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 现在人死了,她也实在懒得装。 “是。” 在这些人面前,莫之阳知道不能惹祸。便故作胆怯的小步挪到灵堂跟前,偷看一眼左右。 他显然不知在此时该做什么,跪哪里。 “十六姨太,过来跪这里。” 又是阿如取过白色垫子,放在十五姨太后面。 不太擅长穿高跟鞋的小白莲一步一步地挪动到垫子前,不情不愿的跪下。 心里默念:算了,就当是给阎王爷跪的。感谢阎王爷收走这个祸害人的东西,百无禁忌。 这样想心里也舒服不少。 “听说那个新来什么假少爷,已经掌控整个城了。而且,长得很俊啊。” “是吗?我那次被吓得魂不附体,都没能好好看看。” “哎哟,你是不知道。长相俊又是个将军,地盘可大着呢。” “那感情好啊。”十四姨太抚上自己如花似玉的脸。 灵堂跪着好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在为死去的人伤心难过。 莫之阳捶捶膝盖,“唉。”他不想听到这些事情,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然后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傍晚时,管家才过来宣布。 “少爷有事不回来了。” 听到少爷不回来,其他人几乎马上就演不下去,被各自的人扶起来。 “不来早说啊,烦死了。”五姨太翻个白眼。 要不是想给这个拿枪的假少爷面子,他们都不会过来多看一眼。谁给这个糟老头子守灵啊。 无非就是想让那个少爷看到他们的真情实意,到时候好多分一点钱。 也不知他要怎么处理这群姨太太。 其他人纷纷散去,莫之阳也撑着地想爬起来时,肩膀一重,“干什么?”他抬头,就看到一个涂脂抹粉,嘴唇还特别红的阴柔男人按住他的肩膀。 “十六弟,我们都走了不合适。你还是留在这里给老爷守灵好。”捏着嗓子说完,那油头粉面不知道第几姨太就走了。 “记得十六弟,要一直跪到天亮第二天出殡,知道吗?” “不是,谁是他这个油头粉面的玩意儿的十六弟?我六味地黄丸好吧。” 没见过面的一个人突然对他释放恶意,这是为什么?大家不都是被害人吗? 你怎么把屠刀挥向我了? 之阳想奋起反抗,奈何左右两边都有看着他的人。 这些人要是空手倒也罢了,偏偏手里都还拿着枪。 没枪还能挣扎一番,有枪,七步之内他必死翘翘。 “忍,忍。” 反正灵堂都没人,他干脆坐在腿上上。 不情不愿的跪着,谁奈他何? 大家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不会真要求你跪的多板正。 从中午跪到天黑,哪怕是跪坐着莫之阳的膝盖也有些受不住。 “能不能给点吃的?”示弱去讨口吃的,莫之阳也没办法。 最后,还是看守的人给了他两个馒头。 吃完馒头又要一直跪到深夜,他已经有点撑不住。又困又累,膝盖也已经没知觉。 “要不我们还是跑吧,宿主。”系统看不下去。 “我也想啊,但是那两个看守的人没跑啊。”莫之阳偷偷去看那两个拿枪的人,从天还亮着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换过姿势。 这些是人还是玩偶? 夜深了,还能听到外面布谷布谷的声音。 整个任家灯火通明,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丝悲凉,这里是没人气的。 不是因为死了个人,而是这里住了很多人。 莫之阳捶捶大腿,“不知道是不是要跪到天亮。” “将军!” 听到将军,莫之阳手忙脚乱的跪直起来。只是因为膝盖都麻了,等到穿军靴的脚步声逼近到身后,他才真的跪直起来。 “怎么?” 这一声吓得小白莲一哆嗦,旗袍的领子挺高,只是他的脖子纤长。 这样跪着垂头,露出一小节白皙细腻的后颈。 莫之阳后脖颈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抵在脖子上,他还以为是枪,竟是动也不敢动了。 “你是什么人?”任梁辛明知故问。 黑色的皮质手套没有取下来,指尖就这样一下一下划着温热的肌肤。 如同逗弄一只没人要的小野狗,想把人勾到家里来,却一口吃的都不想出。 “我,我叫莫之阳。” 小白莲想缩起肩膀,但不管怎么低头怎么缩对方都能跟上来,他也不敢再动,“是被媒婆和舅舅害了,才被卖到任家的。” “是吗?” 因为看不到身后,莫之阳跪着好像能感受到一阵风。 “宿主,那人蹲下来了。就蹲到你身后,嘤嘤嘤。”系统看着都有点害怕。 这个任梁辛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同,笑容变得癫狂。 他似乎想到什么很好玩的事情,手指头慢慢往下,探进衣领里。 “宿主,我觉得他要搞你。” 不用系统提醒,莫之阳也发现这一点,“是,是的。我是被卖来的,还没进来任家老爷就死了,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你放了我吧。” 越说声音越抖,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幼兽。