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无辜,但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你就知道了。” 小白莲气定神闲的坐在乱窜的马车上,偶尔朝后面嚎一嗓子,“卫钦,卫钦!卫钦快来救我。” 四个人骑马追上去。 骑在最前面的就是摄政王,他的马最好,骑术也最好。 “莫之阳!”他喊一声,却没得到回答。 “救我,呜呜呜——”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二十二) “小蠢货。” 他们只能听到莫之阳的呼救声,看不见人。 “卫钦,本王去训马,你去左边救莫之阳!”此处骑术他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卫钦,摄政王扯动缰绳,往右边走。 “是!”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远处居然出现断崖。 而且马车就往那个方向去。 “莫之阳!” 卫钦发现后,连命都不顾,拼命挥着马鞭朝莫之阳赶去。 树枝刮花脸都不在意。 莫之阳看着渐行渐近的断崖,他知道下面是什么。 护城河绕一圈之后就和另外一条河汇集于此,前几日下雨汛期还没过。 断崖不高,大抵也就三四米,但下面河水湍急。 但以莫之阳的水性,是可以躲过去的。 这就是莫之阳要做的事情,离开,但不是平平安安的离开。 “莫之阳!” 小白莲听到卫钦的声音,他转头就看到左后方卫钦已经赶上来。大抵是看到熟悉的人,他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卫钦,救我。” “把手给我,莫之阳!” 可当莫之阳伸出手时,却已经晚了。 马车失控,冲向断崖。 “卫钦!” 莫之阳带着哭腔的一声,只剩下一只手能看见。 眼睁睁看着人要掉下去,卫钦命都不要。踢开马蹬直接飞身扑过去,抓住莫之阳的手,但他也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莫之阳没想到会被卫钦抓住,但他不能让卫钦也跟着掉下来。卫钦不会水,这事儿他知道。 真的掉下去,他不知能不能救起来。 “卫钦,卫钦我害怕。”莫之阳抓着他,却也能感受到卫钦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 他须想个办法松手。 “莫之阳!别松手有人来救你了。别怕别怕。”卫钦强忍着手臂的疼痛,另一只扒住土的手已经渗血。 哪怕如此,他还是不肯松开。 莫之阳哭着点头,可是当被泪浸染的视线里出现另外两个人的脸时,他却怔住。 “莫之阳!” 本来吊在半空中,瑟瑟发抖的莫之阳在看到摄政王之后,连哭都忘了。更别提还多出一个许世子。 “莫之阳,把另外一只手给我。”摄政王探身,将手伸出去。 这里就数他最高,手长脚长的,伸手正好能被他抓到。 可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莫之阳却踌躇了,明明只要伸手就能抓到,就能活下去。 可他却不愿意。 “莫之阳,抓住本王的手!” 再一声催促,莫之阳突然抬眸看着卫钦。 “兄长。”在他喊完这一声兄长之后,小白莲突然松开手。 原本两人的牵绊就只剩下那两只紧抓住的手,如今一人放弃,卫钦根本抓不住。 “莫之阳,莫之阳!”连许世子都不顾,爬到崖边想要捞他。 任凭你位高权重,任凭你只手遮天,但你也救不回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莫之阳居然松开手了。 “不,不要小阳,弟弟。” 手的重量突然消失,卫钦还不死心的想继续探身去捞,“弟弟,弟弟。”满是伤痕的手却虚空什么都抓不住。 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莫之阳掉进水里。 湍急浑浊的河水就这样把人吞下去了。 “莫之阳!” 呼喊声从急促到绝望。 “他,莫之阳不会水。”卫钦瘫坐在地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手,“他,他怎么就松手了?”到底发生什么。 为什么松手? 其他人不知道,但摄政王和许世子却明白,莫之阳在看到他们两个人之后才决定松手的。 他就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吗? “找,去找!”摄政王咽下喉头的不适,“派兵去找,若是找不到都提头来见。” 他见到我连活都不愿意活吗? 一个鲜活怕死蠢笨的人,最后却因为他宁愿死都不愿抓住他的手。 许世子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什么。 那些人会如何莫之阳却不在意,掉进水里之后他潜水又出去好远才敢冒头,“呼——”他顺着河水往下。 “宿主,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吗?” 好容易抓住一个浮木,莫之阳顺着水漂到傍晚。才看到稍微缓和一点的坡度,尽力游到岸边。 “总算是上岸了。”他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喘大气,“我自己一个人掉水里可以自救,多一个卫钦,怕是我们两个都要一起死。” “宿主,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系统不明白。 “做什么?” 小白莲突然忆起什么一般,猛地坐起来,按住心口。 “呼,还好藏了点金子。”从湿漉漉的衣服里掏出一锭金子,小白莲宝贝的把金子抱在怀里,“我的金子宝宝,你没丢。” 还好他藏得严实。 就算是计划,他也不会让自己饿肚子,处于两手空空的状态。 “它是你的金子宝宝,我是什么?”系统翻个白眼。 “你是我的系统宝宝,它是让我不饿肚子的金子宝宝,都一样。”莫之阳休息后站起身来环顾周围。 “好吧。”系统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小白莲左右环顾一圈,“我得赶紧离开否则要是他们找到我的话,那就完了。” 他的计划都走到这一步,要是被发现效果那就大打折扣。 “那我们先走。” 整个京城都知道卫府的一个小少爷失踪的消息,听说是掉进外头双并河里去,河水湍急,估计人早就被冲走了。 但偏生他们不信,就非要让人去找。 卫府能出门的人都出去了,许家的也是,窦家。甚至是摄政王那边都派人去找,恨不得将整条河都掀翻。 可前几日下雨,河水湍急都不知冲到哪里去,说不好听的,怕是要被鱼吃了,还找呢? 还出动那么大的动静去找,值得吗? “人找到了吗?” “并未。” “王爷,你手上脸上都有伤,还是叫御医过来瞧瞧,上药吧。” 浓墨端来一碗清粥,看着王爷手上和侧脸的伤口,都是树枝剐蹭出来的。 摄政王挥挥手,示意浓墨出去。 看着王爷坐着扶额苦恼的样子,他作为奴才哪里敢出言宽慰,躬身倒退三步侧身退下。 “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本王咬一口都能哭许久。眼泪不停地掉,怎么会宁愿死都不愿意朝本王伸手呢?” 摄政王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莫之阳这样害怕厌恶他。 宁愿离开,甚至宁愿死。 他亲眼看着莫之阳去死,摄政王看着掌心。 他们牵过手,莫之阳有点不情愿的被他拉着,总是会挣扎。 到底是何时他变得顺从? 似乎是在他明示莫之阳他知道对方所有行踪时,他好像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他好像把一只活泼的猫儿,强行压成乖巧的样子。但乖巧却不是猫儿最好的样子,也不是他要的样子。 “莫之阳。” 这一次叫名字,摄政王手握成拳,但却空空如也。 卫钦的右手裹着白布,他的胳膊拉伤,若是不处理的话怕是会耽误日后舞刀弄枪。 “明明都听到你叫兄长,你怎么就舍得下兄长呢?” 那一刻卫钦真的知道莫之阳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否则按照他的脾气,绝对不会愿意喊他一声兄长。 “到底发生什么。” 卫钦真的不明白,为何他一看到摄政王和许世子,宁愿死都不愿意爬起来。 他感觉症结在摄政王身上,但又不明白到底做了什么? 除了那一夜他喝醉,但他喝醉莫之阳也是一直都在房中陪着他啊。 对卫钦来说,莫之阳真的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论如何只要没见到尸体,他就会一直找。 在找出为何莫之阳会如此,总之,不会让弟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出事。 “你不要胡闹。” 许世子比不得其他人,他们都是开府自己家里自己做主,许世子上头可是还有家里人压着。 他不能做的太出格,在第三天的时候就不得不将人撤走,可暗地里还是派人去查。 几百人,再长的河七八日搜寻那肯定也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但没有。 他们什么都没找到,只找到马车的遗骸,人就连鞋子都没有。 也不知了无音讯这个消息算不算好消息。 你说他没死,那人呢? 可你说他死了,尸体呢? 莫之阳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大家都保持一种非常奇怪的心态。 就好像一个人把你的心吊着,总是落不到实处,在半空晃悠。他们希望人没死,希望得到消息。 但又怕消息是坏消息,又很抗拒。 卫钦养好伤之后,也不得不去上朝。 