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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呆呆地“嗯”了一声。 直到电话挂断,才察觉到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顾玉宁不敢想像自己的父亲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长眠于这个夜晚的。 顾父在顾玉宁那里,向来是名慈父,与刀子嘴豆腐心的顾母不同,顾父对顾玉宁极好,连价格昂贵的人工耳蜗,都没有一丝迟疑的带顾玉宁去做了。 也因此。 顾家从原本的小康生活,到变卖了房子,搬到城市外围的小巷子里居住。 那晚,顾玉宁踉踉跄跄的去往了医院。 病床旁,他哭得很狼狈,却无法阻止心底不断蔓延的崩溃,他的父亲离世了,而离世的原因,只是因为想多赚一点钱,想让他以后的路走得更顺一点。 而顾玉宁的母亲。 明明那么厌恶他的身体以及他的残疾,却也还是默认了每日下班后去赚取那几百块钱的外块。 那一晚,顾玉宁在容弃地陪伴下,哭了很久。 他知道顾父是因为怕他拖累他,才选择离世,却又怎么都接受不了。 于是自那日起,顾玉宁便彻底成为了一名被父母抛弃的孤儿,而容弃,是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的人。 之后,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偶尔顾玉宁回忆起当时,眼前还是会不由浮现出,容弃站在公交站台笑着向他问候的那一幕。 他曾问过容弃,为什么会在人群里注意到他这么个平平无奇的人。 明明他满身的缺点,阴沉又自卑。 但容弃总是笑笑,温柔地回答,是天意吧。 是他们的缘分。 顾玉宁相信了。 也在日后的相处中,总觉得容弃是上天看他过得如此艰难,送给他的一缕救赎。 可在一起的三年后,因为他失聪的双耳、因为他午睡时的粗心,他的恋人,彻底倒在了他的面前。 “……” 此刻。 车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陈博挽认真地开着车,口中不知什么时候叼了根烟,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顾玉宁,在无意间瞧见他的那双眼睛后,陈博挽面上长久维持的轻松随意感,缓缓消失。 心脏重重跳了两声。 陈博挽没有说话,只是喉舌干涩得可怕。 轿车一直正常行驶在路上,直到顾玉宁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风景,开口颤颤道:“不是去、去医院吗?我……” 后视镜里,陈博挽眉眼冷凝,再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车内,没有来得及关机的手机不断响起电话铃声,陈博挽随意扫了一眼,在瞧见上面来电的人是“孟斯余”后,转回视线,忽略。 只有顾玉宁白着一张脸,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去往哪个龙潭虎穴。 然而,也在此时,宽阔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一辆横冲直撞的车,不要命一样朝他们驶来—— 危机时刻,陈博挽猛打方向盘。 轮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头被人撞上,发出剧烈的一声“嘭!!” 玻璃破碎,顾玉宁坐在车里,整个人晕头转向,在脑袋即将撞向车窗的玻璃时,恍惚间,听到了陈博挽咬牙骂出来的一句脏话,“操!” 下一秒,男人倾身,将顾玉宁紧紧护在怀中,替他挡去所有危险,哪怕他最爱的一张脸被玻璃划出了血痕,都没有松开。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 顾玉宁瞳孔放大,鼻尖充斥着陈博挽身上的香气,在危险至极的此刻,男人的怀抱像是包容一切的伊甸园,有安全感极了。 “……” 车头彻底被撞到凹陷,只庆幸没有爆炸。 而对面,撞上他们的那台车辆上徐徐走下来一个人,顾玉宁脸上布满了陈博挽猩红的血液,颤颤抬眸,他透过眼前赤红一片的视网膜,在车外看到了容浮野的模样。 呼吸一窒。 顾玉宁眼睁睁地瞧着容浮野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朝他走来。 少年面上充斥着桀骜,眼神凶狠,明明做得是件两败俱伤的事情,连自己生命的安危都确认不了,却还是撞了上来。 “彭!”地一声,车窗玻璃被人一拳打碎。 将顾玉宁抱在怀中的陈博挽在此时终于有了些反应,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角不断滴落,时不时,脸侧、眼尾处被玻璃划破的细小伤口传来一抽一抽地痛感。 陈博挽“嘶——”了一声。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少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护住他,只是那一刻,心底莫名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恐惧自己救不了他第二次。 更是恐惧,他会第二次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在自己眼前死去。 “疼吗?有哪里受伤吗?”陈博挽问。 