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西幻】侍魔(SM、剧情H、重口黑暗向) > 第377章

第377章

。 “我只是想去看看二姨太而已,没有其他事情。”莫之阳拘谨地站着,眼神飘忽不落实处。 也不敢去看他。 “你在害怕什么?”任梁辛一步上前,逼近莫之阳。 他想试探出对方是否已经知道什么,所以才刻意想要远离。 “我没有害怕。”莫之阳吓得往后倒,结果一个不小心膝盖窝撞到床边,没防备直接坐到床上。 人也吓一跳。 见此,任梁辛两步追上去。 等莫之阳反应过来,抬头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凑近。他吓得人往后仰,右手撑在床边,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告诉我,你在担心害怕什么?”任梁辛微微俯身,直视莫之阳的眼睛。 莫之阳垂眸不答。 “你在担心什么莫之阳,还是说你在害羞?”任梁辛突然掐住莫之阳的下巴,迫使对方回头。 “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好不好?”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七) 任梁辛现在希望莫之阳告诉他:我知道昨天晚上是你不是晚上的任梁辛。 但事实上莫之阳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昨天跟二姨太说了,说今天去看她,所以我想去。” 不是啊? “去吧。”任梁辛有些不高兴,长舒口气转身离开。 人走之后,莫之阳才拍着胸口缓气。 老色批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就是想逼着莫之阳承认,但他就不。 吃过饭之后,莫之阳赶紧出门。 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给他打招呼,就直接离开。 “对任梁辛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白天的任梁辛面前的事务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怒火中烧。 罗副官进来送档案,“将军您看一下。”双手递过去之后,他顿了顿。 结果将军不知道抽到什么风,突然狠狠把档案袋摔到桌子上。 “他凭什么不知道!” 突然发怒吓罗副官一条,甚至还往后退一步。但看将军的火好像不是冲他来的,心稍微放下。 “将军,您怎么了?” “没什么。”任梁辛摆手,示意他出去。 两人在发怒的时候,一模一样。 莫之阳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听外面街道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在思考,怎么对付二姨太。 他是可怜二姨太在任家周旋那么多年,她想要家产也无可厚非,毕竟谁没有欲望?但问题是,她不该杀七姨太也不该杀十五姨太。 车子停下,莫之阳也睁开眼睛。 “多谢。”再进任家,莫之阳是身穿大褂走着进去的。 一进门,管家就迎上来。 “十六姨太。”管家微微鞠躬,请人进去客厅坐下,再叫人上茶。随后才问道:“十六姨太,少爷是怎么打算处置二姨太的?” 莫之阳看着管家,他好像就是任家的一个工具,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管家看这位十六姨太,刚进门的时候还很踌躇拘谨,被人针对欺负。现在他端坐在沙发上,神情冷静。 已经没有那种怯生生的样子,仿佛成了任家的主人。 不过或许就是主人,毕竟少爷真的喜欢他。 “送出去吧。”莫之阳靠在沙发背上,揉着额角解释道:“少爷的意思是多给些钱打发走,唉。” “是。”管家没问,他只会按照少爷的吩咐办事。 林姨送上一杯普洱,放到桌子上,“十六姨太,我要走的事情已经跟管家说了,管家说可以。” “知道了。”管家点头。 得到首肯的林姨也放心先下去。 “嗯。”莫之阳端起普洱,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管家,嘱咐道:“多给点钱,做了那么多年,不容易。” “是。” 正好这里没什么人,莫之阳突然想起老色批的身世,放下普洱茶示意管家坐下。 “不行。”管家自然不肯,微微往后退摇头摆手道:“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莫之阳看管家惶恐的模样,最后也就没坚持,那你稍微站过来一点,我有话问你。 管家这才听话,稍微往前靠,垂头站定,“是。” 莫之阳低声问道:“少爷,真的是任家的孩子吗?” “是。”管家点头,应得格外诚恳。解释道:“这件事要说到二十多年前,那时候别说是您,就是二姨太都还没有来任家。否则,为什么只有二姨太没有大太太呢?” 管家显然没有预料到十六姨太会问这个问题,两人都这样亲密,但少爷还是没有把身世告诉十六姨太。 看来,这根刺比他想象的要扎得更深。 “到底怎么回事?”莫之阳看管家知道,也生起吃瓜的心思,“你跟我说一下,我想知道。” “十六姨太应该自己去问少爷,我不好说什么。”管家说完微微鞠躬,就退下了。 系统冷哼,“啧,吃瓜不成。” 看来还是得去问老色批。 