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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孝,双手高举昨晚连夜写的状纸,就贵在江南知府的衙门口。 “草民莫之阳,求知府大人为我一家伸冤!” 莫之阳重重磕头。这场戏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至少要达到目的他才会善罢甘休。 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一脚踹开,我莫之阳说的! 而甄知府早就在府衙中坐立难安,但他不能马上出去。必须要等人来通报,这样才真的一点。 宋元敬端坐在附近一家二楼的厢房上,正好有一个窗户对准那个方向。他端坐着品茶,从缝隙看出去,已经人头攒动。 不一会儿,衙役就小跑出来,将莫之阳请进府衙。 确定人进去之后,宋元敬才放下茶杯起身。 “护卫小心推门进来禀告,大人,杀了四个想放暗箭的。其中两个是薛家的人,另外两个来历不明。” “知道了。”是晋王的人。 宋元敬摆摆手,让护卫下去。现在就要看甄知府这场戏怎么做,他得先回去。 莫之阳被请进府衙,府衙升堂。 两边都是衙役,手持杀威棒。一个个威武高大,凶神恶煞。 莫之阳跪在地上微微垂头,等待甄知府过来。 “知府大人到——”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莫之阳跪下磕头,将准备好的状纸和地契递交上去,“这就是草民的冤屈,请大人明鉴。” 甄乔生接过状纸。 而莫之阳开始讲诉家中所遭遇的一切,绘声绘色,声泪俱下。愣是把一旁的幕僚和师爷都说得流眼泪。 这样悲惨的身世,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走完流程之后,莫之阳又被下大狱。 这一次还是他主动提议要进去的,这样方便一点。不仅要出门,而且还能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但这一次在狱中的生活可比之前好太多,那是收拾干净的小单间。甚至还有桌椅和床。“也不错。” 莫之阳坐到椅子上倒茶,茶水还是温热的。 “这待遇可真好啊。”连系统都感慨。 这茶水莫之阳一下就尝出是老色批府上的,刚坐下就有人送点心进来。送东西进来的衙役也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 估计也是老色批派来的。 “公子慢用。”将点心放下后,衙役就下去。 “老色批想的还挺周到,知道我这场戏演完就开始饿。”莫之阳捻起一块,却没有马上吃。盯上墙角来回窜的老鼠,掰开一半丢出去。 他等老鼠吃完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动嘴。 虽然都是老色批的人,但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现在就需要甄知府和老色批在外周旋,他暂时清净清净。 外面,甄乔生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地,一边又要保护好证人,一边马不停蹄的带人去鼓山查看。 这一次来的很突然,就是要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开矿是需要很多人很多东西的,所以不可能马上转移。 宋元敬此时还不方便出面,只能派人暗中保护甄乔生。又因放心不下宋元敬,马上就去探视小鳏夫。 穿着便服去的。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一点一点的掰开手里的点心偶尔喂老鼠,一点点的吃。听到开门的声音才转头。 “宋大人。” “让你受苦了。”宋元敬弯腰低头才能走进这个牢房。环视一圈周围还是很简陋,虽然已经叫人收拾好。 “不算是受苦。”莫之阳起身,引宋大人坐下,“大人请。” “嗯。你也坐。” 两人面对面的,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对了,甄知府去鼓山了吗?需要我去带路,或者指认吗?”一直躲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信息,莫之阳也是担心有意外。 他不是不信老色批,只是有些事情在自己掌控中才会放心。 宋元敬:“这倒不必,他去了。我还特地让薛提督一起去的。” 薛提督? 这个人不也是幕后主使之一吗?若是他跟着甄知府一起去,会发生什么那就说不好!这老色批要甄乔生死? “你莫要担心。”宋元敬一眼就看出小鳏夫在发恼什么。有点吃醋,阳阳怎么对甄乔生这样关切。 那我呢? “怎么能不担心,那薛提督你说过的他是什么人。你让这甄知府与他一起去,那会发生什么,未可知啊。” 莫之阳怎么可能看不出老色批有点吃醋,但什么事儿都能吃醋?