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很嫩,连在帮自己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怕伤了他的手。 莫之阳摇摇头,有些苦恼:“庄子造人袭击了,我杀了两个人,现在于京和他的弟子在检查尸体,但是不知道是谁。”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怀疑自己? 思及此,江贺年有些激动,双手捧住少年稚嫩的脸庞:“阳阳,你...不怀疑是我派人来的?” “师兄一定不会的,所以是别人。”莫之阳很笃定的点点头,接下来又陷入苦恼之中。 反观江贺年很激动,就知道只有阳阳是全身心信任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的,其他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一些莫无须有的事情,给自己冠上罪名。 这一点难能可贵的信任,对于两世都被背叛的江贺年,尤为珍贵。 江贺年激动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在转到唇角,细细的亲了好几下才算完:“不是我,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你。” “我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莫之阳苦恼的微微嘟起嘴:“要是查不出来的话,他们就会把事情推到师兄身上,我不想要这样的。” 其实江贺年想说没事,反正自己习惯这样,可看到阳阳为自己苦恼时,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无妨,师兄会查出来是谁的。”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忽然亮起来,忽闪忽闪的特别漂亮。 其实,莫之阳就是刻意引到江贺年去查,毕竟自己的身份和人设,实在是不好出手,也不好多问。 这家伙就不一样,首先桀教在江湖各地都有眼线,他们要查一件事不难,而且有人可以帮你,又为什么要动脑子呢? 肯定是混吃等死强一点,好吧,就是懒了。 见他这样说,江贺年更是欢喜,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无妨,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阳阳别担心。” 这一点,江贺年也在怀疑,是不是江湖上真的出现第三方势力,而武林盟还有桀教都不知道呢。 这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抗衡也是制衡,可要是无端多出一个势力来,那平衡就会被打破,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确定好大概之后,看着怀里软软香香的师弟,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就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到鼓凳上,然后让阳阳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在腰侧的软肉上捏了一下:“阳阳,最近我瞧着怎么胖了些?” 莫之阳怕痒,就想推开他,可又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只能坐着:“那还因为清扬掌门,还有师兄都带我吃了很多好吃的,这才胖了些。” “胖了好,胖了软软的抱着也舒服。”江贺年说着,亲昵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反倒是莫之阳扭捏起来,缩着脖子躲开:“师兄,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以前不也一直这样吗?”江贺年有些奇怪,之前阳阳从来不会抗拒自己靠近,更不会说不可以。 这些年,自己都刻意的让他潜移默化的接受自己的亲近,亲吻,就是为了事成之后,他不会太排斥。 莫之阳犹豫着,垂下头开口,小声说道:“如心说,亲亲这是男女之情,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如心?”听到这名字,江贺年瞳孔一缩,居然是这个女人? 她跟阳阳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勾引阳阳?也对啊,自己之前是武林盟主的时候,她就多番引诱。 如今阳阳成了武林盟主,她就把这套狐媚招数放到阳阳身上,该死的,阳阳这般单纯,必定会被她所惑。 莫之阳睁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点点头:我神助攻你虐渣,亲,请不要黑化哟,否则我头儿给你锤爆。 “阳阳。”江贺年收敛心神,断然不能让阳阳和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瓜葛,所以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看他表情晦涩,莫之阳故意放软声音,语气轻轻:“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如心,不是好人,阳阳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江贺年理顺他额前的小碎发,笑得宠溺。 