莫之阳喝了口普洱茶,觉得这茶味有点苦就放下,随后站起身来往二楼去,去看看那个二姨太在作什么妖。 “二姨太,在吗?”莫之阳靠在门框上敲着门,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思考着待会儿要说什么才能引出她的计划。 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他马上站直起来,一扫方才百无聊赖地模样,一脸担忧。 “谁啊?” 二姨太没有马上开门,反而先把门拉开一个缝隙,在看到是莫之阳后才瞪大眼睛,露出惊喜之色,“你来看我了。” 她看到莫之阳像是看到救星,神神叨叨的先探头往外看,确定外面没人也没鬼魂时,她才让开位置放人进来。 “嗯,二姨太你还好吧?”莫之阳进去后,看对方神神叨叨的关上门。 而且,这房间里面全都是黄符纸,贴的到处都是也就算了,还有上香的那种檀香味。 “宿主,她真的是装疯吗?”有一说一,系统都觉得是不是演得有点真了? 但小白莲却不那么想,演戏? 演戏有比他演得更真的吗? 莫之阳无从下脚,地面还有吹得到处都是的元宝蜡烛灰。他都无从下脚,就只能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 “二姨太,你怎么了?”莫之阳看她这副神叨叨的样子吓得一直往后退,甚至把后背都贴在门板上。 二姨太疯魔一般,随手扯下墙壁上的一个纸符,捏紧在手里,时刻警惕周围,喃喃发疯,“我怕有鬼,我怕有鬼。这里有鬼,都是鬼!” “没有鬼,没有鬼!” 本来莫之阳还想安慰的,但看她这副样子也歇了劝慰的心思,就站在一旁小声道:“你,你别这样,这里没有鬼。” “有,都是,都是鬼!” 二姨太跌坐到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手里紧紧攥着纸符,双目无神。 “唉。”莫之阳叹气。 也不知是叹她可怜,还是叹她为了演这场戏下那么多功夫,值得吗? 既然你演得那么辛苦,那我也只好帮你一把了。 “二姨太,你要是真的害怕。”莫之阳慢慢往前靠近一点,见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被吓得停下脚步。 “我跟少爷说,让少爷多给你一点钱你出去好不好?这样,你就不需要害怕了。”莫之阳假装体贴,半蹲下来问道:“一千个大洋,够不够?” 他问得很小心,显然是怕触怒二姨太。 听到这话,二姨太有些茫然,抬头呆呆的看着十六姨太。 莫之阳从对方眼里看出纠结和踌躇,似乎也在想该怎么选。 一千大洋,放现代那大概是五千万RMB。下辈子不愁吃穿的金额,就看她愿不愿意接受。 其实他二姨太并没有什么很浓烈的恨意,在这个地方待那么久,正常人都会扭曲变得可怖恶毒。 但为什么要杀人呢? “不,不要!”二姨太突然抓住莫之阳的两个胳膊,拼命摇头眼神又恢复木讷和仓惶,她拼命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走,我不想走。我在外面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莫之阳叹气。 这是她给二姨太最后的机会,既然对方还是执迷不悟那就算了。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如果不想走,那就不想走吧。” 接下来老色批做什么,他不会再拦着了。 “你好好休息。”莫之阳起身离开。临走时回头看一眼,“晚上任梁辛会过来,他最近脾气不好,你不要吵到他,他若是生气我也拦不住。” “嗯。”二姨太乖乖点头。 等关上门之后,二姨太的表情从空洞慌张慢慢变得沉寂阴狠。她的眼神里暗藏狂风暴雨。 “以为一千大洋就能把我打发走?我在任家那么多年,受那么多苦。结果你那一千大洋就把我打发走?呵,呵呵。”怎么可能。 二姨太低头看着手里的纸符,再看紧闭的房门。 你们今天回来,那正好一起死。 离开二姨太的房间,莫之阳闻了闻身上的还有烧纸的气味,有些难闻。他转身径直走进房间去洗个澡。 洗完澡身上轻松不少,莫之阳坐到沙发上。突然看见桌子上好像还放着一个锦囊,他看着眼熟却忘了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这是十五姨太送的戒指,你记得吗?”系统提醒道。 这一提醒倒是把莫之阳的记忆勾出来,只是他却没有贸然身上去摸这个锦囊。只是盯着这玩意思考,“我记得,它之前一直不在这里,我是不是把它放到小抽屉里了?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对啊,为什么呢?”系统问。 “因为,二姨太想让我死的像是十五姨太鬼魂干的。”想着,莫之阳突然站起身来,起身去拿一个白瓷青花杯盖。 用杯盖去压那个锦囊。 结果发现好像硬硬的有什么东西抵着,而且感觉不像是戒指。 在确定这玩意儿不简单之后,他先用布包着手指,再用两个手指扯开锦囊的那个松紧口。 他看到里面藏着好几根绣花针,而且不是普通的绣花针,还是铜绿色的绣花针。 “卧槽!”系统都吓一跳。 “嘶——”莫之阳也倒吸口凉气。 里面的绣花针,每根都有拇指那么长,就这样横七竖八的被藏在锦囊里面,而且各个方向都有。 只要宿主去抓这个锦囊肯定会被绣花针刺穿肌肤,甚有可能被刺得很深。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八) 再看绣花针都被浸成铜绿色,肯定也有猫腻。