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舅舅的鼻梁被筷子砸破了,流出来了殷红的血。 他反应过来,怒火中烧站起来, 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冷哼: 舅妈立刻冲出来,指着我骂: “啪”的一声,我狠狠甩给她一个巴掌。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我对上她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 舅舅气疯了,指着我妈骂道: 我妈立刻脱下围裙,拉住我的胳膊训斥: 我冷冷的看着母亲,质问: 我梗着脖子,内心充斥着多年以来的愤怒,失望和悲凉。 妈妈神色有些不自然,劝道: 妈妈对舅舅的纵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外公外婆都是农村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尽管妈妈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成绩改变了人生,却依旧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奴性。 所以,她对舅舅一切恶劣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她就放任舅舅对我肆意欺负。 可我,何其无辜?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满是嘲讽: 这下,舅舅舅妈慌了。 舅妈哭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骤然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爸爸脸色难看,试图劝阻: 舅舅却根本不理会,继续咆哮: 说着一脚踹到我的椅背上。 其他两个叔叔拼命按住他,防止他动粗。 爸妈却如从前那样,一个沉默,一个捂脸哭。 仿佛根本不在意舅舅的拳脚下一刻会不会真的落在我身上。 或许他们认为,我也应该被打习惯了。 我嘲弄一笑,忽然释然了。 这些年,我始终不明白爸妈为什么在他面前如此窝囊? 确切来说,妈妈是纵容,爸爸才称得上窝囊。 因为职位的缘故,求爸爸办事的人趋之若鹜,那个不是投其所好,讨好巴结。 爸爸在商业场上也称得上是威风八面,说话办事如沐春风,圆满周到。 可是在家里,在舅舅面前,他却像个软柿子,毫无威信。 明明舅舅那边的亲戚,都是托爸爸的关系才有了铁饭碗的工作。 表妹表弟如果没有爸爸的介绍信,如今只能在职高里窝着。 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在网上匿名发帖。 得到的回复也是五花八门。 有些人说我爸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舅舅身上,例如养小三,私生子。 有些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他们自然不心疼我。 还有些人说…… 但经过我的调查,这些全都被否决了。 直到现在,我宁愿相信他们就是纯粹的窝囊。 自从舅舅来我家,就拼了命的占便宜。 不仅变本加厉的对我,处处挑刺。 还盗窃、拿我的东西给表妹,仗着我爸的身份在外面呼风唤雨。 很多次私自将家里的豪车开出去泡妞,赛车。 车子撞毁了就打电话让我爸找拖车拉去维修。 就连外公外婆的遗产,也全进了他的口袋…… 以前,我心疼忍气吞声的父母。 现在,我只心疼当时无助的自己。 …… 送走舅舅舅妈一干人后,偌大的客厅只剩三人。 妈妈用埋怨的语气问我: 我冷笑望着她, 妈妈被我吼的一愣,随后有些无奈, 我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委屈。 妈妈仿佛才刚刚意识到我的处境一样,红着眼眶哭道: 爸爸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疲惫, 我转过身,直视着父亲的眼睛, 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回答。 妈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我打断了妈妈的话,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良久,爸爸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我不退让的继续问: 妈妈突然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 看着眼前两人,我忽然觉得无力至极。 无数次,我都想和他们断绝关系。 