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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等各自上马车之后,甄乔生才问弟弟,“你送了老师什么?一盒胭脂有何用?老师也没有女眷啊。” “那不是胭脂。”甄禄生摆摆手,对于哥哥的单蠢他习以为常。 只要他不说,哥哥永远猜不到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不过,若是说出来,他又一定被哥哥呵斥。 所以甄禄生决定什么都不说。 “那不是胭脂是什么?”甄乔生面露疑惑,看着弟弟笑而不语便知道什么都问不出。 兄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而莫之阳也好奇,但他不能问。就去问系统那胭脂盒里面是什么。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你不去问老色批。”系统也好奇啊。他不能查探得很仔细,就是能隐约知道是膏体。 但是具体什么用,它不知道。 好奇怪啊。莫之阳好奇,但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宋元敬也在等小鳏夫问,这样也能搭话。近来小鳏夫对他没什么态度,很多时候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宋元敬实在是想和小鳏夫说话,就各种作妖。 但莫之阳就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理都不理。 江南到京城有七八日的路程,这七八日莫之阳真的是一句话都没开口。反倒跟甄乔生两人相谈甚欢。 一有机会就凑一起说话。 “巡抚大人,怎么?”甄禄生双手抱臂,看着不远处两个人说笑。 马车只不过停下来歇一歇,让马儿吃吃草,两人又说上话。直接把弟弟啊什么老师全都晾在一边。 “巡抚大人,你说这小鳏夫那么喜欢我兄长,怎么不嫁给他啊?您之前不是赐给他了吗?我兄长看样子对这小鳏夫还是有点心思的,怎么没上呢?” 甄禄生一边嘀咕一边摸着下巴,他装作一副什么都看不透的样子。 要说起来,甄禄生是一个浪荡子,看上就上,半点迟疑都没有。 没有道德水准的人,说话做事也是那么荒唐离谱。 “真是奇怪啊。”甄禄生摸摸下巴,一心都扑在这两人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巡抚大人逐渐阴沉的脸色。 “是吗?”宋元敬黑着脸反问? “是啊!” 一个商人,怎会如此不识时务? 故而甄禄生不是没注意,他是故意提起。故意在巡抚大人面前提起两人和谐的关系,也是故意试探。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四) 试探什么? 甄禄生看得出兄长是喜欢这个小鳏夫的,兄长难得喜欢一个人,若是巡抚大人确实追不上,那我兄长可以啊。 所以,甄禄生想试探试探。 若是可以,他有的是法子将小鳏夫推到兄长身边。 而宋元敬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明白甄禄生的想法。他回得也很坚决,一点机会都不给。 “日后设了喜宴,还是要请你们一起过来热闹热闹的。”一点机会都不给的宋元敬,把话说绝了。 “巡抚大人,这宋家皇亲国戚。您的二妹贵为贵妃,母亲又是皇亲国戚,与陛下甚为亲厚。宋家怎么乐意您娶个男妻?”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甄禄生敢肯定。不仅宋家闹翻天,就连整个京城都要闹翻天。 宋家,京城第一权贵。 宋元敬,第一士公子。 娶个男妻?那真的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乐不乐意是那些人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宋元敬才不在乎那些人。 他最疼爱的就是那个身为贵妃的妹妹,也曾经因为这个妹妹与家里人闹翻过。之所以闹翻,是因为当初他不愿意妹妹入宫。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但宋家完全不在乎他们所想。 那时候,他已经和宋家闹翻。再闹一次也无妨,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府邸,也不常见面。 “好吧。” 若是其他人说,甄禄生只怕要嘲笑那人无知无畏没脑子,但这话宋元敬说出来,他竟觉得十分合理。 看来,他兄长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四人到京城时天也冷下来,而且是越走越冷。 莫之阳到京城后,直接被宋元敬带到他的府邸。宋家人也没见过,就是安心待在府上,老色批忙着,他也觉得有点无聊。 老色批的府邸铜墙铁壁一般,也有苍蝇飞出去。 宋元敬带来一个男人的事情,还是被宋家本家人知道。 