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呼吸。 有好几个瞬间,在被愤怒和伤心席卷之时,陆望泽都想推门而入。 可推门进去又要做什么呢? 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轻贱他的心意? 还是骂他们一顿,砸的东西稀巴烂,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 这未免太难堪。 最终,陆望泽选择推着行李箱回公司。 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陆望泽爱了宋月昭整整八年。 这八年,他对宋月昭爱的热烈,对她极尽包容。 可他的爱并不是毫无底线的,宋月昭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原则问题。 这一次,他决定彻底放手,捂不热的冰山他不要了。 电话铃声将陆望泽从回忆拉回现实。 “结婚纪念日过的怎么样啊?你家里那樽玉观音是不是狠狠破戒了?”好兄弟秦牧带着揶揄的调笑。 陆望泽自嘲一笑,宋月昭是破戒了,只是不是和他而已。 他将发生的事儿,简短地告诉了秦牧。 在秦牧义愤填膺的骂声中,缓缓开口:“秦牧,我决定离婚了。” 秦牧一顿,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也不怪秦牧质疑,陆望泽之前也有好几次和宋月昭吵得很凶,决定要离婚。 可最终还是舍不得这份感情,低了头。 可这一次,陆望泽认真地嗯了一声:“秦牧,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不合适的感情,再怎么付出,也只是勉强。” “太好了!” 在电话那头的秦牧很激动,简直恨不得放八百个鞭炮庆祝。 “我早就说了,强求来的感情终究不会有好结果,你追在她身后整整八年,爱她到命都可以不要,她还是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只会无动于衷地在家敲木鱼。” 秦牧忿忿道:“我有时候想想都生气,我兄弟有权有势,英俊多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在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上栽了跟头。” 见陆望泽长久沉默着不说话,滔滔不绝的秦牧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说的过分了?” 似乎是误解陆望泽依旧对宋月昭还有感情,秦牧诺诺道:“我就是觉得那个宋月昭那个没有心的女人配不上你,如果你不爱听……” 他可没有忘记之前陆望泽为了维护宋月昭的疯狂,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哪怕一句宋月昭的坏话。 陆望泽真的是爱宋月昭爱到了骨子里。 可这一次—— 陆望泽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缓缓道:“秦牧,是我明白的太晚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 “不晚不晚,及时醒悟就已经很好了。”秦牧安慰道:“到时候兄弟们给你举办个派对,庆祝你脱离苦海。” “只要你想要,环肥燕瘦任你挑选,之前暗恋你的,好几个都不必宋月昭差,是你太死心眼了。” 秦牧的安慰和关心让陆望泽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笑着应了几声。 “陆总?” 挂断电话,看着依旧在等待自己指令的助理,陆望泽揉了揉额头,淡声道:“没事,不用告诉宋月昭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闻言,助理愣了一下。 她跟在陆望泽身边整整十年了,也清楚自己老板对宋月昭爱的有多痴狂。 原本最是高傲桀骜的京城太子爷,为了宋月昭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底线。 在这段婚姻里,他受了无数委屈,也曾红了眼眶。 可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语气平静地划清了所有的界限。 不是赌气,而是彻底死了心。 这是受了怎么样的伤害,才能让老板对宋月昭的态度变了这么多?连生病都不再期待她了。 助理心中一酸,为陆望泽感到不值。 可她深知自己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只能默默地陪在陆望泽身边。 差不多十一点,陆望泽才处理完所有的工作,挂了医院的急诊。 在此期间,陆望泽没有收到一条宋月昭的消息。 