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门庆妙计得逞,正心情大好,便大度表示,愿同他一探究竟。可徐应悟却说不必去张松那里,转而携了西门庆手,飞身往泉州刺桐港去也。 番外四(一)读书知事挣得功名 宣和七年八月头里,吴县令张松自平江府谒见长官归来,老远见县衙后堂门外熙熙攘攘、门庭若市,忙叫车夫掉转马头,驶到衙门口、穿正堂而过回到房中。 小厮张和打水为他洗尘,递上一条手巾,小心道:“老爷勿怪,咱也不知是哪个嘴宽的走漏了风声,打昨儿晌午起,各家都来人守着。我硬顶着,一个也没放进来……”正说着,前头突然响起一阵鼓声,咚咚咚咚砸得张松直冒火,将手巾重重投进水里。 小张和帮着骂道:“这班臭货郎子,欺人太甚!老爷好赖话说尽,恁的这般没皮没脸紧着纠缠?” 张松摇头苦笑道:“商人重利轻礼义,如今我挡人财路,没叫人堵在巷底一刀攮死了,已是万幸。” 此话听来危耸,却非言过其实。平江府自古乃鱼米之乡,几百年来又以桑茧蚕丝闻名于世,与吴江、松江并称「三江」,是两浙路最繁华富庶的所在。 其下吴县西拥太湖,有良田千顷、农户三万,水陆通畅且与府城毗邻,自来是商贾云集、市井发达的大县。 可自打北方战事告急,朝廷以军需为名目,向江南地区课以重税,甚至特设「苏杭应奉局」,令威远节度使常驻苏州,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三江百姓不堪其扰,民怨日盛。 所幸吴县前任县令陆识瑜祖荫在身,朝中又有同窗好友一力庇护。虽常与应奉局周旋抗争,但尚能保全自身,勉强为吴县百姓撑起一方天地,却也因此仕途受阻,知县二十余年未能上进。 看官要问,如此说来,这吴县县令一职实乃烫手山芋,如何竟又落在张松手里? 原来,张松回乡后第二年,太子侧妃诞下皇长孙,朝廷加试恩科,他放弃山东生员名籍,重新在吴县参加解送试,一举夺魁; 次年春闱,又中省试会元,却在殿试中「惕惕怵怵、惶恐失仪」,最终只取了二甲末名,回原籍补了吴县县丞之缺。 那时张松才满十八,两年应试已将那一百两钱引兑光用尽,只背着张空包袱皮,连份文房薄礼都置办不起,两手空空便来县里上任。 出乎意料的是,陆识瑜非但不因此与他为难,反而待他十分亲厚。见他孤苦无依,陆识瑜便叫他在县衙后堂与家人一同居住。 陆识瑜为人威严庄重,平素不苟言笑,起初张松有些怕他,后来相处久了,才知这老先生只严于律己、不苛责别人,甚至从不出言教训晚辈下人。 陆家只有一早已出阁的女儿,陆夫人见了张松自然十分欢喜,每日三餐都差人叫他上桌。 时间长了,张松便以「老师」、「师娘」相称,人都看出陆老爷子有心将他作半子栽培,不敢再问他的出身。 陆识瑜带他行走官场、与他探讨诗书文章,经过这些年耳濡目染的熏陶,张松已不复当年轻浮狎媚之姿态,如脱胎换骨一般。 可惜陆识瑜常年受头疼病折磨,每每发作便颅脑胀痛欲裂,严重时甚至暂时失明。 三年前除夕那晚,陆识瑜破天荒叫来两坛女儿红,与夫人、张松三人同饮守岁。 陆夫人闲问张松,可还记得小时旧事、从前居住何街何坊。张松一概不知,只记得他亲人去世后,孝服未脱便被街坊卖给路过戏班换了十两银子。 陆夫人听罢抹泪哀叹,陆识瑜却突然起身,甩袍便跪,吓得张松也扑倒在地,却听他郑重道: “稚子无行,父母之过也。百姓不知耻,岂非父母官失职?二十年前陆某资龄浅薄,为官不力,未能庇护治下孤儿,令你漂泊受苦。 幸而苍天有眼,如今你读书知事,挣得功名来到陆某面前,令陆某得以弥补一二。 这一跪,一为向你父母亲人谢罪,二来请你谨记他人在你身上犯下的过失,谨记为政当以爱民为本,万不可使民唯利是图、丧失礼义良知。” 张松含泪领受,不想这竟成老师遗言。陆识瑜未能见到新年初升的旭日,没过几日,陆夫人也随他去了。 张松以孝子身份为老师与师娘发丧,下葬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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