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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来,还一脸笑意,暗叫不好:小美人清白不保! 怀揣悲愤的心情,莫之阳踏着沉重的步伐,已经想好怎么安慰了。 韩靖白很奇怪,小徒弟怎么一进来就这副同情的模样看自己,从床上坐直起来,“怎的?”他不应该同情一下自己的腰吗? “其实吧.....”莫之阳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的走向他,双手一把按住肩膀,“人这一生谁没个磨难,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还是条老狗!师尊放心,我懂的!”?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五) 韩靖白怀疑,自己这香香软软的小徒弟傻了,“你此言何意?” 他这一问,就没意思了,本来还想避开这个话题,不要戳到痛处,结果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好心,“我刚刚看到莫潜取出去了,还很高兴。” 韩靖白:“其子筑基,来向本尊道谢。” “唔?” 不对劲,这怎么和自己所想的剧本差那么多,莫之阳收回手,歪着头,“你的意思是,他是来道谢的,不是来对你那啥那啥的?” 这话听着新鲜,韩靖白抬起头,与他对视,“那啥?” “没啥没啥。”莫之阳可不敢把自己想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要是他知道,只怕还得狠狠的挨一顿打,赶紧转移话题,“我们今晚不是要学那功法的吗?”说着,忙从怀里掏出那小册子,“喏。” 韩靖白接过小册子,却没着急翻开,“你真的想学?” “对,只要能重塑筋骨,能修炼成仙,我再多的苦都吃得。”莫之阳手握成拳,字字铿锵坚定,眼睛闪闪的,漂亮极了。 瞧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韩靖白逗得嘴角上扬,朝他伸出手,“过来。” 莫之阳有点奇怪,手伸出去一半,结果又缩回来,在衣服上反复擦拭,确认手上干净之后,才伸出手。 手被握住,师尊的体温有点低,大约是因为身体不好吧。 两人肌肤相贴,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窜到意识里,莫之阳一怔,下意识紧紧反握住他的手,“你,你喊我一句阳阳。” “嗯?”韩靖白手掌传来痛感,可见这小徒弟攥得多用力。 “你,你喊一句试试嘛~”莫之阳下意识带上哭腔,还有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韩靖白被这语调挠得心里痒痒,张嘴喊一句,“阳阳。” 这话刚出来,小徒弟猛地就扑过来,韩靖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避免人掉下去。 “呜呜呜~” 还是熟悉的怀抱,莫之阳还以为他有了孩子就不会在跟来,毕竟他最大的期望就是有个崽,没想到...... “哭什么?”怀里人突然哭了,倒叫韩靖白不知所措起来,自己还没开始做坏事呢,怎么就哭了。 或许莫之阳也觉得自己太过矫情,窝在他怀里,忍住哭腔,“没事。” 虽不知为何,可韩靖白没有再问,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抚,“莫哭,莫怕,一切有师尊。” 小徒儿怎么能哭?哭也不该是现在哭。 每次他都说有他。 虽然常听,可就是觉得安心,莫之阳叹口气,他又给忘了,每次都是这样,上个位面自己走的比较早,也不晓得崽怎么样。 怀里人止住哭声,韩靖白也放下心来,小徒弟这样软,可怎么好,“莫哭了。” “没哭。”莫之阳扑在他身上,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妥,猛地推开他,挣扎站起身来,“你你你!” 老色批! 小徒弟怎么突然羞起来,韩靖白轻咳了两声,“怎的?” 莫之阳的眼神,在不对劲的地方瞥了一眼,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再这样下去,一定得出事,只好转移话题,掏出那小册子,“师尊,你还是教我这套功法吧!” 这不是撞枪口上么? “你翻开瞧瞧,这是什么东西。”韩靖白往后一靠,曲起右脚膝盖,右手搭在膝盖上,高贵典雅的气质,与着小破院极不相符。 莫之阳闻言,翻开小册子,入目的图画,令人窒息,“卧槽!我特么祖宗似的,供了这玩意三天!我把这龙阳图,供了三天?” 回想这几天,每天早上,都要虔诚的参拜许愿,我是什么品种的傻叉? 瞧他又气又难以置信的模样,韩靖白忍住笑意,压低声音解释,“这并非龙阳图,乃是一套双修的功法。” “双修?”