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的人:“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别院外头居然没有人守卫,屋里也空无一人,看来是被人支走的。 那少年被踹的一骨碌滚下台阶,又赶紧趴好:“回,回陛下的话,是容贵妃!” “容贵妃?”亓官彦眉头微皱,似乎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这莫名其妙的情况,莫之阳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情况怕是要出事,如果这个男人诬陷自己私通,对自己不利,还是先声夺人。 脑子一动哇一下哭出声来:“吓死我了!” 亓官彦被吓一跳,转头看到床上的人哭出声,心尖都软了,赶紧倾身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阳阳。” “吓死我了,我还没睡醒,还以为是妖怪,呜呜呜~~都怪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说着,莫之阳还似模似样的锤他几下。 这下所有嫌疑都被洗清,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莫之阳都是无辜的。 见他哭,亓官彦哪里还记得什么,心都疼死了,抱着人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没事,我在呢。” “那人是谁啊?”莫之阳小小打个哭嗝,看着外边跪趴着的人,拽拽他的衣襟。 “大抵是哪个不知趣的人吧。”亓官彦不太想回答,喊奴才进来,把人带下去,临走时给他一个眼神,高五分马上明白。 莫之阳演戏演到底,恼羞成怒的锤了他一下:“都怪你,给我讲什么狐仙,刚刚吓得都蒙了。” “别怕,我在呢。”这哪里是狐仙,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栽赃陷害,亓官彦却不想把这些腌臜事告诉他。 得有小半个时辰,高五分就回来禀告,趁着小暗卫去洗脸的空档:“陛下,幕后主使查出来了。” 亓官彦随手把帕子丢到桌子上:“是谁?”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二) “其禀陛下,这人是佳妃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奉了佳妃的旨意想来...想来伺候陛下,没曾想来时惊扰了莫侍卫....”高五分说到这里,也就没继续,接下来的事情陛下都知道。 听到这个佳妃,亓官彦冷笑一声:“当真是她?朕看未必,不过且当是她吧。” 皇帝这话说的怪异,高五分没敢细问,眼看着小暗卫出来,就自行退下,离开殿内。 莫之阳洗漱好了出来吃午膳,还惦着那鹿肉,用筷子戳着白饭问他:“那鹿肉,你说要让一半给我烤的。” “鹿我早上就猎来了,只是看你未起,晚上再给你烤,染上一簇篝火,我们对着火堆吃,可好?”亓官彦自然记得,已经吩咐一半去准备。 听到这个,莫之阳才满意的点点头:“好。” 唐婉婉知道皇帝遣退一个小太监,捂着嘴偷偷笑,自己把容贵妃和佳妃带来,可不仅仅只是让她们侍奉皇帝的。 只希望今天晚上,一切顺利。 到了晚上,莫之阳吵着要吃鹿肉,太阳一下山,就拉着亓官彦出来,看见一半已经在准备,笑眯眯的凑过去:“怎么样了?” “火刚烧起来,还需一些时候。”一半说着,把手上的托盘放到篝火旁的一个小板凳上,掀开红布,是几大块处理干净的鹿肉,还有一些调料。 亓官彦和高五分慢悠悠踱步过来,拿过高五分递过来的披风,亲自给人披上:“这深秋露重,快些披上。” “哪儿那么娇贵。”莫之阳嘴里嘟囔,但是还是乖乖的任由他给自己系上衣带。 绑好之后,才拉着人坐到篝火旁的小板凳上,两个板凳靠的极近,坐上去两人也是紧紧挨着。 亓官彦大手一揽,就把人搂在怀里:“一半烤的鹿肉,那可是先皇都称赞过的,今日给你饱饱口福。” “真的呀?”莫之阳听到这回句话,咽了咽口水,看一半的眼睛越发热切起来,仿佛他才是一盘好吃的鹿肉。 高五分过去帮忙生火,这一堆篝火,看着就只有四个人。 看两人在一起,莫之阳才想起来:“公公叫高五分,那位叫一半,倒是有点和衬吼!”这名字怎么听都怪怪的。 “莫侍卫可能不知道,这五分是一半,一半刚刚好啊。”这气氛很好,高五分也开了句玩笑。 这是什么梗? 莫之阳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亓官彦,这名字是他取的,一定知道含义,揪着他的袖子问:“什么意思?” “那时我还小,先皇派高五分来伺候,我正和师父学习一篇赋,随口说了句五分,这名字便由此而来,至于一半,那是觉得五分一半倒也刚好,便取了这名字。” 亓官彦说着,把小手揣回披风里:“深秋露重,小心点别着凉。” “原来是这样,但说起来五分和一半,确实刚刚好。”莫之阳点点头,两个人也挺般配的,五分一半,怪哉怪哉。 果然,白莲花还是要名字好听,你要是取了高五分这样的名字,该叫什么:分分还是半半?还是五五、一一? 怎么听是傻i逼兮兮的,哈哈哈,想想亓官彦深情款款叫:分分、五五,艹,脑子有画面了,哈哈哈哈! 