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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丢到床上,扯松身上的睡衣。 大抵是知道要发生什么,莫之阳也没敢反抗。 “最近养的越发好了,嫩生生的。”任梁辛留下一个牙印,看着肩胛骨的印子自己挺开心的,“真漂亮。” “唔——” 莫之阳被咬的有点疼,哑着哭腔,“不是说不咬我的吗?” “心疼你才咬你的,傻瓜。”任梁辛掐着腰继续。 “骗人,骗人!” “没骗你。”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任梁辛睁眼又看到怀里的人。 或许是没和人一起睡过,他还是不太习惯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还是这样亲昵的姿势。 任梁辛轻轻把手抽出来,揉着额角坐起来,“真的是。” 昨天晚上的记忆还在,搞得人家又哭又挠的。还非要他喊儿子,小码之类的羞耻称呼,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了眼还在休息的人,任梁辛站起身进去卫生间。 对着镜子的时候,看到他脖子的一个咬痕。他摸了摸咬痕,并不疼,只留下一点淤红。 想到昨天晚上,是他非要让人咬的,“真是不知所谓。”这个位置又尴尬,不知道等一下能不能遮住。 “麻烦。”从来性子温和的人突然有些烦躁,尤其是看到身上这些痕迹之后,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就好像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最后他不打算去想,匆忙洗漱穿衣服之后,就下楼吃早饭。 “少爷。” 任梁辛一出门,就遇上不速之客,“什么?”眼神冷冷扫过对方。 “少爷,我也要下去吃饭啊。”松白笑着,跟在后面一起下去。 任梁辛却没有在任家吃饭,而是直接离开。 松白坐到餐桌上,看着端来早餐的林姨,“林姨,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吃早饭啊?”他接过瓷碗。 “其他太太都还没醒,自从老爷去了之后。少爷也不管家里的事情,所以,太太和下人都自由了,想干什么干什么,无所谓。” 说起这件事,林姨的还是笑着的。 可见,这个任老爷平时待下也没多好。 “林姨,我看厨房后边靠墙的咸菜缸放了好久,现在能吃了吗?”松白坐直起来,“这粥没滋没味的,我想尝尝。” “应该是好了,我去给捞。”林姨倒是没想太多。 松白起身,跟着林姨进厨房。 任家做下人餐饭和姨太太餐饭的厨房不是同一个,这个厨房很大很干净。 站在一边的松白靠着灶台看林姨捞咸菜,“老远就闻到这个咸菜的香味,真不错。” “可不是,我腌的咸菜那可是太太们都喜欢的。” 捞完咸菜松白跟着人一起出去吃饭。 “真好吃。” “您喜欢吃就好。”林姨用围裙擦着手,笑得很开心。 自己腌的咸菜被夸奖。 “那十五姨太您先吃着,我去给七姨太煎药。”林姨说着转身进去厨房。 “去吧。” 松白笑着点头,吃完饭之后放下碗筷就离开。 七姨太是不下来吃饭的,一般都是等林姨药熬好了和饭一起端上去。 莫之阳这一次起得早,昨天晚上体力消耗太大,莫之阳决定先起床去吃个饭,吃完之后再上来睡觉。 洗漱完也没穿的多正式,随便一件大褂穿上就走出门。 “哎,小十六。” 每次听到别人喊他小十六,莫之阳都觉得在喊条狗,“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小十六?我叫莫之阳。” 闻言,松白却嗤笑,“进了这个门,你居然还想要有自己的名字?”他嘲笑一句后,也不在意,“你去楼下吃饭的时候,顺带给我那两个水,谢谢了。” 他就是断定莫之阳这样好说话,肯定会帮他带的。 “好吧。”莫之阳点点头。 楼下吃饭的时候,莫之阳吃完饭起身去厨房。厨房和食堂相邻,用一个门隔开而已,看到林姨不在。 莫之阳想到说要带水果的事情,起身走进厨房。 一进门就被一股子药味冲到鼻子,莫之阳下意识捂住鼻子,“七姨太也挺难的,一直都得喝中药。要不到时候带去医院检查检查,中医不好看看西医。” “宿主你怎么惦记七姨太的事情啊?” “因为生病是很难受的事情啊。” 莫之阳只是觉得一直咳嗽很难受而已,“反正跟老色批说,估计会同意的。”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十四) 说实在的,任家老爷那个德性,嫁进任家的人估计也不会太好过。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熬成这副病模样,他也觉得可怜。 而且,久病很难受。 “十六姨太。”林姨端着一筐番茄进来,“您吃完了吗?” 莫之阳一手一个苹果,“我吃完了。” 两个苹果一看就是精挑细选才送来的,红彤彤的,一看就很好吃。 连莫之阳这种觉得这苹果可口的很。 