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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宫宣听乐了,他说:“我不着急,我不催你,我就在楼下等你,你慢慢醒瞌睡。” 以前的时候,宫宣都是限定时间,几分钟之内必须下来,但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敢威胁温言,生怕自己威胁她,她就不要他了。 宫宣的再次退让,温言把手机放在耳边。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 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人床上爬起来了。 因为太了解宫宣,他已经在楼下,他怎么着都得让她下去,所以还是收拾着下去吧。 早点去,她还可以早点回。 而且隐隐约约,她感觉宫宣今天好像碰到事情了。 他的心情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相处两年,她不知不觉已经了解宫宣。 没一会儿,温言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楼时,只见宫宣已经下车站在楼道不远处。 看温言打着哈欠出现在他的眼前,宫宣的脸上立即扬起一抹笑意,眼神就这么柔情的落在温言身上了。 宫宣这德性,要说他不喜欢温言,那都没有人相信。 宫宣的笑,温言直接报以一个白眼,谁让他打扰她睡觉了。 走到宫宣跟前,温言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宫宣捏着她的下巴,便先吻了她一下。 自从早上得知宫泽回来,他这心就忐忑不安,眼下见到温言,她没有闹脾气的肯下来见她,宫宣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一阵缠绵的吻之后,温言抬头看着宫宣,说:“我睡得正沉,就给你的电话吵醒了。” 宫宣抚着她的脸:“是我不好,是我吵你瞌睡了,走,带你回南湾接着睡。” 温言面露嫌弃:“你需求真大。” 她在网上查过的,说这事一个星期两次就够了,一晚上也不宜次数太多,不宜太频繁,可是宫宣明显超标。 温言的嫌弃,宫宣被她逗乐了。 别看温言平时话少,长得也温顺乖巧,有时候说话很大胆直接,时常能把宫宣逗笑。 笑过之后,宫宣说:“别的女人想老公需求大点厉害点都想不到,你这是福。” 温言:“你当然会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温言说他贴金,宫宣一笑的牵起她的手,然后打开副驾驶车门,就让温言先上车了。 片刻,车子启动,温言的睡意几乎也全无。 偶尔看向宫宣的时候,见他看似和平常没两样,但眼里似乎又有事情。 等两人到了南湾,温言才刚刚换好鞋子,宫宣打横就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直接去卧室了。 被宫宣轻轻的放在床上,温言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抚在他的脸上,下一秒,宫宣便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习惯了宫宣的吻,也习惯了和他做这样的事情,温言便没有推开他,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宫宣很温柔,也很细腻,但又不失霸道,而且很顾及她的感受。 温言虽然没有过其他人的经验,但也知道他的难得。 几阵云雨过后,温言早已精疲力尽,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连喘气都觉得累。 每次和宫宣办完事,感觉像是经历了几个小时的剧烈的运动,很多时候甚至觉得和宫宣睡觉是减肥。 看温言又习惯性的趴在床上,宫宣伸手把她抱了过来:“温言,你怎么总喜欢趴着睡?趴着睡对身体不好。” 被宫宣抱过去,温言干脆把手脚搭在他的身上,趴在身上,懒散的说:“习惯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睡的,早就成一种习惯了。 宫宣的手搂在她的腰上:“那把这个习惯改过来。” 温言把脸贴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没有开口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宫宣的胸膛,习惯和他贴着睡,习惯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温言的温顺,宫宣吻了吻她的额头,眼里满是宠溺。 在宫宣怀里趴了一会儿,温言缓缓又睁开眼睛,要起身的说:“我得回去了。” 除了那个周末,这两年来,温言一直没有在南湾留宿。 温言说要走,宫宣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紧,吻了吻她的额头:“不想送你回去怎么办?” 温言:“那我自己打车回去,路也不远。” 温言说打车,宫宣把身子微微往后撤,看着她的眼睛说:“温言,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并不是懒得跑这一趟送温言,她是想温言留下来陪他。 宫泽回来了,宫宣不仅仅想要温言今晚留下来陪他,更想她就留在南湾陪他住。 宫宣的要求,温言两手抵在他胸前:“不行,我爸妈明天早上看不到我,我和他们没有办法交代。” 和父母住在一起,这一点肯定是麻烦一些的。 温言说没法交代,宫宣便不再强求,只是把她抱进了怀里,把下巴埋在她的脖颈间。 在温言的印象里,宫宣一直是最坚韧不可摧的,除了欺负别人,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似乎也有脆弱,也需要保护。 宫宣这么抱着她,温言便不好把他推开,让他就这样靠了好一会儿,温言轻轻推了一下他说:“宫宣,你是不是碰到事情了?” 刚刚下楼见他之前,温言就感觉他似乎碰到事情,似乎有心思。 这会儿,他抱着她不放,温言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听着温言的问话,宫宣点了点头:“嗯。” 宫宣承认碰到事情,温言一下警惕了,右手轻轻抚在他的后背上,问他:“是生活上的事情,还是工作上?很严重吗?” 换在以前,她是不会关心宫宣的事情,但是眼下就这么脱口而出的问了。 温言的关心,宫宣心里挺高兴的,但仍然故作闷闷不乐的说:“都碰到事了。” 宫泽回来了,那可不是要给他的生活和工作添堵,他也没有撒谎。 听着宫宣的回答,温言安慰她的说:“你也别太着急,肯定都能解决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温言越是安慰,宫宣心里就越舒服,觉得宫泽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心里乐过之后,宫宣看着温言的眼睛问:“温言,你在关心我?” “......”宫宣直视的眼神,温言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看了他好一会儿,她说:“我只是顺口说说。” 