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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好的虾肉放在她的碗里。 宫宣非要这样,温言拿他没辙,就闷头吃饭。 眼神再次看向宫宣的时候,宫宣提醒:“嘴角有饭粒。” 温言听后,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嘴角。 “还没擦掉。” “......” 亏她今天还特意收拾了一下,结果一顿饭她就原形毕露,早知道就不花那么时间和精力收拾了。 看温言又抬手摸了几下嘴巴,还是没有把那颗饭粒拿掉,宫宣干脆伸手帮她把嘴角的饭粒拿掉。 “谢谢。”温言不好意思了。 温言不知道的是,喜欢一个人,她做任何事情,她的任何丢脸行为,在对方眼里都是可爱,都是正常的,根本就不存在丢人。 两人吃完饭,温言喜欢喝店里的鲜榨果汁,宫宣便让老板娘给她打包了一份。 老板娘把果汁递给他俩时,一脸笑的说:“宫太太,你如果还有喜欢的菜品,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特约制定的。” 宫宣待温言好,对温言客气,老板娘自然更加看重温言,更加把她当回事。 对方的一句宫太太,温言耳朵一红,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事时,宫宣把果汁接过去了,一笑的说:“行,谢谢你了老板娘。” 他没有否认宫太太这个称呼,甚至巴不得对方这样称呼。 温言抬头看了宫宣一眼。 四目相撞,宫宣很自然揽住她的肩膀,然后把她带走了。 直到两人到了停车场,宫宣才把温言松开,继而帮她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又习惯性把手护在她的头顶上。 温言上了车,心跳莫名加速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相亲和那些男人吃饭,她都浑身不自在,可是跟宫宣在一起她就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宫宣揽她的肩膀,她也没有任何排斥感。 车门被轻轻的关上,温言不得不在心里偷偷感慨,果然是在一起睡了两年多的人,她的身体和生理丝毫都不排斥他。 没一会儿,宫宣上了车,他把手里的果汁递给温言,温言接过又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 宫宣一笑,然后启动车辆就开往剧院了。 车子到达剧院的时候,正好是两点一刻,宫宣带温言领了票,检了票进场没一会儿,歌舞剧便开始了。 这是一场国外比较知名的歌舞剧,最近在国内挺火热的,所以宫宣也凑了一个热闹。 眼神偶尔落在温言脸上的时候,只见她盯着舞台看得特别认真,似乎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温言在看歌舞剧,宫宣则是像昨天看电影一样在看她。 甭管是吃饭,还是看电视,还是玩手机,或者工作,但凡只要温言很认真的时候,宫宣都喜欢的不得了。 这场音乐剧分成了上半场和下半场,中场休息的时候,温言扭动了一下胳膊和腿,宫宣却忽然说:“温言,你今天好香。” 以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从来都不喷香水。 宫宣突然的转移话题,温言偷偷地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你今天也有点香。” 上午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到。 宫宣倒没有温言那般心虚,坦白地说:“我大早上就起来洗澡换衣服了,是喷了香水,应该是你喜欢的味道。” 宫宣的坦白,温言转过脸偷偷地笑了。 她其实挺想告诉他,她也是的。 但没好意思。 至于宫宣身上的香味,温言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感觉,毕竟比起对方精心的收拾,他们彼此都是更想看到对方,就算蓬头垢面穿着睡衣,依然也会很开心。 没一会儿,歌舞剧的下半场开始,两人再次进场。 直到歌舞剧结束,两人回到车上时,宫宣才说:“你还挺喜欢这个的。” 至于他自己,他是一点都没有看进去,觉得闹哄哄的,还打扰他看温言了。 系着安全带,温言说:“不是太能够欣赏的来,就觉得演员挺好看的。” 温言说欣赏不来,宫宣乐了。 “那下次不看这个了,还是去看电影。” “也行。” 温言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答应了,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非常有默契的时候。 带温言在附近的森林公园转了一下,宫宣又带着她换地方吃饭了。 晚上,带她去游乐园玩了一下,正好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认得出来他。 温言玩了几个比较刺激的游乐项目,宫宣都陪她一起。 见鬼屋那边人挺多,温言感兴趣,却又怕得要命。 最后,是全程抱着宫宣的胳膊,闭着眼睛走到出口的。 最关键,她听到其他人吓得鬼哭狼嚎,她还格外开心,格外兴奋。 有时候耐不住好奇,偷偷睁开眼睛看一下,看到旁边的鬼怪,马上又把眼睛闭上,把眼睛贴在宫宣的胳膊上。 这会儿,温言完全不知道的是,她对宫宣的这一点点小依赖,宫宣心里都乐开花了。 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今天晚上都走不出这鬼屋,恨不得被温言抱一晚上的胳膊。 尽管温言把他掐得挺疼。 两人跟在其他人身后从鬼屋出来的时候,看有人还被吓哭,温言乐了。 还好她刚才理智,一直把眼睛闭着在。 离开鬼屋,温言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她便转脸看着宫宣说:“时间不早了,得回去了。” 今天和宫宣的这一场约会,比她这两年加起来的相亲都要愉快。 “行,我送你回去。” 宫宣没有留她。 因为,来日方长。 回去的路上,温言话比前两次多,笑得也比前两次多,宫宣的话也更多了,东南聊到西北,哪都能聊一下,似乎有说不完话。 以前,他俩都没有发现,他们居然能有这么多话聊。 直到车子快到温言家小区的时候,两人的话题才慢慢收回来。 片刻。 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温言打开车门下车,宫宣也下车了。 温言朝他挥了挥手说了再见,准备上楼的时候,宫宣突然叫住了她:“温言。” “嗯?”温言很快转过身,没有继续往前走。 宫宣见状,迈开腿朝温言走了过去。 停留在温言跟前的时候,他两手习惯性的揣在兜里,缓缓吐了一口气,说:“温言,那次你在餐厅碰到我,是因为我没能把你带回去,为了避免我妈的唠叨,我才去相亲的。” 说到这里,宫宣又很快的解释:“一面,我和对方只见过一面。” 这件事情宫宣两年前就想解释了,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两年后再次相遇,他心里虚那件事情,觉得自己那时候相亲是对不住温言,所以自己今天逮到机会就和温言解释了。 毕竟他俩当时吵架分开,也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宫宣的解释,温言心里不禁微微颤了一下。 