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阳阳才好看。”江贺年从铜镜里看到为自己梳头的少年,铜镜模糊照不出他的全貌,但在自己心中,每天都为他沉沦千百遍。 额? 他都这样说了,莫之阳实在不好意思说 自己夸的是自己梳的头好看,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你都夸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看着铜镜里的人,他眼角的泪痣,还是自己亲自帮他点上的,有泪痣之后,显得他越发俊美撩人。 梳头好了,江贺年站起身来,转而将莫之阳按到椅子上,解开他略微杂乱的发髻:“阳阳,我也替你梳头。” “我头梳了的。”莫之阳有点拒绝,天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搞成鸡窝头,到时候还得重新梳。 江贺年按住他:“我来便好。” 为了这一次梳头,自己真的练习和好几次,把好几个下属的头发,emmm,但没事,自己现在梳得好。 原本还有些忐忑,怕自己变成秃头少年,可看他的手脚娴熟,倒是很奇怪:“师兄,以前头都是我给你梳的,你现在自己能梳了?” “嗯。”江贺年轻手轻脚,梳子下的小心翼翼:“因为师兄想替阳阳梳一辈子的头,自然得好好练练。” 莫之阳故意装作吃味的表情,酸溜溜的问:“跟谁练啊?” 有时候适当表现出吃醋,反而会让他觉得你在乎他,更好。 “这天底下,只有你能叫我给你梳头。”江贺年为梳头这件事,绞了不少下属头发,然后安置在一个木头桩上,一遍遍的练习。 我是你亲爹石锤,莫之阳很赞同的点头:“毕竟我也是只给师兄梳头,师兄自然也只能给我梳头。” 等梳完之后,江贺年从衣袖里掏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玉簪,与他头上的样式一模一样,只不过略短些。 将玉簪固定在他头发,看着乌发衬托着洁白无瑕的发簪,江贺年心满意足。 他们说,将一人情丝乌发束住,就能让他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明明觉得是无稽之谈,可江贺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这样做。 所以,这一对簪子,从选料到雕琢,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 弯腰,从背后抱住阳阳,江贺年头埋在他的肩窝,蹭了蹭: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哪怕道听途说,都要试一试。 屋外的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等得有点焦躁,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去敲门,但最后都没有下手。 屋里的人终于腻歪完,江贺年站定在门口,察觉到屋外有人埋伏,于是将阳阳推开,自己上前开门。 听到开门声,于京掌门瞬间,直接一掌朝着开门人的面门袭去,带着强劲的掌风和内力,颇有一击毙命的架势。 只见江贺年微微侧头,躲开袭来的掌风,然后右手挡开他得手腕,又是一招太极推手,将他的手推开。 于京见偷袭不成,左手握拳,一拳往他腹部招呼过去。 只可惜,江贺年的动作比他的快,右手一把握住他的袭来的拳头,用内息化解他的内力,然后突然发力,将他的手震开。 就这一下,于京后退好几步,拳头隐隐发疼,好像打到墙壁一般,方才的内息交汇,就已经知道什么情况。 一直隐匿在自己屋里,听动静的清扬掌门,听到没了声音,就知道事情完结,开门出来,看见他在,装作诧异:“于掌门怎么在此?” “我听闻,有人在盟主屋里,看到桀教教主,我就过来看看,未曾想不是,只是一场误会。”于京说着,却已经偷偷将受伤的手掌藏于身后。 清扬掌门听这话,便知道结果,出来打圆场:“既然是误会,那说开了就好,希望江小友莫要太介怀。” 这两个老狐狸打得什么注意,江贺年哪里不知道,经过这一次试探,清扬掌门对自己的怀疑,只存三分,接下来三分,还要看另一个关键。 不过,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江贺年装作不痛快的表情,拱手:“无妨,只当给阳阳一个面子。” “师兄。”莫之阳在一旁终于出声,声音有些委屈:“师兄,陪我一起去用早饭吧,清扬掌门会和于京掌门解释的。” 这莫盟主明显是帮自己,清扬掌门也上道,附和:“是,劳烦江小友了。” 等两人下去,清扬掌门才将于京扯回屋内,两个人细谈,看他的手背,被震烈好几道血痕:“好强劲的内力。” “他的内里,比起莫盟主更为霸道雄厚,但气息与桀教教主的有天壤之别,反倒与莫盟主的极为相似,两人真的是师兄弟。”于京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口,甩甩手也就算了。 