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疼~” 这一句我疼,硬生生让波若收起獠牙,不高兴的哼了一句,“疼才长记性。”嘴上这样说,却没有再用牙齿咬,而是用薄唇轻轻划着他细腻的皮肤。 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易勾起凡人的欲望,只需要一个轻轻的动作。 “波若,我难受。” 莫之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好像有魔力,碰到什么地方,都好像烧着火,要把人烧成灰。 “难受?”当然知道他为什么难受,波若挑眉。 翻身将小公子压住,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肌肤,轻松就把衣服给扯掉。 这波若居士服未脱,就这样整洁得体的穿在身上,玉念珠还在手上转着,但动作能把小公子逼得哭出来。 坏心眼的一边听着他哭喊不要,一边念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类的荒唐话,还拿着两人方才看的书,到小公子跟前,逼着他念,逼着他背。 又轻泣低吟又求饶。 莫之阳文章念了几句,就脑子乱糟糟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面前时近时远的床头。 “你不是最喜欢看书吗?如此好学,怎么现在就不愿意看了呢?”波若俯身到他耳边,右手端着书,左手掐着细腰。 连书的醋都吃。 坏透了! 莫之阳醒来时,刚想说话,喉咙像是含着沙子,都张不开嘴轻轻咳嗽一声。 “醒了。”波若端着茶水过来,扶着他起身喂他饮下,“难受吗?” “喉咙不舒服。”莫之阳跟他做的时候,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比起之前的更新鲜,就是有点猛,猛地不错,下次继续。 喝了两口茶水之后好多了,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人走,他身上凉丝丝的,莫之阳就喜欢跟着戴美瞳的空调混。 谁能在夏天拒绝一个空调呢? “下次别喊那么大声,就不疼了。”波若抱着他,让小公子靠在自己怀里右手捻着玉佛珠,左手环住他的腰,偶而给揉揉。 莫之阳小声哔哔,“可喊小声,你就不高兴,非要我喊大声。” 喊小声多无趣,搞得好像不行一样。 “睡吧。”波若哄着他。 莫之阳扯着他的领子,“后日是中元节,我要和舅舅们一起去卢阳山拜祭崇老先生,可能要两日不能回来,你乖乖的在家好不好?” “嗯。”不咸不淡的应一声,波若闭上眼睛。 第二日是七月十四,莫之阳陪着去拜祭祖祠,扫墓一下就忙活到晚上,回来也不跟波若说话,倒头就睡,到第二日一早才匆匆起来,坐上马车去侯府。 小公子走了,波若在房中也觉得无趣,就回到自己的竹林小屋。 莫城在外苦等三日,终于听见竹屋内有动静,也不顾的什么直接进门去,想见见他,这些日子他不知去了哪里。 总是看不见人。 “谁?” 波若刚坐下,就察觉到有人闯进来,眉头微微皱起,凌厉的眼神扫过门口。 “是我。”莫城见瞒不住他,就只能现身。 还想着偷偷摸摸看他一眼也够了,未曾想还是让他发现,不过这样也好,能和他说得上话,心里快活。 见是他,波若眯起桃花眼,薄唇轻启,“滚。” “我...”一时语塞,莫城眼神贪婪的黏在他身上,“我只是代父亲来问问,中元节先生需要什么?” 波若嘴角扯出冷笑,“滚。”吾要的,会自己去拿。 “是。”莫城也是真怕他生气,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离开了。 不过今日倒是有收获,与他说了两句话,哪怕一个滚字都那么叫人欢喜,今天是两个字,说不定明天是三个字。 只要诚感动他,终有一日他能看见自己的痴心,只要继承莫家,就可受他庇护,可与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莫城不在乎那些富贵荣华,天下第一首富的名头,自己只要他。 先去侯府,等着人齐才一起出发卢阳山。 今日大家都穿着素净,连大舅舅今日都穿着一件文武袖,平日里他都是窄袖短袍,只有上朝时才穿朝服。 莫之阳和二舅舅坐一辆,顺便可以问他崇老先生的事情,知道他是当代大家,人人称颂的儒学前辈。 “侯爷。”云川这几日都心事不宁,趁着现在马车里就两个人,忍不住问了,“侯爷,你可曾闻到莫之阳身上的异香?” “什么异香?”雍毅候奇怪。 云川愕然,“侯爷没闻到?” “哪有什么异香,阳儿身上干干净净的,哪一个男子会涂脂抹粉还有异香,云川,你怎么了?”看他问的神情,也不像是开玩笑,雍毅候知道他不是胡说八道的人。 居然没有。 “没什么。”云川摇头,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吗?但是那异香天天入梦,根本不是幻觉。 到卢阳山时,已经是傍晚,几人照惯例在山上的一小庙歇息过夜,第二日一早去祭拜完再回去。 