顾玉宁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耳畔发出尖锐的杂声,顾玉宁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疼炸了。 他摇了摇头。 陈博挽确认后,面上带着一分笑意,转头看向站在车窗前正静静望着他们的容浮野,道:“容二少这么有兴致吗?连我的车都敢这么玩?” “把他给我。” 容浮野嗓音嘶哑,没有在乎陈博挽的警告,执着地说着自己的要求,“把他给我。” “谁?” “顾玉宁。” 在容浮野话落,陈博挽面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如果是熟悉他的人的话,此刻能够明显察觉出他的怒意,偏偏,越是怒气高涨,陈博挽的笑容就越是灿烂。 他在容浮野地注视中抱紧怀中的顾玉宁,如挑衅一般,道:“假如我不同意呢?” 容浮野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将车门打开,无视自己腿上正汩汩往外流着血的伤口,伸手,抓住顾玉宁没有被保护严实的手,俯身,撕开装腔作势强撑着的陈博挽,将少年朝自己这里抱了抱。 却在即将要离开时,他的衣角被陈博挽死死拉住,“就这么走了?不再叙叙旧?”男人笑得像个狐狸,可额头上正流着的血,令他凶戾异常。 “容浮野,你确定,你要把他从这里带走?”陈博挽一手捂着伤口,开口在威胁着。 在这条路上发生了这起人为的车祸,陈博挽不信容家有那么大的权势,能将这一切全部压下去。 可偏偏,容浮野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早在那日被孟斯余以主人的姿态驱赶出孟宅后,容浮野便开始计划这一切,只不过在离开前,他在顾玉宁身上留下了监听器,偏偏,容浮野没有想到,陈博挽会在今日出现,于是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将计就计。 这条路,从陈博挽开车上来的那刻起,就被人封锁,此刻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 容浮野从来都不是顾玉宁认为的单纯嘴毒的小少爷,自幼泡在权利与金钱的染缸里的容浮野,手段只会比旁人更加狠戾。 “是吗?”陈博挽在听到他这句话时,笑了笑,彻底沉下眉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前方有无数辆车驶来,转过头。 身后,一辆价格昂贵至极的轿车停下。 车门打开,谁也没有想到的孟斯余冷凝着眉眼,“嘭”的一声甩上车门,脚步不缓不慢地朝他们走来。 眸中半点空隙都没留给容浮野和陈博挽二人。 只紧紧盯着顾玉宁一个。 金丝雀20:威胁/求死的顾玉宁/刺目鲜血/容弃醒来/失忆/剧 这个世界快到结局啦 没有想到会超过二十章 这篇的结尾应该没有前面两个世界要虐,但秃秃会尽量将它写得完整的 嘿嘿(//?//) 爱大家呀 更谢谢宝贝们投给玉宁的票票哦,每一张秃秃都很感谢,也都很珍惜,谢谢我的宝贝们,日常贴贴哦~ 也再次求票票呀(*/?\*) -----正文----- “过来。”孟斯余淡淡对顾玉宁说。 他无视在场的所有人,视线牢牢锁定在顾玉宁一人身上,却见少年被容浮野抱在怀中,苍白着张脸,无措摇头后,指向自己的耳朵。 顾玉宁耳侧传来阵阵尖锐的嗡鸣,令他生理性想要呕吐,半点声音都听不见,更察觉不到,孟斯余对他说了什么。 也在此时,前方,孟斯余带过来的保镖齐齐下了车,将陈博挽和容浮野二人的去路尽数堵了个干净。 一时间,在场的三名男人无声对峙着,谁也不肯让半分,还是陈博挽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沉默,道:“孟哥怎么来了?” 孟斯余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来,我的婚礼就被你毁了个彻底,陈博挽,你知道吗?” 孟斯余从未想过,陈博挽有朝一日会成为把顾玉宁从他身边带走的人,他提防了无数人,却半点没有提防过与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 他想不明白,陈博挽做这一切的目的。 如若不是孟斯余早先在顾玉宁身上植入了定位芯片的话,或许今日一过,他便再也找不到顾玉宁了。 宽阔的公路上。 微风淡淡拂过,顾玉宁的脖颈处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架上了一把刀,那刀极为锋利,只是轻轻靠近他的皮肉,就划出一道血痕。 刺目的鲜血顺着顾玉宁的脖子不断往下滑落。 站在他身边的容浮野眸色阴翳,手中紧握着一把利刃,像名走投无路的死囚犯,凶戾地看着孟斯余和陈博挽二人,哑声道:“放我们离开这里,不然,我不介意和顾玉宁做一对黄泉鸳鸯。” “孟总,您应该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妻子死在我的手中吧?”容浮野在笑,仿佛笃定了孟斯余会舍不得一样。 边说,他边挟持着顾玉宁往后退。 每退一步,压在顾玉宁脖颈上的那把刀便深入一点,像是在告诉孟斯余和陈博挽,他没有开玩笑。 烈日当空。 顾玉宁被迫往后退着,脖子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他仰着头,甚至能够感受到刀口的冰凉,眼泪仓皇滚落,脚腕上还扣着锁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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