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嗯。” “为什么?” 罗韧低下头,伸手轻轻盖住她的脸,指腹触到她的睫毛,细细痒痒,掌心处是她轻暖的呼吸,而掌根边缘,熨帖柔软,是她微润的唇拂过。 他垂下手,轻轻握起,像是把刹那美好的感觉都收在掌心。 “你知道我在菲律宾的时候,为什么从来不打死拳?” “同样是拿命赚钱,为什么选解 分卷阅读373 分卷阅读373 - 分卷阅读374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74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74 救人质,而不是去当绑匪?” “木代,每个人对自己,都有一个期许。我不是圣人,干过错事、蠢事,有过失当的言行、下过错误的判断。但内心里,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个好人。” “不打死拳,不管其它人多么狂热。我告诉自己,无怨无仇,只为一场输赢,我没资格也不能去剥夺一条人命。” “受雇的绑匪来钱更快,但我不愿意,我情愿更辛苦点,哪怕树敌,也希望自己做的事是循正道,对得起良心。” 他笑起来。 “其实很荒谬,在棉兰那种地方,射出去的子弹,总是要人命的,这个时候,你还去分对不对得起良心,多少像在立牌坊。” “可是我还是坚持,因为在人性缺失,一切用武力和钱说话的地方,人容易活成一块只会呼吸的烂肉,但你如果有底线,至少会活的有斤有两有骨头。” “就这样坚持过来了,所以知道,做好人,挺不容易,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欺负、利用。” “被人欺负可以,但是天不该欺负。曹胖胖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我们五个人,收伏凶简,谈不上动机多么高尚,但至少不昧良心。如果是以死收场,老天都来欺负,那我也不服。” 他仰起头,看黑?q?q的夜空,像是长吐一口浊气,大声说了句:“大不了就不干了呗。” 木代大笑,也学着他,两手拢在嘴边,向着天大叫:“敢欺负我,信不信我不干了!” 回到房间时,已经很晚,刷卡,推门,迎面一股酒气。 罗韧登时就乐了:“一万三还真不跟我玩虚的,说了喝酒,真喝啊。” 再一看屋里,哭笑不得。 曹严华四肢张开,像只大螃蟹,把一张茶几占据了十之八九,脸色绯红,呼哈大睡。 一万三手上包了个毛巾,像个阿拉伯人,盘腿坐在地上,手边一塑料袋的芹菜,正撕了一根,像小心地给香蕉剥皮,对面前的曹解放说:“来,解放,吃了解酒。” 曹解放伸长脖子,大概是想吃,哪知道一万三嘎嘣嘎嘣,自己全嚼了。 喝醉酒是这样的吗?木代捂着肚子笑蹲了下去,过了会站起来,掏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罗韧皱眉:“你这样,落井下石,不大好吧?” 木代头一歪:“怎么着?” “靠近点拍,特写。” 木代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过去,镜头刚对准一万三的脸,卧室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吼:“赐予我力量吧!” 木代吓得手一抖,手机嘎嘣摔地下了。 那是炎红砂的声音。 罗韧真是没好气,过去推开了门,炎红砂正在卧房的床上坐着,七根木简扑克牌般在身前围了一圈,凤凰鸾扣如同臂钏,全套在胳膊上,仰着头,双手向天,跟祈祷似的。 老天啊,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罗韧憋着笑过去,居高临下,看炎红砂的脸。 她表情坚毅的很,虔诚的不行。 罗韧说:“怎么着红砂,想造反吗?” 炎红砂神秘兮兮,竖起手指在唇边,说:“嘘,我正在找第七根凶简。” 罗韧压低声音:“怎么找?” “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日本鬼子。” 罗韧摒不住了,噗的一下,笑喷了。 …… 安顿一万三和炎红砂费了木代和罗韧好多力气,一万三死死抱着芹菜不松手,就跟抱着金条似的,罗韧只好把他连人带菜拖扔到床上,至于炎红砂,睡下之后,仍然精神炯炯,会忽然翻身坐起,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 “木代,我们已经拿到了凤凰鸾扣。” 