心里暗自发誓:自己断然不能叫阳阳受这样的苦,所以,不管是如心,还是那个什么奸夫,都要死。 他的意图,此时此刻都表现在眼睛里,莫之阳看他双目逐渐赤红,就知道这家伙濒临黑化,一黑化就容易走火入魔。 主动的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唇珠上亲了一口,不带任何情欲的那种:“师兄最好,我都听师兄的。” 听到这样的话,江贺年差点化身为狼,捧住他的脸照着嘴唇亲下去,舌头伸进去攻城略地,辗转厮磨。 阳阳是天底下最好的阳阳,所以那个女人和奸夫,必须死,而且不能死的太痛快。?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五) 渣贱他亲自虐,可能更会有快感一点,莫之阳觉得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点。 他的唇齿入侵,莫之阳用舌尖顶开,更被他得逞,一起嬉戏。 “阳阳,不许和其他人亲亲,知道吗?”松开他,又不忘嘱咐,江贺年生怕他背着自己和其他人这样。 可是你骗了他如此,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阻止,一想到阳阳会和其他人一起,心就忍不住抽疼。 要死? 莫之阳看他瞳孔逐渐变红,这家伙又自己脑补什么,现在的悲情男主,内心戏那么足的吗? 拿出这些年总结的经验,放轻声音,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你怎么了?” 一下子回神过来,江贺年看着怀里的师弟,笑了笑:“没有,只是觉得师弟以后肯定会成家立业的对吧?” 卧槽?送命题来了,这怎么答,求连线一个场外观众救场。 江贺年面带着笑意,连眼睛都露出善意,右手还握着他的腰,慢慢的收紧,左手更是顺势攀到脖颈处,在后颈处摩挲。 这绝对是生死时速,答不好,莫之阳有理由怀疑,这个家伙会一手掐死自己,只好拿出白莲花的顶尖演技。 装作疑惑的看着他:“那,为什么要成家立业?” “因为,总有一天,阳阳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然后生、儿、育、女。”这几个字咬得音很重,江贺年恨不得就把这几个字生吞活剥,吞吃下肚。 “啊?”这个眼神,是要黑化的前兆,不行不行,莫之阳粲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跟师兄在一起,就很高兴了啊。”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江贺年懵了三秒,突然将人死死抱住,头也埋到他肩窝:“阳阳,我也会一直和阳阳在一起的,好好保护你。” 危机解除,话说这个悲情男主的内心到底装着几个琼瑶啊?哪有人说黑化就黑化的,过分。 莫之阳被他抱着,真想敲开他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那头,尸检的结果出来了,但很奇怪,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体,有一种很奇怪的药物。 于京和那位检查的地址,平壤是不敢耽搁,忙去叫盟主和其他掌门过来看看。 “明日,我带阳阳去吃聚泉楼的春分宴好不好?那是顶顶有名的。”江贺年将他的心抓的准准的。 看到他突然变亮的眼神,就知道他感兴趣,阳阳最爱这些美食,尤其是一些酸辣刺激的,更是顶顶喜欢。 突然感慨,要是阳阳能像喜欢美食那样,喜欢自己那样,就好了。 两个人腻歪着,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走几步门被敲响:“盟主。” “唔?!” 莫之阳刚要应下,嘴就被他堵上,几次想张嘴,却正好被他得逞,舌头伸进来,开始攻城略地。 于京掌门好久没有听到回应,又敲敲门:“盟主?盟主你在吗?” 门外再次传来声音,江贺年总算心慈的放开他,见人眼神迷离,被他一看,整个人都酥了:“阳阳真好。” 莫之阳瞪他一样,忙回复:“在的。” “盟主,那桀教留下的尸体,已经查出来了,有异变,所以清扬掌门来叫我们过去。”于京说着,也没离开,等着他回复。 听到那些所谓正道,将这个罪名按在自己头上,有些嗤之以鼻,于是更加闹着他,手在腰侧流连,时不时玩闹的捏一下。 “好,稍后。”莫之阳瞪一眼他,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嘱咐道:“师兄要乖乖的,我去去就回。” 心里暖暖的,江贺年终于松开手放他出去。 莫之阳开门出去,于京长老已经等待多时,两个人一起往前面大堂去,只把他留在屋里。 这地方是阳阳住的,江贺年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扑到床铺上,总觉得都是师弟的味道,好香,都是师弟的味道。 如果他知道,敬仰的师兄,却一直对他有觊觎之心,他会怎么想?如果他知道该多好,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囚禁在怀里。 让他只看自己,只听自己,这样想的话,其实知道也挺好。 呸,那小白莲早就知道,只是碍于人设一直装傻充楞,莫之阳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从小被保护长大的单纯盟主,是不会知道这些东西。 小白莲现在匆匆跟着于京掌门去前厅,除了招乾掌门之外,其他都在,几个人一起商讨此事。 见盟主来了,起身相迎:“参见盟主。” “掌门们快快免礼。”莫之阳装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爽的不行,这么几个掌门行礼,真香嘿。 