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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诊脉是小事,主要是要问清楚,子树身体的毒,可解否。 “是。”岑遇行只得拱手应下。 回去路上就犯了难,这莫神医,胆子小的跟鹌鹑似的,若是进宫被吓坏怎么办? 心里想着,回府之后,就直接去找他,想将此事告知。 刚走到院子外,就听到莫神医的声音。 “啊~” 吓得岑遇行不顾礼法闯进屋里,踹开门冲进去,看清楚里面发生什么,登时就呆在门口。 进退两难。?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四) “喂,你怎么?” 莫之阳在房中洗澡,浴桶就摆在中间,一推门就能看清楚,房间不大,就中间见客的地方,左边用屏风隔开的卧室。 右边用珠帘隔开的写字画画的地方。 莫之阳就在屋的中间,摆着个浴桶。 听到踹门声,干脆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的水声过后,是香艳的场景,上半身赤裸,“你干什么啊?” 岑遇行吓得都不敢说话,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你!” “你什么你啊?”莫之阳好像没发现他为何如此尴尬,双手扶着浴桶就要跨出来,脚搭在浴桶边上,“我先穿衣服。” “你不要过来啊,我…我先出去!” 吓得岑遇行转头出去,忙将门拉好关上,背对着门口,嘴里一直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切。”莫之阳从浴桶里爬出来,身体湿哒哒的就直接穿上白色的亵衣,水把布料晕透,肌肤若隐若现。 “莫神医,你...”听到开门声,一转头,就看到比方才还香艳的一幕,岑遇行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不是穿了品如的衣服了吗? “都是男人,你吼什么吼啊?”莫之阳坦坦荡荡的扬起小脸,戳戳他的脸颊,“你做什么吼我?” “我!”正要解释,一转头又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肤,岑遇行要被逼疯,“不是,稍后我来找你。” 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匆匆跑掉。 “老色批还能忍?”莫之阳轻笑,高高兴兴的转身回去。 再看下去,可能就忍不了了。 匆匆遁逃,岑遇行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这样慌乱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岑遇行一直嘴里念叨,一路小跑回自己院落。 “哎,遇行!” 远远看到他,正想叫人,结果他好像被洪水猛兽追杀似的,都没有听到,径直小跑,温珂陵很奇怪,“怎么了这是。” 莫之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换好衣服去找他。 刚出门没多久,温珂陵就找来了,听伺候的小厮说莫之阳去找王爷,吓得脸色一白,匆忙追上去。 “咳咳。”岑遇行坐在上首,心虚得不敢去看他,“莫神医,陛下龙体有恙,想请你进宫诊治。” 都不知道怎么把这话说完全咯,磕磕绊绊的,心也跳的老快。 “可以啊。”莫之阳爽快答应,看了眼拘谨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你且给本白莲等着。 没有多耽搁,莫之阳站起来,“那我走了。” “去,去吧。”等人走之后,岑遇行才敢抬起头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叹口气。 温珂陵匆匆赶来,看到莫之阳高高兴兴的从他院子里跑出来,心一下就沉了,“岑遇行!” “阿陵?”方才仅剩的一点旖旎,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消失了,岑遇行站起身来,正要去迎他。 “岑遇行,你别忘了是我救你的!”温珂陵一个跨步进屋子,指着他的鼻子就抛出这句话。 温珂陵知道,其实遇行不喜欢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恩情是自己唯一的筹码。 虽说是被他救的没错,可挟恩求报,叫人心里不舒服。 向来好脾气的岑遇行,也阴下脸,“我知是你救我。” 温珂陵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方才太过紧张,说错话,“方才我看见师弟出去,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罚他来着,一时心急才说了这样的话,遇行别生气。” “请莫神医来,是因着陛下龙体欠安,下旨请莫神医进宫诊治,仅此而已。” 虽听他解释,但那句话,像是在岑遇行心里扎下一根针,叫人不舒服。 