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战,汝牧也心悸。 左邪单于,你还有什么办法?”大汗王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汝牧身上。 “大汗王,我还有一个办法。”汝牧使眼色,让阿密达去地牢把人带出来。 等骠骑将军潜行到大汗宫的地牢附近时,就远远看到一群人压着中原打扮的一个少年走,只能暗叹:来晚了。 莫之阳被押到大殿内,看到汝牧第一句话就是,“咦,你怎么还没把人杀了,岑遇行还在外边等你好消息呢。” “你胡说八道的做什么!”汝牧两步过去,抓起他的领子,狠狠把人摔到地上,“你胡言乱语。” “什么会和?什么好消息。”大汗王冷下脸。 摔了个屁股墩,莫之阳有点疼揉这屁股站起来,“没什么。”嚣张得瞪了他一眼,“我等一下绝对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在敌军之中,他根本不害怕,这是为什么。 “你是谁?”大汗王站起来,身边的侍卫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 “我是岑遇行的结发爱人。”面对大汗王,莫之阳依旧没有半点惧怕,反而有心思上下打量他,“酒色掏空身体,怪不得汝牧不服你。” 说着,转头责备汝牧几句,“他也就半年活头,你都等不及,非得现在杀了他当上大汗王,你是不是也只有半年活头?”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一进来就开始胡说八道,汝牧也担心大汗王受他的言语影响,“大汗王,我对王的忠诚大雨神能为我证明。” “你那时候在岑遇行的帐子里也是这样和他说的,看来大雨神不灵验,否则你到处发誓怎么没被雷劈死。”莫之阳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 这音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可大汗王已经老了,耳朵不好使,没有听到这话。 “你敢对大雨神不敬!”阿密达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你闭嘴。” 他一进来就开始胡言乱语,虽然没有明说左邪单于和岑遇行互通,欲杀王取而代之,可每一句都是这个意思。 “杀人灭口?笑死。”莫之阳扬起下巴,把脖子往他刀刃上凑,“你们敢杀我?当初岑遇行以示诚意才把我暂时放在你们这里,想稳住什么大汗王,否则关了我那么久你们怎么不杀我?在草原上明明可以打起来,却对峙整整三个月,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表面上看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但莫之阳的腿在抖,妈耶妈耶,该不会真的一刀把我剁了吧。 “你胡说!”汝牧此时也抽出刀对准他,就不应该让这个满嘴谎话的人出现在大汗王面前。 莫之阳看到两把刀子,无奈摆摆手,“那行吧,既然你们要演到最后一刻,那就演吧。”说着敷衍的喊了几声,“你们杀了我,岑遇行会为我报仇的。” 喊完之后,还一副:你满意了的表情对着汝牧。 莫之阳是有打算,所以一进来就开始颠倒黑白,哪怕不能激起大汗王的疑心,也能恶心汝牧,刺激他杀了自己,杀了反而更好,坐实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 而且,现在看起来是很有效果。 “我杀了你!”?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五) “左邪单于!” 大汗王的呵斥让原本怒气攻心要杀人的汝牧冷静下来,是啊,真的杀了他,那就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不能上当。 看到刀停在半空中,莫之阳还是有办法气他,“喂,你看吧,他怎么敢杀我?杀了我不好跟岑遇行交代啊。” 来回都是他的错。 系统叹为观止:原来还能这样玩?是人工智能没想到的,果然人心太复杂,代码看不破。 说宿主这张嘴,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八个字,不为过吧? “大汗王,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我愿意在大雨神面前发誓,我对大汗王对我大匈奴绝对的忠诚!” 右手突然好痒,想要去挠但是忍住了。 汝牧说着,单膝跪到他面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匈奴人发誓的姿势。 莫之阳眉头一挑,其实也知道不会那么就轻易挑拨离间成功,但能让汝牧不痛快,自己心里就痛快。 “本汗知道你的忠心,但此时你的忠心应该在战场上,叶朝大军已经攻打进来了。”大汗王被扶着重新坐回王座。 “是!”