温言的否认,宫宣抱紧了她,吻了吻她的脸:“温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宫宣的话音落下,温言就这样任他抱着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宫宣给她来软招,她真有点儿没辙了。 女人,都天生耳根子软,生怕怕人撒娇。 宫宣见她迟迟没有回答自己,又吻了吻她说:“好不好,温言?” 宫宣再次的追问,温言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时间已经不早,温言说:“那我今晚不回去了,我今晚陪陪你吧!” 宫宣让她别离开,温言知道所指的是以后,但她故意装糊涂只以为是今晚留她。 就算会禁不住他的温柔,但温言依然清醒。 温言的答非所问,宫宣一笑,继而吻上她的唇,又把她困在怀里,又接着和她闹了起来。 今晚不回去也好,既然动了情心疼他一次,那总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宫宣,还是别这样。” “宫宣,其实......” 温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再次被宫宣的吻淹没。 第二天早上,温言刚刚起床的时候,她妈黄丽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她怎么大早上就不见了。 这时,宫宣正从温言身后将她抱住。 温言转眼看了宫宣一眼,继而说:“妈,我今天公司有事,我出门的早。” 电话那头,她妈说:“行,那你自己在外面买早餐吃。” “好的,妈。”说罢,温言赶紧就把电话挂断,生怕黄丽君在那边听到宫宣的动静。 温言把电话挂断,宫宣一笑就吻了她脸,他说:“温言,搬去我那里住吧。” 温言转过脸,看着宫宣说:“还搬去你那里住,我爸妈查我岗有多严,你也看到了,你说我怎么回去和他们编故事?” 宫宣脸贴着她的脸说:“就说是交了男朋友,跟男朋友一起住。” 宫宣这话,温言不想搭理他了。 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吗?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她在一起,又答应过她什么,他心里没数啊? 没有和宫宣过于讨论纠结这个话题,温言转移了话题说:“好了,不跟你聊天了,我还得按时打卡。”又说:“我穿什么衣服啊?” 后来,在衣橱挑了一件看似比较普通不贵的衣服,温言就和宫宣一块儿出门了。 温言不想被同事看到,所以在地铁口的时候,就让宫宣把她放下车,她自己走进去的。 “温言,你今天对自己舍得大方了啊,你身上这件衣服可是得两个月的工资。” “温言老实说,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是不是男朋友给买的?” 前脚刚进办公室打了卡,温言就被办公室里的几个女生围了起来。 听闻她们说自己身上的衣服得两个月的工资,温言就在心里骂宫宣了,她就说了,不用穿用宫宣买的东西吧!不然一下就穿帮了。 看着几个女生,温言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个是假货。”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解释,温言只好模糊的回答。 “假货?看着不像啊。” “温言,那你还是单身吧,我把我表弟介绍给你。” 紧接着,几个女生聊着聊着,就聊到老板们身上来了,毕竟都是单身贵族。 温言见话题终于从自己身上转移,她心里正松一口气时,旁边的女生突然问她们说:“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宫泽回来了,有人早上还在公司在大厅碰到了。” “宫泽回来了?这二董事长还真是神出鬼没,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他这两年脱没脱单。” “别说别说,你们都别说了,提起这两位宫总,我都快咽口水了,你说我们一个公司,好歹给我们一点机会吧!” “你胆大,你可以扑上去试试。” 办公桌跟前,温言刚刚打开电脑,听着她们说宫泽回来了,她脸色骤变,放在办公桌上的两手下意识缩了缩,呼吸顿时都慢了。 两年前,他忽然就那样从她眼前消失,一句告别都没有,让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半年的幻觉,是不是压根就不认识一个叫宫泽的人。 至于宫泽的身份,是他离开公司后被揭开的。 当大家得知宫泽也是公司的负责人,是二董事长,有很多女生都懊恼的不行,说自己没去追宫泽错失机会了。 那时候,温言连怪都不敢怪他了。 心里多少也自卑了,是因为她普通,所以连恋爱都不配知道身份,分手也不配被通知吗? 而且也是因为和他的那一场恋情,她才被宫宣强迫。 再次从旁人的口中,而不是从宫宣口中听到宫泽的名字,温言感觉认识他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是远得要命的事情。 “温言,你怎么了?你怎么一愣不愣的,也不说话?”直到倚坐在她办公桌的女孩推了她一下,温言这才回过神,一笑的说:“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不起来刘经理昨天给我交代的事情。” 女孩说:“刘经理让你把今年所下发的通知都整理一遍,全部打印出来给他。” “哦!”温言淡淡地应了一声。 拿起旁边的文件,温言突然又想起了宫宣昨天晚上对她的撒娇,还要她搬去和他一起住。 想到这里,温言不禁笑了一下,他是因为知道宫泽回来了,所以故意这样的吧。 她就说的,怎么他昨天晚上情绪那么重,还跟她撒娇。 原来是美男计。 想到宫宣前后的缘由,温言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像笑话。 亏她昨天晚上还真以为宫宣碰到事情,还同情他,还留下来陪他。 结果到头来,还是一枚棋子,还是被他利用。 只不过,从头到尾她本来就是一枚棋子。 想到这些,温言既好笑又无奈。 再说了,宫宣他们那样的人,又哪需要自己的同情。 只是,宫泽回来了,他和宫宣终于也要有一个结局。 打开电脑文件,温言的心情莫名变得低落,不知道是因为宫宣,还是因为宫泽。 同时,想到宫泽今天来了公司,温言连茶水间都不敢去了,生怕会碰到宫泽。 眼下,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快刀斩乱麻,尽快从公司离职。 —— 与此同时,宫宣的办公室。 他前脚刚进办公室没一会儿,杜秘书就进来了,小心翼翼的说:“宫总,宫泽总经理今天回公司了,张总他们这会儿正在他的办公室。” 宫宣不屑的一笑:“让人都去会议室吧!公司的事务重新分配一下。” 宫氏集团能到今天,中间少不了宫宣和宫泽两人的付出,以前两人虽然斗,但在工作上却是齐心协力的,两人各自负责各自的区域,任何事情都一致对外,配合打的非常好。 所以老爷子退位之后,公司的发展反而越发迅猛。 宫泽回来一起管理公司,宫宣是完全没有意见,毕竟他们手上的都是持着相同的股份,都有话语权。 但温言的话,他就别想那心思了。 以前两人也是这样,工作上配合打得虽好,生活上一直在较量,特别是宫宣,胜负欲极强。 股东会上,两人重新规划了一下管理范围,宫宣的职责和权利没有变,只是宫泽当年离开后,交给其他股东或高管负责的部分,宫泽再次接手管理。 实际上,宫泽是不想回公司的。 只是当年,公司里还有他当年开发的新项目板块,他想继续把成果做大。 更重要的是,他不回公司的话,他就很难再碰上温言。 