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实在闲的发慌,令狐胤每日处理军中事务,他只能困在院子里,就是忍不住闷出去散步,也不敢出去太远,这几日下来,他不得不将自己上半生打发时间的乐子捡起来,只是书画这样听起来风雅的事做起来却是枯燥的。 他看的书是讲兵法的书,他对此道本就一窍不通,强行看下来,只觉得头昏脑涨。 面前的汤还散发着莲子的清香,周琅正好觉得口渴,端起来喝了几口。喝完了,他就将碗放到桌子上,把桌上的书收了收,自己就回了床榻上躺着。 因为看书看的困倦,不一会儿他就睡去了。紧闭的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隙,将烛台上的火苗吹的晃动起来。 睡到后半夜,周琅就热醒了,他睡的迷迷糊糊,身上却出了一层汗,衣裳都黏在了身体上,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将衣领扯开了一些。还是热的厉害。 铺在床上的白熊皮早就被他收了起来,送还给令狐胤,令狐胤也没有要,就放在他的屋子里,现在已经是入了秋的天气,白日里出着太阳都没有热的这么厉害。 周琅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的一会儿,实在热的受不了了,爬下床榻倒了一杯冷掉的茶灌进肚子里,只是那一点凉意很快就消退了。 他热的更厉害。 脸上的汗珠淌了下来,用手一摸,才发现手背上都蒙了一层寒意。 周琅赤着脚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桌上的书被他拿到手里扇风,但只一会儿,他觉得又困的厉害,倒在床上刚闭上眼又被热醒。 被汗渍打湿的床上被扯出了褶皱,周琅仰面躺在床上,扯开了已经去往身上扇风。 枕头被从床上踢蹬了下去,发红的脚尖蜷缩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热? 周琅已经觉得古怪了,但是更古怪的是那热化作了更奇怪的东西,让他身体发烫急需贴近什么东西来缓解这种燥热。 窗户外有一双眼睛望着榻上辗转反侧的周琅。 “千叶——千叶——”周琅隐约记得今天是千叶当值。 门外传来千叶应和的声音,“公子。” “进来。”周琅嘴唇发干,他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从临安来到边陲,身边没有女子伺候,已经是万般忍耐,今日这突如其来的燥热却叫他一下子心理防线崩塌。 千叶走了进来,漆黑的眼盯着歪着头躺在床上的周琅,“公子这是怎么了?” “军中有没有女子?你去替我寻一个过来。”周琅掀开眼看了千叶一眼,但千叶是背对烛台的,所以他看不清千叶脸上的表情。 千叶的声音冷冷淡淡,还带着些微的嘲弄,“公子糊涂了,军中哪里有女子?” 周琅记得边陲不远有个城镇,镇子上又有流莺,快马过去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你去城镇上给我寻一个过来。” 周琅衣裳被自己扯开,胸前袒露出的锁骨因为他的喘息突显的愈加惹眼。 “公子,军中不能招妓。”千叶好似只是在提醒他。 周琅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他开口想训斥千叶,但忽然想到家中的令狐柔,那突如其来的燥热就硬生生的压下去了一些,“算了,你出去吧。” “公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千叶还是站在床边。 周琅闭着眼,双腿曲着躺在床上,手上扇风的书都被他捏皱了,他嘴中无意识的喃喃了一句,“热……” 千叶走到床边来,本来生的俊朗英气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奇特的笑痕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周琅汗湿的额头,“公子脱了衣裳就不会这么热了。” 周琅将他的手挥开,他下身隐有勃发之势,他心中有羞耻,就转过身想借着薄被将自己狼狈的模样遮挡起来,“你出去。” 千叶又扶住他的肩,“公子。” “出去——”周琅攥着被褥。 “公子不是要找女人么?”千叶弯下腰,身体投下的黑影将周琅整个包裹住。 周琅就侧身躺在他的影子里。 千叶将他身上已经散开的衣裳扯的更开,周琅却忽然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我叫你滚出去!” 千叶手上动作一顿,面前的周琅又闭上了眼,嘴巴微微张开,又要比方才更动人一些。 今日没有点香炉,但房间里的紫述香却要比往常都要来的浓烈。 周琅的衣裳散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瘦削的肩。 “公子好像很难受。”千叶见惯了周琅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俊秀公子,十分讨女人的欢心,却不知道自己比那些女人来的要更加引人注目,每每还爱端出些上位者的姿态来,但其实生性胆小,只要稍稍强迫他一些,他就会乖乖就范。 遮在脸上的头发被掀开,露出他秀美的面庞来。 这样秀美的面庞,在清醒的时候,在他面前又要摆出倨傲的神态。