很可能莫之阳真的会因为中毒死了! “这个二姨太真的是手段太黑了。”系统恨得咬牙。 “未必是二姨太做的。”莫之阳却不这样认为,他凑过去闻了闻香囊。并没有闻到二姨太身上的那股味道。 所以,任家里面还有内应。 只是这个内应是谁,能进他的房间不被管家发现。还有本事弄到这些毒物,想必也是任家的老人。 “是林姨!”系统马上就想起这个出场率最高的人。 而且林姨是厨房里做事的,给七姨太下毒,再在十五姨太身上下毒,她都很有作案机会。 “而且,林姨身上也没有闻到那个味道啊。”系统记得他们刚才才在下面见过面。 “未必。”莫之阳摇头,先去找管家问问。 问问看他的房间到底还有谁能进来。 管家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奇怪,但却没办法指出特定的人,解释道:“其实主屋打扫的就有七八个下人。男女都有,这两天少爷和十六姨太没回来住。今天说要回来的时候,我叫了几个人去打扫,喜春被放走,那几个人也都是生人,有两个还是刚找来的。” “是吗?” 莫之阳深知,其实二姨太的手段不止他看到的那样。肯定还有眼线,否则怎么会说冲喜的事情,那么顺利任老爷还能相信。 “嗯,发生什么了?”管家疑惑。 莫之阳思考之后,才把锦囊毒针的事情告诉管家,让他去查一查到底是谁给进他房间做的这一切。 “什么!” 乍一听此事,管家一脸震惊错愕。随后冷静下来脑子也开始转起来,解释道:“这一次,新买了两个丫头还有一个佣人。底细都是干净的,家里也都在城里,按理说不是他们几个人。还有三个原本就是家里的。但那么多年都没有没发生什么事情......” 说到几个老人之后,管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反口道:“我会去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嗯。” 莫之阳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 管家走之后,莫之阳坐到沙发上卖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来往的佣人都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那人谁啊?” 新来的佣人有些奇怪,她们要来打扫客厅,结果人就坐那儿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这位,这位是十六姨太。”稍微有点资历的佣人知道,拉着人到角落,“管家说了,这位也是任家的主人。别打扫了,去二楼吧。” “好。” 她们都是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的,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若不是任家钱给的多,他们又怎么敢顶着外界传的那么多鬼故事进任家来上工呢? “十六姨太。” 莫之阳靠在椅背上都要打盹了,总算是有人过来。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是林姨,“怎么了林姨?” 手里还端着一碗甜汤,林姨小心端着汤放到桌子上,“十六姨太,您喝碗燕窝莲子羹。这都是熬了许久的,不怎么甜。” “怎么突然给我端这个?”任家的东西,莫之阳现在暂时什么都不想碰。 所以,他只是看了眼甜汤并没有伸手拿的打算。 “刚才管家跟我说,是您让他多给我点钱。”林姨是因为感激,所以才特地炖了甜汤,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东西都是任家买的,我就煮了一下而已。” “谢谢林姨,但是我现在吃不下。” 莫之阳手肘撑着扶手,烦躁的揉着额角,叹道:“林家变成这样,搞得我心里也不舒服,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 “这有什么的?”林姨却想不明白,宽慰道:“十六姨太您也不是任家的人,怎么为任家的事情烦恼?” 林姨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任家人,也不需要去操心任家主人才要操心的事情。她一个拿钱办事儿的,就拿钱办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现在虽然十六姨太跟了少爷,但到底也不是当家人。更没有明媒正娶,就算不得任家人。 而且,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儿子娶老子的姨太太,这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也是。”听到这话,莫之阳也觉得有道理。 只奈何老色批是这家的少爷,否则他也不会管这些。 莫之阳笑着摇摇头,端起那碗甜汤,双手捧起来递给,笑道:“没事,林姨你端走吧,我不饿。” “好。”林姨看十六姨太真的没胃口的样子,她也就没勉强端着甜汤离开。 “嗯。”莫之阳是真的吃不下,继续坐着卖呆。 林姨端着燕窝莲子羹回去,本来要倒掉的但看着这一碗都没动过,要是倒掉多可惜啊,想想还是自己偷偷喝掉。 “真好喝,多放点糖。” 没人知道的角落,林姨就蹲在厨房角落自己吃得很开心。 