莫之阳被叫出来待客时面对这对老夫妇,一脸莫名。他并不知这两位的来历,也不知他们怎么找来的。 不过看气度衣着打扮,是不好惹的人无疑。 这两位也是好奇莫之阳,他们不知自家儿子怎么带来这样的一个人。他们也查过,是江南带来的。 还是个鳏夫,妻子死在花轿里,这多晦气。而且薛家的人还死绝了,还是被敬儿下令满门抄斩。 宋家两位老夫妇都怀疑是敬儿想要这个鳏夫,故而才杀了薛家所有人。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儿子做得出来。 他们对这个儿子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性格十分了解。 只是,敬儿怎么喜欢这样的人? “两位是?”莫之阳微微颔首,将人请到上座。 他知道这两位老色批的父母,但故作不知。 “我是宋元敬的父亲。”那位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先开口,态度还算是不错。看不出不屑,又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就是给莫之阳一种:我与你是不一样的人。 这种态度可能不是故意,就是久居上位才有的。 “哦。”老色批的面子他都不打算给,何况是他爹妈。 莫之阳本来态度还算不错,作揖行礼。对两位也算是尊重,但听到两位是宋元敬的父母后,小白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 那种厌恶的神情,已经写在脸上。 这两个老人也是奇怪,怎么他们都还没表现出嫌弃,这鳏夫倒是先厌上了。 “宋元敬今日不在,他入宫晋见了。”莫之阳说完转身拂袖打算离开。 “站住!” 这两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态度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儿子带来的鳏夫。按理说,这位不该巴结他们,以换取进入宋家的机会吗? “有何贵干?”莫之阳长叹一声,似乎也是无奈。 “你怎么,你怎么如此不高兴?”看起来对方也是不乐意的。宋夫人瞧着奇怪,叫住对方这情况,“你不愿意?” 看得出来不乐意。 “愿意什么?愿意被他逼着到京城?”莫之阳冷哼一声,还欲解释什么,就有人禀告宋元敬已经回来。 听到这话,莫之阳也失去继续讲诉的心情,转身离开。 这态度可是把这两位给气得够呛,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来做什么?”宋元敬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却没有阻止。他如今是要应付这两个老人家。 “你,你到底做的什么事儿!” 生气的还是宋夫人,气得宋夫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本身出身高贵,如今这一坐,把修养都暂时抛在一边。 “那人是我心中所爱,我要娶的就是这个莫之阳。”宋元敬走到上首位置坐下,整理好官服睨了眼这两位老人。 “我宋元敬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你说你可是强迫他来的?”若非强迫,这鳏夫又如何会随敬儿到京城?又怎会这样的态度。 宋夫人一眼就瞧出问题所在。 人家在江南私塾先生当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全家死光就算了,还随着到京城。 这,这怎么说都有问题。 “是,是我强迫他的。” 宋元敬端起茶盏,这话说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种骄傲的意思,是我将人弄来的。 “你,你怎能做这种事情!”宋老爷指着对方气得吹胡子瞪眼。 “何事?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吗?你逼着云妹进宫,那我也做出这种事情。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做的比你们绝。” 宋元敬站起身来,睨了眼两位老人,“过几日我会求娶,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若是一起欢喜想要随礼,就来吃杯喜酒。若是不欢喜,那也无妨。” 说罢,宋元敬起身离开。 他真的不在乎父母怎么想,左右他们也只是将他当做光宗耀祖的工具。他自小日子怎么过得,他们可都记得? 等真的入仕登高之后,又要什么父慈子孝,我看这两人最可笑。 “你,你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你!”宋夫人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宋元敬却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位没有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都推给那个小鳏夫,他们都知道儿子的秉性。