以她的性子,除了偶遇,她是不会见他的。 所以,他必须回来。 11点钟,会议结束,大伙纷纷起身离场时,叔侄俩在会议室门口碰上了。 十一点钟,会议结束,大伙纷纷起身离场时,叔侄俩在会议室门口碰上了。 看他俩面和心不和的碰在一起,眼里也各怀鬼胎,那些股东和高管打过招呼就赶紧先离开。 宫宣和宫泽爱掐架,大家都知道。 所以眼下,谁也不参与他们叔侄之间的事情。 直到旁边的人都匆匆离开,只剩下他和宫泽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宫宣往前走了两步,漫不经心的说:“昨天才回来,今天就来公司报道,时差都不用倒,叔,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即便宫泽只大他一岁,即便两人爱掐架,宫宣还是管他叫叔。 只是每次喊他叔,让人怎么听着,都觉得他很嚣张。 宫宣的阴阳怪气,宫泽淡然一笑:“我身体很好,就不牢阿宣你记挂了。” 宫泽的淡然,宫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明明在国外待的好好,他回来做什么? 四目相望,宫宣两手揣进了裤兜:“希望你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老爷子和老太太。” 宫泽这么快的回公司,宫宣在他跟前,提都不提温言。 直觉告诉他,宫泽这次回来压根就不是为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他回公司也并不是为了工作,或者是和他一较高下。 他是为了温言回来的。 毕竟两年前,他离开的很突然,也并不是他自己所愿想离开。 宫宣直视的眼神,宫泽一笑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阿宣,你害怕?” 宫宣听着这话,不以为然的也笑了:“叔,你太自信了。” 宫泽:“到底谁太自信,那还要走着再看。” 虽然知道温言和宫宣在一起,但宫宣总觉得其中有故事。 当然,宫宣故意报复他,故意接近温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宫泽对他自己的自信,宫宣冷声一笑,迈开步子就就走了。 和宫泽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故意狠撞了宫泽肩膀一下。 宫泽转脸看了一眼,没有跟他计较,拍了拍被宫宣撞过的肩膀,转身也离开了。 片刻。 回到办公室,宫宣心里烦闷了,一会儿想到宫泽,一会儿想到温言。 宫泽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公司,他就越发觉得目的不单纯。 楼下的行政办公室,温言也不安,连洗手间都比平时去的少,生怕会碰到不该碰的人。 要是前些日子,宫宣要是把她的辞职批了该多好,那她现在就不用这么尴尬。 直到傍晚下班,这一天相安无事的过去,温言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明天,又一个崭新的煎熬。 想到有也许会在公司和宫泽碰上,温言都不想上班了。 也许,她应该碰上宫泽,应该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应该责怪一下他连累了自己,让她和宫宣牵扯上。 但如今已经时隔两年,温言早就觉得没必要。 尽管她为此抑郁过一段时间。 关掉电脑,整理好办公桌上的文件,温言去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她包里的电话响了。 拿出来一看,宫宣打过来的。 温言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宫宣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地铁的路口等你。” 温言上次为他在公司门口等他闹过不开心,所以宫宣很识趣的把车子往前开了一点。 听着宫宣的话,温言说:“我昨天才陪你在南湾过夜了。” 言下之意,她今天不想去南湾,她想回家。 宫宣:“听话。” 说罢,又和她轻声细语说了两句,宫宣就把电话挂断了。 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又怎样?他还想她一直留在南湾呢。 宫宣的霸道,温言吐了一口气,走出公司大门口,她还是往地铁路口走去了。 不管去不去南湾,她也得从这里回去。 远远看到宫宣那辆熟悉的车子,温言无力的吐了一口气。 去就去吧,早点陪他演完戏,早点解脱。 打开副驾驶室车门上了车,温言才刚刚坐进去,还没来得及把安全带系好,宫宣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轻轻拉到自己跟前,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 右手拉着安全带,温言没有挣开宫宣,就这样睁开眼睛看着宫宣,直到他的结束,她抬手擦了一下嘴巴,然后才把安全带系上。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事,但心情莫名有些许低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卡在心里,让她没有办法轻松。 车子缓缓启动,宫宣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很自然的牵着温言的手。 他似乎在害怕,害怕自己若是不牵住温言,温言就会不属于他,属于别人了。 宫泽回来了,两人多多少少都被影响。 不远处,宫泽看着缓缓启动离开的车子,看着车子里刚才的影子,看他们接了吻,看温言并没有推开宫宣,宫泽眼色渐渐深沉,眼神很伤感。 言言,她本来是属于他的。 “少爷。”司机见宫泽一下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情绪不太好,便小声喊了他一声。 宫泽听着这声少爷,他才回神:“回去吧。” 他想见温言,但心里很明白,以温言的性子,她是不会出来和他见面。 自己当初的离,也是迫不得已。 后来一直没有联系他,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解释,因为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所隐瞒。 —— 与此同时,宫宣的车内。 车子启动之后,温言的眼神时而落在宫宣脸上的时候,见宫宣在看自己,她便冲宫宣笑一下,话却比平时更少了。 宫宣心里有事情,所以他今天的话也少。 温言冲他笑的时候,他就把温言的手握紧一点,握得温言的手心一直在冒汗。 但这次,她什么都没有说。 没一会儿,车子到了南湾,宫宣牵着温言的手,就像以前一样带着温言回去了。 只是今天,两人都不怎么说话。 按着指纹打开门锁进了屋,陈妈正好把晚饭给两人做好。 见他们俩回来了,她一脸笑脱着围裙说:“先生太太回来了啊!那你们慢吃饭,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换了鞋子就离开了。 哐!房门被轻轻的关上,宫宣没有像像往常一样让温言洗手吃饭,而是伸手把她拉开了怀里,把她抱住了。 被宫宣重重的抱进怀里,温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 四目相望,宫宣眼里有伤感,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宫宣刚才的眼神,温言有点好笑,又有点儿说不出的同情。 