坐在上首,看着四个人在左右落座,一个年轻青衣男子,站在大厅中间,莫之阳紧张的问:“怎么了,那些尸体有何不同?” “这些尸体,外表都是二十五六,看骨骼发育,也是如此,可我发现,他们的体力和却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且他们的血液也与正常人不同。 他们周身的血液,都是特别鲜活的,正常来说,死了之后人的血液是凝固的,可是他们没有。”平壤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家掌门。 得到掌门示意继续说下去,才敢接着道来:“我家两代说仵作,自小耳濡目染,也有些知识,他们死之后,血还是热的,活的。”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事实摆着,也叫人讶异。 莫之阳曾经无限次接近死亡,知道死亡是什么样子的,微微皱起眉头,人死之后,就没有足够的氧气,血液会变得粘稠。 距离自己杀死他们,再到尸检,至少过去快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很长了。 再联想到他们那双血红的眼睛,难不成这真的有蹊跷? 这下,在座几位都犯难,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清扬掌门站起身来,询问平壤:“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这些尸体,究竟为何如此?” “不好说,药物和邪门功法,都是可以的。”平壤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头绪:“这种,闻所未闻。” 莫之阳暗自记下这些要点,回去跟江贺年说一下,他应该有办法查到。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种事情从未有过,莫之阳也没办法,这是剧情之外的,系统都没办法预测。 看来,有时候人工智能真的不能,还得靠人工。 “盟主,我有些安排,您看允不允。”有武林盟弟子在,清扬掌门很给小盟主面子。 莫之阳连连点头:“清扬掌门阅历深厚,自然是允的。” “吩咐庄子,多加戒备,谨防桀教的人再来,另外我们也该准备动身,先回武林盟,将此事调查清楚,实在不行,我舍下老脸,去请赛半仙来。”清扬掌门知道此事不简单,只好自己做安排。 莫之阳点点头,不用自己动脑子的感觉真好:“好。” 商量完后,莫之阳匆匆回到房间里,结果一开门,屋里空空。 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绕过屏风走过去,果然看到床上有个人,还以为他睡了就没打搅。 转身要离开,后边就听到一阵声音,沙哑的带着一丝欲望:“阳阳…” 莫之阳脚步一顿,犹豫该不该转头时,又听到一句:“阳阳…” 这家伙,要不要转头是个问题,真的那么多年要被这个狗东西气成斑秃。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转身,走到床边,为他拉好被子盖上,哄小孩的语气:“师兄乖,好好睡觉。” 等脚步声远一点之后,床上的江贺年才睁开眼睛,他为什么不回复自己,这样的语气和动作到底什么意思? 没错,装睡和故意叫他,只是为试探,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如今看来,就是单纯的师兄弟。 江贺年翻个身,将被子当成他,死死拥入怀里:我的阳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其实,我一直看得到,也明白。 莫之阳什么都知道,只是现在不能那么做,他们还有一个坎要过去,过不去那个坎,大家一起旺旺。 坐回椅子上,隔着屏风听到他的呼吸,这一世狗东西,我就迁就迁就你。 听不到人声,江贺年知道他不会进来,只能主动出击,掀开被子下床,绕过屏风,从背后一把拥住他的:“阳阳在想什么?” “师兄。”莫之阳往后微微倒,靠在他的身上:“我跟你说,这件事是这样的……” 江贺年仔细听完,嗤笑出声:“你可知,他们也以武林盟的名义,派人来我们那边,被擒住一个,他咬死说武林盟的人。” “这?”果然不出所料,莫之阳脸色一冷,又很快的恢复苦恼的样子:“那我们怎么办?” “乖乖的,等师兄消息,好不好?”江贺年哪里舍得他苦恼,就想叫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本来已经入夜,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一个脚步声刚进来,两个人都听到了。 “盟主。”如心敲门,声音低回婉转。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叫江贺年皱起眉头。 哦吼,送人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六) “谁啊。”莫之阳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应一句。 “盟主,我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是奉了宫主的命令,来给您送些夜宵。”如心说着,看了眼手中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盅还热乎的银耳莲子羹,小孩子心性的,想必爱吃甜的。 听说有吃的,莫之阳朝前走一步,应了一句:“哎。” 结果就被从后边一把拦腰抱住,吓了一跳:“啊?” 