从前是他们太严厉,但也是为他好。 他们家高门旺户,自小敬儿又天资聪颖。他们极怕这个孩子伤仲永,故而越发严厉,以至于等夫妻回神后,他们父子之间感情便成如此。 只是敬儿与云儿最亲近,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他格外宠爱这个妹妹。 可云儿被送入宫,敬儿也彻底与两人决裂。 莫之阳回到房中坐回椅子上看书,他知道这夫妻俩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天生的贵气,自带的buff而已。 之前从甄乔生嘴里听过一嘴这两位,虽然出身显贵但也并非不明事理。只是关系不好,说不到一块儿去。 现如今看来,大概真是如此。 “在看书吗?”宋元敬一进来,就看到阳阳端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他想将阳阳神识唤回来,便主动走过去,“看的什么书?” 当有人看见后,莫之阳才眨一下眼睛回神,看向对方一脸茫然,“何事?” “在看书吗?”宋元敬坐到阳阳对面,笑吟吟的凑过去,“他们骂了我,说我不该做这样的事情,但他们逼迫云妹进宫时也是如此啊。” 宋元敬这话说的真好笑。 “你父母损了云妹,你损了我。你与你父母,又有何不同?”莫之阳明知道对方就是故意用这些小时候的事情拉近彼此的距离。 但是他真的不打算给对方这个机会。 莫之阳站起身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阳阳果然聪慧。”宋元敬一点都没有被骂的觉悟,反而还挺欢喜。站起来拉过小鳏夫的手笑道:“我也与我父母说了,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也不算辱没了他们。” 卧槽,这话说的! 连莫之阳都瞪大眼睛,他是不知道老色批对他的父母有多不待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算了算了,不理就好。 “过几日我们便成亲,广宴宾客,叫所有人都来给我们道喜。”宋元敬凑过去,一把握住小鳏夫的手,“可好?我们成亲。” “谁要与你成亲!” 莫之阳突然一把推开宋元敬,一脸惊讶。他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成亲?我不可能会与你成亲的。” “为何?”宋元敬奇怪。 他本以为小鳏夫愿意与他回来,便是知道他们要成亲之事。怎么如今却反悔? “我与你成亲?我为何要与你成亲!”莫之阳冷笑,转身背对着老色批挺起高傲的头,“我这一生婚事都身不由己。我原本有个青梅竹马,却又被棒打鸳鸯。被迫娶了个病恹恹的仇人,你你如今又要威胁我!” 莫之阳长叹一声,虽然傲气但也无奈。 这话说的确实是他的错,可事已至此,宋元敬就是意图用成亲来将莫之阳绑在身边。 “你与我成亲,从此想做什么都可以,如何?” 这个条件,让莫之阳的态度稍微软化一点。他回头问,“甚至愿意放我离开?”他故意在刺激老色批。 “你为何要离开?”宋元敬脸色一沉。他给这个承诺是因爱,但不愿意失去。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五) “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能否给个准话,宋元敬叹气,“除了离开我。” 他以为彼此之间已经足够好,却没想到小鳏夫还是要离开。 “原谅?” 莫之阳突然回头打量宋元敬一眼,随即嗤笑道:“或许等我死了吧。” 抛下这句话,小白莲拂袖而去。 只留下宋元敬一人在房中独自心痛,有时他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但一想到小鳏夫会离开,他宁愿现在恨着他。 不过两人的婚事却开始一拖再拖,宋元敬一说起这个,莫之阳总是反对。 眨眼,他也在宋府住了小半年。这小半年,他一直在读书,想在城郊附近开个私塾,教书育人。 只不过变故来的比他想象得更快。 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用膳是一起的。小白莲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都等不到人回来。 “系统,老色批是不是被弄死了?”莫之阳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这些日子他只知道老色批在收拾晋王。 但具体的没多问,人家好歹也是王爷,可别出什么变故。 “我也不知道啊。”没有电子产品的帮助,系统也是一头雾水。 正当莫之阳茫然疑惑时,就有人来给他解疑答惑。 但来的人却是宋家的老妇人。 再见这位贵妇人,她脸上被愁云惨雾笼罩,保养得宜的脸上也开始有皱纹显现。步履匆匆,并没有第一次那样的仪态。 “莫公子。”宋老夫人还算是有礼,见了面还会称一句莫公子。 