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任梁辛突然收回手,站起来。在莫之阳看不到的地方,转头示意看守的两人先退出去。 他们都是跟着任梁辛的兵,点头退下。 整个灵堂就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穿堂风吹起,在空中摇曳的白绸。 白绸在地面拖出黑影,看起来格外渗人。 “宿主,别是我想的那样吧?”系统想到一些奇怪的,十八禁的东西。 “不至于吧?那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爹啊!或许,应该可能是吧?” 关于这个军爷的身份,莫之阳也不太确定。 因为这两天他都没出门,只隔着门听阿如与其他人说。 大家都怀疑这个军爷,不是任老爷的少爷。是管家特地找来,就是想要侵吞任家的财产的。 所以,这个人的身份他也不清楚。 “我看不是他爹。那个爹那么挫,这个军爷那么帅,不像!”系统也是这样觉得。 “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迈过这个坎。” 这个所谓军爷,看着就来者不善。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六) 莫之阳对于是否真的少爷并不感冒,他的任务是活下去,再搞死那两公母。 很快,任梁辛绕过垫子走到莫之阳跟前,蹲下掐住对方纤细的下巴,挑剔的左看右打量。 “不涂脂抹粉的看着倒是比之前好看。” 他讨厌那些阴柔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一身帅气贴合的藏蓝色军装,身后黑色披风因为跪下的堆积起来。一身戎装,配上他的长相,不羁的笑,没来的让人心慌。 莫之阳不敢抬眸看对方,哪怕下巴被抬起来也只敢闭眼。 “军爷,任老爷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您放了我吧。”莫之阳眼泪随着台词慢慢滑过脸颊,最后流到黑色的皮手套上。 这一滴泪,堪称完美。 “啧,哭得好看。” 任梁辛突然觉得这皮手套有点不舒服,松开手脱下手套,笑道:“你都没嫁给那个老东西,怕什么呢?” “我当然没嫁给他,他在我进门之前就死了。”小白莲哭得抽抽搭搭,偶尔还抬头看向对方。 确定他没生气之后,他断定这个假少爷和这个任老爷不睦。 既然如此,也不会因此生气。 就在莫之阳思考如何应对时,腰间突然一沉,猛然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你要做什么!” “做好玩的事情。” 任梁辛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阴鸷的嘲弄,只用单手就箍住莫之阳的腰,将不重的少年抱起来。 莫之阳吓一跳,脚已经彻底麻了没能反抗,但手可以挣扎。 他整个人挂在这个军爷身上,而且因为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就只能脚尖点地。 就靠着腰间的那一只结实的手臂支撑,莫之阳挥手间无意将对方的帽子打掉,就滚落到脚边。 “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点挣扎的小力气在任梁辛面前根本不够看,空着的左手掐住对方的下巴,厉声警告道:“我告诉你,现在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明天把你也丢进这个棺椁里,和这个老东西一起埋进地里去。” 莫之阳怔住。 但他不是被这句话吓到,而是这熟悉的触感。 “哦,是老色批啊?那没事了。” 系统还以为是其他人要对宿主用强,没想到是老色批,这样那就不奇怪。 “继续继续。”系统躲着一旁看这个名场面。 拜托,灵堂,不是名场面吗? “我,我不敢了。” 莫之阳已经被这一句吓到,浑身僵直不敢动弹,磕磕巴巴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害死任老爷。是他自己死的,和我没关系。” 蠢笨的人还以为他的死,对方要来报仇。 “他死我才高兴呢。” 任梁辛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将少年抵在金丝楠木的棺椁上,“我巴不得他死,这样的人,不死难道继续祸害你们这些人?” 他的手抚上莫之阳的脸颊,细细摸索带着一点残忍的笑。 这个笑容好像地狱来的恶鬼。 莫之阳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直接掐死他。 “既然你巴不得他死,那你放过我好不好?”莫之阳两只手都往后背,抵着棺材,“我是无辜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 任梁辛俯身,将脸埋到对方肩窝深嗅,痴迷道:“你身上没有那些讨厌的很黏腻的味道,是一种很清爽的太阳的味道。” “可能是我一直干活吧。”小白莲应话也磕磕巴巴。 “干活怎么生的那么白?” 