这孩子怎么嘴咧到耳根了,亓官彦也不知他想什么高兴事情,一低头亲一下嘴角:“在想什么事,这样高兴?” “在想陛下啊。”莫之阳笑吟吟的回答,却不敢透露出后面一句话:在想你情深深喊着五五、分分的亚子,妈耶笑死了! 果然,听到这句话,亓官彦笑意盛满眼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原本凄清深秋,都因暖阳变得格外妩媚起来。 这秋夜,似乎也不是那么冷寂了呢。 高五分已经习惯这两位这样恩爱,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半,觉得不太习惯,自己从未见过陛下这样,但也不是不好。 只是看着有点羞涩,哎呀,这人前怎么能这样搂搂抱抱呢?但是陛下欢喜便好吧。 原本还在分神,一低头看火候差不多了,忙活着开始烤鹿肉,一忙起来便忘记这两位的事情,专心致志。 这夜逐渐深了,莫之阳靠在大金毛怀里,没多久发丝就沾上薄露,眨巴着眼睛看着篝火:“什么时候能吃啊?” “快了!”一半擦擦汗水,回答道。 亓官彦倒是不急,搂着怀里的人,仰头望天上皎月,十八的月亮还是圆的,死玉盘挂在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 这夜色凉如水,又因为深秋的缘故,看起来越发凄冷,薄唇微微抿着,月色总能引人伤怀。 想着低下头,看到怀里的人儿,嘴角扬起来,还是太阳好,温暖又令人欢喜。 这几个人就在帐子不远处,周围还有守卫巡防,理应没什么事。 正此时,莫之阳耳朵一动,听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下意识的将亓官彦扑到,两个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结果一支箭就从两人上方射过来,又直直插进不远处的树干里。 莫之阳转头正要爬起来,结果就被大金毛又楼回怀里,还以为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提醒道:“陛下,有人行刺!” “知道!”亓官彦说着,倒也不急,就搂着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夜色茫茫:“阳阳别怕,有朕在。” 这样镇定,显然是早有预料,莫之阳突然沉默,看起来他是早有戒备,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天。 高五分和一半更是镇定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个继续就着火烤鹿肉,一个帮忙给鹿肉刷调料。 你们这样,真的就不给刺客一点面子,这样真的好吗? 果不其然,周围突然响起兵器打斗声,听声音应该是刺客被单方面围殴,毕竟一方的脚步声越来越乱,也越来越少。 也才几刻过去,那打斗声渐止,看来单方面虐杀已经成功,嗐,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原来都在大金毛的预料之中。 “陛下,鹿肉好了。”一半刷完最后一层酱料,这才满意的看着叉子上的那一块手掌大的肉。 听到可以吃,莫之阳顾不得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刚刚就闻到香味,就一直忍着,伸出手:“给我给我!” 一半把手上的鹿肉递过去,莫之阳接过来,深深吸一口气,这鹿肉的香味真的是把馋虫都勾起来了:“好香啊!” 亓官彦也坐起来,见他眼睛发亮:“快些尝尝,一半的手艺不错。” 迫不及待的用手撕下一小块鹿肉,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亓官彦嘴边:“陛下快尝尝,新鲜着呢。” 这样子真真是太可爱了,亓官彦张嘴含住鹿肉,同时也含住他的手指,在嘴里辗转一下,故意用舌尖碰触指尖。 莫之阳红了脸,抽回手轻哼一声,抱着鹿肉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美味呢。”亓官彦笑着说,也不知这美味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理他,莫之阳专心吃着手里的鹿肉,果然大金毛诚不欺我,这一半烤的鹿肉实在是太香了,鲜嫩多汁,而且一股子肉香味夹杂果香味,也不知怎么做的。 这时,何统领匆匆过来,见到陛下行礼:“陛下,刺客留下五个活口,陛下可要亲自审问?” “自然!”看了那么久的好戏,自然要看看台上唱戏的人是谁,亓官彦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草屑:“阳阳,陪我去看戏?” “什么?”莫之阳手边的鹿肉还没吃完,看戏哪里有吃的好玩,摇摇头:“我还要把肉吃完,没吃完多可惜。” 亓官彦无法,朝他招招手:“看完戏回来,让一半继续给你烤。” “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之阳也不好再推脱,手上的肉快吃完了,但是还有另一个快烤好的。 看他去拿另一个,亓官彦也没太放在心上,转身先走几步再等他。 