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背!” 他背上的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你倒是试试呢。 这个念头在喉间滚了滚,路宴久冷笑:“那你来啊!要不是你刚刚跟鬼似的冲出来,我早就到了!我还嫌你拖得慢呢,你就不能再快点!” 夏影:“……你们省点力气,真赶不上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人显然不事实,无处发泄的怒火只能以草草几句对骂了结,几人咽下喉间的血腥味,埋头往列车的方向跑。 列车上。 最后的那几名玩家已经陆陆续续地冲进了车,毫无形象筋疲力尽地直接往地上一倒,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解绫花站在车门外,皱眉看着远处仿佛永恒不变的黑暗,却迟迟没有找到那几道熟悉的人影。 表上的指针重新开始走动,一格又一格,宛如死神宣判的倒计时。 三十秒。 二十秒。 十五秒。 …… “绫姐,快关门了,回来吧。”段玫在列车内劝阻。 “再等等。” 她无声道。 十一秒。 十秒。 突然间,她看到黑暗中浮现出几道轮廓,朝他们的方向狂奔而来。 被提起的心微微一松。 只剩五秒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无数殷红的丝线从她冷白修长的指间脱出,迅速撕裂空气,紧紧绞上那几道人影,猛地往回收去。 三, 二, …… 解绫花在心底默默倒数。 一。 结束的瞬间,她跟着那些丝线一道跳回了列车,在她的背后,车门无声合拢,将一切冰冷与黑暗彻底隔绝。 车门旁,七零八落地躺了数人,有的是刚上车的池殊几人,也有的是被他们撞得倒地的无辜乘客。 广播: 解绫花的那些丝线确实拽得快,但反冲力也大,路宴久差点骨头没被震碎,他看了一眼犹在昏迷的池殊,顺手将他扶起。 起身的瞬间,冷硬的枪口直接贴上了后脑。 白昭站在他的背后,出声示意:“休息室在那。” 路宴久掀了掀眼皮,眸光扫了扫不着痕迹将他包围的夏影几人,依言扶着池殊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白昭,好歹我们是同一个公社的,用不着这么不留情面吧。” 枪口往前抵了抵:“少废话。” 休息室的门关着,路宴久还没伸手,就被白昭先一步一脚踹开:“进去。” 里面现在是空的,他把人放到沙发上,解绫花几人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刚从乘务员那借到的药箱。 池殊的身上全是伤,殷红的血痕落在白到几近病态的皮肤上,格外刺目,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浸湿,静静地倚着沙发,胸口因呼吸微弱起伏,似乎还没有苏醒的预兆。 由于性别关系,这些伤自然是由解绫花与段玫来处理。 一旁的路宴久忍不住扫了几眼,欲言又止。 这目光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变了味,白昭眯了眯眼,抵着对方后脑的手枪瞬间上膛,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以防乘务员注意,他特地安了消音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路宴久一个侧身反手把枪口往上一抵,子弹偏移原来的方位,轰入墙壁,打出一片巨大的蛛网裂缝。 解绫花的声音冷冷响起:“你们要打滚到外面打,这里还有伤员!” 白昭磨了磨后槽牙:“放心,不会影响你们。” 他改枪为刀,出手迅猛,一把将路宴久逼到休息室后面的隔间,顺手甩上了门。 金属震得他的手臂一时脱力,一个破绽,就被白昭用刀抵在了墙上,传来的刺痛正无声向他发出威胁。 他刚想开口蒙混,就被对方一句话堵了回去。 “路宴久,那个时候,我听见了你对池池说‘他们会知道你身份’什么的,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那双阴冷的眸底压着一片凝聚的风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危险的嗓音低哑而冰冷。 “别想骗我。” 路宴久挑了下眉。 白昭的听力向来很好。 看来他是听到了一部分自己在坑上面跟池殊的对话。 瞒是瞒不住了,不如…… “其实,” “他的身份是……” 路宴久像是在思考,不着痕迹地将脖子往旁边挪了挪,被人察觉到了意图,冷笑一声,刀锋抵得更近了。 鲜血渗出。 “要么现在乖乖开口,要么就用你那个传送道具把自己变走,当然,我可不觉得你会白白浪费一次逃命的机会。”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路宴久微微一笑:“好吧,跟你说实话。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白昭冷笑:“当然。” 路宴久沉声:“其实,池池的身份是池殊的前女友。” 白昭:“……?” 直播间的观众: 白昭:“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路宴久将他的刀锋往旁挪了半寸:“等我解释完你就信了。” 与此同时,池殊黑屏的直播间内不约而同地飘过数条一模一样的弹幕。 第121章 无尽列车15 哭 池殊没有在睡。 毕竟他不像倒头就睡的大学生。 三头蛇缓缓爬到他的小腿, 冰冷细长的蛇瞳望向混沌的某处,蛇身俯倒,作出臣服的姿势, 猩红的信子吐出,发出低低的嘶声。 一阵发麻的冷意从头皮窜到脚底。 黏腻的触感自脚踝袭来, 像被什么给包裹、吮吸,冰冷的、湿滑的东西攀上他的腿骨, 不急不缓地摩挲, 带来毛骨悚然的痒意。 池殊忍不住低下头去。 这个空间内, 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身上的伤还在。