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宋舒说杀就杀。” 海潼靠着墙壁站起来,双手紧握刀柄,刀尖指向他,“如果不是他拦着,你早就死了,是他自己自找死路,关我什么事?再说,害死宋舒的是你,不是我!” 知道他的性格,肯定会因为宋舒的死感到愧疚,海潼想让他难受,就把所有的罪过归咎到他身上。 “怎样?”莫之阳一挑眉,“是你杀了他,也是你要杀我怎么是我的错呢?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以为我是白莲花?” 听到这句话,海潼微微一怔,随即大笑出声,像是验证到最满意的答案,“我就知道,你是个心机婊,你就是心机婊,你是装的,你什么都是装的。” “他们信就够了。”莫之阳收起笑脸,“海潼,你是女主又怎么样,仗着剧本就以为万事无忧?” 他,他怎么会知道女主的事情? 海潼愕然。 “很诧异我为什么知道?”莫之阳冷笑,走进房间里,屋里的霉味呛得人不舒服,“因为我是重生的啊,你知不知道?我上一辈子全心全意的为你,你却把我踹了,夺走我的公司,我自问对你很好,可是你却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这本书海潼看过无数次,男三怎么可能是重生的呢?一定有问题。 不可能是这样的,海潼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不可能,我是女主,全世界都会喜欢我的!” 太理所应当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就开始疯了。 “女主?你现在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莫之阳说着,朝门口退一步,做好时刻逃跑的准备,“我现在,睡你的男人,花你的钱还打你的娃!” “莫之阳,我杀了你!”? 怎么在疯批的世界里演好白莲花霸总?(二十九)内含新位面 达到目的的莫之阳,早就做好逃跑的准备,转身撒丫子就跑,跑到门口处,还特地跳起来,像是躲避什么。 可惜,海潼此时已经疯了,根本没有注意到。 要冲出门的瞬间,脚下被一绊,人直接扑出去。 莫之阳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水果刀滚到脚边,“这把刀,就是杀了宋舒的那一把吧。” “莫之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海潼拼命的捶打地面,漂亮的容貌此时因为仇恨狰狞如魔鬼一般。 弯腰捡起刀,莫之阳迈开步子走过去,刀抵在她的头顶,“可怜。” “宋舒也是要杀你,你是想杀我为他报仇吗?哈哈哈哈哈哈!”海潼趴在地上狂笑,手紧紧的扒住水泥地面。 莫之阳没有回答,反而一个手刀把人打晕之后,扛起来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海潼被丢在一个废弃的危楼里,面前的莫之阳,他嘴角带笑,站在窗口。 “杀了你?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呢。”莫之阳才没有那么蠢,自己在在外界的眼中,是个善良又宽容的形象。 实在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去打破辛苦经营起来的人设。 “啊呸,你个贱人!”海潼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发现那把水果刀居然在身边,眼睛一亮,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蠢。 “你以为,你装模作样,装的像是白莲花一样无辜,就可以蒙蔽我吗?不可能的,莫之阳!” 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海潼一边悄悄捡起水果刀,慢慢的靠近他。 莫之阳背对着她,故意露出破绽,“对啊,我就是白莲花,怎样?” 看他没发现,海潼提着刀,突然朝他刺过去,“莫之阳,你给我死!” 早有预料一般,莫之阳躲过她致命一击,却伸手抓住她刺过来的刀刃,血马上涌出来。 此时,在窗外,传来了警笛声。 “你,你报警了?”海潼看着不远处的警车,更是要发疯一般,“你居然报警了,就算进牢里,我也要杀了你!” 已经彻底疯狂,海潼把刀抽回来,举手就要刺下去。 戏演完了,莫之阳就没有在给她反抗的机会,抬脚把人踹开,“风里雨里,牢里等你,去你妈的!” 海潼被踹飞,此时正好,北夙景带着警察撞门进来。 “救我!” 莫之阳只用了一秒,就做出受害人的样子,蹲在窗口下,手上都是血,一身污渍,目光呆滞。 而此时的海潼,已经晕过去了。 “阳阳!”北夙景冲过去,一把抱住惊慌失措的人,“怎么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到底怎么回事?” “海潼,海潼她把我骗过来,说知道我新品香水的配方,然后要杀我,我手机被丢之前,给你发了信息,海潼要杀我!