有恩会报,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可你这样做派,实在叫人不喜。 “遇行。”听他这样说,温珂陵知道方才是误会了,自己一着急就容易口不择言,忙哄他,“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只是担心小师弟出事。” “我知道,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岑遇行温和的将人请出去。 可不知为何,温珂陵心里开始忐忑,“最近遇行他不太对劲。” 这几日,还是跟紧他一点,别出事,等过春日,师父三年守孝过去,就逼他与成亲。 寂夜悄然,只余得窗下蟋蟀阵阵,黑幕中缀着皎月。 浅吟声被困在床帐里。 “唔~” 床上的人好像是做噩梦,但看双颊泛红,好像也不是做噩梦,没多久,床上的人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小神医!” 等喊出来这个称谓之后,岑遇行环顾床边,半晌都没缓过气来,“我,我简直是伤风败俗,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颓然的倒回床上,岑遇行伸手摸到枕头底下的香囊,“他这般体贴对我,可我却做这种梦,怎么对得起他。” 自责也愧疚,岑遇行重重叹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日,温珂陵特地提了师弟最爱吃的枣泥云片糕,来探探口风,“师弟啊。” “师兄,你来了?”莫之阳正在书案配药,听到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抬起头来,“有什么事吗?” “师弟,我听说你今日要进宫替陛下诊治。”温珂陵说着,将食盒放到桌子边,“怕你害怕,才来看看。” “果然是师兄对我最好。”莫之阳将草药装进浅蓝色丝绸香囊之中,一边与他抱怨,“听说太医院有太医,也不知那些人干什么吃的。” “进宫之后,不可多言。”稍宽慰几句,温珂陵将食盒打开,一边装作无意的问,“你最近与王爷,走得很近啊。” 听到这话,莫之阳小嘴一瘪,一脸不高兴,“若不是为了早些回去,我可不会这样,我想家了。” “这么说,你是因为想早点回去,才这样对王爷的?”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温珂陵小心观察师弟的脸色。 想看出一点点谎言的踪迹。 可惜,莫之阳演技炉火纯青,“那可不,只要能回去就好。” 师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温珂陵松口气,将糕点端给他,“辛苦师弟了。” “师兄,你跟我一起回去吗?”抓过一块糕点,莫之阳张嘴咬一口,一脸不谙世事的可爱模样。 “不回去。”回去我还怎么做王妃? 温珂陵看向他完工的香囊,“这是什么?” “这是药囊,特地做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莫之阳拿起一个递给他,“听说这几日那个什么行睡不好,是给他的,师兄你帮我给吧。” “那我就走一趟吧。”接过药囊,温珂陵紧紧攥在手里,“那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匆匆就离开了。 莫之阳吃着糕点,目送他出门。 “宿主,你为什么把辛辛苦苦做的药囊给他?你什么时候开始送温暖了?”系统有些奇怪。 “啊?没有啊。”莫之阳拍拍手上的糕点碎,“我就是给他的啊。” 系统觉得,宿主这一次,怎么会那么傻,“他肯定会说这是他做的啊,那个温珂陵,什么脾气不知道?” “说是他做的,才好呢。”莫之阳巴不得这样,把桌子上的药材收拾起来,“我曾经给过一样的药囊,只要温珂陵敢说这个药囊是他亲手做的,那岑遇行一定会发现,这个药囊跟之前的一模一样,他会知道是我做的。” 温珂陵,就成了邀功的人,而岑遇行,会对他印象更差。 听到这里,系统恍然大悟,“宿主牛逼!” 果不其然,这温珂陵去书房找他,献宝似的把药囊送上去,“遇行,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药囊,能助眠安神。” “你做的?”岑遇行放下手里的笔,伸手接过药囊,这样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颜色一眼就看出来。 “是啊,我听闻你最近睡不好,特地给你做的。”并未察觉到他的神色,温珂陵还大言不惭的将功劳都揽在身上。 岑遇行抚摸着药囊熟悉的触感,将药囊系在腰带上,“那就多谢阿陵了。” 至少,让我有名义带你的东西在身上。 “我只是担心你。”温珂陵笑得明艳动人。 “多谢。”手上攥紧药囊,岑遇行闻得满室药香,正如那孩子身上的味道。 终究是自己得不到的梦。 第二日下午,岑遇行亲自将人送进宫,本来温珂陵要一起的,但被拒绝,说是陛下只传召莫之阳,带其他人进去不方便。 其实,是岑遇行私心想和他两个人待一起,哪怕只是一会儿。 “师兄,我们走啦~”莫之阳探头出去车窗外,兴奋的跟师兄摆手道再见。 温珂陵只能恨得咬牙切齿,目送马车离开,暗恨,当初若是不睡觉,乖乖的随师父学医,也不至于如此, “莫神医。” 