江贺年没有说话,从后边把人抱住,按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从下边推起他的下巴,直接亲上去。 屋外的人,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也不知怎的,又敲一下门:“盟主,盟主?” 莫之阳被擒住嘴唇,哪里有空隙去应,等了许久之后,才被松开,因为呼吸不畅,眼睛水汽熏开,轻声唤一句:“师兄。” 若是他此时能喊一句夫君,该多好。 心里如是想,可江贺年不敢说,在他嘴唇啄了一下:“去开门,我有办法。” 这家伙要虐渣了,莫之阳知道,点点头去开门,江贺年闪到门边上,这一世,定叫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门总算被打开,如心端着托盘浅笑道:“宫主怕盟主饿了,便吩咐我来送些吃食。”说话间,已经进来。 结果刚迈步进来,就被人从后背点了一下穴道,整个人昏死过去。 莫之阳舍不得她手里的糖水,两步倾身,稳稳的将她手里的托盘托住,半点没撒:“师兄!” “阳阳心疼了?”江贺年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调笑道,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莫之阳再把门关上:“我只是不明白,师兄要做什么,这个是伽落宫的大弟子,平日对我也好啊。” 故意为她求情,看到江贺年的脸色,要虐就虐狠的。 果然,因为这句话,江贺年表情越发冷,这个贱人,居然还妄图暗害我家阳阳,实在是恶心,断断不能留。 “阳阳,你信师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江贺年放软声音,走过去将矮自己一个头,只有十八岁的师弟拥进怀里。 莫之阳回包住他,声音闷闷的:“嗯,我知道的师兄,只是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一切交给我,知道吗?”江贺年看了眼地上昏睡过去的人。 最后,还是没喝上那一盅甜汤,莫之阳有点生气,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可惜,我都没吃上。” 不过,那黑衣人的事情,自己还得查一查,可在武林盟不方便。 “就这?”这宿主,居然能为一碗甜汤这样睡不着。 到早上,等伽落宫宫主清点人数是,才发现原来少了一个,而且是自己的大弟子如心,一下子慌起来,整个庄子开始找。 庄子找遍都没有,只能沧州去找,在沧州城外的一处小茅屋里,找到衣衫不整的如心,人已经昏迷。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主也没提到什么,就把人带回去休息,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当如心醒来时,自己也察觉到怎么回事。 便开始寻死觅活起来,一直哭闹,要上吊。 宫主无法,只能强行叫人镇定下来,挥退所有人,坐在床边和弟子谈起来:“你说,昨日是怎么回事?” “我!”如心张了张嘴,居然不知怎么说,自己昨晚是偷偷去找莫盟主的,这该怎么开口? 随便编了个谎言,随口解释:“我昨夜出去,本想熬一碗银耳羹给师父,结果,只记得自己在厨房,就......” 听到这话,宫主皱起眉来,站起身来:“所以,你不知道是谁把你带出去的?” “是。”如心垂下头,心里发酸,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现在心乱得很,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想。 宫主点点头,只说自己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和清扬掌门商讨一下,看看能怎么办。” “师父,我,我......”如心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怎么都开不了口去解释,心涨涨的。 等人走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男子闪身进了屋里,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快步过去:“心儿?” “泓郎。”如心见他来,本来已经坐起身来,可是也不知想起什么,又躺回去,还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敢见他。 秦泓是听闻她出事才过来,却不知她出的什么事,心里也着急,就趁着没人偷溜过来瞧瞧:“心儿,你是怎么了?” 如心自觉无颜相见,只用被子蒙住头,说什么也不肯再见他:“泓郎,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是怎么了?你能否与我说一下。”秦泓坐到床边,伸手要去扯他的被子,无奈拽的太紧,只好温声哄道:“心儿, 你有何事得与我说才是,这般瞧着我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如心居然不知怎么面对他,一时没忍住,呜咽哭起来。 “你与我三年前一见倾心,怎么还有事情瞒着彼此?再说,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万万不会改变,心儿。”秦泓哄着哄着,听到里头哭声渐渐小了。 自顾自叹口气,继续哄着:“你若是不与我说,我又如何与你分担呢?”