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玳安儿引着徐应悟拨开人群进到里屋,西门庆躺在榻上盖着床厚厚的棉被,满头大汗地左右摇着头呻吟:“娘,娘,应二哥……娘,应二哥……” 徐应悟伸手在他额头上一贴,吓了一跳。热得烫手,最起码得有39度! 还盖这么厚的被,这是要把人活活捂死啊!他一把掀开棉被,身后响起一片惊呼。 “这……可不敢见了风!”说话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应当是大夫。 徐应悟没空向他科普传统医学「发汗」理论的谬误,甩他一眼刀,不客气道:“你不来治,人还不烧!你走开吧!” 大夫「这,那」了半天,咳声叹气背着手走了。 “打盆井水来,给他擦手心脚心!”徐应悟使不动别人,只能推玳安儿,好在这小子不知为何对他颇为信任,得了令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打井水!浸手巾!” 外边几个小厮立时动作起来。 “应二叔,他爹热头热脑的,你这是作甚?”吴月娘端着主母的架子,沉着脸问他。 徐应悟不好驳她脸面,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再烧下去,怕要把人烧傻了,先降降热度,再论别的。” 说着来到床脚,扯下西门庆两只袜套,要看他的「疮」。 果然,右脚掌下方贴着一块散发着辛辣臭味的黑色膏药。徐应悟一手按住他脚踝,另一手抠住膏药的边,用力撕了下来。西门庆疼得嚎叫出声,没被按住的那条腿在空里乱踹。 这哪是疮,红里带黄的一包脓血,分明是伤口感染了! 还没等徐应悟开口骂那庸医,潘金莲先急眼了,冲上来指着他骂道:“你个没根基的敲板儿蛮子,硬冲什么江湖郎中?不是你强拉着汉子捣鼓你那脏屁股门子,他也不至于惹恼了土地老爷,脚底下平白生出这邪疮来!你倒有脸……” 徐应悟比潘金莲高一头还多,他募地直起腰来,自上往下恶狠狠瞪着她,把她吓得立刻闭了嘴。 “你男人伤成这样,你都没察觉?这两日在你房里,你就没让他下过床?” 徐应悟又把她堵得面红耳赤,她气得柳眉倒竖,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几个妇女赶紧上来拉的拉,劝的劝,强把潘金莲推出门去。 徐应悟冲吴月娘拱手道:“大嫂子信我一回。这不是疮,是脚底下割破了,伤口化脓,发烧也是因着这一样。眼下须得尽快清创,把脓血挤干净。横竖药石无用,不如叫我试试。” 吴月娘好歹有些见识,见徐应悟神色笃定,不像信口开河,一时也没别的计较,只得皱眉点了点头。 徐应悟得了大老婆首肯,立即转头吩咐下人们:“多打几壶烧酒来,取银针银勺、干净棉布,再烧一锅开水晾上。” 丫头婆子们纷纷答应着往外跑,此时玳安儿正好提着桶冰凉井水进来。 徐应悟叫他们浸湿了手巾搭在西门庆额头上,又沾着冷水擦拭他手心。不多时丫鬟端着他要的东西进来了。 上高中时他因打篮球受伤,伤口感染过一次,胳膊肘上到现在还留着块疤。 他依稀记得清创时要消毒好几道,然后刮脓。可他没亲手干过这活儿,只能凭常识操作,他强作镇定,深呼吸几次,抓住西门庆脚的手都在颤抖。 可才用沾了酒的棉布擦到伤口边缘,西门庆便疼得两腿乱蹬,在床上狂扭。 这样不行,得把他控制住。徐应悟环视四周,丫鬟小厮们一个个都躲避他的眼神,直往后缩。 西门庆平素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稍有不顺心便打骂下人,此时谁敢上手动他?几房妻妾更是一个比一个温顺柔弱,没一个能狠下心的人。 除了在外头撒泼那位。 徐应悟起身来到外间,冲着还在骂骂咧咧的潘金莲大喝一声:“潘六儿!” “你奶奶在此!”潘金莲叉腰高声应道。 “我要给你男人「刮骨疗伤」,你给我把他按住!” 潘金莲指着他正要骂,李瓶儿拽着她胳膊求道:“六姐儿,你快进去罢!咱娘母几个除了你,谁还敢动那魔星?他最得意你,就你能治得住他。” 这高帽子一戴,潘金莲顿时舒坦了,翻了个白眼,扭着腰走了进去。 于是潘金莲背对西门庆坐在他胯上,整个人扑在他左腿上把他死死压住,玳安儿勉为其难过来抱住他右腿,徐应悟钳住他脚踝,开始给他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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