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也都烧的显现出来。 原本空荡的屋顶,又出现十一个人,加上第一位显现的,就有十二位。 那些人面面相觑,知道自己被迫现身,也明白这个白衣男子,深不可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结果,脚还没动,那火龙折返过来,一个神龙摆尾,把所有人都扫得从屋顶滚落下去。 然后,火龙落在屋檐,四爪抓着屋檐看着摔到楼下的那一堆人,张了张嘴,吐出一点火焰。 韩靖白从半空落下,也站在屋檐上。 凡人和仙,最大的不同,就是凡人运用法术,只能通过法器或者是符咒之类的东西,毕竟凡人之躯,怎么能调动天地之力,他们需要媒介。 但仙不同,他们修炼飞升,过雷劫历生死,已能通天地,不需要这些东西,哪怕只是抬手,便可以驭火治水。 韩靖白眉头一挑,那火龙感应到,腾飞起来,又往下俯冲,一团火烧过,底下连一句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化为灰烬。 莫之阳听到屋顶轻微的响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空了,马上精神起来,“我那么大一个师尊呢?” “小徒儿醒了?”见他迷蒙的坐在床上,韩靖白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到床边,“做噩梦了还是?” 醒是醒了,可眼睛睁不开,莫之阳歪着头,“你去哪儿了?” “没什么,刚刚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我驱退了。”韩靖白拿下他揉眼睛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快些睡吧。” “你别乱跑,你乱跑要是晕在路边,被人捡走怎么办?”莫之阳靠在他肩膀上,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嘴巴却还在嘟囔,“我要找不到你可怎么办。” “你要是被其他人捡了怎么办...要是...” 这小徒儿越说越不靠谱。 韩靖白哄着人,让他头枕在肩膀上,“不跑不跑,小徒儿快睡吧。” 第二天早起的人,什么都没发现。 吃早饭的时候,莫之阳悄悄的,看其他人已经吃饱出去,乘人不备,偷藏了两个馒头在胸口藏起来,不然一路上又要饿。 系统突然哽住,“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藏,我特么还以为你.....涨了。” 莫之阳一低头,因为穿的比较紧,两个馒头就... 赶紧掏出来,掏出来之后,一抬头,对面那师尊白纱掀开一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莫之阳脸一红,“看什么看!” “怎么,师父不能看徒弟?”韩靖白假装不知,放下幂篱的白纱,从板凳上站起来。 “要出发了。”莫之阳手里捧着馒头,转身去门跑出去。 莫之阳赶着韩靖白的马车,跟在莫乾生马车后边,身边放着被布条裹着的馒头,专心致志的驾车。 前面车里的莫乾生,一直偷偷往后看,手里捏着一个粉色的香囊,是今早买的,却不敢送出去。 韩靖白靠在软枕上,幂篱放在一边,半阖着眼睛,猛地睁眼,微微直起身,消失在马车内。 马车后一直跟着几个人,一直尾随,伺机而动。 钻进树林,树木成了很好的遮掩,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几个黑衣人,右手手腕都有机关,进树林尾随一会儿后,就打算动手。 六个人隐匿在密林中,分布的很散,躲在高高的树杈上,端起右手,袖箭就瞄准马车那行人。 还没来得及动手,那树木居然活过来了,藤蔓悄悄地从地上钻出来,顺着树干爬上树梢,缠住那些人的脚踝,猛地用力往下一拉。 其他人发现后,也没来得及逃脱,被莫名其妙长出来的藤蔓缠住,往地上拽,连呼救声都没来记得开口。 那些黑衣人,一接触到对面,就被泥土吃下去,连骨头渣都不剩。 身后突然传来鸟叫声,一转头,就看到鸟惊四散飞开,还觉得奇怪,“这怎么回事?” “说不定你男人要给你打鸟吃。”系统倒是不在意。 这句话说着,系统和莫之阳同时觉得不对劲,但是很默契的没有拆穿彼此。 莫之阳转身,掀开车帘子,就看到师尊还在马车里,松口气。 “小徒儿怎么了,一会不见师尊,便想了吗?”韩靖白坐在被褥上,半曲起膝盖,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撑着太阳穴。 平平无奇的马车,被他坐出金碧辉煌的感觉。 “胡言乱语。”莫之阳把车帘子放下,继续赶马车。 韩靖白嘴角南风知我意勾起笑,对其他向来都是冷漠不屑,唯独对自己这小徒儿宠得不行。 “小徒儿这就嫌弃师尊了?”韩靖白掀开车帘子,正好从背后将他圈入怀里,“是为师不对,为师只有你这一个徒儿,就想对徒儿好一点。” 树林空气清新,却还是盖不住他一身冰绿茶的味儿。 “师尊,你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吗?”难以置信,莫之阳简直想象不出来,他对着其他人茶艺的样子。 这叫什么话? 韩靖白眉头一皱,搂着人越发紧,“为师只对我的小徒儿如此,而为师,只会有你这一个徒弟。” 莫之阳懂了,运气真背,这一出神,就被趁虚而入,忙按住他的手,“你摸哪儿?我在赶车呢。” 这家伙,袭i胸! “方才见着有趣,就想看看。”韩靖白手转下,搂住腰,方才看见塞两个馒头,确实是有点好玩。 想着,把目光放在一旁的布包上,有点想法。 “我在赶车呢,正所谓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师尊不要打搅我好吗?”莫之阳其实也有点怕莫乾生回头看。 要是不小心看到这副场景,要是怪自己勾引大佬,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韩靖白也不闹了,松开手重新钻回车子里,顺手捞走那两个馒头。 有食儿引诱,鸟儿当然乖乖上钩。 早上吃的粥,果然到中午就饿了,莫之阳把鞭子放下,伸手去摸身边,怎么空了,“馒头呢?!” “不出所料,应该是你男人拿走了。”系统提醒。 “艹!”这家伙拿自己馒头做什么,这会子饿了,手抖连缰绳都拿不稳。 正想钻进去拿回馒头,突然觉得不对劲,按照自己对绿茶的了解...此一去凶多吉少,算了还是饿着吧。 韩靖白把玩手上的馒头,等一只饿了的鸟儿扑食,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心情有些不好。 午间,正好路过一家小村庄,这村子很小,也就十来户人家,全村就只有一个小饭馆,还特别简陋。 但这荒郊野岭的,有口热乎饭就不错了,大家也都没挑,请了那小饭馆的老板下厨,做个三荤一素一汤。 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好,莫之阳已经饿得不行,趁所有人都在小饭馆里,就偷溜出去马车,把馒头搜出来,坐在院子里的石磨旁的椅子吃起来。 莫乾生见那表兄,带着幂蓠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也不说话,便倒了杯热茶走过去,“表兄,可要喝杯热茶?” 隔着白纱,韩靖白瞥了一眼茶水,却不回答,孤傲得很。 那些下人瞧见了,都觉得这厮太过不识趣,就该教训教训才是。 杨嬷嬷是大小伺候莫乾生的,看他对那人这样礼遇,却得了没脸,心里自然生气,拉着旁边的丫头说道,“我瞧着,有的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腌臜东西。” 话说得大声,所有人都听得到,但大家都觉得没说错,也就不吱声。 莫乾生端着茶水被拒,面子上过不去,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茶水自己喝了就推开,坐在八仙桌的板凳上等饭吃。 一条蓝色布帘隔着的厨房,里面热火朝天,传来阵阵香味。 莫之阳在外边,把两个馒头都吃光,连打了好几个嗝,实在是噎得慌,站起身,抖抖身上的馒头渣,打算进屋找水喝。 结果刚一迈步,身后一个闷棍,把人敲晕,直接栽倒在地。?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 “来了来了!”老板端着一盘小炒肉,掀开布帘出来,“客官们,要添饭吗?”将盘子放到桌上,老板扫了众人一眼。 “要。”可莫乾生刚说完要,就发现干饭大户不在,这才从板凳站起身来,“咦,之阳呢?” 老板娘端着一大盆汤出来,放到桌子上就缩着肩膀走了。 老板一手一盘菜,走出来,声音爽朗的招呼,“婆娘,给客人盛饭。”说着把菜放到桌子上,“搁啥呢?快吃啊!” 韩靖白突然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奇怪的是,老板看他要出去,突然紧张起来,两步上前就挡在门上。 众人一看,反应这样大,倒有点奇怪了。 见其他人起疑,老板忙解释,“怎么!想赖账吃白食?” 莫乾生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且放心,我们不吃白食。”说着,端起一盘菜,“倒是你们想吃白食。” 直接将手上的菜砸到地上,黄泥土被油浸湿,糊成一坨,顿时没了食欲。 韩靖白往后退几步,把战场留给他们,还得去找小徒儿。 谁曾想,吃个馒头就会被打闷棍。 莫之阳现在嘴巴被塞着,眼睛也被黑布绑住,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在一起,丢在茅草堆上。 “噢,我的上帝啊,宿主你居然被绑架了,哦我发誓,这是真的。”系统突然爆出翻译腔。 莫之阳尝试了一下,挣脱不了,“你觉得你很幽默?” “我这不是怕你紧张嘛。”系统有点不高兴,我可是在安慰你耶。