木代说:“是的是的,你躺下。” “凤凰鸾扣会让我们的力量大增,我们很快就会找到第七根凶简。” “是的是的,很快找到。” “你不可以把它交给日本人!” “好的好的,我保证。” ……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炎红砂才沉沉睡去,木代一直蜷在被子里笑,以至于睡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又做梦了。 雾气弥漫的酒店房间,狭长的、不成比例的黑影,?O?O?@?@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她找到了,就快找到了。 ――不不不,她猜不到。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木代翻身起来,赤着脚,穿过微凉的雾气,走向客厅的角落处。 ――她找到了,真的就要找到了! 她在角落的沙发处停下,有人睡在那里,她听到低沉而又缓和的呼吸声。 没有光,没有月亮,只有雾气和黑暗干扰着视线。 木代的手在茶几上摸索着,摸到烟灰缸,还有边上的,酒店自配的火柴。 哧拉一声,淡淡的硫磺气在雾气中散开,细长洁白的火柴梗子,柴帽处跃动着晕黄的,偶尔又间杂了淡霭蓝色的火焰。 那一小片火焰辟开的光亮里,她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罗韧的脸。 第220章 罗韧没睡。 睡不着,一直躺着想事情,“不干了”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反攻为守,可是老话又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听起来都是悖论,就像那个阴阳双鱼,否极反而泰来,绝处倒能返生。 他轻轻阖上眼睛。 忽然听到门响,有人出来,脚步声拖着,行动迟疑,没开灯,一路到了他身边,周身带浓浓酒气,蹲在沙发边上,呼吸声忽急忽缓,似乎在盯着他看。 本想装睡,但等了又等,那人不动,也不走。 罗韧没了耐心,忽然翻身坐起,低声怒喝:“曹胖胖,你找死吗?” 虽然全程没睁过眼,但屋里也就住了这么几个人,根据步声轻重、呼吸频率,老早猜到是他。 黑暗中,曹严华仰着头蹲在沙发边上,嘴巴半张,小眼聚光。 罗韧摁下沙发边的立灯开关,晕黄色的光洒亮大半个沙发,也洒亮曹严华茫然的一张脸。 怕惊扰了其它人,罗韧压低声音问他:“你搞什么鬼?” 他答的慢慢吞吞:“小罗哥哥,我找你有事呗。” 这是聘婷上了身么,罗韧让他叫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事?” 曹严华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 “别吵吵,我走到这就忘了,没见我正在想嘛。” 罗韧反应过来,阖着还没醒酒? 原本以为,对比一万三和炎红砂,曹严华是醉的最让人省心的一个,现在才知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发酒疯发的各有千秋。 罗韧没好气躺回去。 说:“那你慢慢想。” 顿了顿又补充:“别看我。” 曹严华蹲在原地,慢慢吞吞挪着脚转身,拿后脑勺和宽厚的背朝 分卷阅读374 分卷阅读374 - 分卷阅读375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75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分卷阅读375 着他,说:“小罗哥哥,咱们长的又不是不好看,干嘛怕人看呢?” 这算是夸他吗?夸的人想哭,罗韧拿手捂了眼睛,哭笑不得,笑的差不多了,伸手关灯。 才刚闭眼不久,带着酒味的哄热呼吸又喷上他的脸,一对肉嘟嘟的胳膊抱住了他手臂。 特么的还蹬鼻子上脸了,罗韧的拳头慢慢攥起,正预备给他一顿臭揍―― “小罗哥哥,我看到第七根凶简在谁身上了。” 罗韧僵了一两秒,问他:“谁?” 曹严华咧嘴笑,黑暗中两排白牙:“你猜!” 罗韧咬牙切齿,顿了顿也笑:“曹胖胖,自找的啊。” 下一秒,他霍然长身站起,揪住曹严华的衣领就往洗手间拖,曹严华跌跌撞撞被他拖着走:“哎……哎,小罗哥哥,我喘不上气了,哎,杀人了啊,有没有人管啊,有人要杀人啦!” 他鬼哭狼嚎,被罗韧一路拖进洗手间,脑袋被摁在洗手台上,侧脸贴着冰冷的大理石,看到弧形的水槽,水龙头拧到最大,哗哗的水柱冲着槽底,蹦起的水珠子三三两两跃上他的脸,凉飕飕。 精神抖擞的曹解放兴奋地在洗手间门口迈着小碎步,像是看到了了不得的热闹,客厅的大灯亮了,过了会,披着衣服的木代出现在门口。 一万三和炎红砂都醉的死沉,能被吵醒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曹胖胖怎么了?” 