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名在身,唯恐招人口舌,哪还敢用香。 回到院内,张和正收拾石桌,见张松过来,嬉皮笑脸道:“老爷,这人是谁呀?他怎知你爱吃酥点?” 张松白他一眼,作势要拧他耳朵:“几时了你还不睡?不睡写几个字去,少来烦我!” 张和「嘿嘿」笑着,托盘儿跑了。 夜里,张松又烙饼似的在床上来回翻腾。情爱之事真是诡谲莫测,彼时一味不耐烦、瞧不上的人儿,隔这些年再遇上,竟一眼看进心里去了。 从前人家上赶着黏他时,他不当回事; 如今人家早放下了,他倒把个相思饼往肚里吞。太迟了,太迟了,芳华已逝,覆水难收。再者,他一万年也比不过人家心里那个死在最好年纪的爱人。 张松心里好不难过,却哭不出来。这些年在陆老师身边学为官、学做人,老师从未讲一句大道理,却以身示范,教他人应当如何自立于天地间。 他哥留下的信里那些微言大义,终于不再是模糊空泛的话语,他打从心眼儿里再不愿将悲欣喜怒系在哪个男人身上。 他不打算叫玳安儿、叫任何人瞧出他的心思,这点无望的念想,就让它烂在夜深人静的黑暗里吧。 主意已定,他顿觉释然,可放松下来,悠然入梦之后,玳安儿的身影却不期而至。他并未睡实,心里清楚这只是梦境,便允许自己再任性一回。 “玳安哥,这话我不好当面对你说的,”他两手环抱玳安儿腰身,泪眼望着他笑道,“如今我竟爱上你了,却不能如你当年那样,有飞蛾扑火的勇气。” 梦里玳安儿只拉着他两手,沉默不语。“他日埋骨君身侧,来世……”张松念到一半,忽又叹道,“只怕你来世,也已许给大姐夫了罢?” 那晚他在梦里哭了许久,醒来时半边脸都叫泪水腌红了。 此后天渐渐凉了,一日张松心血来潮提出要为张和置办身冬衣,衙门放工后便带他往街市上去。 巧得很,去那几家成衣铺子得路过西门米行。走到米铺门首,张和站住脚扬声嚷道:“哟,老爷您看,这不遭劫那家?买卖且红火着呢。” 张松抬手扇他后脑瓜儿,还没骂出口,里头出来个伙计,紧着唱喏赔笑。 张和问他:“你家大掌柜呢?” 伙计说,掌柜往明州港接船去了。 张松遂拉着张和随便进了家成衣铺,试了一身合穿的,也不挑拣,直接买下便打道回府。 张和跟在他身后嘟囔道:“没见过这样买衣裳的,色儿都不让挑挑,纯粹打发人哩……” 张松没好气道:“看不上你去退了便是。” 张和又不肯,把那棉袍紧紧抱在怀里,一路骨嘟着嘴到家。 没过几日,又是个如水凉夜,张松守着张和抄了三遍《大学》,看着他那笔乌龟爬出的丑字儿直来火。 这时外头来报,西门大掌柜求见。小张和听了瞪眼一乐,丢了纸笔便跑出去迎。 玳安儿边走边问张和:“你十几了?” 张和笑道:“十二。怎的,大掌柜要替我说亲?” 玳安儿敲他一爆栗骂道:“贼猴儿!毛儿没长齐,便做你娘的春梦哩!” 两人说笑间进得后院书房,与张松行礼客套一番。张和出去奉茶,玳安儿落座后便问道:“县令大人有何指教?前日我不在铺上,招待不周,见谅。” 张松道:“谈不上,大掌柜客气了。” 玳安儿且等着张松说找他有甚么事,张松却只顾着强装淡定,忘了回答。 两人便大眼儿瞪小眼儿,半晌无言。 玳安儿只得找话道:“张和这孩子恁地伶俐,县令大人打哪儿收来的?” 张松道:“他家打北边儿逃难来的,爹娘都死在路上了,这孩子命大,我便捡了他来。伶俐是伶俐,可惜不是块读书的料,难堪大用。” 玳安儿道:“你当人人是你?赶明儿打发他上铺试试,我看有门儿。” “你当人人是你?”张松又把这句话还给他,两人便都笑了。 笑完玳安儿郑重道:“我来也是向大人辞行。秋收事毕,我那船也到明州港了,择吉日便可启航出海。此去经年,大人再有吩咐,恕我不能及时响应了。”张松顿觉心口一跌,怔了半天,才吐出「一路顺风」四个字。 玳安儿从袍里解下一锦囊,朝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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