这完全是相悖的。 任梁辛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少年。 身上有阳光的温暖温馨的味道,按理说一个经常晒太阳才对。但看着却很白,浑身都很白。 “真漂亮。” 他突然凑过去,对着莫之阳的脸颊咬一口。 “嘶~” 莫之阳突然吃痛,想要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气比他更大,“你不要吃我,我不好吃的我没有肉。” “我看着挺有肉的。” 任梁辛左腿插进去,手也从下巴转到后腰慢慢往下,隔着旗袍抓住那一团软肉,捏了捏,“这不是肉很多吗?” “你,你干什么!” 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连挣扎都不敢,“你先放开我,放开我!” “怕什么?” 对方不挣扎倒也还好,一挣扎任梁辛就更有兴致,要是死板或者顺从,他反而不高兴。 任梁辛就是要当着这个老头子的面,气死他,不对,现在是气活。 “军爷,军爷我真的和和任家没关系,我,我就是一个平头百姓。真的,你你不能这样。” 莫之阳越说声音越抖,到后面甚至喉咙发紧,话都说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 任梁辛的手慢慢揉搓,看着对方越来越惊恐的脸色,轻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和这老东西没关系,要是有关系我也不会碰你。” 他想要羞辱这个老东西,但又觉得其他人膈应,被老头子碰过很恶心。 这少年长得和他胃口,而且干干净净。 “你就让他看着,让他看着。” 莫之阳被翻转,抵在棺木上,“军爷,军爷您放了我吧。求求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敢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但一直在认错。 大概是从前的习惯,只要被说被打骂,就下意识道歉。 “为什么我要放了你?” 任梁辛揪着他的衣领,提溜小鸡仔似的把人提起来,按在棺椁上,揪起头发按到棺材里,“看到没有,你看到他没有。” “我,我看到了。” 近距离看到这张脸,也是莫之阳第一次看到这位所谓的任老爷。 长得怎么说呢? 就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荒唐老爷的样子,人胖脸大又扁。 浑身短短肥肥的,有点像本子里面那些油腻大叔。 “不是,这张脸再看老色批的脸。”连系统都沉默,“不是,肯定不是亲生的,那么丑的一张脸,怎么生得出老色批这样刀凿斧刻般的英俊呢?” 别说系统不信,就是小白莲也不信。 在看到这张脸之后,他也是沉默,连反抗都忘了。 “怎么?吓到了。” 任梁辛还以为是他吓到,坏心眼的将人按得再下去一点,“看,你不是喜欢看吗?” “不要。” 后腰一冷,莫之阳突然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那什么,宿主,灵堂经典场面,我就不打搅了。”系统退至一旁,默默录像。 说不定,录像能卖点能量。 “放开我,我真的和任家没关系。” “这不是理由。” “放开我,混蛋!” “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系统默默拍下照片,宿主被按在棺椁上被老色批搞。这样的经典场面,不合影留念行吗? 合影留念完一定要给宿主看!因为系统它善! 灵堂在一楼,而且没有其他声音的情况下,两个人闹出的动静,确实能引来其他人的疑惑和观察。 “唔——” “叫啊,叫给这个老头子听。看这个老东西会不会从棺材里跳起来,嗯!” 整个灵堂诡异又疯癫。 暧昧旖旎和死亡的冰冷让身处于这个地方的人不知该哭该笑。 间杂几声厚重的喘息和呜咽,是个人都知道下面发生什么。 “这怎么回事?底下是谁!” “新来的那位。”二姨太看了眼楼梯,却没敢下去看,扯着人的手小声道:“还是各自回去吧。” 那军爷可不好惹,听管家说的话,估计是拿新来的那人撒气,她们就不要去触霉头,省的自找麻烦。 “我去看看。”十五姨太自然不肯,是他把那个新来的留下的,这样的好事怎么平白让这个人抢走? 他本来就是任家最小的,刚进门还好,后来不受宠就一直被人欺负。 原以为,他终于有个比他小的,可以当出气筒。 一开始就是想要打压那个最小的,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二姨太看人自找死路,也就没劝,托了托刚卷好的头发,转身离开。 楼梯是木质的,虽然有地毯铺着但还是能听到拖鞋下楼的声音。 “滚!” 上半身还衣衫整齐任梁辛听到下楼的声音,看了眼怀里已经快哭晕过去的人。拉过披风将人裹住,也将自己裹住。 听到厉声呵斥,十五姨太松白抿嘴,低头看就差两节台阶,但他不太敢下去,“少爷,您在做什么啊?” 捏着嗓子,矫揉造作。 从前任老爷最喜欢他这一副雌雄莫辨的嗓音。 “滚你他妈的。” 