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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头上的水,摇摇头,“没有。” 这两人感情倒挺好的,莫之阳也不打搅,靠在窗户边瞧着两人卿卿我我的,很是满意。魏焱很细心,肖湘的鞋子都是干的,想来是背了一路。 总算,还是肖湘心细发现了不妥,看到主子一脸笑意的盯着两人,脸瞬间红起来,害羞低下头,“主子。” “嗯,辛苦了。”莫之阳摇着纸扇,半斜着身子靠在窗沿上,“这一路有什么艰难险阻吗?” “没有,只是送他到家的时候韩晚死都要跟来,但因为不会武功就就被我们丢下了。”说来魏焱也是服气主子,那么多人对主子倾心的。 “那便好。”看来韩晚不是那个人派来的,莫之阳仰头看着大雨,“魏焱,你去帮我一个地方找找有没有密道或者是什么的。” 肖湘:“密道?” “我需要查清一件事,这件事谁都不要提起,知道吗?”如果查清楚的话,莫之阳再思考怎么解决吧,至少不要伤到老色批。 “若是要找密道之类的东西,还是我和魏焱一起去吧,我心细他有些粗心。”肖湘总是舍不得和人分开。 慕容生撑伞回来险锋,就看到阳阳和两个生人在说话,也不算是生人,见过一次好像是阳阳身边的随从。 见到慕容庄主来,魏焱和肖湘都觉得是来找茬的,将主子挡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他和我与你和肖湘是一样的。”莫之阳出门,弯腰拍掉他衣摆的水汽,在踮起脚拉下他的衣襟亲了一口,“如你所见。” 两个人都震惊了,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人家庄主拿下了。 主子果然不同凡响! “嗯。”既然是阳阳的随从,慕容生也不想为难,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转头跟阳阳说,“明日会送来一些耗牛肉,听说不错我让人都留给阳阳了。” “好爱你!”小白莲不介意给他多一点甜头,踮起脚又亲一下。 这一幕落在两个人的眼里都觉得主子好手段:居然把天下第一剑客拿下了,果然什么楚隐闲张靖,主子是看不上才不理的。 主子的志向果然远大。 “你们先去吧。”莫之阳想他们趁着大雨让他们去找找,如果是暗道的话,雨水冲刷之下,会比较容易找到。 “是!” 魏焱背着肖湘又马上离开。 “那耗牛肉新鲜得很,我也特地请了厨子过来烹调。”一边说一边掏出藏好的油酥饼,这大概是慕容生最喜欢做的事情,给阳阳寻来各地的美食。 既然不能一起天南海北去游历,那也该让阳阳尝到不同滋味。 “你不问我让他们去干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九) “你想说就会说,不想说就不说,无妨。”慕容生握住他的手,“你想做就去做,不必理会我,若是需要我帮忙再说。” “超爱你。” 这一夜雨整整下了一晚上。 到五六点时,一阵惊雷把莫之阳从老色批身上吓醒,抬头往外看,又是一道晃眼的亮光,“要打雷了。” “是啊,吓醒了吗。”慕容生一下下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别怕别怕,躲在我怀里就吓不着。” 莫之阳重新把头枕到他的胸口,“你好像很会哄人哟,以前哄过谁?” “小时候怕打雷,有一夜晚上也不知怎么了雷声不断,我吓醒后就跑到溪儿的房间外,在门口躲着,能看到母亲这样哄着溪儿,看多了就会了。” 慕容生安抚怀里的人,“虽然我没有,但是阳阳会有。” “阿生你真好。”莫之阳闭上眼睛,如果是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跟老色批开口。 “阳阳才是最好。”慕容生听着窗外雨声,无端叹一句,“这雨恼人,也不知会滴到那页岁月里。” 莫之阳在担心魏焱他们的安危。 一直等到天亮雨停,那两人才回来。 “主子,主子!” 魏焱只身前来,一身湿得透透的,连蓑衣都没有带,“主子,在那个山洞中我们找到一处密道,不长也就十几步路的距离,而且很新很小,湘儿可以轻松进去,但我不行,这密道从山洞的一直延伸到附近的一处山丘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怎么了?”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心里却没有多少欢喜,只有忧虑。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让庄里的大夫去给你们瞧瞧,你还好但肖湘别受寒,这件事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喏!”魏焱没敢多问,反正主子吩咐的照办就是了。 应声退下。 “宿主,你是不是证明了什么东西?”系统总觉得宿主这两天怪怪的。 “那个幕后主使是慕容溪。”明明一直想查出这个人是谁,可查出之后莫之阳却一点都不高兴,趴在圆桌上叹气,“要是老色批知道的话,那肯定会难过的。” “怎么可能是他!”想到他柔弱可欺的样子,系统摇头,“要是老色批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起先有过怀疑,后来觉得不至于是他,可他一句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在楚隐闲面前从来都以好友相称,可他怎么觉得楚隐闲不敢违抗命令,注意是命令,命令是上下级。” 