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看多了。 沉吟半晌,系统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我举个放大镜,都看不懂你这个憨批,鲛人的血肉能活死人肉白骨,只是药性霸道,皇帝想长命百岁,就要一直服用鲛人的血。” “那就好,”莫之阳点头,只要老色批没事就行,“反正现在先找到老色批再说,至于皇帝,呵,一物降一物,爹能降万物,怕他不成?” 总算是恢复斗志,系统干巴巴的一句,“宿主奥利给” 李政回来之后,却被告知晨妃回昭仁宫去了。 “晨妃娘娘年纪小,最黏着陛下,看来回去确实有要事。”常平解开一个咸粽子,一边替晨妃开脱。 “他之前很黏朕?”李政举起筷子就要吃,听到这话反而放下。 常平没有察觉到陛下的不妥,“可不,吃饭都得一起的。” 如此啊。 思来想去,李政放下筷子,“那朕去昭仁宫用午膳吧。”总想着,他能再一次,那样快步小跑过来,然后扑到怀里。 可到昭仁宫之后,李政却吃了闭门羹,大早上,门关的那么严实做什么,上台阶敲敲门,“晨妃?” “晨妃不在!”莫之阳张口就来,说完之后,捂住嘴巴:卧槽? 系统气得想抡一串代码砸晕宿主,“佬,不愧是大叼,这你都敢应?” “我这不是以为他喊我爹呢,就下意识应了。”莫之阳缩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增加物理防御。 李政听他回答不在,反而笑了,“不在是何人与朕说话?”说完再次敲门,“若是不开,朕就叫常平破门了。” “哒咩!”?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九) “不是,你叫什么,吓我一跳。”系统差点没给吓抽过去。 莫之阳也紧张啊,“我就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就叫一下啊。” 要命,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没想出对策,心疼抱住胖胖的自己。 本来李政还不想进去,可听到啊的一声,又开始担心,朝后退一小步,“常平,把门踹开。” “是。”常平是练家子,领命之后,两步上去,抬脚对着门就是一踹,一jio就把门给踹开。 事已至此,不能再逃避了。 莫之阳从床上下来,直接跌坐到脚踏上,捂住右脚踝,开始叫哎哟,“脚疼~” “怎么了这是?”李政一进去,就看到他捂住脚在喊哎哟,忙两步上前,掀开珠帘就进去,“崴到脚了吗?” “是。”莫之阳捂着脚踝,一直在揉,“方才许是因为天热,有些困倦本来想休息的,结果陛下来了,就赶紧起身迎接,结果太急了就崴到脚了。” 说谎,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朕来便在外边等着,这样着急做什么?”看他样子许是伤得不重,李政站起身来,“传太医来吧。” 卧槽,要是来还不得露馅儿。 “不必不必,也不是大事,现在已经不痛了。”莫之阳撑着窗沿站起来,满心里都在想怎么跟他吵架。 一吵架他肯定生气,生气就会走,走就会失宠,妙啊~ “真的不必?”李政伸手过去扶住他,再低头看他的脚,确实没什么大碍,但还是不放心,“还是叫太医瞧瞧吧。” 莫之阳猛地抓住他的衣袖,“陛下,叫太医肯定又要吃苦苦的药,你看我现在好了。”松开手,大步走起来,“没事儿了。” “不可讳疾忌医。”就怕吃药,真的是,李政摇摇头:果然如常平所言,是个孩子。 莫之阳趁此机会,打算挑起战争,低下头嘟囔,“可也没什么大事儿啊,陛下怎么总喜欢叫我吃药,苦死了。” “不吃药,但粽子是要吃的,陪朕一起用午膳吧。”不想为难他,李政看他也确实无事,就放心,叫 常平备好膳食。 妈的,我还想你坚持一下,我就可以开始挑起战争了,没想到一点原则都没有,莫之阳乖巧的应一声,“好。” 这粽子确实好吃,莫之阳一口气吃了四个,还没够,“这粽子可真好吃。” 吃着吃着,就有点可惜,要是皇帝喜欢吃甜粽,我还可以借这个由头和他吵一架。 看他吃得这样香,李政也是,比平日多吃了小半个,放下筷子,“下午要见外臣,晨妃就先休息,晚上朕再来找你。” “啊?”可以不来吗?但这话,莫之阳不敢问出口,乖巧的点头,“陛下去吧。” 回去路上,李政坐在轿撵上。 “陛下,您以前可从不叫晨妃娘娘晨妃的。”这叫常平有些奇怪,虽然说陛下还是这样宠爱晨妃,但透着一股怪异。 李政睁开眼睛,“那以前朕叫他什么?” “都是唤乳名阳阳的。”说完,常平赶紧捂住嘴,“奴才失言。” 他的失言,李振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阳阳有些不顺口,叫阿阳或许好些,左右都是阳,倒是无所谓。 