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在他肋间抓挠,两人缠抱笑闹在一处,而后脸挨着脸,心贴着心,一夜温存好眠。 次日近晌午了,西门庆才觉足醒来。他侧身一探,只摸到空空半扇榻板,倏地吓出一身冷汗。 怕不是甜梦醉人一场空?他腾地坐起,四下打量,瞧出这是在应家卧房里,方才喘上气来。 却又不十分踏实,他掀开薄衾,拔腿往外屋跑。不见徐应悟人影,他又寻到厨上,见里头烟雾缭绕,徐应悟同一个脸生的小伙儿,正凑头蹲在灶底下不知做何勾当。 徐应悟似对他的到来有所感应,回头冲他笑道:“岂不闻「君子远庖厨」,大官人怎的……” 忽又瞧见他竟赤着两脚站在地上,急忙过去拦腰将人抱起,把他放到锅台边儿上坐着。那小伙儿忙扔下火钳子,冲他唱喏行礼。 徐应悟见他睡眼惺忪,一脸懵怔,便扶着他肩头道:“醒了?饿了罢?哦,这位是间壁钱干娘家小子儿,名叫钱串儿。夜里雨大,柴都浇湿了,俺俩捣鼓半天,火还未生得起来。” 西门庆眨巴着大眼,看着他俩一个点刨花儿,一个通炉膛,倒也有趣。 忙乎半晌终于生起火,徐应悟手脚麻利地蒸上饼,又炒了韭菜鸡蛋、蒜苗腊肉,不多时弄出一桌喷香饭食。钱串儿识趣告辞跑了,徐应悟提了西门庆鞋来,叫他下来用饭。 西门庆又怏怏不乐,说没胃口,端着碗望呆不吃。徐应悟猜到他的心思,不忍叫他再费思量,便耐心解释道:“即便不住城里,我也天天来看你,成吗?从前咱两个好的时候,整日栓在一起黏黏糊糊,把正事耽误了不说,两人都只盯着对方,反而容易钻牛角尖儿。 这回咱们得改改,先各自干好自个儿的营生,闲了再往一处凑,细水长流,方能长久。” “哦。”西门庆闷闷应了一声,心里仍是不踏实。 徐应悟放下碗,拉住他手道:“今日你使使劲儿,好歹问问衙门里、铺面上的事,权当打发时光。春种在即,我回乡里帮我大哥拾掇拾掇菜园子,明儿一早再搭送菜的车来看你,可好?” 111 西门庆不免心头起疑 西门庆点点头,懒懒道:“衙门里我儿张松替我当值。账面上有玳安儿……” 徐应悟闻言郑重道:“你不提便罢,既说到此人……从前我见他机敏能干,当他是块材料,可如今看来,这人恐怕心术不正。 上回为张松考中一事,我只顾着置气,当时未及多想,其后才回过味来。 这玳安儿先斩后奏、假托你名为张松疏通打点,走的是歪门邪道不说,单单拿着你印鉴伪造书信一出,便不是小事。往后须得加小心。” 书中玳安儿虽有仗势欺人、流连烟花的小毛病,但终归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可徐应悟所处的《金瓶梅》世界已然因着应伯爵意外离世产生了蝴蝶效应。 如今已不能再按书中的固有情节判断现实中的人事物。他意识到,玳安儿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后生,他的心智并未成熟到足以掌握恁大的权柄,加之近来西门庆甩手不管,只怕他已如脱缰野马,迷失本心了。 经他一点,西门庆不免心头起疑。昨儿深更半夜的,西门庆挣扎起床,想坐车竟寻不着玳安儿,只得使两腿自个儿走来。 这贼猴儿冒着大雨跑哪儿去了?西门庆亦觉出不对来,不得不过问此事。 西门庆揣着心事,只扒拉碗中饭菜,不往嘴里送。徐应悟连哄带逗,好说歹说,才强喂下半碗。饭罢两人洗漱清爽,手拉手往西门府晃悠。 一昼夜暴雨初歇,午后天朗气清,春风和煦。西门庆到底舍不得他走,由不得脚步越迈越小,越走越慢。 去年也约莫是在这个时节,两人互通了心意,从兄弟变作爱侣。这一年冬去春来,兜兜转转所幸斯人依旧,西门庆却已今非昔比,判若两人。 从前他只会霸占、摧毁、索取,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宁肯伤害彼此,即使同归于尽,亦在所不惜。 可如今他着实累了,再折腾不动,只盼能安安定定在心上人怀里得一宿安眠,旁的再不敢指望。 徐应悟将他送至东角门外,便停下脚步,一手扶着他侧颈柔声道:“我走了,明儿一早准来。你一睁眼儿,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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