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什么要求都要满足。 宋元敬得知小鳏夫寻他,也在纠结去不去。若是去,他闹着回去找甄乔生该如何是好?若是不去,定要生气。 斟酌再三,宋元敬还是决定走一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一次他身着的是便服,提着一盏灯笼亲自过来,没有叫任何人跟着。身披夜色,手提纱灯缓步而来。 虽然离得不远,但这几步宋元敬走的很慢。一边想着怎么哄小鳏夫别哭,一边又想着怎么打太极。 莫之阳一直坐在椅子上,脸色比天色还黑。 当宋元敬推门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此时也不知为何,他有些心虚。 “我要回去,回甄府。”莫之阳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这一次他一点都不心虚。 两个人如今,真是位置调换。 “你若是回去,那将甄知府置于何地?”宋元敬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面露难色,“若你与他并无干系倒也还好,偏偏你们!” 后续的话,宋元敬不说他也相信莫之阳知道,“所以,你此时回去,那对甄知府来说,是羞辱。” 羞辱不羞辱不好说,但肯定会介意。 莫之阳沉默,确实如此。他若是客人,去哪里都无妨,但他不是啊。 “所以,你如今回去,就是羞辱甄知府。” 这话重重砸到莫之阳的心里,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今想来,他确实不能回甄府,否则就是给甄知府难堪。 “若我不回去,那就!那就去其他地方住下,左右这江南也不止你这地方。我哪里去不得?”莫之阳闹脾气,坐到椅子上也不看这个狗官。 “你去哪里?那薛家可是要你的命。”宋元敬还有法子,“甄禄生说,薛家可是一直在甄府外面守着,就为了要你的命。” 一听这话,莫之阳的脸色唰一下又变白几分。 微微垂眸,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好像是两难的经境地,“天地之大,却无我的容身之地。” 莫之阳喃喃,长叹一声。 “所以,你且现在此处待着如何?我也不说什么,只当是赔罪。”宋元敬难得好声好气的劝说,“我并非逼你,此事也是我不好。你只当是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宋元敬这个人傲气,一身的硬骨头。别说是晋王,就是皇帝都不见他软一下。如今倒是对着一个无权无势的小鳏夫低声下气的。 “你只当屈尊,留在我府上。你怕薛家的事情,我也会派人去查。可否?” 莫之阳也知道他无路可退,虽然恼恨但也不得不就这这个台阶下来。微微叹口气,“那好,只是我不愿再见你!” 说完,小白莲一个转身,背对着宋元敬。 “等薛家被绳之以法,我便搬出去。” “好。”宋元敬先稳住小鳏夫,自然是愿意。只是他还有话说,“那薛家掺和的不仅是你的事,还有晋王的事儿。若是要办牵扯众多,但你也别担心,总会做好的。” 闻言,莫之阳也只是叹了口气。似乎也是无奈之举。 “既然说好,你就先休息吧。”宋元敬松口气。 小鳏夫还是好哄的,换个聪明点的人来,只怕破绽就要被发现。因为他可以将小鳏夫送到任何一个属下的府中。 只要是他送的,那些人就不敢阳奉阴违。 只是这可不能让小鳏夫知道。 “那你先休息,等明日用早膳的时候,我派人来叫你。”宋元敬拱手后离开,生怕小鳏夫回过味儿来。 “宿主,老色批就这样走了?”一点事儿都没干就走了。系统觉得,这不像是老色批的作风。 “你没听他那一句:明日用早膳来请。所以不是不做,而是现在不做。”莫之阳摸着下巴,“他应该是怕一时间把我逼得太急,所以采用缓兵之计。” 系统:“你说老色批什么招数,宿主都知道。要是他知道这样的话,只怕要尴尬死。” “才不会,他会变本加厉作妖。”要说了解,还是莫之阳了解老色批的为人。 “也是。” 莫之阳伸个懒腰站起来,“走吧,我们去休息。等明天早上再看老色批怎么个事儿。” “好好好。” 翌日,是莫之阳醒后洗漱好才有人来请。他倒是没矫情,跟着去。等走到食厅门口,看到宋元敬还在,扭头就要走。 “慢着,是这桌菜不合口味?”明知道是他不合口味。但宋元敬才不傻,将事情推到那一桌菜上。 莫之阳没说话,垂眸在纠结进不进去。 “怎么?害怕本官不成?” 最受不了激将法的小白莲腰板都挺直起来,“可笑,我光明磊落,又怎么会怕你!”说完还真的大跨步的走进来。 但一走进来,他就后悔。 “完了。”莫之阳觉得中计了。 “请。” 人都进来还想跑?宋元敬示意对方坐下,“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莫公子,难道害怕不成?” “光明磊落之人行光明磊落之事,又要怕什么?”莫之阳梗着脖子走到桌子边坐下。但选的位置,还是离老色批最远。 宋元敬:“请。” 