这可是正事,就算要屎小性子,也要正事之后再来。 “我有派人去保护甄乔生,两个人是光明正大出去的,薛提督也是领着保护朝廷命官的责任出去的,若是出事第一个他就会被查。” 宋元敬敢那么做,自然也是有道理, “好吧。”见老色批这样信誓旦旦,莫之阳也愿意相信,将一小块点心递过去,“吃点嘛?” “嗯。”宋元敬不爱甜食,但这可是小鳏夫给他的。 不行,这是个好的开始,正好借此机会聊聊天。 “莫公子,你家若是沉冤得雪,有什么想做的吗?”宋元敬掰下一小块尝尝,口味还不错,但他不爱栀子花的香味,太甜。 “或许开个医馆吧。”莫之阳感慨。眼中满是向往之色,“若是能活着,那就开个医馆,学康大夫那样治病救人。”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六) “医馆?你不想教书育人了吗?你不会医术,若是去学医说不准没什么进展。其实治病和治心都是大夫。” 说开医馆这事儿宋元敬有点担心。 不仅担心小鳏夫治死人,也担心小鳏夫跟着康大夫,一直留在江南。 他来此是有正事,做完就会走。若是到时候小鳏夫在此扎根,不愿随他离开,这可如何是好? 别说,你还真别说。 宋元敬想的是挺长远的。 闻言,莫之阳也觉得有点道理。其实开医馆这事儿倒也没什么,以他的情况,随便学学有点经历,不让他的医术显得那么突兀乱入就好。 但继续教书也不错,教书育人也是好事。 “如今我都不知能不能活到今后,今后的事情还是等到今后再说吧。”莫之阳坦然一笑,“若真能长命百岁,那确实要多谢大人和甄知府。” “我会尽全力护你。”宋元敬握住小鳏夫放在桌子上的手,“你也知道,整个江南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有我才能护你平安。” 好好好,这就PUA上了是吧? 这倒是把莫之阳吓一跳,想将手抽回来,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手被抓的生疼,“宋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且先放开!” 但这一次,宋元敬手劲儿很大。这时候可不得好好的表达一下心意,“我知你恼我从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做过私塾先生,自然也知道一些不好的学生后来改邪归正,这不算是好学生吗?” “可是,宋巡抚。”莫之阳可不会让对方这样轻松的就追妻成功,“凭什么恶人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那好人呢?” 这个恶人自然指的宋元敬,好人自然就是甄知府。 “改邪归正固然可喜可贺,但那些从一开始就没做过坏事的人,不更应该得到奖励吗?”莫之阳笑着反问。 宋元敬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似乎也自知理亏,“话虽如此,但不听话的学生,老师便不管了吗?” “坏学生成了好学生,自然是要管的。”小白莲也不说给不给机会,只说管。但要怎么管?什么才叫做好学生,那标准件都在手里面。 老色批意图PUA,但被小白莲反杀。 原谅这事儿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以为说什么为你好,保护之类的字眼才就能揭过去。 而且,本就是如此。甄乔生可是一直都好人,正人君子。 莫之阳站起身,作揖送客,“宋大人路上小心。” “你也要小心。”宋元敬没讨到好处,只得起身离开。 其实小白莲对甄乔生没心思,但一直敬佩他是个正人君子,正直坦荡心怀百姓,他欣赏这样的人。 他也知道老色批对感情病态的占有欲,但还是喜欢。 甄乔生带人去鼓山回来,确实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以有人私自开矿为由,将整个鼓山都给围起来,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但伴随这件事发生的是甄禄生在回府的路上,差点被黑衣人刺杀。 还好是早有准备,甄禄生因为总是在外游荡,别看就几个护卫,但身边都是高手。 但还是有一个人替甄禄生挡下一剑死了。 此事也预示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反击,从鼓山开始,周围的人都会有危险。 甄禄生只好将一家老少全都搬到兄长的府上,这里还安全一点。 但他不能出门,心就开始不老实。惦记着牢里的那个小鳏夫,就想去瞧瞧。给宋大人戴绿帽也不是不行。 简而言之,甄禄生的所有道德感,可能都寄存在他兄长那里。 莫之阳百无聊赖的在牢房里吃橘子,一边偶尔翻翻老色批送来的书。这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滋润,但偏偏有人打搅。 “嘿,小鳏夫。你可还记得我?”甄禄生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身上一件水绿色绣竹子衣裳。 