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莫之阳已经能非常镇定的面对这件事,“但是,这到底是谁那么做?还是单纯的黑店?” 在猜测,难不成师尊说的劫,就是这个? 眼睛看不到,所以听觉格外灵敏,两个杂乱的脚步声刚响起没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之阳心里一颤。 “老大说,这个我们玩完直接掐死就好。” “好嘞,妈的,那一群人一个女的都没有,只有那个老太婆,还好有个长得不错的,让我们兄弟开开荤,” 这两个粗犷的男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莫之阳感受到两个人的靠近,开始后挣扎,“唔唔~”妈卖批的,莫挨老子,快滚啊,妈的! 扭着身子,奋力的往草堆里钻,就想躲起来。 “醒了?那更好了。” “唔唔唔~”莫之阳的下半身都钻进草里,上半身露在外头,“唔唔~”莫挨老子,挨老子遭雷劈艹! 感受到一只手朝自己伸过来,莫之阳想躲开,结果下一秒,蒙住眼睛的布条就被扯下来,骤然接触到光线,紧闭起眼睛,小脸皱成一团。 “为师的小徒儿,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莫之阳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的不是什么粗犷大汉,是师尊,眼睛一红,“唔唔唔~” 本来要装可怜卖惨,结果才发现嘴巴的布条没扯下来,失策! 韩靖白俯身,为他解开绑住嘴的布条,“怎么样?伤着哪儿了吗?” “没有,害怕,呜呜呜~”这个时候,一定要蹭到师尊怀里撒个娇,莫之阳靠着他的肩膀,眼眶红红的。 “莫怕,有师尊呢。”韩靖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给解开手上的绳子,再把人从草堆里抱出来,解开脚腕的绳子,“疼不疼?” 看到手腕的红痕时,才觉得就该把那两人打得灰飞烟灭。 莫之阳其实不疼也不害怕,但不妨碍撒娇搞事啊,“好疼,好害怕,我刚刚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呜呜呜~” “不怕不怕,徒儿乖。”韩靖白搂着人慢慢安抚,轻轻拍打着后背,“徒儿没事了,一切都有师尊呢。” 小徒儿都害怕成这样了,那些人真该死。 闹归闹,莫之阳突然想起一件事,从他怀里坐直起来,“师尊,那乾生少爷他们呢?没事吧?” “无事。”有没有事,听天由命吧,韩靖白是懒得搭理他们,就想出来找小徒儿,按照他的实力,应付那些人绰绰有余。 两人腻歪完回去,莫乾生确实将黑店的人处理好了,因为没有吃下了药的菜,所以没什么大事。 可莫之阳却不那么认为,这如果单纯按黑店来说,好像有点不对劲,还是得警惕才行。 因为这场闹剧,午饭也没有吃,匆匆上马车开始赶路。 一行人走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到了天剑城的鹤家。 这鹤家是莫乾生母亲的娘家,也是天剑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当家的叫鹤伯居,当初鹤家和莫家联姻,莫家大夫人生下莫乾生之后,就因病去世。 后来,鹤家和莫家,就没什么交集。 这一次,突然来信请人去贺喜,连莫乾生,也有点奇怪,自己和这个舅舅,并不熟悉。 马车在显赫的大门口停下,马上就有人下来接应,带头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 “莫少爷。” 莫之阳先下车,再把师尊给扶下来,前头莫乾生和那个老者在讨论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才引人进去。 他们是以下人的身份来的,就跟在后边,一起进了鹤府。 这鹤府比起莫家不遑多让,甚至因为经商的缘故,更加金碧辉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莫少爷,让下人带您去见家主,我带几位安置下来。”鹤管家说给站在左手边的仆从一个眼神,让他带人去前厅。 鹤管家就继续带着下人往后园走。 莫之阳看着前面的管家,很奇怪,他们这些下人,怎么劳烦这个管家亲自带着去安置,有点主次不分了。 拐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站在分岔路口,鹤管家又停下来了,与跟在左手边的仆人说道:“你们带这几位去后院,我带这两位去前院。” 又被分开,莫之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鹤管家一直走到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院落,门口上写着三个大字:落仙馆。 从里头走出的两个打扫的下人,一见到两人,赶紧躬身弯腰,再不敢抬头,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请问,是不是走错了?”