莫之阳拿起筷子,开始埋头苦吃。一点眼神都不给对方,只是低头吃饭。 见对方如此,宋元敬也并未说什么,也是埋头吃饭。 胡吃海喝一顿,莫之阳放下筷子转身就要走。招呼都不打,很没礼貌。 “慢着,莫公子。”宋元敬也跟着放下筷子。叫住要走的人,“莫公子,这里有个藏书阁,若是要去就叫下人带你去。” 莫之阳回头看一眼,继续往前走。 现在小白莲主打的就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喝人家的,还不给对方好脸色。 待在房中确实无趣,莫之阳请一位下人带他去藏书阁转转。这里其实说是阁,那也不是,就是一个摆满书的大房间。 “这是?”莫之阳从架子抽下一本古籍,刚翻开看几眼就被吸引。一直站着一直翻,就连身边何时多个人都不知。 “这本可是孤本。” 莫之阳假装不知来人是谁,点头应道:“这书实在有趣,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谱曲还能这样轻松简单。” “是啊,这本书是前朝礼乐大家闲来写下的杂记。将乐理与趣事结合。” “对啊。” 莫之阳点头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猛然转头就看到一脸笑意的宋元敬。一时间分不清是气还是羞。 “你,你在此处做什么!”啪一声将书合上,莫之阳放下书转身就要走。 “我只是来取本书。”宋元敬转身看小鳏夫气冲冲的背影,突然有些好笑,“马上就走,你留下吧。” “凭什么你说留下我就要留下?我偏要走!”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二) “那书,你不是还没看完么?”宋元敬总是知道怎么拿捏莫之阳。 一句话就能把对方的脚步绊住。 莫之阳站定,有些生气。回头看一眼宋元敬,“那你现在出去,马上出去。” “等我寻到那本书,我便走。”宋元敬说罢,转身就走。 把莫之阳唬得一愣一愣的,心痒痒最后那几页没看。见宋元敬走开,也折返回去,拿起书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宋元敬则在不远处看着,他心道:何事小鳏夫才能如梦里这般爱他,怜他? 真的是麻烦的事情啊。 其他的不说,就这个态度,都不知要多久才能掰过来。 算了,好事多磨。宋元敬想起从前,他的态度也确实不好。 看完手里的书之后,莫之阳已经全然忘却屋中还有一个人。绕着书架继续往前走,想再寻一本有趣的。 “宿主,老色批就在你身后离得不远哦。”宿主不方便回头看,但它这个小系统可以啊。 莫之阳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仰头看到高架上的书。踮起脚想去取,但奈何脚下没站稳,一不小心就往后仰倒。 “小心!”宋元敬及时伸手揽住小鳏夫的腰,牢牢将人托住。 莫之阳往后倒进老色批的怀里,先是松口气等反应过来是谁托着他之后。突然站起来,将人推开,“你,你又要做什么!” 脸憋得通红,气得都不知道下句话说的是什么。 “方才看到莫公子要倒下,我只是好心扶一扶而已。”宋元敬也微微后退,双手作揖赔罪,“原是我不该如此多此一举,是我失礼。” 这话说的,好像莫之阳太小气。 人家是为你好,故而才伸手帮一把。 “罢了,不想与你多说!”莫之阳转身就走,懒得再说什么。 这一次宋元敬没拦着,用拳头挡住翘起的嘴唇。他怎么从前不察觉这小鳏夫那么可爱,恼羞成怒时也好玩。 莫之阳气呼呼的离开,反正也在书房消磨一段时间,又能用午膳。 只不过这一次,他学乖将午膳叫到房中来用。他才会那么轻松给老色批追妻的机会。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多熬熬才能成就一锅好的酸笋老鸭汤。 “坏了。”莫之阳一拍大腿站起来。 “怎么了宿主?难道要装生气,不吃老色批的饭吗?”但系统看已经快空的盘子,已经晚了。 “不是,是想吃酸笋老鸭汤。”莫之阳挠挠下巴,“我得想个办法,让老色批给我搞!” 要是吃不到这个老鸭汤,他会惦记很久的。 “好好好,你这样玩是吧?我不理你了。”把系统给气匿了。理都不理宿主的程度。 还以为追妻火葬场有变数,实则是宿主嘴馋。 莫之阳吃饱喝足之后,随手拿起方才在书房里找到的一本游记。打开窗户坐在窗边开始看书。 他喜欢吹风的感觉,也总是喜欢在窗边看书。 小鳏夫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宋元敬的耳朵里,他得知小鳏夫在窗边看书。难以相信,小鳏夫坐在窗边时是多美的一幅画。 想到那日梦里,小鳏夫在凤尾竹下写字画画。 宋元敬提笔,他想画一画。 “也不知道老色批在做什么。”莫之阳看完这本书之后,就开始思考老色批在做什么。 也不是想,就是想知道他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些幺蛾子,可是他生活的乐趣。 薛提督从设宴开始,就一直在计划。