就算宫宣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但他这个解释目的已经很明显。 其实,宫宣就算不解释今天这事,就凭这几次遇见之后的相处,温言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傻。 看着宫宣一脸的认真,温言说:“我知道了。” 自己这两年不知道相过多少次亲,宫宣也就相过那一回,他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解释。 再说那时候,他们已经正式分手。 只不过,时隔两年,宫宣心里还惦记着那件事情,还能跟她解释那件事情,温言心里挺暖乎。 隐隐之间,也已经察觉出来,宫宣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比以前更加稳重了。 回应过宫宣之后,温言冲他一笑的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行。”嘴上虽然答应着,但宫宣并没有马上回到车上,而是像以往一样目送温言上楼,直到温言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宫宣这才转身回到车上。 砰!车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宫宣一想到今天晚上在游乐园里的场景,想到温言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还把脸埋在他的胳膊上,心情那叫一个好,小口哨又给吹起来了。 此时此刻,宫宣压根儿没有想到的是,已经34岁的他,在感情上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还能高兴的跟个年轻小伙似的。 不过对方是温言那也不奇怪,早在以前,他对她的感觉早就不一样了。 两年的离别再次相见,宫宣很肯定的是,他喜欢温言,他很早之前就喜欢温言了。 即便两人不太一路人,家世教育有些差距,但他还是想要和温言在一起。 而且这两年,他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变成温言那样的人,努力在人品上和她更般配。 心情好,宫宣开着车子又回老宅了。 看他今天是吹着小口哨进来的,宫夫人目瞪口呆。 怎么短短两天的时间,这小子跟吃了药,打以鸡血似的,咋就这么高兴呢? 既然不是钱的事情,那肯定是感情的事情,作为过来人,宫夫人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懂。 于是,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看着宫宣问:“儿子,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这红光满面,又是小曲又是口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除了这事,宫夫人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能让他这么高兴。 毕竟这两年,公司什么大项目都接过,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他有这些成绩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乐呵过。 所以,他肯定是在外面有狗了。 宫夫人的质问,宫宣两手仍然揣在裤兜,漫不经心地说:“忙你自己的,没事别瞎打听我的事情。” 宫宣已经想好了,他这次和温言好上,他不会惊动任何人,他要突然把温言带到大家跟前,他要狠狠的惊艳所有人。 最好是,直接去把结婚证领了。 今天是两人遇见后的第二次相处,宫宣的心里却早已盘算出一场大戏,在想着怎么步步为营,想着怎么把温言套牢。 宫宣这德性,宫夫人的白眼翻出天际。 这还用得着明说吗?肯定是谈恋爱了。 “你瞎嘚瑟什么?不就是谈恋爱了吗?既然谈了了,那赶紧把人带回来,赶紧把婚结了,别到时候又夜长梦多。” “再说自己什么年纪,自己心里也得有个数。” 宫夫人一口咬定他谈恋爱,宫宣嘴硬地说:“小老太太别搁这里瞎猜,赶紧休息去。” 谈恋爱? 那他和温言现在还差点火候,他还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关键是前两年,他被温言给整怕了,所以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要不然,换成他以前的性格,早就把人扑倒,然后强行带去打证了。 这两年,宫宣确定改变了不少,至少比以前要更像个人了。 “你越嘚瑟就越是谈恋爱了。” “懒得搭理你,我上楼去了。” 说罢,宫宣吹着口哨就上楼去了。 虽然关系还没有挑明,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他高兴,反正迟早是他老婆。 早在两年前,他就动过这样的心思,那温言怎么着都是跑不掉了。 —— 与此同时,温言家里的情况也没好哪去,温言忍不住也有一点小嘚瑟。 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没忍住的还在哼小曲。 刚才在里头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唱了半个小时,她爸妈都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了。 结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老还是没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结果。 这会儿,温言洗完澡出来,温博学一脸温和地问:“言言,昨天你还因为相亲的事情气得要命,怎么今天一下就不气了?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从小到大,他闺女高兴的点其实挺高的。 当然,除了吃东西和看电视的时候,那简直就乐得跟傻子一样。 平日里,她很有宠辱不惊的性子,甭管大事小事,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 反常,今天太反常了。 把绑起来的头发放下来,温言说:“没什么事情,再说那种一辈子就见一面的人,谁还能为他们不高兴两天?” 其实昨天碰到宫宣的时候,她就已经不为那个人生气了。 温博学拐弯抹角没问出什么,黄丽君直奔主题地问:“言言,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温言的工作在学校,如果她碰到什么好事情,她和温博学一定会第一个知道,但她工作上并没有值得开心的事情。 作为女人,黄丽君的直觉告诉她,她闺女谈恋爱了。 听着黄丽君的话,温言心里一虚的说:“就是和以前的同事聚了一下,所以心情还不错。” 说着这话时,温言觉得自己也没有撒谎,宫宣本来也是同事。 不等她父母开口说话,温言又欲盖弥彰的解释:“我这才去相亲的,我上哪找人谈恋啊?再说谈恋爱哪有这么快?” 再说了,就她现在和宫宣的关系,也不算恋爱。 如果非要说起来,那也只是在发展中的关系而已,最后到底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温言越解释,黄丽君看她的眼神就越怀疑。 