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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垂眸,看着手上的帕子,陛下以前从不这样,如今看他的眼睛,有点不同。 希望只是贪新鲜,但就算不是又如何?他是男子,不可能生育,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你都吃了四碗了?”楚穆讶异的看着他,这小身板,怎么能吃得下那么多东西的? 闻言,莫之阳把脸从碗里抬起来,一副傻兮兮的表情,“因为,很好吃。”说出口之后,脸唰一下就红了。 怎么样?又不能说我就是那么能干饭,这不符合白莲花娇弱的形象。 皇帝轻笑,“罢了,想吃便吃吧。” 听到这话,莫之阳赶紧吃完这一碗,就放下,怂叽叽的,“吃饱了。” “嗯。”只觉得他可爱,皇帝点头。 入夜,莫之阳这次,没打算让皇帝好好过,至少得榨干他! 待洗漱之后,就来到寝殿,一溜烟钻到床上,摆出最妖娆的姿势,S形,“系统,你觉得怎么样?他看到会不会扑过来?” “狗屎!呕呕呕!”系统直接吐了,宿主不适合这样。 “哈哈哈哈!”莫之阳摔回床上,高兴的翻了几个滚,“好舒服。” “你会更舒服,话说...”系统突然语断。 莫之阳有些奇怪,“话说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是不是又有buff?我又不是打野,我不要两个buff!” “不是,你别想太多,没有buff。”系统其实想问,如果哭会出珍珠,射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也是珍珠? 那还真是,保佑宿主暴富了。 “那就好。”放下心来,莫之阳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滚到里面,突然压过什么硬硬的东西。 有些奇怪,伸手去掏,竟然从床褥下掏出几本小画册,“这是什么?”封面什么字都没有。 翻开一看,直接龙卷风冲击,莫之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 “这个姿势不错啊,你们试试。”系统看得也兴起,甚至还分析,“我觉得你腰软,下腰应该没问题。” “卧槽,还真是,好劲爆啊,你看这个,画的也不错。”莫之阳翻开另一页,还真是,两个衣衫半褪的男子。 “是啊是啊,这个姿势,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你用用,很棒耶,这样进的很深,妙哉!”系统看得直流口水。 莫之阳却不乐意,“这个很耗费体力,我不行,我要是能玩那么多花样,我就去当攻,我当受就是为了躺下享受。” 两个人看得正欢,就听到门扇吱呀一声。 莫之阳赶紧把书合上,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不知如何是好。 “嗯?” 听到声音,莫之阳马上把书藏到背后,“陛下!”慌乱的眸子,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小鹿,无辜得很。 “怎么了?”楚穆猜到了,那东西并没有刻意藏着,“看到什么了?” “没,没有!”吓得莫之阳抬起头看着他,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眸子,一下就泄了气,“这个。”将东西递出去。 “你看了吗?”果然,皇帝身上的龙袍还没脱下,走到他身边,将书接过来,“你害怕吗?” 莫之阳在思索,然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不怕,陛下对阳阳那么好,阳阳不怕。” 嘴上这样说,但手已经紧张到不知往哪里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真的是太可爱了,皇帝张开手臂。 咬住下唇,莫之阳大眼睛乌溜溜转一圈,大概猜到什么意思,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微微倾身考过去,想帮他宽衣。 就这样,皇帝突然一把将人抱住,猛地往后一倒,两个人都倒在床铺上,“阳阳。”亲了亲他眉心的胭脂痣。 “陛下~”莫之阳缩在他的怀里,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感受他的手在后背游走。 凑到他耳边,楚穆呢喃,“若是怕,便轻唤吾的字,楚穆。”手解开他的衣袋。 楚穆?不对吧,皇帝不是叫叶澈吗? 还没来得及想,耳垂就被含住,嘤咛一声,就再也想不起什么。 原本想榨干他的莫之阳只觉得太天真,趁着他翻身的空档,软着脚掀开床帐就想下床,结果腰就被揽住,“陛下~阳阳真的不行了。” “阳阳可以的。”也不等他答话,楚穆一把将人揽回床里,大手一挥,床帐又落下,盖住一片旖旎。 “陛下,能不能轻点,阳阳受不住了。”莫之阳被他翻个身,只能跪在床铺上,哭戚戚求饶,之前榨干的豪言壮志,都是狗屁。 