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怕州府衙门也得问我高价买粮哩。” 齐掌柜鼻哼冷笑,直呼「荒唐」,却不禁转眼思量,再无话说。 张松喝道:“兀那奸商,休得猖狂!百姓生计口粮,岂容尔等操弄谋私?待我禀明上官,再与尔等计较!”言罢拂袖背手而去。 此事一经传开,全县十余家米铺不约而同应声而动,往村里、郊县向稻农竞价预收; 原本一心改稻为桑的农户,见着定金纷纷回心转意; 甚至有桑户唯恐来年米价飞涨、吃不上粮,也跟着囤粮自备。一时间吴县米贵,稻桑之虞遂迎刃而解。 却说那晚巡铺归来,张松愣是一宿未曾阖眼。他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不住地想 ,玳安儿为何忽到此地,如何得知他深处困境,又怎会来得如此合时机? 开设米铺、不计本钱稳住稻农,当真能赚笔大钱,抑或只为帮他?思及玳安儿身形举止,反复揣度他一言一行,张松不免生疑:该不会,这冤家仍不死心,又来招惹我罢? 番外四(三)要不你再找个伴儿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张松照例领府里几个公人往县中鳏寡老人家送些吃喝慰问,回到县衙已过了戌时。 张和伺候他胡乱吃了些面汤,正待要收拾歇了,外头门房来报,说有「西门大掌柜求见」。 张和只道又是趁节来塞银子的商户,才要出去打发了,却见张松正了正帽,叫他「去请」。 玳安儿换了身筠雾色压银边儿圆领窄袖袍,显得十分英朗贵气。张和接他进来,一路上不住偷眼瞧他。临进后院之时,玳安儿拉住这小厮,从怀里摸出一角碎银轻声道:“哥儿去买斤糖吃?” 张和看都不看一眼,摇头道:“我家没这规矩。我劝你进去也别使这劳什子。” 玳安儿应了声「好」,心中大慰。 那日之后,玳安儿便没再来打搅,张松心里知道这是为避嫌,却难免暗自纠结,整日像有甚么事吊在心口,总也静不下来。 见了玳安儿,他勉力压住雀跃心情,淡然拱了拱手,唤他作「西门掌柜」。 玳安儿手里拎着一提纸包,看着轻飘飘、蓬松松,不像贵礼,张松便安心接了。 触到玳安儿手指那一刹那,他一下明白过来,这几日他在焦虑什么、期盼什么。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夏夜,玳安儿爬上山顶书院送点心给他。那时的莽撞少年眼里闪烁着藏不住的欲念,小心翼翼却又汹涌热烈; 眼前人却坦然自若,心有戚戚的人换成了张松。见识过玳安儿一心爱他的模样,张松便无法自欺欺人。如今玳安儿对他,只有故人旧谊,再无旁的心思。 玳安儿见他低头望着点心发呆,便反客为主伸手邀道:“大人请坐。” 张松收回神来落座,吩咐张和再取一套杯具来,他与西门掌柜对酌。几杯下肚,玳安儿扯开点心系绳,拨开纸包道:“大人尝尝这流心酥,南边儿带来的,我估摸着,可你的口。” 张松便手捏点心,轻启檀口,款款吃了起来。 玳安儿见状咧嘴乐了:“这我便放心了。见你一副道学模样,我还当是哪个同名同姓、长相酷似你的,认错人喽!” 不知何故,张松竟觉脸热,便急忙找话,问他这些年的去向经历。两人聊至深夜,月上梢头,玳安儿起身告辞,请张大人晚安。 张松心中莫名失落,依礼送客至门外。待要转身,玳安儿募地问道:“欸?你怎不用香了?” “不得工夫侍弄那些玩意儿。”张松答道,而后怅然目送他背影消融在夜色中。 恍如前世一般久远之时,两人在西门府初见那日,玳安儿也曾有此一问。 那时被主子赐名书童儿的张松初到府上,平安儿、来安儿等人凑头指着他调笑,玳安儿却佯嗔喝止他们,殷勤接过书童儿手里褡裢,引他往小厮房中安置。 “欸?你身上怎的熏这浓香?”玳安儿问他。 书童儿冷冷道:“怕臭。” 后来玳安儿总算想通,他怕的是甚么臭。书童儿早已习惯被各样男人摆弄,却始终厌恶他们在他身上留下的污浊腥臭,总觉洗也洗不去,只得在床笫间向恩主求来香囊、脂粉,既是遮掩,又为麻痹自己。 如今张松再不用靠男人生存,身上自然清爽干净; 加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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