拿到苹果之后,莫之阳上楼的时候就送给松白。 两人的房间离得还挺近的,就是对门。 可见松白之前有多得人喜欢。 “谢了。”松白一手一个苹果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我吃了。”张口就是咔嚓一下,“很甜。” “嗯。”莫之阳没多想,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脱下大褂之后,躺在床上闭眼打算休息。 结果人刚睡下来,外面突然就吵闹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小白莲刚躺下眼睛闭上刚入睡就被人吵起来,这样人不发火才怪呢,“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气冲冲的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让我知道谁吵我睡觉,我明天一定要拿个唢呐在他床边吹一首百鸟朝凰,不送走也要气死他。” 系统看出来,宿主是真的生气了。 猛地把门打开,外面的吵闹争执还有哭声一瞬间都扑面而来。 就好像有一千只鸭子在耳边嘎嘎嘎。 “怎么回事?那么吵!” “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 看到昨天晚上送钱的门口十一姨太呜咽的瘫坐在地上,丝毫没有一点点的优雅,哭着闹着,“我姐姐死了,死了!” “死了?” 莫之阳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两步走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披着衣服,扶住地上的女人。 “我姐姐喝了药之后,就死了。”十一姨太手里攥着帕子,颤着手指指着里面,“喝了药之后七窍流血,现在已经没气息了。” 听到这话,莫之阳还算是镇定,“什么?” 他站起身来,两步小跑进屋内。本来披着老色批的衣服太宽大,因为走的太急,披的衣服被风吹落到地上。 看到床上的人,果然是七窍流血。而且,莫之阳伸手先探鼻息,发现没有鼻息之后,再测脉搏。 “真的死了。”他皱眉喃喃,看向床头柜的白色药碗。 这是厨房里常用的青瓷器,伸手端起碗,先嗅一嗅。 “这股中药味。”莫之阳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向还在地上哭闹的人,“就是喝的这一碗吗?” “是。”十一姨太站起来,快步小跑过去扑在床上,“姐姐,怎么就死了。肯定是被人害的,有人要毒死她。” “是毒。”莫之阳放下瓷碗,“这碗药不能丢,你看着这碗药我去楼下看看。看看下面的药渣滓还有没有。” 十一姨太还是扑着床上哭,“呜呜——”一直哭,锤着床上。 纵然平时她们姐妹多有口角,多有争执。 有时候她也看不惯姐姐的性格,但是到底是姐妹,那么多年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感情。 莫之阳小跑出去的时候,撞上来的松白。 “你这是去哪里?”松白拦住要走的人,“急急忙忙的,身上衣服都没穿,怎么回事啊小十六?” “我有事情,你先让开。”现在莫之阳根本没有时间和十五姨太说话,他得先下去阻止林姨把药渣倒掉。 松白看着小跑离开的人,勾起嘴角。然后转身装模作样进去看七姨太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松白穿着修身的玉色绣竹旗袍,妖娆的靠在门框上笑着问道,“那么一大早吵吵闹闹的。” “你,是不是你做的!” 十一姨太一看是这个人进来,一下火就蹭起来,站起来指着门口的人骂,“是你,是你杀我姐姐的对不对!肯定是你,肯定是你!” “什么我?”听到这话,松白勾唇冷笑,“你要是再污蔑我,我一巴掌扇过去,你就知道厉害了。” “除了你,谁会伤我姐姐?肯定是你。你肯定还怀恨在心吗,对不对!”十一姨太双手紧握成拳。 浑身颤抖,气得差点没自己晕过去,又吸想活撕了面前这个人,实在生气。 “肯定是你。” “不是我。”松白一个转身,潇洒离开。 莫之阳跑下楼,正好撞进看见林姨端着药罐子,也不知道是倒了还是没倒。 “林姨,药渣你倒了吗?”他小跑过去,一把抓住林姨的手,语气着急,“药渣倒了吗?” 生怕一松手,对方就把东西给倒了。 “还没倒。”林姨被吓一跳,颤着手,“药渣怎么回事?还没倒,还没倒。” “那就好。” 莫之阳松口气,两只手接过药罐子,“林姨,这东西有毒。沾了这东西不能的就不能吃了,你没吃吧?” 林姨是没听到后面那句话,笑道:“我没有,这药有什么好吃的?”才反应过来,“有毒?”一脸惊诧的看着药罐。 “这,这东西有毒!”林姨吓得往后躲,生怕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是,有毒。”莫之阳脑子一转,“对了,这厨房有谁进来过?”