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如心倒真的信了他,掀开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水盈盈的眼睛充满委屈。 秦泓忙道:“自然不会嫌弃,你对我这样好,甚至为了我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委身他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见他这样情真意切,如心被安抚,小心的拉开被子,露出脖子青紫的痕迹:“昨夜,我不知被谁掳走,就....就被破身了。” 听到这句话,秦泓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回神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但很快的恢复过来:“你,你当真,真的?”后边的话,是真的不敢说出口来。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就昨晚端着银耳羹去盟主的门外,正想骗他,却不知怎么,就晕倒过去,呜呜呜。” 思及昨晚,如心已经忍住的眼泪又决堤,死死拽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只求眼前的男人,给自己一点安慰:“泓郎。” “嗯?”秦泓冷冷的应一句,随即从床边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清扬掌门还有事情吩咐,我先走了。” 如心没想到他怎能走的这样干脆,呆滞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泓郎?泓郎!” 一声声的轻唤,叫不停他的脚步,从前的郎情妾意,怎么就不见了,如心眼泪愈发止不住,蒙头哭起来。 莫之阳睡醒才听说那么一件事,倒是觉得有点诧异,怎么江贺年没有杀了她?只怕是想慢慢折磨,随他去吧。 不过自己也得收拾收拾回去武林盟。 因为出了这等事,宫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劝着她别做傻事,莫之阳乘机提议,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清扬掌门也应下,说是可以先回去,但留下几人在这里守着,沧州里武林庄不远,叫人守着,若有异动,直接赶回来禀告便好。 应下之后,第二日便收拾好启程。 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莫之阳单独坐在马车里,自己打坐运气,到下午时,才在一处河边停下休息,吃些干粮。 宫主见如心不吃不喝,也担心起来,走过去宽慰:“此事,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你不必担心。” “公道?”如心不知如何是好,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莫盟主,然后在看秦泓,冷笑一声,如今自己有什么脸面要公道? 泓郎已经嫌弃自己,如心思及次,不由得眼泪又流下来。 莫之阳自顾自吃着手里干粮,一手拿着水袋,扫一眼周围,不知该如何脱离他们,仰头喝一口水时,突然听到沙沙声。 将水袋放下站起身来,手本来已经握住剑,后来又松开,心里有计划:“大家小心。” 听到他提醒,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各自拿好兵器,慢慢的以莫之阳为中心,聚拢起来。 果然,就在下一瞬,从草丛里跳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所有人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果然。”莫之阳记得这双眼睛,看着叫人发怵。 “那一日,正是这些人闯入庄子!”季烈掌门一下就认出来,皱起眉头,拔出长剑,那一日,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高。 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很有目的性,都是冲着莫之阳来的,目光血红的挥动手上的长剑,看扑过来的动作,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那些人集体冲进人群之中,外围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挡不住,一连被杀了好几个,那些人剑直指莫之阳。 “盟主小心。”清扬掌门替他挑开一剑,整个人都挡在他面前。 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看那些人攻过来,大概算计一下,几位掌门可以打得过,于是慢慢退到河边。 趁着所有人不备,猛地扎进河里。 而如心,奋不顾身的给秦泓挡了一剑,却被他嫌恶的推开,踉跄的一头扎进河里,没有再浮起来。?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七) 莫之阳跳进河里,顺流潜了大半个时辰,再浮起来时,周围环境已经变化,游到岸边爬上来。 “你要去干什么?”系统有点奇怪。 爬上岸,抖抖身上的水,捋干脸上的水,看看周围:“为了爱与和平,我要去帮我男人扫清一点障碍。” 说着,脚步不敢停,往密林深处走。 桀教在武林盟里,也是有细作的,在那一场伏击之后,盟主落水失踪,武林盟的人顺着下游找一天都没找到人。 