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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西门庆遣散众人,独自一人拉着堂上最后一尺白绢发呆。应伯爵却意外现身,还带了几刀纸钱,用火盆里的星点余烬,最后为亡人烧送了一回。 “当年我爹发丧之时,我哥同我只披着斩衰,便草草送了他。”应伯爵凄然苦笑,“天可怜见,我家从前可是开绸缎铺的,那时竟连三尺白布都凑不上。” 西门庆闻言放声嚎啕,两人抱头痛哭,终于前嫌尽释,又做回异姓兄弟。 15 近来应二哥突然变了 此后西门庆作为独子,继承了生药铺。他读书不行,做买卖却十分精明强干,加之人长得英俊伟岸,一双桃花眼目挑心招,没有哪个姑娘家不上钩的。 旁人娶妻娶贤,他却娶「钱」,娶妻纳妾都瞄着资财丰厚的女子,靠着婚姻迅速积累了大量本钱。 生药铺在他手上,没几年时间就扩了铺面,生意也拓展到丝绸、珠宝、木材甚至盐运、瓷器,很快成了清河县最年轻的大财主。 西门庆对他父亲的抠嗦作风深恶痛绝,他认为老爷子奔忙一辈子也只能开家小药铺,就是因为目光短浅、总贪些蝇头小利。 要做大事,就得先使大钱; 会花钱,才能挣钱,所以他从不吝惜人情支出,舍得花大把大把的银钱,与县中、省里各级官吏来往奉承,人脉直达京师。 他并非不知道这一班兄弟都是为着他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才聚在他身边,但他不在乎。 花些小钱养着这些帮闲,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帮人捧着、簇拥着,这声势能为他带来更大的名望与财富,委实不亏。 可应伯爵与别的帮闲又不一样。西门庆对他有求必应、言听计从,有时西门庆驴脾气上来,任谁说甚么都不管用,可只要应伯爵来了,谈笑间就能把他的毛捋顺了。 同样是结义兄弟,常峙节想问西门庆借些银两开小买卖,还得先拉上应伯爵才敢开口。 清河县上下人人皆知,应伯爵是西门大官人眼里的香饽饽、身边的大红人,可只有西门庆知晓,应伯爵对他有几分真假。 那日在西门达灵堂上,西门庆就看出,应伯爵那几刀纸并不是为西门达烧送,而是为他自己的爹娘。 只因西门达小气爱财、袖手旁观,曾一个碗里吃喝、一条炕上打滚的两人,人生从此走上不同的岔路。 此后西门庆的日子如烈火烹油、蒸蒸日上,应伯爵却断送了前程,受尽艰苦屈辱。 西门庆常想,倘若他是应二哥,他必定心怀怨怼,恨不能亲眼见着西门府家破人亡、一把火烧干净才好。 应伯爵拉着他花天酒地、胡吃海喝,在各个勾栏瓦肆间流连忘返,不要命似的恣情纵欲,有时连西门庆自己都觉得空虚疲累了,应伯爵却一味在旁煽惑,不让他有片刻停歇。 应伯爵一张好嘴舌灿莲花,总能把西门庆吹得飘飘然忘乎所以。那时兄弟十人结拜,应伯爵明明最为年长,却非说「兄弟结义论财不论齿」,硬要拜西门庆做大哥,自己甘居第二,从此「哥」长「哥」短,愈发捧得高了。 古语有云,成由勤俭破由奢。又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经文上说,将欲废之,必固兴之; 将欲取之,必固与之。他这样卖力挑唆,西门庆何尝看不出他揣的心思。可西门庆并不介意,也无意戳穿。 那些年无数次形同陌路的擦肩,多少回欲言又止的愧疚,是西门庆年少时挥之不去的伤痛与执念。只要应伯爵回来找他,只要他应二哥还愿意哄着他,出于甚么样的动机、为着甚么样的目的,根本就不重要,他全不在乎。 然而近来应二哥突然变了。西门庆仔细回忆,不知从何时起,应二哥竟改弦更张,不再劝他吃酒、不撺掇他去猎艳,甚至操心他「着了风,要得头疼病」,嫌他吃得油腻,怕他积食上火,还上门责骂潘金莲勾引摆布他,也不再一味伏低做小惯着他。 他眼前浮现出应伯爵一脸严肃地叫他「静待片刻」、不要自渎的模样,憋不住「扑哧」笑了。 玳安儿「吁」的一声带住缰绳,马车停在西门府门前。 平安儿迎出来接西门庆下车,小心问道:“爹来了?今儿上哪房歇?” 西门庆脸上笑容未褪,背着手边往里走边说:“上你六娘房里看看官哥儿。” 平安儿躬身绕到他身前,打着灯笼引他往李瓶儿那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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