虽然如此,可清扬掌门心中还是有疑虑,这二人太像,而且他出现的很突兀,之前一直未曾听过莫盟主提及有位师兄,看来自己还得将两人分开问话,看看有什么出入。 倒不是清扬掌门疑心重,若是不能确定江恩的身份,那就只好杀之求稳,可杀了他,实在不好和盟主交代。 江贺年现在端的气质与当教主时的潇洒肆意大为不同,显得十分稳重。 “阳阳,吃慢些。”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人,他根本没有心思多看自己一样,果然在美食面前自己是微不足道的。 这一家的菜包好吃,莫之阳就着清粥吃了四个,吃到第五个时,才有空去理他:“师兄,你什么时候去桀教啊?” 当然,这话是说给监视他们的人听的,清扬掌门一定会派人来。 乍一听这话,江贺年还以为阳阳说漏嘴,但突然记起来自己曾说要去桀教,也就顺着话:“过几日,陪你多玩几日再去。” “也不必,毕竟找到你弟弟要紧。”莫之阳嘴里还嚼着芋泥包,就着清粥咽下:“我左右都在武林庄,没事儿。” 江贺年看他要噎到,好心的将自己剩下的半碗粥倒到他碗里:“若是他真的是我胞弟,自然是要劝他从善的。” “嗯嗯,这样清扬掌门也能了却一桩心事。”莫之阳说着,伸手再去拿一个菜包,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二楼,果然有人在上面偷听。 秦泓在屋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突然出现的师兄是怎么回事? 希望掌门能试探出什么,若是这家伙真的是桀教教主,那就最好,有一个桀教教主的师兄,他又怎么有脸做这个武林盟主。 若是不是,那自己的路上又多了一个绊脚石,有他在,自己不好对莫之阳下手,这可怎么办。 对于武林盟主的位置,秦泓有非常深的执念,也不知为何如此。 暂时确定他的身份,清扬掌门也通知下去,说是有一位于桀教教主十分相似的白衣男子,那人是莫盟主的师兄。 是一位隐士高人,武功极高,要礼遇。 虽然有这话,但是大家看到人的时候,纷纷吓了一跳,怎么会如此相似,心中有警惕,却也不敢当着掌门的面做什么。 清扬掌门分开两人,先将莫之阳带回自己屋里问话,于京去探江恩的口风,到时候二人看看,有什么出入。 “莫盟主,你之前为何一直不提你师兄?”清扬掌门倒上一杯茶水,语气也有些聊天的意味,不是审讯。 接过茶水,莫之阳呷一口才放下:“因为师兄不让我说,他总说武林纷争最是无趣,起先他也是不愿我出来当武林盟主的。” 正对门的房间里,于京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何之前都没有听说莫盟主,还有一位师兄呢?” 江贺年翻出两个人早就对好的话,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喜武林纷争,若不是阳阳非要出来历练,我也断断不会叫他出来。” “那江小友,你当真与那桀教教主是兄弟?”于京看他喝茶水的动作,想看出什么猫腻,可人家比自己镇定。 江贺年神色平常,一点都不像在撒谎:“不知,我收到书信,阳阳信中提到,那一位桀教教主十分像我,我才想起幼时失散的胞弟,这才出来看看。” 一看就是老手。 这武林盟的人,被这一个大骗子,一个小骗子,骗的团团转,还真以为江贺年叫江恩。 还有个胞弟,这个胞弟还可能是桀教教主。?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八) 问完这些,清扬掌门又思及二人的相处,便多嘴问一句:“盟主,你与这师兄,是何关系啊?” “师兄从小对我都很好,怎么了?”他在试探,可莫之阳只装作懵懂的样子,似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清扬掌门看盟主这模样,似乎也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何问题,便再问一句:“你的师兄,自小都是如此对你的吗?” “是啊,师兄自小对我都是极好的。”莫之阳回道,又看他脸色很不好看,试探闻到:“清扬掌门,是不是我师兄做错了什么?他一直都是如此,您别放在心上。” 这孩子,可能不知道他师兄还对他存着什么幻想,也是,盟主从小都只与师兄和他师父一同生活,也没接触过外界。 自然是他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并非如此,只是盟主,你要小心你师兄才是。”清扬掌门说完,又觉得不好,自己也不该掺和他们之间的私事。 这个狗男人表现得太明显,果然连清扬掌门都看出来了。 莫之阳装的不明所以的样子,捧着杯子嘟囔:“我师兄怎么了?他自小都对我极为亲近照顾,师父死后也是他对我最好。”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真是江贺年:“清扬掌门,我师弟可在?” “在的在的,师兄!”