莫之阳扶着师尊,见管家迈上台阶,怎么也不肯跟上去,“我瞧着这地方,是主子住的。” 鹤管家微笑点头,“没错,莫公子请。” 这越来越诡异,莫之阳猜不透,就捏了捏师尊,师尊也回握住他的手,示意不要害怕,莫之阳这才放心,跟着一起进去。 打从门里进去,就看到一个荷花池,荷花池旁点缀假山,沿着墙面做了一个长廊,绕过长廊之后,才到屋里头。 这屋子里头摆设更精细奢华,左右两边是耳室,中间是会客的地方,就算再有钱,也不该让下人住这地方吧? “莫公子,且先歇着,稍后叫人送来吃食。”鹤管家说着,躬身退下,那动作简直比对莫乾生还要恭敬。 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之阳想不通,又觉得奇怪,难不成,那个所谓的鹤伯居,知道师尊的身份,所以才刻意这般礼遇的? “小徒儿想什么?”韩靖白摘下幂蓠,扫过周围的布置,有些瞧不上。 莫之阳挠挠头,“师尊,你可曾见过那鹤伯居?”如果真的是见过,那这样的礼遇,就有道理了。 “不识,也未曾听过。”韩靖白看着小徒儿发呆,小脸都皱成一团了,随手将幂蓠放在圆桌上,一把将人搂入怀里,“不必劳神,一切有师尊。” 靠在他怀里,莫之阳没有回答,从一踏进来这里就觉得不对劲,那些下人,包括那位鹤管家,对自己的态度很诡异。 而且,从踏进鹤家开始,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小徒儿若是累了,为师陪你睡一觉。”韩靖白说着,打横将人抱起来,抱到床边放下,给人脱鞋,再自己脱鞋上床。 莫乾生被请进书房,没多久里面传来叱骂和砸坏花瓶的声音,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他又气冲冲的出来。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这一觉睡得心安,莫之阳一睁眼,就发现身边空了,屋里乌漆嘛黑,只余下床边的一只蜡烛,微弱的火光,随着气流一闪一闪的。 莫之阳起身下床,端起蜡烛慢慢踱步到梳妆台前,把那里的蜡烛点燃,整个屋子的蜡烛都点燃,这才端着烛台出门去。 “师尊去哪里了?”走出门,就看到荷花池,此时也就几枝枯荷点缀在中间,萧索的美感。 系统随口应一句,“说不定嫖i娼去了。”莫之阳送他一个白眼。 夜风带着水汽吹过来,吹皱一池秋水,莫之阳心里一咯噔,“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这鹤家,处处透着诡异,叫人心里发慌。 这时候,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莫之阳还以为是师尊,端着烛台迎上去,哪知刚走到拐角,就看到来人。 月光斜照下来,正好落在两人的脚边,借着那点月光,莫之阳看到来人,却无端吓得手一抖。 蜡油直接滴在手背上,“嘶~”手背一疼,视线扯回手上。?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一) 不知为何,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恐惧就好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就像海潮把人裹挟住。 ‘吧嗒’ 轻轻一个脚步,却好像踩在莫之阳的灵魂上一般,吓得手一抖,手上的烛台脱手,仓啷一声摔在地上。 莫之阳下意识低头,烛火已经熄灭,突然看到眼前的黑色祥云暗纹男鞋,抬头就看到那个男人突然就出现在面前。 恐惧驱使他下意识转身就要跑,步子都还没迈出去,头发就被扯住,“放开我,你是谁!”全身力气好像被恐惧抽干。 男人没有回答,拽着莫之阳的头发,把人拖到池塘边,二话不说把人的头往水里按,“你居然和其他男人勾搭。” “不,呼~”莫之阳想挣扎,拼命的想要抬起头,却一直被按下去,“你,救命!”双手拼命拍打水面,冷水堵住口鼻,窒息感袭来。 “小徒儿,小徒儿?” 生死之间,莫之阳听到有人呼喊,一咬牙在水里睁开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好像头从水里钻出来,眼前是床帐。 “小徒儿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韩靖白方才就发现全身冒冷汗,嘴里一直嘀咕着救命,救命。 捻起衣角为他擦汗,“别怕,一切有师尊呢。” “我...”莫之阳头有点晕,好像缺氧的后遗症,下意识钻到他怀里,好像这样就能躲起来,“我也不知,就好像一个人把我按在水里,一直挣扎不了。” 韩靖白搂紧他,轻轻拍着后背,“那个人长什么样?” 是啊,长什么呢? 好像想不起来了,可莫之阳很确定自己看过,而且很熟悉,可再回想起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可能是赶路太累了。” 