见状,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接过礼物:“谢谢。”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很漂亮的首饰,还有一条钻石手链,温言觉得有点好看。 即便一眼就很喜欢,温言仍然没有动心,没有把手链拿出来,而是关上盒子,把盒子放在旁边说:“首饰多的都戴不完,以后别买了。” “这些东西会增值,你放着也有意义。”说罢,他伸手把温言放下的盒子又拿了起来,从里面把手链拿出来,继而拿起温言的手,带在她的手腕上:“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合适你。” 温言见状,想把手链取下来,宫宣抓着她的手阻止了。 他说:“温言,手链不打眼,不会让你为难。” 宫宣都这么说了,温言便看着他不动了。 她敢保证,她要是拒绝宫宣的话,宫宣肯定会说,我送给你的东西就那么拿不出手吗?你碰都不愿意碰。 因此,朝他点了点头:“嗯。” 温言没有把手链取下来,宫宣觉得这也算是两人关系的小突破,至少她是第一次肯戴他送的东西。 把她搂了搂紧,宫宣说:“外面还有护肤品和你喜欢吃的巧克力,等下都拿回去。” “嗯。” 温言答应了,但并没有因为收到这些礼物而开心。 宫宣知道她最想要什么的,但他不给。 温言的乖巧,宫宣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了自己,暧昧的说:“温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宫宣话音落下,温言身子微微往前一凑就吻上了他的唇。 温言的吻,宫宣一个翻身就把她困在了怀里,又和她没羞没耻,没皮没脸的折腾了起来。 几阵云雨和释放,温言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腰也酸的厉害。 每次和宫宣办事,她都累得要命,觉得比跑五公里还要累。 温言满头大汗趴在他旁边,宫宣伸手撩了一下她脸边汗湿的头发,继而伏在她的身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温言,我们还是生个孩子吧!” 宫宣又一次提起生孩子的事情,温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眼下,她发现宫宣一直在套路她,一直在步步为营。 先是说给他一点时间,转眼又说生孩子。 他和谁生不了孩子,为什么偏偏非要找一个不愿意的? 看温言趴在床上不动,也不回答他的话,宫宣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后脖子:“温言,我在跟你说话。” 宫宣的追问,温言不紧不慢从床上爬了起来,转移话题的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没有给宫宣明确的答案,温言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而且这件事情,她早就跟宫宣表过态度,她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温言起床穿衣服要回去,宫宣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温言见状,两手撑在他胸前:“我真得回去了。” 温言话音落下,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妈打过来的。 看了宫宣一眼,温言弯腰拿起接电话接通。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完,黄丽君在那边先开口了。 她说:“温言,你怎么没好几天就往外跑?你就在家这么待不住?你要......” 电话那头,黄丽君话还没有说完,温言便打断了她说:“回去回去,我现在就回去,半个小时内到家。” 说完,连忙就把电话挂断了。 要不然,宫宣给她使个坏在旁边说两句,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电话挂断之后,温言抬头便一脸无辜看向了宫宣,她的眼神,无疑是在说,我没有骗你的,我妈在催我,我真得回家了。 温言无辜的眼神,宫宣一笑,继而拿起旁边的衣服也起床了。 片刻。 两人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宫宣把出差给温言带回来的礼物都拎上了。 除了没有给她正式名分,他对温言处处都算好的。 回去的路上,A市的夜景依然繁华。 时而看看外面的夜景,温言的脑海里总是会想起她和宫宣宫泽三人的纠缠。 宫泽的脾气那么好,身体也不好,那他和宫宣到底是因为什么结仇,宫宣非要这样报复他。 那天傍晚,黄秘书忘了跟她解释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温言转脸就看向了宫宣,一脸认真的问:“宫宣,你和宫泽到底有什么样的仇,还把我都牵连其中了。” 温言的问话,宫宣两手握在方向盘上先是想了一下,而后转脸看了温言一眼,一笑的说:“我和他从小就不合,什么都要争抢,这么多年,已经斗成习惯。” 宫宣自然没有跟温言提起宁雪的事情,会很伤人。 再说了,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和温言走到这一步,已经和其他人没有多大的关系,特别是宁雪。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宫宣,温言觉得他没有说真话。 只是宫宣不愿意说真话,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眉心轻拧的抱怨了一句:“我真冤枉。” 她不仅冤枉,她还无辜,还莫名其妙。 温言

相关推荐: 弟弟宠物   淫魔神(陨落神)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过激行为(H)   乡村桃运小神医   万古神尊   开局成了二姐夫   鉴宝狂婿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将军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