左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右手在他后背轻轻抬起,几次想落下抚摸他,安慰他,最后却都没有落下去。 明明是他霸道,他还委屈。 宫宣没有跟她提宫泽,温言便很聪明的没有问。 要不然,两人又得吵。 现在,她就等宫宣的通知,听宫宣的安排,陪他演完这场戏就好。 然后全身而退。 想到她和宫宣也不会这样太久,温言那只悬在半空中的右手,最后还是落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以示给他安慰。 温言的安抚,宫宣将她抱得更紧,脸也贴在她的脸上。 他吻着温言的脸,吻到温言唇上去的时候,温言抬起头,看着他说:“宫宣,我肚子饿了,我能不能先吃饭。” 听说宫泽回来的消息,温言怕在公司碰到他,所以中午都没有去餐厅吃饭。 温言说她饿,宫宣被她逗笑,右手抚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就让她洗手吃饭。 饭桌上,温言的话还是少,只是低着头,一本正经的吃饭。 等吃完饭,温言要收拾桌子洗碗,宫宣没有拒绝,让她收拾了。 因为看出来温言今天情绪不对,她在很用心,很努力的陪他演戏。 他则是从她身后把她抱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等温言把碗洗完,宫宣一下就把她打横抱起去卧室了。 几阵云雨之后,直到温言喊疼,宫宣这才把她放开。 看她一动不动的趴在自己旁边,宫宣坐卧在旁边,揉了一下她的头发问:“温言,今天是不是碰到事情了?” 从打电话的时候起,宫宣就发现她心不在焉。 所以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和宫泽遇上。 早知道苏慕白拦不住宫泽,知道宫泽回么早,温言上次辞职的时候,他就给批准了。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犯难。 只是眼下,宫泽回来了,自己再让她辞职,他也说不出口。 看来,他得想点办法,让这丫头把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总这么心不在焉。 趴在宫宣旁边,温言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啊!” 宫宣什么都不提,温言也什么都不说,要不然,他肯定要借题发挥,肯定又要为难她。 认识宫宣两年,温言对他还算了解。 看着温言,宫宣明显知道她在撒谎。 宫泽回来了,公司上上下下全部都知道这件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丫头,还是不跟自己交心啊! 一动不动的盯着温言看了半晌,看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没有看他,宫宣侧身一翻就从温言的后背把她压住了。 “啊!”温言被她压得一叫。 宫宣捏着她的下巴,一下就吻上了她的唇。 紧接着,又和她胡闹起来了。 温言不提宫泽,宫宣心里反而还有点不舒服,所以折腾温言的时候,有点故意。 但也都把握着分寸。 两手抓着床单,温言苦苦哀求的求饶,宫宣不答应,她便趴在床上哭。 后来,直到她哭出声,宫宣才吻了吻她的脸,一阵释放就出来了。 见宫宣终于满足躺在她枕边,温言抬手就打了一巴掌宫宣的胸膛:“烦死了。” 温言的小撒娇,宫宣把她揽进怀里。 两人在床上一阵缠绵的黏腻,温言说她今晚要回家,再加上她妈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宫宣便起身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话依然少,但宫宣仍然一直牵着温言的手。 谈过那么多的女友,宫宣也只对温言有这样的习惯,只害怕温言离开。 就算是初恋,就算最后闹得他很不开心,但他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温言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的时候,宫宣又不舍的把她抱住了。 宫宣这两天的黏人,温言有点哭笑不得,有点无奈。 就算是宫泽回来,他这么反应也不对啊! 轻轻拍了拍宫宣的后背,温言说:“好啦,我得回去了。” 听着温言的话,宫宣说:“温言,我们一直这样过下去吧!” 宫宣的话,温言心里咯噔一响,他怎么又来了。 她早就说过,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回答宫宣的话,温言轻轻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再不回去,我妈就该发火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说罢,不等宫宣开口说话,温言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没有回答宫宣,这是就是她的答案,她不愿意。 只是碍于不想跟他吵架,她才没有正面拒绝。 他懂她的意思,等下次去南湾,她再好好跟他谈这个问题,而且她也不会在家门口和他吵。 温言下车了,宫宣也下车送她。 直到温言上了楼,直到她房间的灯亮起,宫宣才上车回去。 —— 第二天,温言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公司里关于宫泽的讨论也越来越多。 那些女孩讨论着宫宣和宫泽叔侄俩还是单身,一个个别提有多兴奋,都在商量怎样把他们叔侄两人拿下来。 温言没有这心,而且听到他俩的名字就心虚。 所以,她没有参与,心里也巴不得她们把宫宣和宫泽拿下。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上午十一点,温言忙完手上的工作,伸了个懒腰就去洗手间了。 自从昨天听说宫泽回公司了,温言出办公室就特别少,生怕和他撞上。 眼下,她从洗手间出来,洗完手,转过身,正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着眼前这道久违,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温言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一下也怔住。 她千躲万躲,连办公室房门都不敢多出,没想到还是和宫泽碰上。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看着温言那张依然漂亮好看的脸,宫泽的眼睛顿时爬上些许红血丝。 看了温言好一会儿,宫泽声音有些颤抖的叫了她一声:“言言。” 宫泽的一声言言,温言就这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了。 这声言言,好久违。 久违到她都要忘了,经曾还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称呼过她。 盯着宫泽看了一会儿,温言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宫总。” 