这药他闻过几次,一直都是七姨太吃的。 因为他吃饭的时候,偶尔会闻到几次。 之前并不知道是七姨太吃的,刚才闻了那个药碗,肯定是同一碗。这东西有毒,那东西就有毒。 “除了您之外,好像没什么人进厨房了。”林姨挠挠头。 听到这话,莫之阳微微蹙眉。 什么叫做除我之外? 一听到这话,他就知道不妥,攥着药罐转身小跑出去,“有人在吗,有人在吗?”他一路小跑出外面。 外面肯定还有老色批留下的守卫。 “有人在吗?”莫之阳穿过小喷泉,顺着路一直往前跑,“救救人啊,救救人啊!七姨太出事了,你们快去请大夫。” 守卫听到声音,赶紧上前,“怎么回事?” “七姨太出事了,你们快去请大夫,然后去请你们军爷。都出人命了,求求你们快点,求求了。” 莫之阳也顾不得这些,“求求你们安排一辆车,把七姨太送到医院去,可以吗?求求你们了。” 死了人这算是大事,他们不可能不管的。 “我去看看。”其中一个守卫决定去看看有没有这事儿,“你去打电话跟司令部的将军说。” “对对对!”莫之阳赶紧带着人进去。 本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听到林姨随口说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进过厨房。 这不是稳稳给他下套吗? 既然如此,那就得把事情闹大。 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甚至让老色批过来,就可以调查出到底怎么回事。 而莫之阳也猜到谁是凶手。 “宿主,会不会是那个十五姨太做的?”连系统看出来,是他故意让宿主去厨房拿苹果的。 “当然是他。昨天晚上你没听我七姨太送钱的时候,她妹妹说什么?说也就是她才敢和十五姨太打马吊。也不怕被弄死。” 这两人一听就是有恩怨的。 有恩怨然后下毒杀人,再叫他去拿苹果,坐实他进过厨房的事情。 这样,最后就能把嫌疑推到他身上。 这样的手法并不高明,但用来嫁祸,也是有用的。 莫之阳带着守卫进人家,径直跑到二楼,“人就在这里,你快去找辆车把人送到医院吧,求求你了。” 七姨太一直趴在床上哭的声嘶力竭。 还有一个人在外面说风凉话。 “从前也不见你对这个姐姐多用心,天天嫌弃人家生病拖累你。”松柏嗤笑,看着自己的指甲,“现在死了不高兴还一直哭,眼泪给谁看呢。” “别这样说话。”二姨太听着都觉得这话过分,推了推十五姨太,“你这样说,人家都死了。” 松白也不在意,“切。” 对于从前的恩怨,所有人都略有耳闻,大家也没说什么。 等士兵检查一番后,下定论,“人已经死了。”说着,看向一边哭的女人,“现在去医院,没什么用。” “还用你说!”十一姨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血都从耳朵流出来,我能不知道她死了吗?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家里死了一个人,大家都很难过。 莫之阳看着床上,昨天他们才一起打马吊,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断气。 谁见了都会唏嘘。 “不想养我姐姐直说就是,我们拿钱滚出去。为什么非要毒死她,毒死她为什么不毒死我?”十一姨太哭够了闹累了。 终于积攒一点力气,十一姨太撑着床上坐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下的毒!” 莫之阳看着,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把药渣都拿来了。”莫之阳双手递给十一姨太,“今天的药渣都在这里,应该能查到。” “我一定要查到是谁下毒。” 十一姨太看着手上的药罐子,“查出是谁,我死都要扒下那人一层皮!” 现在,十一姨太暂时以为是任家不愿意养她们两人,故意下毒。 “倒也不至于吧?”莫之阳解释。 “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等等。” 莫之阳拦住要冲出门的十一姨太,“事情还没问清楚,你不要太冲动。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十五) “药是任家煎的,喝也喝死了,还能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看着被甩开的手,“唉。”他也叹气。 这件事闹了起来,把在司令部的任梁辛都给叫过来了。 家里人出事,他虽然不想理会,但管家一直催促,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天已经擦黑。 “怎么回事?” 现在七姨太的尸体被抬下来放在客厅里盖着白布,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所有的下人都被集合在客厅,几个姨太太坐在位置上,等着主事人来审理这场祸事。 