到小庙时大家都饿了,捐钱想吃些素食,这庙里一共就之后两个小沙弥,一老一少,老的不知去哪里,少的就招待几人。 “师父不知去了哪里,庙里没有做饭的人。”小沙弥开口,“但一应器具蔬果都有,只能...”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几人自己做。 “谁做饭啊?”莫之阳捂着饿瘪的肚子,今天一整天都吃素,不顶饿。 “军营里,舞刀弄枪惯了,倒是不会这个。”雍毅候看向自己的弟弟。 洛凛亦看向师弟,“君子远庖厨。” “我亦然。”云川目光落在自己的学生身上。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莫之阳,不过,看他身娇肉贵的,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大抵今晚是要挨饿了。 一个两个的,什么狗屁君子远庖厨。 “带我去厨房吧。”“莫之阳叹口气,求人不如求己。 小沙弥应下,带人去后边的厨房。 厨房干净,看得出是经常做饭的,也不需要洗什么东西,莫之阳挽起袖子开始洗菜切菜,”唉,你说古代的君子,动不动就君子远庖厨,在野外饿死看他庖厨不庖。“ 熟练的切菜,蒸米饭,特地做蒸了不少,忙活半个时辰,五菜一汤,虽然都是素菜,但卖相极佳,香气扑鼻,连小沙弥都忍不住要点去尝尝。 “舅舅,用膳了。” 莫之阳摆好筷子,去禅房叫人来吃饭。 三人一看这一桌子菜,眼前一亮。 “阳儿,你好手艺啊。”连洛凛亦都忍不住夸赞,这一个个虽然是素菜,但色香味俱全。 莫之阳饿的手抖,“快吃饭吧。”帮几个人盛好米饭之后,自己才端着碗坐下。 云川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色香味美,好吃。”没想到小公子还会这一手。 看得出他们都很喜欢,尤其是云川,居然吃了四碗饭,莫之阳特地多蒸了的一点,否则吃完这一碗,都没有下一碗了,还好厨房留了点吃的。 他们吃饱了,莫之阳还得端碗回厨房洗,谁叫自己辈分最小,唉,向来如此。 “好吃。” 到厨房就看到一个疯癫老道士,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吃自己留下的饭。 “你,你谁啊?” 邋遢的老道士听到声音,把脸从碗里抬起来,“嘿嘿,这手艺着实不错,就是没筷子,老道我得用手抓。” 看着也怪可怜的,莫之阳把一双筷子洗净递给他,“用手抓不太干净。” 吃的差不多,老道猛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公子,“啧啧,你命不好啊,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咯。”?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九) “嗯?”莫之阳皱眉,什么意思? “你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怕是要出事啊。”老道囫囵的把碗里的饭菜吃完,站起来围着莫之阳转了几圈,又危言耸听,“糟了糟了。” 莫之阳被他这几句话搞得心里发毛,“你这是做什么?” “这世间有一种最不干净的东西,他缠上你了。”疯癫道人用筷子敲着碗边,开始绕这小公子转圈,一边敲嘴里吟唱什么咒语。 被他绕的头晕,莫之阳听不懂他叽里咕噜的说什么,“这世间上到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绕来绕去好几圈,咒语念完,老道才停下,“今日一饭之恩,他日有难,我老道多少会帮衬一点。” 说完,那邋遢道士敲着碗疯疯癫癫的走了,只有吟唱声忽远忽近的飘着,弄得莫之阳心里犯嘀咕。 洗完碗打算回去休息,正好遇到云川先生,拱手,“云先生安。” “嗯。”云川点头,想夸赞他手艺很好,但一个读书人手艺好没有用,有学问才好,遂将夸奖的话又咽回去。 月色下,衬着小公子肌肤如霜如雪,晶莹剔透。 云川走近他,这一次却没有闻到那股异香,咦,香味呢? 他离得太近,叫莫之阳不舒服,朝后退一小步拉开距离,“云先生,有什么事吗?” “无事。”真的没有闻到,云川愕然,难道之前真的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幻觉? 怪奇怪的,莫之阳没有多说什么,匆匆离开。 今天就吃两碗饭,到半夜莫之阳就饿醒了,“系统,我好饿,饿的手脚发软,饿的想要吃床角。” 本来素菜就不顶饱,又只吃两,胃里空虚,寂寞,冷。 饿得睡不着只能起来外边溜达溜达,厨房没什么东西可以吃,眼巴巴的到小庙禅房外的空地坐一坐,“要不我上山抓野鸡子怎么样?毕竟我当过狐狸。” “别了吧,你忘了你到一个新地方必迷路的设定了?”系统是怕到时候他进得去出不来,深山老林多可怕。 莫之阳歇了心思,“也是。”只能干挨着呗,挨到天亮就好了。 “在此处作甚?”