莫之阳立时站起身来,撒下手上的杯子,转身就要去开门,结果手却被清扬掌门拉住。 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清扬掌门掌门?” “无事。”清扬掌门松开手,也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莫之阳满心欢喜的去拉开门,果然外边站的是白衣的江贺年:“师兄,你和于京掌门说完了吗?” “嗯。”江贺年揉揉他的发顶,眼神带着的宠溺,其心昭然若揭。 但莫之阳好像没发现一般,很熟稔的享受他给予的肌肤之亲:“你们都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和清扬掌门吗?” 江贺年只是笑着看了屋里的清扬掌门,随即摇头:“清扬掌门也是知道的,阳阳若是要知道,便去问他好了。” 见他卖关子,莫之阳松开他的手,请哼一句:“不说便不说。” 哪知江贺年当着别人的面,拉住自己师弟的手,轻声哄着:“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若是想知道,我一字一句说与你都无妨,只是怕你听了没趣儿,又不高兴。” 这温吞又宠溺的态度和语气,全然没有对外人的高冷自持,哪里像是对自己师弟,说是对自己妻子都不为过, 你说的废话还没有馒头香。 莫之阳很赞同的点头:“那便算了,师兄你对药颇有造诣,不若你陪着我们一同去秋水别院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既然师弟这样说,那我自然要去的。” 清扬掌门作为一个旁观者,瞧着这两人相处姿态,并非师兄弟,而是夫妻,尤其是这江恩,有意无意这般对盟主,是故意的吧。 但没有戳破,这是人家私事,换言之,若是盟主与这位师兄是这般关系,江恩瞧着沉稳聪明,若能在身后支持盟主,为他出谋划策,倒也是好事。 几人又再次前往秋水别院,这一次直接往主院去。 “你且莫下去,我随这几位一起便可。”江贺年双手按住阳阳的肩膀,示意他别动,这底下都是水,届时湿了鞋子他又不欢喜。 莫之阳看一样清扬掌门,他也是如此表情,这才作罢:“那好吧,我便不去。” 他们都下去后,莫之阳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天数着飞鸟:之所以要叫江贺年假扮江恩,其实是因为自己这人设,有些事情太不方便,叫他来,可以做很多事情。 而且,真的取的武林盟的信任后,两边的消息都能得到,这样更好,自己就乖乖当个憨憨,美滋滋。 正预想着未来自己躺平,混吃等死的快乐生活,迎面过来一根飞镖,莫之阳一个侧头便躲过去,站起身来。 “毛头小子一个,长得也丑,身手倒不错。”一个青衣男子跃然于屋脊之上,娇媚的面带着笑意看着看着底下那个少年。 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虽然一高一低离得有点远,也能看得清他的长相,确实可爱,但也并非倾国倾城,哪里值得教主心心念念? “我年纪可大了,毕竟我是你爷爷!”莫之阳仰头看着屋脊上的妖艳男子,长得也不错,就是娘了点。 柳宜室未曾想,这人看着单纯稚嫩,实则牙尖嘴利:“说话这般没有大小,那我便将你的牙都拔了,看看你拿什么占我便宜。” 要论打架,莫之阳还真没怕过谁,抱臂站在原地,也不惧,反而调笑道:“哦哟哟,虽然那么说,但是觉得你是好看的。” 本来剑拔弩张的,却突然被夸,柳宜室有些奇怪,收回手里的毒镖:“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见他上套,莫之阳摇头晃脑,开始套路:“我不止会说话,更会说实话,所以我夸你好看是真的好看,我说我是你爷爷,自然真是你爷爷咯。” “你!”柳宜室未曾想这个人套路这样脏。 见他要反驳,莫之阳也没给机会,往后退一小步,梗着脖子气他:“如果我不是你爷爷,那就证明你长得不好看。” 是你自己开口不尊重的,也别怪我。 柳宜室着实被气到,毒镖又捏在手上,呵斥:“放肆!” 只见空中寒光一闪,莫之阳侧身躲过飞镖,那飞镖插进青石砖里,激起浅浅灰尘。 “哦哟,你急了你急了,不是吧,真的有人被一说就急啊?”莫之阳就是仗着他奈何不了自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系统会阴阳怪气这一套,绝对全部跟他学的。 火都烧到头顶,柳宜室亮出长鞭,朝空气狠狠一甩,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我撕烂你的嘴!” 莫之阳虽然手上没兵器,但一点都不急,反倒还有心思调笑:“我盲猜你打不过,也说不过我,毕竟我是你爷爷!” “阳阳。” 屋里突然传来声音,莫之阳还没来得及应一句,那人就跳下屋顶离开:“就这啊?我还以为敢和我打一架呢。” 弯腰拾起插在地上的两个飞镖,莫之阳才进去,见四人都出来,迎上去问:“如何?有何发现?” “我似曾看过一药方,得回去查查。”