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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住不住随你,住多久也随你。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 他转身想走,神棍在后头叫他:“罗韧。” 有那么一会儿,罗韧觉得奇怪,但是不知道奇怪在哪――末了才反应过来。 神棍总是没个正经,一贯地叫他“小萝卜”,这好像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 语气还少有的郑重。 罗韧回头。 神棍拖了张椅子坐下,食指点着鱼缸的外壁:“渔线人偶、仙人指路、胭脂琥珀,三根了。” 是,三根了。 “有什么感觉没有?” 感觉?罗韧皱眉:这能有什么感觉? 神棍说:“你不能像拉磨的驴一样,抽一下才动一下,你得去想。”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两只手指的指尖抵到太阳穴上,一副要开动脑筋的样子。 罗韧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从来没想过,这凶简是打哪来的,为什么是七根?为什么出现在你们找到的那些地方?为什么要害人?只是为了害人吗?还是有什么目的?收了它为什么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神棍像是忽然变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罗韧问:“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至少在想啊。”神棍屁股挪动着椅子,又把身子转向鱼缸。 罗韧听到他喃喃:“又不是打地鼠,出来一个打一个,这中间,总是要有联系的吧……” 也许吧,可是联系在哪呢? 罗韧离开的时候,神棍还在苦思冥想,两腿盘坐,一手苦苦托腮,像滑稽版的思想者。 这个晚上,罗韧睡的不大好,神棍的话、木代的事,搅得他难以安枕,做了很多芜杂的梦。 梦见在街上行走,路人忽然都举止僵硬,四肢被看不见的线牵引;梦见大海掀起狂浪,海水旁掀露出海底,兽骨排成的巨画历历在目;梦见屋檐下挂起的扫晴娘,忽然诡异地朝他眨眼,像是在说:你猜,联系在哪? 最后梦见木代。 她坐在黑暗里,周身罩着朦胧的微光,仰起脸朝他微笑。 罗韧过去搂住她,觉得古人形容女孩儿是温香软玉,这话委实不差的。 他低头去吻她面颊,问她:“去哪儿了?” 她向着他狡黠一笑,说:“你猜啊。” …… 梦到这里就断了,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 罗韧苦笑:都让他猜,他哪猜得过来? 再无睡意,索性起身,先去存放凶简的房间。 里头的灯已经关了,杳无声息,还以为神棍去楼下的客房睡觉了,谁知一揿灯,鱼缸外头赫然用透明胶粘了张白纸。 上头歪歪扭扭的留字。 ――我去函谷关了。 姑妈郑水玉和姑父何强两个在角落里嘀嘀咕咕,郑梨觉得很尴尬。 她有点忐忑的看木代。 是她把木代带来的,在大巴车上,她感激木代帮忙,拼命想着要回报她,得知她想找人,赶紧把姑妈搬出来:“我姑妈在南田县好多年了,那是个小地方,你想找谁,她保准知道。” 又问木代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你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住啊。我姑妈的饭馆反正招人,你想在那打份工也没问题的。” 话说的太满,到了才知道,郑水玉的餐馆也只小本经营。 看到她还拖了一个,郑水玉的脸色顿时就拉下来了。 木代却像是没看见,靠住餐馆的门向外打量:这是条很小很窄的街,生活气息浓厚,街头有杂货店,街尾有蔬菜摊,修自行车的、理发的,应有尽有,像个小世界。 斜对面有个卖棉花糖的,脚踩机器,小木杆子在兜轮里转呀转的,一丝丝糖絮就裹上来,裹着裹着,就成了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木代看的兴起,大踏步过去,一问,一个两块钱。 她买了一个,全部身家,顿时去了大半。 但是没关系,撕下一缕放进嘴里,舌头一压,再轻轻一抿,一丝丝的甜就在口中荡漾开来。 幸福的不太真实。 郑梨急急迎上来,压低声音。 “木木姐,如果我姑妈不愿意……你也别生气,我可以再想办法。” 虚岁十七的小丫头片子,能想什么办法?木代说:“他们会用我的。” 她说的笃定。 同一时间,郑水玉打定主意。 这姑娘长的漂亮,能帮店里招客:店里的常客都是些大小伙子,谁不喜欢养眼的姑娘? 再者,小梨儿说她能打:这再好不过了,店里闹事的人也不少,打起来了难免殃及池鱼――上次一伙小混混喝醉了闹事,老公何强上去拉架,迎面挨了一砖头。 有个能打的在就省心了。 房间是二楼的阁楼,低矮、逼仄、潮湿,郑梨硬要把床让给木代,自己睡单人的弹簧折叠钢丝床。 第一天不用上工,木代说:“我出去走走。” 她也没交代去哪,一个人下楼,郑梨趴到窗口,隔了一会看到木代出来。 她双手插在外套的兜里,慢慢地走过一个又一个临街的摊位,拐过街角不见了。 郑水玉上来,右手拎了个水壶,左手是摞在一起的用水盆,问她:“这个木代,怎么连行李都没有?” 郑梨说:“大概是路上丢了吧。” 忽然想到什么:“姑妈,有新的牙刷毛巾拖鞋吗?木木姐应该用得到的。” 郑水玉沉着脸:“没有!” 又示意对面:“楼下就有小超市,自己不会买吗?” 郑梨不高兴,觉得这个姑妈,于小处也忒抠门儿了。 她掏出自己的小钱包,捏在手里,昂着头蹬蹬蹬下去了。 南田县很小,往一个方向直走,只大半个小时,就能走到城乡结合处。 名副其实,黄土地上种着玉米,也有西红柿,往田埂上走了几步,居然遭遇一只大白鹅。 木代原路返回。 尘土很大,车多,摩托车和自行车也多,桥头大喇喇摆着小吃摊,穿着脏兮兮围裙的摊主在炸萝卜饼。 没人出来呵斥影响市容,小城市,就是这样,脏乱是脏乱,透着亲切肆意。 有逃学的孩子,背着书包,蹲在路边玩纸牌。 萝卜饼一块钱一个。 木代在油锅边等,看生面酱裹着的萝卜饼在热油里上下无路。 她跟摊主搭话。 “我记得,从前,站在大桥头,往那里看,有一片楼,四方方,黑不溜秋。” 摊主拎着锅勺,茫然地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现在是片新楼,顶上是巨大的广告画,广告上是前一阵子特红的韩国明星金秀贤,竖着大拇指,边上是广告语。 ――英语培训到蓝天!美好未来在明天! 金秀贤大概永远也不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 分卷阅读167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167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167 知道,自己还接过这样的广告。 摊主皱眉,用锅勺翻了一把萝卜饼,嘴里嘟嚷着:“那是多久前?不记得了。” 木代说:“我小时候。” 摊主看她一眼:“你小时候?那得十五年?二十年?” 她重新看向木代指的地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哦,是,印象里是有,拆了。” “那楼里的人都去哪了啊?” 摊主麻利的将萝卜饼起锅,放在搁架上沥油:“散了吧,该搬哪搬哪呗。” 晚上,木代睡不着。 小阁楼里闷热,蚊子居然也早早出动,嗡嗡嗡地扰的人心烦,郑梨在床上愤愤,啪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一边拍蚊子一边跟木代说话。 “木木姐,我问过姑妈了,她说那片楼,十来年前就拆了,那是老楼,后来都变危楼了,设施设备也不好。” 是不好。 木代眼前仿佛出现那逼仄的楼梯,长满青苔的水槽,水龙头一拧开,整根塑料水管都在嗡嗡颤动,像是地下水要喷薄而出。 “木木姐,你光记得要找的人爱穿高跟鞋了?名字呢,不记得?” 不记得,小孩子的记忆是奇怪的。 她记得从桥头去看,能看到家所在的那幢旧楼,四四方方。 记得被送去孤儿院的那天,在桥头坐长途车,司机扯着嗓子喊:“南田,南田始发!” 记得家里破旧的水槽,剩了饼干屑的饼干盒。 唯独记不清那个被她叫作“妈妈”的人。 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脸,因为她的脸始终模糊,敷满颗粒粗糙的香粉。 印象最深的,是她的鞋子,是因为自己那时候长的矮,视线低吗? 她爱穿高跟鞋,瘦骨嶙峋的脚顽强塞进不合适的鞋子里,脚面被磨红,脚跟被磨出了泡也不在意。 木代说:“她喜欢穿高跟鞋,尤其是红色的,那时候,整幢楼也没几个人这么穿。” 啪的一声,郑梨又拍死一只蚊子。 说:“这就好办,咱们得空的时候去打听打听,这县城里,老住户很多,一住就是十几二十年的,总有人记得的。” 