她自己生的女儿,她自己最清楚。 从小到大,温言就是个话不多,不喜欢跟人解释的,她越是解释的多,那证明她越心虚,这件事情就越真实。 不过,温言心虚,黄丽君心里大概也有个底,估摸着她和那个男生只是刚刚接触,两人还没有正式好起来。 黄丽君来来回回打量她的眼神,温言赶紧又说:“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房休息了,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罢,温言一溜烟就躲进了自己的卧室。 要不然,她敢保证,如果再被她妈这样盯着半晌,那她保不准什么都要交代了,要把宫宣供出来了。 打小她就不敢被黄丽君这样盯着,不然心里瞒不住一点点事情。 关上房门,坐在床沿边上,温言抬手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着她妈刚才的逼问,再想想自己今天和宫宣的约会,温言不由得笑了。 真是没有想到,时隔两年,她和宫宣还能碰上,两人还能这般相处。 拿起床头柜上的书卧室在床上,温言思绪有点儿沉不下来,有点静不下心。 向来不容易被影响的她,这次和宫宣相遇之后,多少有点被影响。 抱着枕头侧卧在床上,温言心想,她应该是喜欢宫宣的,所以再次相遇才会这么开心,才会有庆幸。 实际上,温言就是喜欢宫宣的,两人在一起睡了两年多,早就睡出感情。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去正视这份感情而已。 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温言想起了两年前的很多事情,想起她和宫宣一起在南湾的时候,想起她和宫宣的种种亲密。 别看宫宣在外头总是端着一副架子,总是高高在上,但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挺能放得下架子,她闹小脾气他会哄,很多时候就算气得要命,他也忍着不和她生气。 他俩在床上的时候,他也很顾及她。 想到这些旧事的细节,温言不好意思了,单身了两年的她,那些事情对她好像都是一场梦。 只是这两年,温言偶尔还是会梦到宫宣,梦到他们在南湾的时候。 温言还很清楚的记得,宫宣一直想她用嘴巴,她一直没有让他如愿。 再次想起那些事,温言不好意思了。 要不是遇见宫宣,她差点儿都忘了,她其实早就是个老司机。 至于宫宣那边,他这会儿也在自己的房间嘚瑟,高兴。 等冲完澡坐卧在床上的时候,他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就给温言发了一条微信 夜深人静,虽然他说的很简单,但暗戳戳的还是有点撩。 本来想再绅士一点,本来还想再装几天,结果实在有点儿忍不住。 电话那头,温言看着宫宣发过来的微信,耳朵一下就红了,因为宫宣所言的以前的事情,温言一下就想到了那些流氓事。 再说她和宫宣在一起的时候,除了那事,也没干过其他有正经事情。 于是,顶着一张大红脸,很快给宫宣回了一条微信 电话这头,宫宣收到温言这条简简单单的短信,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意。 不管温言刚才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宫宣这会儿敢保证的是,她等下肯定会想起。 单了两年,她估计也想了。 而且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正当然的年纪。 宫宣给温言回了一条,温言也给他发了一句。 只是果不其然被宫宣猜中,本来就想到那些往事的她,这会儿确实想得更多了。 漫漫长夜,似乎有点按捺不住。 以至于好久没有做梦的她,今晚居然做了一个春梦。 对象是宫宣。 梦里,他和以前一样,事事都考虑她,关键在梦里都有感觉了。 要说这不是喜欢,那还能是什么? —— 第二天,温言去上班的时候,两人便各自忙自己的,彼此都没有联系。 直到下午四点多,温言发放完一批办公用品回到办公桌跟前坐下的时候,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宫宣打过来的电话。 “喂。”温言接通了电话。 “等下我过来接你。”宫宣直奔主题,好像他们已经是正儿八经在谈恋爱的对象,他过来接温言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电话这话,温言爽快的说:“行。” 宫宣有那层意思,她也有那层意思,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年前,温言和宫宣在一起的时候,她考虑的还很多,心里的包袱有点重。 如今的话,温言已经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江媛说得对,哪有那么多的感情会天长地久,总不能怕以后结果不好,就放弃当下的幸福。 一辈子都没有幸福过,还不如曾经能拥有。 不管以后会怎样,温言都想珍惜眼前,她也会努力去经营以后。 所以六点的时候,等学校里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温言收拾着就下班了。 结果,她刚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有人从身后喊住了她:“温主任。” 温言转过身:“高老师。” “温主任,你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眼前的男生,是这个学期新来的体育老师,男生今年23岁,比温言小五岁,家庭条件很不错,是个二代。 自打在温言那里领过报销单据之后,他有事没事就喜欢往行政办公室窜,学校里好些老师都看出来怎么回事。 但温言没有想法,三岁以内她能接受,三岁以外大太多了。 当然,这是她遇见宫宣之前的想法,这会儿任你是谁,温言都不会有想法了。 “不好意思高老师,我和朋友已经有约了。” 不远处,宫宣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神色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 虽然隔得有点远,但他仍然看清了两人,看到那男孩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呵!好一个温言,挺会勾搭人的嘛。 这些想法,宫宣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当着温言的面说出来,毕竟两人关系摆在那里,他和温言,还没到那份上。 至少现在没有。 他如果管多了,说多了,保不准温言会怎样。 想当年,她可是绝食逼他分手的。 校门口那边,男孩见温言说有约了,他灿烂一笑的说:“行,那等明天我们再约。” “明天我也没时间。” “那后天。” “后......” 温言正准备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宫宣在不远处把车喇叭按响了。 温言见状,赶紧对男孩说:“高老师,我朋友在催了,我先过去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温言转身就往宫宣那边走去了。 事实上,男生是什么意思,温言是知道的。 