人一走,莫之阳就放松下来,吃饱喝足躺到床上,“嗝~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渣男,想要摆脱一个人,就拼命的想和他吵架。” “说好的宠冠后宫,怎么现在,打算把皇帝往外赶?”系统轻哼一声。 “我要是侍寝,老色批知道了,我三条腿都得被他打断,还玩个屁。”莫之阳翻个身,趴在床上晃荡着小腿,“宠冠后宫,重在参与。” 好烦,得想个理由,和皇帝吵一架。 李政不喜欢妃嫔来正阳宫,所以今晚还是去昭仁宫,轿撵落下,李政刚进门,一个身影快步小跑朝自己奔来,嘴角微微扬起。 “陛下!”莫之阳举着一个小白兔灯笼,小跑过来,“陛下,您怎么来了?” “小心点。”李政伸手想要扶住他。 却被莫之阳假意弯腰喘息,躲开他的手,两人没能碰到,“陛下,瞧这好看吗?是春子给我扎的。” 这眼前晃荡的小兔灯笼,李政点头,“好看。” “那就烦请陛下,把这灯笼送给陆美人吧,她怀孕的,腹中孩儿,肯定会喜欢这个。”把灯笼塞到他手里,莫之阳歪头一笑。 攥紧手里的灯笼,反倒是李政不知此为何意,“你说什么?” “陛下去看看陆美人吧。”莫之阳垂下头,用黑夜,掩盖情绪,“她怀着身孕,也是辛苦,陛下我没事的。” 抬起头看他,笑了一下,表情有强压抑住的伤心。 难得这样体恤,李政也觉得,这些日子也是冷落陆美人,加上怀的又是皇子,点头,“那你先休息,朕去瞧瞧。” “嗯。”乖巧点头,莫之阳目送他上了轿撵,折返之后,顿时松口气,“麻麻鸭,差点没给我yue了。” 系统赶紧催促“快点回去,偷溜出去找老色批。” 李政坐在轿撵上,看着手里的兔子灯,之前怎么从未发现他如此乖巧体贴。 反倒是常平觉得奇怪:若换做平时,晨妃早就吃醋了,怎么还愿意让陛下去看其他妃嫔。 换完深色的衣服,莫之阳不敢拿灯笼,借着月色往外跑,避开巡逻的侍卫,往那边去,后宫有不少没人住的废弃宫殿,只能一个个找。 那些没人住的地方,阴森可怕,晚上还有蛐蛐什么的乱叫,虽然莫之阳怕,但也不能不进去。 这一晚找了两座宫殿,无功而返,后半夜才回去休息。 等李政下朝回来,想和他一起用完膳,过来的时候,春子才说人还没起来,眉头皱起来,“平日睡得那么晚的?” “一向如此的啊陛下。”春子也莫名其妙,陛下这是怎么了? 李政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先回去用膳吧。”赖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起床之后,莫之阳懒散的洗漱,春子递来茶水,“娘娘,今早陛下来过了,见娘娘还在休息,就回去了。” “哦。”关我屁事,莫之阳接过茶水漱口,“那准备早膳吧,想必陛下也吃了,我可不能饿着。” 吃完早膳后,容妃就过来了。 这可是稀奇,要说其他人,莫之阳都不想见,唯独容妃是个例外,就叫春子把人叫进来。 容妃刚坐下,就单刀直入,“听说陛下昨晚去陆美人那儿了。”言语中有奚落嘲笑,都知道昨天陛下先来的昭仁宫。 “知道,是本宫叫他去的。”莫之阳忍住抠鼻屎的冲动,转而去拿起一块糖火烧。 一听这话,容妃美目微瞪,啪一下把茶盏放下,“你疯了!把恩宠分给别人?那你还不如给本宫。” “你想要的话,皇帝估计会来用午膳,你留着一起吃吧。”现在莫之阳巴不得很多人来分走。 此事有诈。 容妃打量这个无甚精神的晨妃,之前可是嚣张的紧,“你到底是何意思?” “累了麻了,就是这样。”不是他给的恩宠,莫之阳不敢沾,“本宫现在修身养性,阿弥陀佛。” “你得宠时多嚣张你不是不知道,恩宠就是你的护身符。”本来只是打算来调侃这个人,听到这话,容妃反而有些怒其不争。 打起精神来,给我争宠啊! 容妃一边苦口婆心的想要拯救这一条自甘堕落的咸鱼。 春子匆忙跑进来禀告,“见过晨妃娘娘,见过容妃娘娘,方才陛下过来昭仁宫路上,偶遇倩美人,去了翩芳殿。” “什么?”容妃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反观莫之阳只是应一声知道了。 “千防万防,还是叫她钻了空子。”容妃背地里做了不少手脚,结果还是叫她得逞,气得回宫,都不想理这条咸鱼。 李政连着十几天,都歇在翩芳殿,还封倩美人为倩嫔。 晨妃失宠,倩美人得宠,这两位的恩怨,宫里都知道,但昭仁宫却没什么动作,叫人觉得奇怪。 这些天,莫之阳一到晚上就跑出去,把犄角旮旯都找个遍,怎么能都没找到老色批,精神头越来越差。 春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说御花园的向阳花开,哄着娘娘出去赏花。 那向日葵可是老色批种的,莫之阳想他,就应下出去看看,见到向阳花时,心情才好些。 “是晨妃娘娘啊。”端木倩带着宫人走过来。 丧失斗志的小白莲,对她的到来,依旧提不起兴趣,“啊?是你啊。” “昨夜陛下说喜欢吃太师饼,妾就出来摘些回去晚上做给陛下吃。”端木倩走上来,行礼都没有,扬起下巴。 只可惜,莫之阳现在不想理她,“哦,那挺好。” 