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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以给,说结婚他们不合适,温言便自嘲的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跟他一万两断的念头也越来越强,已经做好了大吵一架的准备。 吃了午饭,在家睡了一个下午,晚上在小区散完步回来时,她的电话响了。 宫宣打过来的。 看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温言眉眼一沉,心也渐渐跟着沉了下来。 最后,她还是把电话接通了:“喂。” 电话那头,宫宣的声音温和的传了过来:“出院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刚刚去温言病房找她的时候,宫宣才发现她已经出院。 心里挺不痛快的,但还是脾气很好的跟她打电话。 窗户跟前,温言看着楼下操场,镇定地说:“我给你发信息了,可能你太忙了,没有看见。” 温言下午给宫宣发过短信,说她出院了,让他别晚上不用去医院,别空跑一趟。 两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宫宣,但他好几个小时没有回复。 一整个下午,她心里都感觉有一件事情没完成似的,总还惦记着似的。 听着温言的话,宫宣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继而翻阅了一下手机短信。 十几条未读信息,确实有一条是温言发的信息 看着温言发过来的短信,宫宣突然才意识到,和温言一起睡了两年,他们还没有彼此的微信。 他每次都是打电话让温言下楼,要么直接把她堵住。 说起来,他们确实不像老熟人,而且还是这么亲密的老熟人。 退出短信界面,宫宣问:“都好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没哪不舒服。”怕宫宣要约她,温言又说:“不过我才出院,我还是先休息一下。” “嗯。”宫宣答应了。 紧接着,两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先开口说话的,她说:“我去洗澡了,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宫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言啪嗒就把电话挂断。 事实上,她已经洗过澡,她只是找个借口结束这场尴尬。 迈巴赫里,宫宣看温言着急的把电话挂断,再看看她下午发过来的短信,宫宣明显感觉她故意在疏远他,她没有前两天亲近他。 这会儿,宫宣不用问也很明白,温言是因为昨天晚上那番话和他保持距离。 然而,那是他的心里话,他没有欺骗温言,没有给她假希望。 从旁边拿起烟盒和香烟,宫宣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继而吐了一个长长又缓慢的烟圈。 一时之间,也陷入沉思了。 她就非要结婚?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说过,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她。 想起温言刚才的躲避,宫宣心里一阵烦躁,于是掐灭手里的香烟,就打电话喊沈离喝酒了。 明明没想过以后,明明不想负责,他却一次次被温言牵动了情绪。 ...... 与此同时,温言的房间里,挂断宫宣的电话之后,温言坐在书桌跟前陷入了沉思。 她在琢磨,琢磨和宫宣见面的时候,她该怎样和他谈判。 ...... 第二天,温言还是请了一天病假在家休息。 傍晚的时候,宫宣来电话了,说老李已经在她家楼下。 挂断电话,温言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他也等着和宫宣谈判,所以挂断电话之后,换好衣服就下楼了。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南湾楼下,温言抬头看了一眼楼上,而后便上楼了。 每次来南湾,她的心情都比上坟要沉重。 站在房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房门,她的脑海浮现了一下宫宣前天晚上在医院说的话。 她在门口站了片刻,最后识别了指纹还是进去了。 “太太。”温言刚打开房门进去,只见屋子里有个中年女人正端着汤碗从厨房出来,还管她叫太太。 温言被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动时,中年女人春风满面的笑说:“太太下班回来了啊,先生刚刚也回来了。” 太太,先生? 要不是指纹对了,要不是来过这里很多次,温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家门。 一头雾水的看着中年女人,宫宣突然从卧室那边走出来,已经换上在家里穿的家居服。 看温言一脸诧异的站在门口,宫宣笑着说:“温言,这是陈妈,以后会帮忙打扫卫生,做好晚饭。” 以后? 他们俩还能有什么以后,今天谈完就该各奔东西了。 但是,碍于有人在场,温言没有直接怼他,只是脸色很不好看着他。 陈妈见状,把汤放在餐桌上,解着围裙说:“先生,晚饭做好了,那我先回去,你们慢吃。” 明显看出来两人气氛不对,陈妈很识趣的马上先撤。 陈妈走后,温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看向眼前的宫宣。 这时,宫宣已经来到她跟前,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一笑的说:“陈妈只是过来打扫卫生做饭,你不用不习惯。” 温言抬头看着宫宣,面不改色的说:“我不住这里,我没有不习惯,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这是他的房子,他想怎样就怎样,用不着跟她解释。 但她很不喜欢别人叫她太太,不喜欢被别人知道她和宫宣的关系。 南湾和她家挨的近,谁知道这道墙透不透风。 温言这话,明显有距离感,宫宣的脸色微微一沉。 垂眸盯着温言看了半响,宫宣面不改色的说:“先吃饭。” 心里很不高兴温言刚刚说的那番话,但他又不能说她什么,毕竟温言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和他住一起。 宫宣喊她吃饭,温言换上鞋子就过去了。 快速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菜,温言说了句吃饱了,而后放下碗筷就看向了宫宣,看的很认真。 温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宫宣被她看的既无奈又好笑,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说:“大祖宗,你真是我的祖宗。” 