这绿色,真的很好反应甄禄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甄禄生,你怎会在此处?”莫之阳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个甄禄生给他的冲击,不亚于西门庆毒死潘金莲就为了和武大郎在一起。 魔幻吗?就是魔幻。 这个人居然能说出:叔嫂也挺好之类的话。 小白莲就知道此人不简单。 “我来瞧瞧你呗。”甄禄生双手抱臂,靠在墙壁上。他没有进去,因为进不去,“我可是为你家里的事情,差点被刺杀,你连个手都不让我摸。” “啧啧啧,实在狠心。” “你没有从中获利吗?”莫之阳懒得和对方说什么,继续低头剥橘子。 “额......” 确实有获利,但商人本质上都是喜欢一本万利的。只有一份利益,自然是不够,还要多要一点。 “对了,我有话问你。”甄禄生问话前,特地往后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衙役。确定都没有靠近后才凑过去小声问道,“那宋大人,活好吗?” 啊?! 本来看甄禄生这一副小心翼翼,怕被人知道的样子。小白莲猜出不是什么好话,但那么炸裂,他是真的没想到。 “你疯了吧?”莫之阳手指一重,指甲扎进橘子肉里。 “没疯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那个巡抚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这样的人把我兄长教成这样。最后我兄长倒是把自己老婆还给赔进去给他,说来也是奇怪。”甄禄生摸摸下巴。 “你说,有哪个老师会抢学生的夫人?”这,这说出去可比他这个叔嫂来的刺激。 “甄禄生,你那张嘴里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真的,每句话都是小白莲想要给一逼兜的程度。 “这有什么的?正所谓食色性也~”甄禄生还拽起什么论语,“若是没有这些色,那大家去当尼姑和尚算了。” 他有钱长得也不错,还有个当知府的兄长。 这说出去,谁不是趋之若鹜。去青楼喝花酒,那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何况他还未真的娶妻。寻欢作乐,那是常事。 “你兄长知道你问这话吗?”莫之阳对这个人真的是无奈,叹口气,“你一定要如此吗?” “兄长若是知道我对他老师这样不尊重,那定是不高兴的。但你不是会嚼舌根的人,背后说人坏话,那不是君子之风,对吧?” 从前甄禄生就一直听兄长这样教训,“你若是说了,可就不是君子了。” “那你怎么背着巡抚大人问这样的事情?你就是君子了?”莫之阳扫一眼看到一旁有个人影。 这个人影很眼熟啊。小白莲当即决定整整这个花市天赋型选手。 “你问这些,是要做什么?巡抚大人的活儿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莫之阳一个转身,背对着门口。 “当然有关系,若是巡抚大人活儿不好,那你试试与我来一场?我的活儿指定比巡抚大人好,你信不信?” 甄禄生此时是抱臂靠在门上,正好是背对着长廊,这里又是最后一间,“毕竟巡抚大人孤寡得很,把我兄长也教成个和尚。他肯定没什么经验,但我有啊,肯定叫你欲罢不能。” “哈哈哈哈,这个二愣子。”系统都要笑死了。老色批在后面脸气得比甄禄生身上的衣服还绿。 “你怎知那巡抚大人没有经验。”莫之阳真的一步步甄禄生往悬崖边上引啊。 “怎会不知?我兄长什么样巡抚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甄禄生一副乾坤万事了然于胸的自豪,“所以,巡抚大人到底活好不好啊?” 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 莫之阳没说话,拿起一个橘子丢过去。 甄禄生下意识伸手想去接,但那橘子却抛到他身后的位置,“你这丢的也不准啊。”一边抱怨,一边顺着橘子的方向看去。 这个时候的甄禄生,连头七吃什么贡品都已经想好。 “巡,巡抚大人。”甄禄生磕磕巴巴,在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不仅脑袋空白,连今后的人生也是空白的。 莫之阳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看甄禄生那一副要死的样子。不是嘴挺能吗?怎么现在跟个进高压锅的鸭子似的,嘴不硬了。 “巡抚,巡抚大人。”甄禄生千言万语都汇成一个五体投地。 他都不敢犹豫,噗通一声给跪下,五体投地,“巡抚大人,祝巡抚大人大吉大利,恭喜发财,财源广进!” 莫之阳一直在憋笑,看甄禄生为保命胡言乱语,看老色批的脸色越来越沉。嗯,这个橘子一定要配着瓜吃,才甜啊。 “笑发财了,笑死我了。”系统笑得差点打滚。 “甄禄生。”宋元敬轻轻一句。 只是这轻轻一句,就能把甄禄生的头给压得抬不起头来。