莫之阳在马车上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才睁开眼睛,“做什么啊?” 结果就是这时候,马车碾过一块石头,马车也随之颠簸了一下。 “哎——”莫之阳假装坐不稳,直直的朝对面扑过去,眼看要撞上木板,腰就被搂住。 岑遇行手快过脑子,见他要扑倒,马上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莫神医,没事吧?” 两个人此时姿势颇为暧昧。 狭小的马车内部,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五) 莫之阳就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岑遇行也搂住他的腰,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莫神医。”舍不得放开,但又必须放开,岑遇行知道,这于礼不合,正想松手。 莫之阳突然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就这样别动。”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好了,我要睡觉,你别动。” “啊?” 被这一说,岑遇行还真的不敢再动,就这样抱着他。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岑遇行想: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抱着是何意思吧?听阿陵说,这莫神医,自小在谷中长大,除了师父师兄,就再也不曾接触到其他人。 天真无邪,又散漫单纯,只怕都不知所做之事,于礼不合。 而自己,就是利用他的单纯烂漫,使得两人再近彼此一点,真是寡廉鲜耻。 马车进宫,过宣德门两人就下来,由一个小太监领着。 “皇宫肃穆森严,不可太过吵闹坏了规矩。”岑遇行嘱咐,又觉得这句话太生硬,多加一句,“万事有我。” 莫之阳乖乖点头,心里腹诽:嘿,我亲爱的佬baby,你看不起谁?你这个过期了的酸辣粉。 老子当年在皇宫上蹿下跳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呢。 “皇宫可好看么?”岑遇行小声问他。 为什么他一副,带农村娃见世面的语气,莫之阳配合的点头,“好看的。” 闻言,这岑遇行略微有点满足,“好看是好看,也闷得慌,我六岁就成了陛下的伴读,在这宫里也住了几年。” “哇!”莫之阳眼睛闪出光彩,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你在那么好看的地方住过吗?” “是啊。”见他满眼都是崇拜,又被讨好到,岑遇行忍不住轻笑,手揉揉他的发顶,“这里,也不是那么好。” 真是个乖孩子。 小太监往后偷偷看一眼,发现那小神医脸上有些敷衍,看起来根本不是崇拜。 莫之阳揉揉脸颊:演戏好难。 小太监一脸问号:这是什么招数,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但一个奴才,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是知道的,又把问号按回去,低头带着两人到陛下寝殿。 “参见陛下。” 莫之阳也跟着跪下。 “平身。”皇帝盘腿坐在矮榻上下棋,随手将棋子丢回棋盒,将目光落在那穿嫩绿色衣裳的孩子身上,“抬起头来。” 要看你爹? 莫之阳听话的抬起头,这要是按照宫斗的本子,所有的故事都从这句话开始,但老子只想做太上皇。 看到他长相时,皇帝皱起眉头:原以为会是一个耄耋老者,居然是个稚嫩孩子。 “陛下,这就是莫神医。”岑遇行看出陛下的疑惑,拱手道。 “帮朕瞧瞧吧。”说着,皇帝左手挽住右袖广袖,伸出右手搭在棋盘边缘。 莫之阳将手上的药箱放到一边,半跪在脚踏边,挽袖搭脉。 “陛下近日有些劳累,加之转季以致身体困乏,却又不得入睡,时常伴有哮症,花粉柳絮之类的,都得离远一点。” 莫之阳很认真的说,从药箱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个是拇指高,葫芦形状的小瓷瓶,“这是治疗哮症的丸药,早晚各一次,饭后服用。” 另一样东西,岑遇行熟,是药囊,他曾赠予自己。 “这是助眠的药囊,就垫在枕头下即可。”莫之阳把两个东西放到棋盘上,然后站起来,“陛下,饮食一定要注意,这几日忌食辛辣刺激的,初春百花繁盛,要离远点...” 岑遇行在一边听着他一句句,一字字的叮嘱,正如同他对自己那样,事无巨细。 他是不是对所有患者都如此体贴,不仅仅只是对我?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难受起来。 “果然神医啊。”皇帝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喋喋不休的人儿,这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将军身体残留的毒,可有大碍?”