就楚隐闲来说,除了那个幕后黑手之外,也没有可以命令他的人,就是这句话,让莫之阳起疑心。 疑心是在这里起的,后来老色批说要走,莫之阳也顺势而为,如果慕容溪真的是幕后主使,那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离开。 最后他出现了,假模假样的道歉,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留在御剑山庄,得到那样东西,但这也只是猜测,最后让魏焱出去探查,查到密道的所在,也就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系统看不懂。 “不一定是他,最后还有一个方法确定是不是他。”如果确定是他,莫之阳会对老色批感到惋惜。 他真心疼爱的弟弟,背着他干那么多事情,不过,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呢。 没有证据,莫之阳不敢就轻易断定,干脆找一日阳光明媚,老色批不在身边的时候,随手写了几个拼音,就放在险锋的书案上。 再让下人去请慕容溪过来,莫之阳故意把纸随意放在一边,随意又足够显眼,静待猎物上钩。 慕容溪刚进院子就看到他起身朝耳室去,快步追过去一迈过门槛,看到人刚要坐书案后边,甜甜叫了声,“莫少侠!” “溪儿来了。”莫之阳刚要拿起书,就又放下,“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过来,正打算看看书。” “莫少侠找我肯定是有事啊,要赶紧过来才对!”慕容溪走过去,“鲜少见莫少侠看书,原来你也有风雅之趣。” 目光一扫,慕容溪的眼神就瞥见书案旁那张随意放置的宣纸上,有奇怪的符号,装作好奇,“莫少侠,这个是什么?” 果然是看到了。 “这个?”莫之阳拿起那张纸随手折好,“也没什么,就是写古字,溪儿没见过也正常。”说着,正要放好。 “哎哎哎!” 慕容溪见他要放起来自然不肯,装作调皮抢过他手上的纸张,“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古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说罢,展开宣纸入目的就是熟悉的符号,果然如此。 “你不可能会认识的。”莫之阳也只当他是开玩笑,“这古字叫拼音,除了我之外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认识的。” 圈套设下,小白莲且看你怎么回答。 “拼音?”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慕容溪还是只能叹气,“果然是看不懂,莫少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他们是什么意思,我很想知道。” 莫之阳:“这古字太深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看能看得懂罢了,若是真的教你,我也无从下手。” “莫少侠必定是嫌弃溪儿愚笨,否则怎么不肯教我?”说起这个,慕容溪倒是先委屈起来,“自小大家都嫌弃我笨,没想到莫少侠也嫌弃我。” “没事。”莫之阳不打算教,就让他着急着急,越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他笑而不语,慕容溪就知道肯定没戏,至少现在不能说动他教,“哼,莫少侠也嫌弃我愚笨,我要告诉兄长去。” 说完就跑出去。 看样子就是要去告状,但是莫之阳无所谓,知道老色批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他去说也只是自取其辱。 “现在你可以确定慕容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了吗?”系统觉得这样应该算是了,如果慕容溪不是幕后黑手的话,他怎么会在意这些拼音。 “可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怎么从御剑山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我还是觉得那个药房有密道,可以直接出御剑山庄。” 莫之阳看着宣纸上的字符,陷入沉思,“慕容溪没有武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老色批说过他总是喜欢药房,有时一个人会呆一个月,很可能是药房里面有密道让他离开御剑山庄,进行部署。” 小白莲看得出来,老色批对弟弟很是信任,加上他也不爱管事,没有发现很正常。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至始至终莫之阳都不知道慕容溪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着小白莲,一整天老是出神。 “阳阳,明日塞北会送来两头 牛羊,你喜欢怎么吃,我让厨房做。”慕容生一边给他解开衣服,一边问,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再看阳阳,他一脸愣神的在发呆,烛火将他紧皱的眉头照的一览无余,慕容生有些奇怪问到,“阳阳。” 