他这张嘴怎么那么贱呢,怎么说什么都能遇上巡抚大人。 我的昊天上帝啊。 莫之阳撑着下巴看戏,其他的不说。就那一句:欲罢不能,就够甄禄生喝一壶的。 老色批的小气,莫之阳简直不要太清楚。 “甄禄生,你方才说什么?”宋元敬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看着地上跪的五体投地滑稽的人。 他只知道甄禄生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不曾想这样没底线。居然问出这样的话,还说什么试一试。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七) “草民,草民没什么印象了。忘了,忘了。”甄禄生哪里敢回话,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什么叫做欲罢不能?”宋元敬不得不给对方提个醒,“还有什么叫做活儿好不好?问你呢,甄禄生。” “我,草民没有说这话!”甄禄生浑身都在颤抖,都已经吓出耳鸣。 “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官记错了?” 宋元敬把玩着阳阳给他的橘子,“你在说本官耳朵不好,是这个意思吗?” “巡抚大人明鉴!巡抚大人明鉴!”如果可以,甄禄生想现在就晕倒,这样或许能躲过这场浩劫。 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刨坑自埋的人。小白莲笑着摇摇头,这人确实有点傻,满脑子都是不过审的。 别说其他,就甄禄生这个人的脑袋掰开,可能都是马赛克。 “甄禄生啊甄禄生,本官倒是没想到,你这样关心本官,还想知道本官活儿好不好。”宋元敬微微点头,长叹一口气。 这叹气,在甄禄生心里就成了催命符。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甄禄生一直磕头,他还年轻不想死。 “好了。”莫之阳最后看不下去出来阻止。这甄禄生怎么说都是甄乔生的弟弟,就算你是老师,但人家是弟弟,是亲人。 听阳阳如此说,宋元敬也就不在追究,“滚出去。” “是,是!” 甄禄生真的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生怕慢一点就被抓住,再狠狠责罚一顿,他都不知宋大人怎么来这地方。 “你怎么帮他说话?”宋元敬语气藏着抱怨。走过来直接拿钥匙开门,这动作可比在家熟练多了。 “他口无遮拦,向来如此。”莫之阳故意背对着老色批,手肘抵在桌子上撑着头,假装看书。 “向来如此那就要改。”宋元敬坐到椅子上,低头开始剥橘子,“若非他,那一晚上我又何须误会你。” “说来也奇怪,那一晚上你到底误会什么?”要说莫之阳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之阳思来想去都不对劲,好像他真的没说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其实。”宋元敬三缄其口。 其实这事儿是有来头的,此前,他躲在房中听到甄禄生说小鳏夫的事情,便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小鳏夫是个水性杨花,到处勾搭人的。 第二次又是在府上,阳阳张口就是要伸冤。 他也以为是勾搭甄乔生的小手段,所以第三次看到小鳏夫又和甄禄生一起时,他有点报复的心理。 说不上这报复的心是怎么来的,但就是觉得荒谬。 所以就开口说了那句荒唐言。 “其实什么?”莫之阳看对方一直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想来就算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罢了,也不是什么好话。”莫之阳懒得理他。 “我只是一时想岔了而已。” 宋元敬深知,那些话要是说出来,那阳阳可是要生气的。好容易把人哄得愿意一桌坐着,何必再去惹祸。 “算了,也懒得说你。”莫之阳想到甄禄生,“甄禄生怎么过来了?” “他被人刺杀了,便搬到府邸来。”宋元敬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剥好了。” 莫之阳看到被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虽然接过来但还是要嫌弃一嘴,“外面这些叫橘络,食之能治咳嗽痰多,胸肋作痛。” “那下次留着。”宋元敬试探。 小白莲怎么可能不知老色批的心思,就是在试探。问有没有下一次,有些时候也要给点甜枣。 所以,这一次莫之阳没说什么,只当做默认。 不说话,这无疑是给宋元敬很大的鼓舞,至少不再那么抗拒。 “只是你真的在学医术?”宋元敬还以为上次说完,小鳏夫就打消这个念头,难不成又有这个念头了? 那可不行啊! 莫之阳:“闲来无事瞧瞧而已,只是好奇。” “瞧瞧倒也无妨。”