莫之阳贪嘴要去拿肉,结果一弯腰拾起那叉子是,眼前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下意识躲开,立即转身要走,肩膀被人从后边扣住。 听到声音,亓官彦才转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挟持了阳阳,就在火堆旁,长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头。 “有刺客!”何统领马上反应过来,抽出长剑就把陛下护在身后,一半也是如此,抽出腰间的匕首,将人护在身后。 这一喊,倒是把帐子那边的人都喊来,连带着从行宫赶来的皇后、容贵妃和佳妃一起,都往树林子那边赶。 “你莫伤他!”亓官彦心一揪,见到那剑抵在他喉头,呼吸都停了。 “狗皇帝,你倒是很珍视这侍卫嘛。”穿着夜行人的人说话,虽然脸被包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但莫之阳还是听出是谁,就是那个陈伯言啊! 莫之阳倒也不急,左手还拿着那一块鹿肉不肯放,反观大金毛,吓得脸都白了,大金毛一下子变成萨摩耶。 那边皇后和容贵妃还有佳妃也都赶过来,看到这一情况,唐婉婉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哼,不过一个暗卫,拿什么和本宫斗。?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三) 一半手持匕首,往前小迈一步。 正是这样,被陈伯言发现,急忙把手缩紧,剑就这样在莫之阳白皙的脖颈,划出一条血丝。 看得亓官彦心惊胆战:“你别动他!” “狗皇帝,你若是再过来,他的小命就不保。”陈伯言说着,特意的把莫之阳微微往上提了一下。 妈的,狗皇帝也是你叫的?莫之阳被挟持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没有轻举妄动。 亓官彦怕惹急这人,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与他谈判:“你要什么,只要开口,朕都答应。” “我要你死!”陈伯言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把柄,断然不会白白错过,本来以为埋伏好的,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兄弟们被反埋伏。 这也就罢了,如今兄弟们都牺牲,哪里会轻易放过这厮。 要大金毛死?不行,他要是死了自己什么任务都没了,自己死了他都不能死。 莫之阳动了歪心思,捏紧手里的叉子,叉子上还有鹿肉,扫了一眼亓官彦,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可关于他的事,亓官彦怎么能不冲动,见他的脖子渗出血丝,心都要疼死:“是否朕死了,你便会放过他?” “对!”陈伯言眼神一亮,果然可以,婉婉说得对。 顾不得什么,亓官彦伸手示意一半:“把匕首给朕。” “陛下!”一半吓了一跳,看了看手的匕首,坚决摇头:“不行,陛下!” 亓官彦没有理会所有人的阻挠,伸手抢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抵在右边胸口:“说到做到,朕死了必定要放过这孩子。”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重视手上的人质,陈伯言难耐的欢喜之意:“必定放过他,但是你必须死。” 唐婉婉眼神复杂,眨巴几下眼睛,把喜色压下去,转而跪求皇帝:“陛下不可,龙体为重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愿不愿意为这个小暗卫死。 “陛下!”皇后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请求:“龙体为重!” 妈的,敢让老子任务完不成,我要你狗命! 莫之阳看着亓官彦的匕首已经抵在胸口处,握紧手上的叉子,陈伯言还在看皇帝的动作,正是此时,突然用力朝着他的鞋尖狠狠的戳下去。 那叉子前段很尖,这一叉不需要多少力气直接穿透鞋面插进脚趾里。 陈伯言吃痛,下意识的弯腰,正是这个时候,莫之阳一缩身子,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直接蹲下来在草坪上滚了两圈,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见人脱险,亓官彦心一松,腿也差点软了,强撑起来丢下匕首两步过去把人抱住:“阳阳!” “没事没事!”他手都在颤抖,那么大条狗,怎么还那么胆子小。 唯一的护身符挣脱,陈伯言失去傍身的东西,乘此机会一半跨步冲上来,一脚就把人踹地老远,半晌没有爬起来。 莫之阳推开抱住自己的人,胡乱的擦掉脖子丝丝血渍,一脸冷漠,转身抄起火堆旁的一个手臂粗,一米长的木棍。 朝着地上挣扎的陈伯言走过去,绕过火堆,莫之阳走到他跟前,看人爬不起来:“要皇帝的命是吧?不错啊你,小老弟!” 敢坏老子任务,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小脸一皱,举起棍子狠狠的朝着陈伯言的身上挥下去,一下一下抡得可真狠:“狗币东西,活腻味了吧?