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要完成的。”不然怎么办呢。 莫之阳今天去侯府去得早,正巧遇到几个小孩刚过来晨读,“你们平日都起的那么早的吗?” 这按时间算,也才六点半,他们就起来了? “今日晚了些,方才去给父亲母亲和老太太请安,耽搁了一些时候。”小世子已经带着弟弟妹妹们开始翻书读起来。 果然啊,大家庭重视教育,确实比普通人要更辛苦一些。 像小白莲这种人,可能这辈子都没什么大出息了。 莫之阳也似模似样的跟着他们摇头诵读。 今日侯府的气氛很奇怪,从进来到刚刚为止,大家都敛声屏气,严阵以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虽说平日侯府也是规规矩矩的,但今日多了一份紧绷感,人人提心吊胆的感觉。 “小世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之阳左看右看,都觉得不一样,那些奴才。 小世子嘴严,“这几日侯府来了贵客。”除了这句话,就再也不愿意透露什么,摇头晃脑的。 等到上课时,莫城才匆匆赶来,见到莫之阳的第一眼,恨不得吃了他,但硬生生忍下,只是轻哼一声。 今日授课的居然是洛凛亦,而且心神不宁的,粗略教了几句就走了。 莫之阳能清晰的感受到侯府不一样的气压,但是不知为何,难道是七王爷偷偷给侯府施加压力了?先去试探一下。 “城哥哥。”莫之阳舔着脸过去问好,“城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呵。”莫城现在是见他一面也嫌脏,冷笑一声。 哟哟哟,还呵。 莫之阳继续过去说好话,“我也不知会是这样,若是知道波若是城哥哥的心上人,我边是怎么样也不会与他来往的,我已经不理他了,城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波若?”只要是关于他,莫城总是格外敏感,“他叫波若吗?” “对啊,你不知道吗?”好家伙,暗恋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暗恋对象的名字,啧啧,莫之阳轻啧一声,你可太惨了。 他一见面就我了气不气。 “呵,与我何干?”莫城压下知道他名字的欣喜,可一想到这名字是这个人告诉自己的,就觉得生气,“你最好小心点,小心灯下黑。” 这小心灯下黑是什么意思,莫之阳心里犯嘀咕,看他这副样子,可能真的已经遇上七王爷,并且成功抱上大腿了。 而且,应该已经使手段,叫七王爷对侯府动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个是皇帝胞弟,一个是位高权臣,莫之阳不想把侯府拉下水,可一时间突然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的大腿不如他粗,太致命了! 正当莫之阳想方设法怎么将侯府从这个抱大腿的漩涡中抽出来时,小书童前来打断他的思绪,“莫少爷,侯爷有请你到书芳苑去。” 书芳苑不是侯府两个小花园中的一个吗? “舅舅是有什么事吗?”莫之阳真的担心,平日里大舅舅从来都不会在此时叫人出去,他是太子太保,平日这个时候,都去宫里才对。 而且,二舅舅作为太子太傅,今日居然顶替云先生的位置来上课,肯定是有事情发生,难道七王爷真的对侯府动手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莫之阳悔不当初,侯府的人对自己真的好,打从心眼的好,老太太疼爱,两个舅妈也是视若亲弟弟那般。 两个舅舅更是为自己操心,孩子们也都可爱,偌大侯府若不能叫自己毁了,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侯府。 “我知道了。”莫之阳放下笔起身出去。 书芳苑靠侯府的西北边,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园子,从出院出来,要朝西边走,过穿堂,看见一个月亮门,再进去顺着长廊走,看到一条夹竹小道,过了小道,就能看见书芳苑的大门。 “舅舅。”莫之阳进大门,就看见一座假山,这地方来得少,绕过假山,就能一眼看穿这院子,长方形的院子,四周围着矮墙,只有一条曲溪穿园而过,溪水两边种花草,假山林落。 “舅舅?” 一眼望到底的院子,叫了两声也没人啊。 莫之阳看了一圈周围,顺着溪流网上走,一直到是石台上,石台建在水上,也不大,也就两米宽,做桥让人往来,也放着桌椅让人歇息。 “舅舅?” 喊了那么多次,也没见到人,莫之阳心里犹疑,是不是七王爷真的给他施加压力,他不好意思说什么啊。 低头看着自己鞋尖,可别害了这一家子啊。 有人从角门进来,远远就看见一身材纤弱的少年垂头站在石台上,这背影很熟悉,果然是他,迈步过去。?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七) “是你。” 