莫之阳强忍着,把这黑历史撕掉的冲动,翻开书册一页页品读起来,前面几页还好,后边几页,这什么高难度的动作,羞死个人了。 这图画画的粗糙,连同那讲解的字也潦草,怎么看怎么不像一本功法。 莫之阳挎着批脸,把书合上,“我觉得这个不是这样子的。” “什么样子?”韩靖白看着他一脸为难,难不成,和自己双修,很委屈? 原地蹲下来,莫之阳随手把小册子丢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我觉得我的人生,受到了打击。” 这一开始,好像变得奇奇怪怪,本来只是想找师尊来重塑筋骨,结果莫名其妙拿着龙阳图回去,跟宝贝似的供着。 这样就算了,居然还要跟师尊双修? 想着,莫之阳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双修也不是不行,但.......突然抱头哀嚎,“我不要含泪做攻啊!我是个废物,只想不劳而获!” 这个位面,居然沦落到自己去做攻,这谁说得清?太难了! “你说什么?”韩靖白仿似没听清他的话。 “我不想做攻,做攻好难的。”一想到要自己动,莫之阳就觉得啪啪啪这件事一点都不美妙,以前哪怕做受,要自己动,没几下都得累死。 这小徒弟,怎么变得奇奇怪怪了,居然还想反攻,是得好好教训一下。 太难过了,这件事简直是致命打击,莫之阳沉浸在自己要做攻的悲伤之中,不由得蹲在地上,捂着脸难受。 “徒儿,你说什么?”韩靖白赤脚下地,白袍也随着动作滑过地面,“再说一遍。” 莫之阳忍住哽咽,睁开眼睛就看到师尊的衣摆近在眼前,衣摆露出三个白皙的脚趾,哽咽道:“总不能叫师尊你在上面吧?你要是动着动着,吐我一身血怎么办?” 这特么根本就是涩情片,变成恐怖片,哇,太恐怖了!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这般不中用? 看来,多说无益,韩靖白弯腰,直接把地上的人抱起来,转身丢到榻上,“徒儿大可不必如此害怕。” 莫之阳被丢到床上,揉着被摔痛的腰,正想坐起来,就看到师尊气势汹汹的逼近,下意识的往床角挪,“师尊,你身体不好,实在不能霍霍!” “徒儿,你倒是小看师尊了。”韩靖白认为,得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才是,否则脑瓜子里成天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可怎么好。 “我觉得,为了证明你的尊严,拿身体开玩笑,大可不必。”莫之阳咽了咽口水,总有预感,这波可能要团灭。 韩靖白站在床前,伸手摘下两边床帐,“徒儿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床帐一落下,莫之阳暗叫不好,趁着他跨步上床的动作,突然暴起,一个飞身就想逃走。 结果,上半身刚窜出去,脚踝就被抓住,整个上半身都跌在床外头,“师尊,师尊你听我说,今晚不是好日子。”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人拖回去。 莫之阳宁死不屈的十根手指扒拉着床沿,“救......”我字还没出口,就被人给拽回去。 床帐落下,天地间圈出一寸空间,独属于他们二人。 这一寸空间,比其他地方,都要火热撩人,四季替换,只在一瞬间。 春天,洁净细腻的田地,被种上红艳艳的草莓,果实成熟,裸露着点缀在田地各处。 夏日,许是太过炎热,衣物成了阻碍,热度促使人褪下繁琐的衣裳,企图贪得一丝凉快。 深秋,只需要一个动作,成熟的果实,被手指亵玩,弄的泞泥不堪,果汁晕开,挑动嗅觉。 暖冬,下雪时,白皑皑的一片,雪撒在各处,尤其是深井最多。 莫之阳的担心,消除了,而且还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床上小猫似的声音,到天蒙蒙时,才彻底停歇。 “宿主,来根烟吗?”系统昨晚上,自动屏蔽了,没必要。 “有......续命的吗?”莫之阳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床帐,声音沙哑得不行,“我觉得,我快圆寂了。” 明明揣着病弱攻的设定,为什么这家伙那么猛? 系统:“唉,你要是被艹死的,这死因放在死亡证明上,也不好看,活下去。” 韩靖白不知从哪里回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床边,“徒儿。” “渴~”莫之阳张嘴,本来想骂他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再骂下去,嗓子就得废,心如死灰。 闻言,韩靖白右手一摊,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通体银白,巴掌大的茶碗坐在掌心,“喝水。”坐到床边,将人扶起来。 “唔~”一动腰还疼,莫之阳撑着坐起来,把茶盏的水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好像迎来甘霖,顿时就不疼了。 “还渴吗?”韩靖白俯身,舌尖舔过唇角的水渍,“再饮一碗?” 动作太过出格,以至于莫之阳红了脸,摇摇头,“不渴了。” 果然还是徒儿香香软软好吃,韩靖白扶着人睡下,自己也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与他轻声说话,“我曾经,梦到过你。” “梦到过我?”莫之阳脸埋在胸口,听到这话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韩靖白低头,轻啄他的唇瓣,“梦见你从.....”还是不说好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六) “怎么突然不说了?”莫之阳最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撩起人好奇心又不满足,“你这样,会穿越的,我告诉你。” 穿越?穿越是何物? 韩靖白搂着人,下意识咬住下唇,思虑再三后,才开口,“梦见你从花海里钻出来,扑进我怀里,带着一身花香。” 总觉得这句话带着谎言的气息。 “真的?”莫之阳抬起头,想要发现什么,只见他眸若清泉,不似是说慌,这才罢了,“姑且信你一次。” 什么花海,根本就是泥巴潭子! 韩靖白确实骗人了,梦里,他是从泥巴潭子爬起来,一身脏兮兮的来追自己,弄得两人一身都是泥巴。 但,泥巴潭子说出来,实在是......破坏想象。 “可,可昨天双修那么多次,感觉好像除了腰酸之外,没有变化啊。”莫之阳想动动腰,结果发现酸胀得很,“酸。” 韩靖白咬住下唇,手伸到后腰处替他揉开不适,“你根骨不好,哪里能一蹴而就。” 那根本不是什么双修的功法,龙阳图,是这院子遗留下来的,根本没用,一开始就是拿来骗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徒弟。 但若是叫小徒弟知道,必定是要恼的。 这话说的也是,毕竟原主的身体太废,可能真的得花点功夫才是,看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还没成仙,腰就无了。 “师尊,你为什么留在这个小破院里?这莫家不少好住处。”莫之阳是想不通,按照老色鬼对他的礼遇,想住哪里都成,偏偏待在这小院落。 “这无妨,此地能助我恢复,便住下了。”韩靖白也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一边给他揉着腰,“若是想你,换个地方也无妨。” 一听这话,莫之阳着急,猛地就想撑起来,结果腰一软,又扑到他怀里,“别别别,你身体要紧。” 初次见他,那美人吐血的模样,那可是历历在目。 腻歪好一阵子,莫之阳还是的回去莫乾生哪儿,拾到好衣裳,这发髻散乱得不行,随手挽几下,就要离开。 见他这般,韩靖白轻笑,“过来,我替你梳头。”说着,把人拉回来按倒椅子上坐下,“怎么这般乱来。” “平日里都要干活,一忙起来也就这般乱糟糟的,倒是无妨。”莫之阳看着模糊的铜镜,伸出手,点了点镜面,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韩靖白解开粗糙的发带,眼看着长发如瀑披散下来,将发带随手丢到地上,“那么多年,我是第一次为人梳头,三界之中,小徒儿是头一份。” 右手一摊,一把木梳就出现在手心,细细的为他梳头,“小徒儿发丝轻软,手感极佳。” “嗐。”莫之阳歪着头,心里有些不高兴,“我得回去,你要乖乖等我,不许叫那老色鬼靠近你。” 韩靖白笑答:“好好好。” 将头发拢好束起,因着怕碍事儿,就把头发全都梳起来,再用白色发带束起,“小徒儿越发可爱了。” 说话间走到他身侧,俯身直接俘获他的唇。 “唔~”莫之阳没有推开,反而环住他肩膀,纵容他为所欲为。 厮磨许久后,两人才恋恋不舍,唇齿分开。 “呐呐呐,我得去干活了,这都下午了,再不走那莫乾生必定是要起疑的。”莫之阳说着,又亲了一下他额头,以示安抚,这才起身离开。 韩靖白目送他离开,嘴角笑意消失,惨白的脸色,似乎因为方才的缠绵沾上红晕。 伸出两指,轻轻扣响圆桌桌面,地面应声钻出一个一米的小人儿,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看着鹤发童颜。 小人见了韩靖白,跪下行礼,“参见仙帝,仙帝万安。” “你去保护方才那少年,他可是仙后,若是他掉一根头发,那你也等着灰飞烟灭吧。”韩靖白说着,未曾施舍一个眼神。 地精心一颤,忙跪下恭贺,“恭贺仙帝,小仙这就去, 必定护仙后无恙。”说完,马上就钻进土里,多待一秒都觉得惊恐。 莫之阳回来,看着这落叶都没人打扫,拿起落叶耙就开始清扫院落。 “之阳。”莫乾生一直在寻他,整个院落和厨房都找遍了,回来想叫院里的人一同去找,一踏进院门,就看到他回来了,心总算是放下,“之阳。” 快步过去。 “咦,乾生少爷,有事吗?”