再见王爷时,卫钦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散朝时快步追上去。 “王爷,王爷!” 摄政王没什么精神,背手站定看着卫钦。对方不开口,他都知道对方要问什么。 “王爷......” 只是摄政王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在话还没问出来便打断对方,“本王,该娶他的。”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总是想起莫之阳一直哭着问他会不会娶他的时候,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那时候他总是觉得莫之阳愚蠢糊涂,他怎会娶他的? 现在看来,若是当初他说愿意,不知会哄得这个蠢货多高兴。 哪怕是假的,都可以。 可是,那时他连个谎话都不愿意编。 “这话什么意思?” 卫钦错愕许久,随后一拍脑袋,“难道。”难道莫之阳与王爷?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二十三) 他就知道不对劲,可,可再如何都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可,可莫之阳何时与摄政王有关系的? 他不知该如何问,而且看摄政王也不会给他解疑答惑,那他该如何? “你是在想,为何摄政王与莫之阳会有纠葛吗?” 卫钦顺着声音看下去,便看到站在台阶下的许世子,撩开袍子快步走下去,“你知道?” “算起来是你设宴的第二日,或许是第三日?我在茶馆中和莫之阳说话,我见他蠢笨想骗他,后来是摄政王进来半路截胡。”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 “那,那一日不是你吗?”卫钦一直都认为莫之阳身上的痕迹都是许世子弄出来的。 怎么,怎么会是摄政王! “莫之阳没告诉你?”看卫钦错愕的样子,许世子嗤笑,“怕是王爷威胁他了,故而他不敢说那我定罪。” 都没尝到就背上这口黑锅。 “他没说清楚。” 卫钦没将当初两人的对话讲出来,“我一直以为,王爷对莫之阳虽然有兴趣却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他没料到,莫之阳在他不知的地方承受那么多。 他怎么配当兄长的。 “他不仅恨摄政王也恨我,我总是和白世镜骗他,骗他你不会娶他,你会把他丢掉,骗小孩一样他又每次都信。”许世子面带苦笑。 “仔细想来,他恨我也是该的。” 卫钦本想狠狠一拳过去,但对方身上的朝服还是让他清醒。 他们都是朝廷命官,这里又是外殿,他不能如此冲动。 “他说的对。”卫钦突然喊住许世子,“他说这满京城都是坏人,只是我那时还不知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该知道的,你从踏进此处你就该知道。”许世子却没有任何愧疚,回头嘲讽,“你别忘了,是你把他接进来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会惹出什么事情,却无力护他,难道还不是你的错?” 卫钦本来想扎许世子的心,却被他反手一刀。 彼时的莫之阳,已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租下一间民房,他打算在此处暂住。 这里偏远,又能自给自足,莫之阳很喜欢。 尤其爱村子周边不知名的小黄花,他也是偶然来到此处,便决定住下。 “咯咯咯咯——”莫之阳给鸡喂米。 几只小鸡仔现在半大,是从村里面其他人手上买来的,已经养到四五个月。 “宿主,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系统看宿主是要长住的意思,那老色批呢? “至少要这些鸡能吃啊。” 现在回去没什么用,这段时间一定要够长,但也不能太长。莫之阳摸摸下巴,“等我把鸡养大然后吃完,我们就回去。” “啊?那要多久啊。”系统担心老色批。 “看情况吧。” 莫之阳没给出具体时间,左右他现在在这里清闲,那边怎么找那就让那边的人去找。 他和鸡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三个月过去,天已经冷下来。 双并河的河水已经渐渐降下去,搜寻的人除了卫府和王府的人之外,其他人都默认莫之阳已经死了。 尸体估计也已经被鱼都啃成白骨,白骨沉底,故而他们才没找到尸体。 毕竟,那么多个月过去,该烂都烂了。 而系统终于等到宿主吃掉最后一只鸡。 “宿主宿主,半年了,我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出发去找老色批了?”呜呜呜,小系统想妈妈。 “过几日,隔壁的大爷不是说他们要运点东西去山下集市卖吗?他们夫妻也难,我帮他们卖完就走。” 莫之阳现在吃得很饱,但身体有点空虚。 