莫之阳正在伤神,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猛地转身,他离得太近,想朝后退一步看清来人的真面目。 可身后就是石凳,膝盖窝磕到石凳边缘,站不稳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哎哟!”屁股痛。 “你没事吧?”万万没想到会吓到他, “你是谁啊?”莫之阳顺胸口,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你还来吓我。 “我?”男人意识到这小公子已经忘了自己是谁,这小没良心的,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 “我是侯府门客,姓柏单名一个政字。” 侯府门客? 侯府门客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后院,莫之阳不信,但碍于单纯的人设只能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门客是什么?” “门客?”柏政负手而立,微微弯腰与小公子说,“便是养在侯府的谋士。” 大约懂一点。 莫之阳这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大约二十七八,相貌十分出众,面若刀削轮廓深邃,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但是他好高啊,比老色批还高一点,莫之阳也有一米七六,站在他旁边,只到肩膀。 “怎么,觉得我眼熟?”柏政见人发呆,半蹲下来与他平视。 小公子的肌肤真是如玉一般,在太阳下透着光,漂亮得很,身上那股叫人日思夜想的香味,凑近闻还能闻到。 眼神澄澈如草原上瓦蓝的天,少年微长开的面孔,清秀中透着一股稚嫩,那薄唇粉嫩又可爱,像牛乳羹,含一含吃一吃,肯定美味。 美人,柏政见过很多,大到名动天下,小到碧玉清秀,但唯独这小少爷最是不同,浑身上下,处处都不是最出挑的,放在一起就那么合适。 就是叫人移不开眼睛,忘不了放不下。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莫之阳很不喜欢,又拿不准他的身份,这样的人不可能只是门客,只好先卖个乖,自己是来抱大腿的,又不是来得罪人的。 “我不知道门客是多大的官儿,但是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舅舅来寻我,发现你外男私入后院,是要挨打的。” “我倒是不怕挨打。”柏政跟着站直身子,低头才能看见小公子,好矮啊,只到肩膀。 像只小白兔,轻易就能搂进怀里。 莫之阳轻哼一声,“你不怕挨打,我还怕挨骂哩,不理你。” 舅舅估计不知道哪里忙去,把自己忘在这里。 “别走。”柏政不允,抓住小公子的手,这手也软软的,别是不小心托生少年的女娃子吧。 吓得莫之阳手抽回来,嫌弃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敢碰我,可恶。 “你莫挨我,否则我就,我就揍你!”扬起小拳头,张牙舞爪的。 “就你?”柏政不是看不起小公子,就这身板,就这细胳膊细腿,细皮嫩肉的,打人还不跟挠痒痒似的。 负手而立,倒是想看看他这么个揍人法。 你这就看不起人了啊。 行,既然你这样强烈要求,那我不得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条肠粉!”莫之阳抡起拳头,朝着他最柔软的腹部揍过去。 这柏政根本就没想过小公子能打疼人,一脸清闲丝毫不慌,一点防备都没有,结果硬生生抗下这一拳。 这看着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力气那么大。 一拳就把柏政揍得往后退几步,后边就是石台边缘,这一退,就往后倒,一屁股坐到水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哼!你现在知道桃花为谁开,鸟儿为谁来了吧?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那么奇怪的要求!”这水不深,就只到膝盖,莫之阳轻哼一声,拍拍身上的水珠子转身就走, 妈的,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碰我,碰老子就算了,还敢看不起人。 躲在暗处偷看的兄弟俩很明显都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方向是这个。 从院墙下来,蹲到地上忍住笑声。 “阳儿好大劲儿,哈哈哈哈哈。”雍毅候忍笑憋得脸通红。 洛凛亦也是,忍笑肩膀一直在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 雍毅候正欲站起来,就被弟弟按住。 “兄长别去,若是去了,那可真的是要掉脑袋的。”洛凛亦拉起兄长,偷偷离开。 好容易从是水里出来,柏政一身都是湿漉漉的,“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怎么力气那么大。” 这一拳下来,腹部到现在都还在疼 “可恶可恶,真的是太可恶了,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侯府如此胆大妄为,太可恶了!”莫之阳又羞又恼,气得今晚又得多吃两碗饭。 朝私塾去,刚迈步进穿堂就迎面遇上熟人,“云先生。” “阳儿。” 云川也未曾想在此处见到他,连礼法都不顾,一把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你无事吧?”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拉手手,老子的手手也是你们能随便拉的。 “无事。”莫之阳抽回手,将手藏在身后,“云先生,你今日怎么没来上课,还是二舅舅代的。” “我!” 云川想告诉他怎么回事,却又忍住,“今早家中有些事情,就耽搁了,下午过来,正好让师兄进宫去。” “那也好。”莫之阳被他搞得心里膈应,也没多说什么,拱手告辞。 见他要走,云川忍不住出口,“阳儿!你...” 莫之阳:“怎么了?” 说不出口,云川摇摇头,“你先去吧。”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云川肩膀一垮,颓势渐显。 七王爷惦记莫城受的委屈,下午就进宫去找皇兄,必定要将那莫之阳狠狠教训一顿才是,否则太嚣张了。 “见过七王爷。”大太监见王爷要进去,忙拦住,“王爷,陛下正在更衣,烦请王爷等一等。” “这青天白日,怎么在更衣?”七王爷多嘴问一句。 但大太监只是笑了笑,“奴才不知。” 等好衣裳门打开之后,七王爷才能进去,“参见皇兄。” “何事,非得现在说。”皇帝冷声斥问,显然是不太高兴,还想叫太医来看看,未曾想他就来了。 “皇兄,怎么了?”七王爷奇怪,皇兄鲜少发脾气,若是发怒那可是大怒,怎么如今看着有点在闹小脾气? “无事。”皇帝捂着腹部,“来做什么?” “皇兄,那莫家虽说是皇商,可做事太过分了,尤其是莫儒的小儿子莫之阳,简直是恶霸,真真是目中无人,不敬兄长!” 七王爷越说越来气,想起城儿的指控,越发觉得那个莫之阳该死,就该直接砍头,五马分尸才对。 “确实。”皇帝捂着腹部,“所以,你来是来告状的?” 这皇弟怕是读书脑子读傻了,就为一个商贾,进皇宫告状,何况那莫之阳还是雍毅候的外甥。 “也不是。”七王爷也知道在皇兄面前说一介商贾,实在是掉份,但要紧的不少莫家,是莫家背后的雍毅候。 皇帝懒得和这个蠢弟弟说什么,摆摆手,“出去吧。” “可是皇兄...”七王爷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城儿在莫府中受那莫之阳的欺辱,他一个读书人,清高自傲,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辱。 “出去!”皇帝有些恼。 七王爷拱手,“是,臣弟告退。” 皇兄今日怎么生那么大的气,真是奇怪。 今日在侯府用晚膳的时候,这大舅舅和二舅舅也是奇怪,不知道中的什么邪。 “阳儿,多吃些,这鱼新鲜。”洛凛亦夹了块红烧鱼,放到外甥碗里,“多吃鱼能聪明。” “阳儿,吃这鸡腿,多吃些长力气。”雍毅候夹了鸡腿压到小外甥的饭上,“来,多吃些,力气才能大。” 下次,一拳把人揍到门外去,那才是真绝色。 莫之阳端着碗手在抖啊,这鸡腿和鱼,这待遇,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吗?我招谁惹谁了啊! 哪怕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小白莲铆足劲吃,多吃点,吃多点,把侯府吃穷。 上上下下一派想祥和,唯独云川一言不发的看着阳儿,食不知味,连眉头都皱的紧紧的,哪里是在吃饭,说便秘也有人信啊。 两位舅妈却不知道夫君为何如此欢喜。 “侯爷,你今日和叔叔好生欢喜,是有什么事吗?”夫人为他宽衣,见他嘴角还扬着,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要说起这个,那可真的是太可乐了。 雍毅候张嘴要说,却又想起什么,摇头,“不可言,你只需知道,是好事就好。” 这般神秘,更能激起人的求知欲。 屋中,莫之阳正在和波若闹脾气。 抱着被褥枕头,就打算在地上将就一晚上。 “上来。” “我不!”小公子难得硬气,轻哼一声。 “上来!”波若恼他,半倚在榻上,玉念珠在掌心攥紧,发出轻轻的咔嚓咔嚓的声音,“上来!” “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我就抱着枕头出去外头睡!”