这些都是小事,皇帝叫他来,主要是问这个。 “只要不讳疾忌医,半年即可清除,清除之后,身体会更加健康壮硕。”莫之阳拍着胸脯保证。 我不好好医我老攻,我医谁?医你吗? “那便好。”看他信誓旦旦,皇帝也稍微放心。 略说了说话,就叫两人回去,在马车上,终于忍不住。 “莫神医,是对所有病患都如此体贴的?”岑遇行问的,语气有点小委屈。 “是啊,我是医者,医者仁心。”莫之阳点头。 大将军委屈屈,枉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对了,你给陛下的药囊,香味与给我的略微不同。” “你们病症不同,有几味药材,是不同的。”莫之阳回答得自然。 废话,你那药囊是我特地做的,放了点好东西,一直闻,虽然助眠,但会让人做梦,做奇怪的梦。 不让你日思夜想,怎么对老子动心? “原来如此。”岑遇行微微点头。 回到王府,岑遇行只能看他乐呵呵的去找他的师兄,自己落寞的回到房中。 看到枕头下的药囊,叹口气,“原以为我是唯一,结果不是。” 两个人一独处,温珂陵就紧张,生怕师弟不小心说漏嘴什么的,让遇行察觉出什么不妥之处。 在得知两人回来之后,马上端着参汤去看岑遇行。 “遇行,在吗?” 听到是阿陵的声音,岑遇行赶紧把药囊藏好,走去开门,“何事?” “听说你回来了,怕是累了,所以给你送点汤来。”温珂陵将汤到进门的圆桌上,“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岑遇行摇头,“不需要。” “师弟去采药了,说是让我帮你按摩一下,有助于恢复。”微微一笑,颇有风情,温珂陵走到他身后,“遇行~” 双手已然搭上他的肩膀。 “男男授受不亲。”岑遇行错开身子,把他的手扯下来,“我不累,阿陵你还是先回去吧。” 又是这种拒绝的姿态,让人生气。 “遇行,你是在嫌弃我吗?”温珂陵有点生气,“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遇行,而且我们也可以成亲。” “成亲!?”这两个字,可把岑遇行吓得愣住,“什么成亲?” 本王可没说过要和你成亲,其实,若在之前,成亲也还罢了,岑遇行没有喜欢的人,说报恩也可以。 但此时,自己以及心有所属,怎么还能跟他成亲。 “你不喜欢我吗?”看他反应这样大,温珂陵有些受伤,自己这样的长相,对他又这样好,怎么会不喜欢? “阿陵,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成亲之事,实在事关重大,我不想。”岑遇行站起来,走到屏风前背对着他。 目光像是可以穿过屏风,看到枕头下的药囊。 温珂陵为他的拒绝恼火,但只能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为何?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很正常吗?” “那都是话本里说的,做不得数。”能听出,阿陵不敢再提及,岑遇行松口气,若是真的强逼,只怕自己也会生气。 到时候,两个人都没脸。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没有逼他,温珂陵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故作轻松的转身出去。 出去之后,温珂陵握紧拳头:我一定要让你娶我!岑遇行,我说到做到。 岑遇行松口气,攥紧了腰间的药囊,心中五味杂陈,莫神医只怕无意,都怪自己先想入非非。 “唉,都是我不该痴心妄想的。”可我偏偏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痴心妄想,甚至每晚做梦,都是他。 可那样稚嫩单纯的孩子,怎么会喜欢自己这样杀人如麻的将军?可笑。 一直到晚上,温珂陵收拾一下东西,专门去小厨房,打算给遇行做一道莲子桂花羮,不就是做饭吗? 要说做饭,那以前在药谷,都是师兄弟轮着来做的,谁不会呢? “你们都下去吧,我给将军做完这羮之后,自己来收拾。”温珂陵挥推小厨房所有的下人,开始煮水。 再做羹时,将一包白色粉末,撒到食物里,“你不是最在意礼节名声吗?如果生米做成熟饭,那你肯定会负责。” 对这种正人君子,只能用下作的计谋,才能得逞。 把粉末撒进去,温珂陵赶紧用木勺子搅拌均匀,确定没什么异味之后,才放心,“岑遇行,你只能和我成亲!” 你只能是我的。 “遇行,我给你端了夜宵。”温珂陵满脸堆笑的推门进来,发现他正要休息,“你先吃点,再睡吧。” 从书房刚回来,岑遇行本打算洗漱换衣休息,看到有吃的,也确实有点饿,“多谢阿陵了。” “不客气,知道你最近忙嘛。”温珂陵舀出半碗,温度刚刚好,递过去,“吃了就好好休息。” 不疑有他,岑遇行接过碗,“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呢?”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温珂陵心里催促:快点吃,快点吃啊,药效应该会很快发作的。 用勺子搅弄碗里的食物,岑遇行舀起一勺,闻了闻,清香扑鼻,确实很勾人胃口,“没想到,阿陵的手艺也不错。” 