简而言之,就是想男人了。 他帮二老卖完柴火之后,没有回去,背着行囊打算离开。 “小伙子,小伙子!” 莫之阳被叫住,回头看是一对大概三四十岁的夫妻,只是男人一只手断了,袖子里一半空空荡荡的。 “什么事?”他看出这两人是想要他来帮忙,便主动上去,“两位,有什么搭把手的吗?” “我刚才看你一直帮着他们,若是请你一日多少工钱啊?” 他们想找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带那些鸡鸭进京城里头,卖给酒楼。 莫之阳了解完两夫妻的想法之后,再看男人是残疾的,“不用钱,管饭就行。”看他们也不富裕。 “真的吗?” 小白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的,只是我吃的有点多。” “吃得多好啊,小伙子吃得多才好哩。” 莫之阳今日暂住他们家里一天,第二天跟着二老往京城去。 驴子拉,都得一天一夜。 “没事没事,只是我儿子媳妇带孩子去娘家,那边大雪路给封了。赶不过来,我们两人怕是运不了那么多。” “没事儿,我就帮个忙。” 两车家禽,莫之阳一车老夫妻一车。 后面都是嘎嘎嘎。 “宿主,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个笑话?” “啊?” 莫之阳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讲笑话。 “一个老色批是五百只鸭子,那两个老色批是多少鸭子呢?” “鸭子?” 莫之阳回头看那一车笼子的鸭,“一个老色批我都遭不住,你还想要几P?” “不是宿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呦,系统真的确定宿主是想男人了,“我说,两老色批就是一千只鸭子啊。” “不懂这个梗。” 莫之阳挥鞭,打个哈欠。 “嘤。”系统哼哼一声,决定不理宿主三秒。 车子一天一夜总算是到京城,这些日子不见都物是人非了。 “我帮你搬吧。”看着老妇人一个人搬笼子,莫之阳挡开她,“我力气大,多搬几个不算什么,你和叔坐着吧。” “那不行,你。”老妇人被按着坐到车子上,最后也是没办法,看着莫之阳一个人搬鸡鸭。 老头子和里头的人讲价去了,他们就在外头等着。 莫之阳帮忙搬完那些笼子之后,正好老爷子出来。 他没多做停留,打完招呼之后就打算离开。只是老妇人给他塞了几个菜团子,他见是吃的,便收下了。 等莫之阳离开之后,有点饿想吃菜团子,才发现里面居然被塞了一串铜钱。 “正好可以买板栗。” 这一口莫之阳想好久,他知道卖板栗的摊位在哪里,揣着铜板小跑着去。 “你好,一斤板栗。” “小公子,又是你啊!”那摆摊的老人一看就认出莫之阳,主要是之前和现在打扮相差太大,他有些诧异。 老人卖的板栗,在京城也是有名的,不少大官侯爷都爱吃。 “你怎么穿成这样?” “啊?”莫之阳挠挠头,“又,我从未来过这里买东西吧,我好像没进过京城。”接过栗子,他给钱之后便走了。 “奇怪。” 摆摊的老人莫名,他肯定没记错这位小公子肯定来过。 只是之前不是这个打扮,此前贵气得很,与京城里的贵公子无异,怎么如今便换了个打扮呢? 算了算了,与他无关。 “公子。”老者没喊住他。 莫之阳买完栗子,看天色已晚就近找个民宿住下, 客栈酒楼那都贵,但民宿便宜。五个铜板能一个人一间,但需要自己烧热水。 窦华路过小摊,正好看见买板栗的还在。 他偶尔路过,但凡老人还在他都会买一些,今日大概是天冷了,出来的人少还剩一些。 “来一斤板栗。”窦华下马。 他也是被莫之阳带的,那一次试过之后觉得不错,便也会吃一些。 “大人。” 老者装板栗上称,嘴里还问:“大人,之前与您一起来买板栗的那位小公子,怎么穿成那样?” 他就是好奇,是不是家道中落了? “与我一起来买板栗的小公子?” 不对,窦华从未与其他人一起来买过板栗,甚至是白世镜他们都没有。 只是偶尔给几人吃过,但大家似乎都不怎么喜欢。 “是啊,您忘了?”老者把板栗递过去,“那位公子年纪不大,但人活泼。买了一斤给您两个,忘了吗?” 窦华掏钱的动作一怔,随后抬头看着老者,“那,那小公子,长得像猫儿?” “嗯嗯!”是,是像猫儿。 从前老者还不敢说,可算是有人懂他了。 “莫之阳。”可他,可他不是死了吗? 窦华抓住老者的手腕,“你可会认错?”不是他不信,而是这太突然。 失踪半年的人,本该死的人怎么还有突然出现呢? “老朽虽然年纪大,但认人的本事可不老。那小公子来过好几次,我都看见哩。只是这一次他衣衫褴褛,身上还都是鸡毛鸭毛。老朽看了眼,还以为是认错,但一说话那声音确实就是他了。” 老者笑道:“大人您也知道,那位小公子长得多漂亮。” “莫之阳没死。” 是啊,莫之阳那张脸很漂亮。 是那种猫儿骄矜时的漂亮。 窦华眼眶一热,竟忍不住笑出来,“他就是没死。”否则那么多人那么多时日,怎么会连尸体都找不到。 “定是还活着。” 窦华冷静下来后,问老者,“你何时见过他,在哪里见过。