宫宣开口打破僵局,温言才开口说:“你说的,等我出院了再谈。” 有宫宣前天晚上的那番话做铺垫,温言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奔向了主题。 温言心里只惦记着这事,宫宣不高兴了。 但是,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放下筷子,看着温言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一本正经的看着宫宣,温言说:“我想分开,然后想从公司辞职。”接着又说:“我爸妈会在学校给我找个工作。” 温言的话音落下,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 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宫宣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和的问:“温言,非要散?一点余地都没有吗?” 尽管知道没有未来,但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不想让她走。 睡了两年,舍不得了。 宫宣的问话,温言看着他的眼睛说:“宫宣,我知道你这两年对我很好,但是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谈一段正常的恋爱,也期待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宝宝。” “我们两......”停顿了一下,温言接着说:“我们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对感情的理解也不一样,以后注定会分开。” “所以,我们能不能到此为止?” 上次和他吵过,也说过狠话,可宫宣还是去医院找了她。 所以这次,温言换了一种方式沟通。 温言的真诚,她说对感情和婚姻有期待,宫宣一笑的看着她问:“我就不能是你的期待?” 宫宣说出这样的话,温言被他怔住了。 就这样看着宫宣,温言不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压根儿没想到宫宣会来这样一句。 四目相望,宫宣见温言盯着自己不说话,他握住了她的手:“这事等宫泽回来了再说。”又补充:“等了两年,也不在乎最后的十天半个月了。” 宫宣这样说,温言彻底的明白了。 他是想拉着她,当面气宫泽。 可她现在和宫宣谈这事,就是想避免宫泽回来后的尴尬。 而且,宫泽会在意吗? 很想和宫宣大吵一架,温言却连吵架的心情都没有,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和情绪到最后都是打在棉花上。 因为在宫宣的眼里,她只是报复宫泽的工具,谁又会跟一个工具吵架? 盯着宫宣看了好一会儿,温言红着眼圈看着他问:“你非要我这么难堪吗?” 给了温言确切的答案,宫宣没再理会这个话题,只是给温言的碗里夹着菜说:“陪我再吃一点。” 宫宣的不痛不痒,温言一口气闷在胸口,真想把碗摔在他的脸上。 最后,冷清清的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温言的淡漠,宫宣不轻不重把筷子拍在桌上。 她刚刚敷衍吃饭,迫不及待跟他谈散伙的时候,宫宣就已经不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说话,也给了她答案。 可温言还是不搭理他,宫宣脸色也不好看了。 自己什么都依她,她病了,他也没日夜的在医院伺候,还得避开她的父母,她还要哪样? 他亲妈生病,他都没有照顾过。 对于温言,宫宣认为他已经给了绝对的包容和耐心。 宫宣不耐烦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温言红着眼睛,转脸就看向一旁,不看他。 宫宣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右手就扣住她的后脖子,猛地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的很突然,吻的很猛烈,咬得温言的嘴巴发疼。 两手抵在他的胸口,温言条件反射去推他,却被宫宣吻得更加猛烈,更粗暴。 “嗯呜......”宫宣狠狠咬了她一口时,温言疼的叫了出来。 温言这一喊,宫宣身子一躁,打横就把她抱去卧室了。 不高兴温言说散伙的事情,也不高兴她没有陪自己吃饭,更不高兴她的委屈,不高兴她那么在意宫泽,害怕被宫泽误会。 温言越想躲宫泽,越不想被宫泽撞见他们在一起,宫宣就越不想让她如愿,越想让宫泽看到。 毕竟,宫泽是她的初恋。 一肚子的窝火,宫宣三两下褪开她的衣服,想发狠的弄她,但想到她才出院,他还是收敛了。 事后,温言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脑袋还一阵阵在晃荡,好像宫宣并没有离开,他还在拼命的卖力。 红着眼圈,温言一句话不想和宫宣说,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落地窗那边,宫宣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又掐灭了。 随后,他回到床边,坐在温言旁边,抬手抚了一把她的额头:“温言,我不喜欢你这样。” 温言没理他,咻的一下别过脸,把后脑勺留了给他。 自己本来就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难不成他还想看她的笑脸,看她伺候他? 温言的小倔强,宫宣心里气,气的要命。 但是,又不能冲她撒。 盯着温言后脑勺看了片刻,宫宣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下就把她拽了过来。 温言不耐烦的甩他手时,宫宣捏着她的脸,立即又吻了下去。 脸颊被宫宣捏住,温言疼的倒吸一口气,宫宣趁机把她的唇舌吸入口中。 温言眉心一沉,两手去推宫宣的时候,宫宣一只手按着她,让她无法动弹了。 一阵热吻过后,温言张着嘴大口呼气的时候,宫宣一下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让她跪在床上,他自己则是站在她身后。 意识到宫宣又要办事,温言转过身,不耐烦的看着他说:“宫宣,你烦不烦?” 宫宣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后背,趁温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强势的就进去了。 “宫宣,你混蛋。”骂着宫宣,温言不想配合他,宫宣却根本不容她拒绝。 后来,他又换了几姿势,直到温言哭着说投降,他狠狠来了最后一阵,让两人同时释放,才放开了她。 被宫宣拥在怀里,宫宣每触摸一下她的肌肤,温言就忍不住颤一下。 身体的敏感迟迟未散。 