一切都走到最后一步,最后发现摘桃子的人不是他。 他本就是一个小心眼的,怎会容忍这种是发生。一直都记恨着那个小厮。 宋巡抚这样的人物,这个低贱的小厮又怎么配得上?薛提督这两日是越想越气,一直都想着把那个小厮除掉。 但人家已经进了宋府,他又不能去做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厮!”薛提督一拍大腿,他绝对不能受这样的气,而且还是被一个小厮捷足先登。 莫之阳这几日都在和老色批拉扯,对讨好视若无睹,甚至当做毒蛇一样防范。 让宋元敬也有些无奈。 听说薛提督下拜帖之后,宋元敬又起心思。这个薛提督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如今下帖子定然不只是拜会。 很可能还会对小鳏夫下手。 既如此,那怎么不好好用着呢? 莫之阳见下人来请,他还不乐意。捧着书转个身,背对下人,“那人是宋大人的客人,与我无关,叫我一介草民去作甚?” “大人吩咐,公子莫要为难我们。我们都是做奴才的,大人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传。”下人说完,又是作揖又是点头哈腰的求。 这几日下人都知道,这位莫公子最是心软。你若是求一求,大多都会同意的。 果然,莫之阳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手里的书不曾放下,“带路吧。”其实他也就推脱一下。 “好耶!去瞧瞧那个肌肉壮受怎么勾搭老色批。”系统也怪好奇的。 这一次是在花厅里会客,不再是前厅。 莫之阳刚走近,就听到一阵阵生急促的咳嗽声。 “哎呀宋巡抚,您这是怎么了?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瞧着我也心疼啊。” “宿主你听,老色批在和别人出轨!”里面薛提督粗犷但又充满关切的声音,系统一下坐不住,“宿主,你说句话啊~~” “去看看怎么个事儿。”莫之阳倒是很镇定。左手捧着书,右手撩起衣摆,帅气的小四方步上台阶。 他的出现很好的缓解屋内的尴尬氛围。 一进来,小白莲就看到薛提督在老色批身边乱窜,各种讨好各种关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一人是奴才,一人是主子。 但看得出来,宋元敬的脸色不怎么好。也不知是咳嗽还是怎么,有点白。 那薛提督一见进门的这人,硬朗的脸马上就黑下来。说句不好听的,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 “你来做什么?”薛提督不屑,“一个小厮,这一身打扮是要勾搭谁?还穿素衣,实在晦气。” 别看薛提督是个武人,但心眼真是比针尖还小。随便寻个借口,就要处置这小厮,“你是在诅咒巡抚大人吗?来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打完这五十大板,莫之阳的命可能也就没了。 但小白莲也在气头上,不仅没给薛提督好脸色,就连宋元敬也没理。听到这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宋元敬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 “薛提督,你这是做什么?到本官府上来吆五喝六,责罚本官的人?将本官置于何地?”宋元敬没计较莫之阳,反而为小鳏夫拖着病体得罪同僚。 甚至是一个官职比他高的同僚,就希望能感动感动小鳏夫。 “不是,我并非这个意思。”面对巡抚大人,薛提督一下就没了脾气。生怕对方误会,赶紧解释,“宋大人你身体不好,我是怕这人穿这衣裳晦气。” “是,我晦气。草民先告退。”说完,莫之阳又想转身离开。 “慢着。” 这可把宋元敬吓得都站起来,勉力撑着手站起来。但因为这个小动作,咳嗽声都重不少,“我哪里说你了?别走行吗?” 宋元敬都有点低声下气的意思。 大约是听到咳嗽声不忍心,莫之阳站定脚步转身看着宋元敬,“你到底要做什么?直说,要杀要剐皆可,何必请一个来给我下马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来作践我。” “我何尝作践你?” 宋元敬越过薛提督走到小鳏夫跟前,“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这语气可以说得上低三下四了。 莫之阳都有点意外,从前老色批都是一副:好好好,你说任你说,我不还口也不说话的态度。 看来是这个薛提督在,老色批做戏给薛提督看呢。 那要是这样,老子可就不困了。 “草民不敢当。”莫之阳闹脾气,转身面对着大门背对薛提督,又侧对着老色批。右手背在身后,还拿着一本书。 这景象看来,莫之阳好像才是这府里的主人。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巡抚大人这样无礼!”