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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一路辛苦,肯定是饿了。”离问天揉揉阳阳的头发,“此事我便暂时不想了,等初一或是三十,再不然就是等阴天我们再做打算。” “好吧。” 莫之阳点头,也只能如此。 两人等了七八日,总算是遇到一日阴天。而且这一次阴天云很浓稠,压得很低很低,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莫之阳打开窗户往外看,叹道,“若是能一直到晚上,不对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话,就好了。” “是啊,这天似乎要下雨。”离问天从背后抱住阳阳。 不知为何,他的心随着日子过去越来越紧张,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今天晚上我要去兰家,看看那个佛堂里面有什么秘密。”低下头握住老色批的手,莫之阳安抚道,“我会给你留一封信,教你怎么去做。” 离问天:“你要做什么?” “去做一件事情。”转身与之对视,莫之阳抚上老色批的脸颊解释道,“你信我,若是我明天没回来,你就打开那封信,按照那封信去做,知道吗?” “好。” 虽然不明所以,但离问天还是愿意相信阳阳的话。 当晚还是没下雨,但是云依旧浓厚,一点月光都没有。 莫之阳将信交给离问天之后,换上夜行衣就离开。 离问天目送阳阳离开,又开始担心受怕。 一个多时辰赶到兰家,从外面看兰家还是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什么提防。 “宿主,会不会兰徒还是不会开口说话?”系统就觉得这里是龙潭虎穴,宿主进去要遭殃。 “没事。”若是莫之阳不进去,这个计划就没法继续,“我有把握,不会让自己以身试险,放心。” 系统:“那好吧,宿主小心我给你喊加油。”到底还是相信宿主的。 虽然系统不知道宿主现在脑子在想什么,但肯定是很厉害的东西,也有可能是麻辣烫和螺蛳粉。 有上一次的经验,莫之阳轻车熟路的钻进那个佛堂外面。 穿过那两棵槐树,迈上台阶就到门口。 这一次小白莲带着作案工具,藏在嘴里的铁丝抽出来。抹黑用铁丝顶开锁后,回头看一眼确定没人才小心取下铁链,推门进去。 推开门后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一看就是常在这里焚香祷告。 “宿主宿主,这是什么东西!” 这里就是一个普通佛堂的样子,一个佛龛前面摆放贡品香烛。一个蒲团放在地上,其他地方空空荡荡,没有东西。 但是最奇怪的是佛龛里面,本来应该放佛像的地方放着不知什么东西。被一块红布盖住,像个麒麟瓜。 莫之阳小步走过去,“就让我看看你的头套下面是什么本体!”肯定是邪恶的佛像之类的。 可是当莫之阳把红布抽下来时,看清下面的东西却再笑不出来。 “是离问天的头!”还是系统先被吓到,吓得叫出声。 系统:“这群坏人,老色批好可怜。” 是离问天的头,似乎是被经过特殊处理。面色苍白但并没有腐烂也没有变干变皱。 还是维持着被砍下时痛苦的神情,莫之阳不忍再细看。 “怪不得我结契时看到那一幕,看到魏虎把离问天的头砍下后就没有再见过这个头,原来是被兰家的人收到这里。” 莫之阳赶紧用红布裹住头颅,打算把老色批的头带走。 “怎么要走?” 一转身,就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外就灯火通明。 莫之阳只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冷静下来。不由分说的将老色批的头连带着布一起丢进一旁烧金箔纸钱的铜盆里。 “对不起了离问天,福生无量天尊。”嘴里念叨着,莫之阳端起一旁的蜡烛抓起一把金箔纸钱,一起丢进铜盆里。 有红布和金箔纸钱的助燃,火一下烧起来。 等外面闻到焦味,才推门闯进来。 “哟,这不是兰徒吗?那么久不见,居然可以说话啦!”莫之阳是一点都不怕啊,见面还在调侃。 这不得调侃吗? 就看兰徒像是一身软肉倒在担架上,还得被人扛着进来。这副样子,说不好笑那是假的。 莫之阳想到他中毒的时候。 这一句调侃,气得兰徒牙根痒痒。 他虽解开哑药,可十香软筋散和失心散两样东西,却一点没办法。毕竟这两种不能算是药,应该算是毒。 “你干了什么?”兰徒看烧着的火盆,马上意识到什么,“快,快去把东西救出来!”若是离问天的头颅烧坏,那就镇不了宅。 “是。” 几个下人冲过去灭火的灭火,浇水的浇水。 莫之阳也没阻止,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戏。甚至双手抱臂,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丝毫不想是潜入别人家被抓包的小贼。 