狗命要紧好嘛! “啪~” 楚穆看到细腻白皙的肌肤,显出巴掌印,属实美丽,“这不是很好吗?” “呜呜呜~”莫之阳咬住枕巾,气得不行,只可惜哭声也被撞得零碎,“陛下,呜呜呜~陛下阳阳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行的,吃的多好,多紧啊。”楚穆未曾想过,原来与他欢好,是身心的愉悦,心灵一直的空虚,都被填满。 莫之阳抓紧床单,“陛下,陛下受不住了,呜呜呜~” “受得住了。”楚穆俯身压在他身上,手按住他的手背,两人十指紧扣,不想让他逃离,一辈子都不能逃离,“阳阳真漂亮,真漂亮。” 痴迷的看着他。 把人搞得昏睡过去,楚穆抱着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眉心,只道一句,“蜜罐子。” 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恨不得这一世都不松开。 “唔~不要了,阳阳不行了。”呓语时,莫之阳都在求饶。 正当楚穆欲闭上眼睛休息时,门外守夜的常平,突然禀告,“陛下,陛下不好了。”?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七) “何事?”楚穆压低声音回答,下意识捂住怀里人的耳朵。 “陛下!”常平没在外敢禀告,只能推门进来,见陛下还在休息,便两步过去,跪下行礼,“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已有三月身孕了。” 楚穆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也并不欢喜,冷冷说一句,“朕知道了,下去别吵。”就将人挥退。 还能陪他多睡两刻钟。 这怎么那么奇怪? 常平出来之后,也有些不解,“怎么回事啊?” 陛下子嗣不多,宫里只有徐妃、卫嫔生有一女,便再没子嗣,如今陆美人有孕,怎么不高兴?一副理都不想理的态度。 崇和殿里的陆美人,正欢喜的等待陛下的到来,还有赏赐,可一直到陛下上朝的时间,都等不到,心里奇怪。 抚着肚子疑惑:难道,陛下不喜欢孩子吗? 莫之阳扶着腰起来时,人已经去上朝。 “莫才人。”小太监春子上来,跪下为他穿上鞋子,“莫才人,陛下吩咐了,说才人洗漱完,且先不回去,等陛下回来与才人一同用早膳,奴才可从未见过,似莫才人这般的,陛下上朝,都怕惊扰您。” 春子声音是少年的清澈,说这样讨好的话,却不觉得有何不妥。 “陛下上朝去了?”莫之阳问完,正要站起来,结果这老腰差点没给闪了,一时间有些恼,昨晚真真是要命。 怎么求他都没有用,这家伙是吃什么药了。 “可笑,你老攻干你,还用药?绝绝子。”系统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春子自小都是伺候这些主子,瞧莫才人这样,倒也明白几分,“不若稍后,请位医女,为您揉揉腰?” 陛下还真的是,雄风不减啊! “待会儿看看吧。”莫之阳站起来,让他更衣洗漱,收拾好了,才坐到寝殿的卧榻上小憩。 微微闭着眼睛,莫之阳坐着坐着,倒有些困倦,没注意打了个盹。 结果正打算入眠时,鼻子突然被捏住,呼吸不了下意识张开嘴巴,结果一条灵活的舌头就伸进来。 “陛下~”莫之阳这下彻底醒了,睁开眼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怎么这样?”虽然是怪,但听起来语气就叫人觉得舒服。 “怎的,朕不能怎样?”皇帝站直起来,张开手,“阳阳,为朕更衣。” 这家伙,昨天那么浪,怎么今天还能这样精神抖擞的,奇怪。 莫之阳下塌,亲手为他换下龙袍,再换上便服,“陛下怎么如此英俊?” 噢~我的老baby,你长得像隔壁婶婶的苹果派一样美味。 小白莲们,甜言蜜语,还是要的,不能说的太假,但可以适当夸大。 “可是讨好朕。”楚穆忍不住,抬起他的下巴,亲他一下,“是怎么了?” 垂下眸子,莫之阳露出委屈之态,“阳阳说实话罢了,陛下怎么这样。” 楚穆只当玩笑,牵着人去偏殿用膳,两个人正用早膳。 常平实在忍不住,只能先进来请安,“启禀陛下,崇和殿的陆美人有喜了。”只能壮着胆子再禀告一次。 “嗯?”楚穆挑眉。 莫之阳捏勺子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粥。 常平还跪着,没有走是需要一道旨意,究竟是晋位分还是赏赐,都得有个分数才能着人去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楚穆只丢下这句话,对孩子并不上心,与其关心这孩子,还不如关心阳阳什么时候给自己生一个。 “遵旨。”常平实在是想不通陛下,难不成,这陆美人怀孕,另有隐情? 只能先按照惯例,先赏赐,再吩咐一位太医全程打点跟随,至于晋位分之事,还是陛下定夺。 徐妃起先听闻陆美人怀孕,有些不悦,可转念一想,那紧皱的柳眉就松开了,如今有人递上来刀子,要是不捅他一下,倒是可惜。 容妃听闻陆美人有孕,也只是兴趣缺缺的叫人赏赐,仅此而已。 与他用完早膳,莫之阳寻个由头先回殿里,自己还得喂鱼。 “你该不会对孩子动手吧?”系统有点担心。 莫之阳藏馒头的手一顿,“有想过,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终究只是个孩子。”反正按照皇帝的态度,这孩子,可能还不是他的。 “那啥,那你别把馒头往胸口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涨乃。”又提醒一次,系统瞧这这两个大鼓包。 把胸口的馒头取出来,莫之阳又藏到袖子里,“知道啦。” 偷偷喂完鱼之后,才回殿里睡觉。 徐妃带着好些补品,到了崇和殿,眼见陆美人憔悴的模样,又装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陆妹妹,你怎么不欢喜啊?” “可能是,昨夜睡不好吧。”陆美人扶着徐妃,到椅子上坐下,两人说着体己话。 “你可不能亏了身子,你睡不好有人睡得香,昨夜陛下召幸莫才人,有的人睡得可好了。”说罢,徐妃也叹口气,摇摇头。 闻言,陆美人眼睛一红,“妾以为陛下会十分喜欢这个孩儿,未曾想。”非但没过来看望,甚至赏赐,都是隔天送来的。 卫嫔乃罪奴出生,生下公主后,都能荣登嫔位,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陛下如今有新人,新人正得宠,哪里有我们这些老人什么事儿,人家枕头风一吹,只怕我们都要失宠。”徐妃也露出落寞之态。 这话一听就不对劲,陆美人抓住她的手,“徐妃娘娘的意思是,妾怀孕不得陛下恩宠,是那莫才人从中捣鬼?” “终究不是新人,旧爱虽好难敌新欢啊。”也不说是与不是,徐妃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坐实了这话。 “可是,妾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陆美人捂住腹部,想到腹中孩儿,一时间也紧张起来,“我也从未得罪他啊。” 徐妃只是摇头,“后宫之中,那有什么得不得罪的,如今你在他得宠之际,突然有孕,他怎会这样放过你?” 看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徐妃心中按下得意,如今就瞧着他们狗咬狗,说不定两败俱伤,就能渔翁得利。 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的莫之阳,此时才睡醒,“什么时辰了?” “莫才人,已经快午时了。” 少年清澈的声音,叫莫之阳清醒起来,转头看向床边,居然是春子,“你怎么会在此?” “陛下请莫才人去一同用午膳呢。”春子讨好的笑着。 “是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待他穿好鞋子后,扶着腰起身,这腰酸得。 春子见此,赶紧上去扶着,“莫才人,还是请医女,来按按?”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不行啊。”系统直接笑死。 其他的白莲小受,一夜七次,一天一夜都没问题,要是这一晚上就叫医女,岂不是丢我白莲受的脸? “不必。”莫之阳大手一挥,老子能忍,断断不能毁我白莲受的声誉,大步朝前一迈,“哎哟~” 直接给闪了腰。 “莫才人。”赶紧把人扶住,春子都有些紧张,“真的不要医女?” 士可杀不可辱,莫之阳坚决拒绝,“不用!” 瞧着是真的,春子也没多说什么,只能扶着莫才人去往正阳宫,这几日,他来去的特别频繁。 用完午膳后,楚穆要去见外臣,莫之阳不方便跟着,就在寝殿里折纸玩。 “哈哈~”折了个纸飞机,莫之阳放之前,现在嘴边哈口气,直接扔出去。 “你为什么要哈口气?”系统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纸飞机落下,莫之阳吭哧吭哧去捡,“图个吉利,你懂个屁。” “陛下,我要见陛下!”陆美人在殿外说话,捂着肚子硬要闯进来。 春子哪里敢,只能将人拦在外边,“陆美人,陛下不在寝殿,他在御书房,与众位外臣商议政事。” “若陛下不在,你拦我作甚?”不依不饶的,陆美人直接在殿外跪下,“陛下!您瞧瞧你的皇儿吧!” 莫之阳在殿内听到的外边的动静,也听到陆美人的哭求,将折好的纸飞机拆开,又重新折一次,觉得不好看,直接揉成一团。 “陛下,可是妾做错什么,您这般对妾,不闻不问,若是妾有什么错处,肚子里的皇子是无辜的啊。”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打开。 陆美人满心欢喜,抬头一看,却是他。 “陆美人有孕,怎么叫她跪着?”莫之阳瞥了一眼春子。 春子赶紧上去,将人扶起来,“陆美人,陛下真的不在。” 本来也不是找陛下的,陆美人擦干眼泪站起来,“原来是莫才人,你怎在此?” “在等陛下。”莫之阳说着,转身进殿,见身后没人动,不由得回头看向春子,“还愣着做什么,扶陆美人进来。” 转身的一刹那,露出一个笑容。 “宿主…”系统有点担心。 