本来兴头上,突然被人打断就够不痛快,还听到这个叫人要吐的声音,“你再敢过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对方的威胁太过有震慑力,让松白站定在原地,也不知该不该下去。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老子干人关你屁事,滚!还是说你想吃枪子。” 松白心里一惊,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转身一摇一晃上楼,嘴里还骂着,“什么东西,灵堂上搞这些,不要脸。” 虽然这个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礼崩乐坏,但这确实太有悖人伦。 “呜呜呜——”莫之阳哭着将脸埋在老色批怀里。 期望得到一点怜惜,能放过他。 “妈的,哭得又硬了。” 岂料任梁辛这个人就是那么虚伪,自己想做又把罪责推给其他人,把莫之阳直接按到刚才跪着的布垫上。 “唔——你放了我吧!” 系统默默拍照:这个姿势没见过,再来几张。 “不错,我的摄影技术提高不少。”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七) 莫之阳晕过去的时候,却在思考一件事:老色批到底是不是任家的亲生孩子啊? 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要是没看到任老爷之前,他或许就会相信,但是看到任老爷之后。 他认为:单从外貌来说,猪系生不出龙凤长相的帅哥,除非不是亲生或者基因突变。 这个念头,也在他醒来之后马上回拢到脑子里。 “系统!” “在!”系统还以为宿主要看名场面打卡,自豪道:“宿主,你看老色批多帅啊。手背上着青筋,流汗的额头。再看宿主,你被日得有多快乐啊。” 美滋滋。 “不是,你怎么给我看这个东西!”小白莲被气笑,“你TM,拍照啊?” “是啊,名场面打卡,不好吗?”系统没想到宿主为什么生气,问道:“对了,宿主这一次老色批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还走吗?” “肯定是不走了。” 之前本来就是想出去找老色批的,结果老色批就在身边,也不用去找。 小白莲本来是侧身躺着,躺久有点不舒服想要平躺。 结果一翻身,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哎哟一声。 总算知道为什么睡着的时候是这个姿势。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传到多少人耳朵里。 众人一听,这新来的所谓少爷也是个混不吝的。 居然在灵堂里搞出这种事情,真是荒谬。 但荒谬之下,众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人,为什么进任家? 当然是因为能吃好喝好,能享福啊。这个世道,有什么比吃香喝辣更重要的吗? 任家老爷是有钱,但长得丑年纪大,这些都比不上新来的这个少爷。 这少爷看着凶,但手里有枪有兵。而且还有任家这偌大的产业加持,可是比那个死了的人好不少。 起先还不敢毕竟这少爷看起来不好惹,继而如今有人打头,知道这位少爷估计也是和任老爷一样好色的。 他们就开始蠢蠢欲动。 “十六姨太。” 这一次送饭的还是阿如。 只是肉眼可见菜肴都丰盛起来,而且还是两个人送进来。 小白莲心想:这些人真是惯会见风使舵。 “那什么,出殡了吗?” “今早出殡的,人应该要回来了。十六姨太您先吃饭吧。”阿如带着人下去,临走时还把门关上。 听到落锁的声音,莫之阳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起身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也是女士的丝绸睡裙。 小白莲暗骂一句:老色批你给老子等着。 “宿主,我怀疑是不是上次老色批穿旗袍的事情,你还拔他腿毛。所以他怀恨在心,故意让宿主你穿这个!” 系统很接近真相了。 “老色批什么干不出来?” 小白莲下床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旁,低头看送来的菜肴,感慨道:“从前就只是一菜一肉,再加上馒头面条之类的。这一次居然有大米,还有烧鸡和肘子。” 看到这个菜色,小白莲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整个任家上下都知道。 这一看就是在讨好他。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小白莲含泪吃下烧鸡和大肘子。 出殡回来之后,副官就把一大堆人都聚集在任家客厅。 棺材前脚出门,后脚任家就把办丧事的所有东西都撤下来,迫不及待。 “大家都在啊。” 罗副官看着这一圈人,再次感慨一句:这任老爷真是不当人,六十岁娶那么多姨太太,而且年纪都不大。 啧,真恶心。 “是。”二姨太先上前,笑问道:“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儿啊?”