莫之阳有点担心,莫不是自己消极怠工的事情,被他发现,要扣工资? “我今早起来,居然不见你,寻了整个院子,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吓我一跳。”说完,又细细打量他一番。 可头上的发带,却叫莫乾生有些奇怪,这发带好像之前没见他带过,而且,怎么瞧着......这般不凡,不似人间物。 见他看着自己发呆,莫之阳把落叶耙拢到胸前,“乾生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并不信任他。 “噢,我舅舅半月后大婚,我过去道喜,母亲病逝,父亲又走不开,所以我想让你与我同去。” 莫乾生说着,偷偷观察他的脸色,其实这样做是有私心的,自己想让之阳,以后一同去浩天宗。 要去他舅舅家,那岂不是等于要和老色批师尊分开吗? 可是两个人才刚见面就分开,莫之阳犯了难,但作为下人,实在没有理由违抗少爷的话,“其实,少爷要是缺人伺候...”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是缺人伺候,只是觉得你我同去,我也有个伴。”莫乾生有些难受,垂下眸子,他是不舍得离开阿珠么? “那...那便去吧。”莫之阳抱着落叶耙,这事儿还得跟老色批师尊商量商量才行。 可莫乾生笑得比谁都高兴,“哎,那我们明日启程。” 就是想让他提前适应一下,否则怎么和自己去浩天宗。 他是高兴了,可莫之阳犯了难。 晚上偷溜过去的时候,跟韩靖白提到这件事,他脸瞬间就黑下来。 “师尊师尊,我这一去很快就回来的。”莫之阳看他斜靠在枕头上一言不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 乖乖的拖鞋爬上床,一溜钻进他怀里撒娇,“师尊师尊~不气嘛,好不好?” 韩靖白左手撑着枕头,右手把人搂着,让他安然赖在自己怀里,“和谁一同去?” “那莫乾生,就是莫潜取的儿子,你应该认识吧。”按理说,这韩靖白是他日后的贵人,莫之阳觉得,两个人肯定打过照面。 结果韩靖白眉头一皱,“那是谁?” 对这号人,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咦?”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跪坐在身侧,“不是你保佑他筑基的么?” 等等! 莫之阳好像想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如果自己重塑筋骨的功法是双修的功法,那岂不是代表,韩靖白和莫乾生,他们也会双修。 艹!劳资头上要绿,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于是,莫之阳嘴一瘪,哽咽的质问,“你,你是不是要和他双修?” “和谁?”韩靖白还在恼呢,莫名其妙就被问懵了。 “你不要和他双修好不好,呜呜呜~”莫之阳哭得鼻头红红的,伸手拽过他的白色衣袖,“你只能和我双修的,师尊呜呜呜~” 这小徒弟哭得这般凄楚,韩靖白哪里还记得生气,忙将人搂进怀里,“我何时与其他人双修?你这小脑瓜子,想的什么呢。” “我不管,你就是不能和其他人双修。”莫之阳嘴上撒着娇,心里冷哼:你要是敢和其他人上床,这次没有马桶,我就把你按粪坑里淹死。 这小徒弟,不仅香香软软的还总是喜欢吃醋,又胡思乱想,可爱极了,韩靖白哄着人,“不会。”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对付男人,就得防范于未然。 这个位面的绿茶,能察觉到不同,不是上个位面薄司御打打骂骂他照收不误,在他面前,做个香香软软的废物徒弟,可能更适合。 被这一闹,正事儿反倒给忘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莫之阳离开房子那一瞬间,才松口气。 呼~昨天胡搅蛮缠的,就给自己糊弄过去,没出事儿,真不愧是自己 想着,快步赶回自己房间,得去收拾东西。 来了那么久,第一次要离开莫家,其实兴奋大于担心,随手拾到好几件衣服,也就差不多可以出发。 因为路程远,加上时间急,所以一大早,马车什么都安置妥当,莫之阳随着人群出发,去的人也不多,也就十来个。 三辆马车,一辆装贺礼,另外一辆是仆人,莫之阳和赶车的坐一起,这辆车坐的是莫乾生。 “之阳,外边风大,你要不到马车里来吧。”莫乾生掀起帘子,又唤了一句,“里头暖和些。” “不必了,谢谢乾生少爷,外边挺好。”莫之阳可不想进去和他大眼瞪小眼的。 多尴尬,想想脚指头都能抠出个三室一厅。 见招呼无果,莫乾生也未勉强,帘子放下继续回去坐着,可刚坐下,马车骤然停住,惯性害得他差点飞出去。 “你谁啊,敢拦莫家的马车!”?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七) 拐过这个街角,就到热闹的东市,结果不知哪个胆子大的,居然敢拦车。 眼看着面前这位,身材欣长,一身白袍,头戴幂篱,将浑身遮了个严严实实的,只有长发露在外头,这打扮,十分显眼。 