薛提督撸起袖子就想动手。他这个暴脾气,一点都忍不了别人这样对心上人。 “宿主,我觉得这个薛提督护着老色批的样子,不像是把老色批当老公,倒是把他当受了。”系统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老色批不就是这样护着宿主的吗? 莫之阳捏书的手一紧,心道:难道我逆了?很可能啊,在他心里老色批是总攻,所以自然而然的以为老色批就是攻。 其实不是,这个薛提督很可能是把老色批当做受! 我的天呀,第一次见到老色批居然被当做受,好新奇啊。 “我便是一个无礼的草民,不仅对巡抚大人无礼,还对薛提督无礼!”居然敢把我老攻当受,当然要气死你。 莫之阳转身,直视薛提督,“也请薛提督责罚。” 他说是责罚,但一点都没有怕的意思。 “巡抚大人,让我来替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本就窝一肚子火,又被这样挑衅。薛提督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悉听尊便。”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三) 两人剑拔弩张的,最后还是宋元敬一声长叹,才将两个人的目光引到身上。 “薛提督,这是本官的家事!” 此时的宋元敬,无奈的好像在夹芯板。左边也不是右边也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您来说什么。” “不是,我是为你讨回公道啊!”薛提督不曾想巡抚大人居然偏帮这个下人。可是把他气得够呛。 “这小厮不仅在你府上穿素服,还对你吆五喝六的。”这,这都能忍? 不仅能忍,宋元敬还忍得特别开心,甚至都要去哄小鳏夫,“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让你见见薛提督,感谢一下薛提督成人之美罢了。都是我不好,咳咳——你若是要恼,私下底恼我打我,我都不还手,可好?” “这,这是何意?”这两个人怎么卿卿我我的,薛提督是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成人之美的好事。 “这事儿要感谢薛提督大人。” 宋元敬牵起小鳏夫的手,眼神示意对方别闹。 莫之阳看老色批好像真的要做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也就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没将手抽回来。但勉强也要让对方看到,否则还怎么保持人设。 “我原就对甄知府的小厮情投意合,这一次阴差阳错倒也圆了我们的愿。”宋元敬是知道怎么气人的。 薛提督跟被雷劈了似的,怔怔看着两人。最后落在牵着的手上,他们怎就,怎就踩着他的头在一起了。 “宋巡抚,你不是说笑?”薛提督显然还是不信。 宋元敬:“何出此言啊?薛提督,自然是千真万确。” “好,好好。” 薛提督丢下几句好后, 转身离开。连招呼都没打,实在无礼。 人一走,莫之阳就迫不及待的将手抽回来,“你到底叫我来作甚?”就为了气薛提督,应该不止。 肯定还有计划,是他不知道的。 “这薛提督对我有心思,一直都不知怎么掐断,只好劳烦莫公子了。”人一走,宋元敬一扫方才病恹恹的样子,背挺得笔直。 莫之阳则是适时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在问:真的吗? “那薛提督,从我到江南任职开始,就揣着不好的心思。奈何实权压制,他不敢硬来。那一日的下作手段害了你,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说白了,就是要给小鳏夫出气,宋元敬也刻意往维护那边引,“所以,也劳烦多谢莫公子帮我一把。” “无妨。”莫之阳甩袖离开。 目送小鳏夫离开,宋元敬勾起的嘴角一直没压下去,似乎还有后话。他了解薛提督的小心眼。 经过这一次,宋元敬断定薛提督一定会对小鳏夫动手。届时他来个英雄救美,那两人的隔阂又可以削减。 “我TM要笑死了。”系统笑得代码抽疼。 救命,怎么会有人把麻麻当成受啊。麻麻虽然这个位面看起来斯文病弱,但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干宿主干的那叫一个狠,那个薛提督只是被麻麻的外表迷惑而已。 “宿主,我真的是笑发财了,哈哈哈哈!”系统笑完,发现宿主根本笑不出来。咧开的嘴角慢慢收回去,尽量不要太突兀。 “霸霸,您是有什么心事吗?”系统都用上敬语了。 “你想想,老色批居然被当做受。那我呢?受中之受啊!”这说出去,怎么对得起我白莲花大佬的名声! 莫之阳恼羞成怒。 “额......”系统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那就沉默吧。 “真是可恶!”