下人着急忙慌的把头颅抢救出来时,头颅没烧坏但也已经面目全非,也不知又没有用。 “莫之阳。” “嗯嗯,我在呢。”莫之阳笑吟吟的凑过去,“你爷爷在此!” “来人,将他关起来。” 兰徒真的要被这个人气得够呛,若不是浑身动弹不了,真的要亲自动手将这人的腿打断,舌头拔出来。 但哪怕能动弹他也不能如此,这个莫之阳还有用。如今落在他手上,正好可能拿来威胁离问天。 那个离问天不是爱莫之阳入骨吗?那就拿心来换好了。 “我以为这哑药挺管用,没想到还是被你解开。行叭,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们技不如人就认栽好了。” 说罢,莫之阳还真的张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 “别想着激怒我,我要用你来引离问天。”说罢,兰徒马上叫人把莫之阳的嘴捂死,带到地牢下去。 莫之阳也没反抗,乖乖的跟着下去。 “你要用他来引离问天,若是离问天真的过来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二哥还是担心的,那离问天可是怨鬼。 而且是一个有麒麟心的怨鬼,加之这两日乌云遮月。兰家对上离问天,毫无胜算。 “只要莫之阳在,离问天就不敢贸然动手。” 兰徒安抚两位哥哥,“放心,我有分寸。我定要让离问天魂飞魄散。” 他还是没把麒麟心的事情告诉两人。 听到弟弟这话,两位哥哥也不好说什么。但两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不好明说。 等走出去后,大哥才叹道,“三弟这是防着我们呢。” “他想要麒麟心,难道我们就不想要?” 我得嘎掉我老公四次!(二十六) “可我们确实对离问天无能为力。”二哥叹气。 他也想要长生不死,也想要能毫无顾忌的永生,不必时刻担心每到初一三十,就害怕离问天来索命。 大哥冷笑道,“现在是无能为力,但之后可不一定。” “大哥何意?” “三弟是要背着我们自己拿到麒麟心啊。”若是现在还看不出三弟的想法,那兰益就是蠢货。 现在不仅是兰益看出来,连二哥兰旗也看出来。 “但也只有他才能对付离问天,我们对麒麟族一无所知。恨只恨当初老翁只把麒麟族的秘密教给兰徒。” 兰益到现在都觉得是老翁偏心老小。 “罢了,我们先离开再说。” 莫之阳被关进地牢里,可是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有心思玩那个遮脸布,折成不同的形状。 地牢简陋就铺着一堆干稻草,只有两间,门还面对面。 “第四只老鼠。”莫之阳耳朵一动,看向对面又跑过一只,“这只我是不是看过啊?总觉得看过。” 系统:“没有吧。我去给你找找,看刚才跑过去有没有这只。” “行。” 等空寂逼仄的地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莫之阳笑容灿烂,“第五只老鼠,这只我之前肯定没看过。” 系统还以为什么老鼠,结果看到兰徒来了。 “不行,我要给老鼠正名!老鼠顶多就是啃啃木头,这个家伙灭族,还这样对待老色批,不是东西。”小白鼠仓鼠多可爱啊。 哪里是这只狗东西能配得上的。 兰家的下人把兰徒放下后就转身离开,不敢待在此处。 “哟,您怎么来了?”莫之阳打着哈切,一屁股坐到干草上。 打算用比较舒服的方式,听这个东西放屁。 “你就是自投罗网。”兰徒冷笑,他现在能说话,就要把之前的狠话都补上,“你以为找到兰家后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离问天进不来兰家。只要那个头颅在,他就进不来兰家。” “你说,你们把离问天头砍下来的时候,他会疼吗?他会怕吗?”莫之阳单手撑着下巴,思绪飘到从前。 老色批真的受了很多很多苦。 “你说什么?”兰徒莫名其妙。 “没关系。” 莫之阳喃喃自语道,“等我把你的头砍下来之后,你就知道老色批当时的想法了。” 让对方感同身受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他也推入那个处境中。 “你说什么?”这话轻轻的,兰徒没听清。 莫之阳摆摆手,“没事,你说完要说的了吗?没事的话,就麻烦给我点吃的东西。一个馒头也行。” 显然是不想再提这句话。 “你可知这里是兰家的地牢?”这个人悠闲地不像话,让兰徒越看越奇怪。 按理说到这个地方,他哪怕不害怕也不会如此放松。难道是后续有什么其他计划在等着他? 兰徒一下警惕起来。 “我知道这是兰家的地牢,所以能不能给我来碗兰州牛肉面。多加辣油多加牛肉,谢谢你。” 小白莲主打的就是一个要吃的礼貌。 “你还是吃老鼠吧。”兰徒被莫之阳这一副样子唬住,决定先去外面安排陷阱。 若是莫之阳真的有办法让离问天进来呢? 他不能掉以轻心。 “小气。” 系统:“宿主,天亮了老色批也应该看到那封信了。” “嗯,看到他就会知道怎么做。” 