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莫之阳猛地一回头,“咦,闹鬼了?” “在上方。” 再猛地一抬头,“哦。”莫之阳看到他了,就站在那屋顶上呢。 轻巧跃下,波若衣摆被清风撩起一个角,稳稳的站定在地上,朝小公子走过去,“你在此处做什么,不去休息?” “饿了,饿得心发慌就出来走走。”莫之阳垂下头,搅弄着衣角,“要吃素的。” 波若也没再多问,反而消失在原地。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回来了。 “吃吧。”把手上的糕点丢给他,波若坐到他身侧,还好那块石头够大,两个人坐下刚刚好。 “咦!”莫之阳接过油纸包,“呜呜呜,只有你对我好。”感动得痛哭流涕,只有老色批会在意自己吃不吃得饱。 就一包糕点,感动成这样,波若挑眉,“那么好骗。” “不是好骗,是你大老远给我弄来糕点,这还不够吗?”人家对你好,当然要感激,莫之阳吃着糕点忍不住朝他身边靠。 波若大手一揽,将小公子揽在怀里,“吃吧。” 吃的差不多,莫之阳小嘴一抹打个饱嗝,“吃饱了。” “吾且先回去了。”波若能感受到这里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且渐近若是不走只怕遇上,不宜久留。 莫之阳目送他回去,“好。”然后自己拍拍屁股回去睡大觉。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那个疯癫老道人又来,左肩挂着一个褡裢,晃晃悠悠的来回踱步,“怎么不见了?” 方才是有异香,如今却没有了,想来已经离去。 心中存疑:那个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与这种腌臜物什有什么关联,真是命不好,命不好啊。 天色渐晓,日破云幕。 几人天不亮就朝小庙后边的小路上去,崇老先生葬在卢阳山最高处,那是他当初的遗愿,说是可俯瞰天下。 拜祭完后,几人才下山坐马车回去。 一来一回,到城中已经傍晚,莫之阳先在侯府用了晚膳,再回莫府。 此时的莫府已经炸开锅了,闹得是上下不宁。 莫之阳刚一一进门,就被下人拦住。 “小少爷,老爷有话。”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就在门口等着,见人来二话不说拦在大门口,“老爷说让我们带小少爷去祠堂罚跪。” “罚跪?为何要我罚跪?”好家伙,这直接开始动手了啊,莫之阳可不觉得他们有能力和自己硬碰硬。 管家那表情,都要跋扈天上去了,“不知道,老爷只说您做了错事,要去给列祖列宗请罪。” “就算是给列祖列宗请罪,也得跟我说到底是什么罪,否则我噗通跪下,列祖列宗问我犯得什么罪,我开口就说不知道,那岂不是更对不起他们?” 莫之阳双手抱胸。 “来人,请小少爷去祠堂。”管家也是不愿和他多费唇舌。 好家伙,这是连面子都不顾了吗?那就大家一起撕破脸好了,莫之阳冷笑,“你们敢!” “请回去。”管家可不在乎这个少爷,直接叫小厮上去把人按住。 “你们放手!” 果然是来真的,趁小厮还没扑上来,莫之阳转身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你们给我等着,老子这就去请观音菩萨。” “抓住他!” 小厮追了几步,却没有他跑得那么快,喘着粗气歇一会儿,“管家他跑得太快了,抓不住啊。” 莫之阳一溜烟拐进小巷子里没了影,从小陋巷穿堂而过,到零一条大街上,“我看这莫儒是不愿意再装了,才直接对我动手。” “虽然但是,你别边说边吃糖葫芦行不行?”系统明白,但他一点都不严肃。 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侯府附近,在拐角处莫之阳把手上的糖葫芦的竹签丢掉,把衣服和头发都弄乱弄散,一脸惊慌的朝侯府小跑去。 这好巧不巧的在门口遇上从宫里回来的二舅舅。 “阳儿,你怎么了?” “二舅舅!”莫之阳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似的,本欲扑过去却故意脚下一滑,栽倒在他跟前,加上这一身凌乱。 小公子好可怜,被欺负惨了。 “怎么了阳儿。”洛凛亦朝服还穿着,赶紧上去把人扶起来,“怎么回事?” “二舅舅,父亲莫名其妙的就说我犯了错,要叫我跪祠堂,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之阳声音哽咽,手掌心也因为刚刚摔倒蹭破皮,满手是血。 这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你是跑回来的?”这也没有马车,洛凛亦知道侯府离莫府远得很,他这样跑回来,怎么受得住。 “我怕,舅舅我怕。”莫之阳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洛凛亦瞧着确实可怜,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能把人吓成这样,“我随你去莫府看看,也问问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嗯。”