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不知情。 在凤鸣如此脆弱的状态下逼问噩梦中的事情,只会让凤鸣百上加斤。 「秋蓝。」容恬转过头。 秋蓝连忙应道,「奴婢在。」 「你去催一下,要他们把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多烧热水,不要让凤鸣冷到了。」 「是。」 秋蓝刚要出去,帘子忽然被撩起来,刚刚撞上容恬的那侍女小步快走着进来禀报,「大王,鸣王沐浴的器物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凤鸣立即从床上下来。 他还穿着睡觉时的白亵衣,随手拿了一件外衫披在肩上就往外走。 容恬朝秋蓝使个眼色,要她跟过去侍候。 秋蓝不由惊讶,小声问,「大王不一道去吗?」 容恬摇头,「他现在不想接近我,让他冷静一会。」接着沉声道,「你们任何人都不许问他梦见了什么。」 秋蓝哪敢违逆他的王令,紧张地点点头,匆匆行礼后追着已经掀帘子走到外面的凤鸣去了。 第四章 侍女们往大浴桶中倒入一桶桶热水后,蒸腾的水汽很快笼罩了整间浴房。 离开容恬后,凤鸣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但比起刚才,已经镇定多了,他扫视一眼捧着纱巾衣裳等物,垂手侍立的侍女们,「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鸣王。」 侍女们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行礼退下,凤鸣的视线又落到另一边,「秋篮,你也退下。」 「鸣王,我……」秋篮小声道,「鸣王沐浴,一向让奴婢在旁伺候的啊。再说,大王有令,要奴婢好好服侍鸣王,奴婢要是出去了,怎么向大王交代呢?」 凤鸣叹了一声,低声问,「你只听容恬的话,不听我的话吗?」 秋篮吃了一惊,连忙摇头,「不不,奴婢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你就出去。」 「鸣王……」 「我想一个人待着,这也不行吗?」 看见凤鸣坚决冷淡的脸庞,眸子却不知是否因为室内氤氲的水雾,蒙上一层晶莹,仿佛快碎掉的宝石似的,秋篮更加有些怕了,不敢在这时候和鸣王强拧,万一又刺激到精神不济的鸣王就糟了。 屈膝蹲了蹲,轻轻说,「是,奴婢这就出去。」 退到槛外,万般不放心地再看了凤鸣僵直的背影一眼,才伸手把门掩上。 她当然不敢就此走开,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听见身后的房门关上,凤鸣却没有立即沐浴。 他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 小手指的尾端,隐约在发麻。 终于,凤鸣做了一下深呼吸,鼓起勇气,解开腰侧的细布带,脱下洁白如雪的亵衣。 上身的肌肤裸露出来,却没有感到冰冷,充满室内的水汽,把他温暖的包围起来,好像容恬的拥抱一样。 想起自己刚才拒绝容恬的靠近,心里就非常难受。 容恬,我并不想这样的。 可是…… 凤鸣咬了咬牙,才敢低头往自己身上看。 胸膛肌肤细腻光洁,因水雾舔舐而蒙上淡淡的湿气,这是容恬最爱抚摸和亲吻的地方之一。 太好了! 凤鸣猛然松了一口气。 没有伤口,更没有噬咬折磨的痕迹。 在梦里,恶魔一样的若言把他折磨得好苦,只为了听他臣服求饶,在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又咬又掐,胸膛几乎布满渗血的齿印,就像当年在离宫中那个名叫敏儿的宫女,被食人鱼咬得无一寸完肤的小腿。 痛苦和屈辱如此真切,让他即使到现在,还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楚,甚至连牙齿咬到肉上的痛感都一清二楚。 就算醒来后,他还是忐忑不安,梦境残留的痕迹太深,深得令人匪夷所思,身上无一处不难受,这种难受,不是简单的跌打摔伤,或刀剑造成的皮肉伤,而是……仿佛被另一个人的气息,甚至说灵魂,侵入到骨髓中的感觉。 真怕这一切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真怕容恬抱他的时候,会看见自己身上被别的男人抱过的痕迹,闻到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 不过,万幸,确实只是梦。 感激老天爷。 虽然凤鸣自从中毒之后,就非常凄惨,不过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抬头,喃喃道了一声多谢。 梦境不管多逼真,毕竟不是现实。 如果现实中,他真的落入若言手里,而且遭到那样的凌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凤鸣 分卷阅读398 - / 分卷阅读398 - 分卷阅读399 凤于九天(全文完整二) 作者:风弄 分卷阅读399 凤于九天(全文完整二) 作者:风弄 分卷阅读399 松了一口气,勉强振作起精神,把亵裤也脱了,光溜溜地扶着木桶边缘,缓缓坐进热水里。 清水温柔地抚摸着年轻的肌肤,却也再次引发一些不好的联想,热热的水波刷过时,乳头仿佛自动回忆起梦里被舌头含住撕咬的惨况,蓦然敏感地一跳。 凤鸣眼睛猛然一张,低头看看身上,还是好好的,甩甩湿漉漉的脑袋,对自己叮嘱,「没事,不要再想就好了。」 不要再想,再想非疯掉不可。 坐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凤鸣忽然想到一个从生理到心理上消除噩梦留下的不良感觉的「主意」,考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决然,拿起搭在木桶边上的擦身巾,往身上用力擦去。 「呜!」 可能是由于力道过猛,毛巾擦过前胸,顿时火辣辣的,肌肤上起了一道红痕。 凤鸣一边啧啧呼疼,一边却觉得这个方法虽然疼,还比较不错,至少有把若言从身上擦掉的成就感。 