宋元敬为自己满上一杯茶,“只是真的要治病救人,那可是要下好几年功夫,是不是?” “我又没说要去给人看病,难道自己学学也不行?”莫之阳也不理会,橘子一瓣瓣的掰下来塞进嘴里。 “甜吗?” “尚可。” 甄禄生连滚带爬的跑回去跟兄长说,他是一点都不敢瞒着。要是跟兄长说,兄长去求情他说不准还能活。 现在甄禄生最怕的就是秋后算账,他精明着呢,知道巡抚大人是因为那个小鳏夫才不处置他。 但是杀个回马枪,那可就糟了。 “兄长,你一定要救我!兄长,你救救我啊。” “怎么了?”甄乔生近来因为鼓山的事情烦恼,这个弟弟这样像是被鬼一样追一样,就知道肯定是惹祸了。 甄乔生将手里的证据整理好,放到一个木盒里,“急匆匆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闯祸了。” 甄禄生噗通一声跪下,“兄长,我又说错话了。” “你不是一直说错话吗?”只是说错话而已,甄乔生倒是不往心里去。说错话,还能说错什么话? 别怪甄禄生磕巴,他也有点不敢说,“我,我在巡抚大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甄乔生有些不耐烦。他整理好这些证据要给老师,还要带莫之阳去鼓山走一圈。 “我问那个小鳏夫巡抚大人活儿好不好,结果,结果不知道巡抚大人就在我身后。”甄禄生话都还没说完,就立马抱头。 果然,抱头之后,一本书就飞过来砸到头顶。 他就知道兄长肯定会打他的。 “你,你真的是混账啊,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知道吗?”甄乔生差点被这个弟弟气得背过气去,“你,你真的荒唐,荒唐!” “因为小鳏夫的求情,巡抚大人就叫我走了。”甄禄生乖乖的捡起脚边的书,捧起书,双手高举过头顶。 正如从前他不听话的时候被兄长责罚那样,“那兄长,我该怎么办?若是巡抚大人追究我,我?” “巡抚大人不会追究你的。”既然已经放过,老师就不会追究。甄乔生这点还是知道,却还是压抑不住怒气,“你说你,怎么敢问这样的话?” “我错了兄长。”其他人的不知,但甄禄生认错的本事可是第一。 每每总能很好的拿捏住兄长的心软的点。 “你给我跪着,半个时辰起来。”甄乔生呼出一口浊气,真真是要被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给气死。 “是。” 哪里还敢说一声不,甄禄生乖乖跪着。 既然老师在牢里,甄乔生也拿着证据过去。 到牢房里,果然看见老师在这里。甄乔生整理身上的官服,走过去敲敲木头,“巡抚大人。” 两个人闲聊,都被来的人惊扰。 “甄知府。”莫之阳很是惊讶,甚至站起身来亲自去开门,“甄知府,你怎么来了?” 当然,看到小鳏夫如此宋元敬是不高兴的。见他都没有这样的欢欣雀跃,他又哪里比不上这个学生? “甄知府。”莫之阳笑容灿烂的将人引进来,“可是有事?” 他真的好像在牢里当主人,见谁来都是客人。主人热情的将客人引进来做客,好好叙旧。 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比如宋元敬他就没有。 “老师。”甄乔生先给老师作揖行礼,“我已经将证据都整理好,您先瞧瞧。”将木盒放到桌子上,“老师请。” 宋元敬手搭在木盒上,他并不打算马上打开,只是点点头。 交代完证据的事情,甄乔生转头又有事情对莫之阳说,“莫公子,明日劳烦你陪我走一趟鼓山,我已经判定鼓山是你的。明日i你要随我一起去一趟鼓山,另外薛家的人也会去。” “为何薛家的人会去?”莫之阳奇怪。 “他们确实说过你已经是薛家入赘的女婿,而且说那个县太爷已经将鼓山这一片地判给薛家。但本官已经推翻,不过为求公平,还是要要一起去,走个过场。” 甄乔生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一些明文规定的流程是一定要走。否则被人翻起来都是旧账。 就如同这个判罚的县太爷一样。 “好。”虽然见薛家有点膈应,但莫之阳还是决定走一趟。 “虽然如此,但还是要小心。”宋元敬站起身,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们的关系太和谐,让他插不进去,有危机感。 “你们明日去,我会派人保护你们。” “是,老师。”甄乔生作揖。 莫之阳也作揖感谢。 这样看起来两个人才是一对,让宋元敬吃醋。两人看着像是一对,法夫唱夫随。明明收到是他们有夫妻之实,怎么这两人看起来更般配。 心里不痛快,宋元敬啪的一拍木盒。 “老师,这证据有什么不妥?”甄乔生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老师突然生气? 难道是他哪里办的不妥帖? 但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吃醋,醋死算了。谁叫你吃饱没事干把我赐给甄乔生。 “就是,气死你气死你。气死老色批。”系统也哼哼。 “那我明日收拾随大人一起去。”莫之阳送走甄大人,转头又看到坐着的老色批,“巡抚大人,您怎么不回去?”