成功请到观音菩萨,哎嘿,莫之阳擦掉眼泪,乖乖跟他上马车。 马车一直到莫府,洛凛亦下马车,这一身正二品的朝服就足够吓人了。 门口看门的小厮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赶紧进去屋里头禀告老爷他们。 “别怕,若是有冤屈就说出来,舅舅为你做主。”洛凛亦觉得,这小外甥为人单纯性子跳脱,大概是被人冤枉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烦了什么错,二舅舅你问清楚,如果真的是我的错,那我该跪祠堂还是要跪的,若是我没错,你也别对父亲说什么,好不好?” 莫之阳拽着他朝服的袖子,小声哀求。 也是个孝顺孩子,洛凛亦对他好感更甚,“好。” 莫儒听说过有一个大官来了,心里犯嘀咕,这个蠢货又去请侯府的人来了。 士农工商,商是最底层,面对这些权贵,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是二舅舅啊。”莫儒讨好,面对他的时候,也只能看他坐着,自己站着。 洛凛亦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就直截了当的问,“阳儿犯了什么错?” “他?”一说起这个,莫儒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小阳他,唉,他与一丫鬟行鱼水之欢,如今那丫鬟有了身孕了!” 好家伙,搁这等我呢,你给我等着狗渣爹,你想让我做便宜爹,不可能。 “二舅舅。”莫之阳悄悄凑到他耳边,“什么是鱼水之欢啊?” “这?”这要怎么解释,被这一问,学富五车的洛凛亦一时间也语塞,“这...”看着外甥单纯稚嫩的脸,是真的不知道吧。 但你要解释,怎么解释?说不出口。 不过,想来他真的不知道,连鱼水之欢都不知,又怎么和丫鬟行房的。 “你未曾有过通房丫鬟?”这阳儿已到及冠之年,怎么还没人教这些事情,洛凛亦看向莫儒,怎么如此怠慢。 莫之阳一歪头,又是稚嫩单纯的样子,“通房丫鬟会什么?没有丫鬟跟着我,只有山墨还有茱萸,但是茱萸最近也没有来,自从上次她给我喝酒,我没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生我的气。”?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 “舅舅,这怀孕之人就是茱萸,她说是那一夜小阳喝多了才与她行了房事,如今已经怀孕有两个多月了。” 总算把话题拉回来了,莫儒赶紧补充,“如今这丫鬟,正寻死觅活,我们也颇感无奈。” “茱萸?”莫之阳呆头呆脑摇头,“那一夜她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读完书就去休息,没见到她啊。” “阳儿,你跟我说那一晚上怎么回事?”就这外甥那么呆,想来连房事都不知是什么,洛凛亦心中有了计较。 要么就是这丫鬟在外私通,暗结珠胎就想将这孩子按在阳儿身上,要么就是这丫鬟存心勾引阳儿,才有这孩子。 倒不是偏见,就只看阳儿那蠢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哪里懂什么鱼水之欢,情爱之举。 “那一夜我在读书,云先生布下很难的一篇赋,我只能苦读,茱萸来送饭,还奇怪的送来酒,我不会喝酒就拒了,她非得要我喝,不喝就不肯走,我觉得这酒难闻,就借着袖子掩饰,偷偷倒掉,假装喝下把他赶走,然后我继续苦读,那一夜后便再也没见到她了。” 莫之阳说的委屈,眼眶一红,“我说我不喝,但茱萸非逼着我喝。” “一个丫鬟,逼你喝酒?”这是什么道理,洛凛亦神色一凛,只怕是另有谋划。 “茱萸待我好,平日里也只有她记着我没吃饭,我不想叫她不高兴,我不该骗人的舅舅,是我的错,我去跪祠堂。”莫之阳抹掉眼泪。 原本还再说什么丫鬟怀孕的事情,现在被胡搅蛮缠变成了骗丫鬟喝酒这小白莲浑水摸鱼的本事真是一绝呢。 “什么你的错!” 洛凛亦虽然是男子,但对深宅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这明显的就是这叫茱萸的丫鬟,把锅甩给阳儿,叫他吃了这个哑巴亏。 “阳儿,我问你,那一夜你到底有与她,行房事。”若是没有,那就是丫鬟的错,洛凛亦可不会让自己外甥背这种绿帽子。 吓得莫之阳连连摇头,又羞又害怕,“没有,那一夜我苦读呢,还受了风寒,到半夜难受得紧没睡着,第二日也没能好好上学,云先生放我半日的假,舅舅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云先生。” “那丫鬟在何处,我审一审。”好大的胆子,竟敢叫我洛家的血脉,背这样的不德之名,洛凛亦一拍桌子,断断不能饶了。 莫之阳低头,一副可怜兮兮,欲哭未哭的样子,心里给舅舅点个赞:果然,抱好娘家大腿,万事大吉! 