汝牧眼神狠狠刮过趾高气扬的莫之阳,“等我打败岑遇行,我就把你千刀万剐,肉拿去喂鹰。” 莫之阳闻言挑眉:你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呢。 汝牧带着阿密达和乌木还有几个武将出去迎敌,其他人都聚在殿中,带着杀气看着悠哉悠哉的叶朝人。 提刀气势汹汹的出门,可上宫门城楼,汝牧就觉得右手不对劲,“阿密达,我这手突然好痒。”痒得连刀都快握不住。 “怎么回事?” 阿密达和乌木两个人凑上来,借着火光才看到左邪单于的手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汝牧手在抖,而且右手的皮肤开始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衣襟,我拽过那个叶朝人的衣襟,他果然和岑遇行一样歹毒。” 莫之阳不知道外边发生什么,低头看了眼衣襟上还残留的粉末,药效应该起了吧,啧啧,痒到握不住兵器,怎么上阵杀敌呢? 骑在白马上,岑遇行拉弓搭箭,对准城楼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眯起眼睛,突然羽箭离弦,破开夜色朝着汝牧的胸膛而去。 在意识到箭时,汝牧抬手就想用手上的刀挡开,结果手痒得不行,根本使不上力,慢了一秒。 箭插进胸口,还把人惯倒后退两步。 “左邪单于!” 外边的厮杀声也越来越近,莫之阳悠哉悠哉的坐在地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王座上的人,“汝牧应该投降了吧?” “你以为本汗会信你吗?”叶朝人多狡诈,大汗王是不会信他这一张嘴的,“汝牧把你留着,一定有他的道理。” 莫之阳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鼓声。 “你输了。”莫之阳撑着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高台,“你听到了吗?我们胜了,你们一败涂地,今后只能远撤西边,去日不落的地方。” 一副胜利者高傲的姿态。 好不容易赢了,不摆谱真的说不过去。 “你们赢了,你还是得死。”大汗王或许是因为太过悲愤,撑着扶手站起来,不需要人再扶,“抓住他。” “你才会死,你们全家都死。”莫之阳根本不怕,还能跟他扯皮。 已经破了大汗宫外的防守,只剩下这个大殿,大汗王应该就在这里,也不知道骠骑将军救出阳阳了没。 这一时间也不敢攻进去,只能叫士兵将大殿团团围住。 骠骑将军里应外合带人赶来。 “如何,救到人了吗?”岑遇行很紧张。 “没有。”骠骑将军摇头,“我们赶到时,莫神医已经被带走,应该是在大殿里,后边我们已经解决了。” “在大殿里。”岑遇行将目光挪到紧闭的大门上,“阳阳在里面,生死未卜。” “应该是。”骠骑将军也不敢断言,“将军,不若让我带将士冲进去?” 冲进去那就会打草惊蛇,岑遇行打断他的话,“不可,若是真的在里头,硬闯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阳阳才会真的出事。” 大殿里的莫之阳清闲得很,被几个人用刀驾着还能面不改色。 “老色批在门外了。”系统提示。 既然在门外,那就准备好计划吧。 “我劝你们就不要顽强抵抗啦。”莫之阳一副我为你们好的样子,“岑遇行是什么人,你们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过你,我自己都觉得我没有那么大的脸。” “会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大汗王可不是那么想,他们已经围起来,但是却没有攻进来,不就是证明他其实还是在意的。 好的,贬低自己这计划失败,莫之阳耸耸肩。 岑遇行在犹豫,要不要攻进去,也不知阳阳在里头是生是死。 “要不我们等等?”看他犹疑,骠骑将军也不忍心。 这时候,大殿门突然吱呀开出一个缝隙,一个匈奴人走出来,两股战战,“叶朝的将军,如果你想救心爱之人,就一个人进去大殿里。” 说完这个,那匈奴人全身脱力的靠在门上,面对千军万马,短刀长剑,还是害怕,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死在外头。 “他还活着?”岑遇行拽起他的领子,心总算是放下来,只要活着就行。 “活,活着,但叶朝将军要是带人进去,那就未必了。”把话都交代清楚之后,那匈奴人嘴巴都不利索。全身一直在抖。 将人松开,岑遇行垂眸似乎在思考此事盘算。 “将军,不若让我去?”骠骑将军命人抓住这个匈奴人,“他们也未必见过将军,我去也行。” “你去,不行。”若是他们知道这将军是假的,那阳阳也会出事,岑遇行推开他,“还是我去吧。” “可是将军,你这一去只怕是......”后边的话,骠骑将军没说出口,但也都心照不宣,这匈奴人哪怕逃不掉,都想要将军死。 孙副将在一旁开了腔,“将军,还是别去了吧。” 岑遇行抬手止住两个人未说出口的话,“去,我必须去,只是你们要记得,若是我半个时辰内没出来,你们直接攻进来就是了。” “不行!” 