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八) “我.....”宋元敬说不出理由。 他心里不是滋味,故而不想回去。想要跟小鳏夫讨个说法,但又不知这个说法该怎么讨。 “你与这甄乔生,关系是不错。”酸溜溜的一句。 “你没事吧?没事就吃溜溜梅啊!”系统反唇相讥。 “哟哟哟,丢~人~现~眼~水性杨花。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些话谁说的,”系统主打的就是一个阴阳怪气,就算是麻麻也不能欺负我家宿主。 莫之阳挑眉反问,“甄知府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我对恩人好,自然是应该的。” “你对救命之人好,怎么不见对本官和颜悦色?”说到底宋元敬还是算,酸的牙根痒痒。 但又无能为力。 “你何时救过我?”莫之阳反问。 这一问可把宋元敬给问住,他好像确实是没救过,也不算是没救过,就是去的太晚,阳阳已经把两个人给杀了。 那这个不算是英雄救美。 好好好,既然救命恩人就能如此,那宋元敬也可以。对他来说只是小事罢了,无所谓。 总觉得老色批肯定是要搞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莫之阳没在意,该怎么样怎么样。他收拾收拾准备明天出门。 在牢里待那么多天,身上都要发霉。 宋元敬没久留,起身离开此处。 翌日大早,莫之阳就随衙役走出牢里。出梅后就是盛夏期,一直到八月底。这个天说下雨就下雨。 莫之阳走出去的时候,外面才刚下过雨。周围还有水洼,他站在牢门口,扫视周围。也不知道今日怎么样,会不会有人保护。 “请。” “多谢。”莫之阳点头,跟着衙役一起出去。这几个衙役看起来身手极好,绝对是老色批派来保护他的。 一直到大门口,这里除了甄知府外还有薛家的老爷。 一看到这个人这张脸,莫之阳内心的怒火就按不住。总是想动手扇对方一巴掌,但不能那么做。 一定要忍住忍住。 “狗玩意儿。”见到这个玩意儿,薛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些日子薛家日子不好过,几乎就被人一直看着,还被人指指点点。 还有什么鼓山,他哪里知道莫之阳还有个鼓山。一个破落的私塾先生,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山头。 真的是麻烦,薛老爷一开始想要将那个鼓山抢过来。但这个甄知府就一直偏帮那个狗玩意。 也不知这个狗玩意什么本事,居然能让甄知府对他如此关心?看来床上功夫不错,连甄大人都能拿下。 “你再说一遍!”这一次莫之阳可不会退让。两步走到薛老爷跟前,“你再说一遍!”攥紧拳头。 “狗玩意儿。” 从前欺压惯了,薛老爷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真是荒谬,这种狗玩意儿都有人看得上。” 莫之阳怒极反笑,抬手朝着这张脸狠狠地挥过去,“去你妈的,不会说话不要说!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狗牙给打出来!” 这一拳可是把薛老爷的牙齿都打掉两颗,人都摔得老远。捂着被打的地方,渣渣呜呜的什么话都说不出。 “怎么了?”莫之阳两步过去,打掉指着自己的手,“我警告你,你骂我狗玩意儿的事情我不会忘,你害我家破人亡的事情,我更不会忘,你回去多打几个棺材。到时候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下辈子投胎还当一家人。” 莫之阳嗤笑,站起身来。 甄乔生一直假装没看到,等见血之后他还是出手阻止。轻轻咳嗽几句,“好了,动身吧。” 从这里到鼓山,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薛老爷心里那股子气只好憋回去,甄知府手上还有他的把柄,就是那一船东西。他不敢造次,只能捂着被打的地方跟着一起去。 “上来吧。”甄知府站在马车旁打招呼。 “是。”薛老爷颠儿颠儿的跑过去,路过那个狗玩意的时候还狠狠的瞪对方一眼。 只恨不得弄死这个玩意儿,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去守灵。这样的人给女儿守灵,真是脏了他们家的地。 “莫公子。”甄乔生直接叫名字。他没想到开口,居然是这个姓薛的过去。 薛老爷站定在原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莫之阳施施然的走上前,用肩膀撞开姓薛的,走到甄知府跟前,作揖道谢,“多谢知府大人。” “请。”甄乔生让开请莫之阳先上马车。 莫之阳微微颔首,先钻上马车。 薛老爷觉得脸疼,但是又不敢放肆。只能低着头跟在马车一直往前走。 都说江南富庶,也确实如此。有钱人遍地都是,路上随便拉一个那日子都不会太差。京城贵,江南富。 