莫之阳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打盹。想等老色批回来,两个人商量一下。 “林姨,林姨!” 他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莫之阳还不知道是谁。只听到是从客厅后面的食厅传来的,他站起身绕过楼梯走过去。 “怎么回事?” 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围在厨房的角落。就在大理石台和柜子中间的那个缝隙。 而且,林姨脚边还有一堆碎瓷片。 “林姨死了!” 莫之阳看着尸体,他现在第一次那么生气。杀任家的人你可以说是为财产,那林姨呢?林姨和任家无关。 为什么二姨太要杀她! “宿主,那碗什么甜汤该不会就有毒吧?”系统也发现碎瓷片,当然也发现这个碗的瓷片和宿主的那个一样。 都是白瓷金玫瑰花纹,还有汤勺也一样。 莫之阳也看出来,却没有说。 这甜汤是林姨做的,林姨不可能下毒。那是什么时候下毒的?或许还是原材料的时候,就已经下毒了。 他什么都没说,回客厅坐下,等老色批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梁辛回来时就看到莫之阳一脸忧郁,坐在沙发上。他踩着军靴都走到他面前,对方还是没有发现。 “莫之阳,阳阳?”他伸手推了推。 突然被叫名字,莫之阳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任梁辛,缓一会儿也是在确定面前的是不是晚上的老色批。 等确定之后,他才站起来,抓住他的手哽咽道:“任梁辛,林姨死了。中毒死的,吃了自己做的甜汤!” “什么?” 听到这话,任梁辛的眉头也皱起来。他不知道二姨太还是不死心,又继续搞事。 “我让管家给林姨加钱,林姨为感谢我做了燕窝银耳羹。我觉得不舒服就没喝,结果林姨自己喝了。然后,然后就死了。” 莫之阳一边说,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不知道是在害怕有人要害他,还是在可惜林姨,或许兼而有之。 “别怕,我知道了。”任梁辛把人抱进怀里安慰,拍着后背一下一下很温柔,柔声道:“我会去查的。” 他也算是看明白,如果真的不对这个二姨太动手,她真的能把任家人从上到下全都弄死。 其实,莫之阳也有些后悔,这东西应该倒掉才对。 “如果我把那东西倒掉的话,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莫之阳靠在老色批怀里,低声啜泣道:“如果我......” 任梁辛打断阳阳的话,安抚道:“别说这些如果的话,没有用。”现在来说如果一点用都没有,只会徒增烦恼。 “我们回去说。”任梁辛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领着莫之阳回去房间。 回到房间后,两人把门关上密谋。 晚上莫之阳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躺着,偶尔看身边鼾睡的老色批。他侧躺着欣赏老色批的睡颜,老公是帅,要是能穿女装的话,我就更喜欢了。 “老色批的计划,会成功吗?”系统问。 “会。”莫之阳点头。 倒不是对老色批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有信心。如果有纰漏的话,他会帮忙补上的。 系统:“不过老色批还好,知道宿主昨天晚上挨了顿大的,今天乖乖睡觉。” “废话,他身体也受不了吧。虽然两个人格,但共用一个身体啊,他也会肾虚的。”莫之阳伸手抚上老色批的脸颊,指腹点了点高挺的鼻尖。 “你别说,鼻子挺的人确实大。” 系统骄傲,“那是。”那可是它麻麻啊。 欣赏完老色批的美貌后,莫之阳打算收回手,手腕突然被攥住。他吓一跳,起初以为是老色批下意识反应。 怔神片刻后慢慢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老色批的嘴角勾起,显然是在装睡。 小白莲有些恼,马上把手抽回来,翻个身背对他。 “怎么,不高兴?” 任梁辛从背后抱住阳阳,胸口贴紧后背,心跳声都逐渐同频。他要咬着耳朵喃喃:“是在想什么不高兴吗?” “没有。”莫之阳被热风吹得耳朵发痒,闭上眼睛装睡,“我要休息了,睡吧。” “啧。” 任梁辛微微抬头看着阳阳的脸颊,突然哑声问道:“你是喜欢我的吧?”从刚才带着爱意的轻抚,他能感受到指尖除了温度还有喜爱。 肯定是喜欢的,而且,只喜欢他。是晚上的任梁辛,不是白天的。 他闭上眼睛心想:他爱我不爱你。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八) 这话是留给白天任梁辛最后一句话,让他知难而退。 最后任梁辛亲亲阳阳的耳垂,只是抱着他休息。 第二天任梁辛醒来时人格已经切换,但脑海里的那句话还刻在原地,他意识回笼后看着怀里的莫之阳,心里有些不高兴。 “唔——” 任梁辛看向莫之阳突然伸手赌气似的拦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莫之阳被对方这一连串动作吵醒,揉着眼睛嘟囔道:“别闹我,我还困着呢。”轻轻拍拍老色批的手,继续休息。 这样亲昵撒娇的举动,是莫之阳对他做的。 任梁辛心里稍稍有点安慰,只是他脑子里有突然出现一句话:那是因为他还没睡醒,根本分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本来稍缓的脸色变得更黑。 