莫之阳这小半年见宋家二老也才寥寥数面,大多时候还没说过话。 “宋老夫人。”既然人家有礼,莫之阳也不是莽撞之人。拱手回礼,“宋老夫人匆匆而来,是有何事?” “你走吧。”宋老夫人没解释,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这里面是一封举荐信,还有十万两白银。” 卧槽,什么?多少! 十万两,日! 莫之阳狐疑的看向这个荷包,他合理怀疑这玩意儿可能会下毒,他还是要保持谨慎、 “你去锦州,锦州乃宋家的本家,你有这封举荐信去锦州,想去哪里当私塾先生都可。”宋老夫人叹道:“我深知敬儿对你的所作所为,作为父母我们算不得什么好人,敬儿如此偏执固执,也有我们教导不善之过。今日i你拿钱离开,别再回来了。” 这是宋老夫人唯一能做的。 “宋元敬到底怎么了?”本来莫之阳兴致勃勃的想拉开口袋将十万两装进口袋,但听到这一句话,他突然意识到老色批可能真的出事了。 “他被下狱。过会儿我和大人也要进宫求情。那是我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宋老夫人长叹一声,“而你原是无辜之人,又被敬儿囚禁在身边。本就是我宋家对不起你,你莫要再被连累了。” 莫之阳伸手接过荷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将东西送出去后,宋夫人便离开。临走时不免回头看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宿主,你要走吗?”系统好奇。 “这只是宋夫人做的局而已。”莫之阳垂眸看着手上的荷包,“她可能有为了我好的心思,但更多的是想趁这个机会将我从老色批身边弄走。” 莫之阳不能擅自揣测宋夫人只有恶意,但让他离开肯定是主因。 “不管是老色批的追妻火葬场,还是十万两!我全都要。”莫之阳右手握拳。 他根本不担心老色批会出事,这很可能是他和皇帝演的苦肉计,对付晋王用的。宋夫人想将计就计,那他就待着呗。 “其实这半年老色批也不错啦,都把宿主当祖宗供起来,要不我们稍微那什么?给老色批点甜头。” 好吧,系统也是喜欢看宿主和麻麻甜甜的。 莫之阳垂眸,没有回答。 五月那一日山茶花开得极好,世人都道宋元敬爱荷花,因荷花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最适合宋元敬这样的士公子。 但宋元敬的府邸却只有一小池塘的荷花,还是去年因莫之阳爱吃炸藕合和酸辣藕片才种下的。 花园里最多的是山茶花。 只是今月山茶花无主,开得并不好。 “三月到四月一个月不见老色批,想他!”系统嘤嘤嘤想麻麻。 莫之阳则是细心的照顾花园里的花儿,他没出过府门也不知外界如何。他自认为以老色批的能力,不可能会出事的。 就算出事,他也能解决。 莫之阳给花浇水,直起身来转身离开花园。他发觉外界的窥伺,不愿理会。 可是,当莫之阳再见到老色批时,是一个被甄乔生搀扶,瘦成皮包骨一身污脏,双目入神又一瘸一拐的模样。 饶是莫之阳也开始震惊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老色批还一身的囚服,莫之阳两步迎上去。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恶臭。 “这,这应该不是苦肉计了吧?”系统看得心惊胆战。要是苦肉计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啊。 “莫公子!”这小半年两人还是有见面的,只是不怎么说话。甄乔生长叹一声,随后将另外一边让出来,“劳烦你一起扶老师进屋休息。” “好。” 莫之阳强忍着悲痛和心疼,颤着手去扶老色批。在他触碰的时候,老色批也只是稍微颤一下,随后依旧木得像是个桩子。 两人将宋元敬扶进屋子,又马上叫人备水帮他沐浴。 莫之阳也趁着这个空档将甄乔生叫出来,想问个清楚。 “宋元敬他?” “是晋王!”甄乔生垂眸,他也是心疼。老师落在晋王手中不过一个月,就被折磨成这样。 “晋王?”莫之阳嘴里咀嚼这个名字,微微挑眉。 通过甄乔生的三言两语,莫之阳也大概知道事情经过。 有一批刺客刺杀了皇帝,皇帝受伤昏迷。而宋元敬就是在进宫的路上被晋王手下之人拿下。谁都没想到晋王如此胆大妄为,会派人行刺皇帝。 那晋王,意欲将刺杀之事推给宋元敬,严刑拷打故而才如此。 今日陛下醒了,宋元敬也被晋王放出来,但人已经差不多要疯。 不过一个月,被折磨成如此模样,谁看了都心疼。而且,不仅是宋元敬,还有宫中的贵妃,宋家一家都遭罪了。 莫之阳能安生,是宋元敬用尽心思保下的结果。 “原来如此。”晋王? 莫之阳微微点头,“劳烦甄知府了,不对,如今应该是尚书大人。”回来后没多久就今生,似乎是尚书大人。 “嗯。”甄乔生几句话在唇齿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没能吐出来,微微颔首道:“陛下吩咐还有事,我得先告退。” 说完,甄乔生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又回头,对上小鳏夫平静的眼神。 他想问为何不走? 