江贺年握住他的手,转头对余下三人说道:“且回去吧,我得想想那药方到底是什么。” 其他也没说什么,就清扬掌门应一句:“多谢。” 江贺年转头,牵着阳阳就出门,一边迈步一边诱惑他:“稍后我给你去买糕点,再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只管跟师兄说。” “好。”莫之阳眼睛都泛出光来,紧紧抓着他的手,好像抓住了烤鸡腿。 其他几位都先打发回去,莫之阳跟着江贺年一起去吃好吃的,那东西集市,人虽然变少,但是吃的一点没少。 这一路过去,糖油粑粑,糖炒栗子,炸里脊肉一家赛一家的香。 莫之阳左手一个糖葫芦,右手一个麻花,江贺年跟在身后给他剥栗子,嘴巴就没闲过。 看前面有一群人围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现在有东西吃,也得去看热闹,莫之阳猫着身子挤进人群里。 这一看,果然有热闹,分明就是古代5A级景点,卖身葬父。 是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貌美男子,正跪在地上,低头哭咽,扯袖拭泪,时不时发出几声抽泣,听声音是好听的。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可也没谁上去。 莫之阳挤进去之后,看清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把糖葫芦的棍子叼在嘴里,从衣襟里掏出十两银子丢给他。 也不管他收不收,站起来转身挤开去找江贺年:“师兄师兄,要吃栗子~” 这边,江贺年刚剥好一个,顺势塞进他嘴里:“方才去干什么了?” “我瞧着有个人卖身葬父,怪可怜的就给他十两银子。”莫之阳是没兴趣去分辨那个人到底是真是假。 反正十两银子,没钱再找师兄要,桀教可不比武林盟,那可是有矿的主儿。 看他这样,江贺年也不忍心戳穿,那些大多都是走江湖的骗局,又剥个栗子,喂给他:“ 你心善,也罢。” “师兄,前面还有馄饨摊,我们去看看嘛。”莫之阳吃完糖葫芦,又拽着人到前头热闹的馄饨摊去。 一大碗肉馅馄饨,加辣椒加醋,连汤水带馄饨,一股脑吃个精光。 江贺年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弟,瞧着娇小,也不高,怎么就能吃那么多,食量比自己还大,这也就算了,还荤素不忌不挑食。 关键是怎么吃都是那副样子,也不长肉,想把他喂胖,都无从下手,大约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食量才这样大? 两人逛一圈吃的,再回去已经不早,但这客栈里,除了武林盟的人,还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抱着一大包板栗,一走进去就看到跪坐在楼梯口的人,还有点奇怪。?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九) “恩公。”那男子身着孝服,原本跪坐在楼梯口前,此时娇盈盈的桃花眼望向门口,看见莫之阳,眼睛一下亮起来。 等见到这个人时,莫之阳愣了一下:艹,怎么是这个蛇蝎美人? 要死了要死了,自己刚刚随手丢银子,没看清楚那个人长相,要是知道是他,那...那还是的救的吧。 看他朝自己过来,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莫之阳抱着板栗,朝江贺年身后躲了一下,惹到他可就鬼见愁了。 这人,在原著里,可是个叱咤风云的emmm靓仔,为什么江贺年斗不过秦泓,一半原因可能因为他。 由记得,在原剧情里,这一位是亲手将于京迷晕后,活生生凌迟扒了皮,还是亲自动手的,事后一本正经的洗手。 只是因为于京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想要调查一下秦泓,被连里发现后,直接就做掉,这股子狠劲儿,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恩公!”连里朝他走去,可为何他见自己之后,却又害怕似的躲起来,自己可是做了什么? 这个人江贺年和认识,第一世就是他联合秦泓暗害自己,第二世自己为永绝后患,直接杀了他。 怎么这一世,他居然这里? 看他害怕,连里站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孝服,他怕沾晦气,便站在原地:“恩公,集市之中,是您赠我十两银子,我父得以安葬,您是忘了?” 剧情没交代清楚,当初连里为什么会和秦泓狼狈为奸,这样看来,那有可能是秦泓去昌平时,无意救下他。 那这样的话,自己是他恩公,这有什么可怕的? 莫之阳一下子硬气起来,从他后边走出来,笑眯眯的凑上去:“你好啊。” “恩公。”连里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身孝服,晦气沾到他身上,见他要过来,还往后退两步:“恩公,我戴孝,莫叫晦气沾上你。” 