就连莫之阳醒来是都觉得老色批在发癫,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甚至都不理他。 “你到底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莫之阳觉得对一张臭脸吃饭没什么食欲,放下碗筷推了推他问道:“你这到底怎么了?” “没事。”任梁辛那张脸,满脸写的都是我很生气,怎么会没事? 对方说没事,小白莲也懒得问。反正生闷气伤自己身体,要憋着就憋着吧。 没等到接下来的询问,任梁辛也没法起话头,没将不高兴的理由说出,他也不高兴。 吃过饭之后,两人也没走,看样子是打算一天都待在任家。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在闹脾气。 一张长沙发,一个坐最左边一个坐最右边,恨不得中间划一条楚河汉界,谁也不跟谁说话。 而且,这一坐就是大半天。 “少爷,十六姨太。” 管家上来询问,先是问少爷,“少爷,林姨我们已经出钱安葬好,另外也给了林姨家里人三块大洋作为赔偿。”说完,管家又绕过茶几走到十六姨太跟前,弯腰恭敬道:“我们也问了林家人有什么要求,林家人想送孩子去读书,我也安排好了。” “嗯。”莫之阳点头。 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管家就退下去。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两人的气氛不太对,可不敢掺和。 任梁辛故意把翻书的声音弄得很大很大,就想要吸引另一端人的注意,只是他就算把书翻出花儿来,还是没人理他。 因为莫之阳早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任梁辛回头看睡着的人,顿时有些懊恼。这样显得他一直辛苦翻书,像是个笑话一般。 “算了。”到底也没叫醒他,任梁辛放下书把人抱回二楼房间休息。 管家上二楼,敲响从前老爷的门。 “什么事?”任梁辛在敲第二声的时候就去开门,生怕把睡着的人吵醒。说话的时候,也只是把上半个身体探出去而已。 “少爷,今晚想吃什么?”管家问。 “酸甜苦辣咸都来吧,我也不知他喜欢什么。” 说完后,就把门给关上。 管家对着门略怔,有些疑惑,“什么叫做酸甜苦辣咸都要?”罢了,就各种做些菜出来吧。 只是管家要走时,他瞧见二姨太那边的房门好像打开点缝隙。但只当做不知,转身离开。 “阿如。”下楼后管家叫阿如过来。 阿如还是似从前那般木讷,像是个机器人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微微弯腰问道:“管家,什么事?” “你今天中午给二姨太送饭了吗?”管家问。 “还没有。”阿如摇头,似是才想起来一般,“我马上去送。” 管家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无奈摇头道:“别因为二姨太这样就不理她,吃喝都不能短。知道吗?” “是。”阿如点头,转身进厨房。 看着人背影,管家只是叹气,随后又去忙其他的事情。 小白莲醒来后,发现老色批坐在窗户前的单人沙发上看书,看的入神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醒来。 他想了想,慢慢从床上下来,尽量不惊动老色批然后就去卫生间洗个脸清醒清醒。 门一关上,任梁辛目光就挪向卫生间的门口。他一直没看书,总是在注意莫之阳的动静。 “唉。”他合上书,叹一声。 “醒了?” 莫之阳出去后就听到老色批跟他说话,点点头道:“嗯,醒了。你看书呢。” “嗯。” 干巴巴的对话,生疏得好像是不熟的朋友,一点都没有面对晚上任梁辛那种温柔和纵容的感觉。 莫之阳坐到离老色批比较远的位置,开始发呆。也不知他想什么呢,偶尔摆弄身上的衣服,偶尔又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 小白莲似乎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另外一个人的到来。 这一切都让白天的任梁辛不高兴,他知道天黑谁就会出现。也更加明白,莫之阳其实喜欢的是晚上那个人。 凭什么? 天慢慢的黑下来。 很快,管家来敲门。 “少爷,十六姨太,可以吃饭了。” “好。” 两人同时站起来,面面相觑随后点头,似乎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顿饭也没什么人说话,莫之阳尝了口咕咾肉,觉得不错。又多吃了几口,顺带给老色批夹了一块,“你尝尝,这肉做的不错。” “嗯。”任梁辛尝一口,微微皱眉道:“太甜。”他吃饭口味淡,不喜欢太甜太酸的。 这咕咾肉就是又甜又酸,完美踩在他的雷区上。 “好吧。”莫之阳也不再给对方夹菜,埋头扒饭。 二楼房间里,最里面的那道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 整个二楼都安静得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二姨太赤脚慢慢走出来,顺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先看一眼外面有没有人。 