如今那倨傲不在,只留下这一副惹人爱怜的皮相。 脚踝被人握住,周琅现在全部精神都用来抵御那灼心的燥热,根本没有察觉到千叶的动作。 千叶本来已经想好了今夜该如何如何对待他,但是真的当周琅折下全部姿态躺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又涌起了万般爱怜来。 明明是个四处拈花惹草的浪荡子,明明有了家室还要去同外面的女子厮混,明明装模作样的被人一戳即破……却为何让他不知何时夜夜都要梦到,让他连身边的女子一眼都懒得看。 衣摆被撩开,露出里面藏匿的雪白小腿。 千叶亲了亲周琅的脚尖,另一只手撑着床榻,将他的腿压的曲了起来。 周琅神智都不甚清醒,他沉迷声色,身体又要比其他的人更容易撩拨,几番烧灼下来,压在身下的手已经忍不住掀开衣摆钻了进去。 千叶却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衣裳里扯了出来。 “公子原来是为这件事难受。”千叶的唇附在周琅耳畔,“这样的事,何须劳烦公子,交给奴才做就可以了。” 周琅神思涣散,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千叶伸出手,将周琅已经撩到小腿的衣摆更往上掀了一些—— 门忽然被推开,阿七站在门口。 “你在做什么!”被眼前这一幕激怒的阿七三两步冲到近前,将压在周琅身上的千叶拽开。 千叶一下子没有防备,被生生扯开,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阿七坐到床榻上,将周琅被掀到大腿根的衣裳放下去,又扶着周琅的肩膀,扯着他的衣裳将他紧紧包裹住。 “好热——”周琅喃喃。 阿七这才看出周琅此刻的古怪,他转过头,盯着神情阴鸷的千叶,“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千叶在出门的时候,已经在阿七平日里喝的茶水里放了些安眠的药物,本来已经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 周琅身上的热汗沾到了阿七手上,阿七回过头看周琅,看他面颊愈红,惊怒万分,“你下了药?!” 千叶并不否认。 阿七将周琅从床上打横抱了起来。 “你要带他去哪?”千叶拦在他身前。 “让开!”阿七抱着周琅,才觉得他身上皮肤烫的吓人。 “你带他出去也没用,军营里没有女人。”千叶说,“况且我只是碰一碰他,明日起来——不会叫他发现的。” 阿七却执拗,“让开!” 千叶见说不通,想要将阿七拦在房里,没想到门外又绕出一个千河来。 “你也要拦我?” 千河闻着声音而来,看到阿七和千叶对峙,又看周琅这副情态,睨了千叶一眼,“你做的太过了。” “我做的,不是你们想做却不敢做的?”千叶没想到千河也会过来,超出预料的事让他说出的话都带了几分尖刻的讽刺。 千河却不回答,将千叶拦住,千叶与他动起手来。 阿七抱着周琅去马厩牵马,周琅被阿七抱着,外面的凉风拂在脸上,那混沌的神智就清明了一些。 阿七看周琅睁开眼,就同他解释,“公子我带你去城镇上,城镇上有女子——你且忍一忍。” 月光寡淡,马厩里的马被阿七牵出来,还打着响鼻。 周琅隐隐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才有了这压不住的燥热,他本来也是如此打算的,但被阿七抱在怀里,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天令狐柔压在他身上时落在他脸上的泪…… 如今他与令狐柔有百里之遥,令狐柔又在府中禁足,断不可能追到这里来。 只是,只是…… 那些女子厮混的事仿佛都变成了过往,他从前风流快活左拥右抱的时候,心中从未有过半点愧怍。他如今已经决意与令狐柔和离,再回临安的时候就可恢复自由身,但他想到令狐柔临行时候落在他脸上的那滴泪,就觉得自己真的成了那面目可憎的负心人。 阿七翻身上马。 怀里的周琅却忽然揪住他的袖子。 阿七低下头,看周琅被那燥热逼的满脸通红,“不去了,不去了。” “公子……” “去准备一桶冷水。” 第41章 周郎顾(41) 阿七从井里打上来了一桶冷水,周琅伏在那木桶旁边,伸手掬水浇在脸上,那井水冰冷刺骨,沾上皮肤也只能带来片刻的清明。 一桶冷水从头浇了下来,周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站在周琅身后的阿七忍不住叫了一声,“公子——” 周琅将空掉的木桶推到一边,“再去打一桶过来。” 阿七又打了一桶水过来,周琅捧着水桶又从头淋到了脚。 只是这一回,他牙关都冻的瑟瑟发抖。 周琅的脸本来是烧红了,现在浇了两桶刺骨的井水下去,那红褪去了一些,抿着的嘴唇冻的发白。 “公子,你再淋下去就要病了。”阿七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将倒空的水桶踢到了一边。 周琅坐在青石板上,全身湿透,嘴巴里吐出来蒙蒙一团白雾。 阿七扶住他的肩膀,周琅冰凉的湿发粘在他的手背上,冷到他心里去了,“我们回去吧。” 被冷水压下去的燥热很快又涌了上来,他冻的瑟瑟发抖都不能平复这来势汹汹的燥热感。 阿七的胳膊被周琅抓住,牙关颤抖的周琅抬起头来,“我好热——”他看到面前的人是阿七,又反复的叫他,“阿七,我好热。” 周琅冻的发抖,面颊上却有病态的红晕。 