冰冷的液体通过静脉注射到身体,无聊之时,陆望泽打开了微信页面。 “老婆”两个字配上了爱心,是他的微信置顶。 陆望泽顿了下,打开和宋月昭的聊天页面。 这才发现他们的最后一次聊天停留在一个星期前。 陆望泽告诉宋月昭自己要出差的事儿,提醒她这段时间他不在,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宋月昭修禅,不食荤腥,吃饭也不规律,有胃病。 陆望泽放心不下,所以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发给她,包括胃药放的位置。 可宋月昭仿佛看不到他的心意,隔了五个小时,才回了个敷衍的“1”。 连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陆望泽顺着页面往上滑,越看越觉得自己很可笑。 全都是自己在长篇大论地关心宋月昭,和宋月昭分享日常。 可能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工作再忙,也想挤出时间和她说话。 遇到所有有趣的事情都想分享给她。 而宋月昭不回消息是常有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单方面输出。 有时候,她还会厌烦。 “你烦不烦?没自己的事情做吗?” “别缠着我。” 很难想象,自己就在这样的态度里,爱了宋月昭整整八年。 哪怕是救命之恩,这些年自己也还够了。 从前,陆望泽总是自我安慰,宋月昭修行多年,禁欲冷清,不食人间烟火很正常。 自己应该要多给她一些时间,总能把这座冰山捂化。 直至今日,陆望泽才发现,宋月昭不是禁欲,也不是不会爱人。 只是,她把这些都给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她永远没办法在一起的人。 她名义上的弟弟——宋辰风。 她答应和自己结婚,也并不是被他打动,而是要克制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欲望。 停留在页面许久,陆望泽还是将老婆两个字,改成了“宋月昭”,同时取消置顶。 2010年9月13日,他成功和自己的心爱之人走入婚姻殿堂。 在八年后的同一天,他决定将她归还人海。 爱了宋月昭这么多年,陆望泽不后悔,就当为自己的心动买单。 只是从今以后,他要多爱自己了。 陆氏集团的主要业务已经移到了德国,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已经永居德国。 陆望泽是为了宋月昭才留下来的。 现在,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他也要办理去德国的移民手续了。 同时,陆望泽切换了手机的页面,编辑了离婚协议书发送给律师。 这场三个人的纠缠,他恕不奉陪。 等陆望泽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宋月昭的那间禅房里透着一抹光亮,传出的却不是诵经的声音,而是男人隐隐的笑声。 陆望泽没有探究的心情,衣物被雨水浸湿,他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休息。 却没想到会迎面撞上宋月昭和宋辰风姐弟俩。 别人碰一下都会被宋月昭冷斥亵渎神明的袈裟,却被宋辰风穿在了身上。 袈裟宽大,穿在男人身上也不显突兀,而是完美地贴合了身体。 像是破除了某种禁忌一般,格外暧昧。 看到陆望泽的那一刻,宋辰风牵着宋月昭的手更紧了,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望泽哥,你回来啦。今天是雷雨夜,我在这种天气有不好的记忆。我姐放心不下我,才和我一起,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很清楚陆望泽看到了下午的那一幕,笑容暧昧而挑衅。 “下午发生了点意外……所以我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就借用我姐的袈裟了。反正从小到大,她最疼我了。想要什么都依着我。” 宋辰风微微抬起下巴,骄傲而放肆。 他深知在宋月昭心里,他永远占据着高地。 而宋月昭看着宋辰风炫耀的样子,那双向来冰冷的眼眸融化了,带着温情和纵容。 哪怕是宋辰风嚣张的模样,在她眼里都是生动可爱的。 陆望泽的胃里一阵作呕,下午姐弟俩肢体交缠的画面不受控制地进入到他的脑海。 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缓了好几秒,陆望泽才压制住那一阵恶心感,淡声道:“你们随意。” 不管在宋月昭的预想里,还是在宋辰风的预想里,陆望泽都不该是如此云淡风轻的反应。 在宋月昭预想中,陆望泽苦苦追了她这么多年,对她迷恋至深。 之前哪个年轻男人围在她身边多说了几句话,他都吃醋的不行。 