抱大腿的姿势够帅,就可以高枕无忧。 没多久,茱萸就被请过来了。 “小少爷!”茱萸也是不怕死的,一见到莫之阳,张口就是,“小少爷,我怀了你的骨血,你不能不认我啊。” “闭嘴!” 哭哭啼啼的,洛凛亦未曾有怜香惜玉之情,只觉得这一个丫鬟,穿着未免太富贵了,跟侯府的小姐比都不遑多让,实在可疑,“你说,这孩子是阳儿的?” “是。”茱萸抹着眼泪,跪在地上,左手故意扶住肚子,两个月未显怀,这样做未免太过刻意。 “阳儿,你与她同房过?” 莫之阳轻轻摇头,“云先生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所以未曾同房。”偷偷瞥了眼茱萸,“她那日穿的暴露,我都不敢看呢。” 茱萸一听这话,开始哭天抢地起来,“小少爷,那晚您明明,明明与奴婢同床共枕,还......怎么如今就不认,我这一个干净的身子,就这样交给你,如今怀了孩子,你却又不认,我的孩儿命真苦,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认,呜呜呜——” “可是,那晚我说我要背书,你就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我未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之阳低着头,嗫嚅的辩解。 莫儒气得抬手就要打,“你做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如今人家女子在这哭,你却又不认,真丢我们莫家的脸面!” 这撒泼,胡搅蛮缠的伎俩,怎么瞒得过洛凛亦,低声呵住,“住手。”我家外甥,也轮得到你放肆。 “舅舅,我没有。”莫之阳缩在自家舅舅背后,开始辩解,“茱萸对我一向很好,但我真的没有碰她。” “哎哟,我不如死了算了!” 茱萸开始坐在地上撒泼,用手锤肚子做戏,“我苦命的儿啊,你父亲如今是不想认你,还不如让我们娘俩就这样去了,省的让人心烦,否则你出生也无依无靠的,我苦命的儿啊,呜呜呜。” 洛凛亦冷漠的看着地上撒泼的人,莫之阳紧张起来,眼眶憋得通红,也不知怎么解释。 “既然你说这孩子是阳儿的,你与她也有肌肤之亲,那你说阳儿胸口的胎记,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盏,洛凛亦用茶盖撇去面上的浮沫,“嗯?” 这下可把茱萸问倒了,求助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莫儒。 莫儒也不知道这个,打莫之阳出生,自己正眼都没瞧过几眼,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胎记,胎记是什么颜色。 两个人反倒语塞。 “说,既然有过几次肌肤之亲,那不至于不知道阳儿胸口的胎记吧?”洛凛亦没有喝茶水,重重的将茶盏放回桌子上,“说!” 砰的一声,再加上这一句呵斥,就把没见过世面的茱萸吓得一哆嗦,张口就来,“是,是红色的,是红色的!” “当真?”洛凛亦皱眉反问,一幅你居然知道的表情,“你亲眼瞧见的?是在左胸口处对吧?” 看他难以置信的表情,茱萸还以为自己蒙对了,越发肯定,“对,亲眼瞧见的就是红色,那一晚我看见的,在左胸口处。” “呵!”洛凛亦转头看向阳儿。 “我胸口没有胎记。”莫之阳轻轻拉开衣服,胸口肌肤如凝脂,哪里有什么胎记,“茱萸,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莫儒心里暗叹:这就是个蠢货,一点用都没有。 “不是,那一晚黑灯瞎火的,我不知道,我没看清,孩子就是小少爷的,就是他的,那一晚我没看清楚。”茱萸跪着爬过求,一把抓住他的衣摆,“少爷,你不能不认这个孩子啊,他是你的孩子啊。” “方才信誓旦旦说是红色,说是在左胸口,如今却说天黑没瞧见,这样吧。”洛凛亦站起来,“本官将整个莫府的男丁都抓起来,一个个盘问,到底谁是这孩子的生父,若是查出来,本官就告诉侯爷,以这女子混淆我侯府血脉为由,重重处罚,到时候会不会连累莫家,那就不知道了。” “舅舅,您这是做什么啊!” 莫儒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二舅舅从来都讨厌自己,如今被抓到把柄,他怎么可能不狠狠踩一脚,心里犯嘀咕。 “要不,我们再查查,看看这丫鬟到底和谁通奸,还想嫁祸给小阳。” “能查?”洛凛亦一挑眉。 用袖子抹掉额头的汗渍,莫儒点头,“能查。” 洛凛亦拂袖,“能查就好,可别叫我家阳儿,白白受了委屈,三日之后,这罪奴和与她私通的男子一并交来,本官亲自提到大理寺审问,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莫儒点头哈腰。 “那便好。”洛凛亦不放心亲外甥,细心嘱咐几句,侯府还有事,就先回去。 莫之阳听话的一一应下,送走舅舅之后,才回前厅,这一地狼藉还没收拾,茱萸跪在地上哭,莫儒坐在上首气得摔茶杯掷碗。 “你居然敢去叫洛凛亦来!”