只不过,对方没有把话说清楚,温言觉得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怕显得自作多情。 所以,宫宣今天过来倒是挺好的事情,至少可以当一下她的挡箭牌。 目送温言离开的背影,男孩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车子。 嘿! 这车挺贵的,温老师行情不错。 只不过,看到这些之后,男孩非但没有任何打退堂鼓的意思,心里还比较兴奋了,觉得自己明天也该换辆车子来学校嘚瑟了。 男人,大部份都不知道知难而退,一个个的胜负欲,就算你是外星人,他都要跟你搞一架。 更别说是有点资本的男人。 温言打开车门上了车,宫宣带着些许醋意看了一眼学校门口那边的男生说:“同事?” 明明知道是同事,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温言笑着回应了一句,但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两年前,她就体验过宫宣的醋意,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宫宣启动了车辆:“挺年轻的。” 温言顺嘴应了句:“是啊,23岁。” 温言话音落下,宫宣扎心了。 妈的,比他年轻11岁,温言现在该不是喜欢这种小屁孩了吧! 听到人家具体的年龄,宫宣莫名有了危机感。 不行,他得赶紧和温言把关系确定了,不然真会夜长梦多。 如果真这样,那他哭都要哭死了。 心里琢磨着怎样和温言把关系确定的时候,温言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温言从包里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温主任,刚刚的事情我们还没说完,你后天有时间吗?” “......” 这孩子,真能缠。 偷偷看了宫宣一眼,温言皮笑肉不容的说:“后天我也没有时间。”接着又道:“高老师,现在是下班的时间,有什么事情,明天去学校再说吧。” 刚刚上车的时候,温言就感觉到了宫宣的气压不对。 虽然两人现在还没有确立关系,但温言还是比较顾及他的感受,所以想着赶紧把电话挂了吧,省得某人心里不痛快。 只不过,看宫宣不太高兴的样子,温言心情倒是有点好了。 这么看来的话,宫宣对她确实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他还想继续。 温言说完,强行又说了一句:“高老师,先就这样说,我挂电话了。” 说罢,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把电话放进包里的时候,温言看了宫宣一眼,果不其然,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 这人,还是和两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容易吃醋。 看着这样的宫宣,温言既在心里觉得还挺好玩的,觉得宫宣有点可爱。 温言三两句挂断了电话,宫宣的心里却还是不得劲,还是觉得不痛快,尽管她对人家挺不客气的。 两手握着方向盘,宫宣看了温言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情挺不错的。” “......” 她就说了吧,这人最喜欢吃醋的,什么醋都吃。 看着宫宣,温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说了一句:“还行吧。” “......”这次,轮到宫宣哑口无言了。 她还真不客气。 尽管心里在吃醋,但宫宣也没有很明显的表达出来,只是故作没事地问:“看上去还不错,你怎么没有答应人家?” 这话,宫宣把吃醋摆在额头上了。 温言见状,一下就正经了,她说:“这是学校,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哪能在吃饭的地方那啥,再说前头不都已经有例子了么?” 作为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清醒就是别在上班的地方搞感情,因为感情搞得好那就好说,搞不好的话,那大家一起臭吧。 而且这事,她是有过一次经验的人,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两次呢。 这一点,温言觉得自己得保持足够的警惕。 温言拿他俩的前一段打比方,宫宣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哭。 两年不见,她嘴皮子确实比以前利索了很多。 从方向盘上腾出右手,宫宣抬手揉了揉温言的头发:“嘴皮子现在倒是利索了。” 想和温言明确的规定一下,让她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让她别喜欢别人,可一想自己还没那个身份,宫宣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接下来,两人的约会挺高兴的,只是一想到还有人在追温言,宫宣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吃味。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民政局搬到两人跟前,赶紧和温言把证领了,让她名正言顺成为自己的老婆。 时隔两年,宫宣早已顾及不了那么多。 他只知道,他喜欢温言,他想和温言在一起。 晚上九点多,两人在江边散完步回去的时候,江媛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言言,上回我包落在你南湾那边房子了,你看你这什么时候过去,你帮我拿一下,下次碰面的时候给我。” 前段时间,江媛和她家李太医闹矛盾,为了不搭理李太医,不让李太医找到她,所以就拉着温言躲去了南湾,结果把包落在那边了,她的证件银行卡都在里面。 副驾驶座上,温言说:“行,我明天就过去拿。” 温言和江媛的关系,两人之间都是义不容辞。 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至于自己和宫宣的事情,温言没有在电话里面告诉江媛,因为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所以早就打算好了,等两人碰面的时候,她再告诉江媛。 温言挂断电话,宫宣转脸便看了她一眼问:“要去南湾拿东西?” “是啊。”温言:“媛儿上次把包落在那边了,我明天过去帮她拿。” 一旁,宫宣听着温言的话,他还挺开心的。 因为温言还愿意去南湾,甚至愿意带朋友过去。 于是,他说:“从这里过去南湾挺方便的,现在送你过去拿吧,省得你明天还要专程跑一趟。” 温言听着宫宣的提议,想着过去确实很方便,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她便说:“这样也可以,那就现在过去拿吧。” 反正人都已经在外面了。 温言答应了这事,宫宣开着车子便往南湾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时之间,宫宣感慨万千。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和温言一起过来南湾。 