莫之阳看着这打扮,有些不对劲,“你?” “咳咳—” 两声咳嗽,就知道他是谁了。 “什么人不要命了,快滚!”那赶车的扬鞭就想朝那人抽过去。 他这一鞭子下去,自己这师尊,肯定当场去世,莫之阳忙拦住他,“慢着慢着!” “何人?” 莫乾生掀开车帘子,就看到这路中间的高挑男人。 “这?这!”莫之阳有点慌,从马车上下来,“这是我远房表兄!” 被幂篱遮住容貌的韩靖白,嘴角一挑,居然低低应了句,“是。” “远房表哥?”莫乾生讶异,之阳从小都在莫府长大,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远房表兄,而且看气质,十分不凡。 莫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一号人物。 他怎么来了? 莫之阳无奈,朝他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伸手想掀开白纱,可手指刚接触到轻纱,就停住了,随即收回来,压低声音,“师尊,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韩靖白右手背在身后:自己媳妇,跟其他男人出门,难道就不能来看看? 这架势,肯定是赶不回去的,莫之阳无奈,牵起他的手,往马车那边去,“乾生少爷,这是我远房表兄,特地来投奔我的,他身体极差,能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去啊?” 那戴幂篱的男子,很适时的咳嗽两声。 莫乾生有些意外,那么高,气质又这样不俗,身子这般孱弱。 不过,既然是之阳的表兄,那也无妨,“既如此,那就跟着吧,只不过后边的马车,是我母亲旧仆,都是女眷,不方便,你和你表兄,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多谢,多谢乾生少爷。”莫之阳松口气,真不知这一路,那个老色批师尊,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扶着人上马车,莫之阳也没进去,就在外头跟赶马车的坐,眼不见为净,让他们自己去对线。 刚坐下,车轱辘一转,马车略微颠簸着。 颠着颠着,里头就传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大。 听的莫乾生也有些紧张,“表兄,你可带了什么药?或者,我这有些风寒止咳的,你可要用一些?” “不,咳咳咳——”韩靖白坐在一侧,幂篱遮住脸,嘴角的不悦也没压下,自己来是要跟小徒儿一道儿的,怎么跟这个废物一起。 马车外的莫之阳,听他咳嗽听得是心惊胆战,有点怕他把肺管子也咳出来。 忍不住回身,撩起车帘子,“你可还好?” “咳咳—咳咳咳...”韩靖白咳得都没嘴回话,捂着心口,一副病美人的姿态。 见他如此,莫之阳也忍不下心来,爬进马车里,坐到马车的底板上,将摇摇欲坠的人半抱住,“你可要用些水?一直这样咳吗?身上带了什么药?” “咳咳—习惯了。”韩靖白终于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气息依旧虚弱。 那语气,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落的枯荷。 这副孱弱的模样,看的莫乾生摇头叹息,这般病态,还得劳烦之阳照顾,日后必定是个拖油瓶,连累他人。 韩靖白察觉到他的目光,却并不在意,整个人都歪进小徒儿怀里,右手悄悄的环住小徒儿纤细的腰,慢慢往下挪,“咳咳—” “唔~”这老色批,当着别人的面干什么呢?莫之阳咬着牙,“你,你好点了吗?” 韩靖白手继续作祟,手感奇佳,让人忍不住多揉几次,“不太好,咳咳。” 可莫乾生发现不妥之处,“之阳,你怎么脸这样红?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只是有点热。”莫之阳腰有点软,这该死的,怎么就这样不要脸,当着别人的面就胡作非为。 老色批师尊有些不喜,小徒儿害羞脸红的模样,怎么能叫其他人看了去? 怀里的人猛地咳嗽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咳嗽声,吓莫之阳一跳,赶紧将人扶着,想要他坐直起来,“你没事吧?” “咳—” 这一咳,居然真的吐血了。 幂篱的白纱被鲜血晕开,看的莫之阳心惊胆战,“你没事吧?你怎么又吐血了!” “表兄怎么了?我这儿有药。”莫乾生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形状,白玉瓷瓶,“之阳,你快些让他服下。” “好。”莫之阳接过那瓷瓶,正要拔开红色的塞子,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他,“乾生少爷,你能否回避一下。” 