莫儒最讨厌的就是侯府那几个仗势欺人的货色。 本想走过去,结果一个茶杯摔到跟前,茶水溅起来沾湿衣摆,两人面上的伪装,也都被砸破。 莫之阳不想再装,“我若不去找舅舅,那我这个绿帽子就戴定了,这茱萸肚子的孩子,是您的吧?”看看谁戴这绿帽子! “你胡说什么!” 莫儒脸上一红一白,被气得够呛,起身扬起手就要甩一巴掌。 “如果不是您的,怎么那么紧张?”莫之阳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拽着,“你有资格做父亲吗?莫儒。”请问能 “你好大的胆子,是想大逆不道弑父不成!”怎么莫之阳的力气那么大,莫儒想抽回手都没办法,“放开我。” 终究没有太过分,莫之阳松开手,“弑父?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杀了你。”目光落在茱萸身上,“是白惢让你来勾引我,勾引不成就随便找个人借种来陷害我,对吧?” “我...”茱萸缩在角落,拼命摇头,“不是,这孩子就是你的,就是少爷你的,你不能不认他。” 没有活路了,彻底没有活路了。 “这孩子是我父亲的,不是我的。”莫之阳说着,突然朝着莫儒灿烂一笑,“父亲,您的孩子您要认好。” “什么我的孩子,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你张口就胡说,算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儒看到他这样笑心里发慌,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茱萸如果还说这孩子是我的,那我舅舅会把她和那个奸夫押进大理寺严刑拷打,逼问真相,但她若是说着孩子是你的,或许有条活路。”?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一) 莫之阳看向茱萸,恶魔开始引诱人吃下苹果,“你若是说这孩子是他的,那我不仅能保你不死,还能让你在莫家做妾安享富贵,顺顺利利的把这孩子生下来,你是信莫府还是信侯府?” 再蠢的人都知道,民不与官斗,莫家再富又如何,刚刚洛凛亦在这里,一身朝服威严不凡,那莫儒只能垂手站在一旁。 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士农工商,这就是阶级,无法跨越。 在这一刻,茱萸突然智商上线了,“这孩子确实是老爷的,那一夜就是老爷对我下的手,是老爷的!” “你胡说!” 这女人居然反口乱咬人,莫儒随手抓起方才喝过的茶盏,就要朝她身上砸。 “那可是你的孩儿啊!”莫之阳抓住他的手,反嘲讽他,“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亏就得吃下去,否则把她拉到牢里严刑拷打,会逼问出什么呢?会问出白惢和莫城的腌臜手段,他们是怎么利用茱萸来勾引我,勾引我不成,又随便找个孩子来嫁祸我,这些我想你都知道吧。” “你?!”莫瑞不解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看着面前这个神色自若,笑容满面的莫之阳。 他笑起来有几分像清河郡主,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 “既然你想给这个孩子找便宜爹,那我就把这孩子贡献出来给你,我真的是个大度的人。”莫之阳松开手,脸上又是迷惑性的单纯笑容。 眼睛微微眯着,泛着亮光,如骄阳破云,那般灿烂。 “小少爷。”茱萸爬过去抱住他的脚,“我都说,是夫人和少爷说要我勾引你,把你拉进温柔乡里,也是夫人和少爷教唆我随便找个人要个孩子,再把帽子扣到你的头上,我什么都说,小少爷救救我!” 茱萸这时候突然聪明起来,要是得罪小少爷那就是得罪侯府,到时候不仅蹲大狱还要受刑,可是要出人命的。 还不如抱紧小少爷的大腿,至少有侯府和小少爷撑腰,就看方才老爷在那个大官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民不与官斗。 这个道理茱萸还是懂的。 “我知道。”莫之阳弯下腰拍拍她的头,“茱萸,到现在做了件聪明事儿,你放心只要我在,就可保你和你腹中,也就是我爹的孩儿无恙,你咬死这句话,明白吗?” “明白,谢谢小少爷!”茱萸吓得手抖索,都不敢去看坐在上首的莫儒。 此时的莫儒,虽然恨,但更多的是诧异和震惊。 “莫之阳,你...”想问他之前是装的吗?莫儒现在才明白,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儿子,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我本来想着,大家装疯卖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算了,没想到你非要做出这种脏事,惦记我院里的丫鬟还嫁祸给我,实在是可恶。” 