第104章 炎红砂回到丽江,兴致不高。 她找霍子红咨询,两人坐在酒吧的小角落里,神色都凝重,一万三故意寻个由头从旁经过,听到炎红砂问:“那是都要我还?要是卖了房子还不够呢?” 一万三回转来,曹严华正伸长了脖子朝那头张望,急急套消息:“怎么样怎么样?” 一万三说:“世事难料啊,前一阵子还是富婆呢,一朝大厦倾塌,当然了,她那叔叔和爷爷也没做什么好事。” 曹严华说:“都是她叔叔举的债,我红砂妹妹背这种债太冤枉。要说是报应吧,应该报应在炎老头身上才对。” 一万三不这么觉得:“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富婆乘了这么久的凉,现在担点连带责任也正常啊。” 曹严华瞪他。 那边谈的似乎差不多了,炎红砂耷拉着脑袋过来。 曹严华说:“红砂妹妹,你不要丧气,有我们呢,有一口饭就有你一口汤,总不会让你饿死的。你要真被抓进去了,我们会想办法凑钱捞你出来的。” 他给她罗列希望:“你们家的宅子,应该值不少钱,要是还不够,我就陪你去趟四寨,别忘了,我们还有那么多宝石在呢,再不行,还有房产!” 他手一挥,直指凤凰楼的方向。 炎红砂说:“我没烦,这一阵子发生太多事,我就是觉得……怪没劲的。” 她在距离吧台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趴下,脑门抵在桌面上,扎起的辫子执拗地翘着。 一万三盯着她看,看到后来,忽然有点唏嘘。 想想,好像的确是红砂最倒霉了。 自己是混混儿,到哪有口饭有张铺位就行,无所谓,曹胖胖跟他差不多,贼骨头铿铿的抗造,罗韧完全是非人类了,出了那么多的事,没见他慌过。小老板娘虽然不知怎么的多重人格了,但她至少有人疼着有人宠着吧…… 细想,红砂其实比木代还小一点,无忧无虑地活到这么大,忽然接连失亲,知道了家里发迹的不堪真相,财富被收回,剩了孑然一身,没哭没闹没上吊,还在想着去把债给清了…… 一万三忽然觉得,还挺佩服她。 他打了杯咖啡,拉花是个大大的笑脸。 端过去给她,说:“我请你的。” 炎红砂抬头,狐疑地看他,然后拿起小汤勺,在咖啡里搅啊搅啊:“你这么好心?没放药?肯定喝了拉肚子……” md! 曹严华在一旁凉凉的落井下石:“三三兄,你平时的罪恶嘴脸都昭然若揭了,现在装什么爱心暖男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 尼玛曹胖胖是想死吧! 一万三抓起一个糖包就向曹严华扔过去,他躲的好快,脖子一缩,糖包就贴着他的头顶飞过去了,正砸在墙上挂的一幅画上。 曹严华为自己的反应速度所惊叹:完全是身随心动啊,看来这些日子的基础功夫没白练。 他洋洋得意,正要呛一万三两句,忽然发现,一万三根本没看他。 他正皱着眉头,盯着刚刚糖包砸到的那幅画,然后起身,走到那幅画面前细看。 炎红砂纳闷,用口型问曹严华:他干嘛? 曹严华也一头雾水。 是那幅画有什么特别吗? 酒吧的边墙,为了增加情调,零星的挂一些特别的画,并不稀奇,事实上,聚散随缘还专门开辟了一面墙,供客人留言涂鸦。 那幅画,是仿品,日本浮世绘,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里》。 画面也简单,就是渔船置于巨浪的腹部,远处是安详的富士山。 曹严华凑上去,满脸纳闷地看一万三,炎红砂有点忐忑,端起了咖啡就是一大口。 满嘴的苦涩,忽然反应过来:哦,对了,糖包让一万三给扔了。 不过,一万三在看什么呢? 大门被推开,带动门上挂着的东巴风铃,还有聘婷清脆的声音:“小刀哥哥!” 一万三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蹬蹬蹬退后三步。 罗韧带着聘婷一起来的,只一眼,酒吧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曹严华的莫名、炎红砂的怔愣,还有…… 他的目光在一万三和那幅画上打了个来回:“看什么呢?” 聘婷被张叔带进了吧台洗盘子,她倒是乐于劳动的,哼着歌儿,水龙头开的老大,水花溅起来,喷了她一脸。 她咯咯笑着,撑着吧台仰起头,想给罗韧他们看自己狼狈的脸。 然后脸色垮下来,悻悻的。 没人看她,他们围坐着,都在看取下来的那幅浮世绘。 一万三 分卷阅读167 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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