安慰自己,那个梦真实到令人恐惧,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全身力气都被抽走,那恐惧影响思维,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在梦里。 莫之阳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师尊不在,但这一次没有烛台。 起身洗漱走出房门,就看到外头张灯结彩,满目红绸,一夕之间,大红灯笼摇曳挂着,可这红色,看得人瘆得慌。 绕过走廊出了院门,就看到鹤管家带着下人在布置外边。 “莫公子,您醒了?”鹤管家见他,居然主动上前打招呼,“可是要去哪里?” “嗯,我去看看乾生少爷有什么要伺候的。”莫之阳觉得玄乎,好像被鹤管家隔离在这里似的。 鹤管家笑得憨厚可掬,“莫少爷和家主大人出去了,只怕得晚上才回来。” “这样啊。”莫之阳扫过周围,“开始布置了,恭喜。”说完转身要回屋。 “新娘子来了,那就要开始布置了,毕竟时日无多。”鹤管家说着,竟朝着他的背影,拱手作揖,“恭喜。” 还没走到门口,就闻到饭菜香,莫之阳快步过去,果然看到师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吃食,“我还以为师尊走了呢。” “怕你醒了饿着。”韩靖白将饭菜摆好,“乖徒儿,吃饭了。” 看到他的,莫之阳的心才定下来,这鹤府实在是太诡异,算了,等后日那鹤家的成亲,就赶紧溜,带着师尊溜,连莫家也不回。 到晚上,莫之阳要去找莫乾生,又被人拦下来,说是他和那个家主没回来,其他也是见不到。 怪哉。 就十月十五晚上,天上月亮格外圆,莫之阳心里发慌,在床上抱着韩靖白不肯松手,被他安抚着好容易睡下。 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外边敲敲打打的锣鼓声吵醒。 莫之阳睁开眼睛,身边却空了,外头的乐队也不知吹得什么曲子,吵得人心烦意乱,“烦死了。” 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了件外袍,弯腰拿起床边的烛台,就打算出门去,看看那喜事办得怎么样。 可身后衣柜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一个分析。 “是师尊吗?”莫之阳端着烛台走过去,韩靖白不会玩那么幼稚的把戏吧? 按照那家伙的逻辑,要是藏在衣柜里,肯定是把自己搞进去,然后被搞,这样想的话,好像也有可能。 没有防备,走到衣柜前拉开一边门,里头没人,“奇了怪了。” 正想着,耳边唢呐声突然靠近,莫之阳一回头,就看到一队骷髅,身穿红色迎亲服,一个个吹吹打打的朝自己跑过来。 再一眨眼,红色的喜轿迎头盖下来。 呼救声没有响起,只有烛台坠地,蜡烛一熄,屋里最后的光源消失。 再有神识时,莫之阳什么都看不到,手被红绸捆住,视线被红盖头遮住,震耳欲聋的喜乐,耳边宾客的交谈。 能听到什么恭喜,什么喜结良缘白头到老的鬼话。 红绸一动,莫之阳被扯着往厅里走,哪里像成亲,根本就是遛狗,要张嘴,可是嘴巴也被红绸塞住,言语不得。 莫之阳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像个木偶,红绸一扯,就得动,真的不是自己愿意,而是恐惧,根植与灵魂的恐惧,促使迈开脚步。 “一拜天地!” “唔~” 这真的是要成亲吗?不,不行! 莫之阳咬着嘴里的布,胸口剧烈起伏,为什么要怕他?不应该怕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喊出这句话后,情绪稍加平复,也有了反抗的勇气,“唔唔~”臭傻i逼,你才一拜天地,你们全家都一拜天地。 牵着红绸的男人见他久不动作,有点生气,抬手朝着他就是一巴掌。 隔着盖头,莫之阳被打得直接跌坐到地上,盖头也由此滑落,也看清周围的场景,这是喜堂,高朋满座的喜堂。 可是那些人,眼睛空洞无神,嘴角扬着诡异的微笑,实在可怕,这哪里像是喜堂,根本像是灵堂。 “你看看,不论轮回几次,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有办法把你抓回来!”男人两步过去,一把揪起他的头发,“只有和你拜堂,我心魔才能解!” 莫之阳:拜你妹的堂,劳资特么要秃了! 这时候门口,莫名其妙的开始下雪,洋洋洒洒的从天上降下来,男人一抬头,看到雪花沾过的地方,红色染成白色,“有人闯进幻境。” 话音刚落,一阵大风裹挟这洋洋洒洒的雪花刮进来。 男人看着雪花朝自己面门扑过来,下意识退后,广袖一挥,就将雪花挡住,“是谁,敢擅闯幻境?” 那些红衣宾客,一碰到雪花,就好像雪人遇上岩浆,瞬间就化成死水。 一位白衣男子,迈步进来,“凭你也配问本尊的名字?” “唔唔~”果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在救我,喊你爹都成,莫之阳扭着身子,往他那边爬。 