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 众人都惊醒过来。 程玉玲急忙澄清道：“我也不知道那颜料是有毒的！” 简婕哂笑地瞥向程玉玲：“终于肯开口了啊！” 程玉玲：“……” 简婕：“你跟我们说没用，你跟警察去说嘛。 “正好帮着警察查清楚你这些颜料是从哪儿来的。看看警察还能查出多少东西来。到时候，我们还是会知道。 “就算你运气好，能证明你自己在用这些颜料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是有毒的，但造成了小月红的死亡也是铁的事实，至少也是有过失的。” 程玉玲：“……” 简婕收起哂笑：“你可以选择是现在跟我们说，还是待会儿去跟警察说。” 又问唐慧如，“你看呢？” 唐慧如自是连连点头：“我同意。” 程玉玲不甘地咬了咬牙，可也只得低下了头。 8 8 “其实高丽丽出事后不久，我就自己找到了当年教书先生的两个儿子。” 程玉玲的第一句话就给唐慧如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闷棍。 其他人也吃惊不小。 程玉玲：“我当时就从他们手上买到了那只楠木盒子。除了有那几块刻有圣经的金属片，和几本笔记本之外，还有一封手札。” “手札？我怎么没……”唐慧如又惊又怒，“你！” 章衡安抚道：“先让她把话说完。” 的确，现在计较也计较不来了。唐慧如只得忍下。 程玉玲对着她道：“你应该记得，老先生也曾想方设法请教过一些专业人士。 “那封手札就是其中一位写给他的。 “手札里写到那人后来也找到了一些鬼庙流传出去的残破物件，上面记录了一些这个民族的宗教仪式。 “其中最为重要的，当然就是两代首领巫师交接时的人俑献祭。 “这都和老先生之前所掌握的情况相符合。 “不过，手札又有了新的补充。 “除了正常的交接，当他们的人民遭遇不幸时，也会进行人俑献祭。 “他们相信，与其所有的人都遭遇不幸，只要有人愿意出来自我牺牲，神灵就会降下恩惠驱散不幸，其他的人就会得救。” 简婕一下子抓到了她的企图：“你把主意打到了唐慧如的头上？” 章衡也醒悟道：“怪不得唐慧如明明没有死，你却看到她浑身裹满泥浆，变成人俑。这根本就是你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程玉玲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都说到这步田地了：“我当然不能直接让唐慧如知道这些。她要是直接知道了，搞不好还能指望我去自我牺牲。” 唐慧如怒道：“我才不会！” 程玉玲一点儿也不气弱：“你不会？！那死在你家里的那个智障是哪儿来的？” 唐慧如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生死面前，她们都没有经受住考验。 不过话说回来，谁又有那个把握觉得自己一定能呢？ 简婕也只能叹一口气，接着往下问：“然后呢？” 程玉玲：“然后我就去找唐慧如，故意告诉她我看到了什么，还说服她一起和我去调查。 “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 “每一次调查受挫，她都会更不安。 “我要让她自己去想为什么我看到的她是浑身裹满泥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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