何况是现在宋辰风贴身穿着她的袈裟。 就算宋辰风是她的弟弟,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何况,她向来不容许任何人碰她的袈裟,可却对宋辰风破例了。 按照陆望泽对她的在乎,宋月昭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那句“陆望泽,你别无理取闹!再怎么样,辰风是我的弟弟。”被她几次萦绕在舌尖。 随时准备脱口而出。 而宋辰风清楚,陆望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面对自己的挑衅,应该发疯崩溃才对。 现在陆望泽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两人的心里都有些郁闷。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对着对方一顿攻击,而对方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压根不接招。 陆望泽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在决定放弃这段婚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在乎了。 湿淋淋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好受,他说完就想绕过两人。 可宋辰风却不依不挠地阻挡在陆望泽的前面。 陆望泽往左,他就往左,陆望泽往右,他就往右。 摆明了不让他走。 “还有什么事儿吗?”陆望泽不想再和他们纠缠,声音也变冷了。 并没有刺激到陆望泽,宋辰风的心里很不舒服。 凭什么?凭什么陆望泽出身就是风光的陆家少爷。 要什么,就有什么,在京圈呼风唤雨,是人人讨好的太子爷。 就连他仰慕许久,清冷禁欲的姐姐,也成了陆望泽的妻子。 宋辰风看着陆望泽眼神阴沉地一闪,转而想到了什么计谋似的,不怀好意地开口。 “望泽哥,你戴的那对耳钉看起来好酷啊,送我吧。” 其实,之前宋辰风就曾刻意地抢过陆望泽一次又一次的东西。 但是念在宋辰风是宋月昭名义上的弟弟,就算宋辰风死活不叫他姐夫,不尊重他。 陆望泽为了讨好宋月昭,所以总是一次次谦让,哪怕是自己很喜欢的东西。 可现在,已经知道两人的奸情,他又不是什么冤大头,不会这个情况还想委屈求全。 更何况,这副耳钉是陆母在陆望泽十八岁之时专门给他定做的。 价值五个亿,还上过头条,没有人不知道这副耳环的价值和意义。 “不给。”陆望泽的嗓音冰冷刺骨:“宋辰风,这里是我家,不是什么乞讨的场所。” 因为爱着宋月昭,陆望泽向来是温和的。 猛地听到这样尖锐的话语,两人都怔了好几秒。 反应过来后,宋辰风恨得咬牙,直接趁着陆望泽没有防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陆望泽的耳朵伸出手。 耳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股股滚烫的鲜血不断流出。 而宋辰风拿着那只沾着鲜血的耳钉,朝陆望泽笑的得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现在就是我的了。”? 钻心的疼痛,混杂着宋辰风洋洋得意的笑容让陆望泽气的发抖。 宋辰风是怎么敢的?这是他妈妈的东西! 陆望泽顾不得思考,高高扬起巴掌就要朝那张恶心的笑脸打过去。 可陆望泽刚扬起巴掌,就被宋月昭带来的保镖钳制住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藏在宋月昭的身后,嬉皮笑脸。 “都说了我姐姐最疼我了,我永远是她心尖上的人,谁也比不上!” 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陆望泽一阵气闷。 他剧烈地挣扎着,可每挣扎一次,保镖扣住他手腕的手就会收紧一寸。 陆望泽第一次这么恨自己当初对宋月昭疯狂的爱意。 为了让宋月昭安心,自己绝对不会背叛她,会一直让她在这段婚姻里占据高地。 家里所有的人,不管是保镖还是佣人,都是宋月昭带来的人。 看着陆望泽剧烈挣扎的样子,宋月昭口吻轻柔而无奈。 “陆望泽,你别和辰风计较了。他就是小孩子脾气,见到喜欢的就想要,也没什么恶意的。” 陆望泽气笑了,宋辰风甚至还比他大一岁,哪门子的小孩子? 直接上手去抢了,还叫没恶意。 想着,陆望泽就直接质问出声。 听到陆望泽的质问,宋月昭的眼神一冷。 “我知道这副耳钉的价值,既然辰风想要,你把另一只也给他吧。到时候五亿我转你卡里,就当问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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