小白莲骂骂咧咧一路,从出门到回去。 还是系统实在受不了了,“那宿主你当攻吧,我觉得以你的PUA能力还有胡说八道的水准,说服老色批当受其实问题不大的。” 毕竟事在人为,而且老色批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但,但当攻好累啊。”莫之阳捂脸,他太羞愧了。 他脐橙的姿势,历史最久的就是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他就没力气,要是像老色批那样子,一整晚都在舞。 那根本坚持不住。 “对不起,我太懒了。” 系统万万没想到,好吃懒做,成为宿主成为攻的最大阻碍。其实宿主当攻也未尝不可,但懒真的救不了。 “那宿主就当受中之受吧。”反正当了那么久,继续下去也无所谓。 莫之阳点点头,“我还是当受吧。” 薛提督回去可真的是气坏,真的恨不得将那个下贱东西撕成碎片,然后再喂狗,一消心头之恨。 “我定要见你碎尸万段!”居然敢跟我抢巡抚大人,薛提督怎么容许这样一个人存在。 别说他在宋府,就算是在皇宫也要动手。 武人莽起来,还真的什么都不顾。 入夜后,莫之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日天气有点热,屋内也没有放冰盆,热得他辗转反侧。 最后还是起身,将屋内两扇窗户都打开。些微凉爽的夜风吹进来,莫之阳心情的烦躁也被扶平一些。 “真热啊。” 莫之阳喃喃自语,转过头打算回去休息。但耳朵一动,好像屋顶有什么踩着瓦片过去。但只是很轻很轻的一声吧嗒。 听起来像是一只鸟踩到屋檐上一样。 本来不会引起什么注意,但莫之阳的耳朵很灵。他一下就听出来不妥,这个时候哪里有鸟,也不会有猫猫的。 莫之阳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径直走到床边。踩上脚踏的时候,还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就是为迷惑上面的人。 躲在屋顶上的有三个人,都身着夜行衣,手持凶器。 但他们的行踪,不仅被莫之阳发现,还被外面埋伏的人查探到,已经悄悄形成包围圈。 观察许久,屋顶上的人确定下面的人睡着之后。他们才小心的从打开的窗户潜进去。 那个打开的窗户,方便刺客的动作。 今夜的月色极好,窗户还没关,能轻易看到屋子里的轮廓。床上有个身形的隆起。 杀手嘛,最要紧的是专业。 三个人从窗户滚进来后,二话不说对着床上乱砍。砍得棉花乱飞,砍得鸡零狗碎。 “看见没有,这就叫专业。”莫之阳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双手抱臂靠在衣柜旁,“你看看人家,要是躺着个人,那就要被剁成肉碎。团吧团吧可以喂狗了。” “你!” 这群刺客真不愧是专业的,都没在意莫之阳为什么会在这里。抬刀就朝着衣柜站着好整以暇嘲笑他们的人砍去。 众所周知,莫之阳的战斗力那可是遇强则强。 在对方砍过来的瞬间,他猫腰一个扫堂腿将人撂倒。就地一个翻滚抢过刺客的刀顺便轻巧掰断手腕。 “哟,我当时谁呢?怎么一会儿不见那么拉了。”莫之阳抬脚狠狠一踩,就朝着那个刺客的胸口踩下。 这一脚可谓是山崩地裂,刺客呕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莫之阳没有下死手,就为了留这刺客一条命。他想,若是薛家的人派来的,那可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大罪。 一定要留活口。 正当,莫之阳想甩开膀子干另外两个人的时候,又有人闯进来。 “好家伙,我这卧房别是菜市场吧。”莫之阳看到带头拿剑踹门进来的老色批,大概知道对方搞什么鬼。 搁这该死的英雄救美呢吧? 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老色批打的这个主意。那,来刺杀的人就不是薛家的人吗,而是薛提督的人了。 该死的老色批。 本来莫之阳还挺高兴,现在一点都不高兴。 不高兴就要把怒气都撒出来,老色批自然是舍不得拿刀砍的。那就只能让另外两个人承担。 本来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态进来的,但看到小鳏夫这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恨不得从江南一直砍刀皇宫。 嘶~~宋元敬倒吸一口凉气。真怕小鳏夫砍得是他啊,这手法。 砍完之后,莫之阳却像是被吓瘫一样,跌坐在地上。他双目空洞,好像对刚才发生什么毫无察觉。 双眼通红,嘴唇一直在颤抖,好像砍人的不是他。呆呆的看着拿刀的手,突然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连滚带爬的钻回柜子里。 在他的意识里,这里才是安全的。