温珂陵只是笑着,看着他把勺子凑到嘴边:快点吃啊!?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六) “王爷王爷,不好啦!” 听到这话,岑遇行本来凑近嘴边的勺子又拿开,“怎么了?” “你快喝啊。”温珂陵紧张得只能拽住袖角。 “你?”发现他的小动作,岑遇行很奇怪,他在紧张什么? 但年成闯进来,打乱思维。 “王爷不好了,莫神医下午出府,说是去定浮山采药,可到现在都没回来!”年成也是听院里伺候的丫鬟说的。 那莫神医可是治疗王爷身体的贵人,万万不能出事。 “定浮山?”岑遇行将碗放下,已经无心再吃这一碗宵夜,站起来,“吩咐府里的人,都去找,务必要将人找到!” 说完,就匆匆跑出去。 只留下温珂陵一个人在这,想去阻止,可又来不及,愤恨的一跺脚,只恨这个莫之阳,总是坏自己好事。 人都走了,这东西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以防万一,温珂陵还是把羮都倒掉,这样他怀疑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岑遇行吓坏了,把府中能带的人都带出来,去定浮山找人,定浮山就在京郊,不到五里的地方,那山不高,可是却很广,很容易迷路。 而且,那地不少小池子水洼之类的,树林茂密,很容易就出事。 “快点去找,去找人!” 岑遇行带了人出城,骑马直奔定浮山,其他人小厮下人,都只能跑步在后边跟着,没有那么快。 提着宫灯上山,岑遇行一边找人一边喊,“莫神医?莫神医!” 可惜,回答的就只有蟋蟀的浅唱,还有夜莺猫头鹰的鸣声。 “那么晚了,可别出事,若是碰到野兽,就莫神医这细胳膊细腿的,肯定会出事的。”越想心越慌,岑遇行加快脚步,一路搜寻上去。 此时的莫之阳,就躲在一处大石头后边,高高兴兴的吃着早上带上来的烤鸡,“真好吃,就是有点凉。” “你干嘛大晚上不回去?”系统有点奇怪,不会去跑来这里打猎不成? 要真的是这样,赶紧为这山上的野鸡野猪什么的默哀一下。 “这不是为了给岑遇行增加机会吗?”莫之阳把鸡骨头一丢,随手埋起来,“没有什么比英雄救美,荒野共同渡过一晚,更能增进感情的。” 而且,就现在来说,岑遇行还以为我不喜欢他,突然变得喜欢,那不科学,如果是被救下,荒山渡过一晚上,互生好感,那就合情合理。 把鸡骨头埋好,就近找了个水池,洗干净手漱口,莫之阳就朝着早上找好的地点出发,在哪里等人出现。 “那如果,是别人先找到的你呢?”系统猜测。 “废话,老子不会躲啊?”这件事,莫之阳早就想好了,听到是其他人的声音就躲起来,是他的声音就出来呼救。 两全其美。 在一处陡坡上的大石头躲好,莫之阳把全身弄得乱糟糟,蓬头垢面,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声音。 在空荡荡深山里,显得十分突兀。 莫之阳听出来是老色批的声音,于是假装害怕的,轻轻回应一声,“我,我在这里。” 静谧的夜色中,这句轻轻的回应显得格外悦耳。 “莫神医,莫神医!” 岑遇行听到声音之后,忙又喊了两句,在确认声音的方位之后,赶紧寻声而去,“莫神医,你别动,我去找你!” 一路小跑,连锦缎衣摆被繁密的野草荆棘割破,也无所谓。 “莫神医。” 总算是看到躲在大石头后边的人,岑遇行松口气,“你无事便好。” 看到他的时候,莫之阳哇的一声哭出来,像是终于找到主心骨,忍不住朝他扑过去。 可两人此时就在一个陡坡上,岑遇行没防备,被他扑得朝后倒,脚下一滑,两个人直接从陡坡滚下去。 “小心!” 在滚下去的瞬间,岑遇行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人护在怀里,用身体作为肉垫,为他挡住伤害。 两个人直接滚到陡坡下,陡坡下是一个水池,有水池做缓冲,也没受太大的伤。 “没事吧?” 岑遇行把人从水池抱起来,两个人此时一身都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没,没事。”莫之阳在风吹过来的时候,顺势打个寒颤,吸吸鼻子。 两个人都湿漉漉的,岑遇行左右看了眼,看到不远处有个山洞,“我们先过去那边,休息一下。” 自己倒还好,只是莫神医可能受不住这春夜乍寒,要受凉。 “好!”莫之阳抖抖肩膀,跟着他一起去山洞。 这一带的地形,莫之阳早摸清楚了,特地选在这里,不仅是因为有陡坡,还有山洞,多适合独处啊。 去山洞,岑遇行自小行军打仗,对这些野外的事情,信手拈来,捡枯叶树枝,生了火之后,就把衣服搭在石头边烤一烤。 “那什么。”莫之阳穿着亵衣,蹲在火边取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定浮山,我曾随陛下来过,大抵知道路,若我们要出去,只怕还得走两个时辰。”岑遇行用树枝拨弄火堆。 感受到比火堆还炙热的目光,岑遇行转头就对上莫神医的眼神。 “唔!”莫之阳盯着他被抓包,脸刷的红起来,抱住膝盖,把脸埋在膝盖处,“那什么,都听你的。” 他好像在害羞? 岑遇行莞尔一笑,“莫神医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我知道了。”莫之阳支支吾吾的应道,然后就把脸侧到一边,看着山洞的石壁。 