莫之阳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刚迈开一步,腰就被搂住,“你松开我!” 明明说过不生气,道理也都讲通,如今却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波若恼了,“你说过不生吾的气,也知道此事乃莫城一厢情愿,为何还要如此冷待吾?” 因为你好冷啊,救大命!?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八) “我没有冷待你。”莫之阳不肯被他抱着,从怀里挣脱出来,“若是你再这样,我今年都不再见你了。” 妈的,不知道你身上多冷吗?天气热还好,现在秋天,早晚温差那么大,要是被你抱着,肯定得感冒不可。 你征服了吾,却又抛弃,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谎话! “莫之阳!” “你要做什么!” “你放开我!”莫之阳周身一冷,鸡皮疙瘩都冒起来,想逃却没有机会,一拽手腕就被甩坐到椅子上,“波若。” “果然,凡人都是言而无信,都是喜新厌旧的,吾当初就该杀了你,把你一口吃了,不该叫你害吾!“ 波若把小公子压在椅子上,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睛渗出血泪,额头的花钿闪着蓝光,“杀了你,杀了你!” 嘴上一遍遍的重复,可掐住小公子脖颈的手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触碰而已。 “波若~”莫之阳伸手抹掉他眼角的血珠子,“你流血了。” 只不过轻轻二字,逼得波若松开手,“你可知,吾当年尸山血海的闯过来的,遇神诛神,遇佛杀佛,若要灭世,也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吾。” 小公子呆呆的看着他,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吹什么牛啊。 “你可知,吾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动过情?凡人与吾乃蝼蚁,不,连蝼蚁都不算,只是草木,或杀或刮,从不曾皱眉。” 小公子还是呆呆的看着他:所以,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你可知,吾...千万年来唯独对...对草木动了心,真是可笑,明知人性诡谲反复,还是迎着浪往情海里闯。” 波若不是人,但看多了人,看多了背叛聚散,亲友相残,自然知道人情感反复,人心凉薄。 吾明知你是错,却知错犯错,还是在月神下与你一同起誓,同生共死。 “波若,你流血了。”小公子掏出帕子,给波若眼角的血泪擦掉,“眼睛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说着,小公子凑上去,嘟起嘴轻柔的吹出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就是很认真。 这样子,一如初见那晚,他为自己搓手。 咽不下这口气又下不去手。 “你可知,吾活了三千多年了。”波若闭上眼睛,抚上小公子的脸颊,从嘴开始摸,嘴唇小巧柔软,吃起来最好。 鼻子高挺,还有点驼峰鼻很可爱,肌肤如绸缎,脸颊略带一丝婴儿肥,眼睛像鹿儿,总是盛满星光,额头饱满光洁。 哪怕闭上眼睛,波若都知道小公子的每一寸,“吾活了三千多年,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活够了却找不到离开的理由。” 那一夜,吾对月神发了誓言,要与你随生随死,这个誓言月神答应了,你死吾会死,但吾若是去了,你会好好活着。 将生死寄于一人,波若不觉得草率,也不想将此事告知他,小公子肩膀太纤弱,若是担上生死,会压坏的。 波若不知的是,小公子也对月神发了一样的誓,同生共死。 “波若别哭。”为他擦掉血泪,莫之阳凑过去,软软的嘴唇亲了他一下,“波若也别恼,我只是在想,城哥哥样样都比我好,若是你喜欢上城哥哥不喜欢我怎么办,我总是担心,怕有一日i你就不要我,我就怕。” 莫之阳没想到,自己因为怕冷倒害他那么难受。 “蠢货!”波若扣住小公子的后脑勺,俯身吻下去,亲够了才凑到小公子耳边轻语,“你房中那串珠帘,一共九百二十五颗珍珠,七十八个红宝石,你觉得吾为何知道?” “嗯?”小公子呆呆的摇头。 “等你时,我一遍遍数的。”波若猛然将小公子抱起来,一步步朝着床榻走,“若是将你烧成灰,又怕你从指缝中逃走,就想将你撕碎,又怕风过来抢,小公子啊小公子。” 轻轻将人放在榻上,“你怎么舍得,叫吾一人孤寂?” 都闹成这样了,莫之阳怕冷也得忍着,往床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地方,“我想抱着波若睡。” “那吾勉为其难,陪你休息。”