可是我没有得罪她,是不是因为我开除了她,才这样的?” 莫之阳哭得哽咽,抓住他的西装不肯放手。 “没事,是她的错。”北夙景抱紧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儿,抓过他的手,“怎么回事?流了那么多血?” 血迹故意糊的全身都是,莫之阳眼睛一闭,晕倒在他怀里,“她要刺过来,我下意识就抓住刀子,才没有被她杀了。” 果然,演戏需要浪费好多体力,困困。 等莫之阳醒过来时,已经在家里,手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 “我不明白,你可以交给警方,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系统不懂。 “按照海潼的精神状况,很可能被诊断出精神病,如果是这样,对她很有利,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监狱里。”莫之阳举起包成猪蹄的手,突然馋了,“淦,想吃猪蹄了。” 只要他伤害过自己,北夙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我呢,干干净净做一个受害者。 海潼被关起来了,因为故意杀人还有故意伤害,但因为精神状况的原因,判了无期。 但是在里面的日子,很不好过。 莫之阳安顿好宋舒的父母,给了一大笔钱,说感激,那是没有的,毕竟宋舒也曾经想杀自己。 但祸不及家人,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丧子之痛,已经让他们白了头,属实没必要多加追究。 日子趋于平静,但北夙景和祁明知的老毛病真的没有改掉。 这一天,刚好要下班,就又有人送快递过来。 打开一看,是一根手指头戴着一个蓝宝石戒指,这些年,祁明知给的东西,够拼出两个人了。 莫之阳也曾经找他谈过,但这家伙坚持认为,人体组织是他独有的浪漫。 果然是一个变态该有的样子。 莫之阳下班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脖子上挂着听诊器,金丝边眼镜。 “你就是今天最后一个病患吗?”北夙景不耐的看着手上的表,似乎在考虑什么时候可以下班。 对,狗男人依旧那么喜欢角色扮演。 “是啊,医生。”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量在表演。 “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北夙景还是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手却揽住他的腰,从腰侧慢慢往下滑。 哪里是一个医生,该对病人有的样子。 “哪里都不舒服。”莫之阳抓住他的手,把手甩开,正正经经的开始说病症,“我发烧了,把我抓去隔离吧。” 隔离,就不用跟着这个狗男人演戏了,前两天是什么公爹和媳妇,他脑子是有病吗?个鬼! “我看你是发骚了。” 北夙景用听诊器把他的手绑起来,直接把人扛起来跑上二楼。 尽心尽力的开始诊治,看医生嘛,无非就是打针吃什么液体,可能就好了。 到凌晨,两个人才吃了饭。 莫之阳窝在沙发上,腿架在北夙景的大腿上,时不时晃晃小脚丫子。 “你看,他们为了催婚,都开了超话了。”北夙景装作刷手机,跟他说着玩的语气,实则一直在偷偷观察阳阳的脸色。 “催婚?”确实,他的粉丝操碎了心,一直要求两个人结婚,莫之阳背靠在沙发扶手,观察着这个男人,“你真的是,不动,生涩。” 这些年,他魅力更甚,让人看一眼,就想扒他衣服。 “我动更涩好吧。”北夙景抗议,甚至托着他的脚丫子,抵在自己的腹肌处,“腰好!” “结婚这种事情,也不是说结就结的。”莫之阳把脚抽回来,“你看,我连人求婚都没有,结什么结。” 北夙景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从沙发后边摸出一个小盒子,“那求了你就要同意哈。” 好家伙,这狗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啊。 忐忑的掏出戒指盒,北夙景站起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诚邀莫总特别出演我的人生,以我最爱之人的名义。” 好紧张好紧张,要是阳阳不同意,做晕之后,我自己帮他戴吧。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莫之阳扬起高傲的下巴,“那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出演。”伸出手示意他戴上。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戒指?”