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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跟这种穷乡僻壤的人讲人家未必认识自己,讲了也是白讲。 算了。 “钟桃是我奶奶,我来她家住几天。”江娴换了个说法。 “她家有点距离。” “没关系,这里有车可以打吗?最好是四轮的。”江娴到这也没得挑了,最起码她的出行工具总得是个小轿车吧。 “没有,现在这个点都在休息。”肖野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一下劈在江娴的脑海中。 肖野也没去多管她,自顾自的干起手中的活,江娴不禁在心里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骂了个八百遍。 她也只能认命地站在一旁,拖着行李箱蹲在了树荫底下,一人一箱就这样孤零零地立在树下。 要不是向韵在宴会上算计她,自己现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江娴觉得一团阴影朝自己靠了过来,她睁开眼,看见肖野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洗了个澡,身上没有黏腻的汗水和乌黑的汽油,只有一股清爽的肥皂香味,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让江娴移不开眼。 “走吧,我带你过去。”肖野拉起她的行李箱,将它侧过来,只用两个轮子都是好的一面。 江娴咽了咽口水,回过神来,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她也顾不上脚上的疼痛,围着肖野不停地猛夸他。 “你是不是叫肖野啊,这名字真好听。” “……” “不仅名字好听人还帅,你说人没有人夸过你好看啊?” “没有。”肖野皱着眉加快了脚步,他只希望赶紧把人送到家。 江娴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她这人别的可能不会,但就跟别人唠嗑最擅长,即使对方是个哑巴她也能跟他从白天说到晚上,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 “那我是第一个夸你好看的人咯?”江娴傻傻的笑了笑,继续说,“这么大的太阳,你热不热啊?” “不热。” “你骗人,你看你都流了好多汗,衣服都湿了。” 肖野确实热,但是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比这更热的天,更累的活他都干过,这种燥热的感觉他早已习以为常。 汗水使他的衣服和身体贴在一起,突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江娴见肖野没说话,撇了撇嘴,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 钟桃家位置有些偏,拐了好几个弯才到。 房子是典型的院落式,大门上贴着字体洋洋洒洒的对联——春回大地风光好,福满人间喜事多。 横批:四时如意。 进门是敞亮的庭院,旁边有一颗枇杷树,不知是什么时候种的,现在已经枝繁叶茂,只是还没到结果的季节。 肖野把行李放在门口,看了一眼她转身就离开了。 江娴人傻了,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办法,她只能独自走进去,里屋空荡荡的,没有人,木桌上放了几碟剩菜,用罩子罩了起来。 “有人在吗?”江娴小声的喊道。 没有人回。 是都出去了吗? “奶奶?” 突然外面传来几声急促的鸡叫声,还有扑腾翅膀的声音,凄凉而又婉转。 江娴好奇地朝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去,便看见了她此生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幕。 此时的钟桃双手缚住鸡的翅膀,几撮鸡毛飘到她花白的头发上,显得有些狼狈,江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桃看见眼前这人也愣了愣,仔细地打量起来。 “你是?”钟桃问道。 她又突然不知想到什么,面露震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孙……女?” “奶奶?”江娴也开口问道。 两个人同时呆住,随后还是钟桃先反应过来,大笑着作势要过来拥抱江娴。 但江娴却一脸惶恐,此情此景,钟桃手里抓着一只鸡,一只活生生的鸡,向自己跑来,先抛开这个不说,要知道江娴生平最怕的就是带尖嘴的动物,生物也不行。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江娴“啊”了一声喊了出来,向旁边躲开,一不小心撞到的桌角上,胳膊肘瞬间被擦红,疼的她眼泪直接从眼眶里窜了出来。 “诶呦,我的乖孙女,没事吧?”钟桃焦急地问道。 “等等,奶奶你先别过来,我……我害怕!”江娴急忙朝钟桃挥手。 她又怕奶奶误会了,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奶奶,我是害怕你手上那只鸡。” 钟桃恍然大悟,用手拍了拍脑袋:“害,我就说嘛,孙女,你别害怕没事的,你看这是只老母鸡,奶奶养了好久的,拿来炖汤可是大补!” 说完还把老母鸡拎起来放到江娴眼前晃了晃,江娴差点没眼前一黑晕过去。 钟桃觉得这孙女着实好玩,随便一逗这小脸就通红的,也不知道像谁。 江娴这么能说会道的人在钟桃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姜还是老的辣。 她自愧不如。 江娴点头附和。 江娴在钟桃的指引下把行李搬进自己的房间,最后实在累到不行,直接瘫在床上。 她虽说从小养尊处优,但也不是那种有公主病的人。 奶奶家虽然环境简陋了一点,但江娴没有嫌弃地将行李放了下来。 炊烟袅袅,顺着灰白的烟囱随清风飘向远方消散在天际,农家饭菜的香味充斥着整条小巷。 江娴是被钟桃叫醒的,她揉着眼睛下了楼,饭菜已经摆好在桌子上,三菜一汤,炖鸡,黄瓜炒蛋,清炒白菜,醋溜土豆丝。 钟桃摆好碗筷,一共四副。 江娴疑惑地看着她,似乎在问为什么。 “今天下午是不是肖野把你送回来的?”钟桃问。 江娴点了点头。 “那你去把他叫到家里来吃顿晚饭吧,他家在七里桥那里,就出门左拐直走就到了,这个点他应该刚收工,你快去把人家叫来。” 