莫之阳不信这个,从纸袋里抓出一把栗子,递给他:“给你吃啊。”所以,你别搞于京掌门,他也是无辜的。 呆滞的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栗子,连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上去接,许久之后,才恭敬的擦干净手,双手虔诚的接过板栗:“多谢恩公。” “你也别叫我恩公,怪别扭的。”那钱是江贺年给自己的零花钱,莫之阳受之有愧,按理来说,也是他救的。 连里攥紧手里的板栗,点点头:“恩公,你能否给我一日时间,我去葬好我父亲,便来报恩。” “你去吧,其实你不用来也好的。”莫之阳有点别扭,他一个大小伙,怎么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境地,有手有脚,还怕挣不到? 但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连里摇摇头,坚定的说:“不行,我一定要来的,恩公等我。” 看着他走之后,莫之阳挠挠头:“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啊。” “不奇怪。”江贺年方才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担心他对阳阳不利,但是看起来他好像不会,大约是因为阳阳救了他。 江贺年第一世,跟连里交过手,这个人很棘手,但现在如果他愿意帮阳阳,那就更好。 没太把他放心上,莫之阳抱着板栗跟江贺年回房,自己想吃,又懒,就只能撒娇耍赖,让江贺年给自己剥栗子。 “你便是仗着我宠着你,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江贺年把满满的碗板栗,端着走到床边,却没有马上将碗递给他,将头伸过去。 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下:“谢谢师兄。” 被亲了一下,江贺年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板栗递给他,顺着坐到他身边:“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个人?” “哪个?”莫之阳嘴巴塞着满满的栗子,明知故问。 果然,他一有的吃就什么都忘了,一把将人搂入怀里:“我是说,你救下的那个男子,我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若是干净,也就无妨。” 这个狗男人,居然会容许一个男人跟着自己,这就奇怪。 莫之阳一时间猜不透他的心思,连栗子都忘了吃,窝在他怀里发呆。 “怎么了?”江贺年发觉怀里人没动作,低头一看他在发呆,自己不喜欢他发呆的样子,阳阳应该无忧无虑才是。 于是伸手,捏住他的软软的鼻尖:“在想什么出神?” “没什么。”莫之阳打掉他的手,捞起一个板栗塞进嘴里。 太了解这个男人,莫之阳知道,这个家伙话是那么说,可自己要是跟他稍微亲近一下,这个人还不得发癫。 狗男人,搁这给爷装大度呢。 连里说话算话,一日办完丧仪之事后,便回来,但已经换下校服,手上戴着一条黑布,却也都只是藏在外袍内。 你看他衣裳破陋,莫之阳有点不忍心,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混的有点惨啊,看他端着茶水进来,怯懦的样子。 看他放完茶水要出去,莫之阳忍不住叫住他:“哎,你等会儿跟我出个门,我给你做几件衣裳吧?” “不必的不必的。”连里生怕给他添麻烦,垂着头,拼命想要掩盖自己身上衣服的布丁,可却适得其反。 一身的衣裳,光袖子就有好几个,这衣裳哪儿能穿啊。 莫之阳弯腰,穿好鞋子站起来:“无妨,你正好陪我去买那一家的烧鸡,顺带给你做的,别担心。” 若是说自己专程出去,会给他造成心理负担吧,对于有些人,善意会给他们带来负担。 看他站在原地不动,莫之阳伸出手拉过他的袖角:“走啦。” 连里比他高,被他拽着袖子走,却能看到他的头顶,一时间眼眶湿润,不知怎么言语,自己被害至此,未曾想还能有好人。 先带他去买一身稍微合身的衣裳,再订做两身合身的。 裁缝给他量的时候,连里很局促不安,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干什么,僵直身体,莫之阳叫举手就举手,有点可爱。 订完衣裳,就去买烧鸡。 江贺年回来时,发现屋里没人,问了武林盟的人,才知道原来阳阳带着新来的人出去了,心里一下不爽起来。 想去寻,一出客栈门,就被一个娇媚男子撞了个满怀,带着轻浅的香味钻到鼻子里,江贺年皱眉,毫不留情的将人推开:“滚。” 青衣男子被推开,倒也不恼,调笑道:“哪里来的俏郎君,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看到他的瞬间,江贺年眉头一皱,柳宜室来做什么? 