莫之阳疑惑。 “啊?跟你在一起那天就买了,知道我们肯定会用上。“北夙景笃定。 当天,北夙景的所有头像,都换成了两个人带着婚戒的手,宣布他们已经要结婚了! 粉丝喜大普奔:终于结婚了,操碎了心。 三生有幸,作为特殊嘉宾参演你的人生,我的先生。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一) 我朝大将军王,岑遇行战功卓著,深受民众爱戴,与皇帝陛下更是幼时相交,这些年南征北战,保家卫国。 三年前误中敌军埋伏受伤,幸而得一神医相救,神医遗落下一玉佩,大将军王凭借这玉佩。 找到那时候的救命恩人,是一位绝色男子。 莫之阳来到这个位面时,他的师兄正在给自己的脸上点麻子,“师兄。” “别动。”温珂陵摆正他的头,继续给他化妆。 听话的不动,莫之阳开始在脑子里接受信息,好家伙,直呼好家伙:原来这就是?把王妃挂在风扇三天三夜的耽美版吗? 原主在三年前,无意间救下大将军王岑遇行,回去就把这件事跟他师兄说了,结果师兄冒用他的名义,去京城找岑遇行。 把原主的功劳都抢走,岑遇行身体余毒未清,需要人医治,这个师兄是个草包,根本就不会这种东西,只能把原主找来,给岑遇行解毒。 但,期间岑遇行发现不妥之处,这个师兄就给自己下毒药,陷害原主说是他要害自己是,说师父偏心,原主是个心机婊,哄得师父高兴,一直针对自己。 师兄一直怂恿岑遇行杀了原主,但岑遇行觉得奇怪,就没有动手,结果一晚上,师兄做局,让岑遇行失手杀死原主。 利用岑遇行的愧疚,当了王妃。 这个位面,就是报复师兄,和岑遇行白头偕老。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莫之阳没忍住,唱了出来。 系统:哈哈哈草? “什么?”他突然唱歌,叫温珂陵吓一跳。 “没有,师兄。”莫之阳笑得灿烂,好家伙,你看我怎么搞你,“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我搞得那么丑啊?” 看到铜镜里的人,莫之阳差点隔夜饭吐出来。?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一) “你不知道,这岑遇行是个好色之徒,师兄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温珂陵说着,叹口气,“你要明白,师兄都是为你好,知道吗?” 为你好?好你个螺蛳粉。 “嗯!”莫之阳佯装不知,看着镜子里丑的叫人反胃,黑黢黢的肤色,一脸麻子,连眉形也是歪歪扭扭的,看得就叫人没有性趣。 老色批要是能对着这张脸下手,那可真的不挑。 再看温珂陵的长相,可谓是绝美,是那种艳丽的美,此时他一身胭脂红,看起来格外明艳动人。 “好家伙,长相居然与本白莲不相伯仲?”莫之阳观察自己这张脸,能看出底子也不错的。 “强行不分伯仲。”系统吐槽。 满意的看着他被打扮成这样,温珂陵点头,“好了,你赶紧换衣服,大将军王在园子等着呢。” “好哦。”莫之阳起身去换衣服,看到这灰扑扑的衣裳,有点膈应:好心机啊,自己穿的那么艳丽,给原主灰扑扑的衣服。 这就是逼着原主当绿叶? 温珂陵满意的回去找大将军王,等他到,大将军王肯定不会认出他是谁。 “你真的穿这个去?”系统好嫌弃。 “当然。”莫之阳换好衣服,拿起药箱,高高兴兴的出门去。 一出门就遇到几个下人,那些人眼里多多少少有不屑和厌恶。 “你们说,这师兄弟,怎么师兄那么好看,这师弟又丑又土的。”一个丫鬟捂着嘴,说的话很是难听。 “谁知道呢。” 两个丫鬟从面前走过去,说的话,莫之阳也听到了,摸摸脸,“有那么丑吗?” “有!”系统提出抗议。 “好吧好吧。”莫之阳自己都看不下去,提着药箱往约好的小亭子跑去。 温珂陵坐在他对面,为俊朗王爷续上一杯茶,“王爷,我这师弟,有时候不太听话脑子也不太好使,遇行辛苦担待了。” “既是你的师弟,我也该宽厚待他才是。”岑遇行端起茶水,细细品一口,有他身上的明艳的香味,与这碧螺春,不太相配。 惊蛰呵退苦寒,春日姗姗来迟,园子春色才露尖尖角。 “师兄!”莫之阳提着药箱一路狂奔过来。 两个人在湖心的小亭子里,莫之阳要过去,需得经过一条建在水上的长廊,而且围栏不高。 结果就是跑过廊子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整个人都往一侧倾斜,噗通一声掉下水。 “怎么那么笨!”温珂陵下意识说出的是责骂。 岑遇行诧异的看了眼他,这话很嫌弃,站起身想去把人拉上来。 这园中的池子水不深,莫之阳掉下去扑腾几下,就能站稳脚跟,只是从头湿到尾,赶紧抓起衣角,胡乱的把脸上的水渍抹掉。 古代的化妆品,哪里能防水,这一湿一擦,什么都不剩了。 “莫神医,可还好?”岑遇行走过来,微微弯腰,朝他伸出手,想要把人拽起来。 就是此时,莫之阳把擦得干干净净的脸抬起来,鹿儿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屈的,“无事无事!” 