波若被哄好了,上床抱住小公子。 莫之阳被他的体温冻得一哆嗦,却抱得越发紧,不肯放开。 第二日起身时,莫之阳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要感冒啊。”系统看着昨天是受凉了。 “昨天他差点都把房顶掀了,闹得那么大,还流血泪,是个人都要吓死,受冻就受冻吧,总归他不生气就好。” 莫之阳擦擦鼻子,掏出手帕,“唉,老色批可真难哄,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先上学去吧。” 在皇兄那儿讨不到好处,七王爷也不肯善罢甘休,就打算亲自去给那个莫之阳一个下马威。 去了莫府,说人不在,在雍毅候府中上学,七王爷有些犹疑,不知道要不要去,雍毅候府一府两位,文武俱全,可是股肱之臣。 若真的贸然去打搅,只怕皇兄会生气,可也不能眼睁睁城儿受委屈,咬咬牙,还是去往侯府。 莫儒亲自送出去的,有王爷在,何惧那侯府?城儿果然是不负所托,成功的攀上七王爷,那以后再也不用看莫之阳的脸色了。 还有养在府中的那个小贱人,也要一并除去。 七王爷到侯府,正巧两位都进宫去了,也没有一个主事的出来接见,还是老太太亲自安排,开正门迎王爷进来。 让侯府两位女眷去见外男也不合适,可若是不迎,难免叫外人觉得,洛家有圣恩就怠慢王爷,又是个把柄。 无奈之下,老太太只能亲自去见七王爷。 “老太太。”见到是她出来,七王爷不敢托大,甚至站起来主动拱手行礼,“怎么是您亲自出来?” “侯爷和亦儿都进宫去了,府中只有女眷,不方便见王爷,所以老身亲自出来迎接七王爷。”老太太可是一品诰命在身,且娘家家室显赫,若真的论起来,陛下都得叫她一声表姑母。 “不敢不敢。”叫七王爷胆战心惊,“本王此番来,只是想要见一人。” 老太太拄着拐杖,慈眉善目,“王爷请说。” “莫之阳,莫之阳此人实在是跋扈嚣张,本王来就是想见见他。”七王爷拒了丫鬟送的茶。 “阳儿?” 老太太脑子里想起莫之阳那单纯无辜的样子,“看来有人其心可诛,居然挑唆七王爷。” “老太太何意?”七王爷微微皱眉,这是要保他。 老太太不慌不忙,“这府中哪人不知,阳儿纯稚,秉性善良,怎么就嚣张跋扈起来?只怕是有心之人教唆,要侯府与王府不合啊。” “不可能,城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七王爷断断不信,城儿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会做出这种颠倒是非的事情,必定是莫之阳的错。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王爷,切不可让有心之人利用了啊。” 这七王爷一进来就找阳儿,方才还说什么城儿,想来是一同读书的那个叫做莫城的人,因为那人嚼舌根,唆使王爷来寻衅,其心可诛。 “王爷,老身身体乏了,也不管事,算时辰这亦儿要回来了,不若王爷与他谈一谈?” 一说起和他谈,七王爷摇头,“罢了,本王还是先回去了。” 这洛凛亦可是七王爷半个老师,当初洛凛亦十六岁新科状元,崇老先生将一身学问都教给他,当初读书时,崇老先生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许多时候都是洛凛亦来代授。 皇兄和自己都曾被他教过,七王爷想起他都觉得手心疼,匆匆拱手离开。 人就被老太太打发走。 等人走之后,侯夫人从后堂出来,“娘,怎么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嚼舌根,那个莫城今晚你跟侯爷说一声,遣出去吧。”养了那么个东西在身边,也不怕被捅刀子。 “是。”方才侯夫人在后边都听到了,说是阳儿的过失,“阳儿怎么看,都不似一个嚣张跋扈的。” “你也莫要小看阳儿,他是个聪明人,心细如发,不似看着那般单纯。”老太太识人最多,也不至于认为莫之阳多么单纯。 他聪明,非常聪明,悄无声息的讨好府中众人,知道自己什么时辰午睡,进来也是蹑手蹑脚。 但他的聪明是放在正处,对长辈恭顺,对孩子们疼爱,都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宠爱。 “是。”侯夫人扶老太太进屋。 莫之阳是系统说,才知道七王爷居然来侯府,还被老太太给周旋应付回去,果然,莫城已经抱上七王爷的大腿。 可恶,我一定要抱到更大的大腿! 但比王爷大的就是,皇帝,我总不能潜进皇宫,抱着皇帝大腿:我求求你让我抱一下吧。 这听起来,光潜进皇宫这一项准备工作,就已经是全家扑街的大事了。 “为什么不呢?”系统怂恿。 莫之阳翻个白眼,“你疯了?你要死找个没人的地方跳楼,别搭上我。”嘟起嘴将笔夹在嘴唇和鼻子中间,“不过,七王爷是个憨批,斗不过侯府这群人精,但皇恩难测,怕就怕那皇帝不当人。” 这个皇帝好麻烦,真的是烦死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九) “你在想什么?” 