这要是闯进去,只怕两个人都要死。 “将军,您不可如此。”孙副将了解大将军王,他从未因为儿女私情而怠惰军情,也从不曾负过天下,负过陛下。 但,这一进去了,就很可能回不来。 “若我不能陪他一起活,那我就陪他一起死。” 我答应过要保护好阳阳,可如今他却深陷敌营,我也答应过你会和阳阳白头到老,如今却面临这样两难境地。 “不能与他共白头,便让新坟染白雪。” 不知道外边怎么样,反正莫之阳现在是被人挟持着,刀架在脖子上,喉咙还被扼住,其他的人,都围在王座边上,保护他们的王。 外边战鼓熄了,却能闻到清风带过来的血腥味。 殿内气氛紧张得只能听到呼吸声,这个时候,突然殿门被踹开,岑遇行手持一柄银枪,真的单枪匹马的进来了。 “果然,果然!” 看到他进来,大汗王深觉得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否则怎么会如此听话,果然是个好把柄。 “阿行!”莫之阳没有方才嚣张的气焰,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进来的人,想扑过去,可奈何被人挟持,只能泪汪汪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不装可怜博好感的话,真的好可惜呢。 “阳阳!” 看到他无事,岑遇行放下心,可看到他被刀架住脖子,担心他乱动,被刀刃伤到,忙安抚他,“我在我在,别担心我会来救你的。” 莫之阳哭得梨花带雨,却对他满眼信任,点点头,“我知道,你定会来救我的。” 这怎么哭起来了?方才还敢在殿中舌战群儒,那一股子嚣张劲儿,只恨不得把屋顶掀了,如今却哭得可怜兮兮。 这叶朝人,是不是都这样狡诈多面孔? “救他?”大汗王站起来,却只能扶着身边人的肩膀,才得以支撑,“救他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岑遇行捏紧手上的银枪。 大汗王:“带领你的士兵,退出大汗宫,永远不能再进我草原。” 果然是这样,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傻子才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我家老色批可不是傻子。 “不可能!”果然,岑遇行拒绝,若是撤了,对不起战死的将士,也对不起陛下。 手握长枪,想伺机而动。 “放下手上的枪!”他这一柄银枪,就算是草原上第一高手汝牧,都要惧三分,大汗王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你不撤,那就替他收尸好了。” 岑遇行的视线一直落在阳阳身上,眼眶已经晕开雾气,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莫之阳能猜到他应该是要说对不起。 “放下武器。”大汗王还在逼他,要是不能逼你撤军,那也要让你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岑遇行看着阳阳,没有犹豫,慢慢弯下腰想把银枪放到地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岑遇行身上。 就是这个时候。 莫之阳:“系统!”?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二十六)内含新位面 “来啦~” 那挟持的人突然全身一抖,像是被电击中一样,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刀锋划破莫之阳的脖子,还好是用残存的意识侧身躲过刀子,否则就不是擦破点皮的事儿。 但躲开之后,全身的麻痛感和灼烧感就占据上风,莫之阳也直挺挺的栽倒下去。 岑遇行本要放下的枪突然举起,朝着王位上的人扔过去,银枪的穿透大汗王的心脏,直接把人钉在王座上。 “阳阳!” 莫之阳听到有人喊,但是声音忽远忽近的不真切。 “瓦滴啊宿主哟~你再不醒,你的发际线要让老色批撸秃噜皮了,你的小黄书要让老色批都收走了,你的酸辣粉要过期了,你的螺蛳粉要臭,你醒一醒撒~” 系统很担心,只能一直不停在宿主意识里逼叨叨,说不定他嫌烦,就起来骂自己一通,只要能醒,骂就骂吧。 当初宿主问系统能不能电宿主身体时,就猜到他打什么注意。 利用宿主身体导电,把挟持的人也电晕,这样可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也给老色批足够反应的时间。 但电晕一个人,宿主本身身体也要承受相同的电压,虽然系统很小心的控制,可还是不太行。 一开始,宿主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总舍不得让老色批为难。 “我的宿主,本系统已经被你养废了,你说除了你谁能让我那么省心,谁能带我走向统生巅峰呢?你就醒醒,球球了,你说我一串代码跪下也不好看啊。” “不跪...也行,叫爹。” 