为何不趁老师入狱后离开? 你终究是对老师动了心是吗? 最后,甄乔生狠心抽身离开。 莫之阳在了解到来龙去脉之后 “宿主,你要你要怎么办嘛?”系统当然是心疼老色批的。而且。老色批不是苦肉计,是真的被陷害。 莫之阳见热水已经送来,亲自进去给老色批洗澡擦身。 本来就木然的人,在看到莫之阳却怔忪,他无措的想把受伤的腿藏起来,把如今这副惨状藏起来。 纵然神智缺失,但他还是不想在所爱之人面前露出这样溃败狼狈姿态。 “我给你洗个澡,刮个胡子。”莫之阳走到老色批身前,半蹲下来用一种温柔又不允许拒绝的态度取下老色批遮脸的手。 “走吧。” 其他人说的话或许不会听,但宋元敬最听莫之阳的话,乖乖的被牵着走到浴桶旁边,呆站着。 当莫之阳将囚服脱下之后,看到这一身的伤痕。眼神闪过杀意,颤着手抚上深可见骨的鞭痕。 “这个伤口,像是被带倒刺的鞭子一鞭一鞭打在同一个地方才有的样子。”这个伤口,是莫之阳看到最轻的一个,其他的他都不忍直视。 但必须先清洗,清洗之后才能上药。 莫之阳亲手帮老色批擦干净身体,整个过程只能听到闷哼声。将头发整理好胡子剃干净。整理好之后能看出样貌依旧,只是瘦脱相。 将人扶到床边按坐下,亲自调配来膏药给每个伤口都抹上。还有那个断腿,如果要愈合,可能要打断之后再重新接。 当过神医,莫之阳第一次违背规则来帮老色批治伤。 系统知道却没有阻止,它会尽量帮忙遮掩。 “睡吧。”莫之阳喂老色批吃过饭之后,就坐在床边哄着他,“我会陪着你的。”握紧老色批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一声声格外温柔,哄得宋元敬逐渐闭上眼睛。 莫之阳能察觉到老色批的倦意,在哄睡着对方之后起身去点上一柱安眠香,确保老色批能饱饱舒服的睡上十几个时辰。 “宿主,我们要给老色批报仇。” “不把那个晋王碎尸万段,怎么对得起我家老色批。”莫之阳眼神一暗,这一刻他真的想要动手。 虽然宿主面无表情,但系统知道宿主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因为老色批。 莫之阳很多时候都懒得出手,因为觉得没必要。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六) 什么都不做,不代表他没这个能力。 本来陛下大病初愈,朝野上下本来都松了口气,宋家的日子才稍微好一点而已,又出大事。 就在陛下逐渐好转之际,又有刺客突然出现。 这一次他们用的兵器和身法与第一个批一样,不过这一次却被抓到活口。 虽然这个活口没有说什么,但身上的信物已经证明这个是晋王养的死士。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 拉起一条锁链,挂着许多藏在地下的铃铛,晋王的罪证被拽出水面。雷霆之怒,晋王以谋反之罪抄家,凌迟。 而这一切,离宋元敬被放出来不过五日而已。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中间有谁参与。只知道让所有人棘手的晋王,五天之内轰然倒下。 甚至连皇帝都觉得是先皇庇佑,先祖念他有德。 “宿主,晋王被判凌迟了。”系统解气的轻哼一声,“那个该死的晋王,居然对老色批这样!” “嗯。”莫之阳点头,专心给老色批配药。 今日老色批的精神头好不少,再养养就会好的。他昨天也将病腿打断,重新接起来。 “宿主,老色批好了之后我们追妻火葬场还继续吗?”系统还是在纠结这个,他不自觉的帮老色批说话,“老色批扭你手臂脱臼,你昨天也打断他的狗腿了。” 主要是系统觉得现在的老色批呆呆傻傻的很可怜。 “你怎么知道他真的呆呆傻傻?”莫之阳笑着反问小系统。 跟了他那么久,还是看不出别人是不是演戏。 “啊?”系统都傻了,“不是,不是你说老色批是演戏?他没真的疯,你的意思是这个吗?” “不然呢?” 有的人只能被摧毁肉体,但不能被摧毁精神。精神甚至会因为磨难越发强大。 莫之阳有些无奈,笑叹道:“以老色批的坚韧他不可能因为这点肉体上的折磨就变得呆傻,肉体上的伤害肯定有,但精神上可能变得更加强大。” 他了解他的老色批。 “可恶啊,亏我还以为老色批多可怜!”系统现在突然不觉得有什么,追妻火葬场要继续。 “先治好他的身体再说吧。”这一次意外,莫之阳也明白已经超出几个人的计划。 任何人,包括他都没想到晋王会兵行险着,走最危险的那一步棋,刺杀皇帝。 而且还是他们得逞了。 大约真的是天时地利,只不过差个人和。 那就是他在,他在所以人不和。 莫之阳只用一点小办法就拿捏住那个活口死士的心,至于什么小办法?死士也有七情六欲,有要护着的人不是吗? 死士心头上的那个小厮,是个为利所动的人。 那一群人里就那个死士真是晋王的人。他用死换来心爱之人日后一世无忧。莫之阳给的东西很多,一万两银子一个身份,还有一封举荐信。 为什么不是十万两? 嘤,十万两好多舍不得。一万也够了的啦。 “莫公子。” 莫之阳刚好把给老色批配的药膏做好,大大的一罐。就好像维尼熊储存的蜂蜜一样多,还飘着暗香。 小白莲私心的想将老色批腌入味,腌得香香的。 香香的老色批,搞起来也很带感不是吗? 他喜欢香香老色批。 “莫公子。” 莫之阳故意没有理会门口的宋老夫人,在第二次被叫之后,才抬起头对着门口的人笑了笑,“宋老夫人何事?” 