江贺年知道这件事,整个人都疯了,原本他也是打算从沧州撤回连吉山,知道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一直到失踪的那条河,河水湍急,二话不说的就一个猛扎进水。 武林盟主失踪,官道上多了一位拄拐盲人。 “你到底要去找什么?还打扮成这一副傻i逼样子。”系统很嫌弃,莫不是河水进他脑子了。 现在的莫之阳,身穿一件浅灰色儒衫,头上戴一个浅灰色幂蓠,将容貌都遮起来,手持一米多的竹棍,是一个盲人装扮。 “瞎子,才能叫人放松警惕。”莫之阳回一句之后,就用竹棍子慢慢的探路,一直往昌平郡去。 进了城中,才闻得人声鼎沸,进去城门之后就是东市,这里买卖人多,到处都是小摊贩,叫卖各色物什。 因着这身打扮,倒叫那些质朴的百姓多了几分同情,行走间纷纷避让,别挨着碰着。 到一处普通民宿,到房间里,莫之阳才摘下幂蓠,深吸口气,将帽子随手放到八仙桌上:“总算是到这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系统觉得,这两天他是不是傻了。 莫之阳走到床边坐下,顺便休息一下:“我那天晚上,因为没吃到甜汤睡不着,就反反复复的把剧情看了好几遍,到后期的时候,每次只要江贺年一出事,必定有一个叫做董苍的人出现,而且都是很突兀的在路上遇上。” “哪又怎么样?”系统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那么蠢,莫之阳倒在床上:“反正我不信巧合,董苍家在昌平的秋水别院,江湖势力不大,善经商,你说他来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 系统语塞,所以没有回答。 莫之阳叹口气,用手背遮住眼睛:“他不算是江湖人,为何来掺和江湖事?商人最懂趋利避害,他怎么往坏的凑?” “所以?” 晚上得去秋水别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实在是,董苍出现的太巧合,莫之阳不得不怀疑。 入夜之后,莫之阳换上夜行衣,夜探秋水别院。 秋水别院地如其名,最多的就是水,苏州园林的样式,外围绕着一条小溪,翻过高高的院墙,悄无声息的潜入。 此时春花月夜,这院里滑槽繁盛,理应是明媚的,可不知为何,莫之阳一到此处,却觉得有些阴冷,是从地上钻起来的寒气。 普通人家,只是几个仆役提着灯笼在巡夜,幽幽夜色之下,打更的竹竿声,由远及近的飘过来。 莫之阳在屋顶上,一直朝着别院最中心的那个大院子去,按理说,董苍应该住在这里的。 来的还真是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屋里突然点起一盏烛火,隔着窗户忽明忽暗,却看得清楚。 从屋顶上跳下来,躬着身子潜行到窗户下,敛声屏气,还好春日里蟋蟀声音不大,能清晰的听到石头摩擦的声音。 然后那烛火便消失,像是被什么吞噬一般,却不是被吹灭,那屋里头应该有机关才是。 “系统你有办法看看地底下吗?”莫之阳环顾周围,这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 系统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下:“可以检测。” 不过几个呼吸间,系统就得出结论:“在地底下,应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真空位置,应该半个别院都是空的。” 得出结论之后,莫之阳知道此处不宜久留,等不及那烛火重新出现,就一跃上房顶离开,回到民宿里。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秋水别院打扫的人就发现不妥,也不顾什么,就将董苍唤起来,指着窗台下的脚印。 董苍行事缜密,在每一层院墙上,都有撒有香灰,见到这脚印,看大小是男子的,昨夜居然没人发现,看来武功极高。 “去查昌平这三日是否有什么生人进来。”董苍看着香灰,轻轻一挥袖子,那香灰就被震散。 整个昌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加之昨日莫之阳的打扮实在是特殊,问几人便知道行踪。 那秋水别院有蹊跷,已经肯定,莫之阳也该抽身离开。 自己不方便出手,那就将此事告诉江贺年,相信他会处理好。 但此时的江贺年,还顺着下游一直寻找,整个人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全身除了脸都变得被水浸得皱巴巴的泛白。 可还是在齐胸的河水里不体内寻找,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在一起:“阳阳,你在哪里。” 若是被水鬼抽了做替身,那自己也陪着下去十八层地狱,一定要将人找到。 民宿的伙计知道他目盲,便多加照拂一些,将洗漱的水盆和早餐一并端上来给他送去。 “客官,这粥食,是掌柜的特意叫我送的,说您求医辛苦,吃些粥食再走。”伙计将东西放下,便出去了。 莫之阳吃着白粥就咸菜,一碗囫囵喝完,正要离开,就听到几个杂乱的脚步声,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快。” 将碗放下,随手抄起竹竿和幂蓠,跳窗上了屋顶,打算直接离开。 几个穿着短打的人闯进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屋里,还有半开的窗户,几人对视一眼,跟着越窗出去。 “我就说,咱们别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看看被追了吧,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blue。”都这时候了,系统还有心思调笑。 