手里甩着帕子。 她猜到是新来的要处置他们这群人了。 “哎哎哎,别太近。” 罗副官拉开距离,生怕被沾到。他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将军让我跟你们说,你们想留就留下,不想留一人五百大洋拿去生计。” “五百大洋!” 十几个人一听这数字,眼睛都冒金光。 五百个大洋,他们下辈子都不愁了。 “我,我要走!”五姨太第一个站出来,“我今天就走,五百大洋哪里领啊?”她又怕领不到这笔钱。 “现在。”罗副官叫人端上来一个平盘。 平盘上面都是红纸裹好数好的大洋。 “一条一百个,自己拿。”说自己拿的时候,罗副官把手按在枪托上,警告道:“只是有一点,拿了钱就得滚。是任家老爷欠你们的,不是我们将军。” “是是是。” 有七八个人上前,领了大洋打算离开。 这七八个人里面有的有姘头,有的有家。都是能回去的,另外七个人就是没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拿了钱走,衣服什么可以带。首饰你们拿也可以,但是都要经过检查,听见没有!” “好好好。”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军爷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人还不错。 居然会放他们离开。 二姨太看着红纸裹着的大洋,她不甘心十几年就是五百大洋。 想要更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揪着手帕,心里忿忿不平。 “我劝你,能逃出这里是最要紧的。”五姨太掂了掂手里的大洋,凑到耳边小声嘀咕,“这地方火炉一样,能走快走。” 有两个人听到这话,又上前拿了钱决定离开。 “你是可以走,你有个依靠,那我呢?” 二姨太是孤儿,当初本来是前面一个二姨太的丫鬟。 她有点姿色想要攀上高枝,就害死从前那个二姨太,取而代之。 她本以为整个任家都是她的,最后没想到会是这样。 见对方不听劝,五姨太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去收拾东西。 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其实现在二姨太也有些踌躇迷茫,在任家斗了一辈子,手上都是血。如今年老色衰,攀上新少爷怕是没法子了。 她又能去哪里呢? “唉。” “二姐,你叹什么气啊?”松白过来,他也没有拿钱。 “那离开的就是十位,另外的五人,就等着将军回来发落吧。”该做的做,罗副官也该回去复命。 他是觉得,将军对这些人太好了。 将军却说:被那个老东西碰到,已经是很惨了。 这还是罗副官第一次见到将军那么讨厌一个人。 奇怪的是,那些稍微年纪大一点的都走了。留下来的反而是年纪比较小的。这样的心思,怎么可能看不破? 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二姐,你手段最高。留在任家反而更好。”松白拉着人到角落,“从前我们是不和睦,但现在那老头子死了,就不用斗了。” “你想说什么?” 就是二姨太聪明,才知道松白之所以示好是别有目的。 她没有上当。 “我们都想搏一搏,如果真的到时候我能攀上他。任家当然还是你管。”松白拉过二姨太的手,笑问道:“这样不好吗?” “松白,我们认识也有两三年了。怎么,在你心里我是那么蠢的一个人吗?”二姨太嗤笑,用帕子假意擦了擦嘴角。 “你若是得了十六那样的机会,你还会甘愿被我管着。我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你,还是别搅和这些破事了。” “那你甘愿拿着五百大洋离开吗?”松白也不回答上一句,“如果你帮我成了,我可以多给你十倍!” 二姨太垂眸,也不知想什么。 “我先走了。”松白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 如何选? 他太了解这个二姨太,贪心不足。肯定会选择和他合作。 莫之阳吃饱喝足,实在闲来无事真的看起之前系统名场面打卡的照片。 “我是不是拍的很好?真是又瑟瑟又诡异。” “嗯。” 小白莲趴在床上,晃着脚丫子,“我该不会一直只能穿女装吧?” “不知道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突然有动静。 莫之阳还以为阿如,便没有多想,“我不想喝茶,你出去吧。” 毕竟昨天就被威胁做出这种事情,他会情绪低落也正常。 小白莲看得出老色批喜欢强取豪夺,那就陪着演呗。 “小十六。” 听到女人的声音,莫之阳赶紧拉过被子盖到身上,起身转头看向门口。 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那一位灵堂守灵时跪在第一位的女子,只是她已经不再一身素服,反倒穿得很喜庆。 从这位可以看出,任老爷真是该死啊。 “你,你是谁?”小白莲吓得拼命往被子里缩,好像对方是鬼,只有藏进被子里才能得到庇佑。 “我是你二姐。” 女人迈着莲步摇曳生姿,走到窗户边双手抱臂倚在床杆上,“我是来看你的,看你怎么样。” 