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叫这帮龌龊鬼活活肏死了?玳安儿急谋机变,四下张望搜寻。 苍天有眼,不远处一摊破烂衣物上,竟压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柄开刃朴刀。 依常理,以一对四,玳安儿并无十成把握,可他稍加盘算,便决意拼死一搏。 一来西门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将他前路断绝,眼下他的生路转机,全在陈敬济一人身上; 二来此刻的天时地利具在他这边儿,他最大的优势,便是对方那几人都袒露着自个儿的命根子。不过,这朴刀显然是那莽汉所有。一旦他从陈敬济身上下来、腾出手来,便再不是那么回事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玳安儿悄悄退出庙门,迅速将手上野物与怀中银两扔进半人高的荒草里,连上便蹑手蹑脚又摸进来。 朴刀一拾在手里,他便跳将起来,趁那壮汉才回头看了一眼、未及反应,一声不吭直直攮进他后心,又奋力抽出。 壮汉仰面嘶吼,一时血如泉涌,直把身下白花花一具娇软身子,浸得鲜血淋漓。 不等他身躯倒地,玳安儿便挥刀冲另外三人砍去。三个花子没一个回过神来,仍手握着蠢物瞠目发呆。 玳安儿一刀劈开一花子脖颈,立时血溅三尺,又一刀连阳具带半条手臂一并剁下,余下二人这才嚎叫着连滚带爬往外逃去。 壮汉如小山般的身体轰然倒地,陈敬济瞪圆两眼瞅着自己血乎呲啦两条大腿,吓得魂飞魄散,那话儿白的黄的哗啦啦直往外飙。 玳安儿怕两花子喊来同伙儿,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连裤儿也没给陈敬济穿,死拖活拽把他拉起来背在身上,冲出去捡了元宝儿便往山下跑。 山下便是清河与运河交汇处的小勺子湾,玳安儿寻了处黑灯瞎火的浅滩,与陈敬济洗净身上血污。陈敬济这才醒转过来,见自己一丝不挂浸在水里,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只牙关战栗抖个不停。 玳安儿轻拍他脸颊,语气竟无比和善:“大姐夫,陈大姐夫?天可怜见,你可算醒了!” 陈敬济哆嗦着叫声「玳安哥」,却被他脸上满是忧虑与心疼的神情弄得如见鬼魅。 玳安儿将他从水里搀扶上来,脱下自个儿沾血的外衣,批在他身上,柔声慰道: “大姐夫莫怕,都过去了。往后我再不受那妖怪摆布,只想同你一道儿天涯浪迹去也。” 120 共效于飞之愿 却说这玳安儿缘何陡然变脸?他做出这副慈善面孔意欲何为?看官不知,这一日他且躲且逃,一路苦思冥想、发奋筹谋,倒真叫他想出一条柳暗花明的蹊径来。 先前他只当西门庆因接连打击灰心丧意,再无雄起之日,他手握管家之权、代主行事,不免春风得意,已暗自企盼取而代之的时机。 怎料天不从人愿,西门庆不知何故突然发难,令他措不及防失了主意,慌乱之下应激逃了。 一直以来,他虽对西门庆心怀恶意,却到底是个敬业乐事的肯干之人。 无论柜上、府里,甚至元璟一事,他都做得清白妥帖,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他痛定思痛,不禁懊恼,仅凭张松一家之言,西门庆并无十足凭据拿他。 倘若当时他佯充坦荡无知,大剌剌回到西门庆面前、对张松的指控抵死不认,只推他是因情生隙、故意诬陷,众伙计、家人皆不待见张松,不愁没人替自己说话。 可他既然跑了,便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这清河县,乃至整个儿山东,便再无他容身之处、出头之机。 好在天不绝人,山重水复之时,又叫他遇上陈敬济。玳安儿始终未弄明白,这货被撵出府,合该立即上京寻他姑姑、姑丈才是,何故竟在县中逗留不去。 当初提督杨戬被言官弹劾下狱,他爹陈洪受牵连拟问充军,吓得他连夜使儿子儿媳带箱笼财宝投奔西门庆,自己往京里投奔姐夫张世廉去了。 后来西门庆使来保儿上京贿说蔡太师,却只花五百两银把自个儿的名字从案犯名单中改去,弃亲家陈洪于不顾。 陈家虽已元气大伤,但烂船尚有三斤钉,且得杨家、张家从旁支持,陈家公子陈敬济上京,怎的也比在清河县里当兔儿强。 从前在府里,玳安儿素来视陈敬济为虎狼,早晚提防不敢怠慢,近来与他行过那般丑
相关推荐:
邻家少妇
朝朝暮暮
皇嫂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
医武兵王混乡村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
长夜(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