这好像一拳打进棉花,一点快感都没有,端木倩冷下脸,“娘娘已经有十来天没见陛下了吧。” “忘了。”莫之阳撑着下巴,双目无神的看着花圃的向阳花。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的花圃,端木倩想起这话是陛下特意为他栽下的,如今失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花不错,陛下想来会喜欢,摘几只回去吧。” “你敢!”莫之阳突然一扫方才颓靡的气势,猛地一拍桌子。?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 妈的,动我可以,不能动他给我的花! “有何不敢?”终于生气,端木倩看他不再无所谓的样子,心情舒畅起来,“你如今失宠,虽说是妃位,可又怎么样?没有恩宠,皇贵妃也是枉然。” 莫之阳放好方才一瞬间的怒意,翘起二郎腿,手撑在下巴处,悠悠然说,“你要是敢动一下,你试试。” 明明语气平常,却叫人有些发冷。 “有何不敢?”当初你把我踩在脚底下,如今我也要把你踩在脚底下,端木倩粲然一笑,“摘花。” “住手!”莫之阳施施然站起来,转转手腕,突然抬手朝她一巴掌扇过去,“谁给你的脸摘花?” “啪~” 这一声极响,把端木倩打得踉跄两步然后跌坐到地上,脑壳嗡嗡的,好久才回神过来,指着他气得发抖,“你!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莫之阳冷笑,不仅还要打你,要是敢动这花一下,我连你狗头一起剁,试试就逝世。 端木倩嘴角流血,被丫鬟扶站起来,“你,我一定要跟陛下说,说你居然敢打我!”半边脸都肿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击掌声。 “陛下,是陛下!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陛下。”这下端木倩连嘴角的血渍都不擦了。 李政只是路过,就听到啪的一声很响,这才过来看看,可看到莫之阳的瞬间,也有几分意外。 “陛下~”见到皇帝,端木倩都哭得泣不成声了,捂着被打的脸,“陛下,晨妃娘娘竟无缘无故的打妾。” 说完,松开手特地让皇帝看到伤势。 这张脸,成这副样子,有些不好看。 “怎么回事?”李政走上来,坐到石凳上,转头看向莫之阳,在质问。 可莫之阳只是垂着头,不回答。 “说!”越沉默,李政就越气,一拍桌子。 端木倩跪到皇帝脚边,双手搭在腿上梨花带雨的哭诉,“陛下,妾未曾得罪晨妃,却被白白打一巴掌。” 好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样子。 莫之阳垂着头,双手抓着袖子,等到皇帝都不耐烦要发作时。 “那花是陛下为我栽的。”小小声说完,莫之阳抬起头,但眼眶已经泛红,眼泪滑过脸颊,又坠到地上。 说完这一句,莫之阳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复而低下头。 那一滴眼泪,仿佛砸到李政心里,泪水化成苦楚,把心也浸得酸酸的,挥开端木倩的手站起来,“是朕这些日子冷落你了。”要去牵他的手。 结果,莫之阳躲开他的手,皇帝皱起眉头,有些恼。 莫之阳不情不愿的拉住皇帝的袖角,偏过头不去看他,动作扭捏,“我还生气呢。” 这个小脾气,把李政逗得哑然失笑,真真是个小醋精,还记仇,可又偏偏讨厌不起来,“好好好,朕陪你。” 帝王无情,有更好的东西,自然就把不好的忘记。 李政牵着人走。 莫之阳拽住皇帝龙袍的袖角,跟他一下出凉亭,突然回头,挑衅的看端木倩一眼,微微一笑。 笑容不是奚落,反而有些同情。 正是因为这同情,让端木倩觉得被羞辱,尊严都被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为什么?” “我知道是我不好,又有小性子,还喜欢吃醋。”莫之阳乖巧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歉。 后宫女人多,但大多是顺从的,李政真的从未吃过这一套,又格外的喜欢,无奈摇头,“你呀你,知道还敢那么做。” 果然,白莲精,才是人见人爱的草莓奶糖。 “那是,那是因为这花,是心爱之人送的,怎么能随便叫其他人摘?”莫之阳嘟起嘴,轻轻哼一声。 老色批为找到种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心爱之人? 李政侧头看他,许久之后才笑着点头,“倒也是。”心爱之人。 这件事,传遍后宫,倩嫔一下从得宠的人,变成阖宫笑柄。 原本是想给晨妃一个下马威,让他难堪,反被打一巴掌还不算,跟陛下诉苦,结果陛下反而安慰晨妃,还把倩嫔丢在原地,陪晨妃回宫去了。 “现在,我是宫里最大的笑柄了吧?”