尽管不想和宫宣在一起,但温言不得不承认,他很会,对她很有耐心,也很顾及她的感受。 当然,除了发疯的时候。 “温言,舒服吗?”把温言揽在怀里,宫宣拇指蹭着她的肌肤。 温言懒得搭理他。 宫宣也没生气,亲了一下她的脸:“温言,这样没什么不好。” 温言还是没有理他,一是不认同他的这种好,二是没有力气搭理他。 温言趴在一旁不说话,宫宣把她翻了一个身,让她面朝自己。 他说:“温言,你怎么总爱趴着睡觉?不怕把胸睡小了?” 温言这才回他一句:“这样就最好了。” 宫宣一下就乐了:“没事,就算胸小了,我也不嫌弃你。” 抬眸看着宫宣,看他一副吃饱喝足,也不生气的模样,温言抬手就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嘶!”宫宣被她掐的倒吸一口气,而后一个翻身把她扑在怀里,捉着她的两只手腕问:“刚刚还没喂饱?” 宫宣的调戏,温言挣扎了两下:“宫宣你别闹了,我有点疼。” 温言说疼,宫宣马上便起开了。 之后,手掌撑着脸侧躺在床上,像欣赏一幅名画似的欣赏温言,左手则是揉着她的手,问:“温言,宫泽他也算抛弃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为什么还要怕尴尬?” 换成她是温言,他还非要跟自己在一起,就算自己不答应,想破脑壳都得在一起,怎么着都得报复宫泽一下,出一口恶心。 温言怎么像只鸵鸟,怎么遇事总想躲? 宫宣的问话,温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要不是你叔叔,我就不在意,不尴尬了。”又说:“你也不想想,我先跟人家叔叔在一起,又跟人家侄儿在一起,我都成什么人了。” 这个回答,宫宣还挺接受的,至少她不是喜欢宫泽,于是高兴了。 他说:“那还有跟了儿子,又跟老子的,你这算什么。” “......”温言。 一脸嫌弃的看着宫宣,温言说:“我没你脸皮厚,没有你承受能力强。” 温言说他脸皮厚,宫宣更乐了,一侧就把她压在怀里。 温言见状,连忙推着他说:“宫宣你别闹了,我刚没跟你撒谎,是真疼。” 宫宣吻了吻她的唇:“我不闹你。”又道:“给我看看。” “不行。” 给他看看,温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虽说他早就看过多少回,但她也不可能亲口答应让他看。 宫宣哪还管得了温言那么多,直接就扒她的衣服。 “宫宣,你烦不烦,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等会儿也给你看看。” “谁要看你了,你烦,你别......”温言话还没有说完,呼吸顿时屏住,两手条件反射就把床单抓住:“宫宣,你别,宫宣......” 后来,温言求饶,宫宣这才吻上她的唇:“还好,没那么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宫宣的暧昧,温言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这人就是这么不要脸,什么事开了头,他就没底线了。 温言听着他的话,没看他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宫宣却饶有兴趣的捏着她下巴:“害羞了?” 温言捏着他的手腕:“宫宣,你行了啊!” 温言越害羞,宫宣反而越调戏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我家温言真好看,哪哪都好看,哪哪都......” 宫宣话还没有说完,温言顶着一张大红脸,抬起右手捏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了。 温言的小打闹,宫宣心里高兴,抓着她的手就咬了一口。 温言红着耳朵说:“宫宣,你说你这样怎么当老板的?” 宫宣把她揽进了怀里,笑说:“老板也是人,老板也有七情六欲。” 说罢,又抱着温言咬着她的耳朵,跟她说了一些流氓话,听得温言都憋不住笑,骂了他一句:“流氓。” 宫宣宠宠的看着她:“你当我对谁都这样,也只有你享受过这待遇了。” 温言听着他的话,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觉得他很会哄人。 实际上,宫宣没有哄温言,他是交过不少女朋友,但都是别人讨好他的,手都懒得去牵,更别说像伺候温言这样了。 温言冲他做鬼脸,宫宣身子一躁,看她的眼神也炙热了。 宫宣的眼神,温言手指撑在他胸口:“你别又来神,我真得回家了。” 宫宣凑近,咬着她的耳朵:“要不要再来一次?等你舒服了,我送你回去。” 宫宣的勾引,温言身子下意识的一软,不得不承认宫宣很会拿捏人。 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宫宣,看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要答案,温言知道他是在勾引她,想要她亲口说要。 吞了口唾沫,温言舔了一下嘴巴,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就是难以启齿,开不了口。 宫宣也不着急,轻轻揉捏着着她:“温言,要不要?” 温言软了。 吞了口唾沫,鬼使神差的说道:“要。” 宫宣笑了,笑得特别好看,捧着温言的脸就吻了她的唇,然后温柔的吻了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她胸...... “宫宣。”情到深处时,温言一连喊了好几句宫宣的名字。 温言抓着他的肩膀,喊着他的名字,宫宣心里高兴,所以惹得温言来感觉的时候,眼泪直接顺着眼角直往下落。 温言一哭,宫宣连忙又哄道:“小姑奶奶,我这也没折腾你,都是在伺候你,怎么还哭了?” 宫宣安慰,温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说:“我没有怪你,就是舒服过头了。” 温言说舒服过头,宫宣先是一愣,而后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两手抚着温言的脸,她的脸很小,宫宣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疼她疼到心里去了。 在这之前宫宣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的情绪会这样被一个女人牵着走。 她开心,他也开心;她不开心,他也难受。 宫宣一笑,温言不好意思了。 温言跪坐在床上,宫宣坐在她旁边,看她不好意思看自己,他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了她。 一阵热吻,温言忽然展开双臂抱住了宫宣。 她两手抱他很紧,下巴紧紧埋在他的肩膀:“宫宣,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知道该拿你怎样才好?” 要是他坏一点,对她也坏一点,那她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绪。 