一直到早上,离问天在太阳刚出来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那封信拆开看,他现在是确定阳阳已经被抓。 问题就是这么救出他。 可等拆开信封之后,他却莫名其妙起来。 这是为何? 阳阳为何要让他去兰家? 不,阳阳那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愿意冒这个险。 因莫之阳的态度,让兰徒心生疑窦。决定先去佛堂里面看看,确定那个头骨安然放在佛龛里之后,才松口气。 仿佛这个是他的保命符,只要有它离问天就束手无策。 兰徒正被人抬着要走,就看到大哥往这边走过来,神色凝重。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来看这个头颅还在不在。”兰益没多说,进去后掀开红布确定头颅还在后才松口气,“这几日一定要注意好窃贼。” 兰徒深以为然,“确实,我今日看莫之阳神色平常,不像是害怕。” 按照莫之阳这个狡诈和周全的性格,绝对有后招。 “确实,不论如何都要仔细一些。实在不行就使点钱召些有功夫可信的人过来护卫,至少熬过着两日阴天。” 兰益神色阴沉,“唉。”能看得出很头疼。 “若是真的要找的话,必须是可信的人。否则遇到些蠢货或是细作,越发危险。”兰徒还是很谨慎的。 兰益:“那你放心,我去办。尽快让那些人过来。” “嗯。” 要说最坐立不安的应该是系统,一整个就是提心吊胆,“宿主,你说老色批会不会笨到搞砸一切啊?” “嗯?”莫之阳努着嘴,把一根稻草夹在人中。听到这话倒是挺奇怪,取下稻草,“你说什么?” 系统:“我看这个位面的老色批傻憨傻憨的,要是他不太聪明,没领会宿主你信上的意思怎么办鸭?” 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老色批他只是单纯,单纯和傻不是一回事。”莫之阳叹口气。 单纯只是会习惯将人和事往最好的方面去想象。傻是不会想,什么都不会想。 “好叭好叭。”既然宿主那么有信心,那系统也勉为其难相信老色批好了。 说来奇怪,兰益找来的人很快,马上就把事情办好。 兰徒身上的十香软筋散还没解开,就平时都是被人绑在椅子上。以防他从椅子上溜下去,抬来抬去的走。 他去地牢里看过莫之阳,想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信息,只可惜对方嘴严实,什么话都不肯说。 就是张嘴我不听我不听,滚刀肉似的吵着要吃兰州拉面,吃什么蘸酱馒头卷大葱,烤羊腿。 把兰徒气的,干脆就只给一点水喝。若不是要从这人嘴里套出什么话,他一定给莫之阳灌哑药。 现在兰徒是想尽快得到麒麟心,否则他如今像一个人废人一样,动弹不得还只能靠人抬。 实在不行,先逼离问天给出解药也行。 想到这个,兰徒准备叫人去客栈传信。让离问天先用十香软筋散和失心散的解药来交换莫之阳。 当然这一切都是计策,他只是要骗到解药,至于莫之阳? 这个人他也不会留着,拿到麒麟心之后就送他和离问天一起上西天。 兰徒坐在椅子上被下人喂粥,就像一个瘫痪的人一样。 “三弟。”兰旗推开门进来,走到下人身侧接过碗,摆摆手示意对方下去,“三弟,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你说。” “麒麟族到底是怎么回事?离问天真的能被那个头颅挡住吗?”兰旗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惊恐。 他慌张得端碗的手都在发抖,“我听说虞家死法,一家全死了。尸山血海,恐怖异常。还有魏虎也是,也是这样死的。是否真的只要有头颅在,我们就能高枕无忧?” “我给虞家的降魔杵是用离问天的父亲血浸过的,招魂经幡也是我活生生割下离问天母亲的肉制作而成。还有那个头颅,他绝对不敢进兰家。麒麟族的血至阳至刚,离问天是鬼自然怕这些。” 兰徒到现在都恨,“当初我就骗魏虎耗尽离问天的血肉,碾碎他的骨头葬在至阴之地,这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怕被天谴,他一定会斩草除根。 只可惜,麒麟族受神眷顾,离问天更甚。 “所以,这个头颅确确实实有用,是吗?”兰旗舀起一勺粥抵在弟弟嘴边,“只要有头颅在,离问天就不敢进来?” “对。”兰徒没多想。 “那你身上的药怎么办?你一直这样,我们心里也发慌。只有你能对付离问天,不若我们去找离问天要解药?对了五裂黄连不是在你身上吗?若是五裂黄连也无用,再不然,干脆把他的心抢过来!” 说到麒麟心,兰徒便警惕不起来,并没有顺着话往下说,反而冷声道,“五裂黄连在我身上,但他治不了这东西。你也知道那个麒麟心若是真掏,最后也会被厉鬼缠身反噬而死。可离问天这样恨我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 他连自己的哥哥都不信。 “我只是想将你治好,这里就只有你一人能对付离问天。知道麒麟族的辛密,你一直如此那我和大哥怎么办?我这样帮你救你,你居然怀疑我?” 