端木倩红肿的脸正在上药,可却没有方才的神气,颓废的如一滩死水,“他为何可以这样讨得陛下欢心。” 上药的丫鬟是清霞,闻言也是不敢乱说话。 “不行,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断不能再失去,我不能如此颓废。”端木倩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快,上药之后,随我去昭仁宫。” 我一定要把恩宠都夺回来。 “怎么进的不香?若是小厨房不合胃口,就叫御膳房的人过来吧。”他可是能吃五碗饭的人,李政夹给他一块鸡肉。 “不是。”莫之阳扒口白饭,自动忽略掉他夹来的鸡肉,“就是想到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太过分,要不我去赔礼道歉?” 顺便把皇帝送到端木倩的床上,毕竟下午的时候,是情急之下,总不能让她真的摘花吧。 “阿阳你乃正一品妃位,她只不过是正四品嫔位,怎需你去给她道歉。”李政将碗递给常平,“那汤不错。” “这样啊?”失策,莫之阳真的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皇帝赶出去:不然说我得痔疮了? 这边饭都还没吃完,春子就来禀告。 “参见陛下,见过娘娘,倩嫔来了,说是下午不知礼数,来给娘娘陛下赔罪。” 这话,让莫之阳来了精神,眼睛都亮起来,啪一声把筷子放下,“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啊!” “你怎么如此高兴?”见她比见朕都欢喜,搞得李政有些吃醋。 莫之阳嗔怪的看他一眼,“陛下还吃这醋,我方才还良心不安,如今她来了,我也正好道歉啊。” “你不必对她道歉。”李政接过常平递来的汤碗,“让她进来。” “妾参见陛下,见过晨妃娘娘。”这一次,端木倩没有哭诉,也没作妖,反而诚恳的朝莫之阳磕头,“妾今日不懂事,冲撞了晨妃娘娘,请娘娘赎罪。” 她这一来,莫之阳就高兴,忙站起来去扶她,“哎呀哎呀,本宫也有错,毕竟不该动手打你的。” 看两人这般和谐,李政确实欣慰。 “都伤成这样,是本宫不好,春子赶紧去拿药来。”莫之阳热情得像是见到救星,牵起她安慰,“你放心,本宫这里的药很好,两日这伤痕就能消下去。” 虽然恨,但端木倩不能表现出来,这个人心机深沉,如今这样示好,肯定是为了在陛下面前演戏。 “多谢晨妃娘娘。”端木倩也假意奉承,绝对不能让他一人露脸,“也是妾不好。” “既然请了安,就退下吧。”李政喝完汤,擦干净嘴角,把布丢到一旁,直接下逐客令。 端木倩虽然不乐意,可陛下都说话了,“是。” “不是,你不再坐坐?”你要走,把皇帝也带走啊,莫之阳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妈的,早知道不给你药,不办事儿。 救命!我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拖延,莫之阳用完膳,借口去沐浴,就躲到偏殿里去。 李政在练字,此时外边突然传来淅沥的雨声,烛火微闪。 “下雨了。”莫之阳洗完澡出来,也不愿意过去,就倚在走廊的红柱旁,“也不知道,老色批被关在哪里。” 这该死的雨下的大,把愁绪也都勾出来。 思念就是慢慢种在屋檐的水,顺着溅下来,沾湿鞋袜,感觉不舒服,可你又无可奈何。 “你到底在哪里啊。”莫之阳拢紧衣服。 “娘娘,陛下在等了,您怎么在这儿啊?”春子左手提宫灯,右手持雨伞,跺跺脚,把雨水跺下去。 莫之阳收拢思绪,站直起来,“那你赶紧给陛下备一碗安神茶,这下雨,多少有些吵闹。” 听起来真是体贴。 “是。”春子赶紧下去准备。 叹口气,莫之阳打起精神:大不了一拳把他打晕过去,冲冲冲! “陛下。”推门进屋,就看到他在案边画画,“怎么还不休息?” 见他回来,李政将方才画的兰花添上两行诗,这才放下笔,“下雨了,到有几分意境。” “是啊,突然就下雨了。”莫之阳转头看向门口,水汽拥挤进来,眨巴一下眼睛。 李政绕过书案,“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怎么好端端就下雨,还这样大,荷花都该打坏了吧。”垂下头,有些丧气,莫之阳也说不上来。 “难得阿阳还有惜花之情。”这时候烛火被风吹得闪一下,李政看向烛火,“早些休息吧。” 这时,春子正好端来安神茶,“陛下,这是晨妃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准备的安神茶,说是下雨嘈杂,能睡得安稳些。” “嗯。”李政接过茶水。 莫之阳趁机走去香炉,悄悄在香料里加点其他东西,“这天水汽重,去去湿气。” 也不知为何,李政喝过安神茶,有些困倦,就早早休息。 “陛下?”莫之阳悄悄唤一声,没回应,顿时松口气,给他掖好被子后,去书案那边趴着睡觉。 