系统短暂沉默之后,“爹。”只要愿意醒,叫爹都行,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莫之阳很累,但是系统一直在意识里逼叨叨,还是强撑着给他报个好消息,睁开眼睛,“嗯~” “阳阳!” 原本欲死的心又活过来,岑遇行在床边守了整整三天,那三天就好像半只脚跨过鬼门关,如今算是回来了。 “别担心,我很累想睡一觉。”莫之阳强撑着抚上的的脸颊,已经胡子拉碴,“去洗漱,我睡一下。” “好。”岑遇行攥紧他的手,在等他闭上眼睛睡过去,眼眶的泪才敢滴下来。 上天垂怜,把你还给我了。 “上天垂怜,上天垂怜。”攥紧他的手抵在额头,岑遇行低头哽咽,上天垂怜,我没有失去你。 “狗屁上天垂怜。”系统暗骂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宿主为了你多努力,他不就是舍不得让你一个孤苦伶仃活下半辈子嘛。 再睡一天,莫之阳活泛多了,匈奴的事情不太知道,只知道岑遇行将他们赶出边塞草原,一直往西去。 现在不算是一劳永逸,也能保边塞百姓百年无忧。 因为顾虑到莫之阳的身体,所以大军晚了两天班师回朝。 “你师兄抓起来,以通敌罪处置了。”岑遇行也不骑马了,就窝在马车里陪着他,生怕一眨眼,人就又不见。 “嗯。”应该的,莫之阳点头。 只是岑遇行担心,就一直抱着他不肯撒手,生怕上天又把自己的宝贝抢走。 班师回朝皇帝高兴,大赦天下,宴请群臣庆贺,边塞匈奴之忧,已解决,而且长期都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叶孝武帝二十年,皇帝已经不行了。 “皇帝这些年,虽然我精心用药温养,但出生自带的哮症,只能延缓治不好的。”莫之阳在皇帝床前,和太医商讨。 “如何,莫神医。”太子进来,二十岁的太子,俊美非凡,这些日子父皇病重,暂管朝政也有些疲态。 太医都不敢说话,只能看着他。 “怕是不太好了,多则七日,少则三日,该准备的都得准备着。”就古人来说,五十二算是高寿了,尤其是还是皇帝这种高危职业。 莫之阳也很用心的为他养身体,但母体带来的症状,不是轻易能根治的。 闻言,太子也是一顿,并未怪罪,“多谢莫神医,这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可太细究。”这些年,太子与他是熟识。 “没事。”莫之阳应了一声,已经不打算再管,接下来就是看他撑到什么时候。 岑遇行在外边等着,对于陛下的病情,略有了解,也没多问什么,见他出来上去迎接,“如何?” “回去吧,没什么好等的。”莫之阳握住他的手。 太子此时突然回头看向门口,大将军和莫神医两人互相握着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来。 孝文帝四日后驾崩,举国俱哀,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的第一日,莫之阳就让岑遇行卸了兵权。 “为何?” 年成在门口听着书房里两人的说话声,这是二十多年来,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的气氛。 “是,你与先帝是情同手足,是君臣和睦,可你跟新帝不是啊,你和新帝不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就不能要求新帝对你也如同先帝对你一般,这不合理,而且,你手握兵权,受万民敬仰,这是新帝最忌讳的,我能看出来,新帝眼中有的是江山,所谓情,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岑遇行坐着喝茶,也不答话,但心情不好。 白莲劝人总是有办法。 “阿行,我不觉得你是因为舍不得权势富贵才不肯交出兵权,你是因为眷顾黎民百姓,对吧?”莫之阳见他脸色稍缓,知道他听进去了,“可是,你要明白,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年轻人才是一个国家的希望。” 听这话,岑遇行有些动容。 “阿行,一个国要靠一个人是不可能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也并非对旧人的怜悯,而是褒奖,你守住那么多辛苦那么久,是该有人帮你一把了。” 面对阳阳的劝说,岑遇行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是,我大半辈子都在为黎民百姓奔波,若是卸任,该去哪里?” “回药谷,我们一起回去,年少时我不是说过要带你回去吗?如今我们也都老了。”莫之阳攥紧他的手,新帝只怕对自己目的不纯,得赶紧离开才行。 第二天,岑遇行递了辞呈,新帝表面上万般挽留,实则内心十分欣赏他的识时务,夺回兵权,心情舒畅。 “长盛。”新帝还有一件事没做。 “奴才在。”大太监进来。 新帝把玩着手里一条半旧的蓝色方帕,“去请莫神医,就说朕这几日心悸,让他来给朕瞧瞧。” 若无兵权,岑遇行也只是庶人罢了。 