自己只是叫他去查查暗室里的药味,是什么方子,没曾想他还没走,但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又是何人?我还有事,请让开。” 虽然声音不同,多了个痣,可是柳宜室却闻得出来他的味道,这个人的味道和教主是一样的,果然就是他。 没曾想教主这样胆大,居然光明正大的混进来,我喜欢。 江贺年懒得理他,阳阳随其他男人出去,自己怎么坐得住,一迈步要去找,结果又被他挡住:“你到底是谁?” “俏郎君要去做什么?不若我陪你一同去?”柳宜室也假装不知他的身份,只当是对他感兴趣。 现在江贺年心急如焚,总觉得晚去一步,阳阳就要被抢走,该死的,现在都去逛街,逛街逛出感情,然后暗生情愫,再然后弃自己而去。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要吃饱了撑的,让那个男的留下来? 柳宜室一心戏弄他,没察觉他愈演愈烈的怒火,还在他面前说笑:“不若,俏郎君随我去酒馆,小酌一杯如何?” 酒馆小酌? 阳阳带他去酒馆小酌了吗?阳阳酒量差,要是一喝醉被趁虚而入怎么办? 思及此,江贺年头发都快烧起来,冷下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轻哼一声:“我看你别喝酒,去喝孟婆汤吧。” 那一刻,柳宜室察觉到危险。 “师兄!”莫之阳远远看他和另一个青衣男子在说话,忍不住蹦了起来,朝他招招手:“师兄!” 原本一腔怒火,克制不住就要大开杀戒,一听是阳阳的声音,偏头看去,是阳阳朝着自己奔来,心里一松,什么怒火都没了。 忙快步迎上去,将跑向自己的人拦腰抱起,死死按在怀里:“阳阳。” 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察觉到腰上的手臂很用力,怕是生气自己和连里出去,果然又要哄男人。 “师兄师兄,我去买了烤鸡,可好吃了,等一下给你个鸡腿,只给你的哦,你要吃的。”莫之阳笑得欢喜,大有一种,我只和你分享美食的意思。 果然,江贺年听到这句话之后,欢喜不少,果然只有自己是不同的,阳阳只愿意跟自己分享。 好意自己也不会拒绝,揉着他的头发,轻声道:“那我们一起吃?” 柳宜室看两人卿卿我我,十分亲昵,瞧着眼热,这教主该不会是为了他,才卧底武林盟的吧? 这口气是咽不下的,紧盯着那个少年,咬牙切齿:看我不毒死你!?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 连里一直站在一旁,像是个背景布一般,不出声也没有动作。 所以,柳宜室没发现那个人也是同行的,眼看着两个人手牵手进去,咬碎一口银牙,一撩衣摆,也跟着进去。 客栈不大,都江贺年包下,武林盟的人是真的抠,出来还和别人混住,看不下去了才包下整个客栈。 进了大堂,莫之阳将烧鸡放到桌子上:“这个是最后一个,还好我去的早,否则就没得了。” “你身上可还有银子?”江贺年见他买了烧鸡,又给那连里做了衣裳,只怕上次给他的银子快花完。 莫之阳把油纸扯开,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有啊,还有五十两。” 见两人说得欢,柳宜室想到个法子,去掌柜那里要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右手端着酒壶,左手指缝夹两个杯子,就想往那桌去。 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连里两步上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谁啊?”柳宜室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子,桃花眼一斜,轻哼一句:“快滚开,否则我不饶你。” 连里也不理他,仗着个头比他高,就挡在他前头,伸出手抢过他手上的酒壶,往地上一摔,仓啷一声。 那白瓷酒壶碎成片,里头的青梅酒也溅开,人没福气喝,叫地砖喝了个痛快。 所有人被声音吸引转过头,看着对峙的两位。 莫之阳把烧鸡重新包好,藏在怀里,拉了拉江贺年的手:“师兄,要不我们去房里吃,这地不安全。” 搞不好就有人过来抢鸡腿。 “好。”江贺年看着那两位,觉得柳宜室的毒,对连里起不了作用,也就没理会,拉着阳阳上二楼去。 柳宜室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水渍,气得手发抖:我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七绝散啊,就这样没了。 看恩公离开,连里也没理会还蹲在地上心疼的人,转身也跟上楼,就站在房门口,听里面有什么吩咐。 这下,可把柳宜室惹毛了,把手上的酒杯也给摔了,撸起袖子也上二楼,非要把那个家伙,活活折磨死才是。 