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怎么一下变得蔫儿,吓得浑身发抖还想躲起来。 “莫之阳?” 宋元敬看刺客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半死不死。觉得没有威胁,又怕手里的剑吓到小鳏夫,将剑交给手下的人走过去。 “莫之阳。”宋元敬走到衣柜门口,轻轻把门打开。就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小鳏夫,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阳阳。”宋元敬慢慢的蹲到跟前,“莫之阳,莫公子。”慢慢伸出手拍着肩膀,“是我啊,阳阳。” 可是,小鳏夫还是很害怕。抱紧膝盖,将脸埋进去。莫之阳都不敢抬头,浑身一直发抖。 “别怕别怕。”这可是好时候啊。宋元敬凑近莫之阳,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安慰,“阳阳别怕,我在呢。那些人都被你打死了,别怕别怕。” “可是。”莫之阳慢慢将头抬起来,看到之后微微心安一点。但一下又紧张起来,“但是,但是方才有刺客,是薛家的人。他们要杀我,他们又要杀我。” “薛家的人?”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四) 宋元敬一怔,还以为是小鳏夫知道什么。知道这是薛提督派来的人,后来想想不对。 小鳏夫说的薛家的人,应该是原本那一家子不是薛提督。 不知便好。 “别怕别怕。”宋元敬这一次可以正大光明将小鳏夫抱进怀里安慰,“别怕别怕。”真是乖啊,这个时候的小鳏夫。 莫之阳装作害怕,发泄完一通后人设还是要保持的。 一个因为恐惧害怕,而失手杀掉刺客就很合理。 而且,主要是莫之阳会一点拳脚,否则也不会溜进甄知府的府中,而且还能刺杀老色批。 所以,他因为过度害怕惊恐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杀人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人逼急了,除了数学题什么都做得出来。 “别怕别怕。”宋元敬一边安慰怀里的人,一边吩咐他们将这里收拾干净。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之阳嗫嚅,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并非你之错,这些人就是要杀你的。莫要担心,莫要害怕。”宋元敬拍小鳏夫的背,“阳阳,此处暂时不能再待,你先随我回去。可好?” 莫之阳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宋元敬。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什么,但对方眼里只有坦然和关切,看不出有什么坏心思。 最后,莫之阳点点头,算是同意。 宋元敬将喜悦压回心里,慢慢扶起受惊过度的小鳏夫,“你先住我那里,我寻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可好?” “好。”莫之阳点头。 从这里请到老色批的那里。 屁股挨到床上时,莫之阳还是吓一跳。蹭的又要站起来,还没从之前的刺杀缓过神来,想逃走。 “莫怕莫怕,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可把宋元敬给心疼坏了。将人按坐回去,温声安抚道:“一切有我,我给你在外看着。可好?莫怕莫怕。” 莫之阳渐渐被安抚好,又坐回床上。他环顾左右,发现是陌生的环境肩膀微微耸起,有一点点的紧张。 “此处是我的卧房,任何人都不敢进来也进不来。”宋元敬顺势坐到小鳏夫的身侧,将人揽进怀里。 也就这时候,吓坏的小鳏夫格外听话,温顺像只兔子。 “我,我有点头疼。”莫之阳按住头。 不知是吓坏还是怎么,反正哪里都不舒服。 “已经去请大夫过来,你是稍等等。”宋元敬双手按在太阳穴的地方,“若是疼,我给你按按。” 莫之阳没有抗拒,闭上眼睛享受老色批的服侍。这也是他难得不需要顾忌剧情和人设,但现在这个特殊时刻不需要。 请大夫过来看,只说是受惊过度,并未有外伤。 宋元敬这才放心,喂阳阳服下一枚安神的药丸。随后将人安抚到床上睡下,“别怕,别怕。” 莫之阳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 那丸安神的药还有助眠的效果,莫之阳服下没多久就开始发困。本来就没有吓到,心定得不得了。 这药吃下去没多久,小白莲就睡着了。 等人睡着之后,宋元敬将床帐放下。脱鞋上床,拦着小鳏夫休息。这时候的阳阳真是最乖的。 像是个娃娃,任人摆弄。 “阳阳。”侧躺着的宋元敬眼睛舍不得离开小鳏夫的脸,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眼角,“真是乖,若是醒后也能那么听话就好。” 