陆美人也害怕,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进去,只是愣在原地,春子扶着,也没那胆子,只是捂着腹部。 “怎么?”见人 没动,莫之阳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陆美人不是要见陛下吗?你如今怀有身孕,可不能久站。” 说罢好心的转身去扶她。 “啊!”?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八) 在被碰到的一瞬间,陆美人突然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推开,“你做什么?” “我!”莫之阳一下委屈起来,收回原本想扶她的手,“我只是怕陆美人你走不稳,所以才想扶一扶的。” 陆美人也自觉是自己失态,便没有在说什么,跟着他进去。 等坐到寝殿内的矮榻上时,陆美人才有点后悔,不该如此轻率跟进来,这里空无一人。 “陆美人喝茶。”莫之阳亲手递过茶水。 “嗯。”接过茶盏,就将它放下,陆美人不敢喝,“徐妃娘娘说,是你害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宠。” 莫之阳歪着头看他,脸上还挂着单纯的笑意,在等她后半句话。 “徐妃娘娘还说,是你对陛下吹了枕头风,让陛下不待见腹中孩儿。”越说越委屈,陆美人捂着腹部,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 “啊!”莫之阳一副:就是我做的,你怎样的表情。 “你,真的是你?”见他这般表情,陆美人也吓了一跳,往后一缩死死捂住腹部,“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莫之阳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悠悠的品着,“是我。” “你!”未曾想他居然这般干脆承认,陆美人又掩面哭起来,“我在这后宫,四五年,都只得一个美人的位分,连一宫主位都算不上,也没什么恩宠,如今有了这孩子,你却这般害我,到底为何?” 谁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自己心情能好? “我不会害你,但是有人要害你。”莫之阳随手将茶盏放下,力道有些重,显出此时不悦的心情,“我说过,我不会对你的孩子出手,你不必担心,与其防着我,还不如防着叫你来的那个人。” “你是何意?”陆美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莫之阳站起来,“陛下得过会儿再来,你若是想要演戏,来得太早了。”看到她手边未动的茶水,“我这茶里没有毒,但是有的些人的话里,却不一定。” 春子在外急的团团转,这莫才人和陆美人,若是闹出什么,可怎么好啊,到时候又是奴才遭罪,师父也不在这里。 正当春子担忧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两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春子顿时松口气,在此时,皇帝也回来了。 莫之阳扶着她跨过门槛,正好看到陛下过来,“陛下。” 趁这个分神的时候,陆美人迈过台阶的脚一抖,直接整个人栽倒下去,莫之阳似乎早有预料,在她倒下去的瞬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有支撑反而把人拽着站直起来,而自己脚一软栽倒下去。 在外人看来,是莫之阳为了保护陆美人,自己摔倒下去。 “阳阳!”这倒是把楚穆吓一跳,撩开衣摆跑上去。 还是春子离得近,赶紧将莫才人扶起来。 “你没事吧?”皇帝径直走向莫之阳,一把将少年纤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怎么,可有受伤?” “没事,只要陆美人没事,阳阳无妨的。”这话说的委屈,声音也带有哭腔,莫之阳攥紧他的衣襟,能听得出,有些酸味儿,吃醋呢。 这听得楚穆心都碎了,温声哄着他,“无妨,你在朕心里,最要紧。” 陆美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瞧着陛下对莫才人温柔细语的说话,反倒显得自己是多余的,忍不住捂住腹部,“陛下?” “嗯?”楚穆这才有心思去看另一位,没什么印象的面孔,“来此作甚。”语气也不太好。 “陛下。”陆美人哽咽着,不小心红了眼眶,“陛下,妾只是想带孩儿来见见陛下。”捂住腹部。 楚穆丹凤眼一眯,反倒有些嫌弃,“送回宫吧。” 怀孕还到处走,真是没事找事。 “陛下,您!”心像是被浸在冰水里,明明已经是春暖花开,可陆美人只觉得浑身冷透,思及他在殿内说的话。 莫之阳:若是你知道陛下多宠爱我,就不会拿肚子里的前程跟我争,若是不信,你且先瞧着。 现在,陆美人知道,他是真的有手段,若是他要动自己的孩子,只怕陛下也不会在意,既如此,还不如乖乖的生下孩子,说不定,能挣到一个好前程。 