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了一日,也没等到于景渡让他回去的消息。 相反,于景渡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在清音寺再多住些日子。 “殿下回京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大概是想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让东家回去。”邢冲道。 “嗯。”容灼点了点头,问他:“边关如何?” “正如东家所料,大捷。”邢冲道:“哪怕六殿下不搞这一出,过了二月殿下也该回京了。” 这个结果容灼并不意外,戍北军的胜利并非偶然。 那日之后,容灼继续住在了清音寺。 于景渡并没有来看过他,但是每日都会给他写一封信。 信中的事情大到朝中今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到于景渡今日吃了什么饭。容灼每次看完信,便只给他简单回上两句,其中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有关八皇子的。 容灼其实有点小小的赌气,气于景渡为何回京这么久一直不来见他。 哪怕让他回去也好啊?就算两人白天不见面,夜里偷偷去宅子里私会,也好过一直分隔两地吧?明明都是京城,隔着半日的路程而已…… 直到数日后,寺中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容灼心中猛地一悸,高兴之余却又不免有些委屈。 像是故意跟于景渡赌气似的,他随着护卫们一同上前迎接,见了于景渡便垂首打算跟着众人一起行礼,就差把“我和你不熟”写在脸上了。 不过不等他一礼行完,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手腕上的皮肤传来,惹得容灼呼吸一滞。 但他依旧垂着脑袋没有抬头,也不看于景渡。 八皇子抱着于景渡的腿,仰着小脸笑道:“三哥你来接漂亮哥哥回太子府吗?” “嗯。”于景渡伸手揉了揉八皇子的小脑袋,“先陪双喜玩一会儿,三哥有些话要和哥哥说。” 八皇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便走到了双喜身边。 于景渡拉着容灼的手腕,带着他径直去了后院。 容灼跟在他身后,只觉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挣了两下却没挣开。 两人进屋后,于景渡便一把将人揽在了怀中。 对方怀抱的熟悉感骤然将他包裹,令容灼登时有些心软。 但紧接着,连日来的委屈便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从你离开北江的那一天我就在想你,一直想到方才看见你的那一刻。”于景渡不等容灼开口,便主动解释道:“回京后有些事情要办,我想等事情办好了再来见你。不是不想你,也不是躲着你。” “太子殿下的事情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见我一面都顾不上?”容灼委屈道。 “不是顾不上,只是我听人家说,这种事情有讲究的。”于景渡一手抚过他的脸颊,俯身凑上前要亲他,却被容灼偏头躲开了。 于景渡见状便只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记得离京前,我曾说过要给你的生辰礼吗?”于景渡问他。 容灼闻言一怔,脸唰的一下红了,嘴硬道:“忘了。” 当时他以为于景渡要给他的生辰礼,便是与他这样那样。不过后来他生辰时,两人并不在一处,那日于景渡在边关打了一场胜仗,将夋国军队主帅狄猛的手臂废了一条。 “离京前本想过要给你,但是又怕我到了边关……”于景渡话音一顿,大概知道容灼不想听那些不吉利的话,便将话锋一转,“所以这份贺礼我一直留着,今日想给你。” 于景渡说着取出一份像折子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容灼手里。 容灼一脸茫然,打开一看,登时便红了眼眶。 于景渡给他的,是一份婚书。 “你……”容灼抬眼看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景渡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当初都答应了,如今可不许反悔。” 容灼吸了吸鼻子,“我看这墨迹,分明就是刚写的,你别想骗我。” “离京前想要给你是真的,这也确实是今日刚写的。”于景渡道:“你舅舅把你家里人藏得太好,找到你爹娘费了些时日。这婚书是与他们交换了你的生辰八字之后写的。” 所以,于景渡这些日子一直耽搁着,竟是为了此事。 “华而不实。”容灼口是心非道。 “不喜欢吗?”于景渡问他。 容灼低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婚书,眼底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于景渡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再次凑上前想要吻他。 容灼却伸手在他唇上一抵,“这里是佛门圣地,岂容你如此放肆?” 于景渡闻言噗嗤一笑,却也没再继续胡闹,只将人揽在怀里抱了片刻。 “还没恭喜你打了胜仗。”容灼道。 “你若是真想恭喜,还不如恭喜我别的。” 于景渡说着伸手在婚书上一点。 容灼耳尖一红,开口道:“太子殿下未免太小气,一纸婚书就想把人打发了,连个信物都没有吗?” “信物当然是有的。”于景渡牵过他一只手,在里头放了一样东西。 容灼低头一看,发觉是一把钥匙。 “太子府私库的钥匙。”于景渡道。 “我又不想给你做管家。”容灼失笑。 “那就当是投给你的商队了。”于景渡道:“你想怎么处置,都依你,我只提两个要求。” 容灼好奇地看向他,便闻于景渡又道:“第一,商队的名字由我来定。” 容灼点了点头,又问他:“第二呢?” “第二。”于景渡温柔地看向他,“容老板不能只顾着生意,将我扔在京城不管。” “成交。”容灼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信物?” “把你自己给我就够了。”于景渡道。 容灼心中一暖,耳尖又忍不住泛起了红意。 随后又闻于景渡在他耳边道:“一天至少三次……” 容灼:…… 当日,两人一同下山时,正是午后。 阳光洒在山道上,映照出两人不分彼此的影子。 “于景渡。”容灼小声问他,“你心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我的?” 于景渡闻言认真想了想,“从你替我赎身的时候开始。” “胡说。”容灼道:“我不信。” 于景渡一笑,也不辩驳。 过去,他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甚至得出过很多不同的结论。 可每一次,他都觉得那不是最准确的答案。 仿佛无论他选择哪个时刻,都会发觉在那之前,他早就对容灼动了心。 最终,他只能相信答案就是这个: 当初,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朝他扔出一袋金叶子要替他赎身时,他心里的某一个地方,便已经被拨动了,只是他当时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好在,他们都不算太笨。 在靠近彼此的这条路上,谁也没耽搁太久。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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