狗皇帝也是你叫的?” “还要皇帝死?你特么怎么不上天?还要狗皇帝死,艹,我先锤爆你狗头。” 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一旁围着的人触目惊心,那乱棍打的气势汹汹的,一半和高五分都不忍心看,这小暗卫脾气还挺大。 那人的呼叫声也挺惨:“别打了别打了!” “叫你劫持我,叫你要皇帝死,叫你吃饱了撑的,我特么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跟你姓!”嘴上骂着,手上从没停过。 等打得那人奄奄一息之后,系统赶紧出来阻止:“宿主爸爸,冷静一点,人都要死了你别打了。” 系统的话,叫莫之阳冷静下来,随手把木棍一丢,还不甘心的又踹两脚:“狗皇帝也是你能叫的?” 打完人后,莫之阳一转身,结果就看到所有人惊诧的看着自己,歪头一笑:“哎呀,就是随便打打嘛,怎么了这是。” 端的是可爱单纯,哪里有方才的狠劲儿。 噗嗤一声,亓官彦没忍住先笑出来,高五分和一半还有何统领各自也都捂着嘴偷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孩子打人那么狠。 这小家伙骨子里也是有尖牙利爪的,只是没露出来。 可一想到刚刚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又觉得后怕,过去一把将人死死抱住,也不说话。 “不怕不怕。”这是大金毛第二次这样,莫之阳反手搂住他的腰,细细安抚。 这个烂摊子自然有人收拾,唐婉婉冷着脸看他们二人相携离开,又看了被活活打晕过去的黑衣人,敛下眉眼。 “方才真真是吓死我了!”容贵妃抓着佳妃的手,两个人手都是冰凉的。 亓官彦刚开始表现得还挺正常,可睡下之后没多久,猛地惊醒,一把抱住身旁的人:“阳阳,阳阳阳阳!” “啥啥?”莫之阳本来已经睡下,结果一下子就被闹醒,被抱住喘气都喘不上来。 得到回复,亓官彦松口气,从背后把人搂住:“我总叫你受伤,总护不住你。” 这个事情,不是怪自己贪吃吗?莫之阳拍拍他的手:“没事,陛下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陛下的。” 安抚好一会儿,等人睡下,莫之阳小心的撤掉他的手,从床上下来,想给自己倒杯茶喝。 结果刚下床,没走两步就从后边被人抱住,亓官彦搂着人:“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一起去。” “我只是去吃杯茶,别紧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莫之阳本来只到他脖子,结果从背后拦腰一抱,脚差点都悬空了。 亓官彦就抱着人不肯松开:“别走。” 行叭,莫之阳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垫脚环住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亲咬他的下巴安慰:“陛下别怕。” “好。”亓官彦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手也探进他的亵衣里,入手一片细腻的肌肤,俯身去啃咬脖颈,黑暗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以前都是自己要着,如今是阳阳给了,装可怜果然有肉吃。 “去~去床上!”莫之阳全身软的像是一滩春水,依靠在他怀里,只有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 “好。”亓官彦嘴上答应,但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而是把人抱过去,上半身放到床上,然后跪在脚踏上,自己从背后搂住:“阳阳爬的上去我们就上去。” 莫之阳膝盖使劲,正想站起来,结果亓官彦这个狗东西从后边按住他的腰,狠狠的往下一按,瞬间上半身都趴在床上:“陛下,我~~” “阳阳爬上去,爬上床就好了。”亓官彦就是要折腾他,嘴上这样说,但是手根本不肯放,然后狠狠地撞上去。 手紧紧抓着床单才不会滑下去,莫之阳哭咽求饶:“陛下,轻些,呜呜呜~我膝盖疼了~” 废了,我废了! 听到求饶声,亓官彦也只是停下来,然后把人仰面放到床上,可下半身还是悬空的,自己站在床下,把人的腿按到自己腰间:“阳阳,唤朕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唔~” 看见阳阳脖子上的伤痕,其实也不大,就好像沾上一条红色丝线,心又揪着疼起来,俯身舔过伤口:“朕总害怕你会离开我。” “唔~陛下!”莫之阳绞紧,背弓起来,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离开你了。 亓官彦起来时,阳阳还没醒,趁他没醒起身先去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 “其他五个没必要留着,昨天晚上那人,关在何处?”亓官彦出门,压低声音和一半说话。 “在地牢关着,但昨夜皇后娘娘来过,奴才没拦着。”