他虽得宠,可终究是男子,不能生育。 “那妾先告退。”陆美人想开之后,就先退下,至少现在,歇了心思。 “你在吃醋?”楚穆抱住他,见他不肯面对自己,强行把人按到腿上,“不许跟朕闹脾气,你明知朕最中意的是你。” 正好常平端着新茶进来,见陛下抱着莫才人正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说体己话,刚走近就听到这个句话。 端茶的手一抖,心里多少有些计较,“陛下,莫才人,这是今年新茶。”态度恭敬不少。 “下去。”楚穆不喜欢人近身,挥推常平。 常平出去后,看到一旁待命的春子,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干爹。”春子讨好得笑着。 往后看一眼,确定门关上之后,常平压低声音吩咐,“以后,好好伺候着莫才人,但也不能得罪其他妃嫔,知道吗?” “是,干爹。”春子看得出来,陛下十分宠爱莫才人,这种宠爱,是与其他妃子不同的,不是一时新鲜。 “方才是她故意想要跌倒,陷害你,朕知道。”楚穆也不高兴,怀里的宝贝,单纯稚嫩,哪里斗得过后宫这些女人。 今日那女子,就是故意的,若不是来的及时,只怕阳阳还得被扣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是我不好。”莫之阳依偎在他怀里, 这个陆美人,装作蠢钝的样子,来正阳宫讨个说法,可张嘴闭嘴就是徐妃娘娘,无非就是想挑起自己与徐妃的矛盾。 徐妃想拿陆美人做刀子捅自己一下,可陆美人也不傻,直接把她出卖,引起我与她的矛盾, 当然这是前奏,最要紧的是门槛那一摔,进去时,她不让自己碰,可出来时,却主动要扶着,就是趁着这个时间,故意一摔。 到时候,谋害皇嗣,善妒的名头就坐实,一石二鸟,陆美人好计策。 不过,皇帝却很给面子,他的态度,决定两个人的立场,他保护自己,陆美人就会识趣,哪怕自己害了她的孩子,陛下都不会惩罚。 这样,她也会歇了心思,好好养胎。 “你真的,打算让陆美人生下这个孩子?”系统有些不解,宿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且先看着。”莫之阳只是笑了笑。 怀里的人不说话,楚穆以为他还在害怕,“若是你不喜欢,便叫那陆美人生下孩儿,交给你养,如何?” “不!”想都不想拒绝脱口而出,莫之阳坐直起来,见他表情被吓到,才意识到失态,“还是算了吧。” 他拒绝,楚穆没有强迫,“一切依着你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有一点,不许生气!” “不会生气。”莫之阳红脸,凑到他脸颊亲了一下,爱意表达的方式,有些稚嫩。 可楚穆最喜欢这样,忍不住把人按在怀里,掰起下巴亲下去。 在宫里,怎么都没有消息,派水霜去查看,才知道原来陆美人早上去了,又回来,没什么事情发生。 “都是蠢货!”徐妃忍不住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四月十三的花笙祭,是女子祈愿的日子,正如乞巧节,一般都是后院女子设宴相互款待,赏花品酒。 内务府早早就准备好宴席,因着今日陛下回来参加宴席,所以也比其他时候都隆重些。 就在御花园寻一处开花正好的亭前,准备好一切事宜。 今日,各宫娘娘比这花还娇艳,远远望去百花齐放,果然,能进宫的,都是美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你看看,她一身死亡芭比粉,你说这宫里的女子,长得好看就是硬气吼,死亡芭比粉都敢穿上身,你别说还挺好看的。”莫之阳避嫌,就没有在女人堆里掺和,远远的瞧着吃瓜。 远远的石桌椅上,看着她们争奇斗艳。 “妾见过徐妃娘娘,见过容妃娘娘。”陆美人是这里唯一一位有孕的,姗姗来迟倒也没人说什么。 “陆美人快坐,身子不方便不需这样多礼。”徐妃将人虚扶起来。 容妃就没那么客套,一身胭脂色宫装,艳若桃李,桃花眼瞥一眼陆美人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有孕就不该那么招摇。” 说完,拂袖而去。 众妃嫔早就习惯容妃这样的态度,没人说什么。 “容妃,可能就是靠着美貌,活到现在的。”这样的脾气,莫之阳很难相信,她居然能活的那么顺风顺水。 “确实。”连系统都不得不承认,容妃性子骄纵跋扈,但没有什么心机,却也实在美艳,“反正比你好看。” 莫之阳差点把系统按进马桶里清醒一点。 “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皇帝来了,一个个整理衣裳,跪下行礼,势必要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好映象,或许,晚上就能侍寝。 莫之阳离得远,就假装他没看见,转身背对着他,开始搞事。 楚穆绕过那些跪着的妃嫔,直直朝他走去,“阳阳,你在做什么?” 这般明目张胆的偏爱。?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九) 在众人面前不称位分,只叫他的小名,皇帝何曾如此? “唔!” 