山洞静谧到,只有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其他人这才赶到定浮山,开始搜寻。 许是蹲的太久,莫之阳开始有点困了,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莫神医?”叫了一声,看他迷迷瞪瞪的,岑遇行悄悄挪过去一点,正好坐在他身边,只要他一歪身子,就能接住。 莫之阳装睡,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然后就直直的朝一边倒下去,像是睡迷糊了一般。 “小心!” 见他要倒下,岑遇行一把将人揽住,然后轻轻把他护着揽过来,正好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就不敢再动。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 莫之阳睁开眼,发现居然在他怀里,吓得全身僵硬,脸像是被放进热水里的虾,刷一下就红彤彤的。 其实,岑遇行也醒了,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他没有推开,却是在脸红,难不成,他也对着自己有意? 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悸动。 “那什么,我醒了。”最后是莫之阳忍不住,实在是饿了,就把人推醒,“岑遇行,你醒醒!” 这还是莫神医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带着刚起床时的娇懒,岑遇行半边身子都快酥了,“我…我醒了。” “嗯,我们回去吧。”莫之阳脸红红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岑遇行也是,耳尖泛粉,扶着人站起来,“那行,我们回去。” 两个人起来穿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岑遇行才开口,“还是我背你吧,这山路难行,若是崴了脚就不好了。” “那也好。”不用走路,多香?莫之阳不是一个会受累的主儿,点头同意,就上了他的背。 “莫神医,这府中什么药没有?需得到定浮山来采药?”这是岑遇行想不通的,若是府里没有,那也可差人去买。 这个这个? 糟糕,老子忘了想借口,老色批你等着,我给你现编一个。 “你知道吧,师父教导我,去一处要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好药,或许就有好东西,原本想着这定浮山也不远,可没想到会迷路。” 莫之阳只能拿师父,出来掰扯,希望师父不要怪我。 “原来如此。”看来,这高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这个岑遇行理解,“若是下次还需出门,先叫上我,或者叫上一两个小厮,也有人帮衬。” 当然,最好是叫上我。 “我知道了。”莫之阳应一声,就趴在他的后背。 从山洞出来没多久,就遇上年成,赶紧上来帮忙把人护送回去。 回去时,这温珂陵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张口就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定浮山?是嫌我们不够忙吗?一晚上去了哪里?你怎么不被野狗吃了去,麻烦死了。” 都怪你,害得我的计划失败,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是王妃了。 莫之阳被骂的眼眶通红,却什么都不敢反驳,低下头乖乖的听训。 “为什么你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温珂陵此言一出,让岑遇行也转头看过来,只见莫神医被训得眼眶飘红,只能一直重复道歉,说着对不起。 可温珂陵并不想善罢甘休,还是指着他的鼻子骂的很难听,发泄昨天计划被打断的怒气。 “对不起师兄,我以后不会了。”莫之阳紧张的用手搅弄袖角,被骂的不敢抬头。 岑遇行觉得很奇怪,这阿陵一直都口口声声说疼爱师弟,结果失踪一晚上,没有担忧,开口就是这样恶毒的谩骂,很不正常。 或许,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疼爱师弟。 心里对温珂陵的印象,差到极致。 “对不起师兄,我以后不会了。”莫之阳继续示弱赔罪,可怜兮兮的。 那小可怜的的模样,看得岑遇行不忍心,出来劝慰,“人无事就好,温医师你也不必如此生气。”?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七) 听到温医师三个字,莫之阳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不是的,不怪师兄,都是我的错。”把过错都揽下来,莫之阳打断两个的话,擦干眼泪,直接冲进府里。 妈的,好饿,老子要吃饭! 两个人的争吵被打断。 “遇行,你这样太宠着我师弟了。”温珂陵冷着脸,原本艳丽的脸上,满是阴沉。 怎么师弟出事,他那么紧张,看来不一般。 “他救我性命,替我祛毒,我不该关心他么?”反倒是他,师弟失踪一晚上,一见到人就呵斥,岑遇行不懂,这是何道理? “是我救你性命,不是他!” 温珂陵像是被踩到尾巴,突然嚷起来,“是我救了你,是我,不是他!岑遇行,你知不知道!” 两个人还在王府前,这一声引得不少人侧目。 “本王知道,先进去了。”突然失去与他交谈的兴趣,岑遇行丢下这话,拂袖转身进府。 独留温珂陵在原地,气得跳脚,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还是让师弟赶紧回去。 这样,才好一些。 莫之阳是真的饿坏了,跑回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茶,再去吃饭。 吃饱喝足美滋滋,至于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关心,去准备药浴,好给他泡澡。 “莫神医。”这一次,岑遇行坦荡,进屋之后,把门关上就开始脱衣服。 “嗯。”莫之阳剁好药材之后,转身他居然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衣。 好家伙,之前还扭扭捏捏的,生怕被老子占便宜,怎么今天那么爽快,说脱就脱,有猫腻。 察觉到他的目光,岑遇行心里一烫,连耳尖也被他的目光烫红:自己勤于锻炼,也不会太难看吧,只是身上有刀疤。 最后,岑遇行鼓起勇气,脱下亵衣,露出精壮的胸膛。 斯哈~ 莫之阳差点当着他的面吹口哨,但碍于人设,要忍住,乃子还是粉色的,胸肌饱满,非常好。 光着上身在他面前,岑遇行还是觉得有点羞耻。 “你,你先进去吧。”莫之阳收起老色批的眼神,假装羞赧,不敢去看他。 此时,两个人的气氛微妙。 上一次,一个坦坦荡荡,一个觉得不妥。 现在,一个害羞,一个像孔雀一样,想展示自己。 “好。” 岑遇行跨进浴桶,刚坐下,就有人来敲门。 “遇行,师弟,在吗?” 听声音就知道是温珂陵,两个人同时皱起眉头。 “来啦来啦!”但莫之阳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只能假装欢喜的去开门,“师兄!” “师弟。”温珂陵就站在门口,看到师弟欢喜的样子,暗骂一句:蠢货。 莫之阳侧身让他进来,“师兄,你来做什么?”再把门关上。 “来帮你啊。”温珂陵说着,迎着遇行的目光,朝着浴桶走过去,“怎么样?遇行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岑遇行闭上眼睛。 看他疲倦,温珂陵也没有打搅他,转而跟师弟说:“你来教教我,这药浴的配方,这针灸施针的穴位。” 先把这些学好之后,就打发师弟走。 “好。”莫之阳点头应下。 但心里开始斟酌:这温珂陵的态度不对,自己一直都防着他发现什么,看情况来说,应该是岑遇行那边出了问题,让他察觉到不妥。 可能,他学会药浴和针灸的手法之后,就要把自己赶走了,嗯,必须想办法应对才是。 “怎么,师弟。”看他站在原地出神,温珂陵有些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着该怎么教。”莫之阳走去桌边,将针灸的布包拿过来,认认真真的开始教他。 这温珂陵,之前也是学过一点,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上手也快。 “我明白了,以后王爷的药浴,都有我来负责吧,师弟你就安安心心的。” 听到这句话,岑遇行猛地睁开眼睛,微微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重新闭上眼睛,可心里,好像被蚂蚁啃食。 “好啊。”莫之阳扬起笑脸。 果然,他怀疑了。 入夜之后,温珂陵特地来找莫之阳。 “师弟,还没睡吧。”温珂陵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就看到师弟在书案那边写着什么东西。 屋内烛火已有些暗。 “师兄,你怎么来了?”莫之阳揉揉眼睛,放下笔。 温珂陵走过去,就站在书案前,与他面对面,“我来是有事情跟你说的。” “什么事?”莫之阳眼睛酸涩,用力眨一下眼睛,才缓过来。 “明日,你就回药谷吧。”温珂陵转身走到烛台旁,拿起一旁的剪刀,挽袖帮他剪去灯芯,“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正好,回去吧。” 灯芯一剪,烛火亮了不少,也把莫之阳脸上的冷漠,照的一清二楚。 得不到回应,温珂陵转身,“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师兄真的可以吗?”莫之阳瘪着嘴,低下头看宣纸上的药方,“这药浴的药,需得配合病人身体,酌情加减,我怕师兄不知。” “你是不放心师兄?”在这一刻,温珂陵握紧手上的剪子,剪子手柄勒得手惨白,“还是说,你看不起师兄?” 莫之阳绕过书案,来到他跟前,“不是啊!师兄能做我的师兄,肯定是很厉害的,只是你不知的他的病情,贸然接手有点麻烦。” “是吗?”