莫之阳一跃上另一个屋顶,一转头发现后边的人跟上来,轻哼一句:“哪天我一定跟主神反应一下你。” “得了吧,主神有空理你?”系统其实也知道他们追不上宿主,追上也打不过,小时候宿主的任督二脉,就让自己给打通了。 眼瞧着一个人要走,后边追的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条鱼线,在日头下闪着白光点,借了内里直接打向那人。 莫之阳跳上屋顶,正要跃到小巷里,脚踝突然被什么锁住,一低头才看到有鱼线,右手用竹竿子一挥,直接砍断鱼线。 可正是这个动作,幂蓠掉下来,露出真面目。 “武林盟主?!”带头追的那一位络腮胡的大汉,看到时愣了一下。 正是这一愣神,莫之阳看准时机直接脱逃,从城门跃下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镖头?”身后跟着的一位稍微年轻的男子,看他不追还有些奇怪:“怎的?看起来那少年轻功极好。” 王镖头就站在屋脊上,回神之后暗道不好:“那人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一剑就能将清扬掌门劈下台,武功能不好吗?” 年轻男子听说是他,十分讶异:“他怎么会在此处?之前不是听闻在沧州与桀教的人对峙吗?” 结果这话一出,就被王镖头瞪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 “不好,我们先回去告诉董先生。”王镖头一转身,丝毫不敢停顿,直接赶回去。 逃离昌平之后,莫之阳赶往之前那条河,按理说自己落水,一天一夜,会飘到下游去,那就只能去哪里了。 虽然他们可能会怀疑,但自己也想好说词,只说看见如心落水,就想去救,哪知被水草绊住,呛水昏迷。 一边想一边跑,脱掉身上繁复的儒衫,丢到幂蓠,跑了半个时辰才赶到河边,鞋子没脱正打算跳下去。 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红衣,头发披散着,乍一看还以为是水鬼。 莫之阳站在岸边,做好跳下去的姿势,猛然被这一吓,就这个姿势直接僵住,和水鬼眼神对上,哇一下喊出来:“妈耶,有鬼!” 现在还跳个屁,莫之阳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还是水里的那位,先回神过来,见他要跑,高声一句喊住他:“阳阳!” 这一句,绊住莫之阳的脚步,水鬼那么厉害的吗?居然还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咽了咽口水:“有怪莫怪。” “阳阳!” 莫之阳心里一跳:不是吧阿sir,你叫我一声我不敢答应,你牛逼! 目光如炬紧盯着那个背影,江贺年才相信真的是他,用了轻功,从河里跃到岸上,一身湿哒哒的朝他背影跑过去。 怎么办?法术攻击没用那就物理攻击好了,一个转身,噗通一下跪下来:“水鬼大爷,你别找我做替身!” 活着最香。 见他猛地跪在自己面前,江贺年脚步顿住,自己寻了一天一夜,他居然觉得自己是水鬼。 趁他不注意,一根针捏在手上,直接打进他的睡穴:“我要将你锁在床上,这样阳阳,哪里都去不了了。” 失去他的痛苦,不愿再承受一次,就只能如此。?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八) “唔?!”这地方怎么那么黑,连烛火都没有。 莫之阳有意识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周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除了呜呜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手腕传来痛感,才惊觉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绑在一起,动动脚,就听到铁链碰撞拖曳的声音。 “恭喜宿主,喜提小黑屋一个。”系统看他还蒙着,主动出声。 小黑屋?嘛小黑屋?谁把自己关着的,那个水鬼?莫之阳呜咽的想问出声,可是张嘴才惊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跟哑巴了一样。 “我来复述一下发生了什么。”系统颇有点幸灾乐祸,“小系统解惑课堂开课了,那个水鬼是江贺年,把你打晕,用银针封住你的真气,点了哑穴,把你关在这个小黑屋里。” 江贺年,他是黑化了? 莫之阳吓了一跳:可是不对啊,如果他黑化的话,那系统会提示任务失败,然后找个理由把自己送走,绝对不会还是在这里的。 “他离黑化,就只有一点点点,如果你不好好的安抚他,任务就失败,他现在是在黑化边缘疯狂试探,宿主要小心。” 自己小心个屁,莫之阳在心里骂了系统千千万万遍:这个情况,怎么都是自己要小心,妈的! 江贺年已经洗漱干净,头发用红色发带束起,一声艳红色的衣裳显得格外喜庆,就好像自己要成亲一般。 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被手中烛火发出的烛光照的越发明媚欢喜起来,脚步不停的拐过廊子,朝最里头的那件屋子走去。 他看起来是极欢喜的,可是手上端着的烛台,烛火随着他手臂的剧烈颤抖,忽明忽暗的,让人瞧得不真切。 莫之阳躺在大床上,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转头看过去,是江贺年进来,猛地挣扎:狗男人, 你要做什么? 看他挣扎,江贺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阳阳还是会这样,但是没关系,自己这样做了,哪怕他不接受,都没有关系。 “阳阳,你醒了。”