楚穆奇怪,为何他看到自己不跪,甚至还要躲,“你是不是背着朕做什么?” “没有!” 听到反驳,这说话的声音就不对劲,皇帝绕过去他正面一看,好家伙,这是偷吃了多少,嘴巴都塞得鼓鼓的,“你这?” 像一只贪心的小松鼠。 莫之阳将嘴巴捂住,一边拼命的嚼着嘴里的糕点,一边倔强摇头,似乎想要反驳,可也说不出话来。 “常平,端茶水过来。”楚穆被他这副样子逗笑,忍不住伸手抹掉他嘴角的糕点碎,“朕又不是不叫你吃?为何躲着朕?” 莫之阳接过常平送来的温茶,喝一口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点头,“方才陛下来,可把我吓坏了,一口就吞吃下去。” “怎的,你怪朕?”好生不讲道理,但楚穆没有往心里去,单手牵起他走向人群,“如你所言,那岂不是朕的错了?” “嗯。”莫之阳胆大妄为的点头,只把一切罪过怪到他身上。 楚穆也不恼,“你呀你。”牵着他来到众人面前,这才想起这里跪着的莺莺燕燕,大手一挥,“起来吧。” “谢陛下!” 这跪了那么久,听两人聊天腿都麻了,这一声谢,没什么情感。 众人起身,容妃悄悄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心里游酸又苦,陛下可从未这样对过妾,怎么这样对他了? “落座。”楚穆大手一挥,众人落座。 莫之阳是才人的位分,哪怕得宠,位置也没有太高,挣脱他的手,想要走下去,就被牵住,“陛下?” “去哪儿?”攥紧他的手,楚穆皱眉。 “陛下,我的位置在下面。”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楚穆看到角落的一处坐席,眉头皱起来,“无妨,你坐朕身边吧。” “不好吧?”你们看,是他喊我坐的,不是我哈,莫之阳收到好多人嫉恨的目光,但也表现得很无奈,假意拒绝一下。 楚穆牵着他,是不让人走了,“无妨。”言罢,就把人按到身边坐下。 你们看,是他强迫我的哈,和我没关系。 莫之阳装作为难的样子,扭捏的坐不安分,“我不太习惯。” 众人落座,就陛下和莫才人在上首,没有皇后,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如今莫才人坐到皇帝身边。 徐妃最心悸:陛下到底是何意? 徐妃和容妃,两人妃位坐在第一排,接下来都是按位分做的。 “妾敬陛下一杯。”容妃不爽这样受冷落,端着酒杯施施然站起身来,柔媚一笑,“吾皇,皇恩浩荡。” “嗯。”楚穆也没驳她面子,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容妃欢喜,陛下愿意喝她敬的酒,没有被厌弃,只要没有被厌弃,重获圣宠,就不难,有把握。 就这时,天上突然飘下桃花花瓣。 一位身着桃色水袖舞衣的女子,细腰轻摆,缓缓上前,蒙着脸,看不清长相,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比绸缎都漂亮。 远处飘来若隐若现的琵琶声,配合女子起舞,一时间大家都被夺取注意力,专心看起舞蹈。 最后一舞毕了,众人纷纷鼓掌。容妃都不得不夸一句,“好曼妙的舞姿。” “妾,夏充仪,见过陛下。”女子声音也娇媚,兰花指捻下面纱,一张桃花似的脸露出来,面若春花,不为过。 夏充仪当初也是因为舞跳得好,才被陛下看中,这一次,也想故技重施。 “夏充仪舞姿曼妙,确实不错。”陈嫔笑着起身,朝陛下盈盈一拜,“陛下,想来莫才人能得圣宠,必定也是有一技之长,不若给诸位表演表演?” 莫之阳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想给自己难堪:这家伙,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陛下。”莫之阳装作为难的样子,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陛下,我从小都没有学什么才艺,只怕被人笑话。” 闻言,卫嫔也对他这些日子的恩宠十分不爽,站起身,笑道,“莫才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是无甚长处,陛下怎会如此宠爱你呢?” “是啊。”夏充仪也记恨他这些日子圣宠,“妾舞技拙劣,必定是比不上莫才人的,还请莫才人,给各宫娘娘表演一翻?” “阳阳的舞,也只能跳给朕看。”这群女人好烦,楚穆攥紧他的手,一口将所有人否决,“吃席吧。” 是得吃席,莫之阳扫了一眼,那些看不起的目光,“陛下,若是阳阳跳得不好,您会嫌弃我吗?” “不会,但也不必在这些人面前跳。”楚穆怎么可能嫌弃,只是吃醋,要跳,也只能在我面前跳,跳给我一个人看。 可莫之阳要跳,好家伙,跳个舞谁不会了?我的甩葱舞很好的好吧! 跳个舞就想勾引我老攻,真的是不自量力,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小白莲的才艺。 甩葱舞来了! “宿主,你要是把人吓死了,要不要偿命啊。”