这一抬头,这一眼,结结实实撞到岑遇行的心上。 方才还在嫌弃他的温珂陵,看到他脸上的妆容都被水打湿花了,猛地坐起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莫之阳本来想伸出手,被师兄这一吼,吓得又缩回来,像是闯祸被叱骂的孩子,“对不起。” 老子就是故意的,怎样啊? “初春水寒,莫神医先上来吧。”说着,岑遇行微微弯腰,把手递到他跟前。 “多谢王爷。”莫之阳怯生生的把手递出去,让他帮忙把自己拉上来。 两个人双手交握的瞬间,莫之阳眼睛一亮,老色批啊?没想到你又是我的任务目标。 自己到碗里来好吗?别让本白莲把你夹进来。 被拉上去之后,可能是吓到了,一不小心撞进岑遇行的怀里,差点把人撞得后退。 “可还好?”看他这细胳膊细腿,只怕受不住这春水的寒气,岑遇行扶住他,却及时拉开一个距离,没有太亲昵。 莫之阳不敢继续装,毕竟再装下去显得刻意,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赶紧站好低头准备挨骂,“没,没事。” “本王叫人来带你回去换衣洗漱吧。”岑遇行站定,吩咐两个丫鬟过来,带人去换衣服。 “遇行,你身上也湿了,去换个衣服吧。”温珂陵贴心的提议。 岑遇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被溅湿,“好,那劳烦阿陵在此处稍候片刻。” 等人走之后,温珂陵才拉下脸,“该死的,这就叫莫之阳露出本来面目了,这可怎么办啊。” 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丫鬟后边。 “莫神医,你为何要把自己扮得那么丑?”丫鬟有些奇怪,明明那么好看的一个少年,非要弄得又黑又满脸麻子,还灰扑扑的,土的要死。 “不知道啊,是师兄说的,他说王爷是个好色之徒,叫我别露脸。”莫之阳抱着胳膊,可怜兮兮的样子。 “什么?我们王爷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哪里是什么好色之徒!”听到这话,另一个丫鬟马上为主子抱不平。 “就是,要说我们家王爷,那是没有人比他更正派的。” 莫之阳傻兮兮的挠挠头,“这样吗?我不知道啊,我是第一次出谷,都是师兄告诉我的啊。” “算了,先给你换衣服吧。” 两个丫鬟突然对那个什么师兄,感官不好。 说句实话,莫之阳也是故意摔下水的,作为一个颜控,实在是不能接受盯着那张脸出门,这走出去都能辟邪。 但也不能太突兀,在过去的时候,发现那边有个池子,就干脆假借摔下水,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白莲花要长得好看,不是说说而已的。 温珂陵有点紧张,实在是怕岑遇行认出莫之阳来,虽然那个时候,他昏迷了,莫之阳也不知玉佩的事情。 但岑遇行这个人很聪明,要是被他发现就不妥。 “阿陵有心事?”岑遇行换完衣裳,走进亭子,他都没发现,一直只顾着喝茶,坐到他对面。 “我师弟实在是蠢笨,总是给遇行添麻烦,明日还是让他回去吧。”有点紧张,温珂陵不断的用喝茶的动作来掩盖。 “那阿陵有把握,帮我把余毒清了?”岑遇行向来观察入微,他一紧张,就喜欢用小动作掩盖情绪。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要说解毒,温珂陵不行,“这?” 听到脚步声,岑遇行抬头望去,微微一愣。 莫之阳已经换下灰扑扑的衣服,穿上一件浅碧色的衣裳,一半的头发被浅碧色发带束起,一半披散在身后。 脸上白白净净,透着粉嫩,少年稚嫩如初春刚抽芽的新绿。 若说这阿陵是春日里艳丽的花儿,这莫神医就是春初,枝头上刚舒展的嫩芽。 巧了,岑遇行偏爱嫩绿。 “师兄,王爷。”莫之阳知道岑遇行的喜好,就刻意朝那一个方向打扮,丫鬟让他选衣服,毫不犹豫要了浅碧色。 这温珂陵的长相本白莲比不过,那就另辟蹊径,跟他完全不同才有把握。 小白莲们记住,容貌不能硬刚时,最好抓住攻略对象的喜好,往他的性癖上靠拢。 果然,看到岑遇行的表情,莫之阳就知道,这一局,自己完胜。 “师弟,今日很是好看呢。”温珂陵藏在桌子下的手,已经攥紧。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让他露脸,只怕以后都不能给他打扮了。 “嗯。”岑遇行微微咳嗽一声,暗自唾弃不该看着他出神,那可是阿陵的师弟,阿陵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万万不可做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把脉吧。”岑遇行将手腕伸出来。 莫之阳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能感受到他微微一颤:哟呵,有反应。 “如何?”温珂陵有点紧张,如果要是差不多,得赶紧把人赶走才是。 否则,莫之阳留在这里,就是夜长梦多。 