江娴刚想要拒绝,然而钟桃并没有给她机会,抓住想要逃跑的江娴,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说:“你看我这一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要走这么远的路去喊你爷爷回家吃饭呢。” 江娴:“……” 最后还是她率先败下阵来,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行,我这就去叫你爷爷,先走了。” 钟桃步伐轻快地消失在江娴的视野里。 第2章 02 以后打架记得叫上我 江娴顺着钟桃指的路线找了过去,她来到七里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房子,几辆电瓶车按着喇叭从她身边快速开过,溅起的砂砾蹦到了她的鞋里。 正当江娴想要开口骂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背心,一条棉质毛巾被他挂在脖子上,汗水顺着他清秀的面颊滑落。 他似乎也看到了江娴,慢慢地停下脚步,望着她。 江娴收敛了一下自己刚才那副暴躁的样子,向他扯出一个微笑。 她朝他走了过去,夕阳把她的身影无限拉长,温柔的黄昏亲吻着她洁白的脸颊,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 “那个,奶奶叫你去我们家吃饭。”晚风吹起了江娴两鬓的秀发,她伸出手将它别到耳后。 肖野轻咳了一声,收回了刚刚的失神,恢复到原本冰冷的表情。 “嗯,好。” 他没再说话,仿佛沉默就是他的本性。 两人一路走来,还是江娴在一旁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今天谢谢你帮我拿行李。” “嗯。” “就一个嗯?”江娴停下来看着他。 肖野也停了下来,仿佛在说: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江娴挥挥手,也没指望从他口里再多蹦出一个字来。 对于江娴来说,向她无事献殷勤的人数不胜数,花言巧语听到想吐,而肖野似乎不是那一类人。 吃完饭,肖野洗完碗后,同钟桃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江娴在院里找到一把躺椅,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奶奶,肖野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呀?” 钟桃一听下意识地叹了口气:“肖野这孩子也是可怜得很。” 肖野五岁丧母,父亲肖志嗜赌成瘾,欠下了一屁股的债,那时候不经人世的他蜷缩着幼小的身子躲在狭小逼仄的老木柜里,外面的人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个遍最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后来,肖志被逼到口袋里实在拿不出一分钱,得了失心疯,跳河自杀了。 那时肖野才八岁。 肖野的爷爷是个疼爱孙子的人,把他接过来后尽全力给他最好的,不过老人家兜里也没几个子。老伴也早在几十年前离世了,家徒四壁,实在拿不出钱来供娃娃读书。 在别的孩子在教室里学拼音汉字时,他学会了看别人的眼色。 在别的孩子吃着妈妈做的爱心午餐时,他却常常因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而饿得肠绞痛。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有个悲惨的童年,但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童年。 老天从来就没有怜悯过他,残忍地夺取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邻里之间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点肖野的情况,可那个时候的浔镇的人都入不敷出,即使再可怜他也不可能收养他人人都不是圣人,只能给他些旧衣服,自家做的菜。 钟桃就和江建平商量了一下,每天把肖野叫到家里来吃饭,把他当做亲孙子一样照顾。 这也是肖野在这世上感受到为数不多的温暖。 他没有家,只有一处容身的地方。 浔镇的人都知道七里桥下的桥洞住着一个人,那人就是肖野。 2010年的夏天,周围一片炽热,仿佛身处火海,而桥洞却如寒窖一般,凉爽舒适,这应该是它唯一的优点了吧。 “这孩子也是可怜,打小就没了父母,他爷爷也在他十岁的时候走了,”钟桃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你说他当时这么小怎么能养活自己啊,我和老头子商量了一下,每天给他留口饭吃也不至于饿死他。” 钟桃抹了把眼角的泪也不再多说什么,拿着一把蒲扇就出门散步去了。 江娴听完,沉默了一阵。没想到肖野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凄惨,他现在的性格也跟他的童年经历有关吧。 * 江娴从小到大就没有回来过,乡下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破旧的站立式风扇,扇叶被江建平用抹布擦拭过一遍,不过看上去还是有些年头。 月色渐浓夜空中繁星点点,仲夏夜的燥热,江娴怎么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白天那个少年的模样。 江娴坐了起来,随手扎了一个丸子头,拿起床头的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 窗外蝉鸣不断,叫的她心烦,不似在她的公主房里那般的寂静舒适,来这里完全是在考验她的意志力。 江娴摸着黑下楼,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钟桃和江建平。 来到屋外,瞬间凉快了许多,屋里闷热,江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她无事的坐在破败不堪的马路上,还好江娴不是特别招蚊子,一路上也没被咬几个包。 渐渐地她不知不觉地朝着七里桥的方向走去,那里有条河,河边或许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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