长盛应声下去,陛下对莫神医的感情,这些年还都没有变化。 那年盛夏行宫里,是莫神医跳下荷花池救起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又悉心照料多日,只是莫神医与大将军王伉俪情深,只怕... 重重叹一口气,长盛都不敢再想下去。 “莫神医,宫里来人了,说是请您进去给陛下诊治。”年成进来,就看到莫神医在收拾包袱,这是为何。 听到这话,莫之阳就知道,赶紧把金银珠宝还有银票什么的塞进包袱里,“跟宫里的人说,说我早间就回去祭拜我师父了。” 小白莲早就敏锐的发现这个太子不对劲,没有兵权,没有先皇的压制,他一定会对自己强取豪夺的。 年成虽然奇怪,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回话,将宫人打发走。 莫之阳赶紧收拾东西,留下一封信叫年成交给岑遇行,然后自己乔装就从后门离开,京城都不敢待,赶紧出城。 岑遇行回来时,听闻阳阳他走了,只留下一封信,看完之后,才恍然原来阳阳早就发现新帝的不妥,怪不得。 新帝找不到人就打算扣着岑遇行,可惜他也不是善类,交完京中事宜之后,夜半带着年成出门。 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王府,气得新帝跳脚。 岑遇行按着约定来到一处小村落,就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钓鱼,其中一个戴着草帽的身影格外熟悉,驱马过去。 “这位长得还颇像我家小娘子。” “你长得也像我家大相公。”莫之阳取下草帽,就知道他有办法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年成在一旁也跟着乐。 这看的一同钓鱼的村民一愣一愣的,原来媳妇都是这样讨来的吗? “我带你天高皇帝远,潇洒过天涯,如何?”岑遇行拦腰将人抱起来,按坐在身前,扯过缰绳一扬马鞭。 没人知道曾经的大将军王还有小神医去了哪里,只知道两人必定是能白头到老的。 相识于少年,携手得终老。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一) 逼仄的小瓦房内,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道士服的男人,在这里格格不入。 道士长得十分俊美,头顶白玉冠,身上一件白色大袖得罗,虽说是素白,但布料隐隐有光泽,一看就只不是凡品。 外披浅碧色外披纱,手持太极桃木拂尘,剑眉星目,真真是威仪不凡。 但不知这似天上神仙的人物,是怎么到这个落后的穷乡僻壤。 长孙无极冷着脸目光紧盯着地上躺着的少年的尸体,许久之后才祭出一道紫符,紫符夹在两指中间,默念一段咒语。 那紫符变成金线钻进尸体的眉心。 几个呼吸间,地上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像溺水多时的人,突然上岸,猛地坐直起来大口呼吸。 “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二) “放肆!” 莫之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被吼了,当场想给他一拳,打他个全家富贵,结果一抬头,就被震住。 “你只不过是一缕生魂,得本座所救才得以还阳。”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长孙无极微微拧起好看的眉头,“怎的,忘了桃木钉的滋味了?” 不知为何,听到桃木钉三个字,莫之阳从灵魂里都升起恐惧感,赶紧摇头。 “你可知本座为何将你召出?” 耳边是这个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脑子里是系统传进来的记忆,但莫之阳还是很敬业的摇头。 一副我是小白花,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摇头,让长孙无极皱眉,还要再说一次。 脑子里都是记忆,莫之阳开始收拾,这个位面是八零?八零好啊,我可以靠自己发家致富。 这个位面,原主是个几百年前的孤魂野鬼,后来被这个叫长孙无极的人收服之后,被带到这里。 帮他拿到双山村祠堂里封存的三魂,然后这长孙无极就让他转生到一个死婴身上,平安喜乐一生。 可原主不乐意,因为他喜欢长孙无极,但被拒绝,为了让他后悔那时候的拒绝,甘愿献出灵魂。 然后让他追妻火葬场。 莫之阳有点反感:拒绝一个人的求爱这很正常,心眼小到被拒绝后要他追妻火葬场才是真可怕。 但任务一定要完成,反正是追妻火葬场,最后追不追得到不是我决定的?想要发家致富,然后包i养老色批。 “双山村的祠堂下压着三魂,你要帮本座取出来。”长孙无极说着,又拿出一道黑色符纸,“张嘴。” “啊?” 莫之阳张开嘴,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热热的东西突然钻到嘴里,吓得一把捂住嘴巴,“唔?” “这道灵符,能让你感应到那三魂,每次只能带一个回来,每个月十六才能进祠堂,明白吗?” 