这两年,宫宣去过很多次温言家的小区,但他从来没有来过南湾,他怕自己万一来南湾,万一不小心又和温言碰上,温言会不要南湾的房子。 自己给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宫宣不想温言再往外推。 下了车,和温言并肩走在电梯间的路上,过去的种种回忆就像电影放映一样回放在他的脑海里。 宫宣想牵温言的手,但还是强行给忍住了。 没一会儿,两人搭乘电梯到了楼上时,温言解锁着指纹就进屋了。 其实,她心里这会儿也挺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这房子是宫宣给她的。 只是都已经过来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反正就是拿个包的事情,拿了就好。 门锁已经开启。 房门打开,温言进了屋,里面所有的摆设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异。 这两年来,温言过来的挺少,要不是江媛有几次心情不好,两人没地方躲,她也不会过来。 因为每过来一次,她好像是在往自己的心口上撒一把盐,总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随着温言进了屋,宫宣瞬间像回到了两年前。 他和温言从前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现在两人眼前,温言的笑,温言的闹,温言乖乖巧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还有他自己,他总是喜欢抱着她,他的手喜欢在她身上游走。 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留下的回忆。 客厅里的沙发上,书房里,卧室里,还有洗手间。 虽然当时是因为宫泽才和温言走在一起,但宫宣不可否认的是,和温言在一起的那两年,他过得很开心。 感慨万千啊。 只是今天还能够回来,宫宣就已经很开心了。 “江媛的包我已经拿到了。”江媛说包落在南湾,果不其然,温言一进客厅,就在沙发上把她的包找到了。 “嗯。”玄关处,宫宣两手揣在裤兜,淡淡地应了温言一声。 一旁,温言见他入了情绪,见他眼里都是感伤和故事,她只好说:“宫宣,你是不是想看看这房子,那你看一下吧。” 好歹是人家的房子的呢,再次过来,心里多少会有点感慨吧。 温言的话音落下,宫宣抬手抚在她的脸上,他怀念以前,很怀念以前。 宫宣抬手抚她的脸,温言心下一惊,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不是真想把他的手拿开,而是一种本能反应。 温言的见外,宫宣的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曾经,他们明明那么要好。 一直以来,宫宣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关于温言,他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换了鞋子进了屋,宫宣在每个房间外面看了看,结果那些回忆越来越浓烈,他跟温言的好,他跟温言不好,他们的笑,他们吵过的架,都那么的明显。 想到最后的分开,想到温言最后在这里连饭都不肯吃,宫宣的神情明显变了。 那时候,他不是想伤害她,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宫宣情绪的变化,温言有点儿后悔今晚和他一起过来拿包,而且他今晚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 宫宣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温言看着他说:“我们走吧。” 说罢,温言转过身就朝玄关那边走了去,因为再待下去的话,她也要抑郁,也要胡思乱想了。 温言转身离开的背影,宫宣一下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一惊地转过身,温言抬头就看向了宫宣,脸上写满了问号。 紧接着,温言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宫宣什么,只见宫宣双手捧着温言的脸,俯身就吻上了温言的吻。 柔软的双唇就这样被人堵住,温言豁然睁大了眼睛,却看见宫宣很深情地闭上了眼睛。 宫宣刚才的情绪,温言全部都感受到了。 一动不动的看着宫宣,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把宫宣推开,她应该和宫宣保持距离。 可是,宫宣柔软的唇,深情的吻,温言整个人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怎么都动不了了。 就这样看着宫宣,感受着他的吻,温言的心一点点变得柔软。 吻着吻着,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两手不由得搂住了宫宣的脖子。 两人刚刚还挺客气,甚至整个晚上都没有任何肢体触碰,仿佛只是普通朋友。 眼下这一刻,却是干柴烈火,一触就着。 闭着眼睛,脑海里都是两人的过去,温言也渐渐沉沦了。 她顾不是自己这样符不符合规矩,顾不上两人现在有没有确定关系,她只知道,她的心和身体都不愿意把宫宣推开。 温言柔和的回应,宫宣一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两手捧着温言的脸也吻的越来越吻烈。 温言被他逼着往后退了几步。 “嗯呜......” 宫宣吻着她的耳朵,脖子,还有锁骨的时候,温言没忍住的叫了出来。 时隔两年,宫宣依然知道她的暧昧点,依然很会调戏她。 温言的轻声一唤,宫宣二话不说,打横就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就去了主卧室。 心跳越来越快,温言两手紧紧搂着宫宣的脖子,两眼也直勾勾看着他。 明明该把他推开,明明该回家了,可她却也不想回去了。 后背不轻不重地落在床上,温言心下一惊,两手撑在床上正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宫宣倾身就把她困在怀里。 四目相望,宫宣的眼神很炙热,温言的眼中则满是柔情。 两年没有见面,彼此心中都压抑了太多的情绪,埋藏了太多的思念。 屏住呼吸,宫宣俯下身,再次吻上了温言的唇。 后背缓缓地落在床上,温言闭上了眼睛,两手轻轻抓住了床单。 自己刚才没有拒绝的配合,温言自然知道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宫宣无须多说什么,无须再追求她,她也接受了这份感情。 意味着她向宫宣坦白了心声,自己也是喜欢他的。 实际上,这次相遇之后,她第一次答应和宫宣吃饭,就已经向宫宣表露了心声,坦白了自己忘不掉他。 在一起睡了两年多,他是她最亲密的人,怎么能够轻易忘掉。 右手抚在温言的脸上,宫宣的吻越来越烈,手移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她稍稍用力了一些。 温言涨红着脸深吸一口气,宫宣连忙又将她放开,顺势把她的衣服扯开一些,吻上了她的脖子和锁骨。 他的吻一路向下,温言的呼吸越来越紧促...... 两年多了,她依然很敏感,宫宣也依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宫宣。”