脸上忍不住露出各种忍疼的怪相,吸气呲牙,把全身上下都用毛巾狠狠搓了几遍,搓得遍体皮肤发红,才从木桶里出来。 秋篮等知道他不喜欢束缚,近日又都只在院内走动,为他准备了轻便的居家锦袍。 凤鸣把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拿起来穿上,系好腰带。 昨晚虽然做了噩梦,但毕竟是睡了一觉,比之前两天没有睡觉的极度疲累,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头也没有再强烈的剧痛。 洗了一个澡,人更清爽一点。 心情没那么糟糕,就想起容恬来。 是不是要去哄哄他呢? 唉,昨天晚上为了不肯睡觉的事和容恬吵了一架,虽然自己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仔细想想,容恬也是担心自己撑不下去才会强迫自己睡觉,说到底是为自己着想。 没想到睡醒了,又立即因为噩梦而逃避容恬。 那家伙……虽然面上不做声,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凤鸣一边想,一边随手把门咿呀一声打开。 「鸣王出来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秋篮赶紧迎上来。 凤鸣对她点了点头,目光往别处一扫,顿时愣住了。 房前阶下跪着一人,肩腰几乎全伏在地上,额头紧紧抵在冰凉的石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颤着声低声叫道,「鸣王……」 虽然瞧不见脸面,但那身形声音,凤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当即大叫起来,「烈儿!」 跑下台阶,把烈儿从地上扶起来,惊喜道,「你的伤好了?真是太好了!快让我看看。听说永逸王子为了你的伤,四处派人采集珍贵山药,他本人还一刻不离的照顾你。唉,我一直想去看你,但是容恬和萧家那些不听话的手下们个个都死活不让我去,我也有点担心你见到我会不会情绪有变化,如果影响到伤口痊愈就不好了……你跪着干什么?快点起来啊!」 烈儿不肯让凤鸣搀扶,坚持跪着,头也一直低着,恨不得把脸埋到地里去,哽咽道,「烈儿没脸见鸣王,烈儿无知愚蠢,轻信奸人,害得鸣王中毒。今天是特意来请死的,请鸣王赐死烈儿吧!」 凤鸣诧异地问,「你也是被奸人所害,又不是故意的。我听说那个叫余浪的也把你害得很惨,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才对,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秋篮这几个侍女和烈儿交情很好,一直把他当自己兄弟看待,见一向爱玩爱闹的烈儿形容憔悴,凄凄惨惨地跪在那里请罪,心里也难过极了,走过来柔声劝道,「烈儿,鸣王这些天一直为你担心呢,他又怎么会赐死你呢?快点起来吧,大王不是下了王令,要你来伺候鸣王吗?可见连大王也知道你是无辜中计的。」 烈儿却非常倔强,额头死命抵着粗糙坚硬的石板,几乎磨出血来,咬着牙说,「不是无辜,而是死有余辜,下属早就知道余浪心狠手辣,却依然相信了他的鬼话,鸣王中毒是我一手造成的。永逸不该救我,他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一晚就不应该拦住我,而应该让我一剑了结自己,免得生而愧对鸣王,愧对大王。」 他显然是愧疚到了极点,好像黏在地上一样,凤鸣扶也扶不起,拖也拖不起,对他教育起来,「烈儿,你这样说永逸就不对了,他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肯让你这样了结生命。再说,那一晚你已经自杀过一次,虽然没成功,但也算鬼门关前逛了一个来回,就算有些许罪过也已经抵消了。快点起来好不好?你这样跪着,我看着很难受啊。」 烈儿坚持不肯,「鸣王,属下已经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什么了?」忽然插进来的一把低沉男声,让周围的气压立即变低。 烈儿不用抬头,也知道谁到了,身子立即伏得更低,几乎贴在地上,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大王。」 自从自刎未遂,他一直被永逸和哥哥容虎轮流看护着,却没有再见过大王一面。 这并不奇怪。 自己身为大王看重的心腹,本来是被大王派来保护鸣王的,却害得大王最重视的鸣王身中奇毒,如此昏聩渎职,大王哪里还会再看他一眼? 甚至,大王连下令杀死他的兴趣都没有了,他就像一个污浊的没有分量的存在。 没想到,今天大哥忽然告诉自己,大王让他回来伺候鸣王,烈儿的心顿时沉下去。 这不是赦免,而是更糟糕的讥讽――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有脸面留在鸣王身边? 「你刚刚说,想清楚了什么?」 「大王……」 「说。」充满威慑力地一个字。 匍匐在大王脚下,知道后颈上热刺的感觉,是大王犀利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烈儿的身躯一阵微颤。 「属下想清楚……属下不死,不足以赎罪,再说……属下没有面目再伺候鸣王……」 头顶上,传来一阵压抑的沉默。 良久,才听见容恬冷笑,「这些事,是你可以做主的吗?」 烈儿感到寒冷似的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大王,烈儿并不是……」 「你的生、死、荣、辱,不是由你决定。有权下决定的,是本王。明白吗?」 「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容恬轻哼一声,冷冽地说,「立即给本王起来。你还想让鸣王去扶你吗?」 烈儿身子僵了僵,答了一声,「是。」 从地上站起来,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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