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只怕爹回来,不好交代。” 张松苦笑道:“你都同人合计好了?只等我来,发话担这个责任。行罢,你只管去办,他回来若不满意,把我打死了算完,与你无关。” 玳安儿忽而抬头,认真看着他道:“不是这话。恁大一摊家业,不也是我起早贪黑帮着挣来的?就这么败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哩。 你爹回来便罢,若真回不来……横竖这也是你家,你若信我,咱两个一力支撑住,熬过年关岁末,开春买卖一来,便有转机。” 一番话说得张松羞愧难当,红了眼点头称是。玳安儿公事办完,便行礼告退,临迈出门,又回头问了句:“秋闱哥儿没去考?周夫子且等着你回话哩。” 张松哪有脸搭腔,只攥紧膝上衣料,生怕他再问出「那你这两月上哪胡浪去了」,所幸玳安儿颇有分寸,见他不答,便转脸走了,留张松兀自抹泪汗颜,半晌不得动弹。 从此张松搬出西门大宅,捡了一间香铺落脚,平安儿、棋童儿等小厮不愿散的,也往各铺上帮手,大伙节衣缩食,共克时艰。 玳安儿为着交账方便,又可避免两头开火,不久也搬来香铺下榻。两人重又朝夕相对,却再生不出旖旎。 张松自是由于在东京遭一番催折,伤了身心,对情爱之事清心寡欲,提不起半点兴致; 玳安儿亦不再受他牵绊,只因心里有了新的、更深的执念。 自打陈敬济在他怀里玉碎了去,玳安儿才如醉方醒,原来人真会从失去的那一刻起方始动心。 他发觉自己总无法控制地拼命回想有关陈敬济的点点滴滴,他的面孔,他的身体,他含泪讨好的神情,他毫无保留的、天真又愚蠢的情欲。 夜里玳安儿睡在香铺仓房地下,总觉怀中空虚失落,像有甚么重要东西遗失了,踏实不得。 他只得将被褥打卷儿,抱在怀里,心里偷偷叫它「三郎」,假装自己在拍它哄它,才能入眠。 该如何爱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玳安儿问自己。再也无法照顾他、对他好,两人不会再有未来,能爱的便只有过去。 幸而从前西门庆常带他与陈敬济一同巡铺,他有关于陈敬济的许多记忆。 西门庆叫他二人一个点数,一个算账,陈敬济惯常偷闲躲懒,算不了多大功夫,不是眼酸,便是手疼。 他是主、玳安儿是仆,他却宁肯为玳安儿泡茶打扇,也不老实儿瞧账目。 彼时玳安儿眼里心里全是书童儿,只觉陈敬济奸猾可恶,素来没好脸色对他。 如今想来,陈敬济与别的主子不同,从不因玳安儿家奴身份轻他贱他,打进门第一天起便一口一个「玳安哥」叫得尊敬。 书童儿总嫌玳安儿粗鲁闹腾,常冲玳安儿面露嫌弃、语带讥讽,陈敬济却永远笑脸相迎。 无论玳安儿如何打压他,他都不生气。从前玳安儿只道他虚假伪善。如今才知,他就是傻呀,只怕他连玳安儿讨厌他都未瞧得出来。 傻的又何止他一个?玳安儿无数次责问自己,为何那时睁眼瞎一般,那么大个活色生香的浪货整日在面前晃悠,他却熟视无睹。当时哪怕对他起过一丝邪念,也不至于落下这大的遗憾。 人都说梦是心头想,又一个扼腕痛悔、空叹奈何的深夜里,玳安儿终于在周公之境重回十七岁那年暑气蒸腾的药铺账房。 他掀开竹帘跨进内室,见陈敬济正伏在桌上打盹儿,袖子撸得老高,雪白的手肘下压着誊写了一半的账册。 玳安儿心潮荡漾,热泪盈眶,冲上去失声叫道:“陈三郎!” 陈敬济应声一激灵,慌的直起身来,胳膊上的汗黏住账册纸张,呲啦一声撕了半页下来。 “欸呀,欸呀……”陈敬济边偷眼打量玳安儿神情,边手忙脚乱将那残页收拢。 见玳安儿两眼圆瞪、神色激动,以为他恼了,又急忙挨到他身边赔笑道: “玳安哥勿怪,我再写来,再写来……你罚我罢!我去买壶冰梅子汤来你吃,你请好儿喽……” 说着正了正头顶软帽,便要往外跑,却被玳安儿一把拽住手腕,带进怀里。 “嗯?”陈敬济懵然扭头,玳安儿已狠狠吻上来。舌头撬开两瓣樱唇,津津甜唾,气喘微微,陈敬济须臾软了腰身。 待到玳安儿松开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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