但整个社会风气都是抑商重农,士农工商,士在第一位,商则在末位。 官若是要对你动手,哪怕你什么都没做那都是错。说抄家就抄家,说下狱就下狱,一点商量都没有。 薛老爷敢跟其他人造次,但唯独知府大人不敢。 最后只能捂着被打的地方,跟在身后。 莫之阳掀开后面的车帘往外看,看到薛老爷脸上的血都还没擦干净,只能谨小慎微的跟在马车后面。 他心里的气稍微抒发一些,也不是那么难受。 “你在看什么?”甄乔生往后看,看到是那个姓薛的富商。 “我想起此前我被绑住手脚,强行按在马上去取那一具尸体的事情。”莫之阳放下帘子,苦笑道:“唉,若是什么都发生该多好,兄友弟恭,家庭和睦。或许我也能和他成亲,说不定如今孩子都有了。” 莫之阳眼中满是期待和向往,构建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他,定是圆满的。 “是吗?”其实甄乔生一直想问,如今两人在马车里又说起这样的事情。他觉得时机到了,“那莫公子,你是真心与巡抚大人一起的吗?” 他那时候没回来,是否就是证明莫公子对老师也有心思? 甄乔生是一点都不怀疑他老师不做人啊。 “什么?”莫之阳奇怪。突然想起马车里老色批说:如果他回去就是不喜欢待在宋府,要是不会去就是喜欢。 看来甄乔生是在问这件事吧。 “我一介草芥,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莫之阳捂嘴轻笑,但却非真心,他在嘲弄自己,“或许在今日后,我也会死呢?” “不会的。” 这话说的甄乔生心疼,他一直是可怜莫公子的。其实心里有一些小心思揣着,他本是正人君子,自然做不出什么强迫的事情。 而且,加之他也不知该怎么表达便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反倒被老师捷足先登。 也说不上捷足先登,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 “或许吧。”莫之阳垂眸,看着搭在膝盖上的手背。 小白莲一直能感受到甄知府若有若无的暗示,但这种事情不能直说,直说的话,对两个人都不好。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最后时间冲淡一切。 马车里又变得沉默,两人默契的不再开口,一直到鼓山。 再回到这个小山村,莫之阳心中感慨万千。大部分都是原主留下来的情绪,一下没按住涌出来。 随后小白莲冷静下来,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好久都不曾见到。” “走吧。”知道对方感慨,但甄知府深知这时候不是感慨的时候,“此次来,是想叫你去看看,在鼓山发现的东西。” “是。”莫之阳作揖,跟着一起上去。 薛老爷一直都是娇生惯养,连骑马都不会,出门不是轿子就是马车。走那么多路,一瘸一拐直接瘫坐到地上。 “我走不动了。”薛老爷锤着腿,半步都不肯挪动。 “走不动也无妨。”甄乔生睨了对方一眼,淡淡一句,“那就直接下狱吧。到那里就不需要走动。” “我走,我走得动!”薛老爷马上爬起来。哪怕站起来脚肚子在哆嗦,还是强撑着跟上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薛老爷跟在后面,好几步踉跄跌坐到地上。没人管他,最后只能爬起来继续走。心里暗骂前面两个人。 这两个人说说笑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真是荒谬,他走一路两个时辰,这两个人从马车下来松筋骨的是吧? 鼓山其实也不高,但很宽。 两个人走着走着到半山腰。 “在此处。”甄乔生引人到之前发现的那个矿坑,“私采矿产可是重罪,但我看着矿洞又不老旧,看起来都是新的,故而找来你来问问。” “肯定是他开采的,肯定是他。”薛老爷一听这话,恨不得将罪名全都倒在这个狗玩意儿身上。 最好杀头,车裂腰斩凌迟,反正能死就好。 “我并未见过这个矿洞,鼓山有什么矿产吗?”莫之阳往里看一眼,里面黑乎乎的都看不清。 “鼓山虽然是我家的,但也是因为我家祖坟在此处,其余的我倒是不曾见过。”莫之阳想进去看看却被拦住。他一脸疑惑的看向甄大人,“若是可以进去的话,便能看看里面什么样,这矿洞那么大,又隐藏得那么好。” “既然不是你莫家做的,那能是谁呢?”甄乔生明知故问,有些戏还是要演的。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九) “我自从一坤年,啊呸是两年半前被强行带走之后,便在也没回来,这里何时多个矿洞我也不知。”莫之阳也在演戏。 这两人这场戏是演给外头看的,私采铁矿是大罪,所以这个罪不能让他担。 “肯定是你,你莫要欺瞒甄知府!甄知府聪明绝顶,定然不会被你骗了!”薛老爷还在拱火。 但两人都没有打算理他。 “要不,还是先进去瞧瞧?”莫之阳还是想进去看看,想看看古代的矿洞是什么样的。 “里面危险,还是不要下去。”上次甄乔生下去,差点没走出来。 “也好。”莫之阳点点头,歇了下去看的心思。 