翌日一早,莫之阳送他去上朝,人都困瘫,正打算睡觉。 “娘娘,不好了!”春子小跑进来。?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一) 这一句不好了,吓得莫之阳心里一咯噔,本来睡不够就有点心悸,“好好说话,怎么学的跟常平一样,张嘴就不好了。” “容妃娘娘来了。”被呵斥,春子也有些委屈。 “容妃来了是好事,怎么就不好了?”捋捋胸口,莫之阳挥挥手,“去请进来吧。” 这宫里,最顺眼的就是容妃,跟她说话,跟说相声似的。 果然,容妃一进来,那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不愧是你啊,现在阖宫都传遍了,倩嫔如今就是个笑话。” “你好像很高兴?”莫之阳瘫在椅子上,打着哈切,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又不是你得宠,你那么高兴做什么?” 容妃美目一横,白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喜悦,“本宫乐意。” “你快乐就好。”好累好困,莫之阳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坐像。 这下能忍?容妃一拍桌子站起来,“喂!你这样很不给本宫面子,本宫可是特地来祝贺你的。” “哇,谢谢。”面无表情的道谢之后,莫之阳忍不住又打个哈切。 瞧他一副困倦的样子,容妃还有些奇怪,重新坐回去,“陛下最近那么如此勇猛的?” “可不。”真的太困了,莫之阳都没心思和她讲相声。 闻言,容妃双颊一粉,羞赧的低下头,“今晚陛下会去本宫那里。” “为何?”怎么突然有那么准确的情报,莫之阳一下睡意全无。 这宫里也只有两个人,容妃也没瞒着,“本宫父亲,今日大败南疆的月氏国,所以,陛下会来。” “容妃,这前朝后宫别连在一起,陛下最厌恶枕边人的算计。”这容妃也是单纯,父亲是武将,怎么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通讯,莫之阳打个哈切。 这件事,容妃未曾想过,可想清楚后脸色一白,“本宫知道了。” 还好醒悟得早。 “知道赶紧回去准备啊,皇帝不是要去你那里吗?搞起来搞起来。”莫之阳迫不及待的把人打发走,然后回床上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才听春子说,陛下中午来过,只是没赶上,就先回去了。 “你说,这几日,我们宫里都找遍,都找不到人,他到底在哪儿呢?”莫之阳让春子把椅子搬到院中的荷花池边,一边赏花一边烦恼。 按理说,这不可能弄出宫去的,系统也头疼,“是啊,怎么就找不到鱼呢。” 这夕阳撒下来,在莫之阳身上镀层金色,微微抬头,只看到红幢绿瓦,长长叹口气。 “不对。”莫之阳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起来,“不对,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正阳宫!” 自从老色批不见之后,莫之阳就再也没踏进那个地方,而且,很奇怪的是,之前皇帝每天都得出去,现在反而不用的。 “对啊,有可能真的在正阳宫。”系统此时也恍然。 “你说,老色批该不会被他囚禁在床上了吧?”莫之阳气得直接站起来,在荷花池边踱步,“不行,粉色乃子是我的,皇帝要是敢动,我咬死他,汪汪汪!” 这个宿主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系统白眼翻上天,“你放心,真不是。” 猜测在哪儿之后就该去查一查,可也不知用什么名目去。 虽然着急,但正阳宫不比其他地方,还是要小心。 第二日李政过来陪他用午膳,不知为何,就说到徐妃的事情。 “今日二公主说身子不适,太医瞧了,说是前日下雨,受寒气。”李政喝着碗里的汤。 莫名其妙说这个,莫之阳很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叫太医好好伺候着吧,公主还小。” “陆美人生下孩子之后,还是抱来昭仁宫抚养吧。”李政明白,宫里最想要个孩儿傍身,阿阳是男子,自然是生不下的。 这样为他,肯定感动。 这些日子,李政总觉得他对自己有隔阂,却不知怎么化解,舍不下他的满心的欢喜,也想感化他。 莫之阳是气得动都不敢动。 “什么?!”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没有半分感动,反而后背发凉,“不行,没有比从一个母亲身边夺走她的孩子更残忍的事情,我不能养!” 这样,对孩子对母亲,都是无尽伤害。 “朕是为你好,这后宫多少人,都想要个孩子,你却拒绝?”这么做,这都能是极大的恩宠了,李政重重把碗放下。 