平日里他说吃的最欢喜,怎么如今却在出神。 “啊?”莫之阳被惊回神,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脱光光,这老色批的动作怎么那么快,“怎么了?” “我方才问你,塞北送来的牛羊是活的,你要怎么烹调我好让人准备,结果你在出神。”难道是我不好看?慕容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把我脱光了又自己脱。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明日再说,涮羊肉是肯定要的。”莫之阳习惯性张开手任由他抱着。 慕容生抱住他,肌肤相贴舒服得让人叹气,抱起人滚上床,“是在烦溪儿的事情吗?溪儿今日来跟我抱怨,说你嫌弃他愚笨,不肯教他那些古字。” “我也一知半解,只是看得懂而已,教我也不会教。”莫之阳在他身上调整好姿势,舒服得眯起眼睛,“你会不会怪我。” “阳阳不想那就不要,有什么的。”若是自己,慕容生肯定会倾尽全力教授,但那是阳阳,只看他愿不愿意。 若是阳阳因为自己做了违心的事情,那慕容生才会不高兴。 “阿生你真好!”除了有点变态,小白莲觉得老色批没得挑。 莫之阳把玩着手里的小揪揪,时不时来一口,“对了阿生,如果你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会怎么办?” “去问,不懂就问。”慕容生怜爱的抚着他的头发,“我了解阳阳,你若是弄不清楚只怕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若是真的在意那就去问。” 这话让小白莲醍醐灌顶,“对啊,我可以问的。”与其在这里想破头,还不如去问! “是有什么难事吗?”慕容生支起头,“若是有事,可以告诉我。” “没事,只是豁然开朗!”得了答案,莫之阳也就不在纠结什么,开始撩拨身下的人,“阿生,练剑吗?” “那么晚?” 可慕容生应后发现不对,这根本不是要啥的练功,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下,“阳阳今晚想要练那一套剑法?” “阿生有什么好的剑谱推荐吗?”莫之阳揽住他的脖子,“来点新鲜的剑谱,我今日心情好陪你玩玩。” “当真想试试?”既然阳阳那么说,那慕容生可就不推辞了。 看着他的表情,莫之阳咽下口水,“没两分钟呢,我能不能撤回那句话?”?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 “不能!” “阿西吧!” “阳阳,这练剑身段该软一下。” 小白莲腰被压塌,“阿生,阿生!” “别怕!”慕容生俯身将人困住,“我们来练习第二式,阳阳耐着些。” 还来?小白莲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颠簸上下之间获得点点喘息时间,“阿生~轻些!轻些~” “轻不了阳阳。” 果然,这练剑就需要体力好,否则到后半场,第五式的时候,人就撑不住了,只有挥剑的人还生机勃勃,陪练的已经要断气。 本来心情好打算给老色批点甜头尝尝,结果自己吃了苦头,他倒是满心欢喜的跟个得了便宜的鸭子一样。 乐呵呵的嘎嘎嘎乱抱。 本来一大早要去找楚隐闲的,硬生生拖到下午,还是扶着腰过去找他的。 “所以,宿主你要去找楚隐闲?”系统看着宿主一瘸一拐的,有点子好笑。 “张靖来历不明,我对他没有把握,但是楚隐闲不是,我自小是认识他的,他肯定是被胁迫才会在我身边做卧底,我决定从他身上撬开口子,” “那好吧。”系统相信宿主肯定可以问出来,其实自己也有点好奇。 这些日子,楚隐闲胆战心惊,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体内的毒若是解不了,那就完了。 楚家就只剩下自己一门血脉,若是真的死了,楚家又该何去何从。这几日每到午夜梦回,都能梦见母亲咄咄相逼。 楚隐闲病了,确确实实的病了,那日大雨染了疾,哪也不想去也不想见任何人,或许这一点点病的时间,就是唯一能喘息的时间。 “咳咳!” 莫之阳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过来的时候听说他病了也不肯吃药,想来是真的,“阿闲。” 听到是他的声音,楚隐闲又多了几分厌恶,实在是不想见到他,“我在病中,之阳有什么事还是在门口说吧。” “这件事门口说不了,我是来告诉你那古字的真实意思的。” 本来楚隐闲还不想见他,可听到这一句话,挣扎着病体要坐起来,“之阳,之阳你别走!你进来!” 这一声声病病娇的,让莫之阳打个寒颤,推门进去,往右边转头就看到他挣扎着要坐起来。“阿闲莫动!” 莫之阳赶紧回身把门关上,再走过去按住正欲起身的人,“阿闲,这还病着就别乱动了,小心身体。” “你来咳咳——是要说那古字的事情?”这才是楚隐闲想知道的事情,迫不及待。 “是谁让你那么做的。”那你那么迫不及待,莫之阳也单刀直入。 楚隐闲没缓过神来,“咳——你说什么?什么是谁。” “别装了,你在我身边是受人指使,上个月初八的时候,你带着张靖离开了御剑山庄,去到一处荒山,和山洞里的人会面,我都知道。” 看到他骤变的脸色,本来就生病,如今脸色愈发惨白,倒叫人看着有些心疼,莫之阳拿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温声细语,“你莫骗我,其实我都知道的。” “你!”