发现楼下也安静如鸡,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整个任家好像陷入另外一个时空,被人抽真空丢在玻璃罩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二姨太赤脚快步下楼,一楼大厅也没人。她似乎早有预料,绕过楼梯来到食厅,果然看见人都死在这里。 任梁辛和莫之阳趴在桌子上,二姨太凑近过去先试一下鼻息。确定人已经断气后才绕过食厅跑去厨房。 她先将糖罐子一股脑的全倒进水池里,打开水让流水把白糖和冰糖被水冲融化,先让水冲着,赶紧把三个人都叫过来。 “都死了吗?”阿如来时,看到两人都趴在桌子上。此时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从前的空洞,反而带着一种诡异让人恐惧的神采。 “死了。”二姨太点头,指了指洗手池,解释道:“我把糖都给融了,就算他们来查也查不到什么。” “那就好。”采买的徐老二看着两人点头,咬牙道:“外面的人也都被迷晕了,可算是把人给弄死了。”这两人不死,他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二姨太冷笑点头道:“他们死了,现在任家就是我们的了。” “总算是都死了。”阿如走到莫之阳身边,推了推他的头。突然揪起莫之阳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看都这张脸真恶心。”阿如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放下莫之阳的头转身走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走出去。 “装模作样的,又要给谁看呢?” 她从一开始见到莫之阳就讨厌,那张涂脂抹粉的脸看着就恶心。 “你要干什么。” 二姨太忙按住要动手的阿如,厉声呵斥道:“你疯了是吧?要是剁得血肉模糊,肯定或被他们发现的。到时候又要花不少钱摆平那些巡警,你忍忍吧。” 听到这话,阿如才把菜刀丢到一边,咽不下这口气哑声道:“凭什么我要伺候他。” “赶紧一起把人拖出埋了,到时候他们要找证据也没有了。”二姨太指挥徐老二一起过来帮忙搬任梁辛。 他个子太高人又太壮,估计得三个人才能扛得动。 “行。” 任梁辛近两米的大高个,得三个人一起才能把尸体扛起来。 “这什么玩意儿吃那么重干什么?麻烦死了。” 出最多力气的徐老二双手从腋下穿过,打算这样把人扛起来,再吩咐两人道:“你们一人一条腿扛起来。” “真重啊。” “死猪一样!” “要不要帮忙抬?” 突然个男人这样问,徐老二想也没想回道:“死开,没看我们正忙活呢嘛。” 等等,为什么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徐老二低头,就看到任梁辛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吓得一哆嗦,想把手上的人丢出去。 任梁辛左脚踹开二姨太,一个利落的翻身滚到一边,看着三人冷笑道:“装不下去了?”说着,拍拍手。 原本空无一人的任家突然涌进来不少拿枪的士兵,将三人团团围住。 枪口齐齐对准三人。 “你,你没死!”二姨太现在知道一切都晚了,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里胜利的光辉一点点消失。 “你居然没死。” 她是个聪明人在看到任梁辛没死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是识破自己的计划。 果然,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快乐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莫之阳也没有再装,从椅子上站起来,默默往后退。生怕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又成为人质。 刚才那个阿如菜刀可是差点砍下来,他不会让老色批为难。 “哈哈哈哈,你居然没死!”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二十九) “是啊,我没死。”任梁辛看向一旁巡捕房的警长。邪佞一笑问道:“刚才你可都听到了?” “听到了。”警长点头哈腰,笑得一脸谄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另外还有证人证明是这女人买药毒死七姨太的。喜春的供词我也会给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一点偏私......” 后面的话,任梁辛哪怕不说警长这个人精儿肯定能领悟。 “是,是。”警长转头看向二姨太时,他的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咬牙道:“来人,把这三个人带走!” 那表情,恨得仿佛这些人杀的不是任梁辛的小妈,而是他亲生母亲一样。 他也是在讨好任梁辛,所以才那么上心。 “带走吧。”任梁辛懒得看。 二姨太被提起来正要拖走,突然发起疯来,拼命挣扎,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骂道:“你根本不是任家的少爷,你不是!