心有顾虑,韩靖白在他家住了那么久,要是他们见过,这幂篱一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莫乾生好说话,见他病的这样重,只怕命不久矣,没有计较,“那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起身钻出马车。 等人出去,莫之阳才敢替他摘下幂篱,“你快些将药唔~~” 一下失去声音,唇齿都被俘去,后边的话也被他的舌头,推回嘴里。 “唔~” 许久,等到马车里空气变得稀薄粘稠,才被松开。 “师尊你!”莫之阳他,表情带笑,高岭之花一时间就下了凡,眼角的泪痣也动人起来,一双丹凤眼极漂亮,把怒火也晃下去。 “小徒儿便是我的药,吃了药为师便好了。”韩靖白声音略沙哑,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药瓶,随手拿过来,往旁一丢,“这种废物,毫无用处。” 说完还似确认一般,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还湿润的唇瓣,“果然是徒儿最香甜,比那劳什子药,好多了。” 哪有人这样不讲道理。 莫之阳瞪他一眼,这家伙好不知羞耻,装病装吐血吓自己就算了,还鸠占鹊巢的把正主赶出去。 明明刚开始,还似一个高岭之花师尊,结果证明变成这样一幅流氓又色批的样子。 “那师尊,你这样突然来,又是为何?”说话时,莫之阳还得把他的手从后腰扯下来。 韩靖白坐直起来,幂蓠随手丢在一旁,却把小徒儿揽进怀里,“你此番有劫,为师是来护着你的。” “有劫,什么劫?”莫之阳心里一紧,有些紧张的握住他的手,原主在自己来的那天就死了。 所以,对于原主的剧情,根本没有提示。 看他紧张,韩靖白也没解释,只是安抚,“莫怕,一切有师尊。”劫是有,但是是莫乾生的,但不妨碍,用这个理由,来让小徒儿乖乖听话。 果然,莫之阳听到这话,就乖多了,窝在他怀里,“那,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很严重的话,要不师尊你先离开吧。” 就着娇柔的小身板,咳几声就吐血,只怕别人一巴掌就呼晕了,到时候还得保护他。 “小徒儿想什么呢?”韩靖白又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唯恐被外边的人听到,两个人说话都极小声,嘴贴着耳朵,“这些都是什么傻话,这天地间,我看谁敢?” 莫之阳心里腹诽:哟哟哟,又吹牛了,怎么不说你是仙帝呢?还天地间谁敢,说得跟真的一样。 外边的人也在说话,赶马车的看不下去,“乾生少爷,您怎么给一个下人让了,您跟他们同乘,已经是好心,结果他们居然还把您赶出来。” “之阳的表兄身体孱弱,刚刚咳嗽,都吐血了,深秋风燥,一吹肯定又不舒服起来。”莫乾生因着他是之阳的表兄,才想的如此周到。 车夫摇头,这要进入东市了,得格外小心,嘴里还念叨,“也就是少爷您好心,哪有主子赶车的道理。” 此时,一直在外头的莫乾生,才想起该问问,开口问:“之阳,你表兄可还好么?” 被吓一哆嗦,莫之阳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这要是被看到,可怎么好,“啊,休息了一会儿,好了,谢谢乾生少爷。” 怀里一空,韩靖白便不高兴了,捂着嘴,战略性咳起来。 又听到咳嗽声,莫乾生转身掀开帘子,看到那位表兄幂蓠已经摘下,却背对着自己,一头长发似泼墨一般。 “对不起,乾生少爷,要不你进来,我出去?”莫之阳的脸皮,也做不到那么厚。 “咳咳咳—” 莫乾生眼看着那表兄咳的越发严重,扶着马车的坐塌,好像肺管子都要刻出来似的,“那倒不用,你先照顾好他吧。” “谢谢乾生少爷。”等车帘子一放下,莫之阳松口气,转头看着装模作样的师尊,一说他就咳嗽,可不就是装的么。 韩靖白又把人拦腰,拽进自己怀里,贴耳问,“小徒儿怎么就对那厮彬彬有礼的?” “知恩图报,他曾经救过我,也算对我有恩。”这里,除了阿珠之外,就是莫乾生对自己不错,莫之阳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这奇怪的是,车帘子一放下,这里头咳嗽声又没有了,也不知两人在做什么。 莫乾生有点奇怪,开口问道:“之阳,你表兄可还好么?那药吃了吗?” “唔~吃,吃了的哈!谢谢...乾生少爷。”?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八) 这声音,怎么有点奇怪,莫乾生有点好奇,想撩起帘子看看,却又怕惊扰,“之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颠簸,没...事...” 莫之阳张嘴,隔着衣服咬住师尊的肩膀,把未完的呻吟,都堵回去。 里头没什么声音,莫乾生也不敢打搅,马车一直出城。 得有半个时辰,莫之阳才从里头钻出来,神色莫名,“乾生少爷。” “之阳,你?”看着跪坐在前面的少年,目盈秋水,连着唇也是红润的,深秋之际,莫名带有春色,脸色微红,莫乾生竟有点紧张,“之阳,你是不是发烧了?” 