情到深处,温言两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喊了他的名字。 随即而来,便是一阵阵有节奏的眩晕感。 事后,温言精疲力尽靠在宫宣怀里的时候,宫宣揽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额头,内心和身体都很满足。 虽然彼此都空白了两年,但两人依然很默契。 拇指轻轻摩挲在温言的皮肤上,宫宣说:“今晚不回去了。”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好。” 太累,她也不想来回折腾。 温言答应了不回去,宫宣心情大好,一个翻身又把她扑在怀里了。 “又来?”温言欲哭无泪。 “都两年没碰你了。” 又一番云雨之后,温言看时间不早了,便抓起手机就给黄丽君打了过去。 明明累了要命,温言还是铆足劲,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妈,我今晚在外面有点事,我不回去了。” 江媛结婚了,温言也不好拿她当借口,便不拿她当借口。 电话那头,黄丽君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行,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 温言都28岁了,成天这么黏在她和温博学跟前,她都要被温言黏烦了,今晚不回家,她正好落个眼前清静。 再说了,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有点夜生活。 挂断温言的电话,黄丽君啪嗒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转脸看着温博学说:“不用说,肯定是谈恋爱了。” 听着这话,温博学腰背瞬间挺直:“那你还答应她在外面过夜,你还不让她赶紧回来。” “行了,闺女都多大的人了,人家跟她一样大的早就当妈了,她在外面有点夜生活又怎么了,总得让她和人家培养一下感情。” 不等温博学开口说话,黄丽君又说:“我估摸着,言言这次接触的人就是她以前在公司谈过的那个朋友,要不然两人速度没有这么快,而且言言这时间明显心情好。” “......” 一脸无语的看着黄丽君,温博学觉得她当老师有点可惜了,应该去当警察的,再不济当个编剧也行。 “你看我干嘛啊?睡觉去了。”黄丽君说着,关掉电视,起身就回卧室了。 这会儿,她只盼着温言早点脱单,早点结婚,早点把孩子生了,因为再过两年她也要退休了。 55岁,还年轻的很,她不给自己生个小外孙带,那她的日子太无聊了。 —— 南湾那边,温言没有回家,宫宣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晚上不知道折腾了温言多少次,惹得温言直求饶。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温言浑身没力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会儿,她人已经醒了,但眼睛却依然没有睁开,没力气,不想动。 直到宫宣又把她抱了过去,她这才微微拧着眉说:“宫宣,求你放过我吧,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昨天晚上,某人不仅要耍流氓,他还要拉着她说话。 结果,把她累得半死。 关键,她也没听清楚他讲的那些话。 宫宣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她,温言说:“下次,下次吧。” 温言敢保证,他要是再这么下去,她明天都下不了床去上班。 温言浑身没劲,宫宣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我不闹你了,我抱抱。” 宫宣这么说,温言才没吭声,任他抱着。 这时,宫宣又接着说:“温言,昨天那小子缠着你,我吃醋了,以后离他远点。” 宫宣说他吃醋,温言这才怔了一下,意识比刚才清醒。 两人这次相遇以来,除了昨天晚上干柴烈火没有忍住,两人都没有提及感情的事情。 宫宣这会儿却突然提了起来。 她刚刚还在想,等休息好就跟他把话说清楚,说是一时没忍住,让他别当回事。 但是眼下,听着宫宣让他离别人远一点,温言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实际上,宫宣不交代这事,她离别人也远,也不会和对方有什么。 温言的乖顺,宫宣搂在她肩膀上的手,上下搓了搓她的肌肤,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又语重心长的说:“温言,我们结婚吧。” 这一次,温言的困意和疲惫全都吓醒了,一动不动的愣在宫宣怀里了。 此时此刻,温言怎么都没有想到,宫宣会突然跟她提出结婚的事情,他把中间所有的过程都省了。 只不过,他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需要其他任何的程序。 一时之间,温言的心跳砰砰砰直加速。 结婚? 这个词昨天对她而言,都还很陌生,今天却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离她那么近。 梦。 她好像在做梦,一场很不真实的梦。 尽管如此,温言还是抬头看向了宫宣。 看着他的眼睛,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温言没有马上给他答案,只是仰头望着他,宫宣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拉近:“温言,嫁给我。” 他想娶温言,想和温言结婚。 分离的这些日子里,他没有一天不想念她,没有一天不考虑这个问题。 宫宣再次的求婚,温言这才后知后觉的肯定,她不是做梦,宫宣真和她求婚了。 结婚这件事情突然离她变得很近很近。 目不转睛盯着宫宣看了好一会儿,温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我愿意嫁给你。” 相了两年亲,等了两年没有做别人的女朋友,温言心里很清楚,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宫宣了。 她妈说的没有错,她没有放下宫宣,所以一直没有相上其他人。 温言答应嫁给宫宣,一时之间,宫宣兴奋的要命,抱着温言就把她压在怀里。 看宫宣朝她扑过来,温言两手连忙抵在他的胸膛,提醒着他说:“只不过宫宣,你要总是这样没日没夜的,那我就要再好好考虑一下,考虑一下要不要嫁给你。” 宫宣一下还是把她抱了过来:“我不闹你,我抱抱。” 说罢,不仅把温言抱住,他还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狠狠的亲她,弄得温言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怎么跟逗小孩似的。 抱着温言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宫宣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起床了,去把结婚证领了。” 温言把侧脸靠在他的胸前:“我户口本在我爸妈手上,我得先回去和他们说这事。” 