温言突然的拥抱,宫宣先是一惊,而后心里一暖,抚着她的后背,笑着说:“也没那么难办,只要哪次你也心疼我一下,也这么给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温言扑哧一声被他逗笑,继而松开他,抹了一把脸说:“你放心吧!我们分开的时候,我会让你如愿,的。” 如果是好聚好散,她可以满足他,不会让他有遗憾的。 毕竟这两年来,他除了有点不可理喻,偶尔有点发疯,对她确实不错,不仅仅是钱财方面,在两人的相处和其他方面,他也包容了很多,让了她很多。 温言给他画的大饼,宫宣乐了:“小姑奶奶,你这是将我军。” 温言说:“我也要做准备,要做心理建设的。” 宫宣笑着把她拉近,后来又狠狠办了她一次,才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开车送她回去。 从南湾回温言家本来只要十来分钟的路程,宫宣今天绕了远路,他想再多看看她,想和她多聊几句。 只是如果被传出去,他宫宣留女人还要靠男色,还要靠床上功夫,恐怕他也没脸混了。 没碰到温言之前,宫宣从来都不想象,他会这样哄一个女人,讨好一个女人。 车子开了一段路程,温言见不是回家的路,转脸看着宫宣说:“宫宣,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 宫宣:“想多看你几眼,绕了一下。” 宫宣的坦白,温言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江媛跟她说过的话,她说宫宣喜欢他。 可他如果真的喜欢她,他也不给她爱情和婚姻啊! 想不明白,温言便不想了,她怕想太多,自己以后会难过,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然后全身而退。 看了宫宣半晌,见宫宣看她,温言说:“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温言这话,主要是指宫宣今天答应了她,等宫泽回来他们就两散。 宫宣知道她所指何意,从容一笑,他从方向盘拿开右手,握住了她的手。 A市的夜景一如既往的漂亮,温言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从来都没敢想象,她会和宫宣有瓜葛。 温言很安静,宫宣的余光时而落在她的身上。 即便是不说话,他也喜欢这样静静地和她在一起。 温言总让他有一种归属感,觉得碰到天大的事情,碰到再多烦躁的事情,只要来到温言身边,他的心情就能平静下来,他就会很踏实。 被宫宣牵了一下手,两人眼神再次撞上的时候,温言说:“我手心冒汗了。” 宫宣听着她的话,非但没有把她放开,还把她的手牵的更紧,忽然说:“温言,我说给不了你婚姻,不是因为我们家庭背景的悬殊,而是因为我们确实是不同的人,如果我硬把你拉进我的生活,你会很累,你也会有压力。” 听着宫宣的解释,温言转脸就看向了他:“我没想要那么多,我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一笑,宫宣接着说:“而且我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定性,所以我就算给了你承诺,我也不能保证我给的就是你想要的,不能保证能让你过的开心。” “你太传统,你接受不了我这种人的游戏,所以温言,我能做的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尽我全力的对你好。” 一直以来,宫宣玩习惯了,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从来也不是什么人,所以和在一起时,他想着只要对她好就行,至于以后,他没有想太多。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在人品上他配不上温言。 宫宣的坦白,一时之间,温言还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他才好,但也觉得他真坦白. 只不过心里很明白,他的坦白是源于他不想负责任,不想结婚。 一动不动的盯着宫宣看了一会儿,温言说:“宫宣,你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啊!”又说:“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我不会异想天开的。” “你要我陪你演这场戏,我陪你演完就是了,只是到时候你真不能为难我,更不能惊扰我的家人。” 说着这番话时,温言不知怎么着,手心一阵阵抽疼,仿佛是连着心脏一块儿在抽疼。 她心想,可能是她刚才的那个拥抱让宫宣害怕了,他怕她会缠上他。 她不会的,她刚才就是有点发疯,就像他偶尔发疯一样。 温言的听话懂事,宫宣欣慰的一笑,但心里却还不是滋味。 他想要什么,但似乎又怕要,就像温言的态度,明明这么好拿捏是他想要的,可看她这么拿得起放得下,他心里又憋得慌。 牵着温言的手,再次看向温言的时候,温言挤着眉眼冲他一笑,继而转脸看向了前方的路。 温言没有告诉宫宣的是,他其实不用跟她解释的,他的解释反而让她羞愧。 好像,她在逼迫他要名分,但她真没有。 他如果现在肯放她走,她绝对没有一句怨言,头也不回一下。 温言的笑,宫宣却扎心了。 其实刚才那番话,并不是推托不给温言婚姻的说词,是他考虑了很久之后的结论,他和温言,他们会很难走下去。 两人现在要好,是因为只涉及肉体,只有睡觉这层关系。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没有想过结婚,就算想过要孩子,他也没想过结婚。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温言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推开车门便下车了。 温言下了车之后,宫宣也下车了。 温言见状,冲他一笑的说:“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宫宣见她转身要走,他叫住了她:“温言,你等等。” 温言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了宫宣。 这时,只见宫宣打开车子的后座车门,弯腰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精美的礼盒,然后递给她说:“这是送给你的出院礼物。” 看着宫宣递过来的礼盒,温言轻轻吐了一口气,有点无奈。 盯着那份礼盒看了半晌,温言最后还是把它接下来了,而后仰头看着宫宣,一笑的说:“谢谢你了。” 收了他那么多礼物,也不在这最后几份了。 况且宫宣拼命在维持他们俩之间的体面,她又怎能不配合呢! 既然进了这个游戏,她遵守他的规则,毕竟再怎么不想演,也只有这最后一点点时间。 宫泽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温言的道谢,宫宣揉了揉她的头发。 温言说:“那我回去啦。” 宫宣:“等等,你把手机拿出来。” 