莫之阳轻啧两声,“要真的撕破脸,谁怕谁呢?” 现在侯府那边老子大腿抱得紧紧的,还怕你不成?老子现在不愿意装,撕破脸也是你们难受,谁怕谁。 “宿主,你不是说要装傻白甜吗?”系统可是记着这句话:在老色批面前装天然呆,在莫府面前装傻白甜,两幅面孔。 “现在不用了。”之前装傻白甜是侯府那边不稳,猥琐发育一下,现在老子是侯府团宠,还怕个屁? 最主要的是,如果在装傻白甜的话,莫家的人不会对自己下狠手,怎么着都是这种小栽赃小嫁祸。 他们不下狠手,我怎么在侯府那边揭开他们的狼子野心呢?我这个柔弱无辜的白莲花,又能向谁求救呢? “能从城西跑到城北,还一路吃栗子,冰糖葫芦,雪花酥,绿豆糕,乳酪,然后去侯府嘤嘤嘤。”你最会了,系统冷笑,在我面前装。 “咦~”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莫之阳叫山墨把茱萸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要是她有一点事,就直接让舅舅来抄了莫府。 最后莫儒只能眼睁睁的,把这个哑巴亏吃下。 “你和你那贱人母亲一样,都看不起我,都只会拿侯府压我,我呸,你算是什么东西!什么狗屁清河郡主,什么侯府!” 在此刻,莫儒想到和她成亲时的屈辱,天下所有人都说自己不配,那又怎么样,侯府了不起吗?那我就找个比侯府还要大的靠山。 莫儒回去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两人。 脸色最差的还是莫城,眼神沾上杀意,“他变聪明了?”没想到那个傻子,还会变聪明,可笑。 “如今我们受制侯府,若是不再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这莫家他们雍毅候府想抄就抄,那还了得。”莫儒把目光落在莫城身上。 莫城的样貌完全继承两人的优点,容貌清隽,气质清雅,单看着就是一位风光霁月贵公子。 “父亲何意?”莫城懂他的意思,又不想懂。 “七王爷乃是陛下同母胞弟,向来受宠,又喜欢诗词歌赋,城儿你才学最好,与七王爷结识再好不过。”莫儒是想叫他跟七王爷好友。 可莫城不愿意,他心思都放在后山竹林,不愿意为其他人多费心思,心有推脱之意,“我也没办法搭上七王爷。” “七王爷最爱去的一家茶肆就是我们家开的,你放心一定有机会让你去见他。”莫儒此时没想过把儿子送上七王爷的床,只是单纯叫他交好而已。 莫城垂眸,也不说话。 “若是再不找其他的靠山,为父只能受侯府的压力,将整个莫家交给莫之阳了!”莫儒记得拍桌。 “好。”这一次,莫城答应的格外爽快,如果不能继承莫家,那也没有理由能见到他。 “城儿,辛苦了。” 莫城表面镇定,但心里翻滚着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如果当初能把莫之阳淹死在湖里,那如今就没有那么多事。 他可真的是绊脚石啊。 莫之阳吩咐山墨处理好茱萸,披着夜色回院子,这一次让渣爹吃了一个大亏,他肯定会寻思下一步动作。 不过也不慌,只要侯府哄得好,任尔东西南北风。 “去了哪里?” 一进屋,冷飕飕的一句话迎头再过来。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今夜月色不明,莫之阳没有借到光,只能察觉到他在不远处,伸手要去摩挲。 “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 手刚伸出去,就摸到他的胸膛。 莫之阳张开手一把将人抱住,眷恋如小兽一般感慨,“是啊,多想了你一个时辰。” 哄男人,简单得很。 本来还在生气的波若,什么气都没有了,这个呆呆的小公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了? “知道会想吾,为何不早点回来?”虽然心里美滋滋,但波若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还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有用力。 “因为有事情耽搁了。”说完,莫之阳倒先抽泣起来,“你不知道,他们都好过分,他们欺负我。” 这蠢货被欺负,不是很正常吗。 “怎么回事?”但蠢货也只能被吾欺负,其他人算什么,波若随手一挥,屋内蜡烛就亮起来。 莫之阳缠着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当然进行过一点点的艺术加工,比如删掉一边吃一边去侯府的事情,还有在堂上威胁渣爹的事情。 一边说一边哭,要多惨有多惨。 其实,小公子的事情,波若略有耳闻,莫儒一直不喜欢他,也鲜少在自己面前提过,只是很推荐大儿子莫城。 波若猜到莫儒不喜欢小儿子,但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看来需要敲打敲打他。 “你在想什么?”