男人冷哼一声,右手在身侧曲成爪状,掌心一团黑气浓郁,“他是我的!” “我的徒儿,何时成了你的。”韩靖白一挥广袖,就将那人冻住,转而弯腰抱起地上的小徒儿,“乖,闭上眼睛。” 莫之阳一愣,窝在他怀里,乖乖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怀里的人闭上眼睛,韩靖白脸色一凛,一扫方才的温和小意,稍抬左手,雪花凝结成一指长的冰箭,堪堪悬浮在他身后。 轻轻一挥,那冰箭脱弦朝着男人射过去。 莫之阳只听到一声闷哼,吓得一缩肩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 “傻徒儿,快醒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听到耳边是韩靖白的声音,莫之阳才敢睁开眼睛,这就奇怪了,方才还在喜堂,怎么如今,就在床上了,“这?” “那是幻境,心魔化为梦魇,钻进你的梦里。”韩靖白说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害怕吗?” “我只是不明白怎么回事。”这太奇怪了,已经超出莫之阳的认知范围。 “心魔,是鹤伯居的心魔,鹤伯居少时年轻气盛,将自己一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错手打死,此事便成了他的心魔,以至于耽误修炼,鹤伯居曾立誓娶他的。”之所以韩靖白知道,那是因为他对天发誓。 既然对天发誓,那自己作为天地主宰,要知道也容易。 “卧槽,怪不得。”总算明白,为什么一进来鹤家,就觉得害怕,一看见那个人就觉得恐惧,就那种家暴渣男,就该千刀万剐,“那个人,是我的前世吗?” “对,他需得在十月十六之前,让你与心魔成亲,才能继续修炼,否则就是废人一个。”韩靖白又觉得不欢喜。 自己都没和小徒儿成亲呢,怎么就轮到其他人。 看来,小徒儿得好好绑在身边才是。 韩靖白其实早就知道,之所以不阻止,是因为前世的劫,才导致今生徒儿的如此愚钝。 能解开有益修炼,设置可以改变命数,最怕是像鹤伯居那样,衍成心魔,那就糟糕。 莫之阳只觉得恶心,没想到原主前世那么倒霉,遇到这个家暴男,谁嫁给鹤伯居,绝对是等死,家暴男简直就是地狱,就该报警抓走。 “小徒儿害怕吧?”韩靖白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 莫之阳没发现不妥,“还行。”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不,你就是害怕,我知道,师尊来帮你。”?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二) “不是,这样的话,就不对了师尊!”莫之阳企图往后挪,结果屁股一挪出去,腰就被拦住,“嗷,你听我解释,师尊我.....” 还想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 莫之阳被按骑在上面,跟个小孩似的,玩骑大马。 路途远又颠簸,一整个晚上都在骑马,颠沛不堪,时急时缓,时重时轻,时而在上,时而在下。 “小徒儿不乖,你看那功法里头,腰得扭起来才是,不照做怎么修炼呢?”韩靖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小册子。 莫之阳双脚搭在扶手两边,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攀附着他的后背,呜咽,“师尊,师尊,嘤嘤嘤~” “有些人说,嘤嘤嘤可是求艹的意思,师尊懂了。”韩靖白说着,双手掐住他的腰,笑道“别怕,有师尊呢。” 不是,有你才怕啊! 这路很长,一骑马就到凌晨,实在是累瘫了。 韩靖白倒是一脸满足,把小徒儿轻手轻脚的放置在床上,先去给小徒儿找些灵果,毕竟他前世孽缘以除,可滋养身体。 腰好酸。 莫之阳睁开眼睛,觉得全身上下清爽,唯独腰那里有点酸疼,不免感慨,“我觉得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 “你大可不必,成为第一个被NPC艹死宿主的系统,我觉得羞愧,在其他白莲花系统面前,会抬不起头,所以请你坚持活下去。” 系统半点怜惜都没有。 指望这个狗系统,是指望不上来的,莫之阳扶着腰爬起来,先洗漱穿衣,怪的是,刚进来鹤家的那种诡异恐惧感不见了。 低头整理衣带,迈过门槛,还得去找莫乾生,得跟他说说,早点回去。 结果,刚走没几步,眼前就出现一双黑色祥云暗纹的男鞋,熟悉的记忆一下闯进脑海,莫之阳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一身绛紫色缎面锦袍,腰间是镶玉的同色衣带,再看脸,长相英俊,眉宇间总有些戾气,但脸色惨白。 “您是?”莫之阳知道他是谁,昨天梦里的暴力男,故意装作不认识。 鹤伯居有点生气,手紧握成拳,“你不认识我?” 