你就是和管家一起想要贪墨任家的遗产,我有什么错?我只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错!” 莫之阳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到他身上,随后发现是老色批,抬头与之对视。 “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都是二姨太,没有扶正吗?”任梁辛冷笑道:“因为你要的东西,任家所有的东西全都是那一团烂肉,用我母亲的嫁妆换来的。而我母亲,却死了。” 他为什么会过来,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老东西却还是过来了。 因为这是他母亲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说实话,在任梁辛看来,他已经够善良,要走的就放走,不走的就留下好生照看。没有想要下杀手的意思,只是这人贪心不足。 这话是对着莫之阳说的,小白莲垂眸,不去看老色批。 “我不是,我没有!” 三人被拖走,只留下满地狼藉。 现在任家,真是一个活人都不剩了。 莫之阳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手扶额暗自出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看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任梁辛回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你在想什么?”任梁辛缓步走到莫之阳身侧,就坐到沙发扶手上,右手撑在沙发背,左手搭肩问道:“你怎么了?看样子不是很高兴。” “那家人找到了吗?”莫之阳岔开话题。 显然不想回答这件事。 “找到了,听罗副官说大概后日就能带回来。”任梁辛细看莫之阳的神色,脸色惨白人也没什么精神,主动关切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莫之阳摇头,避开对方的视线起身道:“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了,想要休息。” “好。”任梁辛察觉到莫之阳的不同,却没有追问。 管家查出来,喜春阿如徐老二都是二姨太的人。林姨中毒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而那一罐冰糖。 徐老二是负责采买的,在十五姨太死后,他就将毒下到冰糖里。因为冰糖其实熬甜汤多用,甜汤又是主子们才能喝到的。 所以,把毒下到冰糖里最好,不曾想林姨却先喝了。 不仅如此,二姨太还让徐老二杀了给任家老东西算命的那个算命先生灭口,至于十五姨太的毒,是阿如吓得。 也是阿如把人丢到楼下,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也都是这几人的手笔。 查出来之后,就全都关进牢里。 这件事对莫之阳来说,是告一段落。他也能放心在任家继续住着,等任梁辛将那两公母带回来。 任家里里外外的佣人全都换了,老人给钱打发走,全都招新人进来。 “十六姨太。” 莫之阳吃饱要回二楼房间,遇到一个佣人,张嘴就喊他十六姨太。 “我说了,不要叫我十六姨太。”这个称呼,莫之阳听着就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叫我莫之阳,但不要叫我十六姨太。” 搞得他好像真的跟老色批在搞背德关系。 “不刺激吗?”系统问。 这话可是把小白莲给问得哑口无言,他能说不吗?当然不能,但也不能承认这很爽,否则老色批会玩的更花。 莫之阳趴在床上,晃着脚丫子看小人书,正看到兴起时,就有人来打搅。 “十六姨太。”房门被敲响。 “谁啊?”现在莫之阳都懒得纠正那些人的叫法。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穿鞋,一边走去开门一边问道:“到底要做什么?” “是少爷请您下楼去。”佣人解释道:“好像是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叫您下去看看。” 听到这话,莫之阳眼睛一亮。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撞开佣人小跑下楼。楼梯跑到一半,就看到两公母被反剪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 “你们,你们!” 看到这两人,莫之阳怒从心起。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后,手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狠狠的砸向那个所谓舅舅。 “唔——” 狗东西被砸花瓶得晕头转向,话都来不及说就呜咽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徒留一个所谓舅妈跪在原地瞪大眼睛,跑是不敢跑。后面还有人拿枪指着,但也怕被活生生打死。 