看他不说话,莫之阳开始反思,刚刚是不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劲,让他看出来自己不是好人。 “没什么。” 莫之阳松开手去倒水,“过些日子,中秋灯会,你要一起出去玩吗?”舅舅说可以带自己去玩,但想和老色批一起去,可舅舅那边的面子也不好驳了。 中秋节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才对啊。 “我不喜热闹之处。”波若拒绝,人多现身,会惹到不该惹的物什。 “那好吧。”莫之阳有些失望,但不要紧,可以早点回来陪老色胚过中秋赏月。 波若能听出他言语间的失望,抬起他的下巴,“不高兴。” “没有啊。”莫之阳无所谓,是因为他如果不去,那自己就会舍下那边的热闹回来陪他。 莫城答应去接近七王爷之后,心中郁结,顶着漆黑夜色跑到后山,那条上山的路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上来之后,看见竹屋没点灯,知道他或许还没回来,这些日子他好像频频外出,又找不到机会去问他。 擅自推开栅栏进去,绕屋子走一圈才看到一个半开的小门,拉开门进去,这小屋是他平常喝茶的地方。 蒲团茶盏,都有属于他的味道。 莫城忍不住跌坐到地上,抱着蒲团哽咽出声,“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看见我。” “我明日还得去私塾,你轻些好不好?” “好。” 嘴上那么说,但身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莫之阳哭得声音沙哑之后,忍不住竖了个中指,“mmp!” “这般夸我!莫非想再来一次,罢了。” 既然小公子如此热情,那也不好拒绝。? 抱大腿的姿势一定要帅!(十二)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再来一次!” 可恶! 人,总是挑自己喜欢的听。 第二日,莫之阳捂着腰精神不振去侯府,遇到莫城他怎么也黑眼圈那么重。 “你怎么了?” “与你何干?”莫城强忍着倦意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自己也不需要委身去接近七王爷。 “系统,这家伙怎么了?” 平时这莫城就算再讨厌自己,都会给点面子,今天怎么就那么拽,莫之阳挠头,也可能是撕破脸,大家都没必要装。 那也好,不用做戏,老子不揍死他。 今日云川上课,刚进来就又闻到那股异香。不由自主看向读书的莫之阳,怎么又有幻觉了。 他一进来就看我,难道是我昨天的课业不好,还是字又丑了,可恶又要被骂。 莫之阳乖乖低头,像是怕被老师点名的学生,眼神都不敢与他对视。 云川虽然好奇,但也不敢问出口,只能怀揣疑问,对莫之阳多加注意。 午间是有休息用膳的时候,大家都一起在学堂用膳,但这一次因为老太太那边发话,要几个孩子过去那边用。 学堂就只有云川和莫城,还有两个外姓来寄读的小公子一起用膳。 “莫城,你可闻到莫之阳身上的异香?”云川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两人朝夕相处,又同在一个府中,应该知道他有没有用香吧。 莫城放下筷子起身拱手后才说道:“云先生,我没有闻到什么异香。”确实没闻到什么味道。 果然,又是没闻到。 侯爷和师兄也没闻到,周围的小厮小公子也都没闻到,怎么就自己闻得到,实在怪异,太怪异的。 翻阅古籍查不出那味道是什么,也查不出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闻得到。 和老太太用完膳,几人又被赶回来。 莫之阳就是一个孩子王,平时带着这几个孩子掏鸟窝,捉蟋蟀什么事儿都干过,读书可能读不过,但是玩。 莫之阳天下第一! 学堂临水而建,正好回来的时候云先生不在,莫之阳就带着几个孩子趴在围栏上看池里的锦鲤。 池水有点深,成年人都能没顶。 “画隼横江喜再游,老鱼跳槛识清讴。” 洛凛亦的大儿子小字诉伯,歪着头开始吟诗,其他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也开始。 “阳表兄,你来说几句?” 几个孩子满眼睛星星的看着比自己年长的表兄。 “要我说啊,这鱼啊,剔骨片成双i飞片,加蛋清搅拌使得肉质细腻,然后佐以酸菜辣椒混合在一起热油淋过,滋啦一声,此乃最佳,清蒸次之,红烧,糟溜都不错, 本来是诗词大会,莫之阳凭一己之力掰成美食节目,还把几个孩子说的口水直流,只恨不得马上尝尝。 “表兄,那你给我们做一道吧,叫我们尝尝?!” “对啊对啊!” “表兄,你做给我们尝尝吧。” 莫之阳安抚住几个孩子,“下次一定。”向来活泼的小世子一高兴把莫城的笔筒都给弄倒,狼毫笔滚落一地。 “你们小心点,别弄坏他的东西,帮忙捡起来。”莫之阳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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