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见他身穿西门庆的衣服,必能领会他假扮西门庆与贼交涉的意图,不至于说漏了嘴、害他当场穿帮。 西门庆跑路前已将家中小厮遣散,门首无人答应,徐应悟便将大门虚掩,回到书房檐下焦急等待。终于,他听见影壁外传来人声,不由得浑身一紧。 未及稳下心来,便见玉昆子侧身伸手,将一浓眉虎眼、络腮胡须的大汉让进门来。 两人身后跟着同样穷苦打扮的几人,其中一个顶一头乱蓬蓬黄毛,另有长相奇形怪状却又十分相似的三名丑汉。 徐应悟心中一一将他们对上了号儿,急忙暗自深深呼吸,拱手扬声道:“玉昆子真人,这位是……” 玉昆子见脚下草垫已到尽头,距屋前石阶仍有三尺来宽的间距,须得提身跨跳一步,方能避开这道伪装成坚实土地的陷坑。 于是停住脚步,再次伸手冲晁盖请道:“晁头领,这位便是山东提刑老爷,西门千户大人。” 晁盖毫无防备,一面拱手行礼,一面朝前迈步,话未出口,便脚下一松,落入陷阱之中。 三阮与刘唐也已动身抬脚,想收回却来不及,跟着一齐掉进沟里。公孙胜方知中计,登时暴跳,突眼圆瞪欲冲徐应悟扑将过去,却被玉昆子照膝窝子里踹了一脚,扑隆一声,一个狗吃屎,大头朝下栽进沟里。 看官要问,这梁山匪首皆非孱弱之辈,掉入坑内为何不能一跃而出?这便是徐应悟此番计较最精妙、最刁钻之处。 这五尺深、三尺宽的深沟里,铺有一层一尺来厚的黑色粘胶,是徐应悟特意从砖厂搜罗来、用石脑油烧砖后砖窑内壁上附着的一层高黏性物质,即后世所谓的沥青! 因烧砖过程中温控并不精确,这粗馏的「沥青」里混有不少原油,使其得以经久不凝,一直保持流体状态。 六人于沟中叫骂挣扎,却无法抽出脚来,想要以手攀爬向上,五指又被黏在涂满胶黏黑油的沟沿上。 徐应悟急忙令玉昆子回城楼上通传,接着从门后取出早预备好的套脖儿铁枷,将贼挨个儿锁住。 看官又问,玳安儿却在何处?这贼猴儿显然有自己的打算。晁盖吩咐他与几名喽啰在外把守望风,他便以巡视为名,只身绕到东角门外。 门里便是书房小院儿,他听见里边儿贼们喊声大作、叫骂不止,便知鳖已入瓮。 「道士」与「一家三兄弟」齐齐被困沟中,如此天赐良机,错过了再难寻觅。 玳安儿脑中浮现出陈敬济眼中星星之火缓缓熄灭的情景,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再无心思考虑其余。 他从怀中掏出私藏的爆竹与火折,仰脖儿冲漫天星斗放声吼道:“陈三郎,你瞧好了!哥哥我为你,放花儿喽!” 随后左手一个一丈菊,右手一个大烟兰,点了,抡圆双臂隔墙扔进院中。 玳安儿侧耳听着墙内传来的阵阵惨叫,失心疯了似的,流着泪笑弯了腰。 烈焰卷着黑烟,从铺满石脂沥青的沟里窜出,又以遍地草垫为媒,瞬间将西门府没入一片火海之中。 145 只得亲身涉险 却说玉昆子出得西门府,一路小跑来到南城门之上,才要向周守备开口,周守备却抬手制止。 众人皆屏息踮脚,凝神望向城外不远处一身穿黑地银纹曳撒、长身玉立的男子。 原来,林冲与花荣按下兵马观望不久,后方便传来宋江军令。宋江终于想出一番既不必再作无谓牺牲、又不令此行无功而返的两全之策。 他派一擅长狮吼叫阵的喽啰,于阵前向守城之人叫嚣,说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清河将毒杀武大、陷害武二的罪魁西门庆献出,梁山便看在无辜百姓面上,就此作罢。 周守备闻言与张团练互递眼神,似早有默契,不由分说便叫绑了西门庆。 城下,身着曳撒的男子双手反绑身后,昂首挺胸跨过一条条尸体,朝敌方队伍踱去,步履悠然稳健,好似闲庭信步。 行至与马军距离不足百步之处,他募地停下脚步,扬声道:“我乃天子座下金吾卫山东提刑司正千户,西门庆是也!梁山贼有何见教?” 林冲将长枪翻了个花压在身侧,正欲打马前去捉了他来,不想武松又不管不顾冲了出去。 花荣叫道:“武兄弟!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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