不知道宫宣想做什么,温言还是把手机拿出来给他了。 接过温言的手机,宫宣打开她的微信,就把他自己的微信加为好友。 温言看后只是一笑,其实有点多余,以后散了,她还不是得删。 宫宣把她加为好友之后,也没有立马把手机还给温言,而是又从车里拿出一只最新款的新手机说:“新款会好用一点。” 看宫宣又给她手机,温言还是接了:“行,那我回去换。” 说罢,拎着两份礼物,和宫宣挥了挥手便上楼了。 楼下,宫宣没有马上离开,一直在仰头看着她的房间,等她房间的灯亮了,宫宣才上车,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温言的朋友圈。 温言的朋友圈设置的是半年可见,这半年里她发了四条朋友圈,一条是在猫店撸猫的照片,一条是陪她妈包饺子,一条是和江媛比赛吃小龙虾,还有一条是和江媛一起去泡温泉拍的小视频。 视频里,温言笑得很开心,笑得宫宣一下就燥热了。 他也想和温言一起去泡温泉,想试试在温泉里的感觉。 把视频放大只看温言,宫宣没有办法想象,有朝一日,温言会嫁给其他男人,会管别人叫老公,会给别人生孩子。 光是想到这里,宫宣就觉得窒息,心里一阵堵得慌。 他不想放温言走,一点都不想。 于是,拿起电话就给苏慕白打了过去:“慕白,你给我叔找点事做,别让他太闲。” “行啊,老大。” 宫泽想回来,先等着吧! 而且从来不给别人朋友圈点赞的宫宣,挂断电话之后,一下把温言可见的四条朋友圈全点赞了。 此时此刻,他一点都没有发现,他有点在舔温言。 他其实很在意温言。 —— 与此同时,温言回到家里后,被她妈唠叨了几句,说她回来晚了。 温言心虚,没有顶嘴,拿着宫宣给她的礼物就回房间了。 在南湾那边洗过澡,所以她这会儿也懒得再洗,换了睡衣就在书桌跟前坐了下来。 看了一下宫宣送她的手机,温言没有换过来,把包装整理好便放回抽屉。 这个品牌的手机每次出新款的时候,宫宣都会给她最新的,有时候是杜秘书拿给她。 温言却从来没有用过宫宣送的,她用的都是自己买的。 宫宣送她的所有东西,她都放在江媛家里。 把手机放进抽屉里之后,温言又把另外一只礼盒打开了,是一条翡翠项链,夏天来了,穿群子佩戴着正好。 温言不知道这条项链是什么价格,只知道它真绿,真漂亮啊! 如果戴上的话,肯定很好看。 宫宣每次送给她的东西,似乎都很适合她。 然而,温言也只是看了几眼,拿都没有把项链从盒子里拿起来,整理好包装又塞进抽屉里了。 至于宫宣给她朋友圈点的那四条赞,温言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每次发朋友圈,给她点赞评论的人挺多的,所以就没拿宫宣的点赞当回事。 她没有想到的是,宫宣这样的人,他给别赞一下都是能上热搜的,更别说连赞她四下。 等到了周六,温言拎着两份礼物就去见江媛了,又把东西往江媛一推,说:“媛,还是先放在你那里。” 甜品桌跟前,江媛接过温言递过来的盒子,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说:“宫少爷又送礼物啦?” 温言吃着蛋糕回答:“一个手机和一条项链。” 江媛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说:“言言,这些电子产品你不用,可以拿去换钱啊!不然放着也过时浪费了。” 温言一下抬起头:“那怎么行,放在那里也不能拿去换钱,再说我也不缺钱用。” 江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木鱼脑袋,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发达了。” 江媛没有意识到是,温言要真这样,宫宣也不会这么上心。 把手机放回去之后,江媛又把那条翡翠项链拿了出来,看着项链的成色和工艺,江媛眼睛直了。 温言不认识货,可她认识啊! 吞了口唾沫,江媛双手拿着项链说:“言言,宫大少爷对你真大方,你知道这条翡翠值多少钱吗?” 温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江媛一脸认真的说:“八位数,而且不低于这个。”江媛说着,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紧接着,又说:“你说宫宣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就不相信呢!而且我看他以前和那些模特明星谈恋爱,送的都是车和奢侈品。” “毕竟送首饰的含义,可是到你这里来就是不一样了,你说这不是真爱,又是什么?” 捧着那条翡翠项链,江媛觉得这就是宫宣爱温言的铁证。 看着江媛激动的样子,温言气定神闲的说:“媛,别瞎想了,你要相信我是不如他以前交过的那些女朋友,人家好歹是女朋友,我又算什么。” 温言和宫宣在一起,一直都很清醒的,她不会因为宫宣的这些礼物而自我洗脑,她会很中立的考虑所有问题。 看江媛不信她的话,一副要跟她理论,要帮宫宣说话,要劝她把握住宫宣的阵势,温言便先说:“而且我和宫宣已经谈好了,等宫泽回来,我陪他演完这场戏,他就放我自由。” “所以媛,咱就不胡思乱想,不给自己加戏了哈!” 温言提起宫泽,江媛才如当头一棒呵,这才想起来宫宣和温言在一起,是因为宫泽,是因为宫宣想报复宫泽。 目不转睛的看着温言,看她风轻云淡,一脸无所谓,江媛觉得挺可惜的。 若有所思想了一下,她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说:“既然都说明白了,那就先这样吧!” 紧接着,又安慰:“言言,你也别太介意,别多想,毕竟别人结婚都有离婚的,天天都有谈恋爱分手的,你就当是谈场恋爱先练手,先享受当下再说,好歹宫宣也算是个合格的情人。” 一直以来,她都还抱有幻想,可是当宫宣和温言谈妥所有的事情,江媛觉得男人真现实啊!便忍不住心疼小姐妹,便就往好的劝。 江媛的劝,温言一笑的说:“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温言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她和宫宣不可能,所以一直都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感。 再说了,她不会喜欢上一个强迫自己的人。 话音落下,温言放在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 低头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即便如此,温言还是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温言礼貌的说:“喂,你好。” 那一头,对方听着温言的打招呼,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呼吸明显加重,温言在这头能够听到。 甜品桌跟前,温言见对方没有说话,她又打了声招呼:“喂,你好。” 对面,江媛见温言这通电话有点奇怪,抬头就看了过去。 “是打错了吗?”