走上楼梯,就得见他站在走廊最里头的那房间外头,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你赔我...赔我酒。” 屋里的莫之阳,正窝在师兄怀里啃鸡腿,听到外边寻仇的声音,正想爬起来,又被师兄按下去:“我去看看,别出事。” “放心吧,连里出不了事。”江贺年将人按回怀里,用帕子将他嘴角的油渍擦干净。 这样一说,倒叫莫之阳不明白:“那连里是什么来头?” “我叫人查出他的身世,他母亲原是昌平有名的花魁,后嫁与他父亲,他父亲是江湖郎中。因他母亲是娼i妓,名声不好,从小也被欺辱,但所幸父母慈爱。一位他母亲此前的恩客,趁着他父亲不在,闯进他家,当面将他母亲玩弄致死。”江贺年一边说一边给他擦嘴。 莫之阳听着他说,连鸡腿都吃不下,心里酸酸的,这家伙真的惨,怪不得做事那么狠辣。 “那人有些关系,其父伸冤无处去,最后兵行险着,竟想毒死那人一家,最后没成功,被活活打死,原本邻居都想帮个忙,下葬他父亲,那个行凶者威胁其他人,不许帮他,此前告状,已然家徒四壁,拖几日,尸体都快臭了,无法他才去卖身葬父。” 江贺年说话声音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边说还能给阳阳撕鸡肉。 毕竟,江贺年经历的事情不必连里的少,甚至更险恶。 “有点惨啊。”莫之阳放下手里的鸡腿,张嘴咬住他递过来的鸡肉。 谁活着都不容易,莫之阳觉得,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同情一个挨过来的人,他得到的应该是肯定,不是同情。 连里规规矩矩的站在外头,看见青衣男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纹丝不动,根本不理会他。 “你给我道歉。”柳宜室手指着他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恨不得吞下他。 结果,连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垂手而立,仿佛他指的不是自己。 柳宜室被他这个态度,气得一口血涌上来,赶紧右手收回来,点了自己两个大穴,把怒火压下去:“生气短命,生气短命。” 屋里的人,江贺年坐在八仙桌的板凳上,莫之阳一手抓着鸡腿,窝在他怀里,正好两人面对着门口。 从门上倒出来的影,能看出略矮的柳宜室,还有较高的连里。 “这两人,还挺有cp感。”系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莫之阳很赞同的点点头:“还真是,一高一矮的,只是不知道谁攻谁受,毕竟两个人长得都是娇媚型的。” “从你的遭遇来看,我觉得身高定攻受,我压一只烧鸡,连里是攻。”系统信誓旦旦。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觉得是真的:“那我也都一只烧鸡,青衣男子是攻,这样,你赢了我有烧鸡吃,我赢了我也有烧鸡吃。” 这什么诡辩思维,这宿主,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江贺年看他发呆,还以为阳阳在为这个不相干的人难过,顿时有些吃味,掰过他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被突然吻住,莫之阳突然吓一跳,还以为他要抢自己烧鸡吃,下意识张嘴想咬住他递进来的舌头。 后来脑子一转,想起自己说好了要给他吃鸡腿,但两只鸡腿都在自己肚子里,就没有咬他放任了。 屋里人唇齿胶着,屋外的人亦是如此。 “给我道歉,你听见没有?!”柳宜室真被气到,一根毒针在手指缝夹着。 连里根本不理会他,缄默的垂头不出声,方才自己看到了,这个人在酒里下毒,他用手指摸过酒壶口。 原本瓷白的瓶口,应该泛着光泽才对,可是他摸过之后就没有了,反而有点像被灰尘蒙住一样。 所以,连里便猜到,他有可能是在酒壶擦上毒粉,而且看他走过去的方向,是朝恩公去的,这就应当也是给他喝的,这才主动上去,亲手将酒打翻。 就冲他这份心思,也怪不得江贺年上一世斗不过他。 柳宜室忍不住,慢慢举起右手,正要做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 “尔等是何人,怎会在此?” 柳宜室一回头,就看见清扬掌门和招乾掌门一起回来,吓得收回手,收起方才凶巴巴的表情,对连里笑道:“明天我再来找你。” 说完转身就离开,趾高气扬的那样子,根本不将两位掌门放在眼里,与他们擦身而过。 而看到两人方才对话,清扬掌门还以为那是这个人的好友,这位好像叫什么连里,是被盟主救下的那个人。 背着手走过去,正要敲门,却被拦住,清扬掌门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没说什么,收回手问他:“盟主呢?” “在屋里。”连里没让他敲门,反而自己去敲门:“恩公,清扬掌门来了。” 