也不知怎的,宋老夫人被这个莫公子的笑弄得心里不上不下。她总觉得被看穿看破,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顶进去。 这些年,她也算是浸淫是非场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智多近乎于妖的小鳏夫看穿她之前装模作样给的举荐信和钱。 她是敬儿的母亲,也深知敬儿被关起来顶多吃一些皮肉之苦,有宋家在晋王不敢真的动手杀人。 所以她特地跑来这里给出那一封举荐信,因那个时机最好,能让小鳏夫离开却又干干净净的。 只是她太小瞧这个小鳏夫了。 “晋王的事情?”宋夫人有猜测,但他不知道这个小鳏夫,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 听到晋王的事情,莫之阳抬眸看向宋老夫人。那眼神清澈莫名,一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来是真的不知,宋老夫人私心觉得:这个小鳏夫没那么大的本事和能量。 “多谢你照顾敬儿,若非你敬儿不会那么快恢复。”出来什么样子宋老夫人见过,不过五日就长了些肉。 莫之阳只是笑了笑,也不应下着谢意,“谢礼我已经拿到,宋老夫人不必多谢。” 他的谢礼是十万两和那一封举荐信。 这样泾渭分明让宋老夫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她现在包括宋家都不反对敬儿与小鳏夫一起。 经过这次生死大劫,也都看开,敬儿喜欢就好。 只是宋老夫人明白,这小鳏夫还是要走,但不是现在。明明最惊险的时候不离开,在敬儿好之后却还是要走? 她想不明白,但没有问。 莫之阳一直照顾老色批到新年,他也逐渐好了起来。宫里的皇帝也好起来。 晋王被除掉,宋家无疑是最大的功臣,宋元敬自然也是最大的功臣。 他已经好了,神思不属的毛病也被治好。只是越发黏着小鳏夫,只要在府中就要一直待在一起。 起初还有宋家小小声的反对,但年后宋家居然主动提起说要带小鳏夫一起去吃个团圆饭。 起先莫之阳也是不愿,无奈被老色批磨得不行,最后只能同意。 “阳阳。”宋元敬拉着小鳏夫的手,亲了亲,“府中人多口杂,你若是听到什么不愿意听的话,大可以反唇相讥,不必忍让。” 这是我给你权利。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忍让?”莫之阳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这让宋元敬有些吃瘪,神色黯然。确实如此,他故作痴傻赖在阳阳身边时,小鳏夫对他还有几分耐心,会哄会疼。 但他以为机会成熟,脱下痴傻面具之后,面对的还是小鳏夫的冷脸。 他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小鳏夫的心绑到身上。小鳏夫对他有情,否则也不会大难临头不离开还为他治伤。 但是为何? 为何不能在一起。 莫之阳到了宋家,端的是比宋元敬更高不可攀,不可接近的架子。只是给两位长辈作揖行礼,得了红包之后就坐在一边。 其他人都狐疑的看着这个陌生人,早就听过宋元敬在府中养着一个小鳏夫,这个小鳏夫本事一等一,将人勾得七荤八素。 如今看来,清秀是清秀,但哪里好? 宋元敬在宋府说一不二,他的权威甚至比宋家二老还要重, 莫之阳也挺奇怪的,宋家的小辈见了老色批,比老鼠见了猫还夸张。本来还其乐融融的一起拜年磕头讨红包,眨眼全都缩在角落,动弹不得。 “阳阳。”宋元敬耍赖似的一把握住小鳏夫的手,“饿不饿?年夜饭大抵是做好了。” 莫之阳对于牵手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会表达不满。冷哼一声,随后将头转到别处。 “我特地吩咐他们做的全是你喜欢的菜。”宋元敬不忍让阳阳的视线脱离,便主动去追逐。 在身体好之后,他真的越发离不开也越发爱了。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像是一条乖狗狗一样,期待得到主人的垂帘。但他却不怎么给面子,微微垂眸。 这可把宋家的一众孩子吓得浑身哆嗦,这,这还是他们不苟言笑的长兄吗?应该是看错,肯定是看错。 为什么好舔狗。 宋家人丁兴旺,坐了三桌还有一桌的小孩。 莫之阳和宋元敬坐主桌,就在宋元敬的左手边。他起筷之后就开始一直在吃,不停在吃,完全没注意到周围人的动静。 “阳阳,你尝尝正这个。”剥了壳的虾,特地炒的是香辣口味。宋元敬还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沾上特制的辣椒油在虔诚的放到碗里。 可能宫里的敬事房太监,都不会做的比宋元敬好。 宋家老夫妇有些不耻,故而在用过膳之后也不挽留,任由他们离开。 “这,这长兄是被下蛊了吧?”二弟一脸狐疑,等他们走之后才敢开口,“定时如此,那小鳏夫真有本事。” “可不是。” “闭嘴!”宋老夫人呵住他们多嘴,起身离开。 回去路上大多都是宋元敬在说话,莫之阳从不回应。只是偶尔会挑一下眉给出一点反应,仅此而已。 