一半说着带人往地牢去。 地牢还算是整洁,也就七八个牢房,从楼梯下来,一个拐角看到刑房,然后一条走廊到底,两边都是牢房,牢房用铁栏子做门。 陈伯言被打的奄奄一息,靠在牢房的墙上颓废的坐着。 “陈伯言。”亓官彦走到牢房前,看他如此,不由得想笑,这个男人被傻傻的利用,沦落至此可真是活该。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陈伯言抬起眼皮看他,随即垂下眼皮:“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是来看笑话的?” “你不配。”这厮怎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看笑话,自始至终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他怎么觉得能和自己抖:“你父陈瑾贪污受贿,禹州卖官被查,朕下令满门抄斩没成想让你逃出来了。” 这件事,他不想提及,陈伯言偏开头:“我父是被冤枉的,你如此狠毒,杀我满门。” “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亓官彦并不在乎,隔着门看他这样狼狈:“但凡你带点脑子,都不会被唐婉婉骗得这般下场。” “不,不是皇后!”陈伯言突然激动起来。?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四) “不是皇后是谁?”见他还这样庇护唐婉婉,也不知那女人给他吃了什么药。 “不是皇后,是……是容贵妃。”陈伯言说完之后,整个人似脱力一般,靠在墙上,连脊椎都弯了,真真是关心则乱。 亓官彦摇摇头,见他这样还维护唐婉婉,当真蠢钝如猪:“你可知,未央宫的种种,朕都知道,你与唐婉婉暗通曲款,最后离宫,在松间客栈与其他人回合,召集人手,一路随朕到此处,暗中部署,你以为你悄无声息,其实种种都在朕眼皮子下。” “你!”陈伯言错愕的看着他,怪不得那些人刚杀出来就有人阻止,原来如此,想到这里嗤笑,嘲讽:“可你一个皇帝,为了一个暗卫居然愿意去死,也是个昏君。” 被人嘲讽昏君,亓官彦不以为意:“朕本就不是什么好皇帝,可昏却不是,朕当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清醒,因为清醒才知道什么最要紧。 “我也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伯言顺着他的话呢喃一句,复而轻笑一声:“是容贵妃指使我的,是她一切都是她,要杀也该只杀我一个。” 听到这句话,亓官彦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真是自以为是:“朕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要叫你生不如死,让你看着所爱离你而去。” “你,你要做什么?”陈伯言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咯噔,当初是她心存善念救下自己,怎么可能看她被连累。 亓官彦身着龙袍,微微眯起丹凤眼:“你可知昨夜朕看到他脖颈的伤痕,有多心痛,如今朕也要你体会这种痛。” 说完不理会陈伯言,一甩袖离开。 莫之阳确实是醒了,而且还洗漱好坐在桌子边等着大金毛来吃饭,看着眼前的食物,难得的没有胃口,不想吃就瞎想:陈伯言被抓,那是不是意味着事情结束? 这样算不算任务完成? “应该不算,至少你得保证云国后继有人。”系统提示道。 听到这个,莫之阳皱了眉头:我特么怎么保证?我又不能给他生孩子,他得自己生太子去,要不就得你给他生。 “我生一串代码吗?”要是系统有实质,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和系统扯闲话呢,亓官彦就回来了,看见他没吃饭,倒是有点奇怪:“怎么了?可是这些不合胃口。” “没什么,等陛下呢。”莫之阳找了个借口,上前拉着人过来吃饭。 舀了碗豆浆,刚喝一口,热乎乎的豆浆顺着下去,就突然觉得胃翻滚,忍不住呕起来。 “怎么了阳阳?”亓官彦看他这般,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将瓷碗放下,走过去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怎么?可是不合胃口?” 莫之阳深吸一口气,但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好像昨天吃过鹿肉后,就不太舒服:“不是,就有点吃不下去。” “呕~” 没忍住又干呕了一下,莫之阳弓着腰忍不住的干呕,胃里泛酸,明明什么都没吃。 这吐得有点奇怪,亓官彦试探:“阳阳有了?” 在幼时的记忆力,那些娘娘有孕,大多数恶心想吐,可不就是这副模样吗。 “不可能!”莫之阳脸色一变。 高五分去传太医,亓官彦小心翼翼把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手按住他的腹部:“要是有了,皇子就封太子!” 大金毛在想屁吃,怎么可能会怀孕!