宫泽管她叫言言,温言管他叫宫泽,没有像当年那样喊他的名字。 而且当时,她并不是知道宫泽是公司的老板,不然也不会和他有后来的故事。 温言的一声言言,宫泽的眼神明显黯然不少。 盯着温言看了一会儿,宫泽迈开腿就朝温言走近了过来。 停留在温言跟前的时候,宫泽抬起右手便朝脸的脸触过去。 温言见状,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就把宫泽躲开了。 别说她现在和宫宣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她就算和宫宣没有关系,她也会和宫泽保持距离,不会和他有什么。 温言的躲避,宫泽觉得好生疏。 明明他已经回来,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眼前,他却觉得两人似乎更遥远了。 他的言言,早就不属于他。 宫泽伤感的眼神,温言仍然不知所措。 当年,他不告而别,温言就没有想过他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至少没有想过眼下的情形,没有想过他还叫她言言。 宫泽的反应,好像他没有离开那两年,没不告而别。 温言的回避,宫泽说:“言言,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找个时间谈谈。” 知道自己当年不辞而别伤害了温言,宫泽不奢求重归于好,但他希望能和温言把话说解释清楚。 他不是故意的。 宫泽话音落下,温言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了。 温言见状,没有回应宫泽的话,只是说:“宫总,我先回办公室了。” 说罢,不等宫宣泽回应,温言赶紧就先走了。 她不会单独和宫泽见面,也没有想聊的,他们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 而且她如果和宫泽见面,宫宣会难为她的。 温言匆忙离去的身影,宫泽转身看了过去。 “宫总。”直到旁边的人和他打招呼,宫泽这才收回神,和人点了点头示意回应,然后也走了。 他今天这一趟下来,就是为了和温言见一面,想和她约时间谈谈。 也如他所想,温言对他很见外,很生疏。 不过怪不上她,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太多的隐瞒了。 回到办公室,宫泽无心工作,温言也坐立不安。 平静的心,终究还是被宫泽打扰。 后来的几天,宫宣找她也特别频繁,有两回让她去他办公室,温言没有过去。 所以,每天下班就在地铁口把温言接回南湾,让她去南湾陪他吃饭,陪他加班工作,然后十点的时候再把她送回去。 一直没有和温言提起宫泽,虽然在宫泽跟前挺嚣张,还说和温言一起请他吃饭,但根本就不跟温言提这事。 实际上,他压根不想温言和宫泽碰面,所以就算公司讨论的沸沸扬扬,他也不提。 全当没有宫泽这个人。 他天天见温言,更多的像是在看守温言,不给她一点多余的时间。 连续这么几天之后,温言不乐意了,因为他爸妈不高兴了,说她每天回家太晚。 这天晚上,宫宣把温言送到楼下,吻了吻她的脸之后,温言说:“宫宣,你让我歇两天吧!我爸妈这几天意见挺大的,说我说的太晚了。” 宫宣捏了一下她脸上,一笑的说:“你看哪有两口子过日子谈休息的。”又说:“温言,还是搬到南湾来住吧!” 宫宣提起让她去南湾住的事情,温言不接话,转移话题说:“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说着,转身就进楼了。 同时,在心里想,宫泽都回来好几天了,她的戏是不是演完,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只是宫宣不提,她也不敢问。 要不然,他肯定会说,她是看宫泽回来就跟他闹腾,但她并不是。 她只是想恢复正常生活。 片刻,温言拿钥匙打开房门之后,她妈正好从洗手间出来。 看温言回来,黄丽君刚刚还挺好的脸色,瞬间阴沉:“言言,你这几天怎么一天比一天晚,越来越野了,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在加班。”温言换着鞋,无奈地解释。 她在陪宫宣,也确实属于加班了。 黄丽君听着她的话,紧着眉说:“怎么突然就这么忙了?” 不等温言开口说话,黄丽君狐疑打量她:“言言,你该不是背着我和你爸谈恋爱了吧!”又道:“这又不是坏事,你要真谈了,给我们一句实,那我和你爸就要琢磨着装修新房的事情,到时候你从那边出嫁。” 温言说她加班,黄丽君不太相信,觉得她像是谈恋爱。 这种事情,她是过来人,她比她更清楚。 黄丽君的猜测,温言心里一虚,说:“妈,我要是谈恋爱了,我会告诉你和我爸的,你放心吧!” 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睡衣便要洗澡。 她妈见状,伸手把她拉住:“怎么每次说到重要的时候,你就要跑?我怎么看你那么不对劲,你要真没谈男朋友,那这个周末再去相个亲。” 不给温言说话的机会,黄丽君马上说:“相亲这事,你就是要多看多见,见多了不同的人,你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适合什么,这事就这样定了。” 前几年是不着急,但温言眼下26了,黄丽君还是急了。 特别是看见同学朋友的孩子这两年都在陆陆续续地结婚,生孩子,她心里就开始盘算。 听着她妈的话,温言说:“妈,我每天忙的陪你和我爸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谈什么恋爱,相什么亲啊!感情这事是顺其自然,要看缘分的,你就别搁在这里瞎掺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的。” “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 上次相亲,宫宣都不知道气成什么样,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如今宫泽回来,正是她和宫宣谈散伙的时候,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宫宣的。 省得凭白添麻烦。 温言说完,进了洗手间就把房门关了起来,不再搭理黄丽君。 “工作工作,眼里就只有你那点工作,你再不抓紧时间,以后有你后悔的。”黄丽君见她不理这事,嗓门比刚刚大了许些。 温言不搭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洗完澡就回房间睡觉了。 每天和宫宣周旋就已经够累,她哪还有精力回应他们。 于是倒在床上没一会儿,温言就睡着了。 -- 夜深人静,温言做梦了。 她梦见宫泽找她,梦见自己和宫泽说话的时候,宫宣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梦见宫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很冷冰冰,很受伤。 他明明没有靠近过来,明明没有拿她是问,但温言却莫名的难过的厉害,她听不进宫泽和她的说话,眼神全部停留在宫宣的身上。 后来,宫宣没有过来找她和宫泽,只是冷清清的转身离开了。 宫宣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温言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两手撑在身后拼命的喘气,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心跳也很快。 