知道他的想法,莫之阳故意皱起小脸,轻轻摇头,“这毒实在是霸道,虽然施针服药,清了些,可有不少残留在筋脉,可能需要药浴在施针,会好一些。” “这?”药浴,不是要脱光?岑遇行有些不愿意。 “若是药浴,只需半年,每七日一次药浴施针,就可以痊愈,若是只是服药施针,只怕要两年啊。”莫之阳故意吓温珂陵,不是想让我早点走吗? “既如此,那遇行不肯讳疾忌医啊。”只要能让他赶紧走,温珂陵豁出去,反正现在遇行也是喜欢自己。 这个蠢笨的师弟,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既然阿陵都那么说了,那就针灸药浴吧。”可岑遇行也有担忧,转而提醒莫神医,“可两月后,本王要随陛下去行宫,只怕麻烦。” 莫之阳没有回答,鹿儿似的眼睛看着师兄:还阿陵,遇行?老色批你给老子等着。 “遇行,身体要紧啊。”温珂陵为了让师弟早点回去,豁出去了。 岑遇行终究还是应下,“那好吧。” “嗯!”莫之阳露出灿烂一笑。 这一笑,让岑遇行晃神:今日的莫神医,好怪,怪可爱的。 “遇行~”?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 被这一声唤回注意力,岑遇行才惊觉又对着他出神,实在是不该,不该如此的,简直伤风败俗。 “师兄,你好厉害。”莫之阳满眼都是崇拜,“那我去安排药浴。”说完转身小跑出亭子,“可以早点回去咯!” 像个小孩一样欢呼雀跃。 他这样,让温珂陵放下心来:看来,师弟也是想早点回去,才提出药浴的要求。 但岑遇行有些不悦:他好像很想走似的。 莫之阳顶着两人的目光,跑得像个刚放学小学生。 拐过走廊后,骤然停住,确定他们看不到,才嫌弃道,“装白痴好难。” 要不表现出想回去的样子,只怕温珂陵还会从中作梗,现在的岑遇行,喜欢他多一点,不能硬碰硬。 伺机而动,方为上策。 “我师弟未曾出过谷,所以一直跟我说想回去,遇行你不要介意。”温珂陵为他续上茶水。 心里松口气:还好师弟什么都没发现。 “阿陵不必担心。”听他这样说,岑遇行心里稍稍舒服些,端起茶杯,却没有再喝茶。 莫之阳赶紧去准备药浴的东西,其实药浴都是次要的,哪怕没药浴,也能在半年之内祛除余毒。 但,如果不说药浴的话,只怕没有机会跟岑遇行单独相处,温珂陵这个人,谨慎得很,从没有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且,脱了衣服就能发生很多事情啊。 这个位面的老色批,是个正人君子,这实在是太好笑了,老色批居然拿了正人君子的剧本? 但正人君子,就有正人君子的撩法,小白莲们注意一下这个人设的白莲攻略法。 “莫神医。” 岑遇行进来,这屋子空荡荡,就看大中间放着一个大浴桶,里面黑褐色的水冒起热气,莫神医就在小圆桌处理药材。 “你,先脱衣服进去吧。”莫之阳专注切着手上的药材,似乎没空理他。 在他其他人面前脱衣服,不太得体,岑遇行看着浴桶,“莫神医不出去吗?” “出去?”莫之阳装作一脸疑惑,歪了歪头,“出去做什么啊?我还得给你施针呢,你怎么还站着呀?” 这语气还有些不高兴,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去扒衣服,“若是再耽搁,这药浴冷了,那便泡不了了。” “哎!” 这岑遇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带就给扒下来,忙捂住衣襟,“不必不必,本王自己来,自己来。” 这人怎么这样孟浪,岑遇行刚想呵斥他,结果对上他澄澈干净的眼睛,满满都是关心,话就堵在喉咙里。 看起来,他只是担心药浴变冷。 “啊?那你自己脱,快点我去弄药材。”嘱咐一句,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去桌子旁鼓捣东西。 岑遇行脸有点烫,莫神医看着性子单纯,也不像是孟浪之人,倒是自己,想太多,误会他一番好意。 可能是最近被阿陵吓到,阿陵最近也是如此,总是动手动脚,叫人不喜欢。 莫之阳没有回头,听到布料窸窣的声音,就知道这家伙在脱衣服:小白莲们记住,对这种性格的攻略对象,撩是一定要撩的,但撩的时候,必须装得比他坦荡。 他正人君子,你就比他正人君子,但不妨碍你扒他衣服。 “好了。”莫之阳听到水声之后,也把手上的药材处理好,转身看到他已经浸在浴桶里。 把药材捧过去,丢进热水里。 “本王需得泡多久?”岑遇行屏气。 “水冷了就出来。”莫之阳去拿银针,走到他身后打算针灸,就看到他后边大大小小的刀伤,“怎么回事?” 忍不住身手摸上他肩膀的一处刀伤。 大约是药浴的原因,岑遇行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细腻的指腹,抚摸过伤口的痒意,水好像更热了。 “疼不疼?”莫之阳语气满满的心疼。 受了那么多的伤,老色批肯定很痛,眨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水雾驱散。 “行军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岑遇行双手浸在药浴里,紧紧握成拳头,能听出莫神医语气中的关切和心疼。 