匆匆交代完这些,长孙无极听到鸡鸣,必须离开,“记住,本座在后山的一处山洞打坐,拿到魂魄来找本座。” 说完拂尘一甩,居然消失在房间里,看的莫之阳一愣一愣的,“这不是纯粹的八零位面吧?” “初期嘛,各种高人还是有的,只是后来慢慢的隐匿在平常世界里而已。”系统解释。 现在接受这个身体的记忆,这个身体的孩子也可怜,前几天唯一的奶奶去世之后,家里但凡有值钱的东西都让那群极品亲戚给搜刮走了。 而原主也是因为高烧没钱治病去世,死在家里,身体被长孙无极拿来用。 从地上爬起来,拉拉身上缝缝补补的衣服,莫之阳再看周围的情况。 破落的瓦房屋里,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整个屋子只有一张缺角满是划痕的八仙桌,连张椅子都不见。 地上还是黄土地,土炕上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条破布。 “真穷啊。”莫之阳摇摇头,这怪不得要病死,“我先去山上搞点吃的,然后再想想怎么办。” 天还蒙蒙亮,莫之阳运气算不错,后山有竹林还有野菜,挖点下山先鼓捣点吃的,再把吃剩下的一碗端到后山。 后山也不大,他所说的山洞就在竹林里,莫之阳趁天大亮过去,山洞很窄,两个成年人进去就没地方了。 那长孙无极就盘腿坐在草堆中打坐。 “你来干什么?”在打坐的人突然察觉到另外的气息,睁开眼睛发现是他,态度比对陌生人还要不堪。 “我怕你饿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东西,是破碗里面放着一碗菜汤,连个荤腥都没有。 长孙无极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很瘦,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嘴唇有些白,皮肤白皙,但眼睛很漂亮。 抬起眸子看你的时候,透着一股子单纯。 只是大发慈悲般打量他一眼,长孙无极又闭上眼睛,那一眼仿佛是施舍。 深谙白莲之道的莫之阳,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没有惊扰他。 “你说,他要找的三魂是什么?”莫之阳没搞懂,回去后山布下陷进,说不定今天晚上运气好能搞只野鸡吃。 系统:“不知道。” 莫之阳是有疑惑的,那长孙无极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他不能自己去取呢?而且,为什么他不让其他人去,偏偏是我呢? 这些都是问题,要搞清楚,但是前提是去祠堂看看。 后山布好陷阱,莫之阳回去时,发现自己家院门大喇喇的开着,赶紧跑过去,“你们干什么?” 一闯进去,就发现一对老夫妇正在搬自己唯一的那张八仙桌,都已经搬到院子外了。 “你们干什么!”老子就这点资产,你们还来偷吗? 那一对夫妇,是这具身体的表姑,家里是在村里开小卖部的。 “嫩怎么来了?”表姑就是路过看到没人,才打算悄悄把桌子搬走,哪知道他就突然回来。 “这里是我家,我不来?”莫之阳看到他们要搬桌子,“你们要要干什么?” “嫩欠了我们家一块钱,就把嫩桌子搬走。”这表姑看起来瘦弱,但那张嘴是真的毒,“怎么着?嫩还想把桌子烧下去给死老太婆不成?” 莫之阳的字典里,可没什么好男不跟女斗的鬼话,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拳头,“你们把桌子放下。” “怎地,嫩还想要打人啊?”看他攥拳头,这表姑气焰更加嚣张起来,这个窝囊废怎么会打人,指着他的鼻子骂,“嫩个丧门星,克死全家,怎么还不去死,小心克死俺们全村。” 叉着腰,嗓门大到老远都听得见,路过的也有人来凑热闹。 这人一多,反而不好动手。 “不是的,之前好多东西都被你们搬走了,柜子和箱子和奶奶的银耳环,也都被你们拿走,一块钱早就抵清了,我现在就只剩下一张桌子一个破锅和碗,呜呜呜~” 说着,扯起嗓子开始嚎,就为引人来看,有人还怕没公道。 院子外边还有人趴在石头墙上看热闹。 “俺说他表姑,嫩抢走银耳环的时候,俺还在,一块钱抵清也是嫩说的,怎么还要抢桌子。” 隔壁的胖婶手里还抓着一把猪草,从外边的人群挤进来,“俺亲耳听到的。” 有了人证出来,也看这孩子确实惨,前几天奶奶才走,家里就剩一个,忍不住出来搭腔。 没理又被人指点,表姑一时间也没了底气,把桌子放下赶紧灰溜溜的走。 “我奶奶今天晚上头七,要是她去找你要银耳环,表姑你不要害怕啊~”莫之阳抽抽搭搭的嘱咐这一句,可把那妇女吓得全身一哆嗦。 农村最信这个,乍一听还有点渗人。 热闹一过,大家也都散了,莫之阳把桌子搬回屋里,就把门锁上,出去看看祠堂怎么样。 现在的农村都还是土路石墙,一条直路一直走进去,就到了祠堂,山双村是坐落在两座山中间的,而那座祠堂就在村子的中心,后边靠着一个水池,大家说这叫龙眼。 祠堂是龙眼睛所在的地方,这个祠堂看得出有些历史,琉璃瓦和屋檐上的雕刻都已经被岁月侵蚀,但能看出建成的时候很富贵。 “这里能有什么东西?”莫之阳绕着祠堂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问题。 算算日子,还有十天才十六,到时候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入夜之后,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都是早早睡觉,那表姑躺下睡到十点多,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 睡梦中睁开眼睛,家里黑漆漆的一片。 “我的耳环~” “啥人啊!?” 表姑听到了,猛地坐起来,身边老头鼾睡好像没听到,可刚刚明明听到说什么耳环,赶紧推醒身边的老汗,“死老太婆来要耳环了?” 农村的土炕转头就是纸糊的窗户,这时候窗户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我的耳环~” 这突然现身,把里面两个人吓得够呛,赶紧爬起来跪在炕上磕头。 “死老太婆来了。” “耳环,耳环还你。” 阴谋得逞,莫之阳捂嘴偷笑,悄悄的溜走,这时候也没有监控,谁知道是谁做的。 “开心~”扮鬼吓一吓他们,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闹幺蛾子,一劳永逸。 赶回山上看看陷阱,还真的抓到一只不大的野鸡子,趁着夜色赶紧处理干净做好藏在屋里。 照例给长孙无极带去一只鸡腿,刷刷好感度。 闻到闻味道的长孙无极睁开眼睛,就看到少年离开的背影,那一碗馊了的青菜汤,换成了香喷喷的鸡汤。 复而闭起眼睛。 莫之阳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下河捞鱼,山上抓鸡,样样都行,但都得偷偷搞,药士被发现,得抓去批斗。 一直到十六这一天晚上,月朗星稀。 “你说这别是有什么东西吧?”莫之阳借着月色溜到祠堂周围,“有阿飘吗?” 系统:“你自己来的时候就是阿飘,就算有,你也顶多是见到同类。” 这话说的有理,莫之阳看到祠堂大门锁着,就想绕过去看看有没有后门。 一路顺着墙根走,但是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系统,你喘什么大气?”好像呼吸声就在身后,想转头看。 “宿主,别回头!有...”? 我就是故意让你追妻火葬场的(三) “有什么?”莫之阳肩膀一僵,好像那个呼吸声越来越近,是个什么东西。 “有龙啊!” “龙?”还有这种东西?莫之阳都没想到,这位面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吓得脖子卡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转。 最后下定决心,慢慢的慢慢的把头转头过去,差点被面前的景象吓晕过去,但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僵直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动弹不得。 一条白色银龙就盘旋在祠堂后面的那个水池之上,而它的头已经伸过来,就离自己不到一米,能看到他身上覆盖泛着光泽的龙鳞。 没见过的生人,银龙吸吸鼻子,闻不到那个人的味道,又把头缩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蝼蚁一般人类。 随着它的头撤离,莫之阳四肢也逐渐找回支配权,按倒在地,仰头看着威风凛凛的银龙。 它盘在水面上好像一座大山,散着令人窒息的威圧感,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感慨:卧槽,好可怕。 “系统,我们现在悄悄的走,有问题吗?”莫之阳声音都在颤抖。 “大概是没有的?”系统也害怕。 这要是一口吞了自己,只怕都不够塞牙缝的,莫之阳靠着墙,慢慢的,一步步的挪走,尽量动作轻一点。 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但这条银龙,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看了他一眼之后,闭上眼睛,并不在意他的小动作。 莫之阳撒丫子就跑,生怕那龙反悔,一口把自己吞了,“那个长孙无极估计是打不过它,就想让我来,我又不是哪吒,我怎么打得过这龙?话说打得过,会随机掉落三太子的头衔吗?” “现在不是想头衔的时候,现在该怎么办?”有那条龙在,系统觉得宿主没必要冒险。 “不行!”莫之阳突然扶墙站直起来,“我必须去他面前刷存在感,否则任务完不成。”这可是个好机会。 寂静的夜里,长孙无极听到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踉跄的冲进来。 “有,有龙~”颤抖着唇说出这句话,眼看他皱眉刚要说话,不想听他废话,莫之阳直接晕倒在地。 