回想刚才的那个梦,温言仍然气喘吁吁。 宫宣走了,她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要难过?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喘着大气,转脸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亮了。 只是宫宣哪有梦里那么好说话,看到她和宫泽在一起,怎么会那么心平气静?怎么会转身就走。 温言这么想,倒不是以为宫宣有多在乎她,而是他接近她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报复宫泽。 平静着气息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闹钟按时响起,温言起床了。 由于昨天晚上那个梦,温言白天的情绪不是很高,有点闷闷不乐。 但具体又说不出为什么要闷闷不乐,只是心情很低落。 —— 与此同时,宫泽的办公室。 在办公桌跟前批复着文件资料时,他的办公室房门突然被敲响,秘书进来了。 “宫总。”对方叫了一声宫总,宫泽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 女人见宫泽脾气温和,她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办公桌里面,宫泽见对方喊了自己,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他抬头就看了过去。 这时,女秘书才小心翼翼的说:“宫总,你让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找了些人调查。” 听着秘书的话,宫泽就这么看着对方,等她接下来的汇报。 秘书见状,又接着说:“温主管是两年前和小宫总在一起的。”停顿了一下,又道:“当时是小宫总借着工作饭局,让人把温主管灌醉了,然后把温主管带走了。” 说到最后两句话,秘书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抬眸看向宫泽,只见他的脸色早已阴沉煞白。 自己给他当了十年的秘书,还是第一次看他有这样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小宫总确实太过分,怎么能找人灌醉人家女孩,怎么能把人家带走? 这是人家姑娘没权没势没有背景,又顾及体面和尊严不敢声张这事,要不然,她当时如果闹起来,对宫氏集团会有很大的影响。 看宫泽变了脸色,秘书又轻声说:“估计温主管后面多半也是不情不愿的。” 宫泽和温言那一段,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宫泽是打心眼里喜欢温言,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一走了之。 沉默了好一会儿,宫泽才淡声道:“我知道了。” 看上去淡漠,宫泽心里却早是一团怒火,他就说的,以温言的性子,她是不会同意和宫宣在一起的。 知道宫宣霸道,报复心重,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对温言这么卑鄙。 房门被离开的秘书轻轻关上,宫泽拽着文件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暴了起来。 尽量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不想动怒,可他越想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就越气得厉害,越没有办法原谅宫宣。 最后,猛地从椅子站起来,就去宫宣的办公室找他了。 这会儿,宫宣刚刚从ZF开完会回来,看宫泽怒气冲冲进来他的办公室,他倒不生气,嘴角噙着一抹笑,不温不火的说:“叔,你找我有事?” 宫宣的不以为然,宫泽走近过去,抬手拎住他的衣领:“找人灌言言酒,趁她喝醉把她带走,宫宣,你太卑鄙了,你这是犯法。” 温言和他在一起半年,宫泽是捧在手心都怕摔了,他喜欢她,尊重她,所以一直都没舍得。 谁知道宫宣这个浑蛋,直接找人把她灌醉,就那样把她强了。 尽管没有在现场,宫泽也能想象到温言醒后的委屈和愤怒,宫宣一定是威胁了她,所以她才会跟他这么久。 宫泽的一句言言,宫宣脸色一沉。 拽着宫泽的手腕,宫宣冷声一笑:“叔,我和言言是两情相悦,不然你去问问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还要感谢叔你手下留情。” 说罢,还凑到宫泽耳旁,挑衅的说:“宫泽,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温言有多好,有多听话。” 宫宣的挑衅,宫泽扬起手臂就是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打完宫宣,宫泽又揪住他的衣领,两眼猩红的说:“言言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你还不知道吗?” “我和她之间,我本来就瞒了她很多,本来就对不起她,你还找人灌醉她,欺负她,宫宣你这事太过分了。” 宫泽的拳头和指责,宫宣也不依了,狠狠将他推开,拍了拍自己被拽皱的衣领:“你对不起温言,那是你的事情,明知道我会报复你,你当初就不该喜欢温言,不该和她在一起。” 说完,抬手摸了一下被宫泽打过的侧脸,脸颊一阵犯疼。 宫泽见状,一阵窝火的说:“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当年没有介入过你的任何事情,你那天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 宫泽的解释,宫宣冷声一笑:“叔,你都走两年了,你和温言早就什么都不是,你提过去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还手,他觉已经是给了宫泽最大的面子,也顾及了他的身体,把他当叔。 宫宣的不以为然,宫泽说:“宫宣,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和言言没有任何关系,你适可而止。” 宫宣和温言在一起只是报复他,宫泽心里很清楚,知道他不会对温言负责。 于是又说:“只要你肯放过言言,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宫泽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自己把温言牵扯到他和宫宣的恩恩怨怨当中来。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再喜欢温言,他也会忍住那份感情,不去打扰温言,不把她牵扯进来。 宫泽的让步,宫宣的心里很不爽。 他这话好像他和温言是真爱,他是第三者。 当初,明明是他抛弃温言,是他离开温言的。 就算有原因,那也是他抛弃了温言。 走近宫宣,叔侄俩差不多高,宫宣轻声一笑的说:“放过温言?你怎么知道温言不是心甘心情愿跟我在一起?” 