楚隐闲错愕,嘴巴都微微张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好像真的知道。 莫之阳没有回答,转而起身去倒杯茶回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你,你知道。”楚隐闲接过杯子低下头,也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不敢再看他,或许也有心虚。 “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你而已。”莫之阳抖抖衣袍坐到床边,“听说你病了这才想着怕你因为这件事积郁成疾,所以才来把话说开。” “你都知道了什么。”楚隐闲攥紧茶杯,又咳嗽两声,手上的轻颤把茶盏里的水都晃出来一点,洒在手背上,叫人心慌。 “知道你被人所迫来在我身边要拿到一样东西,知道你并非故意如此,也知道你是无奈之举,所以我从未在你面前表露过什么,只当做是好友,只是不知你却因为这件事生了病还不肯吃药。” 这番话莫之阳说的自己都差点感动,加上一副深情的模样,“我知你迫不得已,所以不愿戳破,可你如何都不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肯吃药。” 楚隐闲对上他的眼睛,从前的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却从未有过这般深情,“你从前都知道吗?” “知道。”莫之阳似模似样的叹一口气,“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若是我要的东西,你肯给吗?”这是楚隐闲的第二问。 莫之阳信誓旦旦,“只要我拿的出只要你要,我就肯。” 让本白莲先套出话来,看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楚隐闲奔溃,手上茶杯脱落,突然张开手把人抱住。“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 “啊?”这一幕不是莫之阳预料之中的,你道歉归道歉,抱什么抱啊,老色批看到肯定又要吃醋。 但这个节骨眼上,老子前面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才把情绪和氛围调动起来,这推开也不合适。 “对不住,真的对不起。”此时的楚隐闲才有勇气奔溃大哭,这两年攒下来的种种都有了宣泄的机会。 莫之阳只能先把人哄好,这嗷嗷的哭,也真的是。 待人哭得差不多了,莫之阳才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要什么,若是能给我就给。” “要一本功法。”这时候,楚隐闲才愿意说出事情经过,“两年前我们在平沙时我被一个黑衣人带走,强行喂下毒药,他以此要挟我要在你身边,要找到一部功法,我本不愿可楚家就剩我一个人,若是我死了,楚家也就被灭门,后来他又叫张靖过来用美人计。” 一部功法? 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可莫之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绝世功法,“我身上并无什么功法秘籍啊。” “我去查一查。”系统决定重温剧情。 “有,那神秘人透露,说是那功法反倒适合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且武功内力十分霸道,对此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些。”楚隐闲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心反而松泛不少,原本因病剧痛的头也轻松不少。 “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这不是正对着慕容溪嘛,莫之阳现在懂了,他为何苦心孤诣的要得到那本所谓的功法。 因为他心里还是嫉恨,嫉恨老色批武功高强,也自卑自己无法习武,所以他才要那部所谓的功法。 “我只知道这些,如果之阳你愿意把那功法给我或许我还能留一条性命。”虽然楚隐闲知道这话有威胁强迫之嫌,但真的不想死。 莫之阳点头却面露难色,“我可以给你,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功法是什么。” “什么?”楚隐闲下意识认为他在说谎,可看到之阳那诚恳的表情时,也生不起半分疑心,“怎会如此。” 这好像所有人的努力,都是笑话,自己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阿闲。”莫之阳握住他的手,“那个人如此利用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相信我,你还有张靖身上的毒我会帮你们解开,那人罪孽,我会一一的替你们讨回来!” “当真?”若说是以前的莫之阳,楚隐闲是不信的,但此时的他却让人无比的信任,“你当真不恨我?我骗你两年啊。” “不恨。”莫之阳一脸疼惜,帮他将额前的碎发撩开,“其实我从两年前就知道你被胁迫的事情,所以你不算骗我,只是我舍不得叫你两难所以一直当做不知道,如今你病了我更舍不得,放心一切有我。” “之阳!” 