见宿主如此大义凛然,系统只觉得那些人命不久矣,“宿主,我们不要玩那么大好不好?造孽啊!” “屁!”莫之阳心意已决,松开楚穆的手,转身下去准备。 系统只觉得前途一片昏暗,为什么宿主要这样对我?来跳甩葱舞,麻麻鸭,会死人的吧。 两刻钟之后,众人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转头看去时,莫之阳一身红衣,手持白纸扇,赤脚踏着方才夏充仪洒落的花瓣而来。 楚穆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从未见过阳阳穿红衣。 站定在众人面前,莫之阳深呼吸一口气,腰被红绸束得有些紧,但是还能动。 “好家伙,你慢着点甩,我给你举葱。”系统已经做好丢人的准备了。 莫之阳绑铃铛的右脚,突然原地画了个圈,铃铛清脆,右手白纸扇唰的展开,挽个漂亮的花儿。 “卧槽?!”如果一句卧槽形容不了系统的心情,那就再来一句,“卧槽?” 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说的就是面前的人,楚穆也看的出神,他腰间绑着的红绸,随着身体旋转,亮出漂亮的弧度。 铃铛声夺魂摄魄,把楚穆的心神都夺走。 莫之阳造了个温柔乡,楚穆在他一举一动中沉浸,在铃铛声中浮沉。 一舞毕了,莫之阳微微敛眉,忽而抬头,朝他一笑。 只是这一笑,楚穆呼吸一窒,手臂突然一痛,低下头在桌子下掀开衣袖,却看到手臂隐隐泛出鳞片。 鳞片已经显出纹路,莹莹发光。 “陛下?”莫之阳赤着脚走上来,正到桌前,见他脸色不是很好,“陛下,你怎么了?是阳阳跳得不好吗?”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卧槽,难道老子跳的舞绝美?他忍不住了? “阳阳。”脸颊的触感,让楚穆越发心不安,“阳阳,你跳的很好,非常好,朕很喜欢。” 莫之阳粲然一笑,“阳阳只希望陛下喜欢。” “未曾想,莫才人竟有如此舞艺,真叫人意外。”容妃这句话,是真心夸奖,若是女子跳舞,多少柔美些,可他的扇舞不同,宛若落英缤纷,可肢体暗含力量,不与女子相同,但也有美感。 “是啊。”徐妃也搭腔,但是手帕都快被撕烂了。 原本是想让夏充仪给他个难堪,没想到居然让他在陛下面前出风头,真是失策。 众人见此,纷纷夸赞,只不过有几分真心,那就不知了。 “陛下。”莫之阳坐回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发现体温不对劲,好像握着一块冰,“陛下,您的手怎么那么凉?” 说罢,莫之阳要把他的手牵起来捂住。 “不必。”楚穆像是被触电一样,瞬间收回自己的手,“不必。”用袖子盖住,已经能感受到痛感再慢慢的蔓延。 连徐妃,都发现皇帝的脸色不妥,“陛下,您怎么了?”站起来,想要过去看看。 “无事。”楚穆看她一眼,也生怕她凑过来,冷声呵一句,“坐下。” 被呵住的徐妃,没想到陛下如此严厉,眼睛也泛红,“陛下。” 一旁的容妃嗤笑,这陛下明眼就是只把那个姓莫的家伙,放在心里,其他的人都不能 近身,就她事儿多。 “陛下,你真的没事吗?”莫之阳只觉得他奇怪,手不仅如冰一样,全身都还在颤抖,好像再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楚穆咽下口水,想把痛感一起咽下,忍不住将阳阳揽入怀里,死死抱住,“朕无事,只是有些疲乏。”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 “阳阳在的。”莫之阳有点担心,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使劲靠近他,想给予他安全感,可也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唔~”心口一痛,像是被人活生生扒去皮,不仅如此,楚穆还觉得双脚开始刺痛,好像有什么要破出来一样。 “陛下, 你头上都是汗。”被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莫之阳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陛下,你怎么样?” 楚穆咬住下唇,脚上的痛感越来越强,好像随时脚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东西,“阳阳。” 看到他脸上的焦急,再转头看向下面的女人。 要忍不住! 可若是当着众人的面,不行! 莫之阳有些奇怪:老子虽然很靓,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吧? 嘤嘤嘤,害羞~? 所以,我老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十)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楚穆突然将莫之阳推开,转身踉跄的落荒而逃,搞得常平也吓一跳,但也没有乱,一招手,“来人,摆驾回宫!” “他怎么了?”