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也不想回答,再说了要是我可以生,你也可以生。 “但阳阳,不论如何我都得是你心尖上的第一人。”亓官彦说着收回手,居然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搞得好像自己真的能生一样。 莫之阳未曾回答,默默把被子蒙上头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太医来了,把了脉说是饮食不调,以至于食欲不振,反酸呕吐,开了药就下去了。 等人都下去之后,莫之阳掀开被子,看见他在床边坐着,表情也说不上什么意思,开口:“你要是喜欢孩子的话,也可以去生。” “阳阳什么意思?”亓官彦回神过来,微微眯起眼睛,有种危险的气息流出:“是想让别人给我生孩子?” 莫之阳刚张嘴说是,但是看到大金毛那副表情,很显然自己如果说是的话,那必定是要出事。 所以,活着要紧。 “可是陛下很喜欢孩子。”莫之阳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孩子,陛下应该很不高兴吧。” 被子蒙住他的表情,却阻隔不了声音的哭腔,亓官彦哪里还有心思生气,心都软成一团:“我也不是喜欢孩子,只是喜欢与阳阳的孩子,方才只是在考虑,宗亲之中,哪位天资好,过继过来。” 说完,就扯掉被子,果不其然,那双单纯的桃花眼泪津津的看着自己,抚上他湿润的眼角:“阳阳,天一个太阳就够了。” 我见过许多流云,唯你是我心中暖阳。 莫之阳没有说话,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握住他的手按到脸上,脸颊轻轻在他掌心蹭着,软软喊了句:“陛下。” 足矣,足矣。 最近唐婉婉心里忐忑,这几日都没有传出那刺客的消息,虽然自己求了陈伯言,说将事情推到容贵妃身上去,但也保不齐他反口。 要是闹出点动静也好,可就是这样静谧,叫人越发紧张。 这秋围半月,愣是一点动静没有,回宫路上也没人提及,临走时唐婉婉本来想去看陈伯言,若是他还活着,那就……反正不能留活口。 可要去地牢,却被拦住,拿出皇后的权势也进去不得,不由得让人更担心。 半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莫之阳躲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子,朝后能看到渐行渐远的行宫:“陛下,就回去了啊?” “来了半月,若是你喜欢,那我年年都陪你来?”亓官彦说着,又不满他盯着外边,倾身拦腰把人按到怀里:“再睡一下,就到了。” 莫之阳点点头,窝在他怀里,马车颠儿颠儿的,没多久竟然真的睡过去。 回到宫里,回到熟悉的未央宫,这里还是跟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半点变化没有,但是唐婉婉心里却发冷。 这未央宫,这样让人可怕,冷寂毫无生气,将原本忐忑的心衬的越发害怕,皇帝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陈伯言到底有没有说。 就站在未央宫大门前,唐婉婉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回宫听说唐婉婉病了,亓官彦不由得轻笑出声吩咐高五分:“好生叫人待着,她不是这个死法。” 太医去看了,却说是忧思过度加上赶路疲乏才晕倒,开了药还点了熏香。 “春喜,什么时辰了。”唐婉婉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点上蜡烛,咳嗽一声又觉得有点渴。 “娘娘。”春喜掀开帐子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娘娘,您醒了?方才陛下派人来传话,说是等娘娘您醒了,去承乾宫一趟。” “什么?”听到皇帝的话,唐婉婉没有往常的欣喜,当热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却又不好说什么,点点头:“累了,明日本宫再去。” 说完喝一口茶水,又躺下休息。 “系统,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唐婉婉没办法,才想起还有一个系统,但是它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 系统对于宿主是有判断性的,连续三个支线任务失败,那这个宿主就失去利用价值,所以它只是蛰伏在意识里,等待宿主死亡,寻找下一个宿主。 智能系统,大多是这样无情的。 唤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唐婉婉死心的闭上眼睛,当初就该直接杀了陈伯言,才能安心些,要是他真的对皇帝供出自己,那自己和唐家也就完了。 “哎呀,别呀。”莫之阳有些不高兴拍开大金毛捏自己鼻子的手,兴味盎然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盘糕点,连面前的豆浆都不喝了。 那是苏州船点,就是用糕点做成各式各样的动物植物模样,但这糕点师傅心灵手巧的,做的是惟妙惟肖。 