见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温言又说:“如果是打错电话,我挂机了。” 说到这里,温言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言言。” 听着这声言言,温言先是错愕了一下。 紧接着,回过神,她问:“您是哪位啊?” 然而,她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只见那边传来两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之后,电话随即就被挂断了。 电话忽然响起,电话忽然被挂断,温言一阵莫名其妙,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在桌上。 从而,心却隐隐被牵住,心情和脸色不如刚才轻松。 她的对面,江媛见温言的脸色有变,她问:“言言怎么了?谁打过来的电话?” 温言抬头:“可能是打错了。” 之后,就和江媛聊起了别的。 这个周末,宫宣没有找她,温言难得舒服的休息了两天。 直到周二下午,温言下班的时候,宫宣的迈巴赫在公司门口把她堵住了:“上车。” 听着宫宣熟悉的声音,转脸再看看他的毫不遮掩,温言心里一下就虚了,就跟做贼似的。 下一秒,她拧着眉心,看着车里的宫宣说:“宫宣,这是在公司正门口,你干什么呢?” 他真是的,当初两人都说好了,对谁都要隐瞒这段关系,特别是在公司要保持距离,要假装不认识,他怎么还在公司正门口找她。 老李平时接她,都知道在偏一点的地方。 温言的不乐意,宫宣不太高兴了。 他都不介意,和着她还偷偷摸摸,觉得他拿不出手? 但他也没有和温言动气,只是提醒她说:“小姑奶奶,你再不上车真就被别人发现了。” 宫宣的提醒,温言扭头往前后看了看,看周围没人,赶紧就上了车,然后把车窗玻璃关上,生怕被人看见。 温言一副做贼的模样,宫宣的脸色可想而知,但还是忍,还是没跟她计较。 谁让他强迫的她,谁让他大她好几岁。 车窗被关上,车子缓缓启动,宫宣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脸看了一眼温言,问:“你跟宫泽也是这么避嫌?也是这么见外?” 不知道怎么着,他这段时间看到温言总会想起宫泽,会想知道她和宫泽谈恋爱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 越想到宫泽,宫宣就越在意,越想和宫泽较量一下。 宫宣提起宫泽,温言下意识警惕,转脸看着他说:“没事提他做什么?我都快忘记他长得什么模样了。” 她才不会跟他聊宫泽,不然哪句没有说好,他肯定要跟她闹腾,他报复心最重了。 只是和宫宣瞎掰这番话时,温言下意识想起了前几天的那通电话,那通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电话。 怀疑过是他,但他走后的这两年并没有联系过她,所以温言也不敢多想。 温言说她快忘记宫泽的模样,宫宣被她逗笑了。 从方向盘拿开右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宫宣说:“挺会哄人了。” 知道温言只是哄他开心,宫宣还是挺高兴的。 至少,她还愿意哄他。 宫宣说她哄人,温言皮笑肉不笑的冲他扯了一下嘴角。 车子启动,温言转看看向宫宣说:“宫宣,我来例假了,我今天不能去南湾。” 宫宣找她除了这事没别的,所以温言早早跟他把话说清楚,省得等下泼他冷水。 温言公事公办,认为他们只有睡觉的关系,宫宣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和温言在一起两年,宫宣觉得自己的付出比温言多。 当然,他所指的付出是情感和精力方面。 本来只是玩玩的,现在却有点玩上瘾了。 转脸看了温言一眼,宫宣一笑的说:“那回去陪我吃晚饭。” 宫宣让她陪吃饭,温言看着她想拒绝,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不是喊她睡觉。 只是,他们不应该这样啊!都不能办事,还吃什么饭? 宫宣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再次转脸看向她的时候,温言才‘哦’了一声,当做回答了。 片刻,车子停在南湾的地下车库,宫宣牵着温言的手,就领着温言去乘电梯了。 好像,他们是一对正常恩爱的夫妻。 偶尔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宫宣也丝毫没当一回事,没有把温言藏藏掖掖。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温言上次看到的佣人也在,他们进屋的时候,她刚刚做好饭菜。 看温言和宫宣回来了,陈妈一脸笑的打招呼:“先生太太回来了啊!饭菜做好了,你们慢吃,我先回去了。” 宫宣和温言只是偶尔回来南湾,陈妈便很识趣的不打扰,只要他们回来,她就走。 因为看出来他们不是天天在一起,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偶尔回来。 所以关系嘛!看破不说破。 “嗯。”宫宣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似乎还挺习惯陈妈管他和温言叫先生太太。 本来是想叫两个家里的佣人过来帮忙,但想到人多口杂,宫宣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另外安排了人。 没一会儿,温言换了鞋,洗了手坐在餐桌跟前,宫宣若无其事给她递了筷子,又给她夹了很多菜,生怕温言讲客气,或者像上回那样对付两口。 两人吃完饭,宫宣收拾的碗筷,也是宫宣洗的碗。 温言要帮忙,宫宣没舍得:“你来例假了,你休息着就好了。” 一动不动的倚在厨房门口看宫宣忙碌,想着他刚刚一直给她夹菜,也不让她干活,温言便轻轻长呼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她都琢磨不透宫宣。 收拾好厨房,宫宣转身正准备回客厅的时候,见温言趴在门边看自己,宫宣一下就笑了。 走近温言跟前,他抬手捏着温言的下巴,俯身吻了她一下:“怎么着?没让你干活,你还不好意思,还非得在这里陪我。” 温言点了点头:“嗯,吃饭不干活,是有点不好意思。” 宫宣更乐了,捏了一下她脸说:“我家温言怎么就这么懂事,这么乖巧呢!” 宫宣的一句他家温言,温言被说的脸红了,抬手就把他的手拿开。 她和宫宣之间,还是不合适这些打情骂俏。 温言红了脸,宫宣像哄小孩似的朝她拍拍手:“抱抱你,跳上来。” 刚刚洗完碗转身的那一刻,看温言就那么趴在门框上看他洗完,宫宣的心都被看软了。 所以这会儿哄温言,就跟哄小孩似的。 宫宣闪闪发亮的眼睛,温言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说完,还打了一巴掌他的手心。 宫宣乐了,趁机握住她的手:“谁说不是三岁小孩,就不能抱?听话。” 温言抬头看着他,看着他满脸的温柔,温言最后还是两脚往地上一蹬,嗖的跳进他怀里,两腿把他的腰夹住了。 宫泽要回来了,这样的嬉闹也不会太久,自己就陪他演好最后一段时间的戏吧! 