昨天,心魔没能和他成亲,还在幻境被杀死,害的自己筑基后期的修为被废。 “我凭什么认识你啊?”莫之阳面对他,完全没有昨晚的恐惧,双手叉腰,小脸高高扬起。 鹤伯居恨得咬牙切齿,强忍住打他的冲动,双手背在身后,“我乃鹤伯居,鹤家的家主。” “哦,那鹤家主,我现在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告辞!”真的懒得和暴力男废话,莫之阳侧身,贴在墙上,想离开。 不听话,就该教训! “你不要不识好歹!”鹤伯居一把扯住他的左手腕,单手紧紧攥住,好像要把骨头捏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清楚。” “哇,你怎么知道我是不知死活的弟弟,不识好歹。”莫之阳想扯回自己的手腕,无奈他力气太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敢把你扔到水里!” 我可不是原主的前世,傻呆呆的让你打。 “你敢!”鹤伯居自从当上家主之后,就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松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莫之阳见状,仗着自己比较矮,一猫腰半蹲下去,两个人贴着比较近,直接伸手一把将人推出去。 没料到他居然敢反抗,鹤伯居被推得朝后一步,膝盖磕到围栏,整个人往后仰倒直接噗通栽到水里。 噗通一声。 冰冷的池水溅到莫之阳的脸上,直起腰把脸颊的水擦干,岸边鼓起掌来,“有个人渣掉下水,掉下水掉下水!有个人渣掉下水,溺水西归!” “你!”池塘的水很深,都到鹤伯居胸口了,猛地被推下来,还是灌了好几口冷水,现在喉咙沙哑。 好容易在水里站定,还要看岸上的人幸灾乐祸。 这里的喧闹,还是引来其他人,脚步声往这边靠拢。 鹤伯居望了眼院门口,轻哼一声,“等我上来,就把你碎尸万段!” 结果一转头,岸上幸灾乐祸的人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少年。 “这?”怎么回事? 莫乾生进来,就看到这副场景,舅舅在水里站着,之阳蜷缩在墙角,想起母亲之前的话,说舅舅向来喜欢打人,不管是仆从还是兄弟姊妹。 “之阳!”莫乾生走过去。 见到来人是他,鹤伯居脸色一凛,端出长辈的架子,“乾生,扶我上去。” 莫乾生走过去,路过了池塘里的人,走到墙角,“之阳你没事吧?” “他,他要把我溺死在水里!”莫之阳说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眶,瞥了一眼池塘的人,“他骂我不知好歹,要打我,呜呜呜。” 未曾想舅舅居然这样对之阳!还好是自己今日守灵回来,否则,之阳必定被欺负死。 “乾生,扶我上去!”被完全忽略的鹤伯居,昨天修为被废,身体还抱恙,如今浸在水里,骨头都开始打颤,“听见没有。” 莫之阳被吓得肩膀一缩,蜷缩成一团,不肯动,“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太可怕了。” “好!”莫乾生本就对这个舅舅没什么感情,如今他又莫名其妙的要打之阳,这还了得,“我们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去。” “莫乾生,把我扶上去!” 不理会底下的人声嘶力竭,莫乾生半扶着人进屋,头都不回。 进屋之后,莫乾生有点奇怪,“表兄呢?” “不知,许是出去了吧。”莫之阳抽回他手里的衣角,恭恭敬敬的道声谢。 这样的态度,和方才楚楚可怜完全不同,可莫乾生没有发现,“我年幼时,伺候我的嬷嬷偶然提到舅舅,也说他性格暴戾,对人非打即骂,我以为不会祸累你的。” 卧槽,就是你个憨憨把我往虎口送? 可现在也不好说什么,莫之阳摇摇头,稍退后两步拉开距离,“无妨,我毕竟是下人,受责骂也是应该的。” “我从未把你当过下人,之阳对你其实.....”莫乾生话到一半,堪堪停住,“算了,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 系统:“他喜欢你。” “弯的怎么和直的玩?”莫之阳轻哼一声,偷摸躲在门后边,看莫乾生从池子里拉起鹤伯居,两人才出去。 “小徒儿,看其他男人看得都痴了?” 莫之阳刚要转身,就被拦腰抱起来,按进他怀里,一抬头正想说什么,唇就被封住,“唔~” 等抢光乖徒儿口腔的空气,韩靖白才放开人,“只许看我,小徒儿的眼睛只能装着师尊,心里也只能有师尊。” 如果有其他的,那就把那些东西捏碎,化成灰,反正天地都是掌心之物。 被他眼里的炙热的妒火吓一跳。 莫之阳瞬间感悟到什么,讨好的环住他的脖子,不带情欲的亲了亲他的脸颊,“好。”然后扬起大大的笑脸。 但看到他脸色回缓,松口气,保命成功。 被讨好,韩靖白心里舒坦,抱着人坐回椅子,把人往怀里按,“我辛辛苦苦去给你摘来果子,你倒好,去瞧其他男人。” 