正要呵斥的话被他晕倒打断,长孙无极起身去查看,确认只是晕倒没什么大事之后,才放心,“那么多年还是这般胆小。” 本来不欲理会,但看到放在一旁的破碗,碗里还盈盈一碗鱼汤,还是决定把人弄进来,放到身边的草堆上。 自己再继续打坐。 莫之阳躺在草堆上,闭着眼睛装晕,心里嗤笑:这不就不忍心了吗?多亏自己这些天都送饭,刷了好感度。 嗨呀,先睡觉,睡完再说。 一觉大天亮,莫之阳睁开眼睛发现他还在,一骨碌爬起来,抓过他的袖子口不择言,“有龙,好大一条龙,就在后边的水池上。” “是。”对于他的错愕,长孙无极了然,抽回袖子,“若非那条龙,本座还需你来帮忙?” 因为那条龙,所以这道士就不能靠近祠堂,所以需要自己,莫之阳弄明白这一点,想套一套那三魂是谁的。 但看个表情冷峻,跟自己欠了他一块钱似的,还是算了吧。 “那我该怎么办?”至少给点提示吧。 “不知。”被他可怜兮兮有带水汽的眼睛盯着,长孙无极错开眼神,“若是失败,桃木钉,还有本座这拂尘的滋味,你可还记得?” 他一提到这个,莫之阳打心里升起恐惧,点点头,“我记得。” 去你丫的,迟早老子把你按在地上锤,让你追妻火葬场,不对,直接火化,等我完成任务,然后就去找老色批,带着他发家致富,快乐在一起。 然后你就,你就直接孤独终老去吧你。 等人走了,长孙无极才睁开眼睛,望着方才被他拽过的衣角,拧起眉头。 “生气气!”莫之阳扯着身上的藏蓝色的确良布料的衬衫,这还是从别人旧衣服堆里讨要来的,被奶奶补了几个布丁,看着还挺有存在感。 刚回家,隔壁胖婶就来找,说是过两天大家去山上起土豆,莫之阳家的地早就因为奶奶的病给租出去了。 “过几天,你就来帮忙,钱俺们也没有,就送你一麻袋土豆,你要是不麻烦,十五祭祖你也来搭把手,钱也是没有,但吃顿饱饭没啥大问题。”胖婶说着,还给了一个菜团子。 莫之阳当然感恩戴德,“我一定去一定去。” 但听到祭祖两个字时,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几天都在田里帮胖婶家干活,她男人去下矿了一个人又看娃又下田忙不过来,莫之阳也卖力,混口饭吃。 “系统,等我功成身退,我就送你一田萝卜。”日落西山,莫之阳架着锄头跨过田沟往回赶。 系统:“我要萝卜干什么?” “能吃能用啊。”莫之阳笑嘻嘻的,背着晚霞回家去。 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种田日子,也挺好。 双山村祭祖的时间很奇怪,居然是在五月十五,五月十五是大端阳,而且,村民都不过端午节,只在大端阳这一天祭祖。 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莫之阳不打算去管这些,帮胖婶收拾好祭拜的祭品之后,就帮忙挑着扁担去祠堂。 只有祭祖的时候,祠堂门才能开。 这时候人已经不少了,莫之阳也是第一次进这个地方,跨过门槛进去,就有一股熟悉感环绕全身。 扫了一眼,祠堂很大,得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四方方的,打门里进去,正对着就是供桌,供桌里头香炉再进去,就只看到一个牌位,那牌位还被红布盖着。 左边是烧香烛的葫芦形状的石砌炉,右边就是大家放扁担箩筐的地方。 “这样的布局,在北方很少,南方多一点。”莫之阳不太明白,这南不南不北的建筑,到底镇压着谁。 这周围看了一眼,没有地方可以藏,本来是打算这样藏起来,但现在看来不行,得换个办法。 莫之阳眼睛瞄上供桌上面的贡品,假借上香的时候,偷偷揣了两个苹果在身上。 没一会而村长来上香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两个苹果,当下就黑脸了,“谁偷了苹果?” 村民都聚集在这里,一时间听到这话,才去看供桌上,发现真的少了两苹果,大家面面相觑都在摇头。 这时候,莫之阳故意把藏在袖子里的小苹果抖落出来,大家看到苹果从他身上掉下来,都明白怎么回事。 莫之阳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跪下,“对不起村长,我奶奶最喜欢吃苹果,她给我托梦说想吃苹果,我才...对不起。” 本来偷东西是要被送去村大队的,但看他也是孝心,又哭得那么惨,大家反而不忍心。 “我对不起大家,我今晚罚祠堂吧,也算是悔过。”莫之阳抽噎的提出这个要求,大家只觉得他是真心悔过,也就应下。 “不愧是宿主!”系统叹为观止。 大家祭拜完各自回去,就莫之阳一个人跪在祠堂中间,村长领走时把钥匙留下来,嘱咐顺便打扫一下。 还有这种好事? 莫之阳接过钥匙,信誓旦旦,“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打扫。” 把祠堂里外打扫干净,莫之阳掏出刚刚胖婶给自己的菜团子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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