兰旗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三弟这话里的掩饰。 他在此刻也下定决心。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一时间也没想好该如何收拾离天问,你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今日我没对莫之阳用刑,就是想借他来跟离问天要解药。” 兰徒还是不信任,但必须安抚好二哥。 他此时这样走也走不动,动也动不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他们。 “那如此,我先砍莫之阳一根手指头,用来逼迫离问天如何?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只怕不会乖乖就范。” 我得嘎掉我老公四次!(二十七) 要说狠,三兄弟真是个顶个的狠。 “也不是不行。” 说起这个莫之阳,兰徒就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还有用,他有的是法子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兰旗:“先砍下几根手指头用作威胁,让离天问交出解药。只是我们得有办法走出去,而不被离问天伤到。” “二哥不必亲自去,让一个与之无关的人去送信就好。该说的话写信送过去。就离问天对莫之阳的看重程度,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说及此,兰徒不知想到什么勾唇一笑。 笑容残忍阴鸷,藏着暴虐的因子。 他会将莫之阳活生生的剥皮抽筋,看着对方痛苦哀嚎却又没法解脱。再将离问天打得魂飞魄散。 “那此事就交给二哥去办,尽快将解药弄来。” “多谢二哥。” 兰旗叹道,“你不能再如此,否则我们都不安全。” 本来三分疑心的兰徒现在疑心被打消,若是二哥口口声声为他好,他反而担心起来。他对两个兄长也算是了解。 兰家的人,薄情寡义心狠手辣都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不论是对外人还是对自己人。 目送哥哥离开,兰徒闭上眼睛休息。 那个粥没喝完,罢了,懒得喝。 兰徒躺在床上,那种忐忑的心情越来越糟糕混乱。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将心思都放在莫之阳身上。 他决定去地牢看看,看莫之阳还在不在。 “来人!”为方便兰徒行动,在房门外一直有两个人候着。准备随时帮忙把他抬到他要去的地方。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先生。” “把我抬去地牢。”不行,兰徒一定要确认莫之阳还在不在。 “是。” 两个人把兰徒抬起来放在椅子上,又用绸子绑好四肢,确定不会滑下去之后才抬着椅子出门。 但这次奇怪的是没有把枕头拿着。 平日为让兰徒方便说话,都会用特制的枕头卡在脖子处,就不会因为脖子不能动弹乱晃。 刚走出门,看到天上黑压压的云层,兰徒心里一惊。今夜还是一点夜色都没有,说不准离问天真的会来救莫之阳。 此时的他,无比庆幸选择在这个时候再出来一趟。 但很快,兰徒就发现不对劲。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不是去地牢的路!你们这是做什么!”兰徒想挣扎,却浑身无力还被绑紧。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去哪里?” “你们要做什么?” 兰徒无法挣扎,就好像被架在砧板上的肉一样。让他感到惊恐的是,他们走的方向是门外。 果然,他就不该信那两个人哥哥!兰家一脉相承的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只看兰徒这个弟弟,就能猜到这两个哥哥是什么东西。 “你们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那两个下人并未回答,只是安静的将吵闹的兰徒抬到门外。所幸兰徒全身软趴趴的,没有挣扎的机会,也方便不少。 下人将椅子放在门口台阶下面,随即转身回去关上门。 “兰益,兰旗!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现在兰徒再蠢也知道要发生什么。 那两个哥哥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借离问天的手把他杀了。该死的,他就该谁都不信,或者应该先下手为强,而不是等得到麒麟心之后。 阴天的草原风很大,吹得兰徒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但还是吹不动椅子。 