从广袖里掏出一个锦囊,放置到桌上,韩靖白搂着他的腰,“小徒儿,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没有瞧其他男人,乖乖等师尊回来的。”莫之阳边说,手已经伸到布包那里,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锦囊。 小脸一皱,这能装多少东西啊,打开锦囊,手往里一掏,就摸到一个葡萄大小的白色果子,那果子还泛着白色荧光,“这?” “这...”韩靖白刚想说什么。 莫之阳突然兴奋起来,转身一把抱住他,兴奋得不行,“啊啊啊,你把星星给我摘下来了!” 韩靖白一愣,随即笑着回抱住他,“小徒儿想要星星,师尊都给你摘过来,想要师尊的心,师尊也给你。” 没有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捧着手上的星星观赏,“真好看,星星是这样的吗?师尊,我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化疗晚上疼的睡不着,就数星星。” “莫怕,一切有师尊呢。”虽不知那是何事,但小徒儿怎么能不高兴呢?韩靖白抚着他的背,“乖,尝尝。” “怪哉,这星星还能吃?”莫之阳试探性的,把一个放进嘴里,一抿下去,满口甜甜的果汁,像是草莓的味道,“真甜!” 韩靖白见他喜欢,也欢喜,“真那么甜?” “嗯,要不我再吃一个给你看看?”莫之阳再掏出一个,放进嘴里。 趁着这时候,抬起小徒儿的下巴,就把唇印下去,等尝够了,才点点头,“很甜。” 莫之阳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星星。 扶着所谓的舅舅回去,莫乾生是一万个不乐意,对这种乱打人的,莫乾生没什么好脸色,只得在书房等他换衣裳。 “宿主宿主,他们又吵起来了!”系统兴奋的说。 莫之阳窝在自己师尊怀里,一口接一口的吃果子,“谁和谁?” 系统:“嗨呀,莫乾生和家暴男,你要不要听,直男吵架,笑死我了!”? 他们吹你是仙帝耶,笑死我了!(十三) 书房里,两人却没有吵得多不可开交。 “方才你为何不扶我,转而去扶一个下人?”鹤伯居冷着脸,坐在书案后头,双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直视面前站着的男人。 “您方才打了他。”莫乾生敛眸,只道出这一句。 鹤伯居啪的一拍桌子,“只不过一个下人,打就打了!”还想说什么,鹤伯居挥挥手,“算了。” “您方才打了他。”莫乾生敛眸,又道出这一句,“打了他。” 这侄儿,枉费这一路这样保他,鹤伯居冷哼,“打了就打了,难不成还去跟他道歉?” “那就麻烦舅舅了。”莫乾生拱手作揖。 一口老血梗在喉头,鹤伯居那么多年来,从没受过这种欺辱,先是那个下人居然敢动手,再是他。 算了,懒得理他,鹤伯居站起身来,“这锦盒还有书信,交给你父亲,他知道什么意思。” “舅舅,您以后要是再打他,那就别怪我。”莫乾生捧着盒子离开,临走时还丢下这一句。 听完现场直播,莫之阳点点头:真直男,这种人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下午东西都收拾好,本来几位鹤家伺候的人是要留下的。 可莫乾生觉得,就算是留下,也有可能被舅舅打,就自作主张把人带回去。 进城门后,莫乾生才发现之阳的表兄人不见了,忙跟他打听,“你表兄人呢?我还寻思这给他配些药,让他调理身体。” “他有事,就先离开了。”莫之阳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说来也奇怪,他莫名其妙说要去什么镇妖泉。 其实莫乾生心有疑惑,可没敢问出口,就这样一起回去。 他们这一回来,莫潜取打得如意算盘,也搞砸了。 看到来人一个不落的回来,原本想责备的,可是看到自己家儿子那种诚恳的脸,也就熄了心思。 那些人,包括莫之阳都是鹤伯居来求的,那些人一走,鹤伯居那套功法也会给自己,没想到这些人又回来了,该死。 莫乾生看着父亲脸色不佳,还以为是身体不适,“父亲,你怎么了?” “无事,过两月浩天宗的人就过来了,你先去闭关修炼吧,切不可懈怠。”莫潜取说着,给了身边管家一个眼神,“快去吧。” 莫乾生不疑有他,躬身从前厅退下。 等人出了门,绕过长廊之后,莫潜取脸色一变,哪里有方才严父的样子,一拍桌子,“去把莫之阳给我带来!” “是!”管家带着两个仆从,怒气冲冲的往内院去。 阿珠听娘说乾生哥哥回来了,就过来这里看看,结果人不在,反倒看到回来的阿阳,干脆抓着他,“阿阳,你说外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花园子现在地面满是黄叶,两人就院子的石椅上聊天。 “一点都不好玩,我跟你说,还有家暴男,恶心坏了,你以后要是遇到有男人打你,你得反手打回去,知道吗?” 阿珠那么可爱,莫之阳有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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