莫之阳松口气,“不是,就是里头有点闷。” 看着似乎没什么病容,莫乾生松口气,“那就好。” “我寻思着,下午会到一个镇子,我自己租一辆马车给我表兄吧,跟着队伍后边就行。”莫之阳说着脚底板一痒,下意识一抖。 莫乾生没发现异常,主动与他解围,“不必,你表兄身体弱,我这马车也舒适。” “不必不必。”莫之阳实在不好意思,有些时候,人家对你好是他好心,你当成理所应当,那就不对。 又是如此生分,莫乾生心里不舒服,“其实,只不过是一辆马车,我骑马也无妨的。” “没事没事,谢谢乾生少爷。”莫之阳说完,赶紧钻回马车里,这个人太坏了,要瞪一下。 哟,小徒儿瞪自己,可是生气了? 韩靖白倾身,将人一把揽入怀里,也不管他挣扎,低头就亲下去,把人亲服了,这才松口,“不许对我生气。” “凭什么?”莫之阳晕晕乎乎的,这家伙典型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他吃醋,怎么就不许自己生气。 这韩靖白也不回答,许是动了气,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得猛了,一丝鲜红就从嘴角渗出来。 看得莫之阳立时就慌了,忙用袖角去擦,“你别这样,我不生气不生气了。” 虽然知道他有可能是装的,可一看到他吐血,还是害怕。 “是为师不好,你那乾生少爷,一看就是个对你好的,为师身体弱,却还只能惹你生气,咳咳...你若是嫌弃为师,那为师也只能默默祝福了。” 韩靖白说的恳切,垂着眸子,神色伤感。 心里可不那么想,要是谁敢和自己抢这小徒儿,丢进畜生道,再把徒儿锁上,捆在身边,那最好。 “我不会生气。”莫之阳叹口气,窝进他怀里,生怕他胡思乱想,“我也不喜欢莫乾生。” 搂着怀里的人,韩靖白嘴角勾起,“咳咳—那就好。” 好容易傍晚到了一个小镇,住进一家客栈,莫之阳收拾好之后,就跑去买马车,还有里面铺着的被褥。 一场意外,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等买完这些东西,就已经彻底穷了。 莫乾生晚膳过后,发现隔壁房间没人,就去问车夫,才知道他原来在马厩那边收拾马车。 下来一看,果然见他小身板在忙碌,背着手走过去,“之阳。” “乾生少爷。”莫之阳把手上的软枕放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听说你出去了,来瞧瞧。”莫乾生往马车里探头一看,布置的十分妥帖,被褥软枕,甚至是香囊,一应俱全,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莫之阳跪坐在马车上,手里抱着引枕,“快好了,好了就回去。” “你这般对他好,可值得?”能看得出来,之阳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不少,确实叫莫乾生有点吃醋。 怎么一个远房表兄,就能得这样精心照顾,就是因为病弱? “嗯?”这个问题很奇怪,莫之阳不知道如何回答,“未曾想过。” 为自己爱的人付出,哪里想过值不值得这个问题。 “他只不过是你远房表兄,并不是什么亲戚,也不与你长在一起,你这样对他好,只怕最后错付。” 莫乾生说完,在看他的脸色,就觉得失言,找补着来一句,“我只是担心你。” 这就好奇怪,爷为什么要你担心? “没事。”莫之阳没有给他难堪,把软枕安置好后,确定无误才爬下马车,“谢谢乾生少爷,我先回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拐进门里,莫乾生叹口气,也跟着回去。 回到自己房里,莫之阳才发现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心里不免担心,他那身体,要是出门倒在路边,那岂不是犯罪伦理片? 心下一惊,把擦手布一丢,转身就要去寻人。 “好徒儿去找野男人的话,这些吃食可就冷了。” 身后传来声音,莫之阳一回头,就看到自己那好师尊,背光站在窗前,一身白衣渡上金光,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漆食盒。 眉目如画,只怕天上的神仙,也不及他三分。 韩靖白见他久不语,提着食盒放到桌子上,“要去会哪个野男人?”把食盒掀开,食物的香味散开。 “哪里有什么野男人。”莫之阳被食物的香味勾过去,探头一看那食盒,“都是我最爱吃的。” “尝尝。”韩靖白把里面的菜肴拿出来,双椒肝尖、烧鸡、回锅肉……还配着一碗米饭,一道道摆出来,“小徒儿尝尝。” 莫之阳搬开椅子坐下,端起米饭,“你从哪儿弄来这些菜?” “随便弄的。”韩靖白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这话说的蹊跷,莫之阳试了口回锅肉,确实很好吃,“哪儿随便就弄来那么好吃的东西。” “真的是随便弄的。”见他不信,韩靖白也没辩驳。 随便沾染一身烟火味儿,从厨房钻出来,就着门边的水缸洗洗手,一溜烟钻到地上。 