现在十一姨太也不哭了,就死死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她似乎在寻找杀害姐姐的凶手。 夜越来越暗,时间从众人之间的缝隙挑衅的大摇大摆穿过,但没有一个人敢因为时间太长而不耐。 毕竟现在出了人命,谁都不愿意摊上事儿,就只能等着。 “怎么回事?”一进门,任梁辛就显得不耐烦。 所有人瞬间起身。 本来还吵吵闹闹的十一姨太,在看到进来的人之后,一下也没了此前说要扒掉某人一层皮的勇气。 任梁辛烦躁的解开身上的披风,丢给身边的罗副官。 “一堆人在这里,又给谁守灵呢?”任梁辛一进来,径直走向莫之阳,用军靴踹了踹沙发的木腿。 莫之阳大抵也知道对方什么意思,起身稍稍往一边挪。给任梁辛让出个位置,好让对方坐下。 坐下之后,任梁辛很自然的牵过莫之阳的手,对着下人说,“说罢。怎么个事儿?” 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莫之阳知道这是老色批给他撑腰的意思。 他明白,但他又不能明白。 起先,莫之阳先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时。他有些羞赧,想将手抽回来,却被对方抓的更紧。 最后,他也只能无奈叹气,随他去吧。 “怎么说?”任梁辛又问。 “我姐姐死了。”十一姨太站起来,但她还是没有勇气看向任梁辛,只能去看盖着白布的尸体。 任梁辛:“怎么死的?” “被毒死的。”十一姨太答道。 一问一答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泄露出来。 见问不出什么,任梁辛看向莫之阳。 “我本来是吃过早饭回去睡个回笼觉,结果听到外头在闹。就批了衣服走出去看,看的时候,就发现七姨太七窍流血,躺在床上。” 莫之阳解释着,却没有说在他看的时候,七姨太已经死了的事情。 听到十六的话,十一姨太才知道刚才说的话不对,连忙接过话头,“我姐姐睡醒之后,洗漱吃早饭那可是活生生的睁着眼睛。眨眼间喝了药之后,浑身抽搐最后七窍流血,最后就挺硬躺在床上。” 十一姨太走到尸体旁,掀开白布给众人看。 就让所有人看着七窍流血的尸体,她说的是真的。 “那就是喝药毒死的?”任梁辛蹙眉。 但他还是闲着把玩莫之阳的手指,手指不细,偶尔捏一捏。 “应该是。”莫之阳点头。 听到这话,任梁辛皱眉,“这药是谁煎的?”这一句话,意思就是要查。 “是,是我煎的。” 林姨噗通跪下,低下头也不敢抬,“是我煎药,但不是我下毒的。我没有啊少爷,我真的没有。” 任梁辛扫视这位林姨,他见过几次,不像是个会要人命的。 是个老实人。 “不是你,那有谁进过厨房?”任梁辛再问。 听到这个问题,莫之阳就知道剑已经指向他了。 “十五姨太进过厨房,但我也在呢。还有就是十六姨太,我去给七姨太送药送吃的回来,就撞见十六姨太拿着苹果要走。” 林姨也没多想,就说实话,“苹果就在煎药的小碳炉旁边。” 听到这话,莫之阳脸色一白,“我,我就是那个苹果。” “苹果?只是苹果吗?”这时候,十五姨太却开腔,“我叫你帮我拿苹果,你拿了那么久,天知道你做什么。” 十五姨太也及时出来踹一脚。 “我没有,你叫我去拿苹果我也只是拿苹果而已!”莫之阳已经有些着急,急于要摆脱这个黑锅。 “我没有下毒,我与七姨太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毒死他?” 大家都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我真的没有。”莫之阳看向十一姨太,“我真的没有下毒。” “那你去厨房做什么?”十一姨太反问。 这一句话竟将莫之阳要出口的话噎回去,“我,我就是去拿苹果。” “那你拿出证据,这毒是什么毒。莫之阳什么时候取来这毒药。”任梁辛倒是清醒,三个反问把十一姨太堵回去。 “我不知道什么药。” 任梁辛:“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人说莫之阳进过厨房,毒就是他下的?那那个人也进过厨房,他就没有嫌疑吗?” 十一姨太垂眸,一时间也不该说话。 “要杀人,总该有个为什么吧?这毒药怎么得的,也该有个缘由。还有,怎么下毒,下毒之后又有谁得利,总该有个指向吧?” 任梁辛微微倾身,问跪在地上的女人,“你死姐姐,确实不是小事。你恨怒都是应该的。我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这样和善说话,体谅你痛失亲人。查,因什么药似的,谁买过,就知道了。” “罗副官。” “是。”罗副官马上去查。 莫之阳看着任梁辛,呆呆的不说话。 因为按照证据和林姨的证词来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对方居然能无条件的相信自己,这怎么不叫人诧异感动呢? 任梁辛靠坐在沙发上,无意或有意呢喃,“你最后的机会,就是查出结果之前到我面前来。