他又去了哪里?” “半个时辰前,他就来买板栗。之后就往,往西市那边走了,也不知住的什么地方,只是看打扮像是家道中落了。” “能否劳烦你一件事。”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二十四) 从荷包里倒出一锭银子,窦华强塞给老者,“若是他再来买板栗,你务必务必要把他留下,若是留不下。那就打听他住什么地方,劳烦了。我每日都会派人过来,若人来了。你便叫奴才来禀告我就好。” 莫之阳那么喜欢这一家的板栗,肯定会再回来的。 “帮可以,这银子便不用了。”老者将银子塞回去,笑道:“大人平日也是时常来照顾生意,这不过举手之劳。只是,那小公子神情奇怪,我问他他说他没来过京城,还不认识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虽然这是疑点,但只要找到莫之阳他就什么都知道。 “莫之阳没死,他没死。” 在得知这件事之后,窦华马上就想去告诉两个好友。 可最后他还是没说,也不知怎么想的。 这两日都很冷,甚至都下雪了。 莫之阳便躲着没出门,等雪停之后他也得出门换件袄子。这件袄子不抗冻,而且,他得出去晃晃。 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就看谁是这个幸运儿,先找到他了。 这一次往东市去,去那边买件袄子御寒,顺带路上买一斤板栗尝尝。 “老板,来斤板栗。” 老者听到这个声音,猛然抬头果然看见是这位小公子,“小公子,你来了。”熟练地装上一斤板栗。 “你今儿是要去哪里啊?昨日刚下大雪,出去怕不好吧。”老者也没敢直接留人。 “他们说东市有人置换袄子的,我这一件太老太旧不抗冻。如今又下雪我怕雪化了冷,就去那边看看。顺带看看有什么活计可做。” 莫之阳接过板栗后,转身离开。 “等等等等!”老者喊住莫之阳,“你想要袄子是不?我家里倒是有一件,你要不跟我换换?那是我儿子穿的,现在他身量大了穿不下,给你正好。” “给我吗?” 莫之阳看了眼板栗,“要不我还是给你买吧,或者我这件跟你换?我这个跟你换,再加一点。” “都好都好。你可以顺带帮我家扫扫雪,到时候再给你点辛苦费。” 老者叫莫之阳到一边等着,但看老者忙活,他也不好干看着,就搭把手。 帮忙吆喝,帮忙装板栗称重。 就是想让快点帮老者把板栗卖完,然后一起回去。 莫之阳最甜长得也好看,生意一下就好很多。 眨眼间,两大筐板栗也就卖完了。 “卖完了,我们先回去我帮你扫雪吧。若是再晚一点,我赶不回去住的地方了。”莫之阳一边帮忙收拾东西,一边说。 只是老者一直在拖延时间,不是这东西忘了就是那东西没拿。 马蹄声传来,莫之阳抬头看着熟人下马,往摊子走来。 “不好意思大人,我们这板栗卖完了。” 莫之阳没认出,不应该是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笑着打招呼随后继续收拾手里的东西。 老者可是松口气,可算是拖到人回来,可太好了。 “大人。”老者眼神示意。 窦华慢慢走过去,哑声唤一句,“莫之阳。” 这个名字让莫之阳的动作一怔,随后茫然抬头看着对方,歪歪头。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在叫他。 “莫之阳。” “大人是在叫我吗?”莫之阳指着自己,再看左右身边除了老者也没其他人。 路上更是零散的几个行人而已。 “莫之阳,你忘了我吗?”窦华抓住莫之阳的手腕,“怎么,怎么瘦了。”脸也瘦了。 连衣裳都变成这样。 “大人,大人你认错了!” 莫之阳想将手抽回来,奈何对方抓的太紧,而且都勒红一圈还是不肯放手,“你松开,你以为你是谁啊!” 最后无法,他只能求救的看着老者。 “小公子,你之前和他一起来买板栗的,你忘了?”老者上前,将两个人拉开,“我第一眼便认出你是谁,他,他是和你一起来过的。就在半年前,你忘了吗?” 莫之阳挠头,“我是将从前的事情忘了。” “我们真的认识吗?”显然,莫之阳不太相信。 “你从前叫莫之阳,这事儿你都忘了吗?”窦华不曾想莫之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莫之阳。” “莫之阳?” 小白莲咀嚼这个名字,听着确实耳熟,“似乎真的哪里听过。可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认识我的?” “你是我府里的人。”窦华拉着他的袖子,“你若是不信,去我府上定是所有人都认识你的。” 他画过画像,派人去寻是大多都府里的人。 他们当然会认识。 “是吗?”莫之阳看向老者。 老者点头,“半年前,你就是和这位一起来的。小公子还给了他两个板栗。” “说来也是奇怪,我怎么就往这里走,然后知道此处有板栗呢?”莫之阳瘪嘴,看向窦华。 “莫之阳,你肯定见过我的,你见过我的。”窦华言辞诚恳,拉过莫之阳的,“你怎么瘦了这些许啊。” “你,你先别碰我。” 莫之阳抽回手,“我们还未说清楚呢。”