罗韧说:“没事,你回去歇着吧,我给他醒醒酒。” 怎么醒酒?脑袋往水里摁吗?木代有点担心,过来关了龙头,拿了毛巾浸水,又拧干了对叠,说:“你别把菲律宾醒酒的那套拿来对付自己人,曹胖胖醒了,该气你了。” 小丫头,像个唠叨的小媳妇,又像护犊子的贤妻良母,罗韧松了手,很是受用:“我吓唬吓唬他。” 曹严华半边脸还贴着洗脸台,就是不挪身子,木代拉他起来:“来,曹胖胖,擦把脸。” 曹严华盯着她看。 木代说:“醉傻了吗?起来擦脸啊。” 曹严华的瞳孔慢慢收缩,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下一秒,他尖叫着狠狠推开木代,吼着:“就是你!” 地上有水,湿滑,木代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后背撞到马桶沿,痛的险些掉眼泪,还没反应过来,台子上的牙杯、牙刷、梳子、擦手巾通通向她飞过来,曹严华还兜了水台里的水泼她:“就是你!” 木代抱着头躲,听到罗韧怒吼:“疯了吧你!” 他拽过曹严华,把他推坐在浴缸里,莲蓬头管取下,三两下把曹严华的双手绑绕在出水口上,又扯下浴帘,照准脚踝处捆了个结实。 抱木代时,她痛的嘘气,只能改抱为扶,眼见一场醒酒的闹剧变成突发事故,伸脖子看热闹的曹解放惊的一阵扑腾,而曹严华躺倒在浴缸里,手脚被缚,拼命想坐起,像条挣扎的虫子。 罗韧心中有气:“你给我在这醒酒,不到天亮不准出来。” 他扶木代到门口,伸手揿灭了洗手间的灯,带上门时,曹严华吼着:“就是她,我看到凶简在她身上,第七根凶简就在她身上!” 罗韧的手一僵,然后关门。 隔了扇门,曹严华的叫声立时小了很多,木代站着不动,罗韧低头问她:“疼吗?” 睡衣掀起,腰背处青了一片,她皮肤白,伤处青中带淤,尤其明显,罗韧心疼的不行,让她趴到沙发上,用药雾喷了,动作很轻的帮她按揉。 木代闷闷的,说:“你听到曹胖胖的话了吗?” 罗韧失笑:“他喝醉了胡说。第七根凶简可能在任何人身上,但不会在我们身上――帛书上不是说了吗,我们可以避免凶简的附体伤害,也不会受心念控制。” 木代低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但是罗小刀,我也梦到了。” 罗韧不吭声了,过了会,他帮她把掀起的睡衣盖好:“也梦到在你身上?” 木代摇头:“我梦到的是你。” 梦醒了之后,她一直睡不着,和罗韧起初的想法一致,想着:没可能啊,在任何人身上都说得通,但不会在我们身上啊。 正愣坐着,忽然听到曹严华在外间鬼哭狼嚎,于是披衣出来看。 罗韧笑:“这就有意思了,曹严华梦到的是你,而你梦到的是我吗?” 他沉吟了一下。 凤凰鸾扣的提示的确是该出现了,用红砂先前的话说――拿到凤凰鸾扣的青铜器实体,力量增强,也许很快就能找到第七根凶简了。 但是这样的提示,未免荒唐的太过离谱了,不像提示,倒像是扰乱人心。 木代忽然想到什么:“曹胖胖和我,今晚都做了梦。也许红砂和一万三也会做有指向性的梦,还有你,罗小刀。你不如赶紧睡觉,也许你也会梦到什么的。” 罗韧苦笑:“你知道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开吗?为了睡着而去睡觉,我一定睡不着的。” 末了说:“再等等吧,反正到了天亮,一万三和红砂就会醒了。”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帘子拉开,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习惯成自然的去算日子,算上今天,还有八天。 个位数的日子,过一天瘦一天。 罗韧打了电话,让早餐送到客房,五份西式早点,餐盘在茶几上摊开,一色的培根三明治、金黄色煎蛋、炒蘑菇,配了牛奶。 木代趴在沙发上,掀开一份三明治的面包片,调料盘拿过来,倒了数不尽的盐、胡椒粒,还挤上了芥末,全程面不改色。 说:“这份是曹胖胖的。” 师徒情深,也是让人感动。 最先复苏的是曹严华,在洗手间大叫,还叫的挺委屈愤怒的。 “咋滴啦!也就喝点小酒,咋还把人绑了呢,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啊?” 罗韧自顾自喝牛奶,好整以暇咬下三明治。 木代问他:“要把他解开吗?” “又没给他上锁,喝醉了解不开,清醒了还解不开吗?” 果然,没两分钟,曹严华活动着四肢出来了,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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