两手搂着宫宣的脖子,温言微微拎着眉心说:“肚子有一点点痛。” 温言说肚子痛,宫宣便抱着她走近冰箱,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红糖,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 整个操作,宫宣稳稳当当,单手也把温言抱得稳稳当当。 宫宣的照顾,温言突然看的有点入神。 此时此刻,她不像宫宣的情人,好像是她的女儿。 这会儿,她突然有点想知道,宫宣以后如果真有女儿了,他又会是怎样一个爸爸。 单手抱着温言,端着红糖水来到客厅,宫宣这才一笑的看着温言说:“疼傻了?疼的都不会说话了。” 温言回过神:“没有。” 看宫宣把红糖水放在茶几上,温言也缓缓从他身下滑落下来。 之后,便端起宫宣给她泡的红糖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宫宣见状,在她旁边坐下来,就把她拥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看电视。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腹,帮她缓解肚子疼。 宫宣的手很暖和,暖和到贴在温言小腹处的时候,温言一下就觉得肚子没有那么痛了,注意力也没有落在电视节目上,时而扭头看宫宣。 “好些没有?”温言再次转脸看宫宣的时候,宫宣问。 “好多了。”温言点了点头,宫宣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可能身体有点偏寒,我找医生给你开点中药调理一下。” “嗯。”温言点了点头。 这时,感受着宫宣的脸贴在她脸上的温柔和温暖,温言反而有点喜欢这样的贴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于是,下意识把脸在他脸上蹭了蹭。 温言这一蹭,宫宣乐开了花,顿时把她拥抱的更紧,也和她贴得更紧。 没有用言语戳开两人的小暧昧,宫宣只是轻轻揉着她的肚子,凑在她耳边说:“言言,就算宫泽回来了,我们也不分手好不好?” 宫宣叫她言言,而且说的是分手,不是散伙。 宫宣的一声言言,温言心尖一颤,心跳几乎停止。 转脸看了宫宣一眼,温言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宫宣先开口了,他说:“我们都不要给彼此那么绝对的结果,我们往后再走一下,我们试试好不好?” 宫宣说再走着试试,一时半会儿,温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宫宣,你答应过我的。” 虽然喜欢宫时此刻的温言,但温言也很清醒,该享受的时候她享受,该抽身的时候她抽身。 见温言没有答应,宫宣吻了吻她的脸,哄着她说:“好好好,我们先不聊这个话题,等他回来了再说。” 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宫宣都是在和温言玩字眼游戏,压根就没答应分手,只说等宫泽回来了再说。 宫宣聪明,他不会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和温言闹不愉快,他在一步步在引诱温言,一步步在拖温言的时间,一步步想让温言离不开他。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开分。 至少现在不想。 他还是想温言给他生个孩,而且见过这么多的女人,只有温言让他有想生孩子的冲动。 宫宣的妥协,温言眉心舒展,转脸继续看电视。 总而言之,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和宫宣一直纠缠,宫泽回来了,她就散伙,就和他们叔侄把关系撇干净。 温言不再说话,只是窝在他怀里看电视,宫宣抱着她,又亲了亲她的脸。 以前的时候,可以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见面都行。 如今的话,三两天不见她,他就想得厉害,会觉得心里空落落,再怎么忙也要抽时间接她回南湾见一面。 就算不能亲热,他也想见她,就这样让她陪自己吃顿饭,就这样抱着她,宫宣也很高兴。 两人就这么看电视,眼看快八点的时候,温言转脸便看着宫宣说:“宫宣,我今天得去超市买东西,我现在先回去,等姨妈走了,我再过来陪你。” 怕宫宣不让她走,温言还给他画了一个饼。 她每次哄宫宣,就像两三岁的小孩哄爹妈。 温言说她要去超市买东西,宫宣说:“我陪你一起去。” 温言却眉心一拧:“宫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怕被人看见,不怕上热搜?” 他是什么人,他自己不知道啊? 再说了,他不怕被人八卦,她还怕呢! 宫宣见状,拍了拍她的大腿:“这怕什么,走,陪我家小姑奶奶逛超市去。” “......”温言。 这人怎么老不按常理出牌呢? 宫宣很快换了鞋子,而且还那么开心的要陪她逛超市,一时之间,温言都不忍心拒绝他了,于是在抽屉找了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 她也给宫宣拿了一个,宫宣不仅没戴,还在两人下车的时候,摘下温言的口罩就扔进垃圾桶里了。 他都没有躲躲藏藏,她躲什么? 口罩被扔进垃圾桶,温言抬头就看向了某人。 她说:“宫宣,你干嘛啊?你干嘛扔我的口罩。” 宫宣漫不经心的说:“过期了,带了会过敏?” “......”温言,她怎么觉得他在瞎掰。 看温言一脸哀怨的眼神,宫宣牵着她的手,笑说:“放心吧小姑奶奶,不会让你上新闻的。” 宫宣倒不怕被曝光,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但温言是普通人,宫宣不想影响她的生活,不想给她带来困扰。 宫宣的承诺,温言看着他,这才跟他一起进超市。 刚刚还挺担心被人发现,进了超市之后,看着满目琳琅的商品,温言一下就把宫宣忘了,看见什么好吃的都往购物车里放。 推着购物车,看温言逛超市逛的这么开心,宫宣乐了:“还真是小孩。” 看温言连馒头都要买,宫宣脸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怎么看怎么觉得温言好玩,很想跟她一起过日子,想没事就陪她逛超市,把家里的冰箱填满。 以前谈恋爱,宫宣从来都不逛超市,更没帮人推过购物车,都是女方给他做爱心午餐,给他送到办公室。 但是和温言一起逛,却是另外的感受,连买这些小生活用品都觉得很有意思。 温言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很有意思,觉得她跟陆景阳家的小景没有区别。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推着购物车结算的时候,温言拿手机付款时,宫宣伸手就把她手机拿了过去:“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吧!” 说着,他就把账结了。 