但下马车后,看着越发巍峨,朱阶渐高的宋府。他记得老色批被封为当朝宰辅了,年后就要正式下旨。 最年轻的朝臣,最高的权势,掌权者对大的信任。 当然这一切都是老色批应得的。 “阳阳怎么不进去?”宋元敬怕站在门口着凉,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披风披上,“进去吧。”他哀求。 “我从未心甘情愿的走进一个地方,不是被迫就是无可奈何。”莫之阳一脸深意的看向宋元敬,这是在给追妻火葬场一点点暗示。 老色批你可别不中用,听不懂老子的暗示啊。 宋元敬脸上表情一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鳏夫就离开了。他其实能察觉小鳏夫对他有情意,但两位为何不能好好的? 现在,他似乎知道为何了。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三十七)(内含新位面) 新年,甄乔生来过一次拜年,但莫之阳没见。 一直到正月十六,老色批进宫去,而莫之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不是,宿主你真的要离开?你别离开啊。”系统以为老色批追妻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临门一脚。 这一年,老色批对宿主也是诚心悔过,只是没想到宿主还是觉得不够。 “我不离开啊。”莫之阳收拾好东西之后,环顾四周一圈。有些不舍,“住了那么久,回来就要住老色批那间房,有点舍不得啊。” “哦~~”系统突然意识到什么,乖乖等着宿主演一出好戏。 在老色批即将下朝的时候,莫之阳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背着行囊离开宋府。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都知道这位莫公子是怎么回事,但没一个人赶上来拦着。 只能叫人去请宋大人回来。 出门时,莫之阳还回头看了眼宋府的大门,眼中似有不舍最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正月十六,昨夜等会今日还是很热闹。 莫之阳背着行囊融入人群中,他像是一个在京城热闹过后便要离开的旅人,周围人头攒动却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等到宋元敬匆匆赶到,还没进门就被下人告知,阳阳已经离开。 “人往哪里走了?”宋元敬的官服还未换下,他身上是宰辅的官服,是特地穿来给小鳏夫看的。 却不想,来到这里之后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莫公子背着行囊走了。 “往东门去,我们一直叫人看着呢。”一个小厮前来禀告。 莫之阳脚步轻快的往前走,他对周围的情况格外好奇。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看的他心情也不错。 “宿主,我们要真的走吗?”系统有点舍不得。 “没事,后边有人跟着呢。”莫之阳并不在意,他故作不知走在前面。左瞧瞧右看看,很快就来到城门附近。 莫之阳发现手边的一个小摊子,上面卖的都是没见过的小点心。一下就来了兴趣,凑过去问,“老板,这个寿桃样式的是什么东西做的?” “是玉米。”小摊老板见这位客官有兴趣,拍拍胸脯道:“这些东西,官人肯定见过但没吃过。” “确实。”莫之阳深以为然的点头,指着那个花朵样式的,“来个这个,还有那个和这个。” 将有趣的东西都点了一遍,莫之阳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 提着油纸包正要出城,就被两个人官兵拦住去路。 周围都是围观的百姓,他们不知这个人看着面善可亲,又犯了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情。 “你们这是?”莫之阳蹙眉。 “大人吩咐小的拦住公子。”但也只是拦住,其他事情没有吩咐。 “你们这是为何?” 莫之阳有些恼怒,抽身要从别的地方离开。但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不管他走到哪里,这些人就跟到哪里。 这让莫之阳有点生气,沉声呵斥,“让开。” “莫公子,小人奉命行事。”其中一位护卫拱手道,“请莫公子见谅。” 莫之阳真的被气的够呛,恨不得甩给两个人一巴掌。但奈何他们是听命办事,你也不能迁怒。 “我说让开!” “莫公子,请不要为难小人。” 莫之阳甩袖,“既然此路不通,那我去找另外的路。”说完之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下马的老色批。 “芜湖,老色批来了!”系统开始嗑瓜子看戏。 见来人是这位,莫之阳一个转身背对着他。似乎是不想见对方,反正看起来对方心情不是很好。 “阳阳。”宋元敬下马后快步走过去。 他这一身官服实在亮眼,当朝正一品的宰辅,还是国公爷。