温言话音落下,宫宣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了。 他还以为现在就可以去打结婚证,结果空欢喜一场。 宫宣看着她的眼神,温言抬手捏着他的脸:“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会嫁给你,我肯定就会嫁给你的,只是你好歹给点时间我跟我爸妈说这事,给点时间我回去拿户口本。” 她今年都28了,在她结婚这件事情上面,她爸妈比她本人还要着急,所以她回去拿户口本,她爸肯定会同意。 看温言还会哄他,宫宣乐了,把她抱在怀里说:“我还不是怕夜长梦多,被你上次折腾怕了。” 宫宣说他怕,温言也抱住了她,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知道宫宣所说的是两年前的事情。 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温言缓缓吐了一口气感慨:“那时候,我也太年轻了。”也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只想逃离他。 以为离他远点,她就会开心点,结果并不是这样。 与此同时,温言没有意识到的是,她要是没有闹那一回,宫宣要是没有这两年的改变,他们前两年如果在一起,宫宣未必不会经历同样的事情,未必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如今,他俩在这份感情里,也算是经历过考验,都明白自己的内心,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多重要。 温言说她那时候太年轻,宫宣淡然一笑:“是我不好,是我自负了。” 当年他,确实也自负,也确实因为得到了而有疏忽。 宫宣的自我反省,温言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宫宣又语重心长地说:“温言,相信我。” “我相信。” 她相信宫宣会和她好好过日,他们彼此都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之后,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聊了好多,聊到困了,温言就闭上眼睛继续睡。 一觉睡到中午起来,饭店已经把午饭送过来。 两人吃饭时候,宫宣工作电话挺多的,温言见状,让他把自己送去学校,就让他去忙了。 傍晚,宫宣说晚点来接温言下班,温言说自己和江媛约了晚上吃饭,让他先忙他自己的。 于是,下班之后就和江媛一起去餐厅吃饭。 餐桌跟前,两人相对而坐,看温言从刚才起一直都是笑脸,江媛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怀疑。 这个女人,她今天的气色真好,心情也很好。 很久没看见她这么嘚瑟。 双手环在胸前,江媛看着温言,一副审问她的阵势说:“说吧,碰到什么高兴事了,把你乐成这样?” 关键她上个星期相亲也没相中啊,怎么高兴的跟个傻子似的。 江媛的审问,温言嘴角的笑意越发藏不住。 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她说:“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不老实。” “好好好,我告诉你就是了。”紧接着,温言又接着说:“我谈恋爱了,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 江媛听着温言的话,豁然就睁大了眼睛。 她就说的,她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温言速度这么快,已经不是谈恋爱的事情,而是一下脱单了。 她速度真快。 震惊过后,江媛好笑又好笑的说:“还愣着干嘛?继续说啊,对方是做什么的?你俩在哪认识的?” 不等温言回她,江媛自己又接着说道:“温言同志,你这次还真是碰到真爱了,这么快就决定要嫁人了。” 两年多了,她相了多少个男的,真是不容易。 同为女人,江媛知道只有碰到真爱,才会这么速度的想要嫁人。 看着温言,江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她的故事。 江媛一脸好奇的模样,温言小心翼翼的说:“宫宣,我男朋友是宫宣。” 两人昨晚睡过,温言自然而然就把宫宣的名份给正了。 “什么?”她的对面,江媛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温言见状,很镇定,很认真的跟他说:“宫宣,我说我男朋友是宫宣,我要结婚的对象也是宫宣。” 温言再次说出宫宣的名字,江媛这才敢确定,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是温言真和宫宣又好上了。 直视着温言,江媛哭笑不得。 看了她好一会儿,她才说:“怎么回事?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碰上?怎么又在一起了?” 温言和宫宣的这段感情,江媛是真心好奇。 这两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奇葩的要命。 “那天和同事去教育局开会,同事提前走了,我没......” 随后,温言把自己和宫宣的几次相遇,还有宫宣的几次邀约都告诉江媛了,包括她昨天晚上让自己拿包,自己和宫宣在南湾擦枪走火的事情也坦白交代了。 最后,她说:“他是今天早上醒后说结婚的,今天就要去领证的,我说我爸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户口本也不在手上。” 温言和宫宣两人这速度,江媛抬手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俩这速度真牛,不过言言,真的很替你高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温言这情绪,温言脸上的这笑意,那还用问吗? 她喜欢宫宣,早就喜欢喜欢宫宣了。 从刚才和江媛见面,温言脸上的笑容就藏不住,听着江媛的话,她说:“我俩能这么快地捅破窗户纸,还多亏了你。” 要不是没有她昨天那通电话,要不是她让自己帮忙拿包包,她和宫宣也去不了南湾,两人指不定还要耗多长时间,这层窗户纸指不定要多久才会捅破。 因为两年前她要死要活的要和宫宣分开,宫宣心里是怵不过的。 怕他自己手上搭上一条人命。 再次回想以前,温言觉得自己那时候还是过于幼稚。 只不过,当时的她,只有那样处理事情的能力,只有那么大的想法。 温言的感激,江媛说:“就算没有我,你俩也等不了几天的。” 心里都有对方,也都愿意重新开始,这还要等多久? 再说了,那人又不是其他人,而是宫宣,谁客气,他都不会客气。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江媛仍然记得宫宣和温言在一起时耍的手段。 听着江媛的话,温言笑了。 是啊,他俩迟早得露出猫腻,得把话说开。 温言好看的笑意,江媛十分感慨的说:“言言,不管怎样,还是替你开心,当初你和宫泽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是怎么都没有想法,你最后的归宿是宫宣。” 当时温言和宫泽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只和江媛说了。 