云川叫众人写字,就他一个人夹着笔玩,走过去敲敲桌子,“写好了?” “没有。”莫之阳乖乖伸出左手,又要打手板了,“对不起云先生。” 没有应他的话,云川看着小公子的手掌心,举起戒尺,“下次还敢否?” “不敢。”莫之阳闭紧眼睛,等戒尺下来,却等到轻轻的一下,并不是很用力,睁开眼睛看着他。 云川红了脸,偏头,“好好抄书。” “是!”呜呜呜,他终于当个人了,是什么让他突然做人,肯定是酸菜鱼啊! 莫之阳欢天喜地,认真开始抄书。 一旁的莫城看的咬牙:那云川怎么对他那么偏心,为何所有人对他都这样偏心,所有人都喜欢他,为什么! 云川巡视过去,见他落笔无章法,字迹也越来越潦草,“怎么回事?” 心里有怨气,自然不能静下心写字,莫城放下笔伸出左手,“是学生心神乱了。” 这一次,云川没有偏私,结结实实的三下手板,天气冷,挨打也疼。 但莫城只能受着,凭什么对他就是小惩大诫,对我就不徇私情,这根本就是偏心,可这先生是丞相爱子。 不能得罪,只能勉强受着。 洛凛亦的大公子见此,悄悄问堂兄,“世子堂兄,云川先生偏心了。” “云川先生也是不得已为之。”小世子放下笔,凑过去跟堂弟说,“先生是要娶阳表兄做娘子的,那一日云川先生在房中小憩,我有事寻他,亲耳听他睡梦中喊的是阳表兄的小名,父候说没出息的男人才打娘子呢。” “噢~~” 云川听到嘀咕声,“若是再说话,所有人再罚抄三遍。” 这下,所有人只能闭嘴。 莫之阳可不想被罚抄,认认真真开始努力抄书。 下学了,莫之阳收拾东西打算回莫家,看看那个渣爹有没有对茱萸动手,虽然山墨在,但还是不放心。 “莫之阳,你等会儿。”云川看他站起来要走,先把人叫住,“我有事与你说。” “是。” 等学堂的人都走了,只余下两个人,云川才走过去,扭捏开口,“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儿?或者遇到奇怪的人。” “什么?”最怪的事儿不就是你下课不让人走吗?莫之阳摇头,“没有啊,也没遇到奇怪的人。” 云川心里有话,却不能对他说明白,“总之,不论如何,你万事小心,若是有事师兄和侯爷没空,你一定要来找我。” “嗯?”这人说话怪怪的,莫之阳挠头,“嗯,哈啾。” 一旁两个小孩子躲在柱子后边看。 “你看,我就说云川先生要娶阳表兄做娘子,否则怎么这样担心他。”小世子一副只有我发现的骄傲模样。 大公子点头,“是哦,父亲应该不知道吧。”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将这事儿告诉父亲,毕竟云川先生,可是父亲的师弟。 不愿与他多说,莫之阳应几句后拱手告辞,“云先生,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嗯。”云川目送他离开,满眼忧虑。 今晚父亲检查课业的时候,大公子就把这事儿和盘托出,包括小世子的话,课堂上的见闻,还有下学时见到的。 听的洛凛亦直皱眉,“都是你亲眼瞧见的?” “父亲,孩儿不敢撒谎。”大公子拱手。 未曾想云川竟也对阳儿有心思,这样不是更好吗?洛凛亦和雍毅候这两日都在担心,担心阳儿的安危。 如今看来云川反倒更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洛凛亦长舒一口气,这下阳儿不需要再担心了。 匆匆赶回去去看,山墨还在外守着,“如何?” “一切都好,白惢来了几波人,都被我打发走了。”山墨手上有点功夫,那群人根本进不了房间。 为了防止渣爹动手,莫之阳把茱萸放在自己院子的小偏房里,就等孩子出生,让渣爹背锅。 虽然也有拜托波若帮忙照看,但还是不放心,去瞧了一眼,“如何?”瞧着她这肚子已经显怀了。 “小少爷。”茱萸正坐在椅子上做孩子的虎头鞋,见他进来,放下针线,“小少爷,对不起。” “无妨,你现在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有办法将你扶做我父亲的妾室。”莫之阳走过去,随便拿起一件做好的小衣服。 小孩子的衣服就是可爱,小袖子小领子的,做工很精细,布料柔软,领子的针脚藏得也好,看得出非常用心,“你做的真好看。” “小少爷。” 茱萸扶着肚子跪到他面前,一遍遍磕头,“小少爷对不起,我是被富贵蒙了心才会冤枉你,对不起,这孩子不是老爷的,是...是我一个幼时玩伴的,那一晚是我去找他,小少爷我也不求富贵了,只求生下这孩子,让我和孩子走吧,求求你了。” 这怎么就不听呢,莫之阳把衣服放回去,压一压,“你还是不够聪明,你要是离开莫府,那才是真的入了虎穴。” “小少爷何意?”茱萸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憔悴惨白。 “你在莫府,你要是出事莫儒脱不了干系,我可以让舅舅借此为把柄拿捏住他,所以你在莫府有我这个倚仗,你一旦出去,就是和莫府脱了干系,随便找一个人对你动手,你死了也和他们没关系,你还不明白?” 