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我家里很穷,据说爸爸欠债百万。 为了还债,妈妈一天打三份工作,每个月卖血一次。 我高考完第二天,就在酒店兼职服务生,看到酒店有人在办豪华成年礼。 那个和我同龄的叫江雪的女孩,穿着昂贵漂亮的礼服,像迪士尼公主一样,微笑着接受亲朋戚友的礼物。 我想到我的十八岁生日,没有蛋糕,只有一碗加了个蛋的长寿面。 我怕妈妈营养不够,还把蛋给她了。 正当我感叹同人不同命的时候,司仪报礼物的声音像雷一样轰向我: “义父裴凛送上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手表一个!” “义父裴凛送上价值五百万的法拉利跑车一辆” “义父裴凛送上价值三千万的豪庭别墅一栋!” 台下掌声如雷,台上的江雪笑着去拥抱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而那个叫裴凛的男人明明是我的爸爸! 旁人说道: “真羡慕江雪,能有裴首富这样一个义父,把她宠成公主!” 1 闹钟响起时,我正梦见自己掉进一个无底洞。 睁开眼,出租屋发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墙角那道裂缝像极了昨天被我踩死的蜈蚣。 “昭月,起床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 我翻身下床,铁架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六月的清晨已经闷热不堪,廉价出租屋像个蒸笼。 我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母亲林秋正佝偻着背在灶台前忙碌。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已经磨破了。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迅速抹了把脸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容:“快去洗漱,早饭好了。” 桌上摆着两碗白粥,一碟咸菜,还有——我眨了眨眼——半个煮鸡蛋。 这在我们家算是奢侈品了。 “妈,你今天不是要去卖血吗?鸡蛋你吃。”我把那半个鸡蛋推到她面前。 “傻孩子,今天是你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讨个好彩头。” 她又把鸡蛋推回来,枯瘦的手指上还贴着上次卖血时的创可贴。 我趁她转身盛粥时,迅速把鸡蛋藏进了她碗底。 十八年来,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的专属铃声。 母亲手一抖,差点打翻粥碗。 “喂?阿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今天昭月出成绩,你记得吗?”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男声,母亲的肩膀一点点垮了下去。 “又要赔钱?……可是上次工地出事不是已经……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母亲强颜欢笑:“爸爸说工地有事走不开,让我们先查成绩。” 我沉默地喝粥,喉咙发紧。 父亲裴凛是个建筑工人,常年奔波在各个工地,一年回家不超过三次。 每次回来不是抱怨老板拖欠工资,就是要借钱应急。 母亲从不多问,总是想方设法凑钱给他。 “我去上班了。”我放下碗,抓起背包。 “等等!”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塞给我,“今天是你生日,妈给你包了个小红包。” 我捏了捏,里面最多二十块钱。 这是我十八年来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红包。 “谢谢妈。”我抱了抱她,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廉价肥皂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 网吧里,我颤抖着手输入准考证号。 屏幕跳转的瞬间,我捂住嘴——715分,省排名第三。 我狂奔回家,路上买了母亲最爱吃的豆沙包。 推开门时,她正在补我那件褪色的校服。 “妈!我考了715分!”我把成绩单举到她面前。 母亲的手抖得厉害,针扎到了手指。 她看着那小小的血珠,突然嚎啕大哭:“太好了……太好了……我女儿有出息了……” 我们相拥而泣,直到父亲再次来电。 母亲擦干眼泪接听,脸色越来越苍白。 “阿凛,昭月考了715分!……什么?工地出事了?要赔五万?……可是下个月她的学费……” 我夺过电话:“爸,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妈身体不好,你别……” 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小孩子懂什么!让你妈接电话!” 那天晚上,我去了酒吧应聘兼职。 老板看我学生模样本来不想收,听说我是省探花才勉强同意。 成绩带来的喜悦早已被现实的沉重取代。 “服务员!再来一打啤酒!” 我端着托盘走向角落的卡座,那里坐着几个穿名牌的年轻男孩。 刚放下酒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小妹妹,陪哥哥喝一杯?”领头的男孩咧嘴一笑,满嘴酒气。 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拽到怀里。 其他人大笑起来,有人开始探索我的大腿。 “放开我!”我挣扎着,却被灌了一口烈酒,呛得眼泪直流。 “装什么清纯!在这种地方打工,不就是为了钱吗?”男孩从钱包抽出一叠钞票塞进我领口,“这些够不够?” 我拼命挣扎,突然头皮一痛——有人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包厢拖。 我尖叫着求救,酒吧音乐却震耳欲聋,没人往这边看。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我知道完了。 剧痛中,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听见他们的哄笑,听见有人说了句“别玩出人命”。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天花板上闪烁的彩灯,像极了小时候妈妈带我看的星星。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医院刺眼的白光。 我试图起身,下腹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母亲按住我,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肠子……肠子都……医生说再晚一点……” 她想抱我又不敢碰,只能抓着床栏痛哭。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监护仪的滴滴声让我意识到情况多严重。 深夜,麻药过后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 走廊上,我听见护士小声议论:“307床太可怜了,妈妈卖肾救女,爸爸到现在没露面……” “隔壁VIP病房那家人才夸张,小姑娘不过是小感冒而已,她爸爸就紧张得要上全套vip医院检查套餐,并且有好几个佣人服侍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投胎一定要技术好。” 月光冷冷地照在病床上,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不断流出来…… 2 三个月后,我勉强出院。 医生说我至少还需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复,但住院费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母亲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医院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我的药。 她走路比以前更慢了,卖肾后的伤口时不时作痛。 “妈,你坐着,我来收拾。” 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触到她粗糙的手掌时心里一颤。 这双手曾经也是细腻的,会给我梳漂亮的辫子,会包我最爱吃的饺子。 母亲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那些皱纹比我记忆中深了许多。 她才四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的人。我转身整理药品,不敢让她看见我的眼泪。 抽屉里,清北的录取通知书依然崭新。 我轻轻抚过烫金的校徽,然后慢慢撕成两半、四半、八半…… “昭月!”母亲突然出现在身后,声音发抖,“你在干什么?” 碎片从我指间滑落,像一场小小的雪。 母亲跪在地上,颤抖着去拼那些碎片,泪水打湿了纸片。 “妈,我不去了。”我扶她起来,“我可以复读一年,明年再考——“ “不行!”母亲突然激动起来,“你是省探花!清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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