莫之阳两步上前,扯下这女人堵嘴的布,满眼恨意。 “小阳小阳,我好歹也是养了你几年的长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你居然还有脸说这话!” 气得小白莲抬脚就给这女人的心窝子踹了一脚,指着倒地的人破口大骂道:“你说的养我,就是把我和狗丢一起?说要杀狗吃肉,等没吃的把我也杀了,让我和猪狗抢馊饭。把我猪狗不如的欺负长大,最后反口来说:我是为你好,我好歹养大你。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不,不是。”女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提什么从前。 踹了女人一脚,另外一个人也不能落下。莫之阳又朝晕倒人的猛踹两脚,狠狠啐一口,“别以为晕了我就放过你。” “你想怎么处理两人?”任梁辛一直都在客厅,只是莫之阳好像一直都没发现他。 最后实在忍不了被漠视,他主动开口问道。 听到老色批说话,莫之阳回头看到老色批坐在沙发上有些意外。 卧槽,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一直。”系统回答。 “他害我爹娘的事情我一直记着,把他们送到巡警那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杀人偿命,莫之阳却不打算亲自动手。 他要让两公母接受制裁,但不想他亲自出手,因为人渣的血会脏手。 “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任梁辛也觉得奇怪。 要是按照他的脾气,直接一枪崩了省事儿,还得做这些有的没的,把人送过去,真是麻烦。 “脏了手,不值得。” “不要啊小阳,小阳我是舅母,舅母啊!” 任梁辛端着红茶杯,一个眼神递给罗副官。 罗副官了然,叫人把两人拖下去。 被拖走时那个女人还在哀求,换取一线生机:“小阳我是舅母,你忘了吗?我是你舅母啊!” 本来莫之阳气差不多都要消了,听到这一句舅母又炸了。抢过老色批手里的红茶杯转头准准的砸到那个女人额头。 又砸晕一个。 “还挺准。”任梁辛颇为意外。 两人被拖下去后,莫之阳强撑的身子也脱力,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觉,怒急后人没缓过来,差点倒下去。 “小心。” 还好是任梁辛及时扶住要倒下的人,有些担心问道:“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看着老色批的眼睛,在意识到他不是晚上的任梁辛之后,便强撑着把人推开。 他也摇摇头道:“我没事。” 对方的抗拒任梁辛能感受到,他没有多问,问道:“需要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但我有话跟你说。” 莫之阳握住任梁辛的手,眼神怔怔,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被这眼神蛊惑,任梁辛有所触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莫之阳用这种期待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被看的飘飘然,任梁辛点头。 看老色批中招,莫之阳拉着老色批到二楼的房间。把人揪进来之后,反手关上门。 “你要做什么?”任梁辛有些意动。 难道莫之阳是感激他,要以身相许?也,也不是不行。 莫之阳踮起脚,双手按住老色批的肩膀,与之对视。 “你要做什么?”任梁辛心动,看着莫之阳的眼睛。 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好?愿意与他在一起,或者愿意接受白天的他。 肯定是如此。 任梁辛已经打算接受莫之阳好意,做好回应的准备。 “我要离开!”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啊?”任梁辛脸色一变,却不想莫之阳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表情从欢喜逐渐变得冷漠。 “你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任梁辛扯下莫之阳按肩的手,冷笑问道:“在你完成心愿后,就一脚把我踹开?” “不是啊。” 莫之阳有些疑惑,微微蹙眉问道:“你不是我和睡,你帮我找到两公母之后,就会放我离开吗?” “是吗?” 任梁辛很快又恢复从前温和有礼的神色,微微颔首道:“好,等明天吧。你应该要和那个任梁辛道别才对。” ────────────㏄整理推荐小说㏄资源来自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

相关推荐: 穿越之八零大小姐   【黑执事bg】切姆斯福德记事   靴奴天堂   删除她gl   泰莉的乐園(GL SM)(繁/简)   小人物(胖受)   [综影视]寒江雪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一梦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