小白莲将手藏在背后,“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好,我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但我们要先回府。外头眼看着又要下雪,你这身薄袄,怎么顶得住?” 窦华实在不忍心看着莫之阳受冻,“你先随我回去,可好?” 此时人不多,若是让其他人看见,莫之阳就去不了窦府了。 “嗯。”莫之阳最后还是点头,大约是真的冷。 两人同乘一匹马到侯府。 “哇,好大的啊。”莫之阳站在侯府门口,面对大门但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可是我对此处没什么印象啊。” “那是你从前都不爱出门,偶尔出门也是偷溜出去,走角门。”窦华指了指一旁的小门。 “哦。” 老子静静看你胡说八道。 对于记忆空白的莫之阳,自然就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跟着窦华进府。 先被人安排沐浴更衣,柔软的布料穿在身上好舒服。外面一件无帽大袖的茶白色披风,只是披风有白色貂毛滚边。 莫之阳的下巴都有一半埋进毛毛里面。 他虽然之前日子不好过,但底子在。如今穿上绫罗绸缎,又是那一副骄矜小猫的贵公子模样。 “莫公子真嫩啊。”下人感慨。 “你也认识我?”莫之阳问梳头的丫鬟。 “自然认识啊。”丫鬟同花笑着,“我伺候您这些日子,您忘了吗?你离开这些日子,可是把我担心坏了。” 莫之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的疑虑还是没有彻底打消。 束发洗漱后,莫之阳就被请到食厅。 窦华看着自己亲自挑的衣服穿在莫之阳身上,他格外喜欢。 早就想看他穿这些滚边的衣裳,如今看来更像猫儿了。 “你瘦了好些,这些衣服都大了点。”窦华上前打量着莫之阳,“要吃多些,才能如从前一般。” “哦。”莫之阳坐到椅子上,看着满桌的菜肴,还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 “只是,我有一问。”一边吃,小白莲一边不忘给窦华制造点焦虑,“我听莫之阳时有熟悉的感觉,但从我进府到现在,哪哪都觉得新,这不对吧?” 窦华搪塞过去,“侯府你没住多久,名字叫来十几年,自然会如此。”话题一转,“对了,你落水之后去了哪里?” “我?” 莫之阳咬着筷子思索,“我醒来后发现在一处小山村里,是一对夫妻在双并河里救的我。他们也不知我叫什么名字,便把我留下。我养好伤后想找到来时路。那夫妻说双并河的上游就是护城河,我便一路顺着上游找。没钱时就做点苦力。” 想起从前的日子,小白莲眼眶一红,“一直找到京城,下雪才拦住我不得不住下。否则我是要继续往前走的。” “你原本是廉州人士,你我意外结识我邀你来侯府住下。那一日,你要回去祭拜爹娘,不曾想路上出这样的祸事,你连人带马车一起掉进河里,你可还记得?” 窦华故意模糊前面相识的事情。 说起马车,莫之阳突然捂住头,“疼。” “怎么了?”窦华赶紧起身走到莫之阳身边的椅子坐下,“可是头疼?”他想将人揽进怀里安慰。 但却被莫之阳不着痕迹的推开。 “我刚才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很。”莫之阳摇头,接过同花送来的热汤,“就好像,确实看到你的脸。” “是啊,你合该记得我的。” 莫之阳看着窦华,“可好像不止你一个人。”揉揉额头,“我好像记得有很多人,不止你一个。” “府中那么多奴才,自然不止我一人去寻你,你别多想。”窦华帮人夹菜,转移话题,“先用膳,待会儿让大夫来瞧瞧。” “好吧。”但小白莲还是往一边挪挪,不太想和窦华靠得太近。 侯府的伙食自然是好的,莫之阳吃了四大碗米饭,还有两碗汤。 一直到肚子装不下之后,才不舍的将碗放下。 “好饱。” “叫人做些消食的山楂糕,话梅酥过来。”窦华今日欢喜,进得香了不少。 主要看着莫之阳吃什么都觉得胃口好,会多吃一些。 “嗯。” 用过膳后,窦华请大夫来看。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二十五) 莫之阳看着大夫的眉头,时而皱紧时而松开,像是两条自由自在的蚯蚓,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嘶?啧。” 大夫一会捋须一会儿叹气,像是看到什么疑难杂症。 把一旁的窦华也看的心惊胆战。 “系统,你别搞了。”一看就知道是系统从中作梗。 “人家也是想让宿主的失忆看起来逼真一点嘛。” 果然,在系统没有搞事之后,大夫的神情缓和不少。 “这位公子脉象怪异,但身体应该无事。只是有些虚弱,需要休养。”方才大夫可是见世面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乱的脉息。 但细探后又发现乱中有序,或许是与失忆有关 他实在不懂这个,身体倒是能调养好,但失忆他无能为力。 “那便好。”窦华松口气。 莫之阳收回手,把略凉的手揣进衣袖里。 虽然屋子里有炭盆,但他还是有点冷。 “那就劳烦大夫开药。”窦华不曾起身,只是叫外面的人进来,“雨元,送大夫去开方抓药。” “是。” 雨元临走时,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 “大夫,有些话能说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可明白?”雨元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大夫掌心,“今日给这位小公子诊脉之事,谁都不能说。” “是。”大夫拱手,匆匆离开。 莫之阳坐在床上,瓷白的小脸烛火映衬得越发可爱,他低头玩着袖子上的毛茸茸,“能不能不喝药?” 他听见窦华的脚步声,瓮声瓮气地问。 “不行,药还是要喝的。”窦华端着一盏烛火过来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坐到床沿,“不喝药怎么好?” 莫之阳瘪嘴,将头转向里面,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不许胡闹。”窦华沉声,“一定要喝。” 莫之阳闹脾气不看窦华,突然侧脸传来温热,他回头发现窦华一脸痴迷的看着他。 卧槽,痴汉是吧? “你做什么?”莫之阳躲开对方的手,此时已经是一脸不高兴。 但窦华没解释,反而慢慢凑过去。 “卧槽,宿主他很明显就要亲你啊。” 莫之阳也发现对方的意图,直接把窦华推开,“你做什么,凑得那么近。”他一脸嫌弃。 很显然是不接受肌肤相贴这件事。 被推开,窦华不怎么高兴,脸色一沉,“我们从前,不也是如此吗?”这里他又撒个谎。 “我不喜欢。”莫之阳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直言道:“你这样做我不乐意。” 窦华看着莫之阳,最后什么都没说,“好好休息。” 今夜他放过莫之阳,刚回来再忍忍也就算了。 人走之后,莫之阳躺在床上打哈切,“系统,我困了先休息。外面有人想要进来,你要直接叫醒我。” “好勒。” 翌日,莫之阳中午才起。 窦华都已经下朝回来,政务都处理完了,才看见他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门。 “你怎么睡得这样晚?” “我不是一直都睡得这样晚吗?”莫之阳还奇怪,歪头看着窦华。 滚边的白色貂毛挠着耳朵,小白莲揉揉发痒的耳朵。 这一句将窦华给说无语了,点头,“那先用膳吧。” “好。” 等吃饱喝足,莫之阳才想起要说的话,“你不是说我老家在廉州吗?那我想回去廉州看看。” 吃饱之后,再惹窦华生气。 那他就可以毫无顾忌。 “你廉州已无家眷亲人,去又能做什么?”窦华安抚莫之阳,“还是待在京城好些,若是如上次那般,我又要担心半年。” “但.......” “此番去你出事,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可好?”窦华打断莫之阳的话,“好好在府中休息,哪里都不许去!” “不是,你要软禁我吗?”莫之阳一听这话,眼眶就红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并非软禁你,只是你此番出事我心里难受得很。”窦华看莫之阳红了眼眶,只好让软语气安慰道:“你怎么忍心叫我再殚心竭虑半年呢?你好好在府中,若是觉得无趣,叫院子里的下人陪你玩也就是了。” 莫之阳看着对方先低头,瘪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小白莲其实没想到窦华居然会哄着他。 原本计划是吵一架,然后他偷溜。 不过,反正他也有的是办法偷偷溜出去,但没吵起来有些失望。 “不闹,你身子还没好。记不记得昨晚上大夫说的话?你的脉象怪异,又失忆了,这时候出去,也不知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听话,知道吗?” 窦华拿出所有的耐心来哄莫之阳。 若是换了其他房里人,只要他冷脸,对方就知好歹。 “可是,我想去看看能不能让我忆起从前的事儿。”莫之阳撑着下巴,手捏着瓷勺,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弄碗里的汤。 “从前的事儿也就那样,你记不记起有何所谓。” 窦华看了眼莫之阳苦恼的样子,“你若是觉得烦闷,我叫人把后院的冰凿开,你去捞鱼玩?” “不了,这样冷。” 莫之阳拒绝,“还不如躲在屋子里烤火。” “你若是想也可以,你就找个能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窦华看着莫之阳不情不愿的点头,他这才安心下来,“好好休息,我午间要出去见客。” “嗯。” 