一旁,温言仰头看着宫宣,看他结完账才把手机还给自己,温言抿着唇偷偷笑了。 她就是觉得宫宣收她手机的时候,有点帅。 片刻,两人推着购物车来到地下停车场时,宫宣把几只购物袋放进车辆后备箱,温言伸手从里拿了一盒巧克力。 宫宣见状,也没拦她,只是提醒:“来例假了,少吃一点巧克力。” 温言:“我就吃两颗。” 两人这样的相处,要说不是男女朋友,都没有人相信。 上了车,宫宣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的时候,温言拿着一颗巧克力就递到了他的嘴边。 宫宣不爱吃这些甜的,但温言每次喂的甜食,宫宣都吃。 看宫宣吃了自己喂的巧克力,温言问:“是不是很好吃?” 宫宣:“嗯,跟你一样好吃。” 温言:“你就不能正经一回?”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温言住的小区。 今天的时间还算早,还不到十点钟,宫宣就把车停在温言家的后面,让温言再陪他说会儿话。 温言心情好,所以没闹着回去,就在车上陪他说话。 宫宣问她怎么宫泽认识的,温言不敢多说,随便两句就带过去了,接着便和他聊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聊她读书时候的事情。 认识温言两年,宫宣是第一次看温言这么开心,这么不拘谨的跟自己聊天,这也才知道,原来温言也挺热闹的,话挺多。 他很喜欢对他不设防的温言。 温言说完自己一段故事,宫宣也陪他聊起读书时候的事情,说他那时候怎样和陆北城他们一起浑。 说起他们几个被送去乡下体验生活时,温言乐得都合不拢嘴。 温言笑得开心的模样,宫宣突然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就吻上了她的唇。 温言先是睁着眼睛看了他片刻,而后缓缓闭上眼睛,任凭他亲吻。 吻着吻着,宫宣的手在她身上不老实了,但知道温言来了例假,他很有分寸。 一阵亲密的交缠,温言嘴巴被亲的发红发肿,车子里也尽是暧昧。 微微张着嘴巴喘气,温言看着宫宣的眼睛,叫了他一声:“宫宣。” 宫宣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听她吃自己,他凑近过去,一下又吻上她。 吻了她片刻,他说:“温言,能不能对我主动一次?” 每次都是他主动,宫宣也想让温言主动一次。 宫宣的要求,温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而后便主动贴上他的唇,学着他平时吻她的模样吻他。 温言的主动,宫宣顿时像打了鸡血,立马加深了这个吻,把她吻得更加猛烈了。 一阵热吻过后,温言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嘴巴都亲疼了。” 宫宣一笑的抚了一下她的脸,说:“和你聊天说话,像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温言:“你现在也很年轻啊!33岁还不到,对于男人而言很年轻的。” 宫宣被温言逗乐了,把她抱进了怀里:“温言,你很纯粹,让我也变得纯粹。”又说:“能认识你很好。” 宫宣说她纯粹,温言没法接话了。 明明是为了报复宫宣,明明是钱肉交易,怎么还纯粹了?宫宣他是不是有点傻? 抬眸看了宫宣一眼,看他眼睛里都是自己,温言一下没忍住,身子往前一倾,再次吻了上他。 比起那些更近的亲密,她更喜欢和宫宣接吻。 温言的主动,宫宣哪经得住这个诱惑,一番揉捏热吻,拉着温言的手就往下面去。 温言没有拒绝他,宫宣让她怎样做,她就怎样配合他。 最后,宫宣给她擦手的时候,温言没忍住笑场了,还把自己的手拿在鼻子跟前闻了一下。 宫宣见状,捏着她下巴说:“温言,你再勾引我,真得浴血奋战了。” 温言抓着他的手腕:“我没有勾引你。”又转移了话题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两人这么一闹腾,都快十一点了。 刚才的时候,她爸妈还打电话来催她回去,她说快到小区了,马上就上去。 温言要回去,宫宣说:“舍不得放你走。” 温言哄他:“等我姨妈走了,我去南湾陪你。” 如今,去南湾陪宫宣,已经不是那么难受的事情,温言没有发现的是,她已经习惯这样和宫宣相处。 宫宣已经在不觉间融入她的生活,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温言不可否认的是,她就是在他生命里待了两年,她和宫泽在一起都才半年。 温言说姨妈走了,去南湾陪他,宫宣被逗乐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温言越来越喜欢给他承诺,越来越喜欢给他饼。 只不过,他还挺喜欢温言给他画饼的。 于是,又拉着她抱了一下,亲了一下,占了一下便宜,直到温言的电话再次响起,宫宣才启动车辆绕到她家楼下。 车子停在温言家楼下之后,温言下了车,宫宣也下车了。 温言拎着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时,宫宣伸手就帮她把最重的两袋拎过来:“我帮你拎上去。” 温言见状,连忙说:“不用,我等下再跑一趟就可以了。” 让宫宣上楼,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万一被她爸妈撞见,她真解释不了。 温言的紧张,宫宣气定神闲的说:“已经十一点多了,你爸妈应该不会出门,我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又说:“不然你肚子疼还跑上跑下的,我也看不过眼。” 宫宣话到这个份上,温言不好拒绝,只好说:“那也行。”又一脸紧警剔的补充:“不过我等下就不邀请你进去喝茶了啊!” 宫宣:“明天你陪我回南湾喝就可以。” “行。” 说罢,两人各自拎着东西就上楼了。 温言家住的这楼挺旧的,楼道很窄,也有点陡,想到温言平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宫宣心里挺不滋味的。 她就是倔,自己给她房子,她拿着就是了,家里人要是问起,就说是中彩票了,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两人走的安静,楼道的灯光熄灭,温言跺了跺脚,楼道里的灯马上又亮了。 宫宣走在她后面不禁一笑,这是他有史以来,来过最老旧的地方。 片刻,两人到了温言家门口,温言把拎在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转身就看向了宫宣:“我家到了。” 听着温言的话,宫宣也弯腰把东西放在门口。 楼道不是很宽敞,宫宣近一米九的个子在这里显得很不匀称,一看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温言,宫宣往她家里面看了一眼,捏着下巴问:“真不请我进去坐坐?” 温言被他逗的哭笑不得,拿开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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