没多久,大门又被打开。 吱呀一声钻进兰徒的耳朵里,他没有回头看却能猜出出来的人是谁。 “兰益兰旗,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一直绕到跟前,兰徒抬起眼皮子看着两个老面孔,“兰益兰旗,你们想死吗?” “别管了,只要把兰徒解开放在这里,他会兑现承诺的。”兰益显然是不想废话,开始伸手解开布条。 “你们和离问天交易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与他有灭族之仇,居然还敢信他的鬼话?他是鬼啊,说的都是鬼话。” 兰徒现在总算知道当初为何老翁不敢把这些事情交给这两人,这两人就是蠢货。只想着达到目的,一点脑子都没有。 “你们是把兰家往火坑里送。” “你得到麒麟心后还是会杀了我们,兰徒你了解我们我们便不了解你吗?若你真的为我们好,也不至于将麒麟族的事情藏得那么紧。” 兰旗双手撑在扶手上俯身下去,哑声问道,“当初你离开,我问你要去做什么?你说你要去杀魏虎,却不告诉我们离问天已经出来。我知道你想什么,用我们的命来换取麒麟心,对吗?” 是的,兰徒就是这样想的。 可气的是三兄弟,谁对谁都是了如指掌。 “没错。”兰徒现在愿意承认,“那又如何?你如今所做之事不也与我们一样吗?大家五十步别笑一百步。” “话是如此没错,所以你别说什么把兰家往火坑里送,你没有资格。” 兰旗开始低头解开布带。 “那你就那么肯定离问天会把心给你?心甘情愿的给你?”兰徒冷笑,“怪不得老翁不愿意将麒麟族之事告诉你们。” “你闭嘴!” 说这件事就是在捅兰益肺管子。他可是长子,堂堂的长子居然排至在外。老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兰徒,却一点都不在乎他。 他可是长子,是兰家的长子。 若不是老翁的故意偏袒,他又怎会在兰家地位还不如最小的那个。 “老翁偏袒你,丝毫不将我和兰旗放在眼中。哪怕到死,他都觉得只有你能成事,我们两个就是蠢货!” 兰益这百余年一直都在恨,现如今只是有幸将恨意抒发,心里痛快得很。 “你们两个不是蠢货是什么?能相信离问天的话,就已经够蠢了。” 兄弟两显然是被这句话给激怒,也不管其他。 他们只负责将兰徒放在这里,解开布条之后转身离开。 接下来所有事情,都是离问天来做。 等离问天杀了兰徒后,他们就只用等。等着用莫之阳来换取麒麟心,就算是得不到麒麟心只要他们看好那个头颅。 离问天就进不来,他们还是能活。 至于兰徒?那是他活该。 兰徒瘫软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 两个人到底是何时跟离问天交易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蠢货,两个蠢货!” “他们是蠢货,你又是什么?” 兰徒眼睛一转,就看到飘在一旁的离问天。但他却没有惊恐害怕,反而大笑起来,“你要偿命的,你杀了我也要魂飞魄散。” “我知道,但为了全族的人血海深仇,我还是要杀你。”离问天身上的白衣逐渐液化,往外渗血。 很快血逐渐染红衣服,一滴一滴的往下坠。 一眨眼的功夫,兰徒就已经看到怨鬼模样的离问天。 “杀了我,莫之阳也会死。”兰徒心里总算有些紧张。他是怕死的,否则不会一直想要麒麟血。 若是正常人的离问天他并不害怕,但这个鬼,却让他心生恐惧。 “你不是爱莫之阳吗?你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他是世上唯一对你好的人,你不该救他吗?!” “到现在还想着我,真是辛苦了。”莫之阳此时就蹲在屋顶上,笑吟吟的往下看,正好能对上兰徒错愕惊诧的眼睛。 “啧,你们错就错在放一个有多年从业经验的人独自在地牢,而且还不给他搜身啊,笨蛋。”莫之阳说着,从舌头下面抽出一段铁丝往下丢。 “啧,下辈子聪明一点。” 现在兰徒好像明白过来,“你是故意让我抓住的!” “答对了,奖励你一个路易十六体验卡。”莫之阳从墙上跳下来,怀里抱着一个用黑布裹着的圆形的球体。 兰徒想都不用想,那东西是离问天的头。 从一开始莫之阳被抓就是算计好的。 他用最坏的打算过来,打算兰徒能开口说话,设下天罗地网等他上钩。那小白莲只好给个面子,勉为其难装作中计的样子钻进圈套里。 小白莲之所以要走这一场,是因为要让兰徒掉以轻心。 他人虽然离开,但该做的事情全部写在信中让离问天去办。包括挑拨三人,用麒麟心做饵。 而小白莲表面对地牢毫无办法,乖乖的任关。实则随便一段铁丝就能逃出去,更别说他身上还藏着迷药。 等小白莲问系统,确定到信上的时间后才偷偷的溜出去。到佛堂后迷晕看守的人,闯进佛堂找到头颅。 这就是计策,里应外合。 而且,是在对方知道的情况下里应外合。至于安危?解药和麒麟心一天没到兰家手里,小白莲就不会有事。 这样会让兰家掉以轻心,也会让他更方便动作。 “兰徒,你知道你死在哪里吗?” 兰徒狠狠瞪了莫之阳一眼,若不是这个人在,他怎么可能失败。 “你死在你的虚伪贪婪,也死在你们兰家的虚伪贪婪之中。