我嘲讽一笑: 爸妈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些慌乱。 我拿起包,转身要离开,却被妈妈拉住。 她的声音有些害怕, 爸爸也站起来。 我的内心一阵酸楚。 我想狠心,可是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又于心不忍。 终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说割舍哪有那么容易? 我转过身,看着母亲期盼的眼光,语气温和了些, 妈妈一听,立刻松开我的手,有些不可置信, 我点点头, 髥熋涸壔免玒諿渡浵鄄蟛朋慐掙峑匴 ‘啪’的一声,妈妈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打散我心中仅存的那点亲情。 她的眼神充满着痛恨和责备, 我捂着脸颊,嘴角扯动。 我没说错吧,这就是我的父母? 他们的爱太廉价,我早就不奢望了! 我嗤笑一声, …… 我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不顾他们当时的哀求和道歉,毅然转身离开。 之后我住在了男友家。 男友顾文裴是律师,虽然今年才刚毕业,但已经做了不少案件,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他是典型的很有原则,正义感的男人。 我为数不多感受到的重视和温情,都来源于他。 我手上有关表妹和舅舅的罪证,绝大多数都是他替我收集来的。 这些天,我和他一起在准备这方面的官司,只等证据收集完毕,就立刻向法院提交诉讼。 提交诉讼的第二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年的纪念日。 顾文裴出门拿了蛋糕,我在家里继续翻看着出庭的文件。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顾文裴回来了,一开门就被舅舅踹到了肚子上。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对方抓住头发。 舅舅阴沉的脸无限放大, 多么嚣张的话。 我毫无惧意,冷笑, 舅舅嚣张又得意, 说着就对我一顿暴打。 疼,非常疼。 我全程像个轻飘飘的布娃娃一样,被随意撕扯摔打。 还好男友回来的及时,和对方扭打起来,随后赶紧将我送往医院。 我被打得很惨。 头发被扯掉一大片,露出猩红的头皮,浑身都是淤青肿胀,软组织损伤。 我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脸都看不出原样了。 …… 父母去医院看我的时候,哭着跪地求我原谅舅舅。 爸爸叹了口气,说: 妈妈也急切的拉住我的手, 男友顾文裴看不下去,将水杯重重一搁,气愤的说: 妈妈停止了哭泣,一阵恍惚。 顾文裴红着眼继续为我打抱不平, 爸爸红着眼,有些隐忍, 顾文裴嗤笑一声, 看着我脸上的伤,爸爸再也忍不住,像是幡然醒悟一样,哭着抓住我的手, 这是我记忆里,爸爸第一次痛哭。 他一遍又一遍的轻触我的伤,问我疼不疼? 我却抽开手,冷漠的问他: 在那个午后,我得知了真相。 原来, 爸爸早年起家的时候,被另一方刁难。 那时候治安还不好,爸爸又是老实人,生意被搅得好几次做不下去。 妈妈跟舅舅哭诉过。 那时候的舅舅也是道上混混,气势汹汹。 为了装逼和树威,找了一群人堵人家老板,直接把人打死了。 因为当年监控缺失,舅舅又一口咬定自己和对方是临时发生冲突,并无提前蓄意,也不是故意致人死亡。 因此被判过失杀人罪,蹲了12牢。 所以爸妈一直都对舅舅怀有愧疚。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 出狱后的舅舅看见爸爸功成名就,心里的阴暗面越来越大。 他总认为,如果自己没有趟这趟浑水,当然也能如爸爸一样混得风生水起。 逐渐的,他将这种扭曲的自卑和怨恨加注到我身上来。 舅舅故意选在饭桌上动手,因为这是最原始的 我被打的不是手,而是对父母的服从性测试。 他用每次行为将父母的愧疚感实体化。 每一次的教训刁难,都是在提醒父亲—— 而父亲每一次的纵容,都是在支付封口费。 舅舅对我的暴力本质就是活体利息。 说白了,父母就是通过让我承受舅舅的怒火,避免他转向更危险的报复。 可我,从不应该是大人之间恩怨的祭品! 说完后,爸爸不停的和我道歉, 妈妈也哭着说: 我对妈妈的话感到愤怒不已,事到如今,她还是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 妈妈一愣,神色慌张的摇头, 我不再看他们,只是冷冷说: 妈妈瞪大眼睛, 我说: …… 兴许知道靠父母已经无法劝动我了。 舅舅一家这才真的慌神了。 几日后,病房的门被推开,舅舅舅妈脸色有些讨好的走进来。 全然不见当初的嚣张气焰。 顾文裴看见来人,警惕的站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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