这饭也吃不下了。 莫之阳拉下脸,啪的一声把碗放下,“我不养,谁爱养谁养。”说完站起来,转身走进内室。 还从未有人给这样甩脸色,李政冷哼,“是朕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说完甩袖而去。 人走之后,莫之阳松口气,“渣男终于找到吵架的理由了。”现在不用担心他来过夜。 贞洁保住,不愧对老色批。 陛下从这里负气而走的事情,传遍后宫,但这一次大家都只敢看戏,毕竟晨妃的光荣事迹太多,一滴眼泪就能复宠。 起先大家都只当是看热闹。 可是一日两日三日,整整两个月陛下都未再去过昭仁宫,众人才敢肯定,晨妃是失宠。 这个消息,喜大普奔。 最近得宠的是倩昭仪,短短两个多月就晋为侧一品昭仪,听说过中秋之后要封妃,虽然是恩宠极盛,可比起晨妃那是差了点。 众人只说晨妃失宠,可只有常平知晓,几乎每晚上,陛下都会悄悄到昭仁宫外看一眼,下朝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问晨妃有没有来。 这陛下和晨妃两人,都是互相赌气,不肯跟对方说句软话,才僵持成这样。 容妃还惦记着,就抽空来昭仁宫看看,结果一进来差点气死,“这怎么连个洒扫的人都没有啊?内务府呢?枯荷也不来清理。” 这昭仁宫萧索的像是冷宫一般,内务府那群拜高踩低的蠢货。 “晨妃!”容妃走进来,这昭仁宫就只有一个春子在,“怎么回事?那些奴才呢?” “眼见我不得宠,个个都想脱离苦海,我就让他们去了,要不是春子不肯走,我连他都打发走。”莫之阳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手边是凉透的茶水。 容妃到这里,也没能上茶来,“这群狗奴才。”看他也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你赶紧去争宠行不行?这倩昭仪,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我不去,你怎么不去争宠?”莫之阳懒散的打哈切,并不在意,这些,没人更好。 容妃白了他一眼,“本宫要是争得过还来找你?”这茶水是冷的,也不想喝,“反正,过几日中秋家宴,你可得好好的表现,别再跟陛下斗气,本宫看倩昭仪真的很不爽。” 想说不是斗气,可莫之阳觉得她也听不下去,就闭嘴。 今日晚膳,春子空手而回,“娘娘,春子没用,正好遇上翩芳殿的人,就被赶回来了。” “没事,一顿不吃也没事儿。”莫之阳收拾好东西,打算去睡觉,临走时给春子一包小零食,“你吃点吧。” 跟着我也是活受罪。 中秋家宴时,莫之阳换上朝服,可也挡不住消瘦的脸颊,虽然不得宠,但作为后宫位分最高的人,也安排到皇帝旁边。 许久没吃到好东西的莫之阳,看到宴会的菜,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埋头苦吃,也不管皇帝怎么想。 可李政却觉得,他是故意只吃东西不理会自己,也闹脾气。 “陛下,妾敬陛下一杯。”倩昭仪摇摇一拜,极有风情。 容妃看不惯她现在还这般狐媚子,端起酒杯笑道,“倩昭仪的身姿曼妙,跳舞起来也必定好看。” “呵,容妃姐姐这话说的,跳舞不是有舞姬呢么。”什么玩意,居然还敢让本宫跳舞,端木倩冷哼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有法子治她,容妃突然转头看向晨妃,“晨妃你说是吧?” 莫之阳吃得欢喜,也没注意她说什么,赶紧点头,“是是是。” 听到这句话,李政端酒杯的手微微一怔,随即将要喝的酒放下,“既如此,那倩昭仪就跳支舞吧。” “陛下?”端木倩未曾想,陛下还偏帮晨妃。 恶狠狠的瞪莫之阳一眼,最后只能假笑着福身,“是。”乖乖下去跳舞。 吃得欢喜的莫之阳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把东西吃完之后,还偷偷用手帕,给春子包了一盘青杏子。 这边,端木倩换上水袖舞衣,盈盈一拜,就开始了。 “这舞姿也一般,要说扇子舞最好的,还得是晨妃,当日花笙祭,一舞动天下都不为过,倩昭仪这舞,逊色不少啊。”容妃还是不让她好,还想把人气得跳脚。 要说容妃干啥啥不行,阴阳怪气第一名! 老子干饭呢,勿cue。 莫之阳不搭茬,有舞不看,还瞎比比真的是。 李政听到这句话,也无心看舞,转头看向他,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眼看她要跳完,莫之阳觉得,接下来皇帝肯定吃饱了撑的叫自己上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陛下,妾有些乏了,想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站起来就要走。 “莫之阳!”?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二十二) 李政已经憋一整晚了,啪的拍一下桌子。 这一声呵斥,却只让莫之阳稍微停顿一下,转而又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气得李政抄起酒杯一扔。 “散席。”另一个方向离开宴席。 跳到最后,反而是倩昭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陛下离开,一身舞服,成了最大的羞辱。 “哎呀,这陛下满心满眼的都是晨妃,有的人只是钻了空子而已。”容妃端起酒,只觉得今日这酒喝得好快活。 果然,只有晨妃能让倩昭仪不痛快。 “是啊,到底也只是唱歌跳舞的,上不得什么台面,陛下心尖上的,终究还是只有晨妃一人。”陆美人搭腔,抚着孕肚。 对于晨妃,陆美人是感激的,宫里都知道,陛下想将孩儿送给他养,只是晨妃不肯,两个人大吵一架,这才失宠的。 端木倩此时站在舞台中间,就好像一个死刑人,站在这里被羞辱,丢菜叶鸡蛋,如此难堪,都是因为那个晨妃。 不能哭,不能叫这群女人看笑话,端木倩微微扬起下巴,强撑骄傲的福身,“那妾就先告退了。” 回到自己殿内,才敢发作,“晨妃晨妃晨妃!”发疯似的把桌子的摆设全都扫下去,“为什么,从本宫进宫开始,就是晨妃晨妃,永远都被这个人,这两个字妨碍,为什么?本宫哪里不如他?” 宫里的奴才跪了一地,却没人敢开口应答。 “为什么!本宫论容貌,论才情,甚至是床上功夫,都比他强,为何陛下总是对他如此念念不忘?”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端木倩手紧紧握成拳,“本宫要让他死,现在马上立刻就死!” 现在端木倩算是看明白,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只能永远被压一头,永远排在晨妃后边,被人耻笑,都会被那群贱人看笑话。 是啊,只要他死去,就没有人能争宠了。 “清霞,去内务府吩咐,谁要是敢再给昭仁宫一点吃食用度,就小心自己的脑袋。”端木倩深吸一口气。 最后,属于本宫的,都会讨回来的! “春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莫之阳高兴的推开门,就看到春子依靠在微弱的烛火旁边缝补东西。 春子听到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娘娘。” “你看!”把一大包糕点亮出来,莫之阳炫耀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是不是很久没有吃到了?我特地给你拿的。” 满心欢喜的结果糕点,春子忍不住拿出一个尝尝,真好吃,“多谢娘娘。” 虽然如今娘娘不得宠,可绝对不会如此下去,最关键的是,娘娘从未把春子当奴才,虽然日子苦点,但是胜在开心啊。 “是我不好,不得宠也害得你跟着吃苦,如果你想回去,可以随时跟常平说,让他带你你回正阳宫,我不会拦着。”春子是好人,莫之阳也不想让他一起受苦。 捧着糕点,春子心里都是感动,“娘娘哪的话,春子怎么会嫌弃呢?娘娘待春子的好,都记着呢。” “别补了,去休息吧。”莫之阳拍拍他的头,也是一个少年。 “就没有一个人敢与朕这样说话!”李政回去,也是气得砸东西,“难不成,要让朕道歉吗?” 这两个倔脾气,常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端着茶劝慰,“陛下息怒。” “息怒,他能把朕气死!”李政揉着额角,都这般对你好,怎么还不知好歹,道歉服软很难吗? 昭仁宫小厨房早就断了,现在每天都得去内务府领膳食,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连口馒头都领不到。 “滚滚滚,都什么样,还来这里领吃的,快滚!” 春子被赶出去两次,最后无奈,只能回去。 “娘娘,是春子无能,今日什么都没有。”娘娘又要饿肚子,春子心疼。 莫之阳也不在乎,“没事,一顿不吃饿不死的,只是让你陪我一起挨饿。” 这件事,肯定是端木倩从中作梗,妈的,我不找你,你倒是来找我麻烦,看来得好好教训一下你才是。 两个人没吃饭,下午晚饭,都没能吃上。 莫之阳饿的只能去睡觉,到入夜时,突然听到外边有响动,从床上下来,“谁?是春子吗?” 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莫之阳走出门口,外边黑漆漆的,也没什么人,只有秋风过院,沙沙作响。 “是春子吗?”这好像不对劲,莫之阳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出去。 