等人不见踪影,莫之阳才回神过来,他刚才很不对劲啊。 “肯定是宿主你的舞跳的太好了,他没坚持住,肯定是这样的。”系统也没想到,宿主原来那么厉害,“宿主,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跳的真好。 莫之阳随口应答,“不会数学题,逼急了也不会,不会吃屎,给钱也不吃。”心都扑在老色批身上。 可是陛下那样的神态,看起来很痛苦,这样落荒而逃,大家都担心,跟着莫之阳一起回正阳宫的寝殿。 “关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常平在陛下声嘶力竭的声音里,关上殿门,阻挡任何人的目光和脚步。 楚穆进门后,已经没忍住摔倒在地上,连床都爬不过去,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在露出的手臂上,已经看到鱼鳞。 “李政你到底做了什么!李政你疯了!”楚穆忍不住,张嘴咬住手臂。 “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妃嫔,都赶来殿外,方才陛下的身体确实很奇怪,看着叫人害怕,所以大家都来看看。 容妃:“陛下呢?” “回两位娘娘,各位贵主子的话,陛下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还是都回去吧。”常平拦住众人。 陛下进去多时,未曾出声,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敢进去查看。 “陛下到底怎么了?”容妃是真的关心,在殿门口踱步,如花的脸上,也满是焦急之态“常公公,您再去瞧瞧。” “必定是有人跳舞,把陛下气到了。”陈嫔到此时,还拽着莫才人不放,冷声讽刺。 这话刚出,莫之阳马上搭茬,可怜巴巴的看着夏充仪,“夏充仪,您跳的舞怎么了?让陛下这样?” “怎么是我?”没想到这口锅来的这样突然,夏充仪怒急,指着莫之阳,“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莫之阳委屈起来,垂下眸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过,“是陈皮,啊不是,是陈嫔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好了。”徐妃呵住众人,“都什么时候,还这样吵闹?”一副正宫管事做派。 如今是陛下要紧,大家纷纷噤声,没有再争吵。 等了一个多时辰,大家都不肯离开,还是里面,听到微弱的一个声音,“常平。” “陛下!”常平推门自己进去,却还是把其他人拦在外头。 陈嫔不依不饶,“陛下无事便好,若是有事的话,谁魅惑君上,众人皆知。”这是,要在刚开始,就把罪名按在莫才人身上。 许久之后,常平才出来,“陛下有令,莫才人进去。” “好。”莫之阳抬脚进去。 其他人见他进去之后,也想跟进去,却被拦住,“诸位娘娘,陛下只叫莫才人一人进去,其他人都各自回去吧。” “他怎么就信他一人?”容妃失声,刚出口才惊觉失态,垂下眸子,“本宫也想见见陛下,只求一眼,看陛下平安。” 常平不是不理解,但是伺候陛下,自然是要依照圣旨为准,“容妃娘娘,陛下有令,只让莫才人进去。” 容妃气急,拂袖而去。 “陛下。”莫之阳赤脚走进来,脚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脚底生凉,心也担忧,走到床边,看他惨白的脸色,“陛下?” “血!” 熟悉的香甜的味道,楚穆忍不住渴求,没有意识,只遵本能,全身疼得痉挛。 这样的场景,莫之阳似曾相识,第一次在破殿里,见到那只锦鲤,他也是同样的话,难不成? 莫之阳很聪明,只不过这一点点线索,就能猜出大概。 赶紧随手捞起一个茶盏敲碎之后,毫不犹豫的割开手掌心,看着血液涌出,才抵到他嘴边,“吸,吸大口的!要不要我冰镇一下?” 老攻要血,这能省? “勇的一匹!”系统觉得了不得了。 在尝到血液之后,楚穆的脸色稍微转好,慢慢的变得红润,身体也是如此,痛感被血液的腥甜安抚,逐渐消失。 看他睡着过去,莫之阳收回手,想要不要包扎,最后决定算了,就趴在他身上眯一下,一时间失血过多,还是有点低血糖。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穆睁开眼睛时他还伏在身上,“阳阳。”想到之前,他割开掌心喂血。 掰开他的左手掌心一看,果然如此,心疼的不行,拉过手在轻吻那一条伤口,“一定疼了。” “唔?”莫之阳迷糊睁开眼睛,见到他醒了,欢喜的不行,失态的搂住他的脖子,“陛下,您可算是醒了,吓死阳阳了。” “不怕,朕只是有...顽疾。”实在不能告诉他,楚穆抚上他的小脸,许是方才失血太多,脸上惨白,“无妨。”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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