他心疼自己吗?倒是没有人心疼过自己。 父亲说男子自当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母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从小岑遇行都是在父母的要求下长大。 之后,当了将军,背负的更是黎民百姓,百姓觉得他的将军百战百胜,不能以软弱示人,所有人都默认岑遇行是坚强的,被心疼还是第一次。 “无,无妨的。”岑遇行有些感动。 “我下针了。”莫之阳柔声,察觉到他情绪细微的变化,得逞一笑:早就就对人设做好功课,再坚强的男人也需要被心疼。 呜呜呜,第一次被心疼,老色批很感动吧? 药浴熏得人眼皮发重,岑遇行靠在浴桶打盹,好喜欢这份宁静,但宁静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搅乱。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莫之阳体贴的替他揉揉额角。 大约是被蛊惑了,岑遇行继续闭目养神,只觉得那个人好温柔。 “师兄,你来了?”莫之阳不用开门都知道是谁,看到他来,装作欣喜的样子,“师兄你既然来了,那我就走了,困得很,想睡觉。” 把这里交给温珂陵,他一定会搞砸的。 “嗯。”温珂陵很满意师弟的识趣,把门关上,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遇行,你还好吗?”一进来,温珂陵马上抓着他说话,就想套套话,看师弟有没有说漏嘴。 岑遇行疲得很,不太想和他说话,礼貌应一声,“嗯。” 可信,温珂陵一心只想套话,没注意他的神情,拉着他问东问西。 问的岑遇行有点烦,但奈何他是救命恩人,只能耐着性子回复,但心情却在他一次次问话中越来越烦躁。 如果是莫神医在此就好了,他...... 不对! 自己在想什么,岑遇行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总不太爱艳丽的花儿。 “遇行,你怎么?”温珂陵察觉到他神色不妥当。 “无事,只是这药浴有点冷,不能再泡,我得起来,阿陵你先出去,我换衣服。”岑遇行揉揉额头,把不该出现的人赶出脑子。 “你我之间,怎么还需要避嫌这个?”有些不高兴,温珂陵知道他的脾气,虽然抱怨,但还是听话的起来。 莫之阳说去睡觉是真的去睡觉,躺在床上打哈切。 “你把一个脱光光的老色批丢给其他男人,你是不是嫌自己绿帽不够吗?”系统要气死了。 “你着急什么?我与岑遇行独处那么久,温珂陵肯定担心我把秘密泄露出去,我让开地方,他们两人独处,按照温珂陵谨慎的性格,一定会试探岑遇行,但我在药浴里,放了宁神助眠的东西,岑遇行想睡觉但耳边又一直喳喳的吵,肯定烦温珂陵,他烦,就对比出本白莲安静温柔,人比人气死人。” “卧槽?”系统以为宿主在一层,原来他在八十层。 小白莲们记住:审时度势,要分清什么时候该安静,什么时候可以作,小作可怡情,大事不能闹。 “赶紧睡吧,晚上我还要搞事呢。”莫之阳大被一盖,翻个身睡觉。 系统现在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看宿主搞事。 入夜之后,岑遇行睡不着,而且精神头很好,大约是下午睡了会儿,只能待在书房里看兵书。 到半夜时,屋顶传来轻轻吧嗒一声。 瞬间引起岑遇行的注意,皱起剑眉,不想打草惊蛇,就悄悄把兵书放下,回身拿起立在一旁的一柄银枪。 突然手持银枪,高举过头,对准方才出声的地方,一跃上去,枪尖破开屋顶的瓦片,人紧跟飞身上去。 “啊!” 等捅破屋顶之后,岑遇行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叫,转头一看,就发现居然是莫神医,他往后倒,就要掉下屋顶。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岑遇行足尖轻点飞身过去,将要掉下去的人结结实实搂住,一跃下屋顶,安全着陆。 “唔!” 莫之阳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想哭又不敢的表情,好可爱。 “怎么是你?”岑遇行有些诧异。 “吓死我了。”莫之阳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指节都泛白,“突然就,突然就冲出来。” 岑遇行没发现问题,反问他,“你怎么在屋顶?” “睡过头,起床没饭吃,可又饿得睡不着,就出来找饭吃。”莫之阳说罢,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软软的道歉,“那什么,对不起,但是太饿了睡不着。” “噗嗤。”岑遇行忍不住笑出声,之前怎么没觉得莫神医这样可爱,“叫丫鬟送去就好,怎么自己出来?” 