受惊后的小鳏夫,就如梦里的一样,他很喜欢。 宋元敬都舍不得睡,舍不得将眼睛闭上。左右他身强体健,一夜不睡也无妨,先看着小鳏夫要紧。 莫之阳即将醒来,察觉到身侧有什么东西。睡意彻底消散,猛然睁开眼就发现老色批手持长剑端坐在床边。 看样子似乎是给他护卫。 “宿主,你别被骗了。老色批可是一直看着你睡觉,等你要醒的时候才坐起来,做出这副样子。诡计多端的攻!” 莫之阳倒是不意外,因为方才好像东西在动。大概就是老色批起身给的感觉。 但人家那么做,你就得那么演。 “宋大人?”莫之阳假装像是刚睡醒那样子,坐起来揉揉眼睛。再看到对方手里的剑,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大人,您这是?” “无事。” 宋元敬及时收住打一半的哈欠,故意用咳嗽掩盖过去,“无事。”什么都不说,但那个打哈欠的动作已经什么都说了。 这两个人,一个演的比一个真。 “大人,您整晚都守着我吗?”莫之阳掀开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劳烦大人了。” 宋元敬:“你是我府中的客人,出这样的事情是我招待不周。”他就是要让小鳏夫愧疚,越愧疚越好。 “其实,那薛家的人来刺杀我,也不是你的错。”莫之阳第一次为宋元敬开脱,“不曾想他们胆子这样大。” “确实。”很好,愧疚感上来。宋元敬很是满意这个计划。小鳏夫看起来不是那么抗拒他了。 不抗拒也体现在两人一起用午膳的时候,离得不是那么远。 至少已经不再是面对面,已经缩短成隔着两张椅子。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 但很快,宋元敬又开心不起来。 因为甄乔生来了,而且他还不方便赶走。 “甄知府!”见到甄乔生,莫之阳那笑容可不是一般的灿烂。不仅是甄乔生,还有康大夫也过来。 “康大夫,救命之恩多谢了。” “哎哎哎,不必如此。”康大夫赶紧扶起要跪下的人,扶着人到椅子上坐下,“只是你不是在甄府吗?怎么又跑到宋府来。” “这.....”莫之阳实在不好开口,只能搪塞过去,“宋大人也极好,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说这话颇为牵强。 “那也是。”虽然不知宋巡抚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康大夫私以为是个不错的人物,毕竟是甄知府的老师哦。 甄知府这样的正人君子的老师,那品行定然更加高洁。 所以,康大夫没多疑。 “只是看你这几日气色也好不少,想必过得也不错。”康大夫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见到亲自救的人,有个好结果比什么都欢喜。 “是啊,过得还算不错。” 只是莫之阳全程都不敢去看甄知府,两人如此实在是尴尬。至少在他看来很尴尬。 甄知府却有话说不出口。 还好有个康大夫在此活跃气氛,否则两人面面相觑又不知说什么。 “你在此处可还好?”甄知府还是问了。 老师并非一个沉迷美色之人,两人虽然有过这场荒唐事。但想来在这府上日子过的清冷。 “还好。”莫之阳垂头,无颜以对。 “其实我也不好,不曾注意到老师的不同之处。还叫你去照顾老师。否则也不会引起这样的事情。”甄乔生用袖子挡住脸。 他一直都自责,将罪过揽到身上。 “这不是你的错。” 莫之阳也舍不得看一个好人自责,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老色批做的局。他和甄知府都是局中人,甚至薛提督也是。 他知情所以没什么,但甄知府可不知情。 “其实,这件事问清楚是薛提督的错,与你无关。他是你的老师,若是你任由他待在那里,我反倒觉得你不尊师重道,你只是做了个学生该做的事情。” 莫之阳表示安慰,还拍拍甄知府的肩膀。 但这一幕正好就被进门的宋元敬看到。 此时的宋元敬觉得自己头顶一抹绿色飘过去,怎么好端端的两个人就凑得那么近。而且互相拍肩膀。 好好好,现在互拍肩膀,待会儿还不知要做什么。 “咳咳——”宋元敬咳嗽一声,示意他已经进来,让两个人收敛一点。 莫之阳听得拳头硬起来,这老色批在提醒谁呢?提醒谁避嫌啊这是。你自己干的什么破事是不是忘了? 要不要给你提醒一下,给你一个一拳。 明明是你绿了你学生,还在这里咳咳咳,咳个屁。 “老师。”甄乔生赶紧作揖请安,“老师,身体可有损伤?”毕竟被下这种药,若是身体有损伤,可不能讳疾忌医。 “并未,大夫看过都还好。”宋元敬一点心虚之色都不曾有。面对学生,还是那一副沉稳姿态。 莫之阳有些不习惯,“康大夫,不若我们出去外面走走,两位大人定然有事要商榷。,我们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还是不要妨碍了。” “好好。” 甄乔生也是有正事儿,嘱咐两人小心。 