看得莫之阳得趣,伸出手捻起一只兔子:“这可真是栩栩如生啊。” 这是亓官彦让小厨房做的,如今阳阳怎么看着它们,有些不高兴,吃味的问:“那兔子便比我好看?” 这大金毛怎么全世界都能吃醋,连个糕点都这样。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可爱。”莫之阳把手里兔子模样的糕点放回去,端起豆浆喝一口:“当然陛下是最好看的。” 小嘴跟裹了蜜似的,亓官彦夹起一个钳花小包放到他碗里:“待会儿跟着何统领出去走走,知道吗?” “哎。”莫之阳拿起包子,大大咬一口,也猜到怎么回事,应该是大金毛要跟唐婉婉算账,那也行自己不想掺和。 唐婉婉刚醒就被人带到承乾宫,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苍白着脸:果然陈伯言还是供出自己了。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亓官彦坐在上首,吩咐一半。?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五)(婚) 一半和高五分两个人扛着一个大木箱子上来,就放到唐婉婉身边。 箱子落地,轻轻哐的一下,却震得唐婉婉轻颤一下,却强装镇定,只是盖在广袖下的手死死捏成拳头。 “你可知里头是何物。”亓官彦微微侧身,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一副看好戏老狐狸的样子。 “臣妾不知。”唐婉婉低眉顺耳,嘴角还挂着刻意的微笑。 居然还能这样镇定,比起陈伯言那个废物好太多了,亓官彦笑道:“这是你通敌叛国的证据,你通南楚叛国,还与敌国质子暗通曲款,朕发现,你却联合敌国行刺。” 私通叛国,这是要唐家一门性命。 “陛下,臣妾未曾叛国也未曾私通,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污蔑臣妾。”唐婉婉跪伏在地,惶恐得连连磕头。 见她不认,意料之中,亓官彦眼神示意一半:“那箱子里的就是证据,你可要瞧瞧?” 一半弯腰,打开箱子,木箱里赫然是一个手脚被绑住,嘴也被堵上的男人,他软趴趴的蜷缩在箱子里。 “啊!”唐婉婉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又因恐惧往后挪了一段距离:“这,这是谁,臣妾不识。” 见她还不认,亓官彦也懒得废话:“中秋前戏,朕遇刺,来者是三人两人射杀,他就是逃走的那个,逃走便一路逃到未央宫,你窝藏刺客还为他治伤,中秋夜与他苟合,朕说的可对?” “这……陛下,这不是这样的,陛下!” 见唐婉婉还想反驳,亓官彦打断:“你最后借你母亲入宫的轿子,把人送出去,后秋围,他又跟过来行宫,与你苟合两次,你可认?” 唐婉婉漂亮的眼睛都是惊恐,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你让陈伯言纠集一群乌合之众,想在行宫谋反刺杀,最后落败却去求陈伯言,将事情都推给容贵妃,还有你前些日子,指派一个太监到朕寝殿里,却嫁祸佳妃。 佳妃兄长是骠骑大将军,你是想让朕厌恶佳妃,惹其兄长不满,再从中挑唆,至于容贵妃,其父乃当朝一品大学士,朝中颇有威望,与你唐家关系却不好,好一招借刀杀人。” 亓官彦一件不落,将她做的事情和算计一并陈横在人前,一个女子有此险恶之心,倒叫人诧异。 唐婉婉如今才知,根本不是自己瞒得好,而是亓官彦想要自己作茧自缚,不由得嗤笑:“陛下,你说你放着春色满园不去珍惜,偏偏去跟一个暗卫厮混,你活该被戴绿帽。” “在朕心中,你不算是妻,空有一个名分而已,这后宫那么多人,哪个喜欢的是朕?她们要的只是一个穿龙袍的男人,给予她们富贵荣华。”亓官彦不在意她的激怒,也知道她的意思:“你且放心,唐家因你之故,朕不会轻饶,这些年你们唐家也算是顶顶富贵,月满则亏,你们该明白的。” 早上,莫之阳与何统领一起去巡视,到午时就回来,陪大金毛用午膳。 饭桌上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早上的事情,莫之阳已经通过系统得知皇帝要扳倒唐家的想法,唐婉婉如今也被囚禁在未央宫里,他的事情了了,自己的事情还没。 下午,亓官彦想快刀斩乱麻,不给唐家反应的时间,一整个下午在御书房没有出来。 莫之阳偷溜出去,又潜进未央宫里,此时的未央宫,已经没有之前那般豪华喧闹,反而寂静的像是冷宫一样。 轻轻从屋顶上跳下来,之前一直在未央宫搞事,这里的布局都清楚,小心翼翼的推开寝殿的后窗户,扑鼻而来的一股怪味。 不由得捂住口鼻,春喜和春福已经被杖毙,整个屋子就只有一个呼吸声,在床上,莫之阳摸过去,就看到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唐婉婉,坐在床上,抱住膝盖。 听见声音,唐婉婉抬起眼皮,却没想到是他,冷笑:“居然是你。” “不然呢?”莫之阳离她有点远,两米的距离,半蹲下来看她憔悴的脸:“喂,之前我差点被七公主杀了,是不是你引我过去的?” 唐婉婉嗤笑一声,低着头也不回答。 “唔。”