结果在漆黑的院墙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莫之阳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是春子出事了?正打算跑出去看,又觉得不对劲。 随即想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直接跑出去查看。 结果刚跑出去,后脑勺就被重重一击,整个人都飞扑到地上。 两个黑衣人见此,赶紧把人扛起来,丢到荷花池里。 还是春子睡到一半,听到什么砰的声音,这才端起一击烧得快完了的蜡烛跑去出,八月十六的月光很凉。 能借着月色看到地上有摊血,而且荷花池那边好像也有东西,赶紧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春子直接叫出声,“救命!” 今日,李政处理完奏折,心里不安,总觉得要看看他,结果在门口站会儿打算离开,就听到里面大喊救命。 “是春子的声音!”常平吓一跳。 这大半夜突然一声救命,太渗人了。 “进去看看。”李政哪里还敢等,一个箭步进去之后,就看到春子在荷花池边捞什么东西。 “陛下,陛下!”春子看到人来,瞬间就不怕,主心骨支棱起来,“陛下,有血,娘娘掉进水池里去了!” “什么?”快步跑过去,李政都不顾这枯荷池脏不脏,袖子都不挽直接下手去捞。 “还愣着干什么?!”常平也赶紧叫人凑上去。 奴才们七手八脚的将人捞起来,此时晨妃气息微弱。 “阿阳,阿阳?!”抱住他,李政想把人叫醒,这一摸后脑勺,满手的血,“快去请太医,快啊!” “阿阳,阿阳!” 帮人收拾换衣服,待到太医来诊断。 还好是方才打算歇下时,突然觉得心里不安,特来看看,若是不来,阿阳只怕要淹死在这枯荷池里。 “陛下!”常平帮皇帝换上干净的衣服,“陛下,太医来了。” “去瞧瞧。”皇帝换好衣服,刚走近寝殿就觉得这地方怎么那么暗,偌大的寝殿,怎么就一根蜡烛,“这是怎么回事?蜡烛呢?” 春子跪在床边抹眼泪,“回陛下的话,内务府取不到。” “什么?”怎会如此?李政冷下来。 “不仅是蜡烛取不到,连午膳和晚膳,内务府都不给,娘娘都一日没吃东西,秋衣也没给做,奴才去要什么,他们都不肯给。”春子摸着眼泪说。 李政越听,脸越黑,“朕的后宫,倒是连妃子的吃穿用度,都供应不起了是吗?将内务府的管事,给朕叫来!” “是。”常平知道,陛下是动怒了,也怪那群蠢货不识趣。 太医还在诊治,只是为首的那一位媒眉头皱的紧紧的,“回禀陛下,晨妃娘娘是被人先击晕之后,再丢到荷花池里的,入水不久,所以也没有呛到多少,只是这后脑勺的伤,有些棘手,臣等已经为其止血,可在水里失血过多,只怕...” “废物,若是晨妃不醒,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这只怕两个字,真的叫李政开始心慌。 “臣等尽力!”太医还能怎么办,只得尽心救治。 李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如此惨白,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似的,心里也跟着泛酸,可太医还要诊治。 就先出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开始思索。 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要害阿阳,后宫争风吃醋之事不少,李政向来都只当是乐趣看着,毕竟都是小打小闹。 只不过这一次,这些人实在心肠歹毒,居然用这样的法子,若不是春子发现及时,若不是朕来的及时,只怕阳阳真的要死。 如此单纯善良的人,一腔赤子之情,都托付给朕,朕却未能保他平安。 与他冷战的日子,李政也总想起他的模样,总是偷偷来给自己喂食,哪怕只有两个馒头,都愿意给朕一个半。 也总是会笑着揉头发,这一件件到如今,却格外清晰,断不能叫阿阳,平白受这样的委屈,“常平,去把人都叫来。” “啊?”起先常平不知这人指的是谁,后来才想明白是那些娘娘,赶紧去。 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众位妃子都不知发生什么,只能匆匆梳妆洗漱后感到昭仁宫。 一进门,就感到压抑。 “公公,到底怎么回事?”容妃喊住常平询问。 “唉,晨妃被奸人所害,陛下动怒了。”摇摇头,常平一想到晨妃生死未卜,心也跟着疼。 容妃听闻,脚一软差点没摔倒,“天要塌了啊。” 若是晨妃香消玉殒,那只怕真的是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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