莫之阳从他怀里挣出来,油乎乎的手,没带半点犹豫,抓起江贺年的袖子擦干净,吭哧吭哧去开门:“清扬掌门。” 看着被糊得油光锃亮的衣裳,江贺年也只是无奈摇头,换做旁人,现在指不定去奈何桥喝孟婆汤,偏生是他,半点责备之心也生不出。 开了门,除了清扬掌门之外,还有风尘仆仆的招乾掌门,看来他已经回来,而且看他的得表情凝重,只怕有事。 一下子没了调笑的心思:“如何?” “事关重大,去我房中吧。”清扬掌门说着,正好看到江恩也在里头,本来还想避开他,但想想,盟主只怕也会将此事告知,干脆就叫上他一起算了。 若他真的是桀教的教主,那此事定然也会威胁到他的,这是共同的敌人。 四个人一起在房中商讨,连里在外头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招乾掌门,此时没了此前的风流的样子,反而显得一脸严肃,看领口都是灰尘,只怕这些天风尘仆仆的来回走过不少地方。 “何事如此焦急?”莫之阳进门,坐在椅子上,此时也没有玩闹的心思。 四个人一人坐一边,便将八仙桌坐满了。 “我初知此事,亦是惊恐,也怕我慌忙出岔子,便多番询问,这才费了时日。”招乾说着,伸手去端茶壶。 许是因为多日骑马,或是因为震惊恐惧,手一直发抖,怎么也端不起来。 莫之阳看着,主动伸手帮忙,替他倒上杯茶水:“无妨,你细细说。” “那董苍,家中并非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其母亲有西域的血统,我起先倒是没将她与其他的联想起来,后来是一位好友,无意间提及,说她的长相,五分似木萨。”说完这个,招乾掌门才有空喝完手里的茶水。 清扬掌门脸色一变,刷一下都白了,呢喃这个名字:“木萨,怎么会是她?” 这个名字,实在是陌生,莫之阳在剧情里提取不到任何信息,再转头看江贺年,他表情也是凝重,他应该是知道的。 合着,这里就自己不知道? 于是,偷偷凑过去问:“木萨是谁?”?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十一) “四十年前,有一对兄妹由西域而来,一身毒物,搅得江湖腥风血雨,他们擅毒更会用毒,那时候死了许多人,更有两个小门派被他们灭门,而木萨,就是那位妹妹。” 江贺年说着,看了眼清扬掌门,他脸色极差:“那时候,清扬掌门的师父,也是在围剿他们的行动中,中毒而死的吧?” “是,那时我才刚拜师,师父便被他们毒死,但所幸那场围剿,终究是以胜利告终,虽说我们武林盟也损失颇重。”清扬掌门记得,那时自己不过六岁,却眼见这样的一场浩劫。 正是亲眼见过,那么多师兄,还有敬爱的师父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才深觉江湖安稳的重要性。 听完清扬掌门的话,莫之阳扫视了桌子上的其他几人,那表情都如出一辙的坏:“那如此,我们再铲除一次,不就好了?招乾掌门,你可知他们在何处?” “知道,董苍之前有一位好友,是我妻弟,之前曾经偶然听董苍提到过,一处叫做绝仙谷的地方,我也周围问过,离这儿不远,也就六十里地,群山环绕,入口狭隘,溪流穿过山谷,易守难攻。” 招乾掌门心细,在确定完董苍的身份之后,就一路打探,差不多都探查清楚:“那绝仙谷,就从这一直往东南边去,绕过充县,一直往深山,走两个多时辰,看到溪水了,就快到了。” “那我们也应该为民除害才是。”莫之阳看了眼清扬掌门,提议道。 可清扬掌门,此时却犹疑起来:“需得从长计议,我们这些人,只怕对付不了他们,或许得多找些人。” 他年幼时经历那场浩劫,现在心有余悸也是正常,莫之阳点点头:“嗯,我明白了,那就等清扬掌门做定夺吧。” “好,招乾掌门,且先去休息。”清扬掌门将所有人都遣出去之后,自己独留在房中。 莫之阳不以为意,拉着他的手回房:“师兄,你能搞到炸药吗?我想来点。” 系统吓了一跳,不怪系统想多,实在是那句话,太引人遐想:“卧槽,这里没烟,你就抽炸药吗?你怎么不抽煤气罐。” “可以。”江贺年是不知他抽烟的:“只是阳阳要火药做什么?” 怕外头有人偷听,莫之阳拉着江贺年回房,关上门之后才敢说:“炸了绝仙谷啊,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出手绰绰有余。” 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江贺年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俯身与他对视:“阳阳莫要说笑,那木萨是什么人你可知?” 在这个严肃的时刻,莫之阳没忍住,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我知道啊,你说她很厉害的嘛。” 被突然偷亲,江贺年心里吃了口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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