莫之阳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手抵在他的胸口处,看似在推搡,实则撩拨,“您能不能先松开我?” 被这一提醒,岑遇行才发现两个人姿势暧昧,自己居然抱着他的腰,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失礼失礼。”岑遇行赶紧把人放开,拱手作揖道歉。 失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刚刚还在后腰摸了把。 莫之阳表面羞赧,但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很成功呢,不枉自己大半夜爬屋顶撩他。?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三) 岑遇行看他脸红扑扑的,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娇憨:莫神医的腰可真细。 不对,为什么要想这种东西,太失礼了! 在这个暧昧的时刻,莫之阳的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起来。 “咕噜噜~” 打破此时和谐的气氛。 看来他说的饿得睡不着是真的,岑遇行轻笑,“稍后,本王将银枪放好,就带你去小厨房,找点吃的。” “哦。”乖乖在门口等,莫之阳低头,看着脚尖:药浴里放了安神助眠的药,他肯定会睡觉,下午睡多了,晚上肯定睡不着。 自己也早就下好套路,说要去睡觉,睡过头没吃饭,饿了出来找吃的这个再正常不过,到晚上的时候,到主院这里,摸到哪个房里还有烛火。 差不离就是这里,果然,一切都很顺利。 “走吧。” 岑遇行出来,看他还扭捏的在等,主动出口叫他。 “好嘞。”莫之阳突然抬起头,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心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岑遇行错开目光,“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过长廊,两侧的草丛里,传来蟋蟀的吵闹声。 “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我师兄啊?”莫之阳跟在他后边,小心翼翼的问。 “为何?”岑遇行一转头,就对上他鹿儿似的,可怜兮兮的眼睛,心里一动,又假装咳嗽,掩盖掉情绪的不妥。 莫之阳叹口气,“唉,若是被师兄知道,必定是要骂我。” “阿陵总是责骂你?”其实,岑遇行也觉得师兄弟关系微妙,阿陵好像看起来很疼爱这个师弟,但好像又不是这回事。 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倒不是。”还没蠢到在他面前说温珂陵的坏话,莫之阳赶紧摆手解释,“其实,师兄对我很好的,我做得不对他骂我也很对啊,只是不想被骂,但我是真的很饿,都怪我不该睡过头的。” 看他如此懊恼,岑遇行宽慰,“许是为了本王的事情,才致你这般困倦,想来也是本王的错。” “那什么时候能吃饭啊?”莫之阳好像无心与他谈论,就想吃饭。 岑遇行专心带他到院里的小厨房,此时已经没有人,这小厨房是专门供给自己膳食的,想来有剩些饭菜。 推开门,灶台上还放着几个盘子,用圆形的簸箕盖着。 “哇,吃的。”莫之阳走过去,本来想掀开簸箕看看,可又想起什么,停住手,小心翼翼的问他,“我能看看吗?就看看。” “可以。”有点可爱,岑遇行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又觉得于礼不合。 得到首肯,莫之阳才敢掀开簸箕,里面有一只烧鸡,还有几个馒头,“哇!”眼睛亮起来。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岑遇行无奈轻笑,言语中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莫之阳左手捧着烧鸡,右手捧着馒头,欢喜得不得了,直接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谢谢你。” “啊?” 突然被亲,岑遇行下意识捂住脸,怎么这等孟浪之举,太无礼了,正要说什么,只见他高高兴兴的跑出去。 完全没有方才孟浪之举的有任何害羞,你怎么可以亲了人,却又什么事儿没发生。 岑遇行觉得好像被才调戏了一下,但,那个人根本不知是调戏,搞得最后介意的是自己,颇为矫情。 “你吃吗?” 听到脚步声,莫之阳抬起头看他,又觉得一个人吃独食不太好,“来个馒头?”眨巴着鹿儿似的眼睛。 你要是敢拿,我就杀了你。 “不必。”果断拒绝,岑遇行也不饿。 还好不必,莫之阳估摸着,这点东西也不够自己吃的,坐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大快朵颐起来。 “慢点吃。”