你的残忍,最后一定会报复到自己身上,这就是天道好轮回。” 莫之阳直起腰,冷漠的注视着兰徒。 “记不记得我问过你,被砍头是什么感觉吗?接下来你就能体验了。”莫之阳往后退两步,生怕血溅到身上。 这种畜生的血溅到身上,会影响财运。 我得嘎掉我老公四次!(二十八)内含新位面 离问天先割开四肢,等血流一会儿后才以怨气作刀。挥刀砍下兰徒的头颅。 圆滚滚的头颅滚到跟前,莫之阳能看到对方瞪大的眼睛。眼睛里面有惊恐,却还是没有愧疚。 在临死前一刻,兰徒还是不觉得他有愧离问天。 也是,畜生怎么会有愧疚这种感情。 血流的到处都是,又臭又浓。 “去吧。”莫之阳示意老色批进去,“你做你该做的事情,我在外面等你。” “好。” 没多久,里面传来哀嚎的痛苦惨叫。 莫之阳抱着头颅,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白琉璃小瓶子。瓶子里面五裂黄连。四五叶,六朵花。白花不过米粒大小。 若不是在兰徒房间里找这东西,他早就出来了。 “系统,你说过可以的对吧? 系统:“当然可以,放心啦!我现在存的不少,肯定可以的。” 若不是有系统的再三保证,莫之阳也不会冒险一试。 兰家的人无一生还。 其实莫之阳觉得,若不是这三兄弟确实各有心思,他的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 他赌对了,畜生的家里就是一堆畜生。他才不信一个无情无义卑鄙无耻的人家里和睦友爱,互相信任。 也不过才一刻钟,离问天就回来了。 “我回来了。”离问天飘在莫之阳身前,眼神舍不得离开阳阳的脸一秒。 他知道两人的缘分也是到此为止。 “我就要见不到你了。”离问天抚上阳阳的脸颊,颤着声音,心疼却无能为力。 这两月的日子,他已经很快乐,死而无憾。 “傻瓜。”老子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不对,小白莲怎么可能会让他自己守寡。 平时说要遗产都是玩笑话,若是真的,那肯定要长长久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我原本想请你等等我,轮回后十八年。”离问天拿出那把股骨匕首,递到对方手里,“可我忘了,报仇之后魂飞魄散,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傻瓜,别乱说。”莫之阳接过匕首,却迟迟不肯刺下。 明明不是第一次,明明是最后一次。 天上的雷云已经凝结,乌压压的往下坠。 “莫之阳。” “嗯?” 离问天突然捧起阳阳的脸亲下去,并不凶反而缠绵悱恻。大约是最后一次,他想让阳阳永远记得他的温柔。 莫之阳少有的冷静,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抵在心口处,“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啊。” 离问天俯身揉揉阳阳的头发,轻声道,“我大抵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每次叫你总会很开心。” 手上一用力,莫之阳低头看匕首已经破开皮肉,露出那一颗跳动的心。 “我把我的心给你,只求你受神眷顾。永世长生,永世无忧。” 徒手忍痛掏出那可跳动,流光溢彩的心脏。他双手捧到阳阳跟前,“老公,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东西。” 离问天散成光,正要飘散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制住,最后缓缓聚集化成一个光球。 等莫之阳取出麒麟心之后,赶紧用布将心裹好。 “系统,确定老色批的魂魄不会散吗?” “那也只能顶一顶,你得快点恢复老色批的肉身啊。” 系统之前那一次,吸收完赵子瞻的能量之后就非常充盈。这一次几乎是用所有的能量来维持老色批的魂魄不要消散。 啧,怎么说呢。 能量没了再存存也就是了,就跟私房钱一样。但妈没了,那可真的是会没啊。而且,宿主肯定会很难过。 “我尽快。” 莫之阳离开这里,往另一个地方去。他要回去,回去那一座孤坟。 兰家的惨案,还是在镇里引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都觉得是怨鬼作祟,几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镇子就搬空。 兰家的秘密和镇子,一起落寞。 世上再无人知道麒麟族,再无人知道三家灭门惨案是何缘由。 十年后,一辆马车又回到京都。 时过境迁,没人记得京都里曾经有个魏府。 马车挂着的铃铛丁零当啷,好听得很。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马车里坐的这一位是什么来头。 到了曾经下榻过的客栈,时隔十年再回来。 