二姨太笑得很温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 “我,我不怎么样。”莫之阳也被对方这样温和柔美的笑容欺骗,逐渐卸下防备,“我不认识你。” “刚才那个副官给我们五百大洋,让我们选择走不走的时候我没见到你,就想着你是不是太累在休息。” 二姨太再往前走两步,“你还好吗?” “副官说,可以给五百大洋送我们离开?”果然,莫之阳听到可以离开,眼睛一亮,“真的吗?” 马上就不怕了,还挺直缩起的肩膀。 “是啊,只是我不见你出来,所以有些奇怪。”二姨太叹气,“你要走吗?他们都走了好多。” “我要走的,不要钱我也想走。”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八) 莫之阳连连点头,掀开被子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下床,哀求道:“我真的想离开,求求你帮帮我,我可以不要钱,或者把钱给你都可以。” “你怎么那么害怕?” 二姨太很友好的拉过莫之阳的手,将人牵到床上坐下,安抚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也都听到了。” 在得知对方知道事情之后,莫之阳难堪的低下头,想把自己藏起来。 “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这少爷真的太过分了。”二姨太叹道,“你莫要往心里去,乱世之中这种事情也总是发生。” “但我不喜欢这样。” 二姨太继续装作知心大姐姐,拍拍对方的手,“小十六,这不怪你,你千万别觉得难受。我已经嫁进任家那么多年,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说起这个,二姨太假意擦了擦眼泪,可惜道:“只是你年纪小,才进任家几天。我实在看不过去你守着这个棺材到死,所以我想帮你。” “你,你愿意帮我逃出去?” 这句话,让原本绝望的莫之阳眼睛里重新迸发出光彩,那是对生的渴求。 系统感慨:宿主演技一级棒。 “嗯!” 二姨太点头,“我也是不忍心看你那么小就磋磨在这个地方。” “谢谢你!” 莫之阳眼泪再抑制不住,拼命往下掉,“我长那么大,除了爹娘之外,只有你愿意帮我。” “哎呀,我也是一时心善。” 说实话,看着这个被自己感动得痛哭流涕的人。 二姨太心里有一种满足感,这种操控别人人生,随意支配他们的感觉。 就好像,她是上位者一样。 从前,她只是依附于上位者里靠讨巧卖乖的兔子,现在她面对另外一只兔子,好像长出獠牙,可以一口咬掉其他兔子的脖子。 这种感觉,真痛快。 “那你好好休息,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二姨太安抚完小十六,起身离开。 莫之阳希冀的目光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变得有些严肃。 “这人想要弄死我。”就她第一句话,莫之阳就已经敏锐洞悉对人的算计。 整个任家,他昨天晚上叫那么大声都没有一个下人敢出来看。 就一个十五姨太下来,还被骂走。 由此可见,整个任家都在老色批的控制范围之下。外面估计都是荷枪实弹的人,就这个情况她居然想帮自己逃出去? 不是她活腻味了,就是想让自己死。 “那宿主,你打算怎么样?” “将计就计。”莫之阳看着自己刚才被摸的手,“她说老色批愿意给五百大洋然后放一些人出去。她应该是为任家的家产不愿意离开的那人。” 其实家产什么的,莫之阳并不是很在意。 但你这样算计他,就不合适了。 “OK。”系统看宿主打算怎么做。 也不知外头什么事儿,莫之阳就在这里待了两三天,一直没有等到老色批回来,反倒是收到二姨太的信儿。 她托阿如,送来一套男装。看起来就和任家里面伺候的那些干苦力的园丁差不多。 在衣服里面,还夹杂一张小纸条。 ‘明天我带你出去,你穿这件衣服假装仆人跟在我身后。’ 不得不感慨,这二姨太做的还挺细致。这套衣服不是新的,有补丁衣袖和衣领都有人穿过的脏污。 但应该是洗过一次,没什么不好的味道。 “呜呜呜,这是我那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男装。这个神经病任老爷真的是脑残,居然喜欢男人穿女装。” 小白莲恨不得把这衣服捧在手心里,好好珍惜。 “宿主,你不喜欢老色批穿旗袍吗?”系统轻易戳破宿主的双标,“我看,你也挺喜欢的。” “那能一样吗?”撩开就干,多爽? 想起老色批穿旗袍,莫之阳鸡儿梆硬! 翌日,也不知道二姨太怎么买通送饭的阿如。这一次送完饭居然没锁门,直接离开。 看样子,她也是知情的。 吃完这顿饭后,莫之阳换上下人的衣服坐在房中等。 “你说,这个二姨太会不会把你骗出去杀?”系统最怕的是这样,“宿主身上也没有枪,要是她有枪,就坏事儿了。” “她打不过的。” 莫之阳这点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他有些疑惑,“她知道老色批今天不会回来吗?” 