除了感动就是愧疚,楚隐闲眼眶一红,他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是风流浪荡子的。 一统操作,莫之阳顺利把楚隐闲拉到自己阵营,楚隐闲偏向自己张靖也会跟着来,有了这两个人,不愁那慕容溪不露出马脚。 莫之阳又温声细语的好一通安慰,哄他睡下之后才起身离开,出了门那温柔小意的表情不见,眼中透出几分冷漠。 “看到没有,这TM才叫做龙傲天人设。”莫之阳利用楚隐闲生病时脆弱的心情趁虚而入。 一开口就是怜惜之语,目的就是把人往自己身边揽,句句为他开脱就是赦他无罪,我赦他无罪不代表他真的无罪。 此时的他肯定心里感动又感激还愧疚。 莫之阳手转折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呵,龙傲天。” 不过,楚隐闲身上的毒肯定是慕容溪下的,老色批说过他喜欢摆弄药草之类的,会制毒也很正常。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出那东西的解药,他们两个身上是什么毒,要查出来。”莫之阳摇着羽扇,嘴角重新挂上吊儿郎当的笑,朝着药房去。 “我查查那功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宿主你得等一下。”系统吭哧吭哧去,这剧情伏笔怎么自己没看出来呢,不应该啊。 “溪儿在吗?溪儿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呗。” 莫之阳懂些药理,从前还当过神医,去了药房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溪儿,溪儿你在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一)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想必是从密道跑去问那个拼音是怎么回事,也无所谓,这一次只是去探探虚实。 “现在局势调转,慕容溪在明我们在暗,我手上还有楚隐闲和张靖两个牌,他最想要的所谓功法还在我手上,这小家伙就是任卧槽拿捏的小白鼠,只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逗弄逗弄他,捏死的话,看在老色批面子上还是算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憋出什么坏招来。” 莫之阳心里憋着气,要不是看在慕容溪和老色批是同母同父的同姓兄弟,我这高低都得给你打到谷底,再狠狠踩一脚。 居然敢本白莲身边安插细作,真是财神爷面前炫富,您拿什么炫呢您。 “阳阳!” 莫之阳刚回院子就看到老色批一身月牙色广袖长衫提着一竹篮子的莲蓬朝自己奔来,笑得那叫一个傻白甜,心里不免同情:你弟弟都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提着一堆莲蓬欢天喜的。 “阳阳,这是我亲手在后边的池子摘的,这正好下午给你做个甜汤如何?莲子羹好不好?” 这可是慕容生亲自摘的,一个都不想假手于人,“要不要试试。” “想吃,但想让阿生帮我剥。”莫之阳踮起脚,手臂一揽就把人的脖子给揽下来,踮起脚亲一个,“真的好喜欢阿生。” “贴贴。”慕容生蹭着他的肩窝,好喜欢好喜欢。 这个傻白甜老色批,莫之阳叹气,“贴贴。”还好你是天下第一剑客,否则只怕这御剑山庄都守不住。 “宿主,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了。”系统姗姗来迟。 莫之阳一边和老色批贴贴,听到这消息还有点震惊,“是什么?” “就是你这练的那个秘籍啊,就是原主小时候本来就是一个猎户的孩子,结果原主的父亲救下一个高人,那高人感念救命之恩,就把那功法传给你,所以,慕容溪要找到的东西一直在你身上,只是咱们都不知道。”系统也懊悔,自己只顾着翻看原主救下楚隐闲之后的剧情,前面的确忘了。 “原来如此,那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就好办了。”莫之阳有个大胆的想法。 “阳阳,你为什么贴贴都不专心?”阳阳都不说话这是为什么,慕容生有些奇怪。 莫之阳抱紧老色批,“没事,贴贴太舒服了,贴贴。” 慕容溪回来了,但是一无所获,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寻访无数大家和江湖人士,都不知道这拼音是什么东西。 看来真的如莫之阳所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字符的意思,只能悻悻而归,打算从莫之阳身上找突破口。 吃了莲子羹,又到下午,莫之阳抽空去看看楚隐闲醒了没有,到的时候看到他听话的在喝药,很是满意。 “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楚隐闲此番得病又久治不愈,除了不肯喝药之外,心中郁结也是病症之一,如今说开了就好了。 莫之阳用勺子搅拌碗里的汤药,嘴上还抱怨,“你呀,别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我多年的情谊在这里,我自然是偏向你的。” “是我不好。”楚隐闲现在才真的以真心对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一个如此有魅力的人。 “你来了。”张靖见到他脸一红,方才楚隐闲已经说明,原来他早就知道,却因为怕自己多想才会装作配合。 怪不得会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 “嗯,你也来看阿闲。”莫之阳对他笑,这一笑多了几分真心,和从前一般。 但是不是如从前,也就莫之阳自己知道。 大约是心态发生变化,张靖从前看他笑只觉得是登徒子,如今看来是风流潇洒。 多了层滤镜。 “你还好吧。”张靖走过来,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楚隐闲:“好多了。” “我有计策等阿闲你好了之后,我再细细与你们二人说,这计策可以叫那人乖乖给你们解药。”莫之阳将汤药递回去,自己喝,老子只喂老色批。 张靖捂住心口,“当真?” “嗯。”莫之阳叹口气,“此事因为而起,连累你们也是我的错,我必定护你们周全。” “宿主你好会,你好海啊!”海王果然是海王,系统鼓掌叫好。 “多谢。”张靖这一声多谢是由衷的。 但莫之阳并不在乎,给点面子点头应下也就是了,“过两日我会给你们拿套功法的上半段,告诉他若是要下半段就必须将解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靖:“为何?” “我怕此人诡计多端,不肯给你们解药,得到解药之后你们就各自离去,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善后,知道吗?”莫之阳也希望就此和他们拜拜。 省的老色批一天天的都惦记着吃醋,到时候还不是我的腰废掉。 “好。”楚隐闲心中从未如此畅快。 告别两人,莫之阳打算回去把功法默写出来,其实这套功法是当初那位高人随意给的,并没有说不许传给其他人。 若是慕容溪用小舅子的身份来讨要,莫之阳不仅会给,还会细心教导他怎么学习,只是他这样做真的太恶心了。 叫楚隐闲和张靖来欺骗原主的感情,让原主以为他得到了爱情,结果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 这换谁不生气? “明明可以好好说,原主也不是不明事理,虽然蠢但是豁达,结果被人这样算计,都快成ptsd了。” 莫之阳这一次是真的替原主叫屈,都叫什么事儿啊。 等人走之后,张靖坐到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莫之阳他是一直如此吗?” 总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豁达没有那么聪明,甚至有些见色起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登徒子。 但如今的他看起来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我虽然自小与他相识,但我家是乡绅,他家是猎户,来往不多后来他又跟着父母离开,到十六岁才见面,那一夜我家突遭变故,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所以,虽说是青梅竹马,但不是一直在一起的。” 说来也怪,楚隐闲也不知他是怎么才变成这样的,但现在的就很好。 张靖:“我以为你与他是一起长大的呢。”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莫之阳除了老色批谁都不见,就专心先把那功法写出来,因为当初师父是口述,现在要完整写出来,还是需要系统去找剧情才行。 “宿主,你不随便给个假的吗?”系统一遍遍的搜索拼接,也有点累了。 “上半部不能给假的,下半部可以。”如果上半部给假的,那楚隐闲和张靖只怕毒发身亡,莫之阳不想叫老色批最后和他弟弟闹得不能挽回。 “你有什么计划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不告诉老色批。”系统好奇。 “嗯哼?我先搞出来再告诉你。” “兄长,最近怎么没看到莫少侠?”慕容溪这两天都过来找人,无一例外都不在,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正好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问一句,“这两日吃饭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阳阳自有他要做的事情。”慕容生没多想,匆匆扒拉两口站起身,“下一月就是中秋佳节,你别总是呆在药方里,还是得出来走走透透气。” “嗯。”慕容溪低下头,“那中秋节,他们还会来吗?” “今年不知,还没有人送来拜帖。”说起这个,慕容生想起一件事,“你昨日是不是去了剑室?” 居然被发现了,慕容溪头更低了,嗫嚅,“是,我是去剑室看看莫少侠在不在,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剑室。” “他在书房不在剑室,只是这两日忙得很不想见人,我给他去送饭,你也快吃。”慕容生转身出门前回头看了眼。 眼中情绪复杂,千言万语抵到齿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整整两天,莫之阳才把那功法上半部分写出来,“我真的拿出高考的劲儿,才能两天把这玩意写出来。” “我也是一滴都没有了。”