甄乔生:“先回去。” “好。” “宿主小心!” 两人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一支羽箭射过来。 有系统提前播报,莫之阳弯腰一躲顺利躲开射过来的箭,但脚下一滑人直接掉进矿洞里。 事发突然,甄乔生伸手想去抓住,却只抓住一片衣角。 “宿主,老色批真是坏坏,说好会保护你。”系统气呼呼,他还很放心老色批的。否则早就发现不对劲,让宿主躲起来了。 “你以为如果不是老色批的话,怎么可能躲得过。说不定那一支箭,就是他故意放过来的。” 莫之阳掉入矿洞也没有慌张,先环顾四周再看头顶。头顶能透下来一点光,那空气应该是流通的。 只要空气流通,那其他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等着吧,过一会儿之后老色批就会天神下凡一般的来救我。”莫之阳摸索着往最角落的地方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蹲下来。 “真的假的?”说到底系统还是不怎么相信。 “打赌。”莫之阳百无聊赖的随手拿起手边的一颗小石头丢出去,正好在掉下来的那个位置。 系统:“赌什么?” 人就是这样,总是觉得自己会赢,总是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系统也是如此。 “就赌......”可惜,莫之阳都还没说出来赌什么,老色批就直接手持火把从天而降。其他的不说,来的是真快啊。 “我不赌了,我不赌了!”系统反口。这简直就是开筛盅时还没离手,系统稳赚不赔。 不用被宿主坑,真是美滋滋。 “该死的,老色批你来晚一点会死啊。”莫之阳还想从系统身上扣点什么下来,这样看来根本没机会。 “来那么快干什么!”小白莲恼羞成怒。 本来宋元敬如天神下凡般飞下来,结果脚一落地,也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原本是打算帅一把,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莫之阳眼神很好,就看到这个意外。差点没笑死,为了让笑容不要显得那么突兀,咬住虎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笑发财了,哈哈哈哈哈老色批耍帅失败,哈哈哈。”宿主需要憋笑,但系统可以毫无顾忌。 “笑发财了,哈哈哈哈!老色批真的是笨比啊,哈哈哈。” 不过宋元敬脚下功夫不错,很快稳住身形之后举着火把到处照亮。 “莫之阳,莫之阳你在何处?” 这里黑漆漆的,所以宋元敬在跳下来之前特地拿来一束火把,“莫之阳,你在何处?答应一句。” 小白莲本来是要回答的,但想到老色批的所作所为,有点生气。本来能搞一搞系统,结果被老色批破坏。 他一时间也不愿意说话,等老色批好好找找,担心担心。 “莫之阳,莫之阳!” 宋元敬到处找,他还觉得奇怪,这点距离是摔不死人的也摔不晕,否则他也不会唯独放过那一支箭。 但是人呢? 小鳏夫人呢?不至于摔晕才是。宋元敬此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便不会让阳阳涉险。 “阳阳!阳阳!”宋元敬找的有点慌张,“阳阳,你在何处?”举着火把在黑暗中一步步艰难前行。 莫之阳就缩在角落,双手抱住膝盖也不说话也不回答。 等宋元敬找到躲在角落蜷缩成一团,怎么叫都不回答的小鳏夫,他心里第一反应是愧疚和心疼。 没有找到的喜悦,没有计谋得逞的欢愉,只有愧疚和心疼。 或许他不该如此做?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毕竟他还有计划。在小鳏夫最害怕伤心的时候,如天神一般带去希望。 至此之后,他就能与甄乔生一样了吧?一样的位置。 “阳阳。”宋元敬小步走过去。看到小鳏夫这一副害怕得浑身轻颤的样子,真的有点心疼。 他走过去,蹲到小鳏夫身侧,“阳阳。”单手将人揽进怀里,抱着安慰,“阳阳,可还好?摔疼哪里没有。” 莫之阳浑身颤抖幅度越来越大,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但颤抖还是将恐惧传达给宋元敬,他抱着小鳏夫安抚,“莫怕阳阳,我在这儿护着你,莫要担心。” 莫之阳在宋元敬怀里抬起头,但此时得他已经泪流满面。眼眶通红,咬紧后槽牙,不敢哭出声。 “阳阳。” 不得不说,这一副样子真的戳中宋元敬的心,可怜但也......想好好疼爱。愧疚是有,但也有其他的心思。 “我......”半晌莫之阳才蹦出这句话,但也是最后一句。他突然又重新低下头,不敢在说话。 生怕一说出来就是,哭腔。 “没事没事。”宋元敬直接将火把放到地上,两只手锁住阳阳。果然,就要给不听话的小鳏夫一点教训。 否则,小鳏夫会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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