一眨眼,那四道菜吃个精光,莫之阳饱得打个嗝,“真好吃。” “吃得太饱可不好啊。”韩靖白伸手替他揉揉肚子,“太多了。”吃饱了,艹吐出来可怎么好。 “太好吃忍不住,晚上吃多可不太好。”莫之阳看着他的手摸自己肚子,力度逐渐不一样。 猛然意识到什么,打开他的手,“我刚吃饱!” “嗯。”韩靖白收回手,施施然撑着桌子站起来,“为师知道。” 莫之阳站起身来,转身去洗手,韩靖白就把盘子都收拾干净,装回食盒里,端盘子的手一怔,随手恢复。 “我们还得走三日才能到,这三日都得颠簸。”莫之阳洗干净手,一转身食盒连带着盘子都不见了,怪哉。 “颠簸倒是无妨。”韩靖白接一句,只怕这一路上还有不少凶险。 忽而想起敲门声,莫之阳把手擦干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站在外头的是莫乾生,倒不意外,“乾生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记得你没用晚膳,特地叫客栈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说着,莫乾生就把手上食盒递过去,“这是厨子特意做的。” 莫之阳看看食盒,笑着摇头,“谢谢乾生少爷,我已经吃饱了。” 不敢无端受他人好意,唯恐日后人情还不及。 “那你,早些休息吧。”莫乾生把食盒收回来,晃一眼里头,好像有个白衣人影,眉头立时皱起来。 等门关上,视线彻底被阻隔,莫乾生才回神过来,喃喃自语:“这屋里头到底是谁?白衣,也就那位是白衣。” 难不成,那所谓远房表兄也在之阳的屋里头? 这一想,心里咯噔跳一下,要是那表兄对之阳意图不轨,或是想加害他该如何?心乱起来。 入夜,月光如水,淌过夜幕下的每一条街道。 打更人身披皓月,敲着竹梆,一遍遍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韩靖白听着打更声渐远,怀里的小徒儿睡得香甜,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缓得想把美梦也拍进他的脑海里。 一阵不寻常的风吹过窗户,韩靖白睁开眼睛,亲一下小徒儿的额头,把人安置好,从床上起来。 一阵大风刮过,屋顶上明明看不到人,可就是能听到瓦片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大夜之中,格外渗人。 又一阵大风刮过屋顶,瓦片发出细碎越发凌乱细碎的响声,突然一个瓦片就这样虚空碎开,像是被人踩了一脚。 咔嚓一声。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屋顶上,身上那张长方形隐身符,被大风吹落。 黑衣人诧异的看着掉在脚边的黄纸符,正想弯腰去捡,头上传来一个清冷空灵的男声。 “我家小徒儿正睡得香,你们却要扰人清梦。” “这?” 黑衣人一抬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就站在半空中,背对着月亮。 那男子从未见过,眼生得很,可又是这般俊美,将后边的月亮也比得黯淡下去,一头长发披散。 “你是谁?识趣的就快滚。”黑衣人说着,却往后退一小步,让开位置,好像身前有什么人走过来一样。 韩靖白扫了黑衣人周围那一片,却假装没有发现什么,反而规劝他,“我家小徒儿在休息,明日要赶路,尔等若是识趣,便该退下。”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说着,一张红色纸符,已经捏在双指之间。?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九) 韩靖白:“呵。” 黑衣人双手在胸前结成法势,指间夹着那红色符纸,嘴里念念有词,那纸符烧起来。 红色驭火咒刚烧起一角,瞬间化为一条火龙,龙头朝天空冲上去,仰头嘶吼,然后停在半空中,与韩靖白对峙。 “破!” 黑衣人一呵,那火龙应声嘶吼,朝着韩靖白奔腾而去,势如破竹。 反观韩靖白,实在悠闲,捻起一缕被风吹散的发丝,眼皮都不抬一下,那火龙冲到面门后,堪堪停住。 “破!”黑衣人再呵一声,那火龙却无动于衷。 “尔等凡人。”韩靖白一挑眉,右手微微抬起,一挥袖子。 那火龙突然烧得更旺,眼睛迸发出火光,似有神智一般,转头回看黑衣人。 龙回头,必有央灾。 黑衣人失去对火龙的控制,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又连喊了好几句,“破!破!” 那么多声,抵不过韩靖白一声轻轻的,“去。” 火龙仰天冲上去,盘旋在韩靖白头顶,冒着火光的眼睛扫过屋顶,似乎看穿什么一般,猛地俯冲下去。 速度之快,你能看到被顶开的气流,一瞬间火龙穿过屋顶,将之前一直隐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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