否则,怎么死的就看这位十一姨太了。” 这话是在提点谁呢? 自然是谁心里有鬼提点谁。 二姨太也垂眸,看着手里的戒指。 这件事要去查,时间要长一点。 罗副官首先得去找人鉴定这东西是什么毒药,找了中药的大夫查出是坐忘香。知道这药只有中药店卖,而且卖的都极少。 都是加进去做老鼠药的,罗副官又派人去找。 客厅里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搅得所有人都心神不宁。 尤其是二姨太。 她坐立难安,时不时看向转个头,又偶尔摸摸珍珠耳环。 这几人里,最焦急如坐针毡的就是她。 “有点饿。”任梁辛挑个眉,突然坐直起来,拉着莫之阳的手问,“你会做饭吗?” “家里穷,会。”莫之阳点头。 任梁辛拉着人起来,“给我下碗面吧。”说罢,拉着莫之阳径直往厨房去,“你可别下毒把我毒死。” “我做什么要毒死你?”莫之阳觉得对方是在暗示,回应的语气也不太好。 任梁辛也不在意,哈哈一笑。 但这话,莫之阳是记到心里去,进厨房之后,莫之阳先看到放在一旁的瓜果蔬菜,应该是中午送来还没来得及做。 毕竟,出事闹起来的时候,还没过午,应该是送来的菜还没开始做,就被揪出去跪一地。 “你要吃面吗?”看着一堆菜,莫之阳思考着要做什么,“牛肉还是海鲜?” 任梁辛调笑,“小码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床上莫之阳经常被这个称呼调侃,但真的提起来,他脸色一僵,直接把刚拿出来的油菜拍到石台上。 “你,你!”小白莲想说对方不知羞耻。 “我就是不知羞耻,你又不是不知道。”任梁辛倒也坦然,靠在大理石台上,“我要吃海鲜面。” 莫之阳叹气,认命的开始做菜。 “要帮忙吗?”任梁辛问,“我做菜没试过,但是我杀人可以。” 莫之阳吓一跳,随即说道:“你安生站着吧,别给我添乱。” “要是老色批来,那就不是做饭是炼药,是化学!”系统也觉得就厨艺这一块,老色批被埋汰是应该的。 锅里熬鱼汤,莫之阳就揉面。 他动作利落干脆,很快就把面擀出来,切好先放到一边。然后处理那一锅鱼汤,老色批喜欢喝这种浓浓的鱼汤。 因为他口味清淡,平日里吃饭对食材的要求也很高。喜欢吃海鲜,所以也对海鲜的新鲜程度要求很高。 莫之阳煮过面放到碗里,然后浇上鱼汤还有剥好的虾仁,再加点鱼肉和油菜。 “好了。”他端着面放到桌子上,“可以吃了。” 任梁辛走到桌前坐下,“怎么就一碗?” “你不是要吃饭吗?”莫之阳有些奇怪。他做的量肯定是够老色批吃,而且不会浪费的。 怎么,他那么饿? “你不是没吃吗?”任梁辛笑着反问。 听到这话,莫之阳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轻笑,“里面还有,我喝完汤就好。吃不下这些面。” “嗯,那你舀了一起吃吧。” 莫之阳闻言舀了汤来坐下一起吃,他里面还放了豆腐和白菜,就是让鱼汤更鲜美。 吃完之后,又回到客厅略坐坐。 罗副官就带着人来了。 “将军,这是卖药药铺的老板。”罗副官将证人推到众人跟前,“问过有人买,所以我给带来。你仔细说清楚。” 老板吓一哆嗦,噗通一声先跪下,“是有人来买药,买的是坐忘香。但,但也不多,就一点。” “是谁?”任梁辛玩笑似的问。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十六) “是,其实我也不认识。就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梳着一对麻花辫。”老板回忆道:“那一日穿着蓝色碎花衣裳,黑色裤子。”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是第一次有人来买这东西,所以我记得清。”老板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 但他不敢抬头。 “好了。”既然这样,任梁辛知道该怎么做,“把任家所有的佣人都叫过来,既然老板说自己记得那么清楚,那就一个个认。” 本来莫之阳以为是十五姨太,可看到二姨太的反应。 还有那些佣人一进来,他一眼就看到走进来的喜春神色不正常,他实在奇怪。 难道,不是十五姨太? 这一次是管家点头,“是。” 很快,所有的适龄的佣人都站在老板面前。 老板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站定在喜春面前,指着喜春,“就是她,就是她来买的坐忘香。我记着呢!” 听这话,莫之阳坐直起来。 果然是喜春,但为什么是喜春呢? “我,我没有啊!”喜春噗通跪下,拼命摇头,“我没有去买什么毒药,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在场那么多人,喜春都不知道跟谁求饶。 “是你,是你!” 喜春被指认出来后,十一姨太的眼睛越来越红。但她的怒气不是落在喜春上,而是落在坐在座位上的二姨太。 就看喜春这个佣人,怎么会有钱去买这个坐忘香呢? 喜春是谁的人,大家都知道。 “你,是你!”十一姨太突然朝坐上的女子扑过去,“我姐妹平日跟你也没什么恩怨,你怎么要恨我!” “我没有!” “我要杀了你!” 两人撕扯起来,扯头发打巴掌。 乱哄哄的让在场的人都看不过去,但也没有人出来阻拦。 可见,大家都想看热闹。 “哈哈哈哈。”松白靠在沙发背上笑着,“打,打起来。打得好啊,打得妙啊。”他最喜欢看这样的热闹。 “TMD别吵了。”任梁辛不耐的挖挖耳朵,“吵得要命,罗副官!” “是。” 本来他打算看热闹,但将军吩咐他只能一步上前,直接用枪指着那个发狂的十一姨太,“你要是再动一下试试。” 十一姨太心里一惊,手也不敢动。 也因为如此,被狠辣的二姨太又拽了几次头发。疼得呜咽乱叫,最后干脆坐在床上,“你杀了我吧,我姐姐死了我也不愿意活了。” “够了!”最后还是任梁辛看不下去,站起身来呵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我也不让你姐姐白死,查出凶手一命抵一命就好。” 说着,站起身来,他一脸不耐烦,“乱糟糟的不像样子,丧事风光大办。你等到查出凶手之后,要走要留我不干预。” 说着,任梁辛牵着莫之阳上楼。 莫之阳回头看着客厅,好一副众生相。 十五姨太坐在沙发上笑着,十一姨太哭闹谩骂,二姨太则端坐着。 但二姨太的眼神却不是瞪向伤她骂她的十一姨太,而是狠狠地瞪着十五姨太。 莫之阳确定药是十五姨太下的,但却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指认是二姨太。中间,怕是有他不知道的缘由。 “唉。” 一进门,任梁辛就听到他叹气,“怎么唉声叹气的?”从背后抱着他,“是累了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莫之阳垂眸,“只是死了个人,我很难过。” 听到这话,任梁辛却嗤笑。咬着莫之阳的耳朵呢喃道:“你猜是谁下毒,又是谁要陷害你?” 莫之阳扯开腰间的手,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你好像并不在意死了一个人,是一个人断气了,死了!” “莫之阳,你知道我是多少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尸山血海淌出来的吗?别说死一个人,就是死十个人,在我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被莫之阳的这副态度惹怒,任梁辛走到跟前,掐住他的下巴,“我好心替你撑腰,又把扣你头上的屎盆子摘掉,你就这样跟我说话?” 听这话,莫之阳也是茫然,“什么?” 他这样单纯善良的性子,看不出刚才任梁辛的撑腰是很正常的。 “你,你个笨蛋。” 任梁辛自己把自己气笑,你的好心好意,别人竟然一概不知,“你可知,若不是我叫人先来稳住任家的人,就刚才那佣人说的话,你以为你能好了?” 原本莫之阳懵怔的,听到这话先是茫然,随后一脸惊诧,“你,你是说?” 也是想起林姨的话,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把这个下毒杀人的罪,丢到我头上!”莫之阳反应过来,脸上大惊。 怕是三魂七魄都吓得四散飞去。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本来任梁辛还有些生气,可是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气消了三分,“你居然不知道?真的是。”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蹙眉,“难道是十五姨太?是他叫我去无缘无故的拿苹果,是不是他故意叫我去的?” 果然,笨的人虽然可爱但也气人。 任梁辛叹气,“你觉得呢?” “他怎么这样?但不对啊。”莫之阳趁此机会把自己的疑虑给对方说:“不是喜春买的毒药吗?喜春是二姨太的人,难道不是她?” “是,或不是。” 任梁辛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直接躺在床上,头枕到莫之阳的腿上,“且先看着吧,看着是谁先露出马脚。”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杀七姨太,而且要把罪名嫁祸到我头上。我和那些人又没什么纠葛,实在奇怪。” 莫之阳会有这样的疑问是很正常的。 毕竟,他被迫嫁进来到现在才不到一个月,怎么一个月就引来这些事情?他实在不明白。 “他们觉得你会跟他们争财产。”任梁辛太明白,人之争只为利益。 从一开始,那些人就是要任家的财产。只是他赶到之后,打断所有人的幻想,让他们不得不收手。 如果他手里没有这几杆枪,只怕那群人也不怕。 莫之阳听着,又觉得奇怪,“五百个大洋就够人一辈子活得很好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有什么呢?” “又不是人人如你这般无所谓?”