回去厨房,给他倒碗水,岑遇行亲手给他端出来,“喝口水。” 莫之阳空出左手,把碗放到台阶上,“谢谢。”乖乖巧巧。 没有马上离开,岑遇行撩起袍子,坐到他身侧,看他喝水吃东西。 这莫神医,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熟透的粉色的桃子,嫩得你一戳,他就会流甜甜的果汁,嘴唇嫩的牛乳似的。 “唔?”岑遇行下意识抹上被方才亲到的地方。 “你不回去吗?”莫之阳抱紧怀里的烧鸡,别和我争啊。 岑遇行叹口气,仰头望月,“回去也睡不下,先坐坐吧。”听到咀嚼声,转头一看,他就吃饭呢。 再收不回目光,看着他吃东西。 吃饱之后,莫之阳揉揉肚子站起来,“那我先走了。”说着转头就跑,一点留恋都没有。 “我是不是,被用完就扔?”岑遇行摸着方才被亲的地方,陷入沉思,可他偏偏,一点事儿都没有。 被撩拨的心神不宁,回去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今天,开启小白莲模式。 第二日一早下朝回来,岑遇行换下朝服,打算用早膳后去练武。 早膳却是一碗百合莲子粥,尝过之后,眼前一亮,“这粥,好吃极了,新来的厨子?” “王爷,是莫神医亲自下厨做的,说是百合清热解毒,对王爷身体好。”年成给王爷再盛过去一碗。 “莫神医啊。”搅弄碗里的清粥,岑遇行有些感动:他竟亲自下厨,原来莫神医不止会用药,还会下厨。 用完膳去练武,莫之阳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一旁,见他一柄银枪,使得威风凛凛,潇洒俊逸。 “老色批居然会用别的枪。”莫之阳感慨。 “他之前用的什么枪?”问出这话,系统突然觉得不妥,该死,莫名其妙开车了。 “莫神医。”收枪站定,岑遇行额头还都是汗水。 莫之阳走过去,解下腰间的一个葫芦,还拔开塞子递给他,“若是平日里出汗多,要多喝点盐水,这样对身体好。” “多,多谢。”好生体贴,岑遇行的耳尖微微一红,大约是练完武太热,接过葫芦,咕咚咕咚的仰头喝起来。 汗水顺着下巴一直滑到脖子,没入衣襟处,有点涩。 喝了一大半,岑遇行才将葫芦递回去,“多谢莫神医。” “不客气,你快点好,我就能快点回去。”说着,莫之阳仰头把葫芦里的水干得干净。 “你!” 我方才才喝过的,他又喝的话,岂不是就碰到了? 岑遇行下意识捂住嘴,他怎么如此放荡。 “那我走了。”把剩下的喝干净,莫之阳拍拍屁股走人。 又把岑遇行的心神搅得乱七八糟,只能在原地叹气。 莫之阳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还什么于礼不合?呵,看本白莲不把你的礼义廉耻砸碎了,丢进马桶里。 入夜,岑遇行要去休息,却发现卧房里多了香味,一问才知道,是莫神医听说王爷睡不着,特地调制的香囊,放在枕头下。 岑遇行躺在床上,忍不住把香囊取出来,放到鼻尖闻一下:这味道很喜欢。 攥在手里,闭上眼睛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莫之阳随时都会出现在岑遇行身边,观察入微,体贴至极。 到最后,连温珂陵都看出不妥,专门去找莫之阳问个清楚,“你最近对王爷很好呢。” “是啊,只要他赶紧好起来,我就能快快回谷。”莫之阳伏案为岑遇行的病情做好备注,“怎么了师兄?” “原来如此啊,那就好那就好。”听他这样说,温珂陵的心稍稍安定下来,“那你继续忙吧,以后照顾王爷的事情,都交给我。” “好啊!”莫之阳眼睛一亮,巴不得有人帮忙照顾他,“那师兄你要看着点。” 看他的神情,温珂陵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嗯。” 蠢兮兮的师弟,能知道什么呢? 今日,岑遇行被陛下留在宫中用午膳,吃的却不怎么香,因为莫神医的手艺比较好。 “这几日,身体可还有问题?”见他吃得少,皇帝也奇怪,放下筷子想细问。 “回禀陛下,好多了,莫神医医术高明,体贴病患,实属难得。”还是想吃莫神医做的粥,岑遇行将碗放下。 闻言,皇帝有些心动,“这几日总睡不好,不若叫那莫神医来给朕瞧瞧?” “宫里的太医不得用吗?”岑遇行心里一咯噔,微微拧着眉头,似有隐情。 接过太监递来的湿方帕,皇帝擦干净手,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想着,能顺便问问你的病情。” “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原来如此,岑遇行稍稍安下心,“只是莫神医胆子小,也从未见过生人,臣怕这宫里庄严肃穆,他坏了规矩。” “无妨,只管叫他来,明日朕会安排好的。”皇帝将方帕递给太监,突然正色道,“子树的病情,切不可骗朕。” 皇帝知道,这子树向来是个能忍的,叫那莫神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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