莫之阳见她不说话,也不为难,直起腰来:“呐呐呐, 你也别这样,我来也是有事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唐婉婉才抬头看他:“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赏我的两件东西?”莫之阳笑起来,笑得很灿烂,漂亮的眼睛单纯又无害:“你赏了我一脚,皇帝就让你去也赏了你一杯茶,接下来就是杖毙。” “你一个暗卫,恬不知耻的爬上龙床,与皇帝厮混,妖媚货色,如今来这里狐假虎威,你算什么东西?” 唐婉婉说着,松开自己的膝盖,躺平了在床上:“我原本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夺得皇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耸耸肩,也没心思再去说什么,人都快疯了,真惨。 转身离开未央宫,等人走了之后,唐婉婉才坐起身,看着被关上的窗户,狠狠的啐一口:“你算是什么东西!” 亓官彦雷厉风行,一出手唐家就被扼住咽喉,毫无反抗之力,被问责,但这一次,皇帝没有杀人。 唐家三族以内,不得入仕,唐家男丁流放,女眷充为官妓,没有一个人被杀,这算是恩慈。 唐家倒了之后,亓官彦让一半去办了件事,皇后听说是被杖杀,不得葬入皇陵,反而与另一男子合葬在一起。 众人纷纷猜测,是南楚三公子,这消息被压住,还是有流言蜚语传出来,说是皇后与南楚三公子私通,三公子被皇上赐死,皇后被囚禁未央宫。 因着此事,皇上生了大气,下旨废后,还把不少宫妃都遣出去,有位分有家世的,就规规矩矩的抬出宫。 准许她们出宫自行婚配,甚至赐下诰命,抬身份,左右那些妃子也是在宫里守活寡,如今反倒欢喜,高高兴兴的出宫去。 原本热闹的后宫,一下子冷寂起来,连宫人奴才都放出去不少。 这事儿蹊跷,没有亓官彦的授意,那些闲话断然不会传出宫去,这个家伙给自己戴绿帽,然后还传出去,怕不是脑壳有坑。 莫之阳自然不知亓官彦的用意,只是冷冷清清的后宫,被这初雪一下,反而显得更冷寂起来。 今日是早晨下了初雪,承乾宫已经烧起地龙,不出门还是挺暖和的,可下午时,何统领就把人拉出去,说是巡视。 “我听人说,下初雪时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便会白头到老,那时我傻傻的拉着你婶子熬了两天,跟熬鹰的似的,等来了初雪。”何统领说着,突然傻傻的笑出声:“你婶子没打我。” 莫之阳低着头,看地上被自己踩出的一个个浅浅的脚印,觉得有趣,也没仔细听说的什么。 何统领见他如此,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阳阳,你得好好的,知道吗?” 怎么突然那么伤感,莫之阳挠挠头,该不会是大金毛要把自己杀掉吧?但想起来,自己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杀不杀无所谓。 在外边玩了一个下午,等到傍晚才会承乾宫,手脚都已经冰凉,高五分先出来,带人去沐浴,说是天气冷别坏了身子。 但是好奇怪啊,莫之阳沐浴完之后,才看到给自己备下的是红色衣裳,他不爱穿红色,毕竟红色显眼。 暗卫暗卫,都是黑色,哪里有红色的,红色的叫红卫。 可看遍了耳室,都没有其他衣裳,就只好穿上一身红衣,一半装模作样的过来,用一条红色绸缎遮住莫之阳的眼睛。 “陛下在等您呢。” 雪越下越大,没有早上似柳絮那般温润,反而愈演愈烈,下的越来越大,莫之阳能听到雪压低枝丫,咔嚓咔嚓的声音。 哪怕看不到,都能想象出这一片是如何银装素裹,承乾宫的那几棵桂树,估计也被压低了枝丫吧。 莫之阳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反正走了得有一刻钟,才被领进门,然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站定在屋里,也不敢摘下绸布。 “阳阳。” 轻轻一声,落在莫之阳的耳朵里,带着屋里的暖气叫人格外舒心,回一句:“陛下?” 脚步声渐近,莫之阳没有动,任由那个人靠过来,随即眼前红绸掉落,看到眼前的场景:“这?” 入目皆为红色,真喜庆的颜色啊! 承乾宫褪下明黄色的帐子,都换成红色,连亓官彦自己,也穿着大红色的喜袍,头发也用红色缎带束着。 看到这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什么。 “今日初雪,亦是你我大婚之日。”亓官彦笑着,满目欢喜,低头把手上绸带系到他的手腕上:“系上这个,阳阳与我便永不分离。” 莫之阳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红绸带,再看他左手腕也有,有些不明白:“陛下这是为何?” “娶你。”亓官彦微微一笑,朝后推开一步,拱手作揖:“以永世真心为聘,与君长厮守,白首不相离。” 莫之阳犹疑:这......答不答应??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十六) 算了,就当任务没完成。 莫之阳挠挠头,期期艾艾的问,脸羞红:“那我们是不是要拜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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