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理。”然而,严公安话锋一转,“那么,如果这个打人的人是你们父亲,挨打的是你们的母亲,大家应该怎么办?” 这下,孩子们不说话了,严公安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丈夫打妻子,这不算稀罕,就这大院里就没几个女人没被丈夫打过,只不过有的轻微一点,像闹着玩,有的往死里打,像张得胜。 果然,安然看向邱雪梅家仨儿子,小老三才四岁,什么也不懂,老二九岁,忐忑的看向哥哥,老大眸光闪烁,拳头紧握,坐立难安,仿佛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 “小同志们,我的这个假设,符合强者欺负弱者吗?” 大家犹豫一下,“符合。” “那为什么大家都不愿见义勇为了呢?” 孩子们谁也没说话,因为如果见义勇为的话就要打他们的父亲,儿子打老子,是天大的不孝。 忽然,有个少年举起了瘦弱的手臂:“如果……如果我打……打了他,公安会抓我吗?” 谁都知道,这个“他”就是张得胜。 严公安鼓励的点点头,开玩笑地说:“只要控制在一定程度内,这就是你们家庭内部事务。”其实,按照安然同志的建议,他还可以说得更直白点的,但终究他的职业不是鼓励打架。 少年眼睛一亮,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对他一样的很多长子,或许是一个开始。 安然走到大院门口,想看看小猫蛋睡醒没,结果人不仅醒了,还跟一个漂亮的小男娃玩得起劲呢。 胡文静听说严厉安要来讲课,闹着要带儿子来,结果听了一会儿儿子坐不住,她就出来了。“小安快来,你闺女可厉害着呢,你看。” 安然不解。 原来是两小只学大孩子玩石头剪刀布,赢的一方能有葡萄吃,安然昨天买的葡萄,洗干净放冰箱,冰了半天拿出来,在这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里,简直不要太爽。 “你看你闺女,无论我儿子出啥,她都能赢,小斐吃不到葡萄都快哭了。”胡文静笑哈哈,不仅不心疼儿子,还幸灾乐祸。 安然没想到,自己从小教她唱儿歌,还把她给教会了。这不,小丫头一面吃着甜丝丝的葡萄,一面含糊不清的唱着:“你出……大金岛,我把泉……举起,巴张伸出……来,大家比一比……” 她平时只是为了教孩子说话,随意编的顺口溜,没想到两个一岁零两个月的孩子,居然就会玩!石头!剪刀!布! 然而,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闺女,安文野小朋友居然每一把都是稳赢,无论严斐出啥,她总是能制他……关键她不是耍赖,看见对方出拳自个儿才出慢慢出,而是双方同时出的。 “你说神不神,这么大点人居然手气这么好。” 安然不信邪,“来,猫蛋,妈妈跟你玩儿好不好?” “好,萄萄。” “好,赢了妈妈就奖励你一颗葡萄好不好?” 小丫头高兴得龇出八颗小米牙,“好鸭。” 前三把,安然出的很随意,想到啥出啥,小猫蛋赢得也很随意,三把赢了一把,安然心里还觉着胡文静说话是不是过于夸张了,这明显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嘛,顶多就是比同龄人理解力和模仿力更强而已,要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撒尿玩泥巴才是常态。 可从第四把开始,小猫蛋赢了。 第五把,小猫蛋赢了。 第六把,还是小猫蛋赢。 …… 第十二把,小猫蛋已经赢麻了。 安然:好像哪里不对劲! 无论她出什么,小丫头都能克她,那种感觉就像她已经事先知道她会出什么。可安然明明是把手藏在身后,秒出拳的啊,她就是反应再快也来不及调整。 “乖乖,告诉妈妈,你为什么总是能赢妈妈呀?” “萄萄,甜甜哒!” “不是,妈妈是说,你怎么知道妈妈要出什么呀?” 小猫蛋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索,可惜她的脑容量还是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嘴里依然是哼唱着那首儿歌,转头跟严斐玩去了。 “我家这个跟你闺女一比,简直就是二傻子。”胡文静一直觉着自家儿子算聪明小孩,谁知道在人家安文野旁边简直就……唉,不忍直视。 “孩子还小,哪有什么聪不聪明的。”安然嘴上谦虚,心里却暗爽不已。她觉着,她的闺女,可能遗传到她爸的智商了。 别看石头剪刀布是小游戏,可一岁多点的孩子能搞懂游戏规则就非常非常不错了,她闺女还能根据前三把摸索出对方,尤其是一个成年人的出拳规律,这靠的是啥? 一把两把是运气,连续十把那就是她已经摸清对方出拳规律! 规律是一个接近科学的东西,考验的是逻辑思维能力和迅速的应变能力,安然自诩有点小聪明,可也掌握不了对方出拳“规律”这个东西,她觉着,等晚上宋致远回来她得好好问问,或许高智商的人更懂?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孩子爸也没回来,快九点孩子们都睡了,胡光墉来告诉她们,说宋致远又出差去了。具体去哪儿,干啥都没说,安然就知道,估计是上一个项目又有进展了。 一个项目未完,下一个已经交到他手里,真是日理万机·宋大工程师啊。 *** 普法讲座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接下来几天安然再也没听说大院里谁家孩子出去打架斗殴的事了,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孩子们不怎么出门,可把大院折腾个人仰马翻,枇杷树让他们爬断了,葡萄架让他们拆了,就连围墙也让他们爬得狗啃似的,每天一抬头就是一溜儿臭小子骑在墙头上,要么往大院里扔土坷垃,要么往外头大路上吐口水…… 陈文慧不是爱养花嘛,还把花养到了工会办公室门口,一溜儿全是她的兰花宝贝。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宝贝们好不好,该浇水浇水,该捉虫捉虫,下班最后一件事是看花,生怕夜里刮风下雨伤了她的宝贝,必须一盆一盆的抱进办公室里。 可现在,她兰花刚开出的几朵花苞让人摘了。 虽然没啥名贵品种,可那也是她的心血啊!比让人当韭菜割了还郁闷,老太太气得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安姐,你说这都是哪个缺德孩子干的啊?”陈媛媛现在习惯啥事都问问安然。 就连牛正刚也说:“怕不是这些孩子闲着没事干,又闲出屁了吧?” 安然十分赞同,这些熊孩子,不在外头闯祸就来祸害自己人,真是闲的!看来必须得找点事让他们干干才行,暑假还有二十多天才结束,再这么霍霍下去,二分厂都要被他们拆了。 可大院公共厕所和垃圾堆已经每天排十个孩子打扫了,扫地也有八个人干了,剩余那么多劳动力,必须干点什么才行。 放眼望去,全城还有好些插队回来的初高中毕业生没工作呢,安然想找点事给他们做也不容易,总不能也去挑大粪吧? 这天,包淑英回小海燕去了,安然带着小猫蛋准备出去溜达一圈,想想办法。 刚走到大门口,看见一对年轻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安干事好!” 女同志从兜里掏出两枚红色的带大“囍”字的水果糖递给小猫蛋。 猫蛋馋得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但她不吃,只眼巴巴看妈妈,意思是“我可以吃吗”,因为妈妈昨天晚上刚跟她讲过小红帽的故事,乱吃别人东西可是会被大灰狼吃掉的哦。 “阿姨给你糖糖,拿着吧,谢谢阿姨哟。”安然以为是二分厂的职工,她时不时会下车间,估计是见过的。 小丫头这才接过来,“蟹蟹,姨姨。” 女同志笑得花枝乱颤,这孩子咋这么懂事呢? 安然跟他们聊了几句,可听着女同志怎么也不像二分厂的职工,“你们好,你们是……”她实在是没印象,在哪儿见过他们。 小伙子“嘿嘿”一乐,摘掉头上的绿军帽:“你看,想起来了吗?” 安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芝麻大饼的形象来,“你是徐建东?” “到!”徐建东“啪”敬了个礼,正步走得哐哐哐的,板寸头精神得不得了,脸上虽然还有青春痘的印记,可洗得干干净净,一身绿军装一点油污也看不见,哪里还有当初机修邋遢王的影子? “行啊徐建东,就你现在这精气神你妈也不一定认得出。”安然打趣两句,“你爱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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