这几天系统一直在拼凑剧情。 莫之阳收好十几张纸,嘴上夸奖,“辛苦系统啦。” “辛苦宿主啦~”没事,系统觉得和宿主一起辛苦也不辛苦。 小白莲赶紧拿着这东西,马不停蹄跑去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找那个黑衣人,拿到解药,那就可以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 “若是真的解了我身上的毒,救我性命,我也该还你什么。”楚隐闲攥紧手上的功法,便是这个东西叫自己这两年心惊胆战。 望着面前哪怕得知真相都一直为自己着想的人,总该还点什么。 “不用了,你平安无事就好。”这要是讨点什么,就不是龙傲天了,莫之阳用纸扇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挂怀。” 芜湖,我终于可以去找我家老色批玩咯,美滋滋。 之阳擦肩而过,楚隐闲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叫住他,“之阳。” “怎么了?”莫之阳回头,扇子下意识抵在下巴处。 楚隐闲:“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只要把我手上的橘子送给你,我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二) “记得,但你没有送。”莫之阳说完笑着潇洒而去。 是的,当初楚隐闲没有送,楚家那时候是乡绅豪门,莫家只是一个猎户,平日里最大的往来就是送野味上楚家。 两人就这样认识的,但毕竟社会阶级在哪里,在楚隐闲眼中,莫之阳就是个猎户的孩子,对他其实并不热络。 而莫之阳性格随他父亲豁达也不在意,总是会找他玩,后来学武离去再回来,正好遇到楚家被土匪灭门就出手相救。 在原主心中,楚隐闲一直都是一个幼时好友和玩伴,所以不介意将他带在身边,老实说,如果不是张靖和楚隐闲刻意引诱。 原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两个人有肌肤之亲,后来觉得那些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在一起,对他们也是极好。 按照这样看来,原主是最惨的,被骗色骗心,他们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把人抛弃了。 “阿生,我忙完啦!”莫之阳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请柬,管家手上还有几份。 “你回来了。”慕容生将请柬放下,起身走到门口迎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核桃酥。” 莫之阳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小纸条。”塞回给他,算是回礼。 有些讶异,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扬起来,随即把纸条宝贝的塞到怀里,“写完了吗?” “只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再说吧。”莫之阳打开核桃酥,故意当着慕容溪的面说,“那功法是师父口述传给我的,要整理也是麻烦,所以先写了上半部给阿闲,下半部再等等,我也得歇歇不是。” 说着,捻起一块一口咬下,“阿生给我的就是香!” “是什么功法?”慕容溪本来郁郁寡欢,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把手上的拜帖一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阿闲说想要我学的那套功法,那套功法是给全无根基不宜习武的人练的,他说他想要,我就给他了。” 莫之阳咬着核桃酥坐到椅子上,见桌子上那么多拜帖有些奇怪,“是有什么大日子吗?那么多拜帖。” “每年中秋,江湖名士都会来御剑山庄,我们需得从中选出十几位前来赏月,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规矩。”慕容生将手上的拜帖递过去,“阳阳要选一选吗?你也是御剑山庄的主人。” 对吼,莫之阳吃着核桃酥倒是想起来,原主就是在这一场宴席上跟慕容生打一架,然后扬名立万,从此开启龙傲天的事业版图。 “我无所谓,江湖人士我也没认识几个,还是你们自己选。” “溪儿你觉得呢?”慕容生转头看到他按耐不住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慕容溪强行压下心中的欢喜,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就交出那本功法,太好了。 楚隐闲拿到的话,肯定会给自己的,太好了,可以打败兄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会证明给父亲母亲看,兄长才不是最好的。 慕容生:“其实请的人也不多,二十位左右,多是各个门派德高望重的高手,到时候阳阳也可以和他们切磋切磋。” “兄长,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来什么人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吧。”