这一身可谓是富贵非常,权势滔天。 这样的人,怎么会穿着官服来到这闹市。 “你莫要过来。”莫之阳呵住要靠近的人。两人其实离得也不远,就四五米的距离,“你若是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宋元敬被呵住,只好站定在原地, 不敢近前,“阳阳,你,你怎么要走?”他落魄失魂时不离开,如今他风光无限,为何要离开? 他都已经求下圣旨,想要风风光光的娶阳阳。如今为何离开?难道阳阳还是不喜欢他吗? “我要走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莫之阳侧身,双手背在身后,“宋元敬,你如今贵为当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我是该离开了。” “我落魄时,我痴傻时你怎么不走?你无非就是舍不下我,你无非就是心里有我,不忍看我落魄。如今我风光,你却要离开,这是何道理?” 宋元敬想上前,举起手最后又缓缓放下,“你心中有我,为何不能与我长相厮守?” 周围吃瓜的人可算是明白。 原来这个看起来斯文的先生是宋大人的心上人啊?两人似乎还一起共患难,但为何要走? 算了算了,吃瓜要紧。 “若那时舍下你,那我便是小人。宋元敬,你放我走吧。”莫之阳环顾周围,这里那么多人,“这里人多口杂,你放我离开,我不会再回来。” “你若是走了,那我该如何?我随你一起走可好?” 宋元敬哪里舍得,在他心里小鳏夫比官职更重要。若是他要走,那他脱下这身官服,也跟着离开好了。 “噗嗤。”莫之阳轻笑出声,“你堂堂一个宰辅大人随我离开?像什么样子?”他摇摇头,“你放我走吧。” “你不曾否认是否心里有我,你心里就是有我!” “又有如何?”莫之阳反问,“又有如何?你又要用什么法子逼我回去?” 这句话戳痛宋元敬的心,事情,从前阳阳是被逼着进薛家,又被我威胁进宋家。他沉默半晌之后,掀开衣袍噗通跪下。 “我求你随我回去吧。” 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说跪就跪,可是把他吓坏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你官服还没脱呢。 “你这是做什么!”莫之阳吓一跳,这一跪反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我只是平a,你怎么直接开大啊! “你做什么?快起来。”莫之阳想过去扶,这一次他反倒被老色批给呵止,“你,你这是做什么?” “阳阳。”宋元敬跪着一点点的朝阳阳挪过去,“阳阳,我知你恨我对你强取豪夺,我只你恨我拆散你和甄乔生,但!但你怎么能舍得把我丢在这里?我在京城,除你之外还有谁?” 这几句,把莫之阳说得眼眶也慢慢变红,“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你贵为宰辅,我配不上你。” “阳阳!” 这可把周围的人看的眼泪花飒飒的,宰辅大人这样深情,你看人家说跪下就跪下。这个公子看着也是舍不得。 多好的一对,怎么就要两边飞呢? “我如今并非胁迫,而是求你。求你看看我,求你莫要离开我。”宋元敬像只即将被丢掉的可怜小狗勾。 看着无动于衷的阳阳,伏地哭泣。 “阳阳,阳阳。”宋元敬已经接受阳阳离开的事实。 小鳏夫不会可怜他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多日还选择离开。 这可是把周围的人都给看哭了,谁都没敢说什么。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开口也不好。 不知为何,莫之阳看着宋元敬就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勾。高高壮壮的人窝成一团。看着实在可怜。 连小白莲都有些不忍心,好歹也是在外面,要跪也得让老色批在床前跪,只跪给他看。 如此想之后,莫之阳微微叹气。两步走到老色批跟前,“你先起来,我们先回去,莫要在此处丢人。” “阳阳。” 宋元敬听到我们先回去五个字,似是活过来一般。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小鳏夫。 “你不舍得离开我对不对?你不舍得走对不对?” 莫之阳只是叹气,“先回去。” 这宋大人一跪,可是将近一个月的话题啊。外头逢人就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连带着宋家都不太敢出门 ,真是丢人。 其他人丢不丢脸不知道,但宋元敬极开心。他将小鳏夫请回来,两人也说上话。 偶尔他脸皮厚一点,小鳏夫还能给他进屋。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能见着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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