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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奶奶,我说要给你买助听器,你又不愿意。”王南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八仙桌上,“你吃午饭了吗?” “买什么助听器,浪费钱,我都快80了,还要什么助听器。”奶奶打开桌子上的菜罩,“我吃了,但是不知道你回来,我没做菜,只剩半条咸鱼,你吃了吗?没吃我给你做。” “我吃了,别忙了。”王南方拿着奶奶给的毛巾,去擦自己脸上被雨淋湿的脸。 收拾了一番,王南方和奶奶两人各自找了一张矮凳子,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帘,王南方已经有些出神。房子不大,才四十多平方米,一个房间,一个厨房,和一个小小的客厅。雨越下越大,已经有一处地方漏水了,奶奶又起身找了水盆去接水。王南方看着奶奶这些年越发佝偻的后背:“奶奶,你说要是我们这里搞旧改,好不好?” “好什么呀好,不好。”奶奶回身,坐回小矮凳上,“不好,不搞什么旧改。” “要是搞旧改,你至少能换回来一个四五十方的新房子呢。” “我才不喜欢什么新房子,我就喜欢这里。”奶奶警觉地看她,“怎么,又要搞旧改了?” 王南方低下头:“可能吧。” 奶奶有些生气:“又是那个阮礼文?” “奶奶,人家叫阮文礼。” 他愿意(004)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09-27 21:00 从丹霞村回到她在市中心买的房子之后,王南方心事重重。她答应要在周一之前给张天本一个答复,但她心里一团乱麻。 奶奶对于旧村改造的抵触情绪依然强烈。其实王南方并不觉得那是一件很坏的事,甚至可能是一件好事。假如如丰真的能够重启丹霞村的改造项目,那么大概在三到五年后奶奶将会拥有一个至少五十平方米的新房子,她还会拥有楼下公园的绿化环境可以散散心,能够拥有电梯免去在泥泞小路试探着找落脚点的麻烦,能够在下雨天安然地坐在窗前,任凭外面风吹雨打而不会心惊胆战,怕漏水,怕屋塌。奶奶又不像那些盖了三四栋甚至更多自建房的村民,他们有房租可以收,甚至早就在外面买了商品房,旧村改或不改,对他们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或者不那么迫切。 但奶奶和她想的不一样。奶奶说她喜欢老房子,走两步就能跟摆路边摊的猪肉摊买点肉,再在房子旁边的小空地拔一把菜,那就构成了她的一日三餐,简单又满足。“要是我喜欢什么电梯房,我早就答应搬去你那里住了,乖孙,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将来也要老在农村。” 王南方前两年听不懂奶奶口中的“老”字,她曾经说:“奶奶,要是你老了,就更加应该跟我去那边的新房子住,旁边就是公园,还有超市,离医院也近,想做点什么事都方便。”奶奶笑而不语,后来她才知道,奶奶说的“老”,是死亡。她要在丹霞村老去,离开这人世。 奶奶这一辈子活得并不如意。王南方很小的时候就在邻居们的嘴里知道奶奶不是她的亲奶奶,和她甚至毫无血缘关系。她上了初中之后,奶奶告诉了她关于她的身世——她是奶奶捡回来的。 奶奶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人丁单薄,日子艰难,直到三十几岁才找了一个来丹霞村做长工的男人做上门女婿,那是爷爷。可是爷爷奶奶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爷爷去外面做工时,便被泥砖砸死了。奶奶也不肯再嫁,就一直单身到了四十几岁。 奶奶告诉王南方,她是在丹霞村路边的大树下捡到王南方的。当时王南方被小小的襁褓包住,但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围观的大人小孩来了又去,但没有人愿意捡她。奶奶说,要是王南方是男孩,说不定有人愿意捡,女孩就没多少人能看得上。奶奶怕眼睁睁看着一个婴童活活饿死,便每天去路边喂她四次奶粉,后来一天下雨,奶奶怕她被雷劈死被雨淋死,终于咬咬牙把她捡回去养了。 王南方的名字是奶奶取的,她说,王南方的襁褓里有个纸条,写着她的生母是南方人,她的生日是农历九月初二。奶奶说她当时也四十多了,王南方叫她妈妈已经不适合,就教王南方叫她奶奶。 王南方不知道一直靠种蔬菜、卖蔬菜维生的奶奶怎么有勇气捡了她回去养。但她知道,养恩重于生情。奶奶说她老了,王南方不宜叫她妈妈,就叫她奶奶。 王南方的生命里,一直只有奶奶。她想了很久,奶奶想要保护的东西,她总应该帮她保护的。 她告诉张天本,她愿意和他一起去和阮文礼谈丹霞村项目的事。 ------------------------------------- 周三下午16点45分,张天本和王南方拥有15分钟和阮文礼谈话的机会。 王南方知道阮文礼很忙,她三年前还在董事长办公室做其中一名助理时,便知他的行程是按每30分钟算的。现在他更忙了,行程已按每15分钟计算了。 王南方早上刻意挑了一件深蓝色连衣裙穿上,这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更大一点——她确实想在阮文礼面前表现得更成熟一些。 但阮文礼显然眼里没有她。他坐在茶台前,罗至成坐在一边,孟思华来添了一杯茶一杯咖啡后,又轻声转身离开了。阮文礼喝了一口茶,看坐在对面张天本,王南方坐在张天本的旁边:“丹霞村的刘村长,你打过招呼了吗?” 张天本一副小学生被老师抽查作业的态度:“阮董,我和他吃了一顿饭,他的意见是,全力协助我们去做意愿征集,假如大部分人的意愿是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很快把项目往前推。” 阮文礼显然很不满意,他眉头紧锁,盯着张天本,却未看王南方一眼:“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王南方看了张天本一眼,张天本显然更紧张了,初秋天气,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 “我希望你去做的事,是把没有意愿变成有意愿,把意愿不高变成热情高涨。假如大部分人都同意,我叫你去做什么?”阮文礼又喝一口茶。 “是,阮董,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是我目前正在努力去做的工作。”张天本回答,但语言显然已经苍白无力。 阮文礼转眼扫了王南方一眼,王南方心里也紧张,但表面从容,正面迎接了阮文礼的眼神。阮文礼有很深邃的五官,听说他的祖母有八分之一葡萄牙血统。他没说话,又转开眼:“你打算叫哪些人过去帮你?” 张天本这才稍稍放松心情,向阮文礼介绍:“阮董,这是王南方,是城市更新部的经理。” 阮文礼嗯了一声,王南方不知道这一声嗯是代表他记得她,还是代表他现在才知道她是谁。 “上林村之前也是她做副手协助的,这次去丹霞村,我希望把她带到项目部,不知道阮董——” “无妨。你们这个部门本来就是需要在项目中夯实能力。天天坐在办公室,不做项目不接地气是不行的。”阮文礼下了结论,“项目公司你们负责跟进注册手续,公司注册好了,人就全部带过去。现在是9月,我希望明年春节后至少要看到第一步,把村民改造意愿给我落实到位。” 张天本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阮文礼又嗯了一声,端起茶杯喝茶,这代表,属于张天本和王南方的15分钟结束了。张天本作势:“那,阮董,我们先出去了。” “好。”阮文礼淡淡地应了一声。 王南方鼓起勇气:“阮董,请问我可不可以和你谈十分钟?” 阮文礼已经作好下一个行程的计划,听她突然发声,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事?” “正是关于丹霞村项目的事。”王南方清了一下嗓子,给自己鼓劲,阮文礼的眼神已经变得凌厉,她也变得更紧张了。“不过是我个人想和你谈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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