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东学政老爷,正是当年随蔡状元一道受过西门庆接待赠金的安忱安进士。那年安忱殿试取中头甲,却被好事言官参他是因党争获罪的先朝宰相安惇之弟,不可夺魁张扬。徽宗不得已,才把蔡蕴擢为第一,做了状元。 面上如此,安忱与蔡蕴却彼此了然。所谓的「言官」,不过是蔡太师授意的喉舌罢了。 安忱颇识时务,非但不因此怀恨生隙,反利用蔡蕴丝缕愧疚,与他亲近交好,最终也得了个好官儿。 当年安进士随蔡状元一路返乡归省,途径清河县时,一早得到消息的西门庆主动大排筵宴接迎二人,以为政治投资。 彼时书童儿才入府不久,西门庆叫他女妆戴发,于席间侍奉。安进士见书童儿娇美可爱,出言夸赞了几句,西门庆便在他与宋惠莲鬼混过的藏雪洞又开一席,屏退众仆单叫书童儿进洞侍酒。 安进士乃杭州人士,原就好男风,蔡状元亦顺水推舟,两人便叫书童儿解了罗裙,轮番摆弄了他一宿。 书童儿肌肤细白,骨肉匀停,那时又无甚讲究。故而伺候得极为熨帖,安忱至今仍时时回味那晚洞中旖旎。 张松向安忱行过大礼,抬眼见他一脸怪笑,心中不免惴惴。 此时安忱合上拜帖道:“既是西门老爷义子,学生自当尽心看顾。既已到此,在外投宿实属不便,不如搬来寒舍下榻,府里仆从自比外头伙计服侍得妥帖。” 张松也不是那蠢笨之人,怎敢入他瓮中,便拱手惶恐道:“安大人抬举!可使不得!学生此番是来应试,若叫旁人瞧见大人与我亲厚,不免叫小人摆弄口舌,平白污蔑大人偏私,岂不难缠?爹此番进京见朝,不能亲至,特派学生前来拜见,只图日后往来,不为旁的甚么。” 安忱点头思想片刻,亦不再坚持,起身从架上抽出一盒湖笔、一条徽墨,亲手用一截红绸带子扎了,笑着递与张松。未等张松起手,玳安儿抢先一步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接了。 按着礼数,文人不应亲手受人馈赠,该由下人才可代接,玳安儿如此动作,意在向安忱表明。 如今张松已不是当时的书童儿,他是西门家人,是主子,你休想再动他一手指头儿。 安忱看得分明,只得点头笑笑,转而询问张松温了哪些书、作过何样文章,指点了一二,又说了几句鼓励他宽心应试的场面话。张松同他坐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行礼告辞。 童试当日,张松打开卷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三道待选的试题,竟有两道是昨儿学政老爷同他提过的。 好在他夜里紧张睡不着,爬起来将这两段经文翻出来读了几遍,这会子印象正鲜活,真可谓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七月流火时节,暑气未散,这日偏又金乌高悬,如同盛夏。试院殿内倒还阴凉,紧锁的院门外却烈日炎炎,连棵能遮阴的树都没有。 玳安儿同三五个别家小厮扎堆儿蹲在石狮子旁的阴影儿里闲话,听那几个痴儿竞相吹嘘自家公子如何如何才学过人,终于忍不住嘲道:“你家主子这般能耐,万一不中,岂非学政老爷有眼无珠?” 有个稍稍机灵点儿的听出这话不对,忙又谦虚起来,改称自家公子才疏学浅、勉强应试,旁人接话道:“那考不中也在情理之中。” 把那小厮气得,骨嘟着嘴直瞪眼。片刻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冲玳安儿道:“欸这位小哥,你家公子师从哪位?学龄几何?” 玳安儿蹲在地上眯眼笑道:“嗐,我一目不识丁的粗人,哪晓得这些。自来便瞅着公子日夜苦读,不知多少个寒暑。全清河县都道,西门千户大人一介武夫,倒养了个乐意读书的儿子。” 众人听说他是新擢的提刑官西门家的,再不敢妄言充大,个个打了蔫儿,玳安儿见状苦苦憋笑难言。 76 玳安儿终于得偿所愿 日上中天,试院大门终于从里头推开,众学子颜色各异,鱼贯而出。 玳安儿迎上去,见张松面露微笑,似胸有成竹,心口一块大石落地,激动地大口喘气。 当着外人不便无礼,玳安儿强忍着上去拥抱他的念头,俯首道声“公子辛苦。”张松紧绷的心弦终于舒展开来,上车时紧握着玳安儿手腕,时隔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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