莫之阳弯腰将她扶起来,“有身孕身子重,别跪着了。” “多谢小少爷。”茱萸以为他要关死自己,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心有余悸,“少爷,以前都是我的错,多谢少爷不计前嫌。” 不计前嫌? 莫之阳只是笑着不回答,自己可不是不计前嫌的主儿,只是你现在有孩子,否则早就弄死你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背书了,哈啾。” 茱萸千恩万谢的把人送出去。 “好好看着她,吃喝别短,别让白惢的人靠近。”莫之阳摆摆手,要熬过六个月,等她生下孩子就好了。 “是。”山墨虽然不知少爷为何如此,但照着做肯定没错。 “你一来就去看别人?”波若不想表现出吃醋,可说出的话就是那么酸,透着一股子酸辣粉的味道。 莫之当然听出来了,进屋之后关好门,“当然要注意一下,毕竟她肚子里有孩子了。”还没转身,腰就被搂住。 “那孩子是你的?” 虽然知道不是,可波若一吃醋就喜欢刺他,“嗯?” “你不是啊。”莫之阳被搂着腰,被他偏低的体温冻得一哆嗦,却没有做什么,“只是这孩子是我父亲的,也算是我弟弟,肯定要好好的帮忙看着啊。” “呵。”波若可不理会。 拦腰将人抱起,撞破珠帘走到榻边将人放下,“那女子有何好看的?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看她不来看吾?” “你这话说的。”莫之阳嗔怪一句,“你肚子里也有孩子?” “没有。”波若眯起血红色的眼瞳慢慢靠近小公子,左手撑在他身侧,捻着玉念珠的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小公子的小腹,“你肚子有没有?” 莫之阳红脸,忙摇头,“没有!” “那真是可惜,还以为可以给吾生个小波若。”波若轻笑,可突然又笑不出声,不对,吾不是和尚。 “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生小波若。”莫之阳拍掉他的手,起身下床,“今日有些懈怠,抄书差点又被云先生罚,我得赶紧去背书,哈啾。” 又打喷嚏,莫之阳捂着额头,别是要发烧了吧。 “要不,你今天晚上把老色批踹下去?”系统看得都有点担心,今天已经打了很多个喷嚏了。 “不行。”上次要分开睡,他闹得好像世界末日,现在要是分开睡,他指定要杀人,莫之阳揉揉鼻子,“没事,问题不大。” 说是问题不大。 就第二日,莫之阳起床就觉得不对劲了,捂着额头好像有点烫手,“我特么是发烧了吧。” “发骚?”波若也跟着起身,见他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也跟着捂上去,“不会啊。” 他的手一捂上,莫之阳又是一哆嗦,“你,我先下去穿衣,要上课了。” 波若不知为何,摸摸自己的头,也没什么大事啊。 他没事,但莫之阳不行,脑子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面前也糊了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坐在马车里也是颠儿的想吐。 “系统,我不行了,我觉得好晕啊。”莫之阳扶着马车,喉咙堵着东西,好难受。 “我觉得你是发烧了,还是赶紧去看孙大夫,让他给你扎几针就差不多了。”系统真的担心宿主,脸烧得红红的。 “还好吧。”莫之阳撑着身子下马车,脑袋晕乎乎的,好不容易挨到学堂坐下,就再也撑不住了。 转头去看莫城的位置,他今天怎么没来,好困困,好难受。 “宿主,你确定你没事吧?”系统真的不放心。 烧糊涂了,连说话都语无伦次的,“我好像还好,又好像不是很好。”喉咙一股恶心感,要吐又吐不出来。 好像一动脑子也跟着乱动,好难受。 “我是不是要圆寂了。”?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二十) “宿主!” “莫之阳!” 云川已经忍他很久了,从一开始就魂不守舍,东倒西歪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叫读书也是细弱蚊声。 刚开始还觉得大约是没睡醒,就算了,可到日上三竿,还这般昏昏沉沉的。 这像话吗? “莫之阳,今日i你就站着上课!” “嗯。”莫之阳还是昏沉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好了。” 云川气稍微消一点,转身要去拿放在书案上的书,就听到砰的一声。 “阳表兄!” “表兄!” “阳儿!” 其他几个都是孩子,凑上来也帮不了什么,还是云川跑过来,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阳儿。” “你身上怎么那么烫,是受凉了吗?”云川摸了额头,倒吸一口凉气,“快,快去请大夫,快去。” 云川将人打横抱起来。 