阿七将他抱了起来,周琅又去揪他衣襟,一双眼似开还闭,湿透的头发覆在面颊上,更显他此刻楚楚的姿态。 阿七已经做好了替周琅寻个女人来的打算,没想到周琅缩在他的怀中,手臂探进了自己下身的衣摆中。周琅侧着脸靠在他的胸前,睫羽上沾着的水珠微微颤动。 炽热的气息里混杂了一丝甘甜的味道。 阿七知道周琅在做什么。 周琅口中吐出的气流好似要侵透他的衣裳,侵入到他的血肉里去。 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明明不该看的,阿七望着怀中眉宇紧蹙的周琅,却偏偏又移不开视线。 周琅的手肘轻轻的磨蹭着阿七的胸口,似有若无,好似在撩拨他。 呼吸愈发沉浊。 阿七抱着周琅的手收紧一些,周琅半个身子都缩进了他的怀中。月亮已经升到高处,从阿七的背后印了一道影子在地上,周琅悬在半空中的脚尖忽然绷紧,难耐的低吟化作了急促的喘息。 手臂从衣摆里滑落出来,白皙的五指上沾上了稀薄的浊液。 身上的灼热消除之后,那侵入骨髓的寒气就蔓延开了。周琅软倒在阿七的怀里,无意识的喃喃,“冷……” 阿七心里一抖,不敢在耽搁,抱着周琅回院子去了。 房间里,千河跟千叶已经分出了胜负,只是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屋子里的桌椅也乱作了一团。 阿七抱着周琅去而复返,千叶稍微一动作,千河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就开始用力。 阿七此时哪里能注意这两人,他将周琅抱进来,向放在床上,但一摸他衣服湿透,放到床上只怕更冷,他就将周琅压在桌子上,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剥下来。 周琅现在已经有些混沌了,阿七去解他腰带,他还本能的去推拒,只是阿七的力气实在是大,他倒在桌上,推了几回都没有将他推开。 千河也看到了周琅此刻的冻的发抖的模样,放开了千叶,在阿七给周琅解衣裳的时候,将卷在箱子里的白熊皮抱出来,阿七将周琅上身的衣服剥完,千河就展开白熊皮将周琅整个包裹进去 “冷……”周琅还在喊冷。 那井水冰冷刺骨,晚上又有风,阿七将他抱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冻的不行了。现在披上白熊皮,也没有缓过来。 千河也摸到了周琅冰凉的手臂,白熊皮虽然保暖,但周琅现在全身上下一点暖意也没有也于事无补,听着周琅喊冷,他就将自己的衣裳解开,将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从前面将周琅拢住。周琅得了他的衣裳,才终于不喊冷了。 阿七这时才能专心去解周琅下身的衣裳,因为周琅方才的推拒,他的腰带阿七迟迟都没有解开,现在得了空,蹲下去解周琅的腰带,周琅下身觉得冷,挂在桌子边上的双腿就蜷缩了起来,阿七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褪干净,周琅光裸的双腿就跟着缩进了白熊皮里。只是因为他现在仰面躺着的姿势,宽大的白熊皮并不能将他完全包裹住,在下面露出他踩在桌子上的脚趾来。 这时候阿七才将他拦腰抱到床榻上去。 周琅倒到床榻上,千河又将被子捡起来,给他盖上。 身后的千叶默然不语的看着。 将周琅安置好,阿七才转过身来看千叶。 千叶脸上有伤,鼻梁那里破了一块,他被千河打的不轻,嘴巴里都含着血腥气。 阿七逼近一步,往日温吞的脸上露出可以称之为冰冷的神色,他和千叶对视片刻,而后突然出手,一拳砸在了千叶脸上。 “你!”千叶捂着脸上的伤口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阿七步步紧逼,千叶的腰还没直起来,他就一脚当着千叶的小腹踹了过去。 千叶方才和千河打,已经耗费了不少气力,现在面对阿七,只能步步后退。 阿七却连他后退的机会都不给他,在千叶吃痛捂着小腹的时候,他又揪着千叶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了门板上。 千叶脸上的伤口淌出血来,“你疯了?!” 阿七又揪着他的头发往门板上撞了一下。 千叶骂了一句粗话,正要还手,千河又按着他的头,将他从房间里拽了出去。 阿七随即跟了出来,还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 一出来,千叶也不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你们倒是串通到了一起。” 阿七刚才在屋子里还是怕吵到周琅,现在出来,原来是要斥责千叶,但听他这丝毫不认错的口气,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枉费。 千叶最看不惯的就是阿七,见他现在不说话,他抚着闷痛的胸口,啐出一口血水来,“你不是要去给他找女人吗?是走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了替他解了药性。怎么,你是用手,还是用口,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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