莫之阳掀开车帘跳下来,长途跋涉都缩在马车里,搞得浑身难受。四肢像是被捆了许久,一下来就迫不及待的伸个懒腰。 “夫人。”掌柜的迎上来,“三楼空着,也都按您之前的吩咐用黑布遮的严严实实,半点光透不进来。” “不必了,都拆了吧。” 莫之阳说完,回头看向马车里,“怎么还不出来?”老色批怎么要真的见人,就开始害羞起来。 马车车帘掀开,再从里面出来一位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男子身材欣长,脸色却十分惨白。 看着活生生的老色批,莫之阳突然感慨。 十年啊,他和系统花了十年,无数办法才真的将老色批救活。虽然也不是真的很活,但至少现在是个人。 那一朵五裂黄连是假的,那是兰徒设下的最后圈套。 他意识到五裂黄连是假的之后,他就折返回去。从被野狗吃的差不多的尸体里找出真的再回来。 可是肉身要从一个心脏长成一个完整的人需要很长时间。 反正莫之阳等了五年,这五年他就想在看一株植物,一点点的长开。看从心脏处长出骨骼。 每天都陪在老色批身边,看着他长出骨骼,血管最后是皮肉。 肉身完整之后,他就开始想办法把魂魄融进去。也是和系统试了好久,最后还是系统再拿出一部分的能量来维持老色批灵魂的完整。 这一波,小系统上大分。 初在人前,离问天确实紧张。下来之后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有些不习惯,“来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 “这位是?”掌柜的隐隐有所猜测。 “这位是你们的主子,我老婆啊。”莫之阳挑眉,笑容灿烂。 说真的,这一次莫之阳看起来年纪比离问天大。 离问天可是新长出来的躯壳,而莫之阳这十年尽心竭力,忧郁忧心。细看都有白头发了。 这十年,莫之阳总是笑吟吟的,但只有系统知道宿主心里有多难。都是一日一日的熬过来的。 他们都是一起熬过来的。 “主子。”掌柜赶紧拱手请安。 一直从未见过的主子,今日终于得见。只是主子看起来很年轻啊。掌柜的一直以为,主子该是如他那般的年纪。 再不济也是跟夫人一样年纪而已。 离问天下马车之后,也逐渐适应暴露在人前。却还是很依赖阳阳,从身后揽住阳阳的腰,“辛苦你了。” 他方才看到阳阳头顶的白发,都是为他而白的,他知道。 “爱你。”莫之阳愿意这样,是因为知道老色批也会为他如此。 “我终于能在所有人面前,与你一起了。”离问天很激动,忍不住扫视所有人。 只要和阳阳在一起,那些人的目光似乎不在刺目。他满满的都是欢喜和快乐。 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们在一起,他不必作为一个怨鬼出现。 “你说过你要陪我吃遍天下小吃的,不会食言吧。”莫之阳揪住老色批的耳朵,“系统为了你,已经休眠。” “求之不得。” 莫之阳本就为老色批的身体劳心劳力,年轻时还能抵抗,一上四十身体不好就顶不住,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 离问天一直陪着,他一直想用麒麟血给阳阳续命。他想掏出心脏给阳阳,却一直被阻止。 “你的心一直在我这里,我知道的。”莫之阳一直希望老色批是完完整整的。 “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 这时候莫之阳已经病糊涂了,抚上离问天的脸安抚道,“我必须快些离开,系统能量快要撑不住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系统死机。” 只有他离开,系统才能结算这个位面的能量,才能尽快开机。 “系统是什么?” 莫之阳:“它是我们的亲人。” 因为没有刻意救治,莫之阳在四十三岁就离开了。离问天亲自送阳阳离开,他也要去找阳阳。 哪里他都愿意去。 机器小白莲养娃记(一) 在这个位面结算之后,系统总算是能出现了。 “呜呜呜,宿主我回来啦。” “辛苦了小系统。”上个位面老色批能活下去,多亏系统。是摸不到系统,否则小白莲肯定要好好安慰小系统。 系统:“嘤嘤嘤,这一次位面进入没什么保证。宿主你自己小心哦。” “好的,没事。”莫之阳安抚小系统。 本就废物的系统,因为能量不太够,就更废物了。 “这个位面有些身份特别,宿主要小心哦。” “好。” 到位面之后,莫之阳突然明白系统为什么说身份有些特别,确实很特别。 此时的他正在一个葬礼上,葬礼来往的人非常非常多。每一个人或多或少脸上都带有悲伤。 “你好,请问是莫之阳先生吗?我是律师。” 莫之阳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白色的花,站在吊唁的最外层。 这里人那么多,除了哭声和抽泣声,没有其他声音。 “我是,有什么事吗?”莫之阳看着这位律师,十分奇怪。 “系统系统,你快给我剧情。” 机器人小白莲养娃记(二) “系统?”莫之阳喊不到系统出现,就只能先应付应付这位律师。 