烧得人事不省,莫之阳迷迷糊糊觉得身上被针扎的有点疼,DNA动了,“容嬷嬷放过我,放过我!” “他在说什么?什么容嬷嬷。” 孙大夫举针的手微微颤抖。 “不知啊。”云川也着急,“孙大夫您赶紧下针,下完针我就喂药,总不能叫他这一直烧着。” “好吧。” 虽然好奇,但还是等莫少爷好之后再来问问,这容嬷嬷是何人,难道针法也如我这般出神入化。 施完针,正好药温度刚好,赶紧扶起他一口口喂下去,“阳儿,你难受吗?阳儿,你再喝一口好不好?” “波若,我好热。”莫之阳无意识就想找到那个带美瞳的空调。 “热?”确实热,云川又听孙大夫的话,可以用白酒擦身降低热度,赶紧叫人去拿酒来为他擦身。 可将小公子的衣服脱一半,就再也下不去手了,“我...” 此时的云川,脸比小公子还红,“我只是稍稍为他擦身,应该没事吧。”自言自语之下,就已经把小公子的上半身衣服脱掉了。 倒吸一口凉气,小公子怎么跟白玉似的,叫人根本就舍不得去碰一下。 “我只是为他擦身,没有什么大事的。”安慰自己,云川咬牙上去,用白酒为小公子擦身体,但手越来越抖,脸上两抹红霞越发艳丽。 匆匆擦拭之后,转身跑出去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莫之阳烧得迷迷糊糊,哪里知道那么多。 连屋里多一个人进来,都不知道。 云川调整好心情想要去小公子枕边候着,瞧瞧他若是渴了还是饿了,多少有个人听到,喂他一口水。 可刚回去就看到雍毅候和师兄站在门口,跟两个门神似的,屋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侯爷,师兄!”云川上去行礼。 洛凛亦回礼,拉住他的手,“小声些,屋里有人。” “又来了?”这屋里就小公子一人,还因病昏迷,若是他要做什么,小公子都不知呢,这可这么好啊。 “唉。”雍毅候只是摇头叹息别无他话,也阻止不了,你说有什么办法,三番两次的,叫人心里难受。 倒是洛凛亦有了主意,“云川,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将人带到院外的廊上。 “师兄请说。” “你可中意阳儿?” 猝不及防被问这个问题,云川沉吟半晌,缓缓点头,“是。” 不可否认,但要说是为何,云川也不知道,大约是看他努力用工读书的时候,大约是因为他下水救人,还是因为那鱼? 说不清,反正心里的草,等到枝繁叶茂的时候,才恍然除不尽了。 “那就好。”洛凛亦心中大石瞬间落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心,阳儿不会辜负你的。” “师兄何意?”这反倒叫云川莫名其妙。 洛凛亦没有回答,径直回去屋外,跟兄长点头示意一下,两人一副了然的神情。 莫之阳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念着波若。 “你叫谁?”柏政凑过去听,只是听到什么若的,“小公子,你叫谁。”忍不住拍拍他的脸颊。 发烧的体温异于常人,被正常体温触碰就觉得凉丝丝,好舒服,莫之阳抱住那双手,就让他捂着脸颊,“苏呼~~” 柏政手就被小公子抱这充当汤婆子,想要抽回来,可小公子不肯,也就没理会。 昨儿回来的时候,侯府的人就说不要莫城去侯府读书,正好,莫城也不想讨好那一家子,怎么都是没有用的。 还不如把七王爷捏在手里,只是七王爷不中用,居然眼巴巴去侯府讨公道,实在是太蠢了。 山墨正陪着茱萸一起在房里绣花,突然一阵烧焦的味道传来,“什么味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你躲好。”山墨把纳鞋底的针拿起来,攥在手里一步步走向门口,而茱萸就缩在房间角落。 外边浓烟四起,越来越重,山墨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去开门才发现门被从外边锁起来了,“门锁了,他们想要烧死我们!” “什么?!”茱萸脚一软,跌坐到地上。 “我去看看窗户。”打不开门也没办法,山墨起身要去开窗,结果窗好像从外边被人堵住,也打不开。 这样下去,不是被烟呛死就是被火烧死。 “咳咳——山墨,咳咳!” 屋里的烟越来越浓,两个人呼吸一口都会被呛得咳嗽。 突然这时候,一阵寒风席卷而来,一下就把被封住的窗户冲开,新鲜空气涌进来,瞬间就解决了屋里的燃眉之急。 “窗户开了,我们快出去!” 那边门口的火已经烧到门板了,再不走就要出事。 山墨双手撑着窗沿跳出去,再去接里面的茱萸,“快出来。” 堂中,白惢惴惴不安的揪着手帕,一边看着城儿悠闲喝茶,“若是闹出人命来,那是会连累你父亲的。” “天灾人祸谁预料的到?那房子是莫之阳的,说他走时未灭烛火,引得家中走水,烧死那两个贱人,不就好了,这个理由,他要怪也是怪自己不小心。” 莫城吹开差面上的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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