莫之阳没找到作妖的点,只能先乖一日。 到晚上,就有的他闹。 晚上时,莫之阳洗完脚正想休息,就有人来敲门。 “窦华想日烂你。”系统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但系统没有脚指头。 “我当然知道。” 莫之阳从床上爬下来,披上一件黑狐滚边的大氅下去开门,“谁啊?”打开门,门口怔怔站着就是窦华。 “你来做什么?”莫之阳双手按着门,没让人进来的打算。 “天色已晚,自然是来休息。”窦华想进去,但门口被堵住,“要下雪了,让我进去吧。” “你自己没住的地方吗?” 莫之阳可是要闹了。 “你我从前,不都是如此吗?”窦华问。 “但我不喜欢你碰我。”小白莲一点面子都没给对方,这里还不止两个人,后面还有几个伺候的奴才。 “我不喜欢任何人碰我。” “你说什么?”窦华皱眉,上前一步,“你从前便是我的爱宠,忘了吗?” “我早就失忆了,你又不是不知。” 莫之阳有些不耐烦,寒风吹过来跟夹着刀子似的刮脸,“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莫之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窦华抓住莫之阳的手腕,想要硬闯进去。 手腕被攥紧,莫之阳却只是看着两人的手出神,接着嘶一声,捂住头。 “你,不是你。”莫之阳抬头看着窦华,想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出什么,看出另外一个人,“不是你,不是你抓我的手。” 窦华被莫之阳的目光烫到,下意识抽回手,“你想起来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好像有人抓住我的手叫我不要放开,但不是你。”莫之阳看着手腕上的淤红。 “是谁呢?”小白莲喃喃。 “没有的事,你莫要多想。”窦华打断莫之阳的思考,生怕对方想起什么,“那时救你的人是府中的小厮,我稍晚一步赶到。” 莫之阳看向窦华,“真的吗?” “嗯。” 看着窦华不像是哄人的认真模样,莫之阳只好点头,“那你早点休息。”说着,将门关上。 就这样,将窦华挡在门外面吃冷风。 “走吧。”窦华怕刺激莫之阳想起什么,再忍一晚也就是了。 门关上之后,莫之阳终于憋不住笑,捂着嘴躬身朝床小跑。 等被子蒙到头之后,莫之阳才敢笑出声来。 “哈哈哈好好笑。”小白莲在床上乱滚,“窦华都给吓蒙了。” “可不是,笑死我了。”系统也觉得好笑,“但是,宿主你今天找到机会拒绝,那明日呢?明日他肯定还会再来的。” “明日我们溜走。”莫之阳并不会给窦华这个机会。 躺到在床上,莫之阳打个哈切,“不知道下一位幸运观众是谁。” 系统:“我猜是卫钦。”他希望是卫钦。 只有卫钦不会想要橄榄宿主,非常安全。 他要去招惹第二个人。 翌日,莫之阳趁窦华上朝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 今日天晴,昨晚下的雪已经停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些。 莫之阳双手捧着一个汤婆子,在路上慢慢溜达,“这天真好,想吃辣条。”身上穿的暖和,人也平和。 “辣条?宿主你不是会自己做吗?”辣条对宿主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会啊,但是我不想做,我想吃现成的。”莫之阳环顾周围,看了眼附近摊贩,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但周围大多都是卖菜的,没什么现成吃的东西。 “去吃碗馄饨吧。” 莫之阳从前喜欢吃一家馄饨,卫钦偶尔会给他买。 这算是小白莲作弊,看卫钦会不会先来。 “小公子,这半年您去哪里了?”馄饨摊的老板娘一看莫之阳,马上就认出对方,“半年都没来了。” 听到这话,莫之阳疑惑挠挠头,“你认识我?” “咋不认识哩,你老喜欢吃我们家的酸汤馄饨。你大哥偶尔也会来买一碗。”老板娘一边下馄饨一边说。 蠢但美貌的恶毒炮灰下场人尽皆知(二十六)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我要吃......” “俺都知道。”老板娘摆手道:“酸汤馄饨,两碗多加酸多加辣。” “你怎么知道的?” 莫之阳喃喃自语:“看来,我真的在京城住过。” 端来馄饨的老板娘,听到这话也奇怪,“小公子,怎么了?” “我之前掉进水里,忘了从前的事情。”莫之阳接过热腾腾的馄饨,“算了,也无所谓,反正也找到了。” “掉进水里啦?”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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