宫泽斩钉截铁的说:“言言不会喜欢你的,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不会是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宫泽的肯定,宫宣眼神越来越冷,但还是忍着没跟他动手,只是一笑:“哦,是吗?那叔你可能猜错了。”又道:“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情,我和温言在一起两年,叔你就那么有把握,我的这两年抵不过你的那半年。” 宫宣能感觉到,温言和他在一起时是很开心的,她没有他说的那么不情不愿。 “阿宣,如果你是想报复我,你已经报复了;如果你是想跟我一较高下,那我们公平竞争,言言如果不选你,你愿赌服输。” 宫泽这番话没有意识到的是,温言不想在他们叔侄两人中间做选择,她不要他们任何一个。 宫泽的提议,宫宣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 宫泽见状,问:“你不敢?” 宫宣好笑的一笑:“温言现在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你拿什么跟我谈公平竞争?”又脸色严肃的说:“叔,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你自己办公室,别在公司闹得影响不好。” 一直以来,宫泽都挺沉稳的,他俩斗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宫泽失态。 今天看他这样,宫宣心里痛快,却又不痛快。 痛快,是因为报复了他。 不痛快,是怕他去找温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宫宣和温言在一起,早就不仅仅是想报复宫宣。 他在意温言了。 宫宣不接招,宫泽说:“我不会让你再欺负言言的。” 两年前那一走,宫泽自知负了温言,他没敢想过重修于好,却很自责她被自己牵连。 如果宫宣是真心待她,他会祝福。 但是没有人比他知道宫宣有多浑,而且他很介意宫宣给温言灌酒强迫了她,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啊! 望着宫宣,宫泽又补充的说:“还有宁雪的事情,我和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她对我有想法,那是她一厢情愿,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 宁雪是宫宣的初恋,后来被撞破和宫泽在一起,所以他和宫泽的矛盾也越来越深,以至于后来报复在温言的身上,让宫泽也尝尝绿帽的滋味。 那时候,宫宣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人家,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宫泽提起往事,宫宣脸色一沉。 向来自负的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被绿的时候,所以这件事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宫宣脸色不好,宫泽转身打开他办公室的房门,只见门口外面都是人。 他刚才和宫宣的动静闹得不小,他今天确实是冲动了。 看宫泽离开的背影,再看看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宫宣的眼神冷冰冰。 他和温言已经在一起两年,他都打算和温言生孩子,宫泽现在出来闹一通又算什么? 宫宣脸色不好,门外的员工连忙帮他把办公室房门关上,然后迅速散伙了。 叔侄俩刚才的动静很大,秘书办那边都听到了。 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动手了,听见他们是在为女人吵架,只是到底为谁吵,大伙就没有听清楚。 办公室的房门被关上,宫宣抬手解了两颗衬衣袖子,继而拉开办公桌里面的椅子,便不耐烦的坐了下去。 他在想,如果他真的和宫泽赌,温言会选他吗? —— 与此同时,楼下的办公室。 温言刚从文印室拿着打印好的文件回来,就听见同事兴奋的在八卦。 “宫宣和宫泽叔侄俩刚刚在楼上打起来了,听说动静闹的不小,秘书办那边都听到了。” “正在看群里的八卦呢!好像是因为感情的事。” “真没想到,大宫总一回来就这么劲爆,只是以前真没有看出来,他也是个有脾气,有个性的。” “这下公司热闹了。” 门口处,温言听着这些八卦,她步子一停,神色一紧,心里也一沉。 宫宣和宫泽打起来了? 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和她有关系,想到这里,温言又坚定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和她有关系。 她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宫泽当年是不辞而别,宫宣也是拿她当棋子,她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温言,你怎么戳在门口那里不动。”直到别人喊她,温言这才回过神:“没什么,没什么。” 说罢,她拿着刚刚打印完的资料就回到办公桌跟前。 只是心情迟迟没有平静下来,她想辞职了。 要不然,等她和宫泽宫宣的事情曝光,她也没脸做人了。 她不想面对那些复杂的事情,不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处。 她承认,她胆小。 而且若不是胆小,也不至于被宫宣欺负到现在。 心不在焉的整理着文件资料,温言想找宫宣谈谈,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 而且他说过,等宫泽回来,他就放过她。 如今,宫泽回来了,她也算是陪他演完这场戏了,不管他和宫泽有什么恩恩怨怨,她也算是帮他出了一口气。 -- 傍晚。 温言等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走了之后,她才慢慢的收拾着下班。 一脸心思的刚刚出公司大门口,跟前就传来车辆的喇叭声音。 温言抬起头,只见车窗被缓慢的放下,宫宣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段时,他已经习惯下班就接她回南湾。 步子停住,温言抿唇了一下唇,继而望着宫宣盯了半晌,还是打开副驾驶车门上去了。 温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上车,宫宣一笑的调侃:“是我你很失望?” 虽说是在调侃,但心里挺不爽的。 听着他的问话,温言转过脸:“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失望。” 温言说她没有失望,宫宣也很识趣的没接着往下说。 要不然,两人等下肯定会吵起来。 宫泽虽然已经回来好几天,但他一直都避免在温言跟前提起他。 似乎,他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因为他而分开。 没多大一会儿,车子停在南湾楼下,宫宣像往常一样牵着温言上楼。 一旁,温言很无奈。 自从宫泽回来之后,宫宣每天都要拉她来南湾,她爸妈都有意见,开始怀疑她在谈恋爱。 