温珂陵挑眉。 感受到不同的气息,莫之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点头,“是啊。”然后转身,走向书案,开始翻找东西。 看着毫无防备的背,温珂陵攥紧剪刀,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语气依旧温和,“那你是不想走了是吗?” 莫之阳眼角余光瞥到墙壁上的倒影,好家伙,杀人啦~ “宿主忍住,不要打他。”系统有点害怕,怕宿主出手太重,把人打死。 “不是啊,我得把他的药案找出来给师兄啊。”莫之阳稳住心神,找出一本书,“找到了!” 在他转过来的一瞬间,温珂陵收起剪刀,脸换上温和的笑容,“是吗?这药案是做什么的?” “这药案是自我替他诊脉以来,药方还有一些情况,师兄你今晚拿去看看,明日我再给你说说,后日我回去吧。” 明天太急,莫之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拖一下时间。 “好啊。”伸手接过药案,温珂陵把剪刀随手放到桌子上,“明日走不了的话,那就后日一早启程好了,等师兄和王爷大婚之时,你再来吧。” 那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要也没机会了。 忍住,只是一天,想来也不会翻起什么大风浪。 “嗯,那师兄你先看。”莫之阳笑着把人送出门。 一天,够做很多事情了。 第二天,莫之阳起床之后,先将昨天准备好的两个药瓶带上,在门口等着他下朝回来。 没多久,看到他的马车拐过街角,摇摇而来。 莫之阳赶紧追上去,“喂!” 听到声音,岑遇行掀开车帘子,就看到他跑过来,“你这是做什么?”从马车里出来,一跃跳下来。 “你回来啦!”莫之阳小跑过去,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掏出两个小药瓶,塞给他,“这两瓶药是给皇帝陛下的,等明日我走了之后,可能就没办法再跟他的哮症,你把药交给皇帝就好。” 岑遇行一脸莫名其妙,抓紧药瓶,“什么,什么明日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得赶紧去买些好吃的,明日走带上,否则不知什么时候能出谷。”匆匆抛下这句话,莫之阳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直接跑了。 “莫神医,莫神医!” 喊了两句,都没能留下他,岑遇行乱七八糟的就听到一句:要走,回谷之类的话,恐怕他是要回去了。 “不行!”一身朝服都来不及脱,岑遇行追上去,“莫神医!” 年成看着两个人跑了,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王爷,您这是?” 知道他在后边追,莫之阳假装没发现,一溜烟跑到大街上,站定在大街中间,开始左右看。“嗯,我该买点什么带回去呢?” 岑遇行追上来,一身朝服有些不便,但身手够好,几步就看到他的背影,“莫神医!”还好没跟丢。 “莫神医!” 看到有一匹马冲过来,莫之阳才假装听到他的声音,转头一看,“咦,你怎么来了?” 这一转身,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莫神医!” 岑遇行身上朝服太重,脚步不是很轻快,小跑追过去,想问清楚,什么叫做回谷,是不是要回去了,可是才没走几步,就看到一匹马撞过来。 “哎?你来做什么啊。”莫之阳歪一歪头。 “小心!” 莫之阳听到小心两个字时,同时也听到耳边马蹄声,一转头就看到一匹马朝自己冲过来,“啊!” 虽然要演戏,但是安全第一啊,莫之阳蹲下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头,尽量不要让马踢到。 老子这聪明的小脑壳,踢傻了就废了。 “吁~” 但还好,马主人及时勒住缰绳,“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在大街上,拦本公子的马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是老中医,专治老色批!(八) 莫之阳吓得蹲到地上,双手抱住头。 可是,那骑马的估计有点权势,翻身下马,看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少年,扬起鞭子就想打,“惊了爷的马,你赔得起吗!” “住手!” 看到莫神医差点被马踹到,岑遇行已经吓得不行,再看有人要打他,更是生气,当即呵住那人,“住手!” 鞭子正要挥下,那公子哥一听到有人喊住手,还想骂是谁不知死活,可看到居然是王爷,吓得噗通一声跪下,“王爷!” “莫神医。”没心思呵斥他,岑遇行小跑过去,半蹲下护住他,“莫神医,无事吧?可有伤到?” “唔?” 莫之阳一抬头,眼眶都吓红了,整个人扑到他怀里,轻轻抽泣,“害怕,真的害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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