江贺年将烛台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坐到床边,脸上带着笑意,与之前别无二致,“饿不饿?” “唔~”你丫的问我,你倒是叫我开口啊,狗东西你丫的要我死。 看他挣扎着,江贺年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本来想,就这样忍着忍着,一直忍到阳阳明白为止,可是我发现你一直都不明白。” 我明白的, 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我可以反思自己,我忏悔!莫之阳现在张开嘴,却半句话说不出。 着急的手一直在挣扎,可是铁链一边绑在床头上,身上真气被封,根本就挣脱不了。 江贺年和自己同出一脉,两人虽然学习不同的功法,可对彼此内息都十分了解,他封了穴道,一时半会还真的冲不开。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在想怎么离开我!”江贺年将他的挣扎,都认为是想逃离,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莫之阳有点担心他突然黑化,只能冷静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他: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 “你是不是对师兄很失望?连挣扎都不想了。”江贺年的眼睛渗出绝望,师弟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里面,琼瑶又开始了?自己挣扎不对,不挣扎也不对,狗东西你要把我气死! “讨厌也没关系,师弟你知不知道,在成年之后,师兄每一次情动,想的都是你。”既然已经如此,江贺年不介意把话说清楚。 莫之阳心里吐槽:知道,你特么抱着爷睡的时候,那么硬戳着大腿,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他没有反应,江贺年嗤笑一声,脱下鞋子爬上床,跪坐在他身侧,手在他脖颈处抚摸,“阳阳乖,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麻烦给个机会让我说话成不成?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只能叹口气。 可正是这一句叹气,又把江贺年的情绪激起来,“闭嘴!”他叹气,是因为厌恶自己吗?他怎么可以厌恶自己。 莫之阳表示:爷什么都没说,已经闭嘴。 不想在从他嘴里,再听到什么讨厌的话,江贺年俯身亲下去,将他这个人都禁锢在身上。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出声,此时此刻的江贺年全然忘记给他点哑穴的事情。 只求他别黑化,所以莫之阳很乖巧松开牙关,不反抗,心里叹气突然想抽烟: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这叫江贺年喜极,手上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是阳阳逼我的,阳阳那么香甜,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得对!莫之阳懒得和他争辩,也张不开嘴。 松开嘴唇,一直向下,路过脖颈,亲啄一下 “阳阳会不会觉得厌恶,你敬仰的师兄,居然对你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忍不住,也不想忍。 告诉他心之所愿,把人关起来,关到天荒地老,总有他愿意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只能软着甜腻的嗓子,喊师兄。 不会,因为爷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管你,莫之阳现在要是能动,肯定一脚把他踹下床。 “我的阳阳,是世上最好的阳阳。”江贺年眼睛渗出红色,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乖顺的躺在的人。 已重生两世,自己本该好好报仇,将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一一除掉,可偏生上苍赐下这灿烂骄阳,悠悠岁月温暖自己。 从小到大,这个小包子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的喊师兄,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师兄,现在也应该如此才对。 爷知道爷举世无双,所以你特么先把我的哑穴点开行不行?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家伙已经黑化病娇。 嗐,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至此,莫之阳叹口气,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阳阳,给师兄好不好?”江贺年声音颤抖,虽然已经细细开扩过,可还是怕伤到他,将他的左腿扛到肩膀上。 我能说不好吗?我TM连话都说不出,你还一直问,先把我穴道解开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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