两人进了屋,陈妈也像往常一样,笑着和小两口打完招呼就先回去了。 宫宣情绪不太高,温言刚刚就看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心思很重。 所以吃完饭,温言便主动的收拾碗筷去厨房。 水槽旁边,温言洗碗的时候,宫宣从身后把她抱住了。 温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洗她的碗。 本来是想和宫宣谈散伙的事情,但是宫宣今天的情绪明显不对,而且他上午还和宫泽在办公室里打了起来,所以温言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然,她今晚别想好过。 等吧,她现在就等着吧,宫宣他会熬不住,会提这件事的。 毕竟他又不可能一直和她一起,他总得有自己的生活,总得要结婚生孩子。 温言洗完碗,宫宣依然抱着她没有松开。 温言哭笑不得,看着他说:“宫宣你三岁啊?你还要跟我撒娇。” 宫宣却看着温言说:“温言,如果让你做选择,不管对方是,你都会选我对不对?” 宫宣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问话,温言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了。 与此同时,心里多多少少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正面回答宫宣的话,温言只是一笑的说:“什么选不选的,我现在已经和你在一起,我还要选什么?” 说到底,温言还是有点怕宫宣。 不知道为什么,宫宣每次套她话的时候,她就害怕。 明明不欠他,明明他对她也算好,可她就是怕他。 或许,是因为知道没有真心吧。 温言的敷衍,宫宣面色一沉,眼神也冷了。 温言害怕他这样的眼神,看他冷清清的看着自己,温言轻轻从他怀里退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啦,碗洗完了,你也别......” 温言话还没有说完,宫宣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温言被他吻的往后一退,直到宫宣搂住她的后腰,她才站直身子。 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温言没有以前放得开,因为心里有事情,因为一直在琢磨分开。 一阵霸道的吻,宫宣把温言从地上抱了起来,便回卧室了。 被宫宣轻轻的放在床上,看宫宣倾身朝她吻下来,要脱她的衣服时,温言条件反射的抬手把她挡住了。 还是没有心情,特别是想起他和宫泽白天在办公室打架,就更没有心情。 他说过的,说宫宣回来,他就放她自由。 可是现在,宫宣已经回来好些日子,她也算是陪他演完了这场戏,可他提都没提分开的事情,甚至连后面的安排也没有告诉她。 他只是把她接回南湾,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他总是这样,温言有憋屈。 她还是想问问宫宣,他到底是怎样想的?什么时候才能散伙? 然而,温言的拒绝,宫宣本来就很低落的心情,一下就火不打一处来。 刚才在公司门口,她的情绪就不对。 是听说他今天和宫泽打架的事情,终于忍不住了是吧! 她心疼宫泽了是吧! 冷眼看着温言,宫宣抓着她的两只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的手按在脑袋两边不能动弹。 两人都没有说话,温言见宫宣粗暴的对她,她瞬间就委屈了,眼圈一红,动着手臂挣扎了好几下。 温言的挣扎,宫宣脸色明显一沉。 紧接着,他扔开她的手,就从她身上起开了。 他不喜欢在温言闹脾气的办事,更不喜欢她里想着别人的时候办事。 随后,走到落地窗那边,他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只是还没有拿出香烟,他又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回去了,就这样背对温言站在落地窗跟前。 看着宫宣的背影,温言拉好自己刚刚被褪开的衣服,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在床沿边上坐了好一会儿,见宫宣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也不打算说什么,温言心里一阵阵揪得难受。 几次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看宫宣连头都不回,不看她一眼,她几次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最后,只是说:“我先回去了。” 温言说她回去,宫宣这才冷着脸转过身,看着她问:“温言,你还有理是不是?” 宫宣的先发制人,温言抬头看着他,真是要被他气死。 每次都反咬一口,每次都先说她。 明明是他自己说话不说话,是他自己在装糊涂。 吵架这方便,温言从小到大就没有赢过几回。 一肚子憋屈的盯着宫宣好一会儿,温言说:“是你说的,等宫泽回来,你就放过自由。” “他现在都回来好多天,你都不提这事,怎么就变成我没有理了?” 温言的理直气壮,宫宣冷声一笑:“他才回来几天,你就忍不住了?温言,我劝你把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宫宣的遐想,温言的脸色瞬间被他气白。 她就说的,她只要跟宫宣提这事,宫宣就会有借口。 可是,事实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她想和他分开根本不是因为宫泽,她也没有什么小心思。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宫宣,温言气乎乎的说:“是,我是忍不住,早就忍不住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之前就没有和你提过分开吗?” “宫宣,你答应过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他说他忍不住,那她就是忍不住吧!也懒得跟他解释。 温言的不甘示弱,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 这会儿,不论温言说什么,他都觉得跟宫泽有关系,都是因为宫泽回来了。 盯着温言看了一会儿,宫宣说:“温言,你觉得这样跟我闹,你跟我说狠话有用吗?” 不等温言开口说话,宫宣又说:“想让我成全你和宫泽?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有些话,宫宣自己顾及脸面没有开口。 比如,温言以前再跟他闹脾气,她也不会不让他碰,不会红着眼圈把他推开。 比起温言那些要散伙的话,宫宣更在意的是温言拒绝他,不让他碰的态度。 想必,她在公司已经和宫泽碰上,而且她刚才对她的抗拒,多半是因为他今天和宫泽打了一架。 和温言一起睡了两年,宫宣觉得自己足够了解她。 只不过,就算他再气,他心里再有怒火,他也不拿温言怎样,只是和她争几句,威胁她几句。 他还是在意温言的。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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