任梁辛倒也理解,“他们把大半辈子都搭在任家,要的东西多也正常。” 他理解,但不代表要给,毕竟那也是他的利益。 “唉。”莫之阳只是叹气。 “有什么好叹气的?” 任梁辛用手指勾勾莫之阳的下巴,“人就是这样,看透也就好了。至于七姨太的死,你且看着吧。” “你要帮七姨太查出凶手吗?” 听到这话,莫之阳有些意外。 他以为老色批不会管这些事情。 毕竟,老色批对任家的厌恶程度可见一斑,还以为会尽量不掺和的,不曾想居然会帮七姨太出头。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我?”莫之阳问。 “你赢了一个病人的钱都得怕人家没钱吃药巴巴的送过去,你会下什么毒?”说完任梁辛还觉得不够,又补一句,“你给我下毒都未必会给她下毒。” 这话说的顺耳。 “我不会给任何人下毒。”莫之阳把老色批的头扶起来,起身往卫生间去。 今天一整天累烦了,想早点洗澡休息。 任梁辛也没说什么,坐直起来自己想着发生的事情。 喜春到底是二姨太的人还是十五姨太的人呢? 这几个姨太太的事情,涉及到旧怨。莫之阳来得晚,被这些藏在前尘的绕绕弯子遮住,也猜不到什么情况。 翌日一早老色批回去之后,莫之阳就去找了十一姨太。 “你吃饭了吗?” 莫之阳就站在门口,双手垂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口一句关心招呼,“要不要叫人给你准备点清粥小菜,你好吃点?” 十一姨太已经换上素白的旗袍,跪坐在床边。 “没事。” “稍晚有人过来送棺材还有其他的东西,所以,可以要等等。”莫之阳走进来,看着哭肿眼,嘴角干涸的女人。 有些心疼,他起身走到桌边倒来一杯茶水递过去,“你喝口茶吧。” 十一姨太看向面前的茶杯,在顺着茶杯看着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接过茶水,“其实,刚进任家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 十一姨太露出苦笑,哑着声音道:“我叫刘虹,那时候活不下去我姐让我进了任家。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吃口饱饭,又想让我帮她争宠,但我也恨她把我带进这个火坑。” 刘虹看向床上的人,“我恨她,但我也知道她也不容易。” 莫之阳蹲下来,手里拿着茶壶又帮她添上一杯,只是静静听着。 “前两天我们可以走的时候,刘青说:要不你走吧。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没走。” 刘虹只把茶当酒喝,苦笑道:“其实,在知道她死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欢喜。她的痨病好不了,在任家有钱吃药就能活着,她是我姐姐,我想陪她一起在这里熬着。我恨她怨她也爱她护她。” 人对另一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而是交织很多情绪,最后凝为或爱或恨。 “现在她死了,我,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刘虹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十七) 莫之阳静静听着,回想十一姨太发疯到现在,该有一个人来倾听了,否则憋闷在心里,人会发疯。 “二姨太为什么要下毒?”莫之阳想试探出从前的恩怨。 “不是二姨太下毒的。” 刘虹比谁都清楚,昨晚上她发疯打人,只是借机想要发泄情绪而已,苦笑道:“二姨太虽然人狠辣城府极深,但她不会杀姐姐。” “二姨太城府极深?”莫之阳疑惑的复述一句,显然不认同对方的话。 “你以为那个二姨太是什么好人吗?”刘虹嗤笑,“她上次骗你说可以带你离开,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让你走。” 莫之阳没回答,又给对方倒一杯茶。 “我姐姐的痨病,也是十五姨太做的。”说着,刘虹解释道:“其实,也怪姐姐先动手。无缘无故就给十五姨太下了个套,差点把他的腿给废了。”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愕然。 其中还有这样的恩怨? 果然,他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莫之阳一直都觉得人是复杂的,尤其是被困在这座小楼的人。他们害人争斗是为了活着。 罪恶的一直都是这座小楼,不是她们。 “你为什么不走?”刘虹突然转移话题。 她看着莫之阳,也是因为他刚进来,心还没有变脏才对他说这话,“你快点走吧,这里就是个火坑。” 再干净的人,掉进这地方都会变脏。 “但是,我的事情还没做。”莫之阳摇头,垂眸看着茶壶,“我有事情要去做,如果现在走,事情做不了。” “我要走了。”