他脑子里就是原主残留的一些记忆的细枝末节,比如他之前只是一个花店的店长。 记忆里他不认识这个地方的所有人,但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他站在最外层吊唁,应该不是这家人亲近的亲戚,怎么突然有律师过来找?我难道是小偷吗? 来人家灵堂里偷东西。 嘶,这是上个位面留下的后遗症了属于是。 徐律师:“你好,我是张家的律师。有一份文件麻烦你看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保险起见,莫之阳没有马上接过来。只是看着这个牛皮档案袋再看向律师。 现在没有剧情,没有任务。莫之阳决定先等系统回来,再做打算。 目前的第一要义,就是活下去。 “这是一份文件,张先生死前四年,已经将这份文件交给我公正过了。以后,您就是张少爷的监护人,是ZM暂时的老板。” “他还记得我?”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莫之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看来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 因为没有剧情和人设,小白莲悄悄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是记得的。”徐律师引人走到人群中间,一边走一边介绍,“公司的运营张先生说过,您什么都知道所以不需要嘱咐什么。” 灵堂里吊唁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见过莫之阳。 他们一个个,或面露鄙夷或不屑,总是不是什么好眼神。 “州青啊,你以后就只有姑姑一个亲人了。你放心,姑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张荔一边哭一边套近乎,“只怪这场车祸,大哥走得太突然了。” 张州青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年纪,身穿着黑色的小西装。看起来很严肃,一点都没有失去至亲的悲痛和难过。 有的只是冷漠,那双眼睛里透着死寂一样的冷漠。 “州青,你放心姑姑肯定会搬回来照顾你的。” 张州青冷眼睨了这个女人一眼,“滚开。”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想要在张家捞钱然后去还赌债。什么好姑姑,都是因为利益而已。 张荔吃瘪,却还是咬牙忍下去。 一来她是公众人物,是个演员。二来也是因为ZM。 其他的不说,他这个侄子肯定是第一遗产继承人。不仅有遗产,还有张家的高科技产业。 现在这个死侄子十岁,还有八年成年。这八年时间,就算不能把集团拿到手,也要捞点好处。 ZM作为国内市值第一个高科技公司,就算是一点也足够她挥霍和还清赌债的。 “我知道你难过,但没事,一切都有姑姑在呢。”不论如何,张荔知道她就要算捏着鼻子也要忍下去。 父亲的遗嘱张州青看过,这个所谓的姑姑根本不是监护人。监护人另有其人,而且是那个害他妈妈这些年都郁郁寡欢的男人。 他都不知道原来父亲那么多年还是要打他们母子的脸,让那个男人来做监护人。 “少爷。”徐律师过来了,身后也带来另外一个人。 张荔在看到这个人之后,瞬间失去面部管理。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莫之阳,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 莫之阳能看出这个女人说的不是玩笑话,也不是认错人。死了?这个女人想要害死我? 或者说,曾经害死过我。 “少爷,这是张先生临死前给您找的监护人。十八岁之后他会离开,公司全都还给您。”徐律师说着,双手递过去档案袋。 可张州青看都没看这个档案袋,因为之前父亲就让他看过。转而将目光落在身后那个男人身上。 说实话,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老,甚至可以说很年轻。才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的样子。 鹿儿眼澄澈干净,面容清秀。 和张州青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记得莫之阳是和父亲同岁的?或者只是小父亲一两岁,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年轻? “你好。”莫之阳主动打招呼。 这个小兔崽子看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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