只见在他的身下,一团巨大的黑影似海藻般蠕动, 紧接着, 数不尽的黑色的手从其中伸出, 抓住他的脚踝, 直接把他拖了进去。 就像陷入沼泽,身体不断地下坠, 池殊还没来得及说话,口鼻就被彻底淹没。 因窒息而短暂昏迷的意识再度复苏, 他正以一种有些别扭的姿势被固定在墙上, 而那些固定住他手脚的东西是…… 黏液。 黑色的、湿滑的胶体牢牢吸附着他的身体, 哪怕隔着一层布料,池殊都能感受到那些东西黏腻柔软的触感, 原本刺痛的伤口被一种奇怪的、发麻的痒意给取代, 仿佛有一双双手抚摸过他的骨头。 不痛,却分明比疼更难熬。 它们在舔舐他的伤。 漆黑的黏液在他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聚集,变成一具高大人形的轮廓, 一只黑色的手从中伸出,黏液褪去,露出苍白的皮肤,修长有力的骨节,再然后是手臂、肩膀……遮掩面容的黑暗被一块块剥蚀,男人的模样出现在池殊的眼前。 冰冷的指腹捏起他的下巴。 伤口处的痒犹如千万只蚂蚁在那里啃噬,池殊的眼前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落在对方的眼里,青年的睫毛沾了水珠,垂落的眼尾透出抹摄人心魄的红,下唇仿佛感到屈辱似地被咬得泛白,几近渗血。 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从池殊的心头涌起。 他清楚,这是因为他所付出那个[代价]…… “你就是[生衍]。” 池殊哑声道。 男人拥有一双与那条蛇同样颜色的眼睛,青金色的虹膜,中央的瞳孔细长冷漠,眼尾狭长,勾起的时候像是在笑,但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在你的身上……我嗅到了同类……” “很强烈……” 喑哑含混的男声伴着冰冷的吐息扑在池殊的脸颊,他听见周遭的黑暗中传来数不尽的回音,那些破碎的字句搅入他的脑海,暗昧,蛊惑,几欲摄走他的灵魂。 池殊的眼眶泛红。 “滚开……” 应该颇有气势的两个字,但被青年颤抖的声线吐出的时候,却宛如欲迎还拒的邀请。 生衍眯了眯眼,像是对池殊此刻的反应格外满意,他的手指抚摸过对方脸颊那道细微的血痕,下一刻,竟是欺身而上,冰凉的唇瓣覆上他右脸的伤口。 池殊浑身触电似地战栗了一下,却无法动弹。 男人的舌犹如蛇信舔舐过那道结痂的痕迹,他的动作很缓慢,也很轻,游离而下,却犹如戏耍猎物一般,只让人毛骨悚然。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在你的身上留下这样浓郁的气息了……” “你……对我们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仿佛写在基因里的程序,发自本能,不容抗拒,他也无法解释那种冥冥的联系是什么,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双手亲自在怪物的心脏上种下一颗种子,只等遇到正确的那个人的那一刻,种子破土发芽,疯狂生长。 当那个人类站在被三头蛇缠绕的钟面前向他发出祈求,透过蛇瞳,生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他可以从对方的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他要好好想想。 一双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浅茶色的虹膜,浅淡、剔透,明明生气时看人也像带着笑意; 或者那双手,指骨修长漂亮,却又不过分纤细,包裹着匀婷冷白的皮肉,宛如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嘴巴也可以,唇珠饱满,弧度优越,唇角总是浅浅地扬起,能从中吐出难辨真假的甜言蜜语,或是恶毒得足够戳烂人心的字句。 …… 但这些都太过轻易,肤浅。 他想要的,是看那个青年失态、狼狈、破碎似地哭泣,他讨厌隐忍、矜持、高高在上,对方眼圈通红地看过来肯定很漂亮,被绑得浑身疼痛开口求饶的喘息肯定很好听,这样的人,高/潮起来的模样也一定很好看。 于是,生衍索要的那个代价是“冷静”。 被男人舔过的皮肤无声发烫,池殊忍不住眨了下眼,忽然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颤动的眼睑流下来。 死寂。 几秒的反应后,他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心中一阵绝望。 草。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被人舔一下就哭了。 生衍扫了眼自己被眼泪沾湿的手指,将它缓缓舔净,黏液涌聚的黑暗犹如感到愉悦般蠕动,他捏过池殊的下巴,使脸颊的泪痕在视野下更加清晰。 “你越哭……” “我越喜欢……” “你知道原因。”他艰难地,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唇瓣在牙齿的碾磨下愈发殷红。 “把它还给我……” 池殊试图目光冰冷地盯着对方,并且将眼泪收回去,殊不知这幅泪水欲掉不掉、佯作凶狠的模样更能激发人内心的欲望,生衍的蛇瞳因兴奋收缩成一条竖线,眯了眯眼。 池殊将喉间的喘息咽了回去:“……我可以用别的来换。” “什么都可以吗?” 生衍作出饶有兴味的表情,视线一寸寸扫过他被黏液包裹的皮肤,那目光如有实质,池殊的伤口又痒了起来,只能借助咬唇的疼痛来迫使自己清醒,却在下一秒,被一只手从两侧掐住
相关推荐:
小人物(胖受)
高门美人
一梦三四年
迷踪(年下1v1)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Black Hole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帘幕无重数(骨科,禁爱姊妹中篇,1V1)
他是斯文糙汉
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