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不能叫他阮董,像汇报工作的口吻,因为她找他不是为了公事,她也不能叫他阮文礼,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她在他面前,大多数时候,不是真正的她,怯懦又自要,又要表现得自信而镇静一不,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她。 阮文礼也沉默,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有事?” 王南方打给他之前,在心里是这样预演的,她想她会故作成熟大方:“今晚,我说 yes 。”是他允诺过的,在公事之外的其他事情上,她有权说 yes 或 no 。但,阮文礼没接电话这个事实击溃了她预设的自信表演。现在,面对他的询问,她要说什么?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阮文礼说:“你走了?” 她调整自己的声音,确认毫无异样:“还没。” “你要我找人送你,还是你要上来?”王南方听他“上来”ニ字,她停了一下:“你还在酒店?” “在。”他说,“我把房号发给你。” 王南方嗯了一声,在嗯了这一声之后オ意会到这样代表她答应了她会上去。 他又问:“你在哪里?”“我在负二,车里。” “ F 梯等我,我下去接你。” ———————————— 78楼。王南方在上到第四十层时已经有轻轻的耳鸣,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阮文礼站在一边,并没有看她。刚才他接到她时,只说了一声,走吧,她便跟着他进了电梯。 她一直在看他的右手,一遍遍想着他刚才握那个年轻的女孩的手时,他在想什么。孟思华是他的表甥女,那个女孩总不会也是——他的身边当然围绕着干百种异性,可爱的,俏皮的,成熟的,妩媚的,性感的,大方的,聪明的,通达的。她算哪一种? 他们进了房间。王南方这些年住过各种星级的酒店,以她如今在如丰的级别,还不足以入住这样的酒店。说不定这里的房费,比她一个月的收入还高。 阮文礼反手掩上门,叫她:“你随意。”王南方走到会客厅,沙发上搭了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宽大的桌上只放着一 只水晶杯,杯里有半杯水,旁边还有一个小罐子,看上去像是药。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草草解释:“解酒的。”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仍站在一边,“你喝了很多,要吃一颗吗?” 王南方摇摇头,在他对面坐下。 两个人之间隔着两三米,相对而坐。房间的暖气调得刚刚好,不过分闷人。 阮文礼静静看着她的脸,一语不发。 王南方不想接受他这样安静而深沉的审视,微微转开脸,故作随意地问:“你不让司机送你回家?” “我有时也会在这里住。” 王南方想,也是,有钱人,总有太多太多的家, 只是,她不知道哪一个家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一个有女主人有孩子的家。当然,他刚失去他的女主人不久,所以,他也因此不管不顾他的孩子了吗?她不想去猜测这些细节,她又问:“我没看到罗秘书,他也走了吗?”她想,罗至成也知道他会在这里住吗? 阮文礼又开始用那种深沉的眼神看她。 她有些抗拒他的视线,装作视而不见。 阮文礼却起了身,绕过桌子,在她身边坐下。 他们这样近,近得她能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她皱皱鼻子,转念想他大概也能闻见她的,既然如此,互相都没有嫌弃对方的资格。 他看她,目光深沉:“你和罗至成关系很好?” 她想,和罗至成算关系很好吗?应该也不算,但比起一般的同事,当然要熟稔许多:“还好。” “你上次为什么和他吵架?” 和罗至成吵架?她记不起有这么一段,她皱眉:“有吗?” 他提醒她:“上次,你说他是猪。” 哦,阮文礼安排一个顶级美人作为他的陪客的那一晚,他动用自己的私人司机送那个美人回家的那一晚。他误会了,但她不打算去解释那些前因后果:“不,没有。” “今晚——”他顿了一下,微微侧头,去看她的嘴唇,“你们在走廊做什么?” 王南方迎上他的眼神,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探究。他误会了她和罗至成的关系了吗?他的误会说明了什,能够代表他在意她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摇头:“我们只是在聊天。”确实如此。 他看她,似乎在看她有没有说慌,她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他的大拇指轻轻抚上她的脸。他揉了揉她的耳朵:“刚才在电梯里,你耳鸣?” 她愣了一下,点头。 他柔柔地揉了一下她的耳朵,缓缓地,大拇指触上了她的唇。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脸被他的大手掌握。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线,却沾上了她的唇膏颜色,那是她近期最喜欢的颜色。 “我想喝点水。”她说,想逃开这令人感觉气闷的氛围,明明暖气不那么强的。 阮文礼的手却稍稍施加了一些力,同时他微微侧头,印上了她的唇。 王南方直觉想避开,但他的吻却如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而来,没有可喘息的间隙。她往后退,他便往前压,直至把她完全压在沙发上。 她的头发已经散乱,但那只盘发的簪仍在脑后,让她后脑生疼。她的手被他禁锢着,她说:“我的头,后面很痛。” 阮文礼停了动作,他的左手去摸索她的后脑,抽走了那只簪,她的发如瀑散落。她看着他,胡乱地想,两个高鼻梁的人接吻,原来还真要调整角度。她觉得好笑,嘴边勾起浅浅的笑意。 阮文礼又压下,去寻她的唇。从啄吻,到辗转,到叩开她的开关。他的左手已经在她身前挤压,随时要开展下一步。 王南方承认自己并不是对这一晚毫无预见的,大概,她也是有备而来。她身上的内衣是全新的,触感柔软,花纹精巧,无一不显示她的别有用心,所以,接下来无论阮文礼要做什么,都可以。 大床上有四个枕头,已经全部换了位置。一个被王南方枕着,一个滚到了地毯上,一个被她握着小小的一角,而第四个刚刚被阮文礼拉过去,垫在她的腰后,帮助她更好地受力。 王南方已经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什么罗至成,什么前妻,什么高呼“我最喜欢阮董”的年轻女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和他亲密无间的人,是她,让他呼吸急促的人,是她,让他亲过吻过抱过征服过的人,也是她。 她想叫他,但哭腔里不敢发出明确的“阮文礼”三个字的音节。 冲撞之间,她已经被逼到床头,他每一动作,她就的头就碰到床头。床头是软软的皮,但他还是弯腰,用手抵住她的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他每动一次,她的头就碰到他的手一次。 王南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下一刻,她也的确崩溃了。 阮文礼被她的双手双腿缠得发紧,加快了动作,最后终于得偿所愿。 王南方的额发已经湿透,全身却像在发烧。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头发散乱,唇色晕染,毫无优雅得体可言。她想说话,却完全说不出声音。 阮文礼用手去抹她的额,一抹便是一手汗。他探身去拿床头的纸,把那一手汗全擦在了手上。 她看着他,他也回望他,互相都不说话。她弯弯嘴角,伸手去抱他,下一刻她便揽上了他的颈脖,她学着他那样,侧侧头,吻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软,很暖,一点都不像他这个人。 洗完澡之后,王南方在床上躺着,身上卷着床上唯﹣的﹣张薄被,被子下面未着片缕。 她静静地看着阮文礼。他穿着睡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他的手机。 好几分钟之后,他才放下手机。见她目不转睛地看他,他起身,坐在床沿,似是在思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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