所以,生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给不了的惊喜。 “是啊!”温言也不得不感慨,她会认识宫宣,她会和宫宣在一起。 尽管他当初接近她的手段并不光彩。 吃完饭,两人在百货公司转悠时,江媛看温言今天的心情好,时而还自己偷笑,她挽着温言的胳膊说:“温言同志,厉害了啊!宫老板到底还是被你拿下了。” 宫宣耶,那人是宫宣耶。 他以后可是宫太太最好的朋友,唯一的闺蜜。 温言:“我也恭喜一下我自己。” 宫宣什么身份,温言没有那么在意,她更加开心的是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开心她还能有这种喜欢和心动的感觉。 两人在百货公司转悠时,温言包里的电话响了。 宫宣打过来的。 温言接通了电话:“喂。” “我在商场1号门出口,咱们可以回家了。” “好。” 温言刚刚挂断电话,江媛就在旁边啧啧啧地感叹:“哟哟!咱们?回家?这搞得比我和我家李太医还要亲热。” 江媛的调笑,温言挽住她的胳膊:“走了,回去了。” 温言害羞,江媛笑得更嘚瑟:“你个幸福的女人。” “别说的你好像不幸福一样。” “我和李太医都老夫老妻了,幸福感没你这么强烈。”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来到面百货公司门口的时候,宫宣的车子早已经停在不远处。 看到宫宣的车子,温言的嘴角便扬起了一抹笑意,确实很幸福。 两人走到路边的时候,宫宣下车了。 江媛见状,春风满面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宫老板。” 宫宣看着江媛的热情,一笑的回应:“好久不见了。” 宫宣的客气,江媛又调侃说:“宫老板,既然和言言都遇上了,两人都把话说开了,那赶紧和言言把婚结了,我可是还等着和言言一起怀孕生宝宝。” 江媛的催促,宫宣说:“一定一定。” 他倒是想尽快把婚结了,今天都想去和温言打结婚证的,是温言这头还没准备好,还得和她父母说一下,得回去拿户口本。 一旁,温言抬手就戳了一下江媛的腰窝:“行了,就你话多,就你最会说。” 江媛被温言戳的往旁边一躲:“好了,我不跟你俩扯,我也要回去陪我家李太医了。” 宫宣客气地说:“送你。” “我开车过来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的二人世界了。” 说罢,江媛跟两人挥了挥手,就去露天停车场那边了。 马上都在奔三的人了,哪能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呢。 江媛离开之后,宫宣转身就帮温言把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了。 温言弯腰上了车。 没一会儿,车子启动,宫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牵着温言的手。 今天在上班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想过她无数遍,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她。 久别重逢的热情,比刚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热情。 手心被宫宣牵得冒汗,温言说:“江媛有点喜欢开玩笑,你不用把她说的话太当真。” 两人早上才把话说开,她不想给宫宣太多的压力,毕竟他还得回去和父母说说这件事情。 温言的解释,宫宣却说:“她开没开玩笑我不知道,但我是想尽快把婚结了,尽快和你住你一起。” 不等温言开口说话,宫宣又说:“分开的这两年,我已经有很多的遗憾。” 宫宣藏不住的惋惜,温言哄着他说:“好好好,我回去就跟我爸说这事情,回去就问他们拿户口本。” 两人再次相遇,都比以前更加包容对方。 温言的话,宫宣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 同时,他是真想把温言载回南湾,想跟她两人再好好相处一下,但他得放温言回去和她父母说结婚的事情,得让她回去拿户口本,所以只好把她送回去。 车子快到温言家小区的时候,宫宣不舍的感慨:“媳妇儿,不想送你回去,想和你在一起。” 话说开,宫宣和称呼马上又改过来了,又管温言叫媳妇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管温言叫媳妇儿,还挺利索习惯的。 温言看着某人的不舍,安慰道:“分开是暂时的,等我和我爸妈把事情说清楚,等把婚结了,以后就都能住在一起了。” 本来以为结婚这事离自己挺遥远。 眼下,温言却很强烈的想要结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的想要做一件事情。 温言的安慰,宫宣依然握紧他的手。 道理他都明白,就是想和她在一起啊!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温言楼下,温言下车的时候,宫宣也下车了。 走到她跟前,他两手搂在她的腰上地,轻声问她:“真不用我陪你一起上去?” 他总觉得自己上去沟通这事,能比温言沟通这事效率高。 两手搂着宫宣的脖子,温言撒娇地说:“不用啦,再说我还没有跟我爸妈说过这件事情,你这么突然上去,他俩会吓一跳的。” “也行,有什么情况,你给我打电话,我来解决。” 两人在楼下搂搂抱抱,一点都不像快三十岁,或者三十多岁的人,特别是宫宣。 这股腻歪劲,跟小年轻一样。 “温老师,回来了啊。”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温言转脸一看,看是隔壁的邻居,她吓得赶紧从宫宣怀里退出来:“陈爹爹。” 这都快十点了,小区外里几乎没有人活动,没想到这老头还在楼下。 太尴尬了。 温言赶紧和宫宣分开的阵势,老头一脸笑的看了一下宫宣,问:“这是你男朋友?” 以前不管什么时候碰到温言,她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年纪这么大了旁边一个男人都没有。 有时候听他父母唠叨,他还以为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理毛病,原来会谈恋爱,会跟男人做朋友的啊。 老头的问话,温言赶紧回他:“是的陈爹爹,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宫宣。” “陈爹爹。”宫宣也随着温言客气的打了招呼。 老头见状,一脸笑的说:“有男朋友就好,你爸妈这下就该放心了。”又说:“那你们小年轻谈情说爱吧,我先上楼去了。” 说罢,老头两手背在背后就上楼去了。 目送老头离开的背影,温言的眼神再次看向宫宣的时候,感慨了。 心看,她和宫宣在外面还是得注意一下影响。 老头走了没一会儿,温言便和宫宣说:“我上楼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抱一下,抱一下再回去。” 说罢,不等温言回话,宫宣拉着温言的胳膊,就把温言抱进怀里了。 于是,两人又在楼下卿卿我我了一番,亲的温言嘴巴都发麻了,宫宣这才放温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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