刘虹喃喃看着床上的尸体,“终于要走了。” 莫之阳起身,“我去叫林姨给你做点清粥小菜。” 他起身离开,走出门的时候发现二姨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原地。此时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抹药。 “你都知道了?”二姨太显然是听到后面那一截。 莫之阳没回答,转身越过对方下楼去。 “小十六,我你要信我!”二姨太在后面追,跟着一起下楼,拉着他拼命解释道:“我是被十五姨太逼得,如果我不帮他的话,他真的会把我弄死。你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 “是不是别跟我说。” 莫之阳脚步不停,一直往前走,“现在不知道谁下毒,谁都要等喜春的供词。” 昨天晚上老色批说已经把喜春带下去查,他交代过不要用重刑,毕竟一个女孩子。 所以,供词出来估计要一两天。 “小十六,小十六!”二姨太看着人转角进食厅,方才脸上的焦急讨好一扫而空,嘴角勾出冷笑。 端了一些吃的送到房间,给刘虹先吃点。他气冲冲的跑去敲松白的门。 “十五姨太,十五姨太你出来!” 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之后,里面才传来懒洋洋的回应,打着哈切道:“谁啊?那么早敲门,招魂呢吧?” 松白打开门,就看到怒气冲冲的莫之阳。 “哟,怎么是小十六啊?”松白婀娜的靠在门框上,“怎么,那么早过来是少爷没让你痛快吗?可惜,我也瞧不上你的长相。” 莫之阳长得不差,清秀也有少年的干净。 但若是论好看,松白确实好看。艳丽美貌,是比其他姨太太都好看。 “你,是你下毒的对吧!”莫之阳没脑子就直接冲,也是第一次生气,狠狠地瞪一眼对方,“你和七姨太有旧怨,又莫名其妙的叫我去拿苹果,是不是你干的,是你要杀七姨太嫁祸给我,对不对!” 松白冷笑,“我可没有。”说完,直接把门关上,把人挡在门外。 看着紧闭的门,莫之阳有些挫败。 他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手扶着门板出神。 “你在想什么?”刘虹是被两人的争吵引出来的,看到莫之阳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都没动,她有些奇怪。 “没什么。”莫之阳摇头。 “不要问到底是谁下毒了,我无所谓了。”刘虹已经不想去理会这些事情,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 把心里的事情都倒出来,就舒服多了。 “为什么?”莫之阳有些奇怪。 “因为没有意义。”至少,对刘虹来说没有意义了。 莫之阳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觉得怎么睡都不舒服,干脆趴着,脸埋在枕头上,“啧。” “还要查吗?”系统也不知要不要继续。 “查啊。”莫之阳被闷得难受,撑着坐起来,盘着腿叹气,“虽然刘虹说无所谓,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好喔,那这件事就交给老色批?” “我们去找老色批。” 莫之阳也不是脑袋一热突然说这话的,从床上下来之后换件能出门的大褂,快步小跑离开任家。 二姨太从窗户看莫之阳跑出去,也不知他去做什么。 “真是麻烦。”二姨太将帘子遮掩好,“弄死一个还有一个。” 莫之阳跑去找管家,管家那边安排他坐车去找少爷。 管家也是知道十六姨太和少爷的关系,所以没有拦着。还特别贴心的给了两个大洋,怕对方没钱。 也是细心。 莫之阳坐在车里,这种车没有防窥的就只有一个白色的纱布帘子遮挡,他拉开帘子看外面。 这里还是很热闹的,周围都是摆摊的小贩。 “我们是要去哪里?”这是莫之阳那么多天第一次出任家,之前外面都见不到扛枪的。 但这一次,总是偶尔闪过两个走过去,像是在巡逻。 “去司令部找将军。”开车的司机解释。 “好吧。” 莫之阳坐着,一直很好奇的看车外面的景象。 车程大概二十分钟,到门口车子停下。 莫之阳下车后站在门口,才发现这里是个很大很大的青石庄园。而且戒备森严,外面一圈都是站岗的。 他站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每个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该去哪里找任少爷?”莫之阳问司机。 “跟我来。”司机显然官衔不低。 莫之阳跟在他身后没人敢拦着,每个人见到司机甚至都会点头打招呼。 小白莲眼睛不敢乱瞟,低头看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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