慕容溪随手将手上的拜帖丢下转身撒丫子就跑。 慕容生看着他跑出去,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垂眸但手上的拜帖被攥得发皱。 “小孩子心性,都是这样的。”莫之阳一口一个核桃酥,“好了,既然他走了我就来帮你,看看到时候选哪个高手来赴宴。” “好。”慕容生看了阳阳一眼,一笑也就释然了。 “我瞧着这个什么派的什么长老,看名字就怪厉害的,要不就是他了!” 可慕容生无心于此,突然握住他的手,“阳阳。” “嗯?”老色批的手怎么那么凉,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初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是怎么了吗?” “无事,无事。”慕容生反握住他的手,“阳阳要请谁都可以,你做主就好了。” 老色批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存疑却没有问,只当做没有发现,笑眯眯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那就我做主了。” 只希望老色批的手能暖一点。 “你做主。”慕容生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似乎不止这个意思。 楚隐闲前脚拿到功法,正要打算怎么飞鸽传书时,就收到了那人来的信件,说是要见面取回功法。 这让楚隐闲不免害怕,他怎么知道这一些的,明明这功法早上才拿到的,但不论如何事已至此都得继续下去,解药必须拿到。 莫之阳不知道这些人的名气,就按着系统给的那些名单点了二十个人,这件事就完了。 傍晚的时候,莫之阳再陪老色批去钓鱼。 小白莲躺在小舟上,随便一片半枯萎的荷叶盖住脸,那姿态真实潇洒,慕容生就在一旁端坐着钓鱼。 “阿生,他们是中秋节那天来吗?”莫之阳想好一个计划,但不想让御剑山庄在众人面前丢人,所以需要确定好时间。 “嗯,前两日就会陆续到,到了之后赴宴会去剑室瞧瞧,然后回来。”慕容生记得这是之前祖父们约定的,是必须保证那邪剑在御剑山庄里。 后来这个习惯被保留至今,就成了这样。 “枣花糕。”慕容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小纸条。”莫之阳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两个人互换,小白莲打开糕点,老色批打开小纸条。 莫之阳:“这枣花糕真甜。” 慕容生:“这情话也甜。” 入夜之后,楚隐闲带着张靖来到了上一次见面的那个山洞前。 “东西我带来了,你的解药呢。”楚隐闲攥紧手里的纸张,甚至将它藏到身后,这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上半部,等下半部到了我会给你解药。” 这句话让楚隐闲和张靖都错愕了,他怎么知道只有上半部的,这个人到底只道多少,他知道自己和莫之阳说了这件事嘛。 此时的楚隐闲脚步有些虚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答,脑子里千回百转想要思考,若是他知道什么,不给自己解药该怎么办。 “给吧。”张靖在后边,他实在是不想死,不管如何都要拿到解药。 “好。”最后楚隐闲妥协了,照着莫之阳的话说,“这后半部我过两日会拿来,两日后晚上还是在此处,可否?” “好。” 赶在天亮前两个人偷偷溜回去,第二日便把这件事告诉莫之阳。 “过两日我会把功法给你们的,放心吧。”后半部分这两天系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莫之阳用扇子拍拍楚隐闲的肩膀,“无碍。” “之阳。” 这一次,楚隐闲反手抓住他的扇子,“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们便离开御剑山庄,你从前不是常说想找一个人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渡过余生吗?我陪你。” “啊?”莫之阳抽回扇子,我只是维护人设海一下,你怎么就突然开始走心,“不必了,我不是喜欢勉强的人,你有你的海阔天空,真的不必如此。” 楚隐闲苦笑,“我哪里还有什么海阔天空。” “罢了,我们先解决一下现在的事情,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这句话你也别说给其他人听,省的他们知道什么。”尤其是老色批。 莫之阳最怕被老色批听到这句话,他那个醋坛子,真的很可能会一剑砍了这个楚隐闲。 “好。” 慕容生知道他又躲到书房里埋头苦写,提着灯笼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莫之阳从书案抬起头,“你来了。” “芸豆卷。”慕容生反身将门关上,吹熄灯笼。 “小纸条。”随手写了一句话,莫之阳折好递过去,和他交换。 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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