宋元敬没说什么,但他眼神在表达不满。 “这个巡抚大人看起来不怎么好惹啊。”康大夫一抹额头,细密的冷汗沾得手掌都湿了。这人的官威可比甄知府大,平民百姓抵不住。 “是,巡抚大人确实官威很大。”莫之阳背着手,带康大夫往后院去,“对了,薛家的人可有去过医馆?去问过我。” “问过问过,来了几波人。前两日才刚来,我说你在知府大人府上做客,他们不信。”康大夫摇摇头,“不过那些人不敢放肆,见你真的不在,便回去了。” “是我害得你们,叫你们被康家骚扰。”虽然走这一步是迫不得已,但莫之阳确实感谢康大夫。 若非康大夫,他不能名正言顺的走出薛府。 鳏夫门前是非多啊!(二十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与我来说,医术救人和好心救人都是一样的。”康大夫摆摆手,“你是可怜人但又有一股倔强,你我有缘。你若是觉得心里不安,那等你路上遇到要救要帮的人,搭把手救一救,就当是还我这个恩情了。” “康大夫大义。”莫之阳拱手作揖。 康大夫还礼。 “康大夫,等我解决完这些事情,说不定也去开个医馆。或许也能治病救人。”莫之阳想着,等任务完成要怎么过日子。 自从知道薛家的背景不简单之后,莫之阳就知道这个任务没有那么快完成。兹事体大,便要从长计议。 “那感情好啊,我这老头子的衣钵有人继承了。” 两人说笑,一直等到有下人来请,这才回去一起用膳。 用过膳之后,康大夫先回去,三人又回到书房议事。 “莫公子,你家中的事情已经查清楚。禄生拿到一些证据,需要你来做一件事。”甄乔生看向老师。 宋元敬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信封递过去,“你瞧瞧这是什么。” “这是?”莫之阳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却是一张地契。 打开地契一看,才发现是鼓山的地契,地契的名字是他父亲的名字。 “这地契怎么会在这里?”莫之阳看向甄乔生,“我,我也就看过一眼。后来,后来我家破人亡就再也找不到这个东西。” “这是甄禄生找到的。”这东西,就是引出晋王的好东西。宋元敬点头,“不过,我要你拿这个地契去告。” “告?告什么?”莫之阳看着地契,猜到老色批的想要做什么。 那时候说鼓山有一个很大的铁矿,还牵扯到什么晋王。有没有可能是谋反?亦或是图谋不轨,否则要铁矿来做什么? 铁矿这种东西,比金便宜,比玉便宜。但确实制造兵器铠甲必不可少的材料。 对于谋反的人来说,铁很重要。但铁矿铜矿金矿银矿之类的矿场资源,那都是捏在皇帝手里。 虽然猜到老色批要做什么,但还是要装傻瓜。 “你拿着这个地契去告官,这地契是有效的。我们也要鼓山,如今我进不去鼓山,可又不敢打草惊蛇,故而只能让你来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官兵名正言顺的去鼓山。”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宋元敬还有后招。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跟阳阳, 他不是不信任阳阳,只是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好。”莫之阳攥紧手里的地契,“但有一事,我如今算是入赘薛家。若是薛家用这层关系,反驳回去,该如何?” 老色批想的还是不够周到,莫之阳要悄悄提个醒。 “这?” 这话确实给两个人提个醒,他们都自然的忘记莫之阳原本就是从薛家逃出来的。 甄乔生:“你们可官府入了文书?” “不曾,那时候我抵死不从,哪里会去入文书。而且,我没有下聘也没有给过凭证,除那一场送嫁之外,就没有依据。” “什么都没有,那怎么叫做薛家的人?你还是莫家的人,没有文书就做不得数。”宋元敬松口气。 宋元敬查到,本来那薛家的人确实是要莫之阳入赘冲喜,但没闹的那么大。毕竟他们商人,有只要一个人,不必闹成这样。 为何会闹得莫家家破人亡?是因为后面有个推手。 那个推手,就是要莫家人死绝,让鼓山成为无主之地。 “那,那我去告!”莫之阳坚定点点头,“只是,我去做此事也不知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哪怕要我命也无妨,我只求将薛家和背后那个人绳之以法。” “会的。”宋元敬点头。 “那好。” 莫之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地契,仿佛手里是一把寒光凛冽的武器,能为家人报仇。 事情从来都是宜早不宜迟,莫之阳隔日就悄悄的从巡抚府上出来,乔装打扮来到知府大人的府上。 他知道该怎么做,为了引起噱头。特地披麻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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