要是回来,或者被管家知道的话,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不道耶。” 没等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莫之阳马上起身走到门口先探头往外看,“是谁?” “走了。”二姨太眼神示意对方。 小白莲忙点头,先把头发弄乱一点,然后低着头跟在二姨太身后出去。 “小十六,待会儿出去机灵点。”二姨太沉声警告,“别浪费我一番好心。” “我会的。” 莫之阳点头,跟在二姨太后面。 他是个新来的,而且进门之后就开始一直被锁在屋子里。估计认识他的下人都不多,蒙混过关应该很容易。 小白莲低着头,就跟在对方后面出门去。 走出主屋的大门,门口还站着两个拿枪的士兵。 看情况真的就是把整个任家都监控起来。 走出一道门,莫之阳心里松口气。接下来就是大门口,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尽量降低存在感。 眼看着大门口距离一点点近,莫之阳的呼吸也逐渐放轻。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那个金碧辉煌的大铁门。但他知道,只要走出去就自由了。 “站住!” 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被两个看守的人拦住。 “什么事啊?我这是要出门的。”二姨太不耐烦,翻个白眼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任家老爷的二姨太,算起来,也是你们将军的小妈。怎么着?我出个门,还得被你们这群人拦着。” 莫之阳的头一直低着。 但很显然,这两个看守的人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出门都要报备。”看管的人也不在乎,“跟将军报备之后,我们会收到通知,你们才能出去。” “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出去,我要去买东西。” 二姨太显然不肯,开始闹起来,“让开!”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驶来。 能开上车的人不多,这人又是谁?二姨太奇怪。 但看守的人很显然知道来着是谁,一步退回去,然后站定在原地。 小白莲没去看到底发生什么,他也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难道,刚好遇到老色批回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玉色大褂的男人,黑色布鞋。第二颗纽扣哪里,还挂着一条翡翠玉佛的压襟。 富贵温润,长相俊美。 “将军!” 听到将军,莫之阳心里一惊。 这老色批来的是意外吗?恐怕不是吧。 二姨太是在听到看守的人喊这位将军,她才把面前这人和之前那位乖戾桀骜不驯的军爷对上。 “您是?”二姨太诧异,一个人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气质举止,甚至是眼神都有很大的不同。 换身衣服就能换个人? 莫之阳的头低下,却看到老色批的那双黑色布鞋。 这种布鞋满大街都是,并不稀奇。但这个脚的大小,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任梁辛。” 这也是二姨太第一次听说这位军爷的名字,她有些讨好的笑,“少爷,我只是想出门去买些东西,他们居然不肯。” 这话有抱怨的意思。 “嗯。”任梁辛没打算拦着,同意让她们去。 “谢谢少爷。”二姨太松口气。 莫之阳却觉得奇怪,老色批居然没发现吗? 按理说不应该吧。他不信老色批是一个那么蠢的人,这都看不出来,那就是故意要放他走的? 不是老哥,你强取豪夺玩一半不玩了几个意思? 就在莫之阳犹豫要不要出门时,被安排好的人及时出现。 “二姨太,二姨太。” 突然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叫住要出门的两人,是二姨太身边伺候的佣人,叫喜春。 “二姨太,您忘了拿包。”喜春举着一个贝壳包小跑过来,双手捧过去,“二姨太,这个人是谁?不是平常我们见到的阿丁啊。” 听到这话,莫之阳的头埋得更低。 但就是这样做贼心虚的样子,引得看守的人好奇拦住要出门的人。 现在,莫之阳算是看明白这个二姨太做的什么打算。 表面上装好人,把自己派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计算好时间正好撞上老色批,然后让一个丫鬟出来戳破计划。 这就不是她的问题,是意外。 然后因为他要逃走,惹怒老色批最后被一枪崩了。就算不一枪崩嘎,也绝对会有惩罚。 搁着等他呢? “这人是谁!” “是,是任家新来的,喜春不认识很正常。”二姨太伸手揽住要上去检查的两位看守,“这就是任家的人。” “但是,我怎么没见过啊二姨太。”喜春还在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佣人。 “胡说什么!” 二姨太呵住还在乱说话的喜春,警告道:“这就是家里新来的。” “不能出去!”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守卫,看到二姨太这样紧张还有这个害怕的下人,马上就觉得不对劲,“将军。” 但是他们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询问在场的另外一个人。 记住,十八岁正是当妈的好年纪(九) “回去吧。”背着手的任梁辛轻轻叹气。 他有意放过,但事已至此他实在不好再这样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谁都不准出去,都给我回去。”不耐的揉揉眉心。 任梁辛的手紧握成拳,直到如果放走这个人,怕是不好交代。 “但是!”二姨太还想说什么,却被守卫的枪口给吓退。 她还想问:怎么不杀这个要出去的人? 现在真是可惜,人没死也没能带出去。 “我不想回去。”哪知,莫之阳却突然发疯一般,推开跟前的女人就想冲出去。 岂料,人还没跑出去,就撞上老色批。 “别闹。”任梁辛拦住十六姨太,“回去!” 难得他也冷下脸说话。 最后,小白莲还是被枪口逼着回去。 “喜春,你到底干什么吃的!”回到大厅,二姨太假意责骂喜春,“你自罚!” 就是故意做给莫之阳看的,让他知道她还是好心,但这些都只是意外。 听到自罚,喜春噗通一声跪下,跪着走到二姨太跟前磕头,“二姨太,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十六姨太,二姨太您饶了我吧。” 看着一个小姑娘邦邦磕头,莫之阳也不忍心。 “算了吧,二姨太。”莫之阳还是出来相劝,“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 “小十六,这件事怪我。”二姨太拉过小十六的手,安慰道:“如果我提前跟喜春说的话,就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已经要走了,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二姨太一脸自责的样子,莫之阳摇摇头,安慰对方,“不是你的错二姨太,只是刚好出现岔子。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谢谢,至少你想帮我。” “唉,都是苦命人。”二姨太擦眼泪。 好一出贼还捉贼,真是把莫之阳骗的团团转,还以为她真的是什么好人。 “嗯。”莫之阳叹气,最后也是什么都没说。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任梁辛,就站在一旁。 这个什么十六姨太不知道,但他看得可是门清,根本就是设计好的。 没能逃走的莫之阳失望的回到自己小房间,刚坐下没多久,就发现有人敲门,起身去开。 “谁啊?” 打开门之后,莫之阳发现是老色批。 只是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桀骜不驯的人突然变得温润儒雅起来。 “别是双重人格吧?”这两人反差实在是太大,系统都觉得不对劲。 莫之阳站在门口,用身体挡在门口,显然是不想让对方进来,“怎么是你?” 之前灵堂发生的事情,他还有点害怕,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 “你没事吧?” 对方主动问,莫之阳摇摇头,“我想离开,可以吗?”也是壮着胆子问出这话,抬头看着对方,“哪怕不要钱都可以。” 说来也是奇怪,愿意让其他人离开,唯独不通知他。 很难怀疑,老色批的良苦用心。 “你本来是有机会离开的,但不是我的原因。”任梁辛背着手,“是那个二姨太不想让你离开,不是我。” 连说话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不对吧。 “才不是,二姨太是个好人。是你不让我走的,本来我都要冲出去了,是你把我挡住。”说着,莫之阳抬头沁水的眸子狠狠瞪一眼对方。 那种恨意,都要从眼神里溢出来了。 这话说的奇怪。 “我已经让你走了不是吗?”一开始,任梁辛根本没打算拦着。 他从下车就发现这个人不对劲,只